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朔：能言善辩的一代智贤

序　言

中国数千年历史，宛如一条奔流不息的长河，淘洗、熔铸出许多千古风流人物，西汉汉武帝时代的东方朔就是其中一位。东方朔，复姓东方，名朔，字曼倩，汉太中大夫，侍汉武帝一生，山东省德州市陵城区神头镇人（古称平原厌次）。他具备广博的知识和深厚的记忆力，对天文地理、药石艺术、文韬武略等方面都有精深的造诣。他机警幽默，善于以讽刺和嘲笑表达自己的观点，以妙语引人发笑。历史上，他被誉为“滑稽之雄”。他深切关注国家和人民的福祉，以直谏的方式讽谏君主，其雄迈的节操和高超的才气征服了许多朝廷大臣，大臣们对他的才华自愧不如。然而，在民间传说中，东方朔这位血肉之躯被塑造成了仙人形象，被描述为天上的岁星、上八仙、桃仙子等。传说他曾三次偷食了西王母三千年一熟的蟠桃，因此被贬谪人间。大多数的日子里，他在朝廷上的职位是一名执戟侍郎，但他凭借着广博的知识和诙谐的个性，与万乘之尊的君主以朋友相待，视同僚如同草芥。他的放荡不羁、无拘无束的性格使得他在朝廷中依然表现出不羁的个性。
西汉史学家褚少孙补录的《史记·滑稽列传》东方朔事迹，多是奇闻逸事，到了东汉班固的《汉书》中，东方朔的趣闻、逸事就已经广为流传了：“行于众庶，童儿牧竖莫不眩耀。”自西汉时代起，历代文人学者对东方朔的赞誉不断，或以文章表述，或以绘画描绘。这些赞誉者包括汉代的刘向、应劭，晋代的刘勰、夏侯湛、王羲之，唐代的李白、杜甫，明代的刘伯温、李贽、张溥、康丕扬以及清代的文人雅士等，数量众多，不计其数。此外，唐代的大画家吴道子、明代的唐伯虎以及现代的大画家齐白石、邓芬等也为东方朔绘制了赞颂的作品。然而，值得注意的是，尽管有许多人对东方朔表达了赞扬，但大多数人在赞扬的同时，却将东方朔神化，称其为“盗桃仙人”，这或许并非东方朔历史的真实写照。
东方朔是一位身高九尺的男儿，在第一次自我推荐时，他曾明确表述过这一点。“臣朔少失父母，长养兄嫂，年十三学书，三冬文史足用。十五学击剑。十六学诗书，诵二十二万言。十九学孙、吴兵法，战阵之具，钲鼓之教，亦诵二十二万言。凡臣固已诵四十四万言。又常服子路之言。臣朔年二十二，长九尺三寸……”从西汉至今两千年来，文人雅士和庶民官员普遍将东方朔尊为神人异端，其原因为何？他官位很小，在五千多年的封建王朝历史中，像这名小官吏一样渺小的个体何止千万！这些个体在皇权统治下承担着各种职责和使命。东方朔还曾多次提出建议，劝告皇帝不要相信神仙的存在。那么，这位多次劝谏皇上莫信神仙的人，怎么会被人们堂而皇之地捧成了神仙？这主要是因为人们喜欢他的作品：“喜为庸人诵说……行于众庶，童儿牧竖莫不眩耀。”人们尊敬他是中国相声、谜语、俗文学、盲人算命的四大鼻祖，尤其欣赏他忧国忧民的情怀，对国家和君主关心忧虑，对平民百姓爱护体贴。他以正直的人格力量照耀着历史的篇章，肝胆相照，直言不讳。晋文学家夏侯湛曾在《东方先生画赞》中赞道：“雄节迈伦，高气盖世；可谓拔乎其萃，游方之外者也。……矫矫先生，肥遁居贞；退弗终否，进亦避荣；临世濯足，希古振缨；涅而无滓，既浊能清；无滓伊何？高明克柔；能清伊何？视污若浮。乐在必行，处俭冈忧；跨世凌时，远蹈独游……”正由于东方朔具有高尚的人格，并且创作了大量深受人们喜爱的文艺作品，人们对他很是崇敬和热爱。随着时间的推移，他被推崇为神仙。类似于黄帝率领本族战天斗地，造福百姓，被尊为神仙；神农氏为民造衣食，被尊为神仙；屈原忧国忧民，与国家共存亡，浩气长存，也被百姓尊为地下有知的神灵。这表明，大多数神灵都是由人升华而成。因为他们做出了大量有益于国家和民族的事情，人们特别尊敬他、爱戴他，人们希望这样的人永远活着。
笔者依据史实，并广泛搜集整理流传于世的文章，描述智圣东方朔浪漫的一生。

刘叶青
2023年8月

东方朔是汉武帝时期一个杰出人物，在当时的政治、思想、军事、文学方面卓有建树。他刚出道便是文武全才，他曾向汉武帝自荐本领。尔后几十年间，他屡陷危机却无所畏惧。其为人品格之妙，受世人称赞；其伴君技艺之绝，近乎炉火纯青。他性格诙谐，言词敏捷，滑稽多智，常在武帝前谈笑取乐，常言政治得失，陈农战强国之计。纵观他的一生，其滑稽诙谐的目的，前期在于取宠求仕；后期在于在尊贵者面前维护自己的尊严。他所希求的是让汉武帝采纳他的谏言，他临终前，还劝汉武帝“远奸佞，退谗言”。他直言极谏的品格，历来受到称赞。但直言极谏的特点又给他一生的政治追求、仕途生活蒙上了悲剧色彩。

刘叶青，1984年生，女，汉族，讲师，河南省嵩县人，毕业于辽宁大学文学院，擅长中国传统文化研究、汉史研究。现供职于郑州升达经贸管理学院文法学院，学院“豫闽台”文化研究所成员，讲授《大学语文与应用文写作》和《中国传统文化》课程，参与编著高等教育“十三五”规划教材《大学语文》，《文学教育理论与教学模式研究》，已有文化类研究课题十余项，在《大众文艺》《教育教学论坛》《青春岁月》《魅力中国》等期刊发表论文多篇。在长期的传统文化研究当中，对汉史产生浓郁的兴趣。东方朔是西汉政治家、思想家、军事家和文学家，对于他的研究与传说从未间断，本人经详细的钻研与认真梳理，终成此书。

目录
序　言  /  001

第一章　贤良之才
一、盗桃少年 / 002
二、诏举贤良 / 011
三、三千奏牍 / 014
四、奔赴京城 / 024

第二章　初入仕途
一、待诏公车 / 030
二、恐吓侏儒 / 031
三、待诏金马门 / 037
四、深宫射覆 / 039
第三章　诙达多端
一、幸倡郭舍人 / 042
二、归遗细君 / 046
三、尽怀余肉 / 047
四、取妇一岁 / 049

第四章　正谏似直
一、谏起上林苑疏 / 054
二、太中大夫 / 064
三、讥讽相如 / 069
四、为君消愁 / 077
五、怒斥董偃 / 079

第五章　应谐似优
一、帝见诸臣 / 092
二、眼不见为净 / 094
三、雄辩奇才 / 096
四、朝中清流 / 099
第六章　智圣群雄
一、《皇太子生禖》 / 104
二、《与公孙弘书》 / 112
三、巧答武帝 / 115
四、献言献策 / 123

第七章　儒道守关
一、智辩驺牙 / 128
二、击匈奴献策 / 129
三、《答骠骑难》 / 143
四、千古诤友 / 147

第八章　心系苍生
一、起柏梁台 / 150
二、谏阻求仙 / 152
三、《旱颂》 / 157
四、《宝瓮铭》 / 159

第九章　著书自慰
一、《答客难》 / 164
二、《非有先生论》 / 174
三、《七谏》 / 181
四、其他著述 / 191

第十章　东方传奇
一、信奉神仙 / 194
二、逃离长安 / 200
三、寻朔踪迹 / 202
四、与世长辞 / 205

附　录 / 208
后　记 / 213

东方朔是汉武帝时期一个杰出人物，在当时的政治、思想、军事、文学方面卓有建树。他刚出道便是文武全才，他曾向汉武帝自荐本领。尔后几十年间，他屡陷危机却无所畏惧。其为人品格之妙，受世人称赞；其伴君技艺之绝，近乎炉火纯青。他性格诙谐，言词敏捷，滑稽多智，常在武帝前谈笑取乐，常言政治得失，陈农战强国之计。纵观他的一生，其滑稽诙谐的目的，前期在于取宠求仕；后期在于在尊贵者面前维护自己的尊严。他所希求的是让汉武帝采纳他的谏言，他临终前，还劝汉武帝“远奸佞，退谗言”。他直言极谏的品格，历来受到称赞。但直言极谏的特点又给他一生的政治追求、仕途生活蒙上了悲剧色彩。

刘叶青，1984年生，女，汉族，讲师，河南省嵩县人，毕业于辽宁大学文学院，擅长中国传统文化研究、汉史研究。现供职于郑州升达经贸管理学院文法学院，学院“豫闽台”文化研究所成员，讲授《大学语文与应用文写作》和《中国传统文化》课程，参与编著高等教育“十三五”规划教材《大学语文》，《文学教育理论与教学模式研究》，已有文化类研究课题十余项，在《大众文艺》《教育教学论坛》《青春岁月》《魅力中国》等期刊发表论文多篇。在长期的传统文化研究当中，对汉史产生浓郁的兴趣。东方朔是西汉政治家、思想家、军事家和文学家，对于他的研究与传说从未间断，本人经详细的钻研与认真梳理，终成此书。

贤良之才

一、盗桃少年

山东省德州市陵城区的一个小镇名叫神头镇，在过去被称为平原郡厌次县。在春秋战国时期，这个地方非常繁荣。各个国家的贵族和方士们都会经过这里前往东海寻求仙缘。
相传，有一年，秦始皇东游途经这个地方，他眼前出现了一片茂盛的土地，紫气弥漫其中，一座山逐渐升起，宛如有一条龙若隐若现。秦始皇询问道士：“这是什么气？”
道士回答说：“这是帝王的气息。”
秦始皇听后感到不满，他拿起一把镇山的宝剑，放在宝鼎里，压在这个地方，并将县名改为“厌次”，以阻止气势的发展。置鼎之日，厌次百姓群集而观，众人看到，有一神龙从鼎下露出头来，一道金光，径向正南射去，而鼎下一方泥土，却被迸落到西边不远的大河岸边。百姓无不惊奇。自此，他们便不称此地为“厌次”，却将它美名为“神头”。
在汉文帝后元三年（前161），有一位名叫东方朔的人在平原郡神头县出生。他的父母早逝，由兄嫂抚养长大。他原姓张，名夷，字曼倩，母亲姓田。因为在他出生三天时失去了母亲，由邻居的母亲拾朔抚养，所以被取名为“朔”，而东方表示出生时东方天空开始明亮，因此姓“东方”。在邻居的母亲去世后，他由兄嫂照顾。他聪明过人，读书能够迅速理解并牢记，拥有出色的记忆力。不论大人们做什么，他都能一眼看懂，一看就会。因此，兄嫂对他格外喜爱。然而，年幼的东方朔除了聪明伶俐和讨人喜爱外，他还喜欢打架，调皮捣蛋。他手脚灵活，能够在不被察觉的情况下偷走别人身上的东西，玩弄一些常人难以想象的把戏，因此经常惹是生非。
有一天，他背着个破草筐出村去割草，看见一个道士骑着牛晃晃悠悠地从他身边经过。他注意到牛背上驮着两筐桃子。东方朔看到桃子开了眼，想偷几个尝尝鲜。然而，他听说这位老道士非常厉害，一巴掌能将石磙砣子拍碎。如果他偷吃桃子被抓到，那就麻烦了。
东方朔眯起眼睛，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他有了个主意！他走上前，向老道士行了个礼，问道：“大仙爷爷，您要去哪里呀？”
老道士正坐在牛背上，慢悠悠地移动着。看到一个村里的小孩向他行礼并询问，老道士觉得这个小孩既精神又懂礼貌，非常喜欢他，便回答道：“我要去三元宫。”
东方朔说：“刚才我在那边割草，看见一条长着两个脑袋的大白蛇，吓人极了！”
老道士听后心里一惊，不是害怕蛇本身，而是知道白蛇很少见，双头蛇更是稀有，这是不吉利的兆头。他想，难道今天会有两个权力相斗争吗？于是，他认真地向东方朔询问蛇是什么样子的，有多粗，有多长，去了哪里。东方朔一边跟在老道士骑的牛的后面走着，一边生动地向老道士描述。老道士听得入神，感觉东方朔在撒谎。他一磕牛肚，牛儿四脚一蹬，刚跑出一段距离，老道士发现牛驮的两筐桃子少了很多。老道士拉紧缰绳，摇动柳鞭，牛儿像懂人言一样立刻转身回来。
老道士追上东方朔，下了牛，把东方朔背上的草筐拿下来，笑着说：“我看看那条双头蛇，是不是藏在你的草筐里了？”
老道士翻动草筐里的草，却惊讶地发现除了一大把青草外，什么都没有！抓贼要抓赃物，老道士没有找到桃子，无可奈何，他只好叹了口气，苦笑着向回走去。他一边走一边自责，作为一个出了名的“大仙人”，竟然被一个小顽童给耍弄了。老道士越想越奇怪，他把牛儿拴在路旁的一棵大柳树上，然后自己坐在柳树阴凉处。这是通往厌次的必经之路，他想要看清楚，这个机灵的小鬼到底把桃子放在哪儿，玩了什么花招儿。
老道士在树下坐了一会儿，然后慢悠悠地从一条小路上抄近道过去。他正准备走上路时，看到路旁的地里有一个桃子，他恍然大悟。原来这个孩子趁着说话的时候把桃子从筐里偷出来，顺手扔进路旁的庄稼地里。老道士不禁苦笑自语道：“这个小机灵鬼真是聪明！”老道士又转回大柳树下，打算在这条必经之路上等东方朔。
此时已经是正午时分。远远望去，只见东方朔背着一筐草，歪歪扭扭地从大路走向这边。老道士惊讶地望着他，哦！这个乡村的顽童五官端正，调皮中透出一股正气。老道士心想，为什么不将他指引成才呢？
东方朔高兴地背着装满桃子的草筐走着，突然抬头，惊讶地发现老道士已经站在他面前。面对无处可逃的局面，东方朔故作毫不在乎的表情，将筐扔到地上说道：“你可以检查，你可以检查……”然而，筐里的桃子毫不客气地滚落到地上。东方朔心慌意乱，鼻尖上冒出汗珠。
老道士没有责备他，反而笑着将桃子从地上捡起来，放回筐里，并询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小朔头。”
“你的大名是什么？几岁了？”
“大名叫东方朔，今年8岁。”
“你家里有什么人？”
“有哥哥、嫂子，还有一个干娘。”
老道士仔细地观察了东方朔一会儿，然后问道：“东方朔，你愿意跟我去看桃园吗？”
“我愿意！”
“很好！回家让你娘带着你来找我。”
说完，老道士骑着牛晃晃悠悠地回到三元宫去了。
三元宫与东方朔家隔河相望，所以不一会儿，东方朔就提着扫帚疙瘩来找老道士了。
老道士责怪道：“我不是让你娘带着你来吗？”东方朔苦着脸举起手中的扫帚疙瘩说：“这就是我的干娘。”老道士听后笑了起来，说：“我是让你家中的大人带着你来，我有话要和她说。”东方朔这时才含着泪讲述了事情的经过。原来他没有父母，是和兄嫂一起长大的。由于有人说他命运不好，必须找个干娘才能长命，但因家境贫困，无法请一个真正的干娘，兄嫂就用扫帚疙瘩代替。老道士听完，抚摸着东方朔的头说：“可怜的孩子，那就回去让你兄长带着你来吧！”
东方朔的兄长金老大是个老实忠厚的农民，听到弟弟说要去三元宫干活，摇摇头说：“弟弟从小没有父母，我怎么能忍心把他推出去呢？”金老大的妻子听后笑了笑，拍了拍孩子对憨厚的丈夫说：“我们弟弟聪明伶俐，不少人说他是个富贵之相，我相信大仙会庇佑他的。这是好事。”
第二天，东方朔穿着嫂子为他做的新衣服，兴高采烈地跟在金老大的身后来到三元宫。听到屋里有人喊：“进来吧！”
金老大和东方朔听到声音，但没有看到人，感到十分奇怪。东方朔胆子大，推开半掩的竹门，引着兄长走进屋里。一进屋，两人都大吃一惊，只见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前胸赤裸着。金老大领着弟弟走进屋，忙对东方朔说：“弟弟，快行礼见大仙。”
老道士拉起叩头行礼的东方朔，对金老大说：“你弟弟聪明伶俐，且有贵人相，只要得到指导，必定会有出息。我愿意收他为徒，你们意下如何？”金老大连忙表示感谢并表示愿意。
三元道人将两人扶起，详细地解释了一下宫中的规矩。这位张良的高徒爰顷的四子爰刚为人所不知，他是一个智勇过人的高人。因为无法阻止自己兄弟谋反，他也同样遭到灭门九族的命运。逃生后，他隐姓埋名，在此处建立了三元宫。表面上，他是个修道行善的人，实际上却是看守着族门坟墓。
三元宫后面是一片荒野，有许多大小坟墓。荒野上到处是荆棘和蒿草，是狐狸、兔子、蛇和老鼠出没的恐怖园地，无人敢进入。
虽然三元道人已经白发苍苍，但他脸上依然洋溢着红光，声音洪亮，行走之间快如风。当地人都知道他是个非凡之人。近来，三元道人感到自己的身体力量不支，明白自己的日子不多了。为了将他的文武技艺传给后人，他在附近几个村庄找了十几个顽童，准备从中选拔几个好徒弟。
本来寂静的三元宫突然变得热闹起来，十几个小孩子进了院子。院子里种了许多桃树，有鲁国的佛桃、吴国的夏白玉、越国的蜜桃、燕国的旱香。院子里到处是结满桃子的枝条，散发出诱人的香味。弯曲的桃枝上挤满了密集的大桃子，在微风中颤巍巍地摇曳。小孩们就像一只只小馋猫，在学习经典和阵法之余，到庭院里浇水和除草。他们来回穿梭，桃子的香味使他们那对黑葡萄似的小眼睛闪烁着诱人的光芒，但谁都不敢随意行动，都害怕老道士手中毫不留情的桃木棍。
东方朔这个聪明机灵的孩子不仅常常偷桃子吃，而且从未被老道士发现过。因为他有偷桃的绝技——他使用的是“瞒天过海”的技巧。什么叫“瞒天过海”？就是趁着师兄师弟们不注意，摘下桃子，顺手扔到草堂那边。等大家回到原来的位置，他就借着除草或整理庭院的机会将桃子捡起来，带回屋子里享用。
东方朔这次计划失败了。当他准备施展他的瞒天过海之术时，却意外地听到桃子落地的声音有问题。他转身去草堂后面查看，果然出了问题！原来，他偷偷扔掉的桃子竟然都落到了师父三元道人的手中。
三元道人接过桃子，不禁哈哈大笑。东方朔意识到事情不妙，在师兄师弟们的嘲笑声中，急忙跪下向师父求饶。
三元道人似怒似喜地说道：“东方朔，数一数你偷了几个桃子。”
东方朔忐忑不安地数了数地上的桃子，说：“八个。”
三元道人说：“那我就打你八棍。趴下吧！”
三元道人用他手中缠着藤子的桃棍，先围着东方朔画了一个大圆圈，然后挥起响亮的桃棍，先打在他的头顶，接着狠狠打了他的屁股，然后又在他的腰部击打一棍，接着像雨点一样打在他的腿脚上，把东方朔打得痛苦不堪，最后他昏了过去。
东方朔醒来后，看着眼泪汪汪的师兄弟们，忽然眨眼间，思考了一下然后笑了起来。还没等其他人弄清楚他为什么笑，东方朔一下子从地上爬起来，向师父三元道人道谢：“谢谢师父的教诲。”说完，他站起来回到自己的住处。
三元道人抚着胡须笑了起来。在众目睽睽之下，三元道人也随着东方朔来到了住处。
他问东方朔：“你为什么说这些话？”
东方朔苦笑着说道：“师父画圈将我囚禁，意图教导我一种阵法。头尾相击，击尾则头必至，中腰击打则头尾同时受到打击。腿脚连续中击五次，表示五种色彩斑斓的打击。在会稽山，有很多蛇。《孙子兵法》中有一句话：‘将之三军，势如彩虹。’师父击打我头尾，岂不正好是要教我这种阵法吗？”
三元道人听完东方朔的解释，叹了口气说道：“徒儿所说正是贫道的意图。你以后一定要努力练习武艺，为自己的前途做好准备。也许将来会有一番好成就等着你。”
在此之前，东方朔已经展露出非凡的才能，他已经阅读了三元道人大部分的藏书，并且在学习中进步最快，他的诗文和文章写得非常出色，受到三元道人的喜爱。
时光如梭，转眼间十年过去了。东方朔已经18岁，经过三元道人的精心指导，他在文学和武艺上俱为娴熟，对各种学派的思想都了如指掌。更值得喜悦的是，师父还教给他很多医疗和药物制备的技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