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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英】毛姆 著 施佳能 译
出版社上海译文出版社
ISBN9787532786213
出版时间2021-08
装帧精装
开本32开
定价58元
货号29291266
上书时间2024-10-20
“本书也可名为《爱情的胜利》”——我们的“故事圣手”毛姆在开篇便如此开门见山地宣称。然而,不要被这过分的坦诚所欺骗,因为仅凭毛姆对于人心的洞察,他就不可能满足于大团圆式的俗套。
这个故事发生在一百多年前世纪之交的英国。克拉多克太太是一位富有士绅的女儿,出于一颗渴望爱情与自由的心,义无反顾地嫁给了自己的管家—— 一个出身、地位远不如她的质朴青年。但这场婚姻带给她的远不是她当初期盼的幸福……当一切终于尘归尘,土归土之后,我们的女主人公如此盖棺论定自己的丈夫:“他WeiYi的缺点就是,我爱他——又不再爱他。”
威廉·萨默塞特·毛姆(1874—1965),英国著名作家,被誉为“ZUI会讲故事的作家”,整个英语世界zuichangxiao的作家之一。毛姆是一位成功的多产作家,在长篇小说、短篇小说和戏剧领域里都有建树。不过毛姆本人对自己的评价却很谦虚:“我只不过是二流作家中排在前面的一个。” 毛姆ZUI知名、畅销的小说包括《人生的枷锁》《月亮和六便士》和《刀锋》等。除长篇外,毛姆还是一个出色的短篇小说家,他的短篇小说有一百多部。1946年,毛姆设立了萨默塞特·毛姆奖,奖励优秀的年轻作家,鼓励并资助他们到各处旅游。1952年,牛津大学授予毛姆名誉博士学位。1954年,英王室授予他“荣誉侍从”称号。1965年12月16日毛姆在法国尼斯去逝。
“本书也可名为《爱情的胜利》”——我们的“故事圣手”毛姆在开篇便如此开门见山地宣称。然而,不要被这过分的坦诚所欺骗,因为仅凭毛姆对于人心的洞察,他就不可能满足于大团圆式的俗套。
这个故事发生在一百多年前世纪之交的英国。克拉多克太太是一位富有士绅的女儿,出于一颗渴望爱情与自由的心,义无反顾地嫁给了自己的管家—— 一个出身、地位远不如她的质朴青年。但这场婚姻带给她的远不是她当初期盼的幸福……当一切终于尘归尘,土归土之后,我们的女主人公如此盖棺论定自己的丈夫:“他WeiYi的缺点就是,我爱他——又不再爱他。”
威廉·萨默塞特·毛姆(1874—1965),英国著名作家,被誉为“ZUI会讲故事的作家”,整个英语世界zuichangxiao的作家之一。毛姆是一位成功的多产作家,在长篇小说、短篇小说和戏剧领域里都有建树。不过毛姆本人对自己的评价却很谦虚:“我只不过是二流作家中排在前面的一个。” 毛姆ZUI知名、畅销的小说包括《人生的枷锁》《月亮和六便士》和《刀锋》等。除长篇外,毛姆还是一个出色的短篇小说家,他的短篇小说有一百多部。1946年,毛姆设立了萨默塞特·毛姆奖,奖励优秀的年轻作家,鼓励并资助他们到各处旅游。1952年,牛津大学授予毛姆名誉博士学位。1954年,英王室授予他“荣誉侍从”称号。1965年12月16日毛姆在法国尼斯去逝。
章
本书也可名为《爱情的胜利》。
伯莎望着窗外阴冷的天。天色昏暗,乌云黑沉沉地压下来。寒风掠过无人打扫的车道,两旁的榆树上不见一片叶子,光秃秃的枝丫冻得直哆嗦。眼下已是十一月底,天气十分阴郁。残年将尽,万物似乎都被蒙上了临终的恐惧。疲倦的心灵,任其想象,也想不到仁慈的阳光,想不到春天如少女般走来,提着篮子撒播鲜花和绿叶。
伯莎转身看向姑姑,她正从一本新出版的《旁观者》上剪下几页纸。莱伊小姐寻思着该从米迪图书馆要哪几本书,于是读了秋季的书单,以及精明的出版商从负面评论中摘录的溢美之词。
“伯莎,这一下午,你看起来坐立不安。”她见侄女久久凝视,便开口说。
“我想,我要去大门口走走。”
“前面一小时,你已经去过两趟了。难不成你发现了什么稀奇的玩意儿?”
伯莎不答腔,又转身看向窗外。刚才两小时的所见所闻牢牢印在脑中,记忆犹新,念念不忘。
“你在想什么呢,波莉姑姑?”她突然发问,转身看向姑姑,发觉姑姑正盯着她看。
“我在想,谁要是瞧女人背后的头发,就能看透她的心思,眼睛得有多尖。”
伯莎笑道:“我可不觉得我藏着什么心思,我感觉……”她寻思如何表达这种莫名的感觉。“我感觉好像该把头发放下来似的。”
莱伊小姐没有反驳,又看起了报纸。侄女言下何意,她没什么兴趣,伯莎的行事作风她早就见怪不怪了。其实,她唯独奇怪的是,按常理说,伯莎是个独立的年轻女子,做什么都很正常,可她身上从未充分体现这一点。三年前,伯莎的父亲去世,之后她们朝夕相处,这两个女人学会了极为融洽地彼此包容。她们之间的感情不温不火、恰到好处,怎么看都是两个难讨好的人舒服而得体地处在一块儿……当时,莱伊小姐被叫去意大利见她临终的哥哥,在坟墓前认识了伯莎。那时候,这姑娘已经很成熟,个性很独立,不会听生人的话;而莱伊小姐也丝毫没有欲望去管教谁。莱伊小姐十分懒散,不想管别人,也不想被别人管,除此之外,别无所求。但若她责无旁贷,必须照管失去双亲的侄女,那也有一个好处: 伯莎十八岁了,撇开文明社会的监护规定不谈,已经完全能管好自己了。莱伊小姐可得好好感谢仁慈的上苍,她发现她的受监护人凡事我行我素,绝不会在她这个热衷自由的未婚姑姑身边绕着转。
她俩曾游历欧洲大陆,见了许多教堂、景色和城市。在参观的过程中,她们的主要目的似乎是对彼此掩饰自己的各种感受。在莱伊小姐看来,在某些动人的场面下流露情感是极为丢脸的事;就像北美印第安人,要遭受可怕的酷刑,却不会皱一下眉头。她摆出一副文雅人愤世嫉俗的姿态,以此掩饰自身的多愁善感,用笑容来抑制泪水——在这方面她缺乏创意,总是把格里马尔迪式的双重人格故伎重演,她因此常常窃笑自己。她觉得掉眼泪既不雅观,又不聪明。
“漂亮的女人哭起来都怪模怪样,”她说,“难看的女人要是哭起来,简直叫人作呕。”
后,莱伊小姐把她在伦敦的公寓租了出去,跟伯莎住进了莱伊府,就在肯特郡,靠近黑马厩镇,去那儿享受田园风光。两位小姐相处得十分融洽;不过,两人互相表露感情,仅限于早晚礼貌性地亲一次脸颊,彼此的态度几乎同样冷淡。她们对彼此的本事都非常钦佩,特别是在说些无伤大雅的挖苦话时偶尔表现出来的妙语连珠。这两人都太聪明,闹不了什么矛盾,相互的爱与恨掌握有度,找不出什么过不下去的理由。她俩之间的关系就是这般,如此一来,这一天伯莎的躁动在莱伊小姐看来,不过是因为年轻气盛,没什么别的问题。在寒冷又难受的冬日下午,她偏偏对大门产生兴趣,对此,莱伊小姐都懒得耸耸肩表示反对,也懒得挑挑眼皮表示奇怪。
伯莎戴了顶帽子出门了。栽有榆树的林荫道从莱伊府的正门笔直通往大门口,一度是何等壮观的景象,如今却清晰地宣告了古宅的衰败。到处都有树木枯萎和倒下,留下了难看的缺口。地上还躺着一根巨大的树干,是去年一场可怕的暴风雨留下的,管家和佃户也漠不关心,眼看着它慢慢腐烂。榆树的两旁都各有一片宽阔的带状草地,曾经打理得很好,如今长满了酸模和遍地野草,脏兮兮的。几只羊在上面啃草,而一个世纪前,穿裙环的漂亮淑女和戴佩鲁基假发的绅士曾在此散步,讨论战争和理查森先生的后几卷书。再远处是疏于修剪的树篱,往外就是莱伊庄园的大片土地……伯莎沿着这条路走去,看着大门外的公路。没有莱伊小姐冷冰冰地盯着自己看,可舒心多了。伯莎百感交集,心潮澎湃,内心像被困在网里的一群鸟儿,扑腾着挣脱束缚;但无论如何,她怎么也不会让任何人看到她内心的期望、渴望和许许多多奇怪的欲望。她走上连接黑马厩镇和特坎伯雷虚构地名,对照现实中英格兰东南部城市坎特伯雷。的公路,来回扫视,浑身战栗着,心跳得飞快。然而,路上空无一人,只有寒风吹过,她失望极了,差点抽噎起来。
她不能回到府里去。这个时候待在屋顶下,会感到窒息,而四周的墙就像牢笼。凛冽的寒风灌进衣裳,冷得刺骨,倒别有一丝痛快。等待的滋味真不好受。她步入庄园,沿着车道望向那栋属于她的白色大宅子。这条路该修了,无人清理的枯萎的落叶在狂风中四处沙沙作响。方形的府邸矗立在那儿,与周遭格格不入。房子建于乔治二世在位时,看上去像没有受到地面的支撑似的。建筑正面不加修饰,房子上有许多窗户,正中间是多立克柱式门廊,看上去像是地上搭起来的纸牌屋,没有任何根基。岁月没有给它留下任何美感,一个多世纪以来没什么变化,仍旧大煞风景,俗里俗气,毫无底蕴。房子四周都是田地,没有花园,只种了些花坛,里头的花无人照料,要么慢慢荒芜,要么枯萎凋谢。
天渐渐黑了,阴沉沉的云看起来遮天蔽日。伯莎放弃了。可她再一次往山坡下望去,心脏猛地在胸口怦然一跳;她感觉自己涨红了脸,全身的血液突然急速地在血管里流动。她发现自己无法镇定下来,惶恐之余,恨不得马上掉头逃走。她已经忘了那揪心的等待,忘了自己花了多长时间,去寻觅此时正重步走上山来的那个身影。
那自然是个男人!他走了过来,是个二十七岁的高个子,身材魁梧,骨架子大,长胳膊长腿,胸膛宽阔。伯莎认出了那身装束,她见了总是欢喜——灯笼裤和一副绑腿、粗花呢的诺福克
上衣、白色宽大硬领圈和便帽;这一身打扮乡里乡气——也正是因为他,她才开始爱上这种乡土味道——从头到脚散发着充满活力的阳刚之气。就连穿在他脚上的大靴子也让她感到一阵愉悦——瞧那尺码。从鞋子的尺码可以看出性格上的某种坚定,以及善于掌控的特质,给人极强的安全感。这身款式的行头与棕色的道路、犁过的田地完美相映。伯莎寻思,他知不知道自己这么往山坡上走,胜似一幅画。
“下午好,伯莎小姐。”
他没有停下脚步的意思。想到他也许只是寻常打个招呼,姑娘的心顿时沉了下去。
“我看到有人走上山坡,就觉着是你。”她说着伸出手。
他停下来握了她的手。触到他大而有力的手指,她浑身颤抖。他的手这么大、这么结实,像是用石头凿出来的。她抬头望着他,冲他笑了笑。
“不冷吗?”她说。她一面渴望倾吐芳心,道出各种缠绵的情话,一面碍于世俗,除了寒暄,什么都不能讲,这种感觉着实难受。
“那是你从来没有一个钟头走上五英里路,”他高兴地说,“我到镇上去了一趟,想去买匹马。”
他就是健壮的化身。对他而言,十一月的寒风就像夏日的微风,他的脸上泛着凉爽的红光。他双颊飞红,双眸炯炯。他朝气蓬勃、活力四射,几乎能让人感受到他身体的温热。
“你要出门?”他问。
“噢,不,”伯莎没完全说实话,“我刚去大门口走走,碰巧看见你。”
“我很高兴。现在难得能见到你,伯莎小姐。”
“希望你不要再叫我‘伯莎小姐’,”她大声说,“太见外了。”哪里是见外,简直是低声下气。“我们小时候用教名互相称呼。”
他的脸微微涨红,谦逊的态度赢得了伯莎的好感。
“没错,可是半年前你回来的时候,变了好多。我不敢这么叫——再说,你也管我叫克拉多克先生。”
“好,我以后不会了,”她笑着说,“我倒更喜欢叫你爱德华。”
她没有加上一句,说这个名字对她而言是所有教名中好听的;也没告诉他,过去的几个礼拜,她自言自语千万次唤着这个名字。
“那就跟以前一样,”他说,“你还记得,那时你还没跟莱伊先生出国,还是一个小姑娘时,我们在一起玩得有多开心吗?”
“我记得你那时总是瞧不上我,就因为我还是个小姑娘,”她笑着回答。
“哎呀,多年后再见到你,眼就把我吓住了——你的头发往上拢了,穿着长长的连衣裙。”
“我看起来没那么糟糕吧。”
两人足足对视了五分钟。突然,没来由的,克拉多克涨红了脸。伯莎注意到这点,一种莫名而微妙的兴奋传遍她的全身。她也脸红了,深色的眸子比先前更明亮了。
“见你一面没这么难就好了,伯莎小姐。”他说。
“那得怪你自己了,亲爱的先生。通往我家的路你可是看得见的,走到底肯定能找到一扇门。”
“我有点怕你姑姑。”
伯莎差点要说“懦夫难赢美人心”,但为保持端庄,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她的情绪一下子高涨,感到格外高兴。
“你很想见我?”她问,心跳得飞快。
克拉多克的脸又红了,似乎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在伯莎眼中,他窘迫的样子和天真的神情给他平添了几分魅力。
“要是他知道我多么爱慕他就好了!”她想,可她当然不会跟他挑明。
“这些年你变了好多,”他说,“我不了解你了。”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我当然想见你,伯莎,”他连忙回答,似乎鼓足了勇气,“我希望常常能见到你。”
“好,”她嫣然一笑,说,“有时候我吃完晚餐,会散步去大门口欣赏夜色。”
“哎呀,我要是早点知道就好了。”
“傻子!”伯莎想,心里觉得好笑,“他没猜到,这其实是我头一个晚上这样散步呢。”
第二章
伯莎踩着轻飘飘的步子回到屋里,成百个小爱神像一群鸟儿在她头顶上盘旋。丘比特从这棵树上跳到那棵树上,把金箭射进她的心房,她心甘情愿。她的幻想给光秃的枝丫披上了嫩绿的外衣;她的快乐把昏暗的天空染成了蔚蓝色……爱德华•克拉多克如此明明白白地表达他的爱,还是头一回。放在以前,很多事情表明他并非不在乎,却也没有什么能让人完全信服,猜疑给她带来了所有想象得到的苦恼。而她呢,对自己毫不掩饰这份爱;她不觉得害羞,她狂热地爱他,拜倒在他脚下。她大方承认,他就是那个能给她幸福的男人,她愿意把自己的生命交到他坚实又强壮的手中。她下定决心,克拉多克要带她走向圣坛。
不知多少次,她曾幻想靠在他怀里——那强壮有力的臂膀中——单单是想一想这件事就可以保护她免于人世间的种种不幸。啊,她想让他把她搂入怀中亲吻;她幻想他的唇贴上她的唇,他呼吸的温热让她昏厥在爱的苦海中。
她自问,如何能熬到晚上;究竟要怎样忍受度日如年的感觉?她还得坐在姑姑对面,假装看书,或东拉拉西扯扯。太难熬了。接着,她又无缘无故心想,爱德华知不知道她对他的爱;他做梦也想不到她的迷恋有多么深。
“抱歉,误了茶点
。”伯莎边说边走进客厅。
“亲爱的,”莱伊小姐说,“黄油吐司或许不太可口,可我不明白,你怎么不吃蛋糕呢。”
“我什么都不想吃。”她叫道,一下坐在椅子上。
“可你像是要渴死了。”莱伊小姐接着说,一边用敏锐的目光盯着侄女,“要不要用大一点的早餐杯来喝茶?”
莱伊小姐断定,伯莎先是躁动不安,后来又长时间不见踪影,那就只有跟男人有关系了。她在心里耸了耸肩,对于此人是谁并不怎么感兴趣。
“当然,”她想,“肯定是个不够格的。但愿他们订婚后早点结婚。”
眼皮底下有个羞怯又害了相思病的乡村情郎,莱伊小姐是忍不过几个月的。她发现,恋爱中的人都是可笑的。她看着伯莎一口气喝了六杯茶,两眼放光,两颊通红,呼吸急促,从中能看出一些怀春之意。莱伊小姐觉得好笑,但她认为,装糊涂是大度而聪明的做法。
“反正与我无关,”她想,“要是伯莎真打算结婚,好是在下个季度结账日前完事,到时候布朗一家正好把伦敦的公寓交还给我。”
莱伊小姐坐在炉边的沙发上。她中等个子,身材非常苗条,瘦削的脸庞有许多皱纹。五官之中,嘴巴显眼,长得不大,嘴唇有些过薄。那双唇总是紧紧抿着,给人一种意志坚定的感觉;但嘴角灵活,变化之间富有意味,与她身体其他部分给人的印象全然相反,显得相当特别。她喜欢用冷漠的双眼盯着别人,目光镇定,自己丝毫不觉得尴尬。别人都说,莱伊小姐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他们;实际上,她通常正是这么觉得的。她稀疏的灰白头发样式简单;身上的衣着极其朴素,显得有些古板,加上她爱用极为一本正经、端庄得体的方式讲着荒唐之事,常常让偶遇的陌生人感到不解。她就是这么个女人,以前从来没人觉得她漂亮,而如今,人到中年,倒是分外迷人。
年轻男子都觉得她有些可怕,直到他们发现自己常常是她的笑料;而上了年纪的夫人都坚称,她有点古怪。
“要知道,波莉姑姑,”伯莎喝完茶后起身说道,“我觉得您在受洗时应该取名‘玛莎’或‘玛蒂尔达’。我觉得‘波莉’这个名字不适合你。”
“亲爱的,你不必刻意提醒说我已经四十五了,也不必笑成那样,就因为你知道我实际上有四十七了。说四十五只是讨个整数,再过一年我就说自己五十了。女人从来不会承认四十八这种不上不下的岁数,除非她要拖着十七个孩子嫁给一个鳏夫。”
“我在想,你怎么一直不嫁人,波莉姑姑?”伯莎说,视线转向别处。
莱伊小姐笑了笑,几乎难以察觉,她发现伯莎的话意味深长。“亲爱的,”她说,“我为什么要嫁人?我自己每年有五百英镑收入……啊,对了,我知道这不是你要的答案。很抱歉要让你失望了,我没有什么糟糕的风流韵事。老姑娘不结婚的借口就是,三十年来她苦苦念着某个旧情人,而那人不是长眠于雪花莲下,就是娶了别人。”
伯莎不作声。此刻的她觉得整个世界都变美了,显露人性缺点的话,她一句也不想听。突然,整个宇宙都洋溢着主日学校的美好气氛,唤醒了她真善美的一面。她上楼坐在窗边,朝农场的方向凝望,那里住着她的心上人。她寻思爱德华此刻在做什么!是否与她一样焦急地盼着夜晚到来?这么大的山丘阻挡在两人之间,让她着实感到一阵伤心。晚餐时,她没怎么说话,而莱伊小姐宽容地保持沉默。伯莎吃不下饭,她把面包弄碎,拨弄着摆在面前的各种肉食。她频频看向时钟,敲响整点的时候,她慌张地一下跳了起来。
她懒得向莱伊小姐编什么借口,把她留在了饭桌旁,随她怎么想。夜晚又黑又冷,伯莎从侧门溜了出去,像是做了什么冒险的事,心里很得意。可是她的腿差点架不住身子,有种前所未有的感觉;她从未觉得膝盖这般发软,生怕要摔倒。她的呼吸异常困难,心跳快得几乎要抽痛。她沿着车道走去,简直丢了魂儿似的。起先她强迫自己在屋里等着,直至无法控制要出门的渴望。她不敢想象,到了大门口,要是没人在那儿,她该有多难过。那就意味着他不爱她;她停下脚步,抽噎起来。不该等会儿再过去吗?时候还早。可她迫不及待,又往前走了起来。
她轻轻叫了一声,是克拉多克突然从黑暗中冒了出来。
“啊,对不起,”他说,“吓着你了,我以为你不会介意我今晚来,你没生气吧?”
她没法回答,心里那块大石头终于落了下来。她开心极了,这说明他是爱她的,还怕她生他的气。
“我盼着你来。”她低声说。装作保守和害羞有什么用?她爱他,他也爱她。她把真情实感告诉他有何不可?
“天太黑了,”他说,“我看不见你。”
她欣喜若狂,说不出话来。能说的就是“我爱你,我爱你”。她走近一步,这样就能触碰到他。他为什么还不张开双臂抱住她,亲吻她,就像她梦中那样亲吻她?
可他握住她的手,这一下让她感到兴奋。她的膝盖软了下来,差点打了个趔趄。
“怎么了?”他说,“你在发抖?”
“只是有点冷。”她用尽力气让自己说话自然些,脑子里却一片空白。
“你没穿外套,”他说,“穿我的。”说完开始脱外套。
“不用,”她说,“那样你会着凉。”
“嗨,没事,我不冷。”
他现在的举止无私又体贴,让她倍感惊喜。她的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你太好了,爱德华。”她低声说,差点要哭出来。
他把外套披在她肩上,他的手触到的那一下,让她失去了仅存的一点自制力。一种奇特的感觉传遍她的全身,她朝他贴得更近了。这时候,他的手往下滑,把披风放了下来,搂住她的腰。于是,她克制不住,全身心投入他的怀抱,仰着脸看他。他俯下身来亲吻她,吻得如此疯狂,她几乎呻吟起来。她说不清是痛苦还是满足。她伸出双臂一把搂住他的脖子,往自己这边扯。
“我好傻。”她终于开口,声音似哭非哭,似笑非笑。她稍稍缩回身子,但没太用力,不至于让他抽回将她搂得如此舒服的胳膊。
可他为什么一言不发?为什么不发誓说爱她?为什么不问她那个问题?她会迫切给出肯定的答案。她把头靠在他肩上。
“伯莎,你到底喜不喜欢我?”他问,“自打你回到这里住,我就一直想问你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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