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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天早上的远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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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苗炜

出版社译林出版社

ISBN9787544776769

出版时间2019-04

装帧平装

开本32开

定价48元

货号27867734

上书时间2024-10-20

百叶图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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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商品详情   

品相描述:全新
商品描述
导语摘要
 本书为当代作家苗炜的短篇小说作品集,收录他最具代表的7部短篇,展现了他书写都市生活题材的功力。
苗炜的短篇节奏明快、意象新奇,从中可以看出卡尔维诺和王小波对他的影响。他以独特的视角书写当代城市生活的经验,兼具知识性和可读性。

作者简介
苗炜,1968年生,小说家。已出版作品《让我去那花花世界》、《黑夜飞行》、《寡人有疾》等。

目录
日光机场
流水
警察与外星人
你知道的太多了
黑夜飞行
幸福大酒店
星期天早上的远足

内容摘要
《星期天早上的远足》收录了苗炜创作的7部中短篇故事:《日光机场》《流水》《警察与外星人》《你知道的太多了》《黑夜飞行》《幸福大酒店》《星期天早上的远足》。
苗炜用奇异的想象力描绘城市男女的精神图鉴,上演孤独、梦魇、喧嚣、傲慢、失落、拯救的戏剧……他们心藏隐秘的梦,在城里城外遍地漫游。

主编推荐
 

精彩内容
流 水那是一张年轻的脸,满是泪水,他长大之后,会觉得这样的哭泣非常可耻。他还会为他所爱的人一再流下让自己灼伤的热泪,他的心还会因某时某事触发而隐隐作痛。但在这个十四岁的夏天,他所知道的世界只有眼前这一个,他所热爱的姑娘只有眼前这一个,他刚从一本书上看来一个词叫“伤别离”,正好可以放在这里。如果这个时候,他把自己的痛苦包裹起来,那一定会成为一颗珍珠,干净,幼稚,纯粹。
我总记得小飞这张哭泣的脸,但仔细想想,他在我面前从来没哭过,我不知道这个哭泣的形象从哪里来,又为何如此牢固地占据我的记忆。我第一次见到他,是在初三(四)班的教室里,班主任罗青衣把赵鸣镝带进来,向大家介绍,这是我们班里的新同学,从五站地之外的另一所中学转学而来。我们鼓掌欢迎,赵鸣镝深深鞠了一躬,就坐到我前面的座位上,那本来是王小木的位子,他留级了,所以空了出来,那是我们这一列的倒数第三个座位。我坐在倒数第二个,最后一个位子是傻大红的,傻大红也差点儿留级,她头脑不太灵光,可别的地方发育得太好了,看着要比我们大好几岁。赵鸣镝瘦弱,苍白,抿着嘴,看上去非常紧张。
罗青衣在黑板上写下“鸣镝”两个字,说:“这个名字,来自毛主席的诗词《满江红》,谁能背诵出来一两句?”他环顾四周,同学们都把目光移开,受不了他那火辣辣的眼神。这位语文老师是京剧票友,演青衣,京剧表演讲究“手眼身法步”,所以他的眼神含情脉脉又犀利,我们班里几乎没有人敢和他对视,碰到他提问,更没人敢看他。有一次班里搞晚会,班干部提议让罗青衣表演一个,他给我们演的是《贵妃醉酒》—奴似嫦娥离月宫伊呀呀,不仅唱,还有步法和身段。我只见过柯湘李铁梅,哪里见识过杨贵妃?当时全班同学既不敢仔细观看他的表演,也不敢互相打量,因为两个人的目光一对上,就要笑出来。总算熬到罗青衣演完了,大家拼命鼓掌,大声叫好,因为只有大声叫出来,才能把忍住的那些狂笑换一个方式宣泄出来,否则非给憋死不可。
罗青衣料到我们不会背,自顾自地吟诵起来,他喜欢背诗词和古文,这几乎毁掉了我对古典文学的全部兴趣,“小小寰球,有几个苍蝇碰壁。嗡嗡叫”,我身后的傻大红嘿嘿地笑了起来,“嗡嗡叫”,她小声重复着,这一下班里好几个人也跟着笑,这并不是笑主席诗词,也不是笑罗青衣,而是笑傻大红。罗青衣毫不理会,接着往下背,到“正西风落叶下长安”的时候他停顿了一下,目光扫过全班,一字一顿地:“飞—鸣—镝。”他长出了一口气,全班同学也都长出了一口气,没料想他还有下半阕:“这首《满江红》的下半阕更容易一些,赵鸣镝同学,你能给大家背一下吗?”赵鸣镝站了起来,很坚决地摇了摇头,幅度不大,但速度极快,罗青衣拍了拍他的肩膀让他坐下,这样他站在我面前忽然以极快的语速开始了下半阕:“多少事从来急天地转光阴迫一万年太久—”他又停了下来,这一次班里终于有两三个人接上了:“只争朝夕只争朝夕。”罗青衣满意地点了点头:“对,我们就是要只争朝夕,我们上初三了,马上就要迎接中考了,这是你们人生中第一次重大考验,你们要只争朝夕地学习。好了,我们开始上课!”我觉得罗青衣对赵鸣镝的介绍过于隆重了一些,而且他没有把这首《满江红》念完,这首词的最后几句我也会背,但“蚍蜉”“鸣镝”这两个词对我来说还是有点儿生僻,一个月之后我们才给赵鸣镝起了个绰号叫“小飞”。
那是学校里组织秋季运动会,体育委员逼着大家报名,原来王小木在的时候,他总能拿个铅球冠军,他留级了,唯一的金牌选手就在我们班消失了,体育委员自己能跑一百米、两百米,他安排傻大红去跳高,安排我去跳远,然后坐到赵鸣镝的桌子上:“你擅长什么项目?”赵鸣镝反问:“还有什么项目没人去?”体育委员一下子兴奋了:“四百米和八百米,没人,你去跑四百八百吧,我给你报上名。”赵鸣镝默许了,低下头看书。我觉得体育委员这是在欺负人,谁要是能连着跑下四百八百,就会累吐血。我捅了捅赵鸣镝:“你行吗?两项呢!”他回头:“我天天都跑步。”秋季运动会在地坛体育场召开,这个球场就在我们学校旁边,我在那里看过北京队和北京部队队的足球比赛,黄土球场,球员踢得凶猛,经常因动作过大裤衩撕裂,这时候队员就围成一圈,队医飞速拿过来一条新裤衩,那个倒霉的球员就在人圈里换。每逢这样的场面观众就大声起哄,比进了球还兴奋。那时候的比赛说是一毛钱一张票,但基本上是免费入场,而且永远是北京队和北京部队队踢,球迷们都是老百姓,自然支持北京队。我们这帮学生能有机会在这样的体育场里开运动会,再踢上两脚球,实在非常幸福。
那年的秋季运动会,艳阳高照尘土飞扬,赵鸣镝先在四百米跑上拿了个冠军,休息了会儿接着参加八百米跑,他在第一圈就跑到了第一个,速度飞快,眼瞅着双腿就迈不动了,可后面的人还是死活追不上,他拿了两个第一名,可把我兴奋坏了,后来约翰逊在奥运会上拿到了两百米和四百米两个金牌也不过如此。我们当时一致把赵鸣镝的称呼改成了“小飞”。
那个年纪的孩子被体内某种神秘的因素所驱使,每天都有旺盛的精力,总是在跑步、打闹,满脸是汗水。小飞的家离学校大概有五公里,他早上跑步上学,放学了就走回家。来回一小时。他总是很早就到学校,坐在自己的位子上念书,他很少说话,更很少主动和别人说话,他不和我们踢球,也很少笑,他身上有什么东西强烈地吸引着我,上课的时候我会对着他的后脑勺发呆,我在想,这个脑袋在想什么呢?我有点儿警惕地观察那些接近他的同学,害怕他受欺负,实际上并没什么人接近他。我总是找机会跟他说上两句话,可又知道他并不愿意和别人太亲近。他身上散发出一种孤独,这种状态我当然也有过,但还不好意思以“孤独”来命名。有一天早上,我六点半就到了学校,天刚蒙蒙亮,小飞已经坐在空空的教室里,盯着一支灯管发呆,我站在门口,忽然明白,有些人是孤独的。
孤独,这个词汇第一次闯进我的字典并被我运用。此后,我常常陷入一种冷静的观察,轮到我值日打扫卫生,我就拖到下午五点半,学校里人都走得差不多了,格外安静,我站在窗户前向操场上看去,有个同学踢着一块石子往外走,他是孤独的吗?此刻是的,但他回到家里就不是了。还有个同学靠在自行车上发呆,他是孤独的吗?此刻是的,但他的同伴从存车棚里出来,他就不孤独了。罗青衣也下班了,他刚给我们讲解了“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此时用报纸卷着几根芹菜,迈着细碎的步子,像在一片水面上浮动,他是孤独的吗?嗯,他很可能也是个孤独的家伙。我还看见了教导主任赵狗子,他永远像一条狼狗似的在学校里巡查,他肯定不会孤独。
谁是这个学校里最孤独的人呢?我的观察结果是老邱,他是我们的数学老师,戴着一个黑框眼镜,头发略乱,穿着中山装,连风纪扣都扣着,他上课的时候带着蓝色的套袖,同学们行完礼,他就把套袖套在胳膊上,下课的时候再摘下来,抖落上面沾上的粉笔灰,每次在楼道里、操场上见到老邱,我都会驻足:“邱老师好!”他也会停下来说一句:“你好。”他大概不能叫上我的名字,我怀疑,整个班整个年级,老邱叫不上任何一个学生的名字。他从初二下半学期给我们上课,其结果就是班上有一半同学的数学不及格,这不是说他教得不好,我非常喜欢上他的课,他把套袖套上之后,拿起粉笔,在黑板上写下一道题,然后他就开始写解题的步骤。一般来说,那都是一道很难的题目,看着感觉无从下手,老邱却一步步地写出了答案,他屁股对着我们在黑板上解题,这种时候一般会有半个小时,剩下的时间他才会面对我们开口说话。他说话没逻辑,如果你能看懂他是怎么解题的,你就明白了他要讲什么,回家看课本看习题集,会发现上面的题目比老邱写在黑板上的容易多了,但如果你只听他讲课,你完全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他结巴,讲着讲着就停下来,想上那么一分钟,又开口去讲另外的事情。他在黑板上写解题步骤时也会停下来,把粉笔放在嘴边,屁股顶住讲台,对着黑板陷入沉思。他会这么想上五分钟甚至更长,同学就会拍桌子,老邱不回头,听到后面的吵闹声就把黑板上的一切擦掉,说:“重新来。”老邱面对黑板的时候,我也会停下手中的笔不再做笔记,我觉得他那沉思的样子特别美。小飞第一次上老邱的课应该感到有些惊讶,那堂课结束的时候他扭回头来对我说:“有意思。”我就给他介绍老邱:“他可厉害了,他上学的时候拿过北京市中学生数学竞赛的第一名,后来‘文革’就没法上大学了,要不然他肯定是陈景润。”老邱是这座学校的骄傲,他的确在这个学校上到高二,的确拿过北京市数学竞赛的名次,可惜他的学生中没有一个能去参加数学竞赛。有不少同学不喜欢老邱,说听不懂老邱讲的数学课,然后就有家长去校长办公室告状,说这样下去孩子们中考的数学成绩肯定糟糕,我们年级四个班,只有我们班是老邱上课,另一个教数学的孙老师要给其他三个班上课。
老邱很少收作业很少做测验,这一点让人喜欢,不过他最终还是被孙老师换了下来,被安排到了总务处,他给我们上的最后一堂课还是只写了两道题,然后他擦干净黑板,脱下套袖,用很低的声音说:“最近出了一本书,是再版的,叫《大代数》,你们去看看。”没人搭腔,老邱接着说:“还有一本书,《从一到无穷大》,我上学的时候看过,你们去看看。”还是没人搭腔,他就说:“下课吧。”这之后我只能在总务处见到他,班里没粉笔了,笤帚坏了,我就跑到总务处那间小屋子里去拿粉笔领笤帚。老邱在那里永远戴着套袖,他在一个大厚本子上记录着每一盒粉笔每一把笤帚的去向,进到里面的库房里给我拿出粉笔和笤帚,那个大厚本子没有代数或几何的符号,只是一串串阿拉伯数字,这样的题目对老邱来说可能太简单了。有几次我想找出一道特别难的题目去向老邱请教,可老邱根本不认识我,不知道我的名字,这让我的自尊心有点儿受不了。孙老师的数学课果然讲得好,他条理清楚,每隔十分钟就会问一句:“听明白了吗?”如果有人稍微表示疑惑,他就掰开了揉碎了再讲一遍,他声音洪亮,板书工整,批改作业很认真,然而我觉得他太啰唆。后来我在逛书店的时候看到了《大代数》,就买了下来,那是一本很厚的书,里面大概有一千道题,我没有几道会做的,但我背着这本书到学校里向小飞显摆:“我买了本《大代数》。”他点点头:“我买了那本《从一到无穷大》。”在小飞来之前,我的成绩在班里差不多是第三名,数理化三科考好了,我能拿300分,英语和语文能得90分,政治只能得70分。政治是我最不喜欢的课程,任老师讲课的时候很端庄,双手握在一起放在小腹之下。后来我才知道,好多干部都愿意摆出这样的造型,但当时我们给他起的外号是“任意球”,因为他那样子太像是护着裤裆、排人墙的足球选手了。任意球先讲原始社会、奴隶社会和封建社会,然后说我们都会进入共产主义社会,从初二开始讲中国最近一百多年是怎么被人欺负的,他讲英国舰队驶向大沽口,我听着好像他们要来学校门口抢钱似的,他讲英法联军欺负我们,讲日本欺负我们,讲八国联军欺负我们,然后说现在的外国也欺负我们,所以我们要好好学习报效祖国。陈景润那么了不起都没拿到诺贝尔数学奖,就是因为外国人欺负我们。当时我是打算给中国拿一个物理学的诺贝尔奖的,或者是生物与医学奖,所以我知道,诺贝尔没有数学奖,我满是疑惑地举起手来,怯生生地说:“任老师,诺贝尔好像没有数学奖。”班上有几个同学窃窃私语:“就是啊,诺贝尔好像就是没有数学奖。”任老师笑了:“是吗?我说陈景润怎么没拿诺贝尔奖呢?坐下吧。”我坐下来,任老师继续讲我们要好好学习报效祖国,不能骄傲自满,不能数理化成绩好了就不重视政治。这是初二时候的事,从那以后我的政治课就再也没有上过80分。初三的时候他开始讲“十二大”,我根本就听不懂他在说什么,而且我认为,如果一个人连诺贝尔有没有数学奖都不知道,我就没必要再听他说什么。
班长和学习委员轮换占据成绩第一的位置,两个都是女的,她们的三项文科都在97分以上,三项理科也都在95分以上,所以我对追上她们不抱任何希望。但两个多月的学习之后,我忽然觉得,小飞能在期中考试上拿全班第一。学习好的学生都会得到老师的偏爱,都会享有一点点特权,但我发现小飞一点儿也不想和哪个老师有过多的来往。他在课堂上很少回答问题,也不会在课间去向老师请教什么。他喜欢化学实验,我对氢气的可燃性、氧气的含量没有丝毫的怀疑,所以根本就懒得动手做实验,可他拿起试管、烧杯什么的就很高兴,他做实验的时候动作麻利,哪怕拿着一瓶子盐酸或者硫酸,也不会紧张。
傻大红一到快考试的时候就紧张得要命,每天上课她的双腿就在我后面抖个不停,她个子高,两只脚老是踏在我的椅子腿儿上,她这么一抖,我就跟着哆嗦,我回头说:“别抖了!”她停下来,过了会儿再接着抖,如果老师提问,她站起来就不抖了,但回答问题的声音颤颤巍巍的,我都怀疑她会尿裤子。孙老师考前复习,在黑板上徒手画了个圆,他这个本事的确强悍,不论多大的圆圈,他都画得又快又圆,不像老邱要用圆规,他让傻大红上去解这道题,傻大红磨蹭着走上前,用了五分钟写出答案,孙老师点头夸奖:“期中考试的难度范围就在这里。同学们,看见没有,连大红都能把这道题做出来,你们还担心什么?”全班同学高兴得笑了,所有人都明白,傻大红上台被当成智力最差的标本来给我们树立自信。傻大红脸微微有些发红,也在笑,她坐回座位,那一节课的后半段双腿再也没抖。
其实,傻大红并不害怕数学或物理,她最怕的是英语。两年多的时间,我从来没听她张嘴念过英语,我曾经翻看过她的英语课本,她在每个单词下面都用几个汉字注音,fill的注音是“飞奥”,feel的注音是“飞一奥”,我晃悠着课本:“你还真有本事,你飞奥你飞一会儿再奥!”大红抢过课本用它拍我的脑袋。在课堂上,英语老师小刘不止一次晃悠着她的试卷说:“大红,你可真是大红,全是红叉子,选择题你都能错一半!你可真有本事!你怎么连蒙都不会蒙呢?”这次期中考试之前,傻大红又被羞辱了一番,小刘伶牙俐齿:“大红,我再一次告诉你,王小木留级之后,你是唯一一个英语不及格的同学了,你每次测验、考试都不及格,你花时间学习了吗?你早自习都在干什么呢?你这次再不及格,我看你别叫大红了,你还是叫大傻吧!大家这么叫你真没什么错!”小刘说这番话时,傻大红的腿在后面哆嗦得厉害,连我都跟着抖动起来。我回过头,看见她趴在桌子上,脸埋在胳膊里,小刘不依不饶:“你哭什么?你有本事哭,就没本事学好!”傻大红哭出了声:“你骂人,老师骂人!”小刘被傻大红的哭声搞得不耐烦了:“好,你这次考试要是及格了,我给你鞠躬道歉!你要是不及格……”她没说下去,但全班都明白,她要是不及格,老师就骂得没错。
我当时觉得,小刘老师欺负傻大红是因为她有点儿傻,我们欺负傻大红也是因为她的确有点儿傻,后来我渐渐明白,傻大红之所以老被欺负还因为她家里穷,那时候谁家也不富裕,但大红显然更穷。她的外套一个月也不会换一回,她爸爸是个修自行车的,她妈妈在街道的一个小工厂里踩缝纫机。她还有一个弟弟,好像也够笨的。
考英语那天,傻大红的腿从一早上就开始抖,我回头警告了她三次:“你再抖我就把你的腿剁下来!”但这样的警告也不起作用,小刘老师监考,她抱着卷子进来,每份试卷有四大张,我们安静地做题。半个小时之后,我的腿被扎了一下,然后又一下,小飞用铅笔在扎我,我心领神会地把手放到课桌下,接过来他递的纸条,攥在手心里,小飞做出一个伸懒腰的动作,仰起头往后伸展,我明白了他的意思。似乎为了表示对傻大红的不屑,小刘老师在监考过程中没向我们这个方向打量一眼,她坐在讲台后面看书。傻大红的腿还在抖,我的手贴过去,咳嗽了一声,她停止了抖动,双腿夹紧,我确信那张纸条被她夹在了双腿之间。
那次期中考试成绩公布的时候,小飞不出我所料地拿到了全班第一,他的数理化一共得了297分,英语100分,政治98分,语文95分,这是一个不可思议的成绩。他压过了班长和学习委员,成为大家心目中的英雄。傻大红的英语成绩是85分,她不加选择地把那张纸条上的全部答案都抄了上去,因此,小刘老师非但没有给她道歉,反而再次羞辱她,她把所有人的试卷都发了下去,唯独留下大红的:“大红?85分?你这个成绩真不错,说说,你用的是什么手段?”她眼睛斜睨着,傻大红举起一块橡皮:“我用的是这个!”小刘一个箭步走下讲台,来到傻大红身边,那块橡皮被切成方形,改造成了一个色子,有四个面用蓝墨水分别写上了ABC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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