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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司马无极
出版社作家出版社
ISBN9787521221473
出版时间2023-02
装帧平装
开本16开
定价58元
货号29517081
上书时间2024-10-21
一部经典作品的诞生
张 平
看完《一河流沙》,心绪久久无法平静。
这是我看过的秀真实为惨烈的一部划时代的中国北方农民家族史长篇小说,没有之一。
土得掉渣,真实得犹如实录。两个家族,剧烈的社会变迁,几近白描,刀刀见血,将一幅幅浓烈的画面,淋漓尽致地展现在我们的
眼前。
不加修饰的语言是如此地刚硬粗陋,以致显得十分“污秽”“龌龊”;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不加任何掩饰和遮蔽,甚至让你觉得竟是这般地“情色”和“荒诞”。然而,也正是这种卸掉所有伪装的赤裸裸的特色因素,让这部作品充斥着强烈的震撼力和冲击力。
“疯子”腊八,是这部作品倾力打造出来的一个特色人物,也是小说塑造成功的一个文学“典型”。在他身上,集中了中国北方社会底层农民所有的性格特征。正直,淳朴,善良,勤劳,节俭,热情,忍辱负重,任劳任怨,坚忍不拔,宁死不屈……反过来,由于几千年固有文化和传统道德的熏陶,他和他周围的人们也变得有些封闭,保守,固执,狭隘,老实,懦弱,麻木,难抱团,各顾各,认死理儿,自奔前程,一盘散沙,各自为战,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
其实这些性格特征既是优点也会是缺点,既是缺点也会衍变成优点,相互之间没有什么明显的界限,一旦碰到重大灾害和苦难,所有的这些个性特征瞬间都会成为抵御灾情的不破石墙和万里长城,都会成长为一种永远不可征服的民族精神。
古老的社会,古老的村庄,古老的生活方式和伦理道德之中的底层农民,在20世纪以来种种汹涌而来的社会思潮、社会动荡、社会暴乱和社会剧变的狂风巨浪卷裹之下,真正成了覆巢之下,几无完卵。
古老中国数千年的传统社会,之所以能生生不息,是因为在无形之中延续着一种固有的文化基因和生存法则。随着社会的发展和文明的进步,这种固有的传统,也必须逐步变革和更新。但这种变革一定是合乎传统的,这种更新也一定是水到渠成的。反过来,凡是悖逆传统的急功近利,凡是揠苗助长的无序更新,甚至是丧失人性的暴虐挞伐,其结果只能是适得其反,以致让整个社会衍变为一个畸形怪胎和食人魔兽。
祖祖辈辈生活在这块古老土地上,毫无任何准备和戒心的北穆家、南穆家村民,在上世纪之初,突然迎来了一个接一个剧烈的社会动荡和民族灾难。清廷溃败,列强辱国,军阀混战,日寇侵华……
在这一系列血色的背景下,世代为仇的两个村落,相互之间不断演绎着血腥的报复和仇杀。唯有在日本鬼子的铁蹄之下,他们才重新聚拢在一起。宗族文化的内涵和演变,成就了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的慷慨悲壮和视死如归。在外寇面前,毫不犹豫地摒弃前嫌,笑泯恩仇,化干戈为玉帛,重归于好。这不是大势所趋,更不是临危权变,而是数千年延续不灭的文化之根。
落后、保守、腐朽和陈旧,是这个古老国家和社会披露给世界的伤疤。面对着武装到牙齿的日本军队,奋起抵抗的中国农民除了大刀长矛和农具之外,剩下的就是血肉之躯。疯子腊八在自己的女人和亲人被糟蹋残害的愤恨中,只身潜入鬼子炮楼,终以与日本兵小队长青野几乎同归于尽的方式,在两眼被汉奸插入利刃后徒手干掉青野,令人无比震颤和惊骇。
更令人惊惧的是,抗战胜利之后对汉奸二狗当众酷烈的凌迟处死。千刀万剐也是中国传统文化,对此作者毫不避讳。正是在这样的土壤中,才能让各种畸形作为和思潮随时随地生根发芽并茁壮成长。
惨烈战争和民族灾难所带来的社会暴戾,让底层的中国农民强烈地期盼着平安稳定和将养生息。即使是在贫瘠的土地上,即使是恶劣的生活环境和社会条件,只要能给中国的底层农民稍可赖以生存的处境,就能以快的速度,顽强的生计能力,在这块贫瘠的土地上生长出好的收成和果实。这其实就是中国文化能几千年延续至今的根因和密码,也是中国底层农民用泪水汗水和血肉之躯铸成的文化土壤与根基。
我们从这部作品中,看到了一个千年不变的循环和死结。从疯子腊八,从围绕着疯子腊八周围的父老乡亲、男男女女,都可以强烈地感受到农民对家族对土地如同生命般的依赖和企望。娶妻生子,苟延残喘,包括男性之间无规则的生存秩序和对女人赤裸裸的疯狂、依恋,以及对生活的认知,对生命的挣扎,对命运的忍耐,对希冀的祈盼,这一切的一切,都与脚下的这块土地生死相依,终生难以分割。门庭的冲突,家族的争斗,军阀的劫掠,侵略者的占领,也让他们与这块土地有着不可、不能,也永远不会割裂的依存关系。于是,打土豪分田地,也就成为中华民族几千年来永久的命运和主题。
《一河流沙》这部长篇正是以一种前所未有的独特视角和表现方式,深刻而又犀利地揭示了这一主题,也就是农民与土地的关系,农民与文化的关系,农民与制度的关系,以及农民与当政者的关系。打土豪分田地是数千年改朝换代的基本动力,而依靠打土豪分田地得到天下后,如何巩固政权,发展社会,则是历朝历代的重大课题,也是新生政权的重大课题。休养生息,发展经济,对将近百年社会动荡战乱之下的百孔千疮的中国农村和中国农民,是多么地必要和重要。凭着农民对土地的这种情感和急切,中国农村的蜕变,中国农民的富裕,只要路子对了,也许只需要十年二十年,甚至更短的时间,就会让中国的农村和农民生发出天翻地覆的历史性巨变。
这也是埋藏在这部作品主题背后更为厚重的令人深思的深邃主题。
腊八不会说假话,直来直去,行事鲁莽,总爱打抱不平,村里人才把他叫做疯子。但也正是疯子腊八这种敢爱敢恨的个性,他在人们的眼里一直是一个惩恶扬善、敢于主持公道的硬汉。而这种性格,不管是在战乱年代还是动荡年代,在中国固有的文化中,他的这种性情和作为也常常会十分容易地被当成一个不合时宜的另类和“疯子”。当所有的人都变得正常的时候,腊八这样的“疯子”,就会还原成一个正常的人。而当所有的人都渐渐地把他当作“疯子”的时候,腊八就只能真正发疯了。
这真正是一个人的悲剧,也是亿万农民在那个时代的悲剧。当一个时代畸形发展、充满戾气时,像腊八这样的“疯子”,就只能一个一个被铲除,被消亡。
因为在一个只是把人作为工具作为臣仆作为亡国奴的社会时期,紧随而来的就只有灾难和悲剧。悲剧中的人物不仅仅是腊八,还有那些一代代勤劳善良而又不得不生活在被扭曲,被阉割,只能说假话,只能各顾各,只能目光短浅,只能屈服跪拜的南北穆家的村民。
腊八和他的村民们都是地地道道的农民,但他们的身上则刻满了时代的印记。我们今天回头翻看这个时代,翻看腊八和这些村民,翻看作品中一个个活生生的肉身和灵魂,会让我们体会到更多的感悟和深省。
为有这样一部经典作品的诞生深感欣慰和振奋。
谨以这些文字向作者表示诚挚的谢意和敬意。
是为序。
2022年9月中秋节之夜
同是数百年前从洪洞大槐树下迁到穆刀沟边讨生活的南北穆家人,世代争斗不休,直到日本侵略者来了,占了他们的田地,杀了他们的亲人,糟蹋了他们的女人……河两岸的穆家人毅然捐弃前嫌,携手一致抗敌,以一具具血肉之躯谱写出一曲民众自发抗战的浩然长歌。小说生动地描绘了上个世纪三四十年代中国北方农民的生存状况,如史诗般,真实丰富,以“疯子”腊八为首的一众人物形象,性格鲜明,有血有肉。作者以独特的视角剖开了人与人、家与家、族与族、国与国的矛盾,仇恨与战争——一切,根本上生发于人性。
同是数百年前从洪洞大槐树下迁到穆刀沟边讨生活的南北穆家人,世代争斗不休,直到日本侵略者来了,占了他们的田地,杀了他们的亲人,糟蹋了他们的女人……河两岸的穆家人毅然捐弃前嫌,携手一致抗敌,以一具具血肉之躯谱写出一曲民众自发抗战的浩然长歌。小说生动地描绘了上个世纪三四十年代中国北方农民的生存状况,如史诗般,真实丰富,以“疯子”腊八为首的一众人物形象,性格鲜明,有血有肉。作者以独特的视角剖开了人与人、家与家、族与族、国与国的矛盾,仇恨与战争——一切,根本上生发于人性。
司马无极,本名张志斌,亦曾用笔名幽兰、寒柏等。生于河北宁晋,长大于河北无极,一生漂泊,曾从事多种职业,亦做过小报总编和《四川文学》(中旬刊)编辑,现居四川眉山。出版有散文集《狼巢之嗥》《只为让来生阅读今生》和诗集《幽兰诗选》《司马十四行诗》《司马词》《司马无极诗词集》及散文诗集《夜之歌》;《一河流沙》为作者小说处女作。
同是数百年前从洪洞大槐树下迁到穆刀沟边讨生活的南北穆家人,世代争斗不休,直到日本侵略者来了,占了他们的田地,杀了他们的亲人,糟蹋了他们的女人……河两岸的穆家人毅然捐弃前嫌,携手一致抗敌,以一具具血肉之躯谱写出一曲民众自发抗战的浩然长歌。小说生动地描绘了上个世纪三四十年代中国北方农民的生存状况,如史诗般,真实丰富,以“疯子”腊八为首的一众人物形象,性格鲜明,有血有肉。作者以独特的视角剖开了人与人、家与家、族与族、国与国的矛盾,仇恨与战争——一切,根本上生发于人性。
司马无极,本名张志斌,亦曾用笔名幽兰、寒柏等。生于河北宁晋,长大于河北无极,一生漂泊,曾从事多种职业,亦做过小报总编和《四川文学》(中旬刊)编辑,现居四川眉山。出版有散文集《狼巢之嗥》《只为让来生阅读今生》和诗集《幽兰诗选》《司马十四行诗》《司马词》《司马无极诗词集》及散文诗集《夜之歌》;《一河流沙》为作者小说处女作。
引 子
谚语说:冰火不同炉。
疯子爷和瞎子爷乃同一个人,他既是疯子又是瞎子。贾先生说,唵,这世上呀,疯子才是明白人,世上的事儿,也只有瞎子才看得清。可没人认同贾先生的胡言乱语,正如没人相信疯子爷的疯言疯语,听者顶多咂咂嘴,报之以残花似的一笑。
苦命的疯子好多年前曾失踪过,据说出走时有人见他上了河岸,坐在岸上哭骂一天一夜,直骂得脸红了的太阳逃遁到山后,黯然失色的夜空星稀月落,风也哭泣起来。他骂天骂地,更骂身边的河。哭骂过,他起身离去了,一路逢人便说:这河里流淌的不是河水,而是一河黄色的沙。
一条九曲十弯的地上河流过无极地界,像条黄色飘带悬挂在北方的原野。河床时窄时宽,窄处人站岸上可隔河说话,宽处一眼望去却不见对岸。先民们初管它叫“河沟子”,直到宋朝末年才有了个“穆刀沟”的名号;待它流进大清国,也落脚在了官府的图册上,在河流家族里归了宗,谓之“木刀沟”。一字之变有些微妙。妙在何处?有解却又无解。不过,河边的汉人并不买满人的账,乡间仍固执地坚守原来的称谓。
只是不承想,这本寂寂无名的“沟”上了大清国的河流志,可就大大出名了。出的是恶名。
课雨占晴费运筹,
雨多河涨又堪忧。
滋川滹水犹其后,
为患先防木刀沟。
还是清同治十一年,面对这恶名远扬的河流,亲民知县寿颐大人写下首诗,继而亲率治下子民挖河固堤,却也于光绪三年叹声“奈何”,黯然而去。自此他再没回来,正如后来离去的大清国再没回来。
人们无法读懂这河流,就像无法读懂这河边的人。这河说不定会在哪年的夏秋季节里突然怒发冲冠,凶神恶煞般狂暴地越过河堤,汹涌泛滥,淹没两岸平缓而肥沃的土地,然后扬着淡漠的面孔,无声地退回深深浅浅的河床,退守大北方著名的白洋淀里,身后留下一眼望不到边际的茫茫白沙。
河两岸原是白狄人的故地——中山国。自从白狄人灭国,河边也就住上了一个农耕民族——早期称“华夏人”的汉人,之后内忧外患粉墨登场,河水冲积的这片平原也就有了数不清的灾难。自此,那富足而祥和的日子也就远去了。漫长的岁月里,平原上不时狼烟弥漫,尸横遍野,流淌的河水也散发出血腥的味道;待到“燕王扫北”后的“靖难之役”——“红虫之灾”,这平原上就几乎没了人烟。平原荒芜了,只是几年后,人们才陆陆续续从山西洪洞的大槐树下迁来,平原又一次有了人间的样子。
一个草黄木枯的秋天,一拨拨被捆住双手的洪洞人——像一群群疲惫的牲畜,被兵丁差役押解过太行山,走在异乡的路上,到了冀中平原。他们艰难地走着,耳畔似乎铜锣的余音未绝,官府大老爷的训话声仿佛依旧在耳边缭绕——“到了山那边,就有好日子了……”
与众多无助的乡亲一样,一对穆姓兄弟被丢到了真定府地界。偶尔,兄弟俩在幸存下来的原居民口中听说了“穆刀沟”的名字,禁不住一阵激动,随即寻了过来,停脚在穆刀沟南岸。
两人穿行过没腰深的荒草,依稀可见那委之于地的残垣断壁犹如影迹——像是还沉浸在野草下古老而忧伤的沉思里。两兄弟定居下来,娶妻生子,开枝散叶,过了数十年,繁衍出了两个血脉相连的家族,也就形成了个家族村庄。村子自然而然有了名字:穆家。
好日子似乎真的来了。只可惜,这世上难办的事就是人的共存,哪怕是兄弟。
若干年后,不幸祸起萧墙,两个家族就像变天一样翻了脸,而且势同水火。弱势一支无奈之下迁走了,在一个秋末,迁到了北岸那片风沙弥漫的荒野。那片茫茫荒野,仿佛只有零星的荆丛或稀疏的野草在昭示着生命的存在。又是几代过后,北岸家族才壮大起来,那片荒芜已久的贫瘠土地也种成了沃土。
自此,人称北岸的村落为北穆家,南岸村落为南穆家。南北穆家隔河相望,这一望,就望出了世仇。
仇恨出疯子。说来奇怪,大概自南北穆家人生出仇隙,疯症的基因也便在穆家人的血液里发作起来,一发不可收拾。由此说到穆家,外界流传着一个说法:世世不和睦,辈辈出疯子。可穆家人却不以为然,他们说:这世上,疯子和正常人有什么区别哩?谁又不是疯子哩?难道你不是?
人世间热衷于堆积仇恨,也在堆积着罪恶。穆刀沟日夜哼唱着忧郁或愤怒的歌声,流过冀中,流过平原,流淌着两个同血脉家族的恩恩怨怨,流淌着那些恩恩怨怨编织的苍凉、沉重和忧郁的故事。那些故事——犹如战乱时的河流,也带有血腥的味道。
章
谚语说:两兄弟,分了家,耗子都不准过界。
一
当嘶鸣的北风将晨色从幽夜里吆喝出来,黄历也翻到了民国二十 三年正月十五。这天,南北穆家的对台戏又将上演。两个家族都铆足了劲儿,摩拳擦掌,隔河以待,蓄势新的一回全力一搏。
虽已过立春,可冬日的寒冷依旧野蛮地统治着北方。天亮了,满腹心事的老天郁郁寡欢,目光阴沉、呆滞;大地被有些发灰了的残雪覆盖着,显得空旷、清冷、落寞,甚至荒凉。趾高气扬的风还在刮着,吹着尖厉的口哨打河岸掠过,岸边枯瘦的老槐树瑟瑟发抖,柔弱的岸柳惊慌地甩起纤长的枝条,发出“嗖嗖”的尖叫声。然而,沉睡的河流仍然沉浸在一个自我的幻梦里,像是世上的一切声音都无法把它吵醒。
寒风撩开了早晨的雾纱。远远看去,有个黑点静止在穆刀沟里,似乎冻结在了泛着翡翠色光亮的冰面上。近了发现,是个蹲着的半大孩子。半大孩子佝偻着身子,背对着寒风,半个头缩在袄领子里,一动不动。风一阵阵在他肩头掠过,冷言厉色地说着恫吓的话语。直到晨后,风像是终于累了,这才有气无力地慢慢安静了下来。
半大孩子突然动了。
他面前是个瓮口大的冰窟窿。他开始一把一把轻轻倒手,从冰窟窿里往外拉拽绳子,绳子那头是条还在挣扎的鲤鱼。鱼有一尺长,是他今天钓到的的一条。
他把鱼扔进荆条篓子,那鱼跳了几跳,篓子在轻轻晃动中发出一阵“噼啪”声响。他站起身来,长长出了口气。大概蹲卧的缘故,黑粗布裤腿弯成了弓形,膝盖肿胀似的发亮。他仰了仰黑土色而带些冷漠的脸——浓黑的眉毛下,一双眯起的眼睛小得有点过分,像两条细缝儿。人们管这类眼睛叫“眯眯眼”。“眯眯眼”名叫腊八,家人这么叫他,外人则叫他“疯子腊八”或“疯子”。自从他把杀猪刀子插到那老中医的柜台上,老中医悄悄对人说“这孩子得了疯症”,他就成了疯子。
疯子腊八像是受了风寒,咳了一声,白色气体从嘴和鼻孔里喷出来,接着,两股带怨意的清鼻涕郁郁地流进了嘴里。他伸出指头捏住冻红的鼻子,“噗”的一声擤了把鼻涕,手胡乱在袄襟上抹了抹。他似乎想起了什么,回头往北方看了一眼。说来也巧——正如他所料,此时恰有一个人出现在了河的北岸上。
走上岸的是穆大脑袋。大脑袋与疯子腊八年龄相仿,却长了个门楼状大头,因此走起路来总给人一种头重脚轻的感觉。人们说长了大门楼头的人聪明,可也有尖酸刻薄的人背后开涮说:聪明不聪明也就那样儿,可他脑袋也忒大了吧,都要把脖子压折了!就是走道儿——兴许人还没见,额头就撞墙上了!
大脑袋在岸上站了一会儿,迟疑地走下河来。在靠近河岸的地方,他撂下筐子,又向这边望了望,开始凿冰。他两腿微微叉开,双手握着锨柄一下一下凿着,并不时朝这边偷窥上一眼,那情形,活像个小贼在偷东西。大脑袋发现,疯子腊八终于还是朝他走了过来。他停了停,想离开,可又有些不甘,踌躇了一阵终还是决意留下,只是凿冰的动作放缓了——有些有气无力似的。直到腊八眯着小眼睛在他面前站下,他也就像得到命令似的住了手,站直了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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