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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老栾
出版社新世界出版社
ISBN9787510462436
出版时间2017-05
装帧平装
开本32开
定价35元
货号25073563
上书时间2024-10-20
“顺”着孩子的性情发展。其间,采用种种方法调动本人的主观能动性,使之“逆”着孩子的性情发展,对褒错打,让孩子接受被动式教育,一旦觉悟同样步入正轨。一种是引导、启发;一 ,揭示了作为家长面临教育问题的困惑。
0011 / 我承认我不是一个称职的父亲
0092 / 输了婚姻,不能再失去孩子
0193 / “狼爸”的帽子我得摘了
0234 /孩子伤痛,家长心痛
0295 / 打架风波
0376 / 你必须说实话
0477 / 只想给孩子一个公道
0538 / 我被学校开除了
0619 / 谁也不能剥夺你上学的权利
06910 / 作为父亲,我该怎么办?
07511 / 你没权利要求别人对你好
08312 / 整个一个不可救药
09313 /今天居然能被这小子感动了
09914 /道歉也行,你去我就去
10315 /老泪纵横的滋味不好受啊
11516 / 向黎明致敬
13117 / 我相信你说的全部
13918 / 孩子是一面镜子
14319 / 学校想让我转学
15520 / 孩子是我的支柱
16121 / 抓住时间等于延长生命
16922 / 头一回父子俩一条心了
17723 / 重新回味上学时写检查的那种心境
18324 / 没想到我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18925 / 一整天我都在不安中
19926 / 触目惊心
20727 / 好消息,我解放了
21528 / 中考前的杂七杂八
22129 / 但愿奇迹真的会来临
22730 / 满眶的泪水
“顺”着孩子的性情发展。其间,采用种种方法调动本人的主观能动性,使之“逆”着孩子的性情发展,对褒错打,让孩子接受被动式教育,一旦觉悟同样步入正轨。一种是引导、启发;一 ,揭示了作为家长面临教育问题的困惑。
一部《小别离》让家长对孩子的教育问题成为大众热议的话题。本书紧咬着这个话题,更从深度探讨了当下家长和孩子面临的问题,
当前的教育问题一直是家长和老师头疼的问题。作者用小, 深层探讨了家长、老师、学生之间的矛盾冲突,又将两代人的情感融入其中,感人肺腑。
1 / 我承认我不是一个称职的父亲
傍晚,我肩背着渔包骑车回家。一路上琢磨不透,S城徐家堰的鱼到底是患了口腔糜烂、急慢性肠炎、胃溃疡,还是肺穿孔?
听当地人说:白露时节鱼好上钩。
——纯野生、纯天然,鱼肥肉嫩,味道鲜美,跟池塘养殖的鲤鱼不是一个等量级。
怪了,正当时节别人也曾偶有鱼获,我何故屡屡空手而归?
——标前丢闪光棒,钩柄套荧光球,向来屡试不爽,但这次也失去了效力。为此,我心有不甘。
——用酒糟,图味浓。俗称:要钓先喂。可气的是这个塘子大鱼少小鱼多。这一个多月,我只喂小崽儿就是勾引不来它们的爹娘祖辈。
昨天,我买了三斤油枯,用纱布缝成口袋扔进水里。这种做法见效慢,油枯的雾化度也慢。鱼嗅着味道来了想吃,隔着纱布干着急管吃不管饱。
“此地油枯三十两,水底阿二不曾吃。”酒糟如是速战速决,油枯则是持久战。
——自找一件令人头疼的事情。
想了想,我还是不甘心,管它呢,试试看吧。没有办法的办法就是一个办法。
今天刚开始,胜败优劣,明后几天方可露出端倪。
进了家,推开门,小子在家呢。
“今天刚走,一个住校的初中学生怎么又回来了?”我看着他纳闷地问。
“我可能要挨揍……”
“挨揍”两字,而非“打架”一词,我表情一松道:“又是隔壁门的邻居李飙?”
我卸下渔包抬眼盯着小子,看是他神经过敏还是确有其事。
“下午我看见他去普通班召集人。”
李飙在学校里够不上大哥级别,顶多二马仔一类高级衰,胆小如鼠才混到烂仔堆里。在我眼里,从来汉奸比鬼子更可恶。我可不愿意涂晓和李飙有什么纠葛。
“你招惹他干吗,不是一再强调要躲他远点吗?敬而远之,远而视之。”
这小子怎么教都不会。领先一步是前驱,超前两步做烈士。正当防卫是男儿,防卫过当成罪人。该如何指点这小子?尺度拿捏不准,委实不好把握。
“那天我跟老师借的足球,我们几个同学想踢足球。他却跑来不让我们玩,要抢我们的足球……”
“细节不听,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你俩的梁子早结上了,不是这一件事。老话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我问你,怎么让贼惦记上的?”
“不愿意当衰。”涂晓垂着头,一只脚在地上画圆圈,“可能是眼神里露出来内心的不服气吧?他就是看我不顺眼,我也看他不顺眼。”
“哎呀!喜怒无形于色难道学不来吗?”我的脸皱成一团,“真能急死谁。你看不顺眼非要表现出来吗?!”
“正在学呀,一时半会儿也学不会。”小子自己有理。
“这是学得不够!快去学!”一看见涂晓愣头愣脑的样子我心里就着急,恨不得啐他一脸口水,“做人要勤奋,这个不需要遗传基因。”
“请一小时假,7”
我也没多话,转身上楼,点上支烟,泡上杯茶,坐在竹椅上沉思,始终犹豫不安。
平日,涂晓周末回家,我俩的话题自然转移到他的在校生活及学习上的方方面面。我作为父亲,准确地说,作为他的教练,给予他这样或那样的指点。他把我当哥们儿,父子俩身处异地,茕茕孑立,自认彼此无话不谈。
……自己的儿子自己清楚,小子平时会那么老实吗?总让这个李飙欺负?
初,我曾产生过疑问。但小子不说,我也没细问。但我心里清楚,自己的儿子也不是一盏省油的灯。
在北京上学时,他曾有三大罪状:上网、撒谎、打架。这三样罪状使他成为学校普通班里成绩差的学生。我一心想救他,他也甘心要自救,道远心诚地从大城市来到小乡村S“素质教育”后,再来接受“应试教育”,以求自身的改变。
离开北京的重点学校,落脚在S城郊外一所不起眼的蘑菇中学。给他蹲一年班,重新复读初二。我知道这是找罪受、找苦吃。但我的目的仅一个:劳教两年,伐毛洗髓,脱胎换骨,改头换面。然后,挥戈回日再返北京去考重点高中。
之所以选S城,也是因为老张。
老张的爱人在S城,嫌北京的雾霾严重,不愿意在北京生活。两人也总不能两地分居,这不老张也下决心全家搬到了S城生活。这里安静宜居,空气质量好,住惯了倒也不愿意回北京了。
所以一听我说涂晓想转到外地学校复读,他立刻提出到S城,他在那边认识人多,也可以找到好的复读学校。
我一听也没犹豫,拉着小子就去了S城。
起初各种不适应,每天耳边听着各种杂七杂八的口音都觉得闹心。
摊开手指,再掰开脚趾算,我们来S城已经十三个月了,这一年多过来,倒也慢慢适应了这里的生活起居。
依照以往的惯例,S城的这所蘑菇学校从初一到初三,这三个实验班的学生们必须重做调整。涂晓由原来的1班调到3班,恰好和李飙分在同一个班里。
自打两人分在一个班后,就总能从涂晓嘴里听到李飙的消息。所以我个记住的就是这个名字。因为听到的都是负面的消息,对李飙我的印象也极差。
来S城的这一年多,我从涂晓天真的脸上还是看到了些许的变化。他变得思维正常了,笑得灿烂了,淡化了以往少年老成的消沉和隐忍不言,骨子里深埋着的那一股仇恨与凶狠也渐渐远去。
我觉得这是好事。以前从他嘴里听到什么坏同学的名字,说出来的都是打过架的。来S城后,至少他不敢轻易打架了。像李飙这样的,以前他早就动手了,现在他能冷眼旁观,这就算是不小的进步了。
“这孩子打架的时候,两眼露出凶光,非常可怕。每次他犯事,班主任老师气得要打他,他能攥住班主任的手长达半个多小时。”
一场拳赛每回合三分钟,一个孩子哪里有那么大力气能长达半个多小时?对此,我心生疑虑,这说法是否有点夸张?在我眼里,总觉得自己的孩子没那么嚣张。
“是,有这么回事,”涂晓却笑着说,“但确实夸张了,没有半个多小时。那次,张赛华也挨了揍……”
“张赛华?就是免交学费的那位同学?同日不同年,比你小一岁……他父亲好像在你们学校当杂工?”
“是他,”涂晓说,“我当时有点害怕,怕老师真打我,我就一把攥住老师的手,吓了他一跳。其实我是在哀求,我没打算还手。我说:‘老师,我错了,能不能别揍我。’老师把我叫到办公室里念校规,还问我:‘知道你错哪儿了吗?’我说:‘不知道,反正就是害怕。’后来,老师笑了也把我放了,说:‘下回再违反校规就得真打。’”
“没错,你是该打。免得你忘性大,记不住,下次再犯。”说完,我也只是微微一笑,耸耸肩而已。
我吸一口烟,吐出来一圈烟雾。
“你记得刚来S”
“记得。”小子默默地点点头。
“那你还记得咱俩的谈话吗?”我严肃地再问。
“记得。所以我跑回来问你,我不知道怎么办了……就知道自己闯祸了……”小子愣愣地看着我。
“既然知道打架是闯祸,那就不要再打了。我记得当时是这么跟你说的吧?”
“但是问题一直没解决,有些事不打架好像就解决不了。”
“解决不了有老师啊,要老师干吗?!”我反问。
“可有些事老师也不管啊。”小子反驳。
“有什么事老师解决不了?”我奇怪地问。
“李飙的事老师就管不了。李飙抢我们的足球,这种小事还用找老师汇报?我们又不是三岁孩子了。”
“老师管不了再说,你得先让老师管!”
“李飙不承认抢足球,他在老师面前说想跟我们一起玩,说我们不愿意跟他玩……他心眼坏,老师也信他的话了。那你说我该怎么办?”小子向我求助。
“其实,我也不知道……”这句话我堵在喉咙里,不让它发出来,可终它还是跑了出来。
我承认我不是一个称职的父亲。
当孩子遇到难题的时候,我不能保证给他的答案是标准答案。当他问我时,用这样愣愣的眼神看着我时,其实我真的没有答案。
2 / 输了婚姻,不能再失去孩子
时近六点,新租住的房间里面空空荡荡。S城的房价便宜,每年仅需付很少的租金即可入住。房子有七十多平方米的起居室,外加屋后四十来平方米的小院儿,两室一厅附带一个遮阳棚的顶楼平台。绿瓦青砖,雕梁画栋,我和小子一眼相中,都很满意。比起北京那拥挤的小窝,这里好太多了。只是美中不足的是,室内暗褐色的陈旧家具及装饰装潢稍显寒酸了一点儿。反正又不是自己的家,又不常住,这样的条件我已是相当满足了。
我在卧室里独坐桌前读书,平时除了钓鱼,我只喜欢读书。可能自己没上过大学,心里总觉得读书少低人一头。逮着机会,我就想多读点书,别落别人太多。仿佛多读了书,就能消除我内心的自卑感一样。没有人知道我读书是因为自卑。尤其是在孩子面前,我每天都要坚持读书,就想给他立个爱读书的好榜样。
才翻了几页,就听到楼底下有轻微的开关门声响。我知道一定是这小子回来了。
涂晓蹑手蹑脚地上楼。看到我敞开的屋门他立刻心惊肉跳。
“又不是次了,别紧张,进来吧……”
“爸,首先向你道歉,我又犯错了。我……又打架了……不敢当面承认是怕你生气,我真的不想再惹你生气了……”
低头看完纸条,我抬头审视着他的眼睛,同时也在思索背后的另一层含义:这是逃避惩罚的做法,还是开始有所醒悟了?
涂晓的话我从来不敢信。就像他向我保证再也不打架了,我能信吗?
自从跟他母亲离婚后,涂晓跟我过的这两年,瞎话说得比实话都真,我早被他骗怕了。现在即便他讲真话我也权当假话听,唯恐再掉进他的连环套里,又是狼来了的故事。
记得涂晓上小学的时候,我就被他骗了整整好几年。说起这事来,我自己都想笑。那是有一次我尿急,就趁人不注意在小树林里解决了。小子看到这一幕后非常生气,他呵斥我不讲文明。我跟他辩解就是尿急没办法。他说尿急也得忍着,这是一个公众形象问题。为此他鄙视我。
小子说得没错,但我当时并没当回事。谁没个三急啊,狗急了还跳墙呢。
“爸,我把你随地小便的事写进作文里了,老师当范文给全班同学读了。”
“你小子就缺德吧,你这么一写,不是让老师和全班同学都笑话我吗?你是我亲儿子吗?!”
“你知道丢人还干?”小子挖苦我。
“你就作吧,以后我还怎么去给你开家长会?我还有脸见人吗?!”
“没事,还有妈呢,你不去,老妈可以替你开家长会。”小子笑笑说。
从此小学这几年,全是他妈妈去开家长会,我再也不敢露脸。这事说小可小,说大可大,这是一个涉及公众形象的问题。像我这种死要面子的人还怎么见他班主任?
“爸,你真好骗。”
我当时一愣,没明白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这时他才跟我说写作文的事是假的,他怎么可能把自己老爸随地小便的事写进作文里啊。他就是不想让我去开家长会,省得我回家揍他。
我这一听,立刻火大了,对小子一顿揍。
居然骗了我这好几年,你说这小子有没有鬼心眼。一个小人精把我耍得团团转,那时他才多大啊!
想到这儿,再看看小子这张幼稚又透着老练的脸,脸拉得老长。
“书里说:‘逆境、苦难、挫折,是一个人的财富。’前提是针对有抱负而非背包袱的人。现实中,逆境使多数人随波逐流,逆流而上者少之又少。不信吗?哪位农民不炙肤皲足,强出头的有几人?城市人高谈阔论可以,”
“老爸,你这话是不是有点过了?乡下人、城里人没谁招惹你,你找灭呢吧?”小子斜眼看我。
“鹰少鸡多。鹰,即便在鸡群里后仍要展翅高飞,翱翔于蓝天。鸡,在不在鸡群里也永远是鸡,望鹰莫及。遇事先问自己,是鹰还是鸡?是鹰,忍常人不忍干常人不干;是鸡,可以随心所欲任惯性所为,那样既省心又省力。只是,昊天不吊……想帮,我无能为力;想助,自助者天助。只见鹰击长空,也见鸡抖翅膀,一个在天一个在地。又为什么?因为鹰志存高远。天,才助给它一对坚韧的翅膀。”
“给恃强凌弱者以回击不也符合男人的性格。”涂晓偷换概念。
“那不属于你的职责范围。学生,应以学为主;做人,应以忍为纲。”
“让一让二不让三。忍也得忍得有道理,忍得没道理也是白忍。”涂晓据理力争地跟我强辩。
“那是多数人的理论。你是我的作品,天生不同凡响。能忍,则让人成就大事,创造奇迹;不忍,恰恰符合市井草民的逻辑。也许你知道越王勾践,不知道陪着他卧薪尝胆的还有一对孪生兄弟:一个叫承受力,一个叫意志力。对鹰来说,承受是块画布,包容各色颜料任其涂抹,犯而不校,容而不责。意志是位画家,它自会挥洒毅力之笔,在忍耐的时间流程中勾勒大账,而不再单纯地称斤注两计较得失,使之出现一幅傲视群雄、独霸颠峰的雄鹰图。”
说话间,我发现小子的眼睛没有与我对视,他望着窗外,思想又在四处游离。
“想什么呢?”
“韩信。”他答。
“少年”曰:“汝昔年欺我,今日可欺我乎?”韩信不仅赦免他罪过,并封他做一小官,楚中尉。可见大人不记小人过,达到宽大为怀的高度,也为自己找回来面子。与娄师德、韩琦等唾面自干、器量过人的风度差一个境界。故而,我口呲狂言,不在我所敬佩的司马光、吕公著等诸多先辈的
行列。
“他翻篇了。时代变迁、更新了。现在胯下之辱算得了什么?风云开阖世事难料,你要做好准备呀。”
“我做好了……”小子直视着我,完全是一张不谙世事的脸。
“没有,你没有做好被打入十八层地狱的准备。”我瞪起眼睛,斩钉截铁道,“你以为打个架,道个歉就算完了?你以为这事可以这么简单?”
涂晓挠挠头,有些不知所以。
“你轻估了,艰难时世日趋严酷,才屡次在考验面前措手不及。”我拍拍小子肩膀强作微笑,鼓励道,“没关系,振作起来。遇事问自己,是鹰还是鸡?”
“爸,我会记住的,我知道打架不应该,但这次我是有道理的……”小子还想替自己找补。
“去吧,”我打断道,“进你屋里去读书,今晚我们俩都没有饭吃,是对你我犯错的惩罚。”
“爸,我犯错,我应该挨饿。你没错,你不应该挨饿。我给你去做。”小子有些不好意思道。
“不!”我坚决地摇摇头,“子不教父之过,你的错就是我的错。记住,你以后每次犯错,我都会陪着一起接受惩罚。”
“爸——你这又是何苦?”小子皱着眉头道。
“为了你,我认了!”
说完,我自己躲到一边生闷气。有时我自己也在想,是否这个婚离得有些草率?如果不离,有母亲在身边,也许涂晓也不至于落成现在这样。
“棍棒教育”,整个一个“狼爸”。我的教育理念就是一个字——打,总觉得孩子不打不成才。尤其是当小子在学校闯了祸,回家没别的,就是一顿暴打。
他母亲看不过去,就跟我吵。那时我真没耐性,总觉得她是妇人之见,久而久之,我俩的矛盾也越来越大。眼见着日子就过不下去了。再加上当时我在的工厂不景气,工资月月见少,她对此也没少埋怨。她在居委会一直当干部,干得比我好,家庭背景比我好,学历比我高,挣钱比我多。这一对比,我有些自惭形秽,似乎各方面都不如她。可嘴上还得死犟,死不认错。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后日子过不下去,只得以离婚收场。
……他知错难改的个性也着实令我苦不堪言。
后没辙,我带他来了S城,我想换个地方重新开始,总好过在一个地方一蹶不振。当然我自己也有私心。当时离婚后,我非要小子跟我,输了婚姻,不能再失去孩子。我这个死要面子的个性一时半会儿难改。在北京,街坊都知道我离婚了,多没面子。内心还是觉得没脸在那个地方混了。
小子一开始不愿意跟我,怕我打他。我跟他深谈了一次,父子俩交了交心,我发誓要和他一起改造,并发誓再不打他,重新到S城活一次。小子见我铁了心,也没辙,再加上内心总归还是有些怕我,就跟我去了S城。
当时他母亲也不同意孩子跟我。她觉得我自己都养活不了自己,更别提养孩子了。
“其实我要孩子,……”
头一次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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