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狱民警改造力基因探寻

　　所谓改造力，就是关于监狱民警如何改变罪犯旧我，建立新我，达成守法公民的综合能力。或者说，改造力回答的是这样一个简单的问题：罪犯处在一种与监狱民警的天然对立状态中，罪犯凭什么愿意听从你的教育管理，并与你心心相印，按照你的想法成为你想希望成为的那种人?

　　优秀的监狱民警应具有什么样的改造力?这是一个多年来被反复提及，但仍然在不同场合被提起的命题。如果问起一线干警，可以说是众说纷纭，各有各的道理。有人说改造力就是监狱民警的人格魅力和人品，也有人说改造力就是监狱民警影响罪犯的良好思维方式和行为习惯，还有人说改造力是能够面对监狱关押的复杂的罪犯群体和个体，能够正确抉择灵活处理问题的能力，更有甚者说对罪犯凶一些、狠一些能够震慑罪犯就是改造力……

　　如何判断一个监狱民警有没有改造力，我以为简单的判断方法就是这个民警是不是被罪犯所信服，罪犯在他的手里旧我是否改变，新我是否建立，如果罪犯与你貌合神离或者与你对抗，那么你的改造力如何是值得打个问号的。

　　正如前面提到的，本书对监狱民警改造力的理解是关于监狱民警如何改变罪犯旧我，建立新我，达成守法公民的综合能力，因此我们想追寻的答案是，为什么罪犯愿意听从你的教育管理，并与你心心相印，按照你的想法成为你想希望成为的那种人?这个问题笔者也思考了多年，后得出了罪犯改造力是由若干基因有机构成的，由这些基因综合发挥作用，以打开罪犯心灵通道，促使罪犯弃旧图新而产生正向的改造合力。本书就是对构成监狱民警改造力的基因进行较为详尽的、全面的探寻。在本书中，笔者试图提炼出改造力基因的八个维度和六十四个要素或“颗粒”，将其看成组成罪犯改造力的DNA或“基因”的体系。

　　监狱民警改造力基因探寻

　　前言

　　DNA(Deoxyribonucleic acid的缩写，中文名脱氧核糖核酸)是一种分子，可组成遗传指令，引导生物发育与生命机能运作。现代科学的研究证明，人类生命的核心是DNA即基因，它支撑着生命的基本构造和性能，储存着生命的种族、血型、孕育、生长、凋亡的全部信息。它决定我们每个人的健康、性格、寿命，等等。把基因用于罪犯改造力，在这里是一个比喻，就监狱民警而言，我们的工作主业是做罪犯改造工作。在我们每个人投入罪犯改造工作所表现的精神状态里，也有DNA，我把它叫作改造力基因。这种改造力基因奠定并左右着我们工作中的一切，“改造力基因”就是决定监狱民警改造罪犯力量的内在因素，它既从中体现了一种优良的传统，又反映了一种时代的创新，更是一种监狱民警改造罪犯的精气神特质。

　　我们借用“基因”的概念，并非因为我们认为基因是天生、不可改变的。相反，通过相关资料见证了很多人的不良基因可以改变，良好基因可以提升。如来自科学家的近日发现，说明良好的教育可能使具有暴力倾向基因的人举止恰当。美国国家儿童与人类发展协会的斯蒂芬•索米在伦敦举行的基因与暴力研究大会上说，研究人员通过对恒河猴的实验发现，具有暴力倾向基因的猴子只要得到精心呵护也能保证行为正常。这项研究成果与2002年英国伦敦大学国王学院的特里•莫菲特所做的研究成果相吻合。莫菲特等研究人员在1972年调查了出生于新西兰的1037名儿童，在26年的跟踪调查中发现，缺少MAOA基因的儿童长大后更容易出现好斗心理。因为MAOA基因可以产生破坏神经递质的一元胺氧化酶A，而神经递质负责传递复合胺，当无法传递时，复合胺停留在脑神经键中就会对人体的情绪产生积极的影响。但科学家同时发现，在缺少MAOA的儿童中，只有接受不良教育的儿童成人后才会出现的反社会行为，而在适宜家教下的孩子并没有出现反常的行为。转引自唐金龙：《良好的教育始于爱心教育》，收入唐金龙：《品格教育——启示•境界•引领•思考》，东北师范大学出版社2015年版，第28~29页。虽然由于研究对象不同，两次研究并不能相互印证，但可以推测良好的教育有助于消除不良基因的影响。至于良好的基因可以提升众所周知就不再展开。由此我们也可以推断出，监狱民警改造力基因通过外部良好的培养和自身的努力，是可以将不好的基因加以改变，将良好的基因进一步有所提升的。

　　在新形势下，改造罪犯是监狱工作宗旨和中心任务，提高罪犯改造质量是凸显宗旨和完成中心任务的关键。它需要监狱民警加强修养，提高素质。而其中改造力基因探寻为监狱民警的修养提供和展开了一个新的视角。基于笔者多年的探寻，监狱民警改造力基因的资源主要是新中国主流文化以及监狱文化的先进因素，中华民族传统文化特别是监狱传统文化的优秀因子以及发达国家法治特别是监狱法治的合理成分，监狱民警的改造力基因体系是在此基础上融通生成的结果。本书认为，改造力基因是由视界、观念、情怀、敬业、引导、践行、探索、内修八个维度构成，每个维度又都蕴含着八种重要的改造力要素或颗粒，八个维度加每个维度蕴含的八个要素或颗粒等于六十四个要素或颗粒就构成了监狱民警的“改造力基因体系”。需要指出的是，把各种要素简单地堆砌在一起，不是改造力;把各种要素机械地组合在一起，但没有掌握因客观情况变化而变的规律，也不是改造力，只有完整掌握改造力之变化规律，能够根据客观情况变化而变，才是真正的改造力。作为监狱民警要通过加强修养，建设自己的改造力基因体系，迸发出改造力的强大正能量，以更好地提高罪犯改造质量，否则，研究监狱民警改造力基因就没有了存在的价值和意义。

　　记得作家方方在小说《风景》里，引用了法国诗人波德莱尔的一句话：“在浩漫的生存布景后面，在深渊黑暗的所在，我清楚地看到那些奇异的世界……”其实，把波德莱尔这句话拿来形容监狱以及服刑罪犯也是很贴切的。监狱难道不是服刑罪犯“浩漫的生存布景”，监狱的服刑罪犯难道不是“深渊黑暗的所在”?但我们可以在这里看到别一番“奇异的世界”：发现真善美与假恶丑激烈斗争的场面，看到一批批昔日危害社会、危害他人的罪犯在这里经过洗心革面，走向新生的画面，监狱民警就是他们的领路人。当然监狱民警要成为名副其实的引路人，离不开加强自身的修养，其中离不开改造力基因的积淀培育。愿监狱民警的修养是石，为罪犯敲出希望之火;监狱民警的修养是火，为罪犯点燃光明之灯;监狱民警的修养是灯，为罪犯照亮新生之路。我希望，广大监狱民警要不断加强修养，通过把握改造力基因即把握八个维度和六十四个颗粒或要素体系，让不同的颗粒在自己的血脉中慢慢积淀，形成自身特有的改造力基因图谱，成为自己职业生涯的重要资本，把改造罪犯的工作做得更加出色，同时使自己的精神更加充盈、富有。

　　贾洛川

　　2017年2月11日

　　第 一 篇

　　视界篇

　　监狱民警改造力基因探寻

　　篇视界篇

　　一、愿景

　　愿景是一个梦想、一个目标、一个理想。愿景是人生航程的灯塔，它指引着人生前进的方向。一个没有愿景的人，就好像大海中失去航向的船，就宛如陆地上没有方向的车，只能在人生的路途上徘徊，永远无法达到理想的地方。

　　詹姆斯•艾伦在《思考的人》一书中写道：“喜欢梦想的人给这个世界带来了福音。梦想支撑了我们这个世界。……伟大的成就初只是一个梦。”壮哉斯言!马丁•路德•金曾有一场《我有一个梦想》的演讲，试图改变美国的种族隔离和种族歧视政策;莱特兄弟梦想着一定要造出飞机，让人类在天空中自由飞翔;比尔•盖茨梦想着要让全世界的每个书桌上都有一台电脑……正是这些巨大的愿景和梦想，改变了这个世界，推动着政治、科学、教育、文化、经济等的发展，使人类社会一步步走向发达和文明。

　　对于愿景，如前所述，也可以理解为目标。不管人生还是事业，有没有目标或愿景，结果是大不一样的。美国哈佛大学曾经做过一个人生目标的跟踪调查，调查对象是一群年龄、学历、智力、条件等方面大体相同的人。这些人中，有27%的人没有目标;60%的人目标模糊;10%的人有比较明确的短期目标;只有3%的人有十分清晰而具体的长远目标。25年后，对这些人再次调查，发现这些人的生活和事业简直是天壤之别：27%没有目标的人，大都处在社会的底层，常常失业，生活穷困潦倒;60%目标模糊的人，虽然没有多大的作为，但工作和生活还算稳定;10%有比较明确的短期目标的人，取得了一定的成就，成为各行各业的专业人士;3%有十分清晰而具体的长远目标的人，几乎都成了各行领袖和社会精英。哈佛大学由此得出结论：目标对人生具有巨大的激励和导向作用。

　　就监狱民警而言，应该从两个方面考量愿景：

　　一方面，我们自己要有梦想、有目标、有理想。近年来在一些“80后”“90后”的年轻人中有一种流行的说法，曾经是诗与远方，当下只有苟活。我们的一些青年民警也受此影响，产生类似消极情绪。但如果放开视野，换一个角度看自己，“人生不只是眼前的苟且，更有诗和远方”。作为肩负惩罚与改造罪犯神圣使命的监狱民警，怎能自甘苟且?要坚守初心，始终怀揣梦想，在对愿景的追求中释放自己的能量，让更多的罪犯从沉沦走向新生。记得雨果说过一段话：“世上有一种东西比所有的军队更强大，那就是，恰逢其时的一种理想。”我们是幸运的，因为我们恰逢其时。当今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正率领全国各族人民为实现中华民族复兴伟大的“中国梦”而奋勇前行，作为监狱民警，既要把自己的理想和愿景与整个民族的梦想结合起来，又要立足本职工作，把“中国梦”转化为职业梦想，并砥砺奋进，让好梦成真。

　　另一方面，要给服刑罪犯描绘愿景，引导罪犯越过眼前的苟且，寻找诗与远方。这后一方面正是我们工作的题中之意。罪犯之所以走上犯罪道路，与没有正确的愿景或理想、目标有很大的关系。正因为这方面的缺失，致使他们在人生的航道上搁浅、触礁、沉沦。入监服刑后，不少人万念俱灰，哀莫大于心死，感到前景一片茫然，度日如年，有的人破罐破摔，甚至产生轻生或脱逃的念头。在这种情况下，监狱民警承担着召唤他们，给他们以希望、愿景的责任和使命。《圣经•旧约•箴言》说：没有愿景，民就放肆。用之于监狱改造，如果没有希望与愿景，罪犯的心就散了，人心不稳，监狱也会陷入混乱状态。由上言之，作为监狱民警要有宏大而具体的愿景，这样才能凝聚力量，发掘潜能，才能让自己和服刑罪犯看到希望和前景，才有信心和毅力去争取实现希望和前景。

　　下面主要谈谈如何给服刑罪犯描绘愿景，帮助他们实现愿景。这里强调以下几点：

　　，要描绘有价值的愿景。有愿景总比没有愿景好。富有价值的愿景总比没有价值的愿景好。有愿景，有比较有价值的愿景，才能发挥罪犯改造的导引、激励、凝聚作用，才能让罪犯改造有奔头，有努力的方向和动力。如果没有愿景，没有比较有价值的愿景，不但罪犯改造的效能无法发挥，而且罪犯也没有前行的方向和动力。因此，在给罪犯描绘愿景的过程中，要引导罪犯树立守法公民的价值目标，正确处理好个人收益与集体收益、短期收益与长期收益、物质性收益与精神性收益的关系，从而更有助于转化为其自身的行为选择模式，助推其为实现愿景而努力加快改造步伐。

　　第二，愿景的实现要分步骤。这个步骤也可以理解为小目标。罪犯毕竟不同于常人，面对罪犯难以改正自己罪错的惯性，监狱民警想让他们立马悔改以达到监狱民警的要求，这在实际中难以行得通。我国古代学者荀子在《劝学篇》中指出：“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不积小流，无以成江海。”他告诉我们一个道理，事物的发展变化都是需要一个积少成多、逐渐变化的过程。监狱民警要想改造罪犯的罪错或欲达到自己对罪犯提出的改造愿景，也可将终愿景转化为一个个步骤或小目标来推动罪犯转化，并在罪犯完成每个小变化后，给予积极的评价和鼓励，这样就能够促使罪犯逐渐地以至后彻底地改变自己的恶习，积善成德，实现监狱民警对罪犯的期望。

　　第三，愿景要和罪犯的切身利益挂钩。中国古典小说《西游记》中，由唐僧带领的这个团队，其成员孙悟空、猪八戒和沙僧在菩萨眼里都是有罪之人，那么观音菩萨和唐僧是靠什么凝聚他们的呢?那就是给他们指出了与他们利益攸关的愿景，即通过取经可以使他们获得解脱，可以脱离受惩罚的苦海，可以成佛。成佛这是多么崇高和美好的愿景啊!因此他们无论遇到什么艰难险阻，无不奋力向前。作为监狱民警所描绘的愿景也一定要和罪犯的切身利益有关系，这样才能引起共鸣，才有感染性，愿景才能真正发挥作用。例如，要根据罪犯想改变当下处境，同时想早日获得自由，重返家庭和社会的需求，给罪犯设置动态的分级处遇(严管、普管、宽管处遇)，减刑、假释刑事奖励措施，从而更好地激励罪犯改造。

　　第四，愿景要不断重复。2015年某房地产网站的电台有一广告语：“走直线，走直线，走直线，重要的事情说三遍。”此广告一经推出，迅速火遍各大电台。动漫《潜行吧，奈亚子》也用过：记得说三遍，说三遍，说三遍就好了，会有神奇的效果发生。它说明强调一件事情不要怕重复。作为监狱民警也要学会对罪犯不断重复愿景，否则愿景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逐渐消退，所以不能提一遍就完了，当监狱民警不再重复自己描绘的愿景时，罪犯就会觉得监狱民警不是很认真，觉得你好像是在敷衍，只有你不断重复，才能证明你是真心地希望他们的愿景实现，使愿景真正能融入罪犯的心中，成为罪犯内心深处的航标，落实到行动里。

　　第五，愿景实现要注重考评和奖惩。如对罪犯愿景的实现结果，从时间角度可按照短、中、长，从层次和难度角度可按照低、中、高进行考评。考评应该是领导、普通民警与罪犯共同参加。要自评和他评相结合;要落实奖惩制度，奖惩力度越大，激励效用越大，就能更好地激发罪犯的改造积极性，更好地为早日获得自由、走向新生而倍加努力。

　　记得美国诗人罗伯特•弗罗斯特在一首诗中写道：“树林美丽、幽暗而深邃。但我有诺言，尚待实现，还要奔行百里方可沉睡。”是的，监狱民警所从事的监狱改造事业，幽深而充满不可测的神秘与危险，但你不能不说它是美丽的。我们要把迷途者引出树林让他们自由飞翔，这就是我们的愿景、我们的诺言，为了实现，就不能停下脚步，直至达到目的方可歇息。在短暂的歇息后，为了新的愿景和诺言，又开始奔行在路上。

　　二、格局

　　近读了南宋词人辛弃疾的一首词《清平乐•题上卢桥》颇有感触，现抄录如下：清泉奔快，不管青山碍。十里盘盘平世界，更着溪山襟带。古今陵谷茫茫，市朝往往耕桑。此地居然形胜，似曾小小兴亡。

　　透过这首词，可以看出，辛弃疾是一个有大格局的人，哪怕他闲居在江西带湖这个远离抗金前线的小地方，还是满脑子的历史兴亡观。从他所居之地看，有清泉奔流，青山也挡不住。十里大小之地，有一块曲曲折折的平地，被溪山环绕。在这样的清幽之地，词人的心情并没有平静。他居然想到了这个小地方也有兴亡。今天的城市，几百年后或许是农耕之地，熙熙攘攘的热闹之处成为田野桑树分布之地，辛弃疾忽然又有一种沧桑感，所以感叹，这里和长安一样，和汴梁一样，也有过兴亡。这么一来，山清水秀的带湖就非同一般，也变得高大上了。读了这首词，不由对辛弃疾更为叹服。有大格局的人看山水，山水也有了大格局，带湖的品位就这样被词人塑造出来了。从此成为后人膜拜敬仰的历史名胜。

　　不仅写词需要大格局，作画亦是如此。著名画家刘海粟曾教女儿画画，有这样一段话：“字要写大字，画要画大的，胆子放出来，格局要大。一张画主要看精气神。”寥寥数语，道尽作画之精髓。

　　再来看看中国人在传统的建筑上也是十分讲究大格局的。门楣要高，屋宇要广，庭院要深，然后，杨柳堆烟，帘幕无重数。在现代建筑中，一幢幢拔地而起，直耸云霄的摩天大楼，无不显示出大格局。

　　接下来看看做人更需要大格局。对于做人来说，大格局是一种大气度，是一种大情怀，是一种大气象，是心灵里的山高水阔，是精神深处的奔逸宏阔。冯友兰当年在北大读书，次去办公室见校长蔡元培。回来后用“光华霁月”四字来形容当时在现场的感受，说那是一个浑身充满光辉的人物，由于这个人的存在，整间办公室都被照亮了。冯友兰的确是眼光独具，他分明感受到了蔡元培身上的大气象和大格局。做人有了大格局，才会有强大的气场，成就人生的大辉煌、大意境。

　　大格局不仅仅是指伟人或杰出人物，法国哲学家、文学家萨特提出过一个观点：“很多人都应该努力在一个很小的职业中做出更大一点的格局。”萨特的观点与前面提到的辛词的意思殊途同归，只不过前者以形象思维道出，后者则是一句哲理睿语，意思都是在表明，面对看似平凡不起眼的环境，就看你怎么看，在胸中有大格局的人眼里，他所面对的环境就可以看成做出大格局的环境，就能做出非同一般的事情，而在胸中只有小格局的人眼里，他所面对的环境也就只能看成做出小格局的环境，也就不可能有出色的表现。

　　就监狱民警而言，虽然是普通人，也同样可以有大格局。我们希望其都能成为胸中有大格局的人，把自己的工作格局做大，努力使自己在平凡的工作岗位上做出不平凡的贡献。

　　不错，监狱工作是平凡的，工作环境与其他行业的工作环境相比是相对封闭的，是枯燥、单调的。但作为一个单位领导，你可以把你领导的单位建成一流单位;作为一个普通民警，你也可以把你的工作做到一流，这就是格局。一个胸中有大格局的监狱民警，可以做大自己的工作，做强自己的事业。

　　作为监狱民警，既然你已经选择了监狱工作这个职业，无论你是主动的选择还是被动的选择，既然已经没有退路，就要一往无前地做下去，抱怨、冷漠、懈怠，心胸狭窄、井蛙之见、小肚鸡肠，只会使你胸中的格局越来越小，到头来只会落得碌碌无为，一事无成。

　　一个人生活在世界上，不同于动物的地方，就是应该追求自己能够达到的一种格局。衡量一个人的高低，也是看他格局的大小，就监狱民警而言，对于格局的追求，不同的人有不同的表现。种人，他会有意识地不断扎根实践，思考读书，辛勤奋斗，来放大自己胸中的格局。他对自己的现状，对自己的小格局总是不满意，总想在现有的基础上更进一步。这样的人，是有追求的人，是坚强的人，是对自己的事业负责的人。即使遇到重重困难，也会勇于面对，在战胜艰难险阻中不断放大自己的格局，把自己的事业做出更大的格局。第二种人，安于现状，自己的格局得不到改变，导致自己的工作面貌也得不到改变，为明显的标志就是他觉得在较长一段时间内，长进不大，业绩平平。这种人采取的态度无非是两种：一种是意识到了自己的短板以后，会努力提升自己，在胸中放大自己的格局，通过积极进取，做出显著成绩，甚至令人刮目相看;另一种是意识到以后，还是放弃追求，继续先前的状态。糟糕的是第三种人，这种人抱着一种混碗饭吃的心态从事监狱工作，生活在自己的小世界、小圈子里，不思进取，得过且过，对待工作能推就推，能拖就拖，能躲就躲。这种人胸中的格局从一开始就显得小家子气，只是关心与自己有关的事，眼前能给自己带来好处的事，能够少干事甚至不干事还能照样拿好处，这种小格局的人，谈不上对工作的改变和水平的提升。

　　作为监狱民警，我们看齐的是种人，也要学习第二种人的前一种敢于正视自己不足，改变自己不足的精神。以放大自己的格局，即使在平凡的岗位上也能够做出大格局。

　　监狱民警如何在平凡的岗位上做出大格局。首先，要有宏大的愿景。愿景是一种目标，一个梦想，一个愿望。愿景是指引人生前进的方向。因此，监狱民警要有长远和宏大的愿景，这样才能有信心、有力量为愿景去奋斗。其次，要有宽阔的心胸。正如有人所说，心中有多大，舞台就有多大。人生的舞台和事业的舞台的大小不是用物质来规定、用尺子来丈量的，而是用心来规定和丈量的。因此，作为监狱民警要使自己和所从事的事业有大的、长远的发展，就要练就宽阔的心胸，不鼠目寸光，不急功近利，要抛弃小我，树立大我。再次，要有无畏的胆识。有胆略、敢担当。做事患得患失、畏首畏尾、遇事推脱和逃避的人是做不成大格局的。后，要有独特的眼光。如法国艺术大师罗丹所言：“真正的艺术大师用自己的眼睛去看别人看过的东西，在别人司空见惯的东西上能够发现出美来。”从某种意义上说，监狱民警也是艺术家，是雕刻罪犯灵魂的艺术家，我们要做大格局，当然也要有独到的眼光，也要在别人看过的东西中，在别人司空见惯的东西中发现价值，如罪犯在普通人的眼里是枯木，是“人渣”，而在监狱民警的眼里，就应让枯木逢春，“人渣”变宝。这样不断地做下去，就会有更多的罪犯因你而改变，你的格局就会越做越大，你对社会的贡献也会更大，同时你也会更加充满生命活力，拥有无比壮丽的价值。

　　什么是改造力，本书告诉我们，改造力就是关于监狱民警如何改变罪犯旧我，建立新我，达成守法公民的综合能力。或者说，改造力回答的是这样一个简单的问题：罪犯处在一种与监狱民警的天然对立状态中，罪犯凭什么愿意听从你的教育管理，并与你心心相印，按照你的想法成为你希望成为的那种人。而“改造力基因”则是决定监狱民警改造力的内在因素，它既从中体现了一种优良的传统，又反映了一种时代的创新，更是一种监狱民警改造罪犯的精气神特质。

　　本书本着古为今用、洋为中用、立足现实、着眼未来的原则，通过对监狱民警改造力基因的探寻，向读者描绘出独具创意的“改造力基因体系”——视野、观念、情怀、敬业、引导、践行、探索、内修八个要素以及相应的六十四个颗粒或素质。给加强监狱民警修养，提升改造力提供和展开了一个新的视角。本书上连“天线”，下接地气，立意新颖，事例生动，文字流畅，能够给监狱民警带来心灵的洗礼，思想的启迪，精神的更新，有助于实现人生的升华，事业的辉煌。

　　贾洛川，男，上海政法学院刑事司法学院教授，兼任中国犯罪学学会常务理事、上海市社会帮教志愿者协会常务理事、上海市监狱学会理事。

　　从事高校教学、科研工作三十多年，主要研究领域为监狱学。主讲监狱学专题研究、罪犯教育学、罪犯教育方法与技术等课程。出版有《罪犯灵魂改造工程论》《中国特色监狱研究》《中国未成年违法犯罪人员矫正制度研究》《罪犯生命精神荒原开发研究》《罪犯感化新论》《监狱改造与罪犯解放》《监狱行刑伦理研究》《改造罪犯化丑为美新论—改造罪犯的美学思考》《心理效应与罪犯改造—罪犯改造须知的100个金科玉律》专著九部，《狱苑摭言》《守望与超yue—变革时代下监狱理论与实践探析》文集两部，主编《监狱学基础理论》《狱政管理学》《罪犯教育学》《罪犯劳动改造学》《社会管理创新视域下出狱人社会保护创新与发展》《多学科视角下的监狱行刑问题研究》《监狱前沿与热点问题》《新中国监狱学研究20年综述》等著作、教材八部。发表学术论文一百二十余篇，并有多篇论文获奖。

　　篇视界篇

　　一、愿景

　　二、格局

　　三、胸怀

　　四、信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