罪心理：犯罪心理学10项经典研究

推荐序

2022年，一位在读犯罪心理学硕士问了我一个问题：“犯罪心理学在实战中有用吗？我去公安实习，可一线刑警对我专业的价值似乎没有多少肯定。”我能体会到该同学的挫败感，也对许多对犯罪心理学感兴趣并怀揣着从事政法工作梦想投奔我校的学子深表歉意。同时，这也激发起我的思考，什么样的犯罪心理学教学与科研模式可以让该专业的毕业生学有所用，享受学习成果带来的成就感。

1984年，我从中国政法大学毕业留校从事犯罪心理学教学与科研，迄今正好40年，不仅资深，也是我国犯罪心理学学科历史最有发言权的见证人之一。以个人观点看，阻碍学科发展特别是应用的桎梏主要有体现在以下方面。

一是生源单一。目前国内招收的犯罪心理学研究生大多属于心理学背景，擅长实验、统计、心理学流派等微观研究，缺少从中观乃至宏观层面认识犯罪现象与犯罪人的多学科融合能力，更多的是解释人，而非特定历史背景下的人。

二是教学方式传统。注重实验室研究，缺少具有生态效度的现场实验研究，学生在课堂上体会不到真实案件的跌宕起伏。

三是教师能力有局限性。尤其在倡导“五唯”（唯论文、唯帽子、唯职称、唯学历、唯奖项）的大背景下，对论文、课题的追求首当其冲，没有能力、人脉去开展与实战互动的科研与教学，同时不具有与揭露犯罪相关的刑事侦查、法医、科学证据等知识储备。

传统犯罪心理学的关注点就是犯罪原因，当下比较共识的学科目标在于对谁是高风险犯罪人的揭示与解释。简言之，既然犯罪的是少数人，茫茫人海中谁更可能犯罪？这类人在实施犯罪的前中后阶段都有何种心理过程，也就是犯罪决策如何形成的。为提升学科的实际应用价值，犯罪心理学扩展了部分边界，将传统刑事司法心理学的内容如侦查、审讯、处遇中的心理学方法纳入麾下，补充了犯罪对策部分，称为广义犯罪心理学，但仍然是蜻蜓点水，与实战场景的关系如同隔岸观火。

拜读了英国犯罪心理学领军人物戴维·坎特的这本《罪心理：犯罪心理学10项经典研究》，我有茅塞顿开的喜悦，他为我们整个犯罪心理学界跨越困境提供了良好方案。

如何让深陷艺术化浸染，仅从影视中了解犯罪，并将犯罪心理分析视为神奇的学生了解有效的科学方式，作者从 10 个角度建构了揭示反社会行为的研究生态。如何识别伪造签名、谎言识别、连环杀手的犯罪心理画像、犯罪者的犯罪地理画像、犯罪严重性探索、犯罪的诱惑、欺诈者如何说服目标、犯罪的正当理由、如何抢劫一家银行、犯罪网络的探索性研究。不仅题目令学生兴奋，而且手把手地传递了设计、分析、研究的方法，在课堂与实战之间搭建了桥梁，不失为一种全新的犯罪心理学、刑事司法心理学的授课方法。

戴维·坎特在书中教授了通过数据收集、统计，通过课堂实验模拟典型犯罪的生态，并且从中帮助学生从科学方法和传授者经验中掌握分析、预测、判断犯罪行为过程及犯罪人特点的方法是本书所开启的教学模式，该“研究是为了鼓励学生开启科学研究的冒险之旅，迈出迷人旅程的第一步”。

比如，在“研究4：犯罪者的犯罪地理画像”一章中（第6章），研究如何利用犯罪地点来找到犯罪者据点的可能位置，以及犯罪的其他方面进行了讨论，同时也是对“现场实验”设计的一种说明。在这章中，实验主要围绕城市和农村地区犯罪空间活动模式的比较展开，内容既包括对这方面经验的描述，也包括对所谓的犯罪者与住处之间的典型距离，以及住处周围犯罪的常见空间构成的利用。同时，对解释这些发现的理论（特别是对地点的认知表征），以及任意犯罪地理画像有效性的评估方法进行了讨论。

这本书的价值正如作者所说：“这就意味着，在理解犯罪心理方面，我们迎来了一个重要的发展，即人们越来越可以认识到，犯罪是嵌入社会互动中的一种行为，它不能被片面地理解为仅仅是功能失调或精神失常的个体的产物。因此，反社会行为的研究也就成了一个充满吸引力的、涉及多方向社会互动的途径和入口。此外，在思考和探究此研究方向相关问题过程中所揭示的各种因素，还为许多不同类型的研究提供了机会。在进行反社会行为研究过程中最让研究者感兴趣。”

由感性到理性，由经验到科学是让学生在课堂上不断进步的手段。本书所介绍的各类分析案件与教学方式对我们有深远的启发。

作为年轻的犯罪心理学学者，译者张蔚笔耕不辍。这是近一个月内我第二次为他的译著写推荐序。近些年我深深地体会到，年龄不代表能力，经验未必正确，创新总能超越过往。希望张蔚这一代年轻的后生，培养对学科的情感，承担控制与减少犯罪的责任，学习戴维·坎特的精神，生产出更多更新的成果。

马 皑

中国政法大学犯罪心理学研究中心主任

译者序

犯罪行为在当下的研究语境中，更多地被研究者看作复合成因且具发展特点的决策和行为综合展现。这个定义看上去不是那么好懂，但确实告诉了我们，犯罪行为研究具有以下几个特点：（1）导致犯罪的原因不再是单一的某个变量；（2）犯罪行为会随着社会和其他因素的发展而发生变化；（3）对犯罪的认知、理解以及决策，实际上很大程度上影响着犯罪行为的出现等。基于这些特点，研究者在进行犯罪研究的时候，其侧重点也不断地调整，传统的严谨实验室实验依旧存在，但更多极具生态效度的现场实验也不断地出现，新的研究方向也不断地走进相关研究者的视野。但是，犯罪研究从来就不是一个小众的研究方向，其中包含了很多极具讨论度和关注点的因素，这些将全部出现在本书中，这也是本书极具吸引力的原因之一。

研究类的书籍很容易陷入一个尴尬的境地，即因其内容上的难度而导致读者涵盖面过窄，但是，戴维·坎特这位犯罪心理学研究领域的顶尖学者，却用简单、易懂的语言表述和各种图表，将本书送给了所有犯罪心理学的研究者，不论你是学生、科研工作者、爱好者还是老师，仅看本书的名字，就可以很清晰地了解到这本书的定位和作者所想要达到的预期效果。作者也在开篇就把研究的基础，比如伦理要求、选题方法和方向等，进行了相对详尽的阐述，并在书中不断地强调研究基础要求的重要程度，这些对所有读者来说都相当地重要。

但是，研究基础和方法并不是本书唯一的闪光点，戴维·坎特教授选了10件“礼物”送给所有想要去进行或喜欢犯罪心理学研究的人，这些研究全部围绕着犯罪心理学领域中的关注热点——反社会行为——予以展开，从实验、调查、案例研究和情景模拟几个板块，事无巨细但简单易懂地将这些板块的实验和研究方法传授给所有读者。当读者翻开这本书的时候，会发现这些实验研究散发着激发读者好奇心的光芒，比如，如何识别日常化的行为是不是造假和说谎等，读者在阅读过程中一点也不枯燥。

有着显著个人识别特征的伪造签名和说谎行为，并不是晦涩难懂的科学研究领域，这也许是对普通人日常影响最大、也是最多人想弄清楚其逻辑的研究方向了，它可能影响你平常签署的文件、与他人的社交等，当然，它也是很多反社会行为的核心，比如各种欺诈、文件诈骗等，本书对其逻辑、认知、反馈、识别和差异等，用若干实验示例做了明确的阐述。

如果你是比较专业的犯罪心理学研究者，本书也有与你研究能力更加匹配的课题，比如犯罪心理画像，虽说这是一个比较专业的研究方向，但它在爱好者中的讨论度也非常高。甚至可以说，很多人了解到这一学科，就是来源于影视作品中那些引人入胜的犯罪心理画像。本书就站在专业的角度，对犯罪心理画像及地理画像的方法、契合度、逻辑、研究设定等，进行了全面的阐述。如果刚好你想进行专业的犯罪心理画像研究，或者是想学习用地理画像或心理画像技术找到犯罪者或其据点，跟着这本书进行联系和学习，将会有非常大的帮助。

契合本书的愿景，司法工作者永远是犯罪心理学以及反社会行为研究队伍不可或缺的力量，戴维·坎特教授也一直在司法领域从事研究，用研究指导实践。本书中同样也提供了大量可供司法工作者参阅的实验和研究调查内容，比如犯罪诱惑、合理化、犯罪者的沟通模式、严重习性探索，甚至是犯罪决策等。这些均是生态效度极高的方向，其中的研究数据和结果可以非常有效地帮助司法工作者在庭审、侦查等阶段与犯罪进行更高效的抗争，或是以更加宽广的视野去看待犯罪相关的工作。众所周知，很多的司法工作者，本身就是对犯罪心理和反社会行为研究有着浓厚的兴趣的，只是受限于工作或种种现实原因，苦于无从入手罢了。

行文至此，实际上并不能囊括我作为译者翻译这本书时的所有感受和所学，拿到一本如此优秀的犯罪心理与反社会行为研究书籍，实乃荣幸。但我更看重的是，本书实际上可以给广大的读者带来什么。有些书满足了读者的兴趣爱好，有些书为读者提供了专业需求，有些书传授的是理论知识，而本书则是一本综合体，“手把手”将研究者、爱好者领进犯罪心理学及反社会行为研究的大门，以丰富的专业知识、研究要求与假设，让更多的读者看到这个领域，也看到了反社会行为研究的万千可能。

张蔚

犯罪心理学博士

前言

这本书的灵感来源于我十几岁时看过的一本叫作《孩子们在家就可以做的化学实验》（Chemistry Experiments at Home for Boys and Girls）的书，这本于1959年出版的讲化学实验的书是我的化学老师H.L.海斯（H.L.Hayes）撰写的。直到现在，我都还记得当时那种拿到化学试剂和实验设备时的兴奋（那个年代并没有像现在这样的成套包装的器具，也不太关心健康和安全问题），以及紧随其后在尝试实验时体会到的乐趣。这不仅让当时的我感受到了化学的魅力，也让我体验到了那种在进行科学实验和研究时才有的兴奋。当我告诉海斯先生我将在大学学习心理学时，尽管他表现得有些失望，但他对我的启迪依旧让我明白了科学研究实践在钻研书本知识或准备考试之外所具有的价值。因此，我将自己在犯罪和相关反社会行为这一最困难的领域，也是有些人认为是最重要的领域之一所进行的心理学研究汇聚成书，希望可以借由此书，将这种科学研究的价值传播出去。

科学家的工作就是收集数据并进行分析，以检验观点或形成及提出假设。不管你的研究结果是什么（尽管意想不到的结果往往是最有趣的），通过实际执行一个研究项目，你就可以进入科学研究的进程之中，身处其中会让你对科学研究所可能面临的挑战以及克服挑战的方法有更深层次的了解，同时也会增加你对前人研究的理解能力，使你能够以一种更明智的方式对其他研究者的工作进行评估。

本书提到的10项研究都是我在不同背景下和不同的学生一起完成的项目，当时我选择它们是为了让学生无须搜寻那些特别敏感或难以获得的数据，就可以毫无压力地进行研究，同时也增加了学生在这些项目上的可执行度。向“基于证据”的（循证）警务（Sherman，2013）和基于“预测性”的（预测）警务（Mohler et al., 2015）的转变，开启了犯罪学研究的全新时代，但这些研究往往都是由警察或那些对警方数据库及程序有专属访问权的人进行的。这些可以接触到敏感数据的研究者很少在研究中提出与犯罪心理学相关的观点或见解，而是倾向于将研究发展成为统计学或者是运筹学的某个方向。而另外一些围绕大规模数据库进行的重要研究，例如由高产研究员大卫·法林顿教授所做的研究，则需要研究者本人有丰富的经验和娴熟的研究技能作为支持。但本书描述的研究是为了鼓励学生开启科学研究的冒

险之旅，迈出迷人旅程的第一步。

因此，在这里需要强调一点，就是本书中提出的研究，只是对犯罪者及其犯罪行为进行的所有可能性研究的冰山一角。正如法林顿教授及其同事（2019）最近对犯罪学实验进行综述研究后所描绘的广阔研究蓝图所示，该领域的研究远超书中所述。

反社会行为

违法和犯罪的内涵非常广泛。如果用违法和犯罪行为的英文首字母列一个表的话，你可以毫不费力地从以英文字母a开头的纵火（arson）排到以字母x开头的仇外心理行为（xenophobia）。现代社会的主要组成部分基本都是为了管理和试图控制犯罪者和犯罪行为而建立的，其中警察、法律的制定和实施是任何经济体不可或缺的重要组成部分。监狱系统和其他形式的惩罚、对犯罪者进行的改造尝试以及大规模的商业保险和犯罪防范等，也占用了大量的资源。除此之外，打开电视、走进书店，或者上网进行简单的搜索，都极有可能接触到真实犯罪事件或者是犯罪类的文学作品。正如我最近所讨论的（Canter & Youngs, 2016），没有犯罪的社会会是什么样子？

但让所有人惊讶不已的是，即便是如此重要的犯罪和犯罪者系统研究领域，直到最近才被心理学研究者所真正关注，成了心理学的一个重要研究领域。20世纪80年代之前，活跃在犯罪原因探索领域的主要是社会学和法社会学研究者，心理学家那时候主要的工作实际上是处理那些在警务实践中被逮捕的精神失常犯罪者，用人格障碍和精神病态的概念来给出与精神病学诊断非常类似的评估结果。但是如果某人想知道入室盗窃者如何选择自己要偷的住宅目标，或强奸犯之间存在着什么不同时，你就会发现那个时候真的很少有这种心理学方向的犯罪或犯罪者系统研究存在，心理学家很少关注这个。

但进入21世纪，这一切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在过去的25年里，司法心理学领域和被称为犯罪心理学的交叉领域发展极其迅猛，很多该领域的教科书、学术期刊比比皆是。几乎每个本科阶段的心理学课程中，都会安插至少一个司法心理学或犯罪心理学相关话题的教学模块。

虽然发展迅猛，但该领域并没有脱离主流心理学而存在。例如，那些从事记忆研究的学者，对理解记忆过程中出现的扭曲现象做出了重大贡献，而记忆扭曲对评估目击者证词或对受害者或嫌疑人进行有效讯问至关重要。将这些与主流心理学进行更紧密的联系之后不难看出，几乎任何在心理学入门教科书中独立设立一个章节去教授的主题都可以通过犯罪、犯罪者和犯罪行为的视角来进行探讨。

但从目前的发展来看，针对犯罪行为的心理学研究数量依旧非常有限，其研究重点依旧倾向于犯罪者及其特征。这种研究倾向性很好理解，因为心理学家会在很多现实情境（比如临床、法律或监狱等）中接触到犯罪者，心理学家往往需要对犯罪者进行评估和 / 或帮助。但是，如果论及行为的性质，犯罪行为本质上是社会性的，它是人跟人之间存在的一种形式复杂多样的互动。比如不同犯罪者互相接触过程中形成的对犯罪行为的鼓励、促进或需求，以及存在于受害者与犯罪者之间的某种直接互动（如某种形式的虐待、欺骗或暴力），或间接互动（如入室盗窃和各种类型的欺诈等）。因此，将犯罪视为反社会行为的一种，也刚好印证了其本身所具有的丰富行为内涵。

这就意味着，在理解犯罪心理方面，我们迎来了一个重要的发展，即人们越来越可以认识到，犯罪是嵌入社会互动中的一种行为，它不能被片面地理解为仅仅是功能失调或精神失常的个体的产物。因此，反社会行为的研究也就成了一个充满吸引力的、涉及多方向社会互动的途径和入口。

此外，在思考和探究此研究方向相关问题过程中所揭示的各种因素，还为许多不同类型的研究提供了机会。在进行反社会行为研究过程中最让研究者兴奋的，莫过于其对不同研究方法所进行的开发与创新了。同时，这种方法上的创新也丰富了研究者对不同种类研究问题的理解。换句话说，研究问题的措辞方式会对与该问题匹配的研究方法产生影响。因此，在本书中，我选择了各种不同形式的反社会行为作为本书10项研究的关注焦点。也正因为如此，本书中的每一项研究都非常独立且完整地包含理论问题的提出、研究设计和所采用的分析方法分类等。

本书学习者注意事项

除了第1章和第2章之外，我特意把10项研究分为独立章节来撰写，且每一个研究章节中都会有一些研究背景资料的重复，这么做是为了使读者在不翻阅其他章节、单独将某个章节拎出来阅读时，也能完全理解和学习到该研究的内容。即便如此，这些实验的排列依旧按照一定的顺序，即从最受限制和明确界定的实验研究到开放度更高的探索性案例研究和模拟。

使用本书进行课程讲授者的注意事项

本书所描述的示例研究仅仅是一系列可能性的开始。在如此短的篇幅中，不可避免地会省略掉很多的细节，示例研究中的很多主题都可以延伸、进行更详细的思考，并以此丰富教学活动。犯罪和反社会行为相关内容所具有的强大吸引力毋庸置疑，但除了犯罪之外，其为心理学和其他相关学科的许多研究方向所带来的启示更为有趣。

当你使用这本书进行教学时，最理想的状态可能是，利用这本书在如下三个不同的领域为教育事业做出贡献。

• 丰富了学生对如何开展不同类型心理学研究的认识。
• 增进对犯罪、司法心理学和相关学科中许多引人入胜的问题的了解和认识。
• 加深对模式识别、态度研究和社会认同理论等应用心理学核心理论的理解。

例子中的统计分析已经尽可能地做了简单化的处理，但这并不影响读者对书中统计分析数据延伸可能性的思考。一系列推断统计，比如t检验、方差分析、相关性和多元回归都可以在诸多研究中使用。鉴于有很多其他的资料和教程可以教授这些复杂的统计分析方法，所以本书中并没有就以上统计分析方法的细节予以讨论。

因为本书提供了若干研究项目的详细指导，所以，被抄袭的风险就变成了一个不可避免的问题。意识到这一点之后，我在写作中对内容进行了优化，去掉了过于详细的描述，努力确保每项研究都有足够的拓展和延伸空间。一味地照抄或从章节中剪切加粘贴的做法很容易被发现。而且，我还保持了相对口语化的写作风格，这一风格作为正式论文的提交发表并不合适。

在犯罪小说、影视作品不断的渲染下，针对反社会行为的犯罪心理学研究也日益成了一个充满吸引力的、涉及多方向社会互动的途径和入口。

本书作者戴维·坎特是当代欧洲司法心理学重要领军人物、环境心理学的先驱，因在英国开发出系统的犯罪心理画像（犯罪侧写），并创建侦查心理学这一新兴学科而闻名。

他在本书中打破了深陷艺术化浸染的大众只能从影视、文学作品了解犯罪的局面，揭开犯罪小说、影视作品有关犯罪题材的神奇面纱，通过数据收集、统计以及课堂实验模拟典型犯罪的生态，紧紧围绕犯罪心理学领域中的关注热点——反社会行为——予以展开，从实验、调查、案例研究和情景模拟几个板块，包括如何伪造签名、谎言识别、连环杀手的犯罪心理画像、犯罪者的犯罪地理画像、犯罪严重性探索、犯罪的诱惑、欺诈者如何说服目标、犯罪的正当理由、如何抢劫一家银行、犯罪网络的探索性研究共10项研究与实验，事无巨细但简单易懂地将这些板块的实验和研究方法传授给所有读者，以帮助读者从科学方法和传授者经验中掌握分析、预测、判断犯罪行为过程及犯罪人的特点，鼓励读者开启一段迷人且冒险的科学研究之旅。

戴维·坎特

• 哈德斯菲尔德大学国际调查心理学中心主任，利物浦大学荣誉教授，当代欧洲司法心理学重要领军人物，环境心理学的先驱。


• 因在英国开发出系统的犯罪心理画像（犯罪侧写），并创建侦查心理学这一新兴学科而闻名。犯罪侧写这种技巧现在被世界各地越来越多的警察部门所采用。


• 半个多世纪以来，他参与并指导的大规模犯罪心理学研究项目遍及政府部门、商业领域及科研院所，如负责对洛克比空难、马耳他劫机“目击者”相关证据进行审查。


• 其所著《犯罪阴影》（Criminal Shadows）曾荣获英国金匕首奖（the Golden Dagger Award）和美国安东尼奖（Anthony Awards）。

第1章  充满吸引力的犯罪心理学研究  /  1

犯罪是嵌入社会互动中的一种行为，它不能被片面地理解为仅仅是功能失调或精神失常的个体的产物。因此，反社会行为研究也就成了一个充满吸引力的、涉及多方向社会互动的途径和入口。

第2章  如何进行一项犯罪心理学研究  /  23

实验室实验、现场实验、模拟实验，以及认知模型、地理空间活动、叙事视角等研究方法，都可以在制定反社会行为研究细节方面提供相当大的帮助。

第3章  担心！你的签名正在被人伪造  /  49

研究 1：如何识别伪造签名。能够有效伪造签名的人一直是许多犯罪活动的核心。如何识别和预防签名被伪造对于在法庭上定罪至关重要。

第4章  藏在谎言背后的犯罪真相  /  73

研究2：谎言识别。谎言触及人类社会互动、认知过程和犯罪活动的许多方面。对于谎言识别的研究揭示了人们不说真话时所产生的认知需求的心理学解释，以及如何利用它们来开发侦测欺骗的技术。

第5章  千里追凶：杀手的蛛丝马迹  /  109

研究3：连环杀手犯罪心理画像。近年来，随着犯罪小说的风靡，“犯罪心理画像”的概念被贴上了一个近乎神话的标签。而在实际的侦查工作中，对某个陌生人进行犯罪心理画像则是未来通过利用他们犯罪的细节来推论该未知犯罪行为人的特征。

第6章  罪犯也有自己作案的舒适圈  /  135

研究4：犯罪者的犯罪地理画像。为什么人口密集的地方更容易滋生犯罪？为什么罪犯大多会频繁地在自己的居住直径范围内作案？犯罪行为发生的实际位置和犯罪者所在的实际位置的获取，对于了解犯罪的根源和预防措施都很有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