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叙事：世界经济论坛创始人施瓦布解读疫情后全球发展难题和未来趋势

前言

我们生活在一个前所未有的变革时代，因此肩负着前所未有的责任，也要发挥前所未有的潜力，以共同塑造一个更美好的未来。
在这样一个前所未有的变革时代，经济、环境、地缘政治、社会、技术等领域的重大挑战相互交织、相互强化，要求人类 采取前所未有的行动。我们有责任、有潜力应对这些挑战。正 是基于这样的信念，我们决定撰写《大叙事：构建韧性、公平 和可持续的社会》一书，呼吁个人和集体开展行动。我们之所以撰写本书，是因为我们坚信：为了人类社会更美好的未来，我们需要建设一个更有韧性、更加公平和更可持续的世界。
我们在 2020 年 11 月出版的《后疫情时代：大重构》（COVID—19：The Great Reset）一书中首次阐述了上述问题。在此基础上，《大叙事：构建韧性、公平和可持续的社会》一书聚焦一系列可能的解决方案。人类历史的终演绎取决于哪种叙事将占据主导地位。
叙事为何重要？作为具有社交属性的人类，我们天生善 于讲故事。通过叙事，我们获得了交流和传递信息的基本工具。叙事是我们理解周围世界的一种方式，为我们提供了一种 情境，有助于更好地解释、理解和回应我们观察到的事实。重要的是，引人入胜的叙事能够激励我们采取行动。但是我 们为什么需要一个共同的“大叙事”呢？因为本书所讲述的 一系列相互关联的故事将展现一个共同的核心理念。它涉 及方方面面，旨在阐明即将面临的挑战与困难，并从集体应对的角度为我们的选择提供一些清晰的观点。虽然如此，《大 叙事：构建韧性、公平和可持续的社会》并不是应对未来挑战的“ 处方”，而只是提出了未来行动的框架。
《大叙事：构建韧性、公平和可持续的社会》表达了我们 对未来道路的信念。我们承认，人类社会面临着诸多重大 问题；但我们也相信，事情总有解决的办法，而且我们一定能找到解决的办法。从这个意义来说，本书给我们带来了希望，它毫不犹豫地摒弃了“人类社会终将荡然无存”的末日心态。人类的创造力、聪明才智和天然的社会属性能够释放巨大的力 量，必定能战胜一切困难。观点和信念源自我们的人文情怀，但书中内容则坚持以事实为依据，以科学为指导。此外，我们和来自多个学科、代表多元观点的全球一流思想家和意见领袖进行了 50 场对话，他 们的真知灼见为本书提供了重要支持。他们有的支持我们的信 念，有的挑战我们的信念，但是都丰富了我们的思考。在此，我们向他们表示感谢！

克劳斯`施瓦布
蒂埃里`马勒雷
2021 年 12 月 15 日

疫情之后的世界已经在多个领域发生重大改变，而我们仍在沿用过去的叙事框架和行动逻辑。这本书着眼于全球性问题与前路，以“共同的挑战、共同的愿景和共同的行动方案”为主线，探讨如何通过集体行动，增强适应后疫情时代复杂世界的能力。
书中开篇指出大流行之后，全球风险互联、机遇共存。通过聚焦5大类别的风险议题，逐一探讨了全球趋势、经济衰退、气候变化、技术创新以及社会治理等层面的变局。全书一共5个章节，从困境出发，落脚于未来之路和解决方案。
《大叙事：构建韧性、公平和可持续的社会》并没有试图精准地预测未来，而是在广泛借鉴全球学术界、商界、政界、社会组织等领域的深度观察之后，搭建出一个开放的对话平台，以此帮助利益相关的每个人，在面对挑战时保持韧性增长的活力。

疫情之后的世界已经在多个领域发生重大改变，而我们仍在沿用过去的叙事框架和行动逻辑。这本书着眼于全球性问题与前路，以“共同的挑战、共同的愿景和共同的行动方案”为主线，探讨如何通过集体行动，增强适应后疫情时代复杂世界的能力。
书中开篇指出大流行之后，全球风险互联、机遇共存。通过聚焦5大类别的风险议题，逐一探讨了全球趋势、经济衰退、气候变化、技术创新以及社会治理等层面的变局。全书一共5个章节，从困境出发，落脚于未来之路和解决方案。
《大叙事：构建韧性、公平和可持续的社会》并没有试图精准地预测未来，而是在广泛借鉴全球学术界、商界、政界、社会组织等领域的深度观察之后，搭建出一个开放的对话平台，以此帮助利益相关的每个人，在面对挑战时保持韧性增长的活力。

[德] 克劳斯·施瓦布（Klaus Schwab）
1938年出生于德国拉文斯堡，世界经济论坛创始人兼执行主席。1971年出版《机械工程行业的现代企业管理》一书，提出“多方利益相关者”理念，并于同年成立了世界经济论坛。
施瓦布教授拥有弗里堡大学经济学博士学位、苏黎世联邦理工学院工程学博士学位和哈佛大学肯尼迪政治学院公共管理硕士学位。除担任论坛领导职务外，他于1972年出任日内瓦大学教授。施瓦布先生曾荣获17项荣誉博士。他的作品《第四次工业革命》（2016年出版）被译为30种语言，引起了广泛关注。

[法] 蒂埃里·马勒雷
 1961年出生于法国巴黎，是“每月晴雨表”管理合伙人。马勒雷的职业经历包括建立世界经济论坛全球风险网络团队，并担任议程团队总监。 

前言 III
1_ 导读 001
1.1_ 风险关联和系统互联 006
1.2_ 社交媒体和假新闻时代 007
1.3_ 叙事的力量 009
2_ 后疫情时代的问题和挑战 017
2.1_ 概念性框架 019
2.2_ 经济 029
2.3_ 环境 042
2.4_ 地缘政治 063
2.5_ 社会 070
2.6_ 技术 079
3_ 未来之路与解决方案 091
3.1_ 协作和合作 093
3.2_ 想象与创新 104
3.3_ 道德和价值观 115
3.4_ 公共政策 127
3.5_ 韧性 142
3.6_ 商业的作用 149
3.7_ 技术的飞跃 157
4_ 结论 169
5_ 附录 181
致谢 189
注释 191

疫情之后的世界已经在多个领域发生重大改变，而我们仍在沿用过去的叙事框架和行动逻辑。这本书着眼于全球性问题与前路，以“共同的挑战、共同的愿景和共同的行动方案”为主线，探讨如何通过集体行动，增强适应后疫情时代复杂世界的能力。
书中开篇指出大流行之后，全球风险互联、机遇共存。通过聚焦5大类别的风险议题，逐一探讨了全球趋势、经济衰退、气候变化、技术创新以及社会治理等层面的变局。全书一共5个章节，从困境出发，落脚于未来之路和解决方案。
《大叙事：构建韧性、公平和可持续的社会》并没有试图精准地预测未来，而是在广泛借鉴全球学术界、商界、政界、社会组织等领域的深度观察之后，搭建出一个开放的对话平台，以此帮助利益相关的每个人，在面对挑战时保持韧性增长的活力。

[德] 克劳斯·施瓦布（Klaus Schwab）
1938年出生于德国拉文斯堡，世界经济论坛创始人兼执行主席。1971年出版《机械工程行业的现代企业管理》一书，提出“多方利益相关者”理念，并于同年成立了世界经济论坛。
施瓦布教授拥有弗里堡大学经济学博士学位、苏黎世联邦理工学院工程学博士学位和哈佛大学肯尼迪政治学院公共管理硕士学位。除担任论坛领导职务外，他于1972年出任日内瓦大学教授。施瓦布先生曾荣获17项荣誉博士。他的作品《第四次工业革命》（2016年出版）被译为30种语言，引起了广泛关注。

[法] 蒂埃里·马勒雷
 1961年出生于法国巴黎，是“每月晴雨表”管理合伙人。马勒雷的职业经历包括建立世界经济论坛全球风险网络团队，并担任议程团队总监。 

1.3 _ 叙事的力量
作为有效的思想通道，叙事拥有独特的力量，能帮我们 确定当前正在发生什么、未来即将发生什么和需要采取什么行 动，因此我们将其确定为本书主题。如果采用简单的定义，叙事是关于特定对象的故事，而在本书中，它更多是指一种“呈现或理解能够反映和宣传特定观点、特殊价值理念的情形或方式”5。在撰写本书的过程中，我们采访的一些“叙事者” 进一步做出解释，比如约翰·哈格尔（John Hagel）对故事和叙事进行了区分：“故事是有开头、有主体、有结尾的独立整体，而叙事则是针对一些情景进行开放式呈现。比如未来将会出现某种重大的威胁或机遇，但尚未形成解决方案，不确定如何面对这样的机遇或风险。终的解决方案将取决于你—聆听者，你的选择和行动将决定叙事如何呈现。”6
叙事对我们而言非常重要。作为社会性动物，人类天生善于讲故事。哲学家让—保罗·萨特在 1938 年出版的长篇小说《恶心》（Nausea）中指出：“人总是在不断讲述故事。人总是 生活在自己和他人的故事中，并通过故事来看待周围发生的一 切。对于人来说，活着好像就是为了讲述故事。”叙事经济学 之父罗伯特·席勒（Robert Shiller）进而将叙事和决策联系起来：“人的大脑始终对叙事高度敏感，不管是否真实，总是希 望用叙事寻找行动的理由。”7 关于叙事的大量研究明确指出， 我们根据叙事进行思考、行动和交流，关于世界运行方式的每 一种解释、理解或模式都是从一个故事开始的。叙事提供了相应的场景，帮助我们理解所观察到的事实，然后据此开展行 动。从这个意义来说，叙事的范畴要远超我们讲述、撰写或阐述的故事，它终是为了揭示某种真相或者我们视为真相的某 些理念，以此得出能够塑造“现实”的观点，并在此过程中形 成我们的文化和社会。通过叙事，我们解释如何看待事物、这 些事物如何存在、我们如何决策以及如何为决策寻找依据、我 们如何理解自身在世界中的位置、我们如何尝试劝说别人认同 我们的信念和价值理念。8 总结起来就是：叙事塑造我们的观点， 观点构成我们看到的现实，终影响我们的选择和行动。叙事 就是关于我们如何探寻生命意义的方式。
本书提供了一系列相互关联的叙事，阐明了即将到来的变化以及人类的对策。《大叙事：构建韧性、公平和可持续的社会》围绕一个核心故事展开，融入多位世界一流思想家的观点，致力于塑造长期视角，共同打造一套叙事体系，助力建设更有韧性、更加包容和更可持续的人类未来。本书的主体内容（并非全部）来自对 50 位世界一流思想家和意见领袖进行的访谈，他们来自世界各地，涵盖广泛的学术领域，拥有不同的专业背景。当然，全球有成千上万的杰出学者、研究人员、科学家、教授、预言家和富有影响力的作家，因此终选择 50 位显得有些局限。但是我们相信，我们所选择的这 50 位思想家是非常恰当的，因为他们都是在各自领域（以及更广泛的领域）产生重大影响的人物，并且在其领域之外拥有众多支持者。简而言之，他们举足轻重，他们的叙事颇有影响力。不管我们是否同意他们的观点，他们的叙事都能激发我们的想象力，并促使 我们去反复斟酌他们的观点，甚至与之进行互动。这一点至关 重要。我们太容易接受先入为主的想法，这些想法往往与个人 和职业生活紧密相关，并且受到后者的深刻影响。换言之，我 们认为仅靠“换个角度”是不够的。因此，我们会聚焦那些能够让人“顿悟”或“恍然大悟”，或者能够迫使我们创新思路、挑战既有信念和假设、建立精神连接的想法。我们希望大家在 阅读本书的过程中，能够逐渐意识到这 50 位思想家的叙事有助于我们换个角度看世界，有助于扩展我们的认知地图，从而 能够了解如何建设更加美好的未来。每一种叙事都有独特的视 角，都代表着多元化的认知，都向我们展示了其他人具有影响 力的观点。这些叙事汇总起来，就构成了一幅有趣的画卷。通 过这一系列叙事，我们可以互动交流，共同构建理想的社会经 济体系。
因此，本书的全部目的是展示并探讨植根于不同叙事逻辑的多元化观点，进而将其纳入终的决策和政策中去。行动、决策和政策总是始于一个“宏大”的想法。宏大的想法不仅能助力经济（它们是促进经济增长的真正引擎），而且能够推动 世界进步。当一个宏大的想法取得突破、产生影响，就会演变 成广泛传播的叙事，从而获得升华并扩大影响力，直至纳入公 共政策以及商业和投资决策。通过创始者的想象和努力，这些想法能够激发创造力，为发现、创新和变革奠定基础，并且发 展成为行动号召。如果想法后续被转化为经济产品，经济学家 就会用专业术语将其称为“非排他性”以及“非竞争性”产品。想法具有非排他性源于其自由的特性，任何人都无法真正被排 除消费（或产生）一个想法的可能性；而想法具有非竞争性是 因为人们在利用一个想法时，并不会影响其他人对该想法的使 用，即每个人都可以在不阻碍别人的情形下“消费”某种想法。正所谓，“如果我给你一美元，你给我一美元，那么我们每人 只有一美元。但是如果我给你一个想法，你给我另一个想法， 那么我们每个人都会拥有两个想法”。想法的这一特性为其赋予了一种“价值回报不因规模的扩大而递减的天然属性”9。简单来说，想法越多越好。我们拥有的想法越多，就越能催生更多的想法！在对 50 位全球一流思想家和意见领袖进行访谈 的基础上，本书介绍了大量有趣甚至新奇的想法。
本书提出了很多观点，并介绍如何将其整合，形成造福人类的“大叙事”。重要的是，本书将阐述一些观点为何能够甚至应当被纳入政策和决策。我们在这里重申，本书并不仅仅是为了呈现理论，更是为了发起行动号召。随着全球逐步摆脱疫情危机，加速开启彻底的变革之旅，我们的社会和经济必须更具包容性，更能满足全球共同利益的需要，并且更具韧性。
《大叙事：构建韧性、公平和可持续的社会》是一本书，也是一份宣言，还是一本轻松的学术概论。它涵盖了如此广泛的主题，因此必须进行整合（内容整合是一个简化的过程，但形式上的简化并不代表内容上的简单）。本书呈现的一些观点和叙事可能显得有点脱离主流，但都能在学术文献和政策文件中找到事实依据。我们在撰写本书的过程中尽量减少使用专业术语，限度地做到通俗易懂，以照顾尽可能多的读者。书中内容平实，但所用概念和方法非常严谨。为了保证行文流畅，所引用的参考文献已附于书后。2021 年 6 月至 11 月，我们对精心挑选的 50 位全球一流思想家和意见领袖进行了访谈， 访谈内容也成为本书的重要基础。我们非常荣幸地与政界、商 界、学术界、社会组织等各界领袖进行了多次对话，所获观点对本书内容构成了有效补充。此外，2021 年 11 月，阿拉伯联 合酋长国在迪拜［这里可谓是探讨“大叙事”的风水宝地，因为据我们所知，阿联酋是全球一个设立了“可行事务部 门”（Ministry of Possibilities）的国家。该组织致力于打造“面 向未来的新型政府”］举行了一场为期两天的头脑风暴，与接 受我们访谈的 50 位思想家及其同侪进行了对话，这对于本书 成稿也发挥了重要作用。从这个角度来说，本书是集体创作的 产物，是群体视角下“开明智慧”的结晶。我们尽量压缩了致 谢的篇幅，但在参考或引用思想家们的观点时，提及了受访者 的姓名，这些“叙事者”的名单列于书末。
如果有读者因为阅读本书而开拓了视野，或者改变了对特定问题的看法，并且以更有效的方法解决问题，那么我们将感到非常荣幸。我们想再次强调，《大叙事：构建韧性、公平和可持续的社会》既是一份行动号召，也为解决我们共同面临的一些重大问题，提供了讨论相关议程的平台。
本书的主体内容分为两大部分。前一部分陈述问题，后一部分提出对策。第 1 章导读奠定全书基调。第 2 章从经济、环境、地缘政治、社会和技术等相互关联的五大领域，审视了后疫情时代人类社会将要面临的共同挑战和问题。第 3 章从个人和集体层面，采用多元化视角分析上述问题的解决方案和人类社会的未来之路。本书结论部分调查了我们的乐观、务实或悲观的态度如何帮助或阻碍我们应对当前这场大变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