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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亚瑟?柯南道尔/著
出版社湖北少儿出版社
ISBN9787535358110
出版时间2018-04
装帧平装
开本16开
定价48元
货号25276351
上书时间2024-10-20
分册名 | 作者 | 绘者 | 译者 |
福尔摩斯探案故事集Ⅱ | 亚瑟·柯南道尔/著 | 阿努克/绘 | 余芳 等/ |
福尔摩斯探案故事集Ⅲ | 亚瑟·柯南道尔/著 | 阿努克/绘 | 余芳 等/ |
分册名 | 作者 | 绘者 | 译者 |
福尔摩斯探案故事集Ⅱ | 亚瑟·柯南道尔/著 | 阿努克/绘 | 余芳 等/ |
福尔摩斯探案故事集Ⅲ | 亚瑟·柯南道尔/著 | 阿努克/绘 | 余芳 等/ |
一 歇洛克•福尔摩斯先生
1878年,我获得了伦敦大学医学博士学位,随后到内特里攻读军医的必修课程。之后,我被派往驻印度的诺桑伯兰第五火枪团任军医。我在孟买上岸后,第二次阿富汗战争已经爆发,我所属的部队已经深入敌国领地,我追赶部队到了坎大哈,在那里上任工作。
这场战争带给许多人名誉与地位,但带给我的却只是不幸和灾难。在迈旺德激战中,一颗子弹击中了我的肩部,击碎了肩胛骨,擦伤了锁骨下的动脉。要不是勤务兵莫瑞英勇地把我救下来,我早就落入那帮杀人不眨眼的穆斯林英雄的手里了。
由于伤痛的折磨和长途颠簸,我变得形容憔悴,虚弱不堪。到了白沙瓦后方医院,我的身体才逐渐康复,慢慢可以在病房中稍稍走动,还能到回廊上晒晒太阳。恰在这时,我又不幸染上了可怕的伤寒,一连数月卧床不起,生命垂危。所幸我总算恢复了神智,身体也开始好转,但十分消瘦,上方决定将我送回英国修养。我搭乘“奥仑蒂斯”号回到英格兰,后在朴茨茅斯码头上岸。当时,我的健康状况糟糕透顶,几乎到了无法恢复的地步,政府批我九个月的假期调养身体。
我在英格兰无亲无故,过得倒也快活自由,或者说像一个每天收入11先令6便士的人那样逍遥自在。我在斯特兰德大街上的一家私人旅馆住了一段时间,钱一到手我就花光了,甚至还入不敷出。这样的经济状况让我开始慌张,并很快意识到,要么就离开这个大都市搬到乡下去住,要么就彻底改变自己的生活方式。我选择了后者,决定搬离那家旅馆,另找一个不那么讲究排场、租金比较便宜的住处。
就在我做出这个决定的当天,我正站在克莱蒂里酒吧的门前,突然有人拍了拍我的肩膀,我回头一看,原来是小斯坦福德,他在伦敦圣•巴多罗马医院曾当过我的助手。对我来说,能够在茫茫人海中见到一张熟悉的面孔,可真是件愉快的事情。斯坦福德并非我特别要好的朋友,可我仍然热情地跟他握手,并邀请他到霍尔本餐厅吃午餐。
我们的马车驶进拥挤的伦敦街道时,他忍不住好奇地问道:“华生,你近怎么了?看你一副面黄肌瘦、瘦骨嶙峋的样子!”
我向他大致讲述了一下我的生活经历。“可怜的人!”他听完我的不幸遭遇以后,深表同情地说,“那你现在有什么打算?”
我答道:“我想找几间便宜而又舒适的房子。”
“真奇怪!今天你是第二个跟我说这话的人。”
“那个是谁?”
“是个在医院化验室工作的人,今天早上他还在叹气呢,因为他找到了一套好房子,可租金有点贵,他一个人负担不起,正想找个人同他合租。”
“好啊!要是他真想找个人合租,我倒愿意和他一起住。”
小斯坦福德诧异地望着我说:“你还不了解歇洛克•福尔摩斯,也许你会不愿意与他长期相处呢。”
“为什么?难道他有什么不好的地方?”
“哦,我并不是指他有什么不好的地方,只是他的思想有点古怪,他十分着迷于某些科学领域。据我所知,他倒是个品行端正的人。”
“他从事医学?”
“不是,我也不知道他的职业。他精通解剖学,是个一流的药剂师,但他没有系统地学过医学,所研究的东西杂乱而古怪。他积累了许多稀奇古怪的知识,连那些教授都深感吃惊。”
“你没有问过他从事些什么研究吗?”我问道。
“没有,他很少聊起自己,他只聊自己感兴趣的话题。”
“我想见见他,”我说,“现在我的身体还不太好,受不了吵闹和刺激,我宁愿跟一个勤奋好学而又稳重沉静的人住一起。怎样才能见到他?”
“他肯定在化验室里。”我的同伴回答道,“他要么就几个星期不去,要么就没日没夜在那里工作。你若愿意,我们吃完饭就乘车去。”
“当然可以!”我答道。随后,我们就转到其他话题上去了。
去医院的路上,斯坦福德又给我讲了一些那位先生的详细情况。
“如果你与他相处不来可别怪我!我只是偶尔在化验室碰到他,对他了解不多。你自己提议这么做,以后可别让我负责噢!”他说。
“就算我们相处不好,散伙也很容易。”我回答说,“斯坦福德,是不是这个人的脾气真的很可怕?还是有什么别的原因?请你直说无妨。”
“你见到他就知道了,”他笑着说,“福尔摩斯这人有点太理性化了,近乎冷血。又一次,他竟拿了一小撮生物碱给他的朋友尝。他这样做并无恶意,只是想研究生物碱的药效。平心而论,我相信他自己也会一口把这药吞下去的,他似乎对准确无误的知识有着强烈的兴趣。”
“这种精神也无可厚非啊!”
“话是这么说,但这样做也未免太过分了。后来,他甚至在解剖室里用棍子抽打尸体,这可谓是一件奇事。”
“抽打尸体?”
“是的。他是为了研究人死后所造成什的伤痕,这是我亲眼所见。”
“可你说他不是从事医学的。”
“是啊!天晓得他究竟在研究些什么。我们到了,你自己去了解下他吧。”说着,我们在一所大医院的侧楼旁下车。我很熟悉这种地方,所以不用别人领路,我们就径自走上石阶,穿过一条长长的走廊。走廊两旁是刷得雪白的墙壁,以及一排深褐色的房门,靠近走廊尽头的岔口处,有一个低矮的拱形过道,从这里一直通往化验室。
化验室的天花板很高,里面杂乱地摆放着许多瓶子。几张桌子横七竖八地摆放着,上面堆满曲颈瓶、试管和本生灯,灯上闪烁着蓝色的火苗。一个人俯身坐在稍远的一张桌子前面,全神贯注地工作着。他听到我们的脚步声,转过头瞧了一眼,随即跳起身来,兴奋地喊道:“我发现了!我发现了!”并拿着一个试管冲我们跑来。“我发现了一种试剂,必须用血红蛋白来沉淀,别的都不行。”他那欣喜若狂的神情,恐怕即使是发现了一座金矿,也不会显得比此时更高兴。
斯坦福德介绍道:“这位是华生医生,这位是歇洛克•福尔摩斯先生。”
“您好,”福尔热情地握着我的手,“看得出来,你去过阿富汗。”
“您是怎么知道的?”我惊奇地问。
“这没什么,”他咯咯地笑着说,“现在我们要谈的是有关血红蛋白的问题,您肯定能明白我这个发现的重要意义吧?”
“从化学的角度看,这的确很有趣。”我说,“但是它的实用价值……”
“先生,这可是近年来实用的法医学发现,难道您看不出来这是一种万无一失的血迹检验方法吗?请跟我来!”他急切地拽着我的袖口,将我拖到他刚才工作的那张桌子的旁边。“让我们先弄点鲜血,”他说着,用一枚粗针在他的手指上扎了一下,再用一根吸管把渗出的鲜血吸进去,“现在把血滴进一公升水里。瞧,这样的混合液体跟纯水没什么区别,血在溶液中的比例还不到百分之一。但即便如此,我们仍可以看到很明显的反应。”他说着,把几粒白色晶体放进容器里,然后又滴了几滴透明的液体。溶液立刻呈现出深红色,少许棕色的微粒渐渐沉淀在玻璃瓶底部。
“哈哈!”他拍着手,兴奋得像一个孩子,“您觉得怎样?”
“看来这是个很精密的检验方法。”我答道。
“棒极了!简直太棒了!旧的愈疮木树脂检验方法既有难度又不准确。显微镜检测血球的办法也有缺陷,一旦血迹干后,显微镜测试法就毫无作用。而现在,无论血迹是否是干的,都能检验出来,如果这种方法早点发明出来,那数以百计至今逍遥法外的罪犯,早就受到法律的制裁了。”
“的确如此。”我轻声说道。
“刑事案件往往取决于这一点。一个疑犯,很可能在案发后几个月才被查出。他的麻棉衣物经检查后,发现上面有褐色渍迹。那些是血迹,还是泥浆的污渍?或是沾上的锈迹、果汁和其他的什么痕迹?这个问题曾使许多专家疑惑不解,为什么?因为没有准确可靠的检验方法。现在,我们有了歇洛克•福尔摩斯的检验方法,那以后一切都不成问题。”
他说这话的时候,两眼炯炯发亮。他将一只手按在胸前鞠了一躬,仿佛在对他想象中热烈鼓掌的观众致谢。
看到他那激动不已的样子,我吃惊地说:“的确应该祝贺您!”
“去年法兰克福发生的冯•彼绍夫一案,如果有这种检验方法,就不会成为悬案了。还有布拉德福德的梅森、臭名昭著的缪勒、蒙彼利尔的勒菲弗尔……我可以举出20多桩案件,这种检验方法都能起到关键作用。”
“你就像一部记录历年刑事案件的活字典,”斯坦福德笑着说,“根据这些材料,你还真能创办一份报纸,起名为《警事旧闻报》。”
“读这样的报纸肯定很有趣,”福尔摩斯说着,一边把一小块胶布贴在手指的伤口上。“我必须得小心些,”他转过脸冲我笑了笑,继续说,“因为我经常接触毒药。”说完,他伸出手给我看,只见那上面贴满了大小均匀的胶布,可能是受到强酸的腐蚀,手的皮肤已变了色。
“我找你有点事情,”斯坦福德说,“我的这位朋友要找个住处,你不是抱怨找不到人跟你合租吗?所以我想把你们撮合在一起正好。”
歇洛克•福尔摩斯对合租的事很感兴趣,他说:“我看中了贝克街的一套公寓,很适合我俩合住。我希望您不会介意强烈的烟草味儿?”
“我自己也经常抽‘船牌’烟。”我回答说。
“很好!我常常摆弄化学药品,有时还做实验,这不会妨碍您吧?”
“一点也不会!”
“让我想想,我还有什么其他的缺点呢?有时我会很郁闷,一连几天不开口说话。若遇到这种情况,您可不要以为我在生气。不用管我,不久我就会好的。现在您也有什么缺点要说吗?两个人住在一起之前,好能够彼此先了解一下对方的主要缺点。”
听他反过来问我,我不禁笑了起来,说:“我养了一条小哈巴狗。我的神经受过刺激,喜欢清静。我每天不定时起床,很懒散。以前强壮的时候,我还有一些别的毛病。不过,眼下主要的缺点就这些。”
“您是不是把小提琴也算在吵闹的范围之内?”他急切地问道。
“那要看拉小提琴的人啦!”我回答说,“琴拉得好,可谓一种享受;要是拉得糟糕的话……”
福尔摩斯开心地笑了起来,大声说:“哦!没问题,要是您对房子感到满意的话,那我想这事咱们算谈妥了。”
“我们什么时候去看房子?”
“请明天中午到这儿来找我,我们一起把事情办妥。”
“好吧!明天中午准时见!”我说完,就同他握手告别。
我和斯坦福德离开时,他还留在化验室继续摆弄那些化学药品。随后,我们一同前往我的住所。
“顺便问一下,”我突然想到一件事,停住了脚步,转过脸向斯坦福德问道,“他到底是怎么知道我去过阿富汗的呢?”
我的同伴神秘兮兮地笑了笑说:“这就是他的古怪之处。许多人都想知道他究竟是怎样将事情给推敲出来的?”
“哦!这岂不很神秘?”我搓着双手,大声说道,“这太有趣了,我非常感谢你介绍我们认识。要知道,所谓‘研究人类要从研究具体的人着手’。”
“那你一定得研究研究他,”斯坦福德同我告别时说,“你会发现他是个捉摸不透的人,我敢肯定,他对你的了解远远多于你对他的了解。再见!”
“再见!”我应声说道,然后就溜达着回到旅馆,心里对新结识的朋友充满了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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