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军长征追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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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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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罗开富
出版社经济日报出版社
ISBN9787519600389
出版时间2017-01
装帧平装
开本16开
定价118元
货号24160178
上书时间2024-10-20
商品详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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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语摘要
本书的作者在1984年-1985年,严格按照当年红军长征的路线以及到达的时间,重走了二万五千里。用新闻形式再现当年红军伟大的长征,从而填补了历史上没有报纸对红军做系统的真实报导的空白。也反击了当年反动派在报纸上对红军长征的污蔑和歪曲。同时,再现长征历史的新闻会给今天进行四化新长征的人以启示。
作者简介
1942年9生于浙江湖州。曾任第十届全国政协委员、经济日报社常务副总编辑,现为中国经济前沿决策顾问中心副理事长和中国慈善总会新闻界志愿者慈善促进会执委、感恩长征路系列活动总顾问。享受国务院特殊津贴。
他是20世纪百年中国有成就的新闻人之一,是20世纪中国六大名记至今仍健在的记者,被评为共和国60年传媒影响人物。
他是我国连续两年获中国新闻奖一等奖的记者;是继红军之后,我国完全按长征原路、同样用时368个日夜走完两万五千里,被国际上称为一位“在中国,不,在世界上今天用‘脚’长途采访的记者”;同时也是一位先后在2800多位向导、陪同和医生一起走路并签名见证下,每天写一篇见报稿件、每天写日记的记者,这些稿件和日记后集集成书——《来自长征路上的报告》和《红军长征追踪》。
清华大学教授李希光把《红军长征追踪》一书与美国记者埃德加·斯诺的《西行漫记》、哈里斯·索尔兹伯里的《长征:前所未闻的故事》定为新闻系学生的三本书。
2004年著有《湖州人文甲天下》一书。
目录
总目录
1984年10月15日~1985年10月10日
老红军谈话摘要 001
代第三版前言 009
二版前言 011
一版前言 017
江西省 1984年10月15日~10月30日 001
广东省 1984年10月31日~11月2日 027
湖南省 1984年11月3日~11月26日 033
广西壮族自治区 1984年11月27日~12月10日 073
湖南省 1984年12月11日~12月13日 099
贵州省 1984年12月14日~1985年1月2日 105
贵州省 1985年1月3日~2月2日 143
四川省 云南省 贵州省 1985年2月3日~2月26日 219
贵州省 1985年2月27日~3月19日 273
贵州省 1985年3月20日~4月14日 315
云南省 1985年4月15日~5月2日 375
四川省 1985年5月3日~5月31日 413
川西北(雪山)1985年6月1日~8月8日 485
川北(草地) 1985年8月9日~9月6日 615
甘肃省 1985年9月7日~10月4日 677
宁夏回族自治区 1985年10月5日~10月9日 739
甘肃省 1985年10月10日~10月16日 755
陕西省 1985年10月17日~10月19日 773
附录 787
一、 社会反响——部分媒体文摘转载 788
二、 读者反馈——部分信件信函摘录 804
第三版后记 817
内容摘要
本书的作者在1984年-1985年,严格按照当年红军长征的路线以及到达的时间,重走了二万五千里。用新闻形式再现当年红军伟大的长征,从而填补了历史上没有报纸对红军做系统的真实报导的空白。也反击了当年反动派在报纸上对红军长征的污蔑和歪曲。同时,再现长征历史的新闻会给今天进行四化新长征的人以启示。
主编推荐
1942年9生于浙江湖州。曾任第十届全国政协委员、经济日报社常务副总编辑,现为中国经济前沿决策顾问中心副理事长和中国慈善总会新闻界志愿者慈善促进会执委、感恩长征路系列活动总顾问。享受国务院特殊津贴。
他是20世纪百年中国有成就的新闻人之一,是20世纪中国六大名记至今仍健在的记者,被评为共和国60年传媒影响人物。
他是我国连续两年获中国新闻奖一等奖的记者;是继红军之后,我国完全按长征原路、同样用时368个日夜走完两万五千里,被国际上称为一位“在中国,不,在世界上今天用‘脚’长途采访的记者”;同时也是一位先后在2800多位向导、陪同和医生一起走路并签名见证下,每天写一篇见报稿件、每天写日记的记者,这些稿件和日记后集集成书——《来自长征路上的报告》和《红军长征追踪》。
清华大学教授李希光把《红军长征追踪》一书与美国记者埃德加·斯诺的《西行漫记》、哈里斯·索尔兹伯里的《长征:前所未闻的故事》定为新闻系学生的三本书。
2004年著有《湖州人文甲天下》一书。
精彩内容
1984年12月4日 阴
资源县油榨坪
早8点多,我正靠3条棉被和李清珍为我生的一盆熊熊炭火发汗,听
说资源县委副书记和宣传部长已经到了乡政府,说是来看望我的。我只好
强撑身子起来,由黎志平和孙乡长照顾着,走到了乡政府门口。见门口贴
着“热烈欢迎红军代表罗开富来我县指导工作”横幅,我对宣传部长说:
先把标语拿掉,我是记者,不能拿大帽子吓人。
县里看我挺认真,不是客套,只好取下标语。我想要点资料看看,他
们说一时找不着。其实这里离县城只20多公里,但也没人答应让县里帮我
找来。我提出要向导,因为明天要进入瑶族地区去爬老山界,他们答应了。
但我觉着他们还不了解我的工作情况,身体又不好,靠说又说不清,怎么
办?这时,全州县来接廖部长、唐厚军等人的汽车要回去。我就告诉廖部
长,请她回去后,代我向县委杨书记求个助,请派唐厚军陪我走出广西。
与小唐相处5天来,他对我采访、找资料、治病帮助很大,对我走路、写
稿、找邮电所等一套程序也熟悉了。
廖绍琼等同志看着我站都站不起来,握手都没劲的样子,重重地点着
头,再三嘱我保重,眼里都噙着泪水。他们这一走,我熟悉的人没有了。
因全身发酸、发冷、头痛欲裂,与县里领导谈了个把小时,离开乡政府后,
又往小李家的黑屋子走去。只见枕头边放着一条半新不旧的涤卡灰色的长
裤和两条补过的衬衣。这使我想起来了,这长裤是全州县委杨书记送的,
这衬衣是廖部长帮助洗补的。白上路以来,带的几条裤子都先后磨破了,
却找不到地方或没时间买。全州县城箅是繁华一点,但走了几家商店,都
找不着我这1.76米身高的衣裤,都是很短,腰身又小的,穿不上。前天晚
上和我身高差不多的杨书记看望我,见我右腿裤子的膝盖处用线扎住了破
洞,当晚回家找了这条裤子给我。自我上路以来,我的几件衬衣都又脏又
破了,没时间洗也没时间补,只好继续轮换穿。一路上廖部长他们一直帮
我背着行李,昨天我们很晚才走到中峰乡,这里属资源县,他们把我交接
后,任务就完成了,然后找地方休息了。今早他们到黎志平家来向我告别
时,我不在。他们就把给我的衣裤放在床上后,找到乡政府向我告别。望
着这堆衣物,想着昨夜黎志平夫妇、中峰乡乡长孙昌军、中峰医院院长等
为我彻夜未眠的情景,我从心底里喊出一句话:没有沿途父老乡亲的支持
和帮助,红军到不了陕北,今天我按长征路徒步采访,还是同样的道理。
1984年12月5 日 阴
资源县岔岭瑶寨
今天我从中峰乡出发,走进了山区,夜宿在瑶族赵文芪家。
中峰乡油榨坪是红军过湘江后集结和休整的地方。红军的许多回忆录
里都提到了这个地方。我看到的这个坝子很大。当地人说,这是地处山区
的资源县山中的坝子。所谓坝子,就是四周都是山,中问是平地的地
方。1934年12月3日,周恩来、董必武、徐特立、林伯渠等同志,穿着草
鞋,拄着拐棍,头戴防空帽进入油榨坪。殿后的红三十四师没有了,为了
保卫红军能在这里休整几天,这个任务落到了肖华、彭绍辉率领的“少共
国际师” (红一军团十五师)肩上。他们扼守在湘江西岸的紫石关,掩护
全军在油榨坪休整、补充粮食等。整个油榨坪有l万多亩土地,村子稠密,
现在设了中峰乡。当时许多农民都用玉米、红薯,甚至大米支援过红军,
还救治过湘江战役抬下来的许多伤病员。
昨天中午,我喝了几口稀饭后,觉得精神好多了,就在乡长孙昌军的
陪同下访问了几家老百姓。在坝子南边的龙溪村的粟家珉家里,我了解到
村民救治红军战士朱镇中的事。
粟家珉今年56岁,他父亲粟传琼是个铁匠。1934年12月7日,红军
大部队已陆续离开油榨坪坝子向西南进入苗、瑶山区。8日下午,粟铁匠
在资江桥边的树丛里看到一位因受重伤昏迷不醒的红军战士,就赶紧把红
军伤员背回村里,藏在村边的草堆里,天黑后送去棉被和吃的,并跑了1 6
里路,进入深山请来老猎人,用草药为他治伤。这位红军稍能支撑身体后,
怕在敌占区拖累这一家,坚持要去追赶部队。粟铁匠连连摇头:往东走,
是湘江,到处是敌兵,往西走,是深山老林,还有地方军保安团把守山口,
鸟也难飞。粟铁匠对他说: “湘江大战我们看到了,你们打的是老百姓恨
死的国民党反动派和保安军,你们是好人,是穷人的队伍,只要我铁匠在,
你就好好养伤。”过了些时日,风声不太紧了,又把他背回家里养伤。铁匠
家吃野菜,把借来的大米煮给他吃。后来红军伤愈后,一定要去找部队,
铁匠把身上仅有的两件好一点的衣服和5块光洋送给他。铁匠送了3里路,
分别时两人都泪沾衣襟。红军伤员说: “我名叫朱镇中,打倒了反动派,
我们再见。”
朱镇中走后,一直想念着粟铁匠。广西一解放,他就写信给粟铁匠。
1 956年,朱镇中在南京军区担任了领导后,把粟铁匠接到南京做客。1 962
年,朱镇中到龙溪村看望粟铁匠全家和寻找老猎人。后来朱镇中调北京工
作,仍经常写信问候粟铁匠。1 98 1年粟铁匠逝世前,朱镇中将军专程赶到
交通不便的龙溪村探望重病中的粟铁匠。粟铁匠弥留之际,对儿子粟家珉
说: “我活了80多年,看到了穷人受够了人间苦,也看到了共产党这个党
为了让穷人翻身,也受了不少难,历了不少险。红军是能舍生忘死、
重情义的。我死后,过年过节,要想到先为湘江大战牺牲的红军烧支香,
磕个头。”
今天我从油榨坪出发时,资源县委宣传部领导莫中成、县委办领导莫
燕萍和县志办潘品泉等,还有一早由全州县赶来的唐厚军,加上我共5个
人上了瑶山。我们爬到瑶山岔岭时,突然见到1 0多户人家,大家真是喜不
白禁:因为进入深山老林,找一户人家太不容易了。当年红军过瑶寨纪律
严明,为穷人治病,给群众衣被,省下自己的口粮和盐巴分给瑶族群众,
几十年来一直传为美谈。当瑶族兄弟得知我们是走长征路的,沾上了红军
的边,真是了不得了。大家很快备酒做菜,烧了大火塘,边吃边围着火塘,
又舞又喝,村民和客人都兴奋得很。
我采访了村里负责人罗华水和一些村民后,被领到瑶族赵文芪家,架
了几块木板,点上蜡烛写完了稿。这时大家还在跳还在唱,莫燕萍、莫中
成、唐厚军不时来看我,见我写完了稿,争先恐后地说:刚才瑶族兄弟姐
妹都在找你这个后辈红军跳舞哩,被我们拦住了,现在赶快去吧。我很感
激,多好的陪同,多亲的瑶族乡亲啊!可想到又累又病,此刻站都站不起
来,还要写日记,便对他们说: “请你们再抵挡一阵,代我唱几支真诚的
祝福的歌,我谢谢大家了。”
1984年12月6 日 阴
老山界苗儿顶
趁着等吃的,我又一次翻看了我在课本上曾读过的老红军陆定一写的
《老山界》一文,摘录几句于日记中: “听说要爬一个30里高的瑶山,地
图上叫越城岭,土名叫老山界。下午才开始走,沿着山沟向上。前面不知
为什么走不动,等了好久才走了几步,又要停下来等。” “在‘之字拐’的
路上,一步一步上去。向上看,火把在头顶上一点点排到天空,向下看,
简直是绝壁,火把照着人们的脸,就在脚底下。” “过了不多远,看见昨夜
所说的峭壁上的路,也就是所谓的‘雷公岩’的,果然陡极了,几乎是90
度的垂直的石梯,只有一尺多宽。旁边就是悬崖,虽不是很深,但也是怕
人的。崖下已聚集着很多马匹,都是昨晚不能过去,要等今天全纵队过完
了才过去。有几匹马曾从崖上跌下去,脚骨都断了。” “爬完了很陡的山,
到了平梁,我以为30里山就那么一点。恰巧来了一个瑶民,坐下来谈。知
道还差得远,还有20多里很陡的山。”
老山界是红军从江西出发以来所过的座难走的山。读了上述摘录,
足见其险峻。
早晨,由瑶族同志罗华水当向导,我们一行走上了50年前红军翻越过
的老山界。因为我这次采访的要求是走原路,山崖绝壁自然不能回避。好
在有瑶、苗、汉3个民族的几位大汉照顾我一个,在几乎90度的绝壁小路
上,前后几人护着我,连拖带拉又顶着,花了4个多小时,才把我送上了
雷公岩。
这里有一个护林站,原来是打算到这里吃午饭的。谁知站里的门都锁
着,也许护林员都到山里去工作了。这对我们来说就麻烦了,因为先前向
导计算着中饭能在护林站解决,夜里在老山界顶苗儿山电视差转台住宿,
所以早上出发时没带干粮。这时大家都饿得不行了,怎么办呢?还是莫燕
萍有办法,他提议回头去捡橘子皮来充饥,大家都很赞成。
事情是这样的:昨天上山前,中峰乡孙乡长和黎志平夫妇送了30几个
橘子给我。今天爬的大多是悬崖,却见不到泉水,更见不到一户人家,大
家就用橘子解渴,边吃边扔皮。潘品泉20多岁,是苗族,个子又小,我亲
切地叫他小同志。他白告奋勇回头去捡橘子皮,我们就边休息边等。我怕
他出危险,又请罗华水去找他。半个多小时后,两人安全回来了,大家把
捡到的1 0多块橘子皮分着吃下后,又继续向上爬。
上山时,大家有说有笑,罗华水更是话多。他给我们讲了好多红军登
老山界的故事,讲了当年广西军阀禁止瑶民信仰自己的宗教,惨杀瑶民的
罪行,也向我们讲述了解放后瑶民生活的欢乐。到了这时,饥饿难当,连
罗华水也不大开口了。
就这样走了十多里,小同志饿得开了口,问我为什么不向红军学习,
吃树皮、草根?我们受到了启发。可是草根挖不成,树皮更难剥。原来苗
儿山是华南高山,又正值隆冬,树皮和地皮、草根早都冻得邦邦硬,
别说这时我们既没有气力,也没有工具,即使二者都有,也难刨得动。
又坚持爬了七八里,抬头已见差转台了。这时大家饿得已两眼昏花,
爬不动了。想休息一下再走,谁知一坐下来,几乎都瘫了,不想再动了。
小同志说:“罗记者的稿纸我们吃点行么?”这句话又启发了大家。我从莫
中成帮我背的大包里掏出了我的备用药品:十多包罗汉果止咳冲剂、生姜
晶、胃舒平、治感冒药等,大家顾不了那么多,三一三十一的分别吞了下
去。莫燕萍又把保存在身边、不到万不得已不喝的半瓶水拿出来让大家每
人喝了一口。后小同志潘品泉见我还留着十几片黄黄的药片,也主张要
吃。我说吃不得,是黄连素。他说:不管那么多了,吃饱了爬山。他吞下
了6颗,留下7颗给我,还送给我水。看到他这份饿相和真情,我也吞下
了剩下的7颗黄连素。
想不到这些药真管用,饿得实在不行,肚里塞进点能吃的东西就使我
们都抬起了腿。花了一个多小时,我们终于爬完了后的三四里路,到了
差转台的大门口。
祸不单行,想不到的是差转台的同志不让我们进门。好不容易验明了
所有证件,唐厚军和资源县的同志还把各地怎么重视的情况向他们说了,
差转台的同志才让我们进了门。谁知把我们送到楼上一问小屋里后,就没
有人来招呼我们了。我让小同志找人,他回来说:人家说,这里是保密单
位,不让乱走动。我说:不乱动可以,要点吃的再说。回答是不行。我摸
出几元钱交给小潘,让他到食堂去买点生米回来嚼嚼也行,可他回来说,
人家不给。
这是怎么回事呢?好在屋里有水,我喝了个饱,就写起了日记。等写
到这里时,情况还未改观。为了不致饿坏,有的同志躺在稻草垫上。小同
志等人在床板上比比划划准备磨稻草,我明白他们的用意,放下手中的笔,
对小潘说: “小同志,好样的,我来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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