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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与海:中英对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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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欧内斯特·海明威

出版社武汉出版社

ISBN9787543081482

出版时间2014-05

装帧平装

开本其他

定价28元

货号23470678

上书时间2024-1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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品相描述:全新
商品描述
导语摘要
《老人与海》讲了一个老渔夫的故事,但是在这个故事里却揭示了人类共同的命运。我佩服老人的勇气,佩服他不屈不挠的斗争精神,也佩服海明威。
  ——当代著名作家王小波
  有个老人独自在海上捕鱼,接连几个月没有收获,后来他钓到一条很大的旗鱼,跟它缠斗了两天两夜,用鱼枪把它刺死;但在返回的途中遇到鲨鱼的袭击,缺乏帮手和工具的老人虽然杀了几条鲨鱼,但旗鱼被其他鲨鱼吃光了,等他进港时,旗鱼只剩下一副骨头。
  《老人与海》出版后引发巨大轰动,海明威凭此作品荣获第54届诺贝尔文学奖。

作者简介
欧内斯特·米勒尔·海明威(1899—1961)
  美国小说家。被誉为美利坚民族的精神丰碑,并且是“新闻体”小说的创始人,他的笔锋一向以“文坛硬汉”著称。海明威的写作风格以简洁著称,对美国文学及20世纪文学的发展有极深远的影响。
  在海明威生前,他曾获得以下奖项:
  在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获得银制勇敢勋章(medagliad'argento)。
  因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当非官方的军事通讯记者而在1947年获得铜星勋章(BronzeStarMedal)。
  1953年凭《老人与海》获得普利策奖。
  1954年凭《老人与海》及一生的文学成就获得诺贝尔文学奖。

内容摘要
《老人与海》讲了一个老渔夫的故事,但是在这个故事里却揭示了人类共同的命运。我佩服老人的勇气,佩服他不屈不挠的斗争精神,也佩服海明威。
  ——当代著名作家王小波
  有个老人独自在海上捕鱼,接连几个月没有收获,后来他钓到一条很大的旗鱼,跟它缠斗了两天两夜,用鱼枪把它刺死;但在返回的途中遇到鲨鱼的袭击,缺乏帮手和工具的老人虽然杀了几条鲨鱼,但旗鱼被其他鲨鱼吃光了,等他进港时,旗鱼只剩下一副骨头。
  《老人与海》出版后引发巨大轰动,海明威凭此作品荣获第54届诺贝尔文学奖。

主编推荐
欧内斯特·米勒尔·海明威(1899—1961)
  美国小说家。被誉为美利坚民族的精神丰碑,并且是“新闻体”小说的创始人,他的笔锋一向以“文坛硬汉”著称。海明威的写作风格以简洁著称,对美国文学及20世纪文学的发展有极深远的影响。
  在海明威生前,他曾获得以下奖项:
  在次世界大战期间获得银制勇敢勋章(medagliad'argento)。
  因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当非官方的军事通讯记者而在1947年获得铜星勋章(BronzeStarMedal)。
  1953年凭《老人与海》获得普利策奖。
  1954年凭《老人与海》及一生的文学成就获得诺贝尔文学奖。

精彩内容
墨西哥湾上,一位老人独自乘坐在一条小船中垂钓。已经整整八十四天过去了,他连一条鱼都没有收获。在开始的四十天里与他同乘一条船垂钓的男孩也另选了别的船只,因为男孩的父母认为老人是个典型的倒霉鬼,运气差极了。换了船只后的周里,男孩钓到了三条不错的鱼,还算走运。可是每当他从海上归来看到老人空空的船时,心里不免为之哀愁。也因为如此,男孩经常到岸边帮老人拿钓索、鱼钩鱼叉之类的渔具,或者是拿桅杆上用面粉袋子打过补丁的帆。那船帆收起来后就好像一面象征着永久失败的旗帜一样。
  几道深深的皱纹印刻在老人的脖颈上,他看上去消瘦而憔悴。因为生活在热带地区,老人的皮肤因为强烈的日晒而出现了良性的癌变,顺着脸颊蔓延的地方都生出了许多褐癍。老人的手上有很深的伤疤,它们像捕不到鱼被侵蚀了的沙漠一般古老,是长年拉钓索而留下的。虽然这位老人全身上下都散发出一种古老的气息,可是一种快乐且不认输的人生态度却从那双犹如海水一样湛蓝的眼睛里流露了出来。
  在小船停靠的地方,男孩与老人都爬上了岸。因为老人曾经教给了他捕鱼的技术,所以男孩非常爱戴他。
  “圣地亚哥,我家赚了点钱,我又能和你一起出海了。”男孩对老人说。
  “别了,既然碰到了一条运气不错的船,那就还跟着他们一起去吧。”老人回答说。
  “但是你忘了吗,有一次咱们一连87天都没有钓到鱼,不过在紧接着的三周里,却能每天都捕到大鱼。”
  “没错,我没有忘记。我也知道你离我而去不是因为没有信心。”老人说。
  “我只不过是个孩子,我爸爸叫我走的,我不得不听从他的命令。”
  “是的,你应该这样的。”老人说。
  男孩又说:“事实上,是我爸爸没有信心才对。”
  老人回答:“可不是吗,我们两个怎么会没有信心呢?”
  “是啊,我们去露台饭店吧,我请你喝杯啤酒,再把渔具都拿回去,怎么样?”男孩问老人说。
  “当然好了,大家都是捕鱼的嘛!”老人回答。
  到了饭店,老人和男孩坐在露台上。旁边一些渔夫开着老人的玩笑,不过老人没有生气。还有几个年纪大一些的渔夫则安静地看着老人,默默地为他难过。不过他们的这种情绪却一点都没有显露在脸上,只是装作在谈论洋流和见闻,谈论着自己能让钓索下到海下多少米处。
  天气依然很好,有收获的渔夫们也都陆续回来了。他们把大马林鱼剖成整片儿地放在两块木板上,然后两个人抬一块木板,一摇一晃地把鱼肉抬到收鱼站。那里的冷藏车会将鱼肉再拉到哈瓦那的市场里去。
  此外,捕到鲨鱼的渔夫会把鱼肉送到海湾另一边的加工厂。在加工厂里,被吊在复合滑车上的鲨鱼,其内脏、鱼鳍和外皮都会被去除,之后再把鲨鱼肉切割成条状,等待腌制。东风刮起来的时候,鲨鱼加工厂的腥味就会隔过硕大的海湾飘过来。今天的风或许是朝着北刮了过去,后来又停了下来,所以这股味道很淡,
  阳光洒在露台上,让人心情舒爽。
  “圣地亚哥。”男孩叫着老人。
  老人这时候正拿着酒杯,回忆着多年前的一些事儿。“哎。”老人安静地应了一声。
  “我去给你弄来一些明天食用的沙丁鱼好吗?”男孩问。
  “哦,不必了,我还能划得动船啊,罗赫略也会帮我撒网的。你还是去打棒球吧。”老人回答说。
  “但是就算不能和你一起钓鱼,我也想帮助你做点什么,我很想去。”男孩又说。
  “你已经是个大人了,你都请我喝过啤酒了。”老人回答。
  “我次跟着你出海的时候,我是几岁啊?”
  “五岁。你记不记得,那天我钓了一条又大又有劲的鱼,拼命把他往船上拉,它差点儿就把船给撞裂了,你也差点丢了命。”
  “我当然记得,那条鱼的尾巴不停地拍着船板,都快把船上的座板给拍断了。当时你使劲把我朝船头推,我听见你用棍子大鱼的声音,那声音就像砍树似的。我看着船头湿淋淋的钓索卷,闻着全身甜甜的血腥味儿,好像整条船都在颤抖。”
  “你真的记得这些吗?是不是前阵时间我又给你讲过?”
  “自打次跟你出海起,我们一起经历的每件事情我都记得一清二楚。”
  “假如你是我的儿子的话,我一定会带你出去闯的。但是你不是我的儿子,而且你的爸爸妈妈又为你找了一条运气不错的船。”老人用怜爱的目光看着男孩,因长年累月地经受日晒,他的目光看起来极为坚定。
  “我知道怎么弄到四条鱼饵,我还是找一些沙丁鱼来吧。”
  “不用了,我今天特意留了一些,我把它们放匣子里去了。”
  “那么就让我去给你弄四条新鲜的鱼怎么样。”
  “一条吧。”老人很坚定地说。信心和希望从来就没有从他那里消失过,相反,它们清新得就像初起的微微的风一样。
  “那么两条!”男孩又说。
  “好,两条。但是你不会是去偷吧?”老人问。
  “我倒是想去偷呢,放心吧,是买的。”男孩开玩笑说。
  “真是谢谢你了。”老人很知足地谢过了男孩。老人虽内心单纯善良,可是这样的谦卑之感却不知是从何而起的。现在这个时候自是没有办法了,当然也就谈不上自尊心了,他明白这没什么好丢人的。
  “从这洋流来判断,明天肯定是个丰收日。”老人说。
  “你准备上哪儿去?”男孩问。
  “我打算明天天不亮就出海,去遥远的地方,待到风向变了再回来。”
  “我会想法儿让我那条船主也把船开得远一点,如果你钓到了大鱼,我们也就能过去帮帮你了。”男孩说。
  “他不会乐意开到那么远的地方去的。”老人说。
  “没错,不过我可是看得到一些他看不到的东西,比如天上盘旋的鸟儿,那个时候我就会让他赶紧追鲯鳅去。”男孩说。
  “他的眼睛已经坏到了这样的程度了吗?”
  “基本上什么都看不见。”
  “那真是奇怪呢,海龟才会伤害眼睛的,没捕过海龟的人眼睛怎么会坏呢?”
  “可是在莫斯基托海岸你都捕了那么多年的海龟了,眼睛怎么依然好使呢?”
  “我不是一般的老头儿嘛。”
  “那你现如今还有那么大的力气跟大鱼作斗争吗?”
  “我觉得没有问题,何况我还有很多捕鱼的技巧。”
  “咱们把渔具都拿回去吧,我还可以用渔网捕些沙丁鱼。”男孩说。
  两个人从船上把渔具拿上以后,老人用肩膀扛着桅杆,男孩则拿着一个褐色钓索卷儿的木箱,这木箱的内放编织得非常紧密,另外还有鱼钩和带杆子的鱼叉。在小船的船艄下面藏着一个匣子,里面盛着鱼饵;还有一根棍子,每当有大鱼被拖到船边的时候,都会用这根棍子将它们收服。由于露水对桅杆和粗钓索有腐蚀作用,所以这些东西好还是放在家里,虽然没人来偷它们,老人也坚信这些东西不会被偷。不过他也觉得放在船上的渔叉和渔钩对旁人起不到什么吸引力。
  沿着一条大路,他们一路来到了老人住的窝棚处,门开着,径直走了进去。这窝棚是用一种大型椰子树上叫“海鸟粪”的坚韧的苞壳做成的,里面有一张桌子、一把椅子、一张床,泥地上还有一处使用木炭做饭的地方。老人让绕着帆的桅杆倚靠在墙上,这桅杆和窝棚里的一间屋子几乎一样长;男孩也把其他的渔具搁在了一旁。
  “海鸟粪”的纤维非常结实,用其碾平叠盖而成的褐色墙壁上挂着两幅画,它们都是老人的妻子生前留下来的东西,一副是科布莱圣母图,另一幅是彩色的耶稣圣心图。妻子的上了色的照片曾经也挂在墙上,但是老人因看见照片就心生孤独感而将它取了下来,放在了屋子角落里一处隔板上的他的一件干净衬衫的下面。
  “有吃的吗?”
  “鱼煮黄米饭,你吃吗?”
  “我一会儿回家去吃,用不用我帮你把火生起来?”
  “没事的,一会儿我自己可以生的,或者吃冷饭也无妨。”
  “我把渔网拿走吧?”
  “好啊。”
  其实根本没有什么渔网,男孩依然记得他们两个把它卖掉的那天。鱼煮黄米饭也不存在,男孩心里很清楚。可是他们每天却要这么说上一番。
  “你想不想看我捕到一条去掉鳍仍然重达一千多磅的大鱼?八十五可是个吉利的数字。”老人问。
  “你去门口晒太阳吧?我捞些沙丁鱼去。”
  “好吧,我去看看关于棒球的消息,还有张昨天的旧报纸。”
  说完老人就从床底下把报纸拿了出来,虽然男孩也不清楚那报纸究竟是不是昨天的。
  “这是佩里克在杂货店里拿给我的。”老人又说。
  “我一会儿捕到鱼就会回来,然后把咱俩的鱼都冰镇在一起,到了明天早上一起吃。我一会儿回来后你要把棒球的消息讲给我听啊。”
  “扬基队输不了。”
  “但是我担心克利夫兰印第安人队会赢。”
  “扬基队可是有那位伟大的迪马济奥的,相信他们吧孩子。”
  “克利夫兰印第安人队和底特律老虎队都让我担心。”
  “哦,那可要小心了,不然的话芝加哥白短袜队和辛辛那提红队你都要担心了。”
  “你看吧,回来告诉我。”
  “明天是第八十五天了,你说我们要不要去买张彩票,尾数是八十五的。”
  “我觉得可以啊,可是上次你创纪录的八十七天,你觉得呢?”
  “八十七不可能了,你能不能弄到一张尾数是八十五的呢?”
  “行的,我能去订一张。”
  “可是一张彩票要两块五,我们上哪儿借去呢?”
  “这难不倒我,我可以弄到。”
  “说不定我也能借到,可我就是不想借,借完钱就该要饭咯。”
  “爷爷,你要多穿点,现在可是九月啊。”
  “是啊,大鱼就是这时候出没的,可又不像五月,那时候每个人都是非常棒的渔夫。”
  “我去捞鱼了。”
  太阳渐渐沉了下去,男孩捞鱼回来的时候,老人已经靠在椅子上睡着了。男孩将一条旧的军用毯子从床上拿了起来,为老人盖上双肩。虽然老人上了年纪,可是这肩膀和脖子却十分健壮。因为睡着的原因,当老人的脑袋向前耷拉的时候,也不怎么能显出皱纹了。由于闭上了眼睛,所以脸上看不出一点生气,头发也是花白的。老人的衣衫已经不知补过多少次,就像那张帆似的,补丁在风吹日晒后颜色也深浅不一了。报纸摊在老人的膝盖上,被他的一条胳膊压着,这才没被晚风吹走。老人的脚还是光着的。
  “爷爷,醒醒。”男孩用一只手搭在了老人的膝盖上。
  老人睁开了眼睛,没一会儿就笑了,神志好像刚从遥远的地方回来似的。
  “带了什么回来?”老人问道。
  “带了晚饭啊,咱们吃吧。”
  “可我不太饿。”
  “怎么能光打鱼不吃饭呢,快吃吧。”
  “我曾这样过。”老人边说边站了起来,随着将报纸折了起来,然后一又叠起了军用毯子。
  “只要有我在,就不可能让你不吃饭就去打鱼。快把毯子披上。”男孩说。
  “这样啊,那就祝你好运长寿。咱们吃什么啊?”
  “黑豆饭和莼菜,还有油炸香蕉。”
  饭和菜都放在一个双层的饭盒里,还有两副用餐纸包着的刀叉和汤匙,都是男孩从露台饭店带回来的。
  “哪儿来的?”
  “马丁老板给的。”
  “那我要谢谢他。”
  “不用了,我都已经谢过他了。”
  “他已经帮了我们不知多少次了。我会给他一块鱼肉,大鱼肚子上的肉。”老人说。
  “嗯,没错。”
  “我觉得除了鱼肚子上的肉以外我们还应该给他送点别的,他真的非常照顾我们。”
  “是啊,他还送了我两瓶啤酒。”
  “我爱喝灌装的。”
  “嗯,我了解,不过这次的是瓶装的阿图埃,喝完以后瓶子还要还回去的。”
  “你干的真棒,让我们开吃吧?”老人说。
  “我已经说过了,在你准备好之前我是不会开吃的。”孩子温和地说。
  “我去洗洗手就好了。”老人回答。
  大路第二条横路的转弯处才有水龙头,你去哪儿洗手呢?男孩在心里想着。我真应该带些水回来给他用的,还有毛巾和肥皂。哎,我太粗心了。还应该带件衬衫和夹克,或者还得弄双鞋子和一条毯子。
  “莼菜真不错。”老人说。
  “棒球赛如何了?”孩子问。
  “我早都说过了,美国联赛都是扬基队称霸的。”老人兴奋地说。
  “可是扬基队今天输了。”孩子说。
  “这有什么关系呢,伟大的迪马济奥的风采又回来了。”
  “扬基队还有很多别的优秀棒球手呢。”
  “当然了,不过有了迪马济奥就完全不一样了。另一个联赛里,比如费拉德尔菲亚队和布鲁克林对这两支队伍来比,我相信后者会赢。不过我也会记得迪克?西斯勒在老公园里打出的那些个好球。”
  “是的,我都没见过别人能打出他这么好的球,我看过的那些击球就数他打得远啦。”男孩说。
  “你记不记得他曾经去过露台饭店?那时候我想和他一起出海钓鱼,但是没敢向他提,我让你去说,可是你也不敢。”
  “当然记得了,咱来真是失策了,我觉得他肯定会同意的,要是真的和他一起出海了,那这个回忆够咱俩说一辈子了。”
  “听说他的父亲也是捕鱼的,或许那时候他跟咱们也一样穷,如果是那样的话他会理解咱们的。我真想和他一起出海啊。”
  “西斯勒的父亲就没有穷过,他父亲和我一样大的时候就已经在联赛里打球了。”
  “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已经当起了水手,在非洲的方帆船上。当时我还看见过狮子呢,它们在傍晚会到海滩上去。”
  “嗯,你告诉过我。”
  “那么我们要聊什么呢,非洲还是棒球?”
  “我觉得还是聊棒球吧,讲讲伟大的约翰?J?麦格劳。”男孩把J念成了“何塔”。
  “以前他也会时不时到露台饭店去,不过每次他喝完酒就要骂脏话,态度十分粗鲁,性格很不好。他经常想着棒球和赛马,口袋里也总是揣着赛马的名单,在电话里也经常会说起马匹的名字。”
  “他是个挺了不起的经理,我爸爸总是这么说。”
  “那是因为他到露台饭店的次数比较多而已,假如多罗彻每年都来的话,那你爸爸可就不认为他是了不起的了。”
  “那究竟谁才了不起呢?卢克还是迈克?冈萨雷斯?”
  “我觉得他们两个实力相当。”
  “你是了不起的渔夫。”
  “怎么会,很多人都比我强的。”
  “什么啊!优秀的渔夫是很多,也有一些非常不错,但是好的就只有你一个人。”
  “你的话让我感到高兴,谢谢。不过千万别来一条大到让我对付不了的鱼啊,那样的话就证明你说错了。”
  “只要你还是那么强健,就不会有这种鱼的存在。”
  “我可能没你想的那么强健了,不过我有信心,因为我的技术还在。”
  “你该休息了,晚上早睡第二天才能有精神。我还要去露台饭店一趟,把这些东西送回去。”
  “那好的,晚安吧,明早我叫你。”
  “你真是我的闹铃。”
  “岁数是我的闹铃。我都不知道为什么年纪大的人早上起得特别早,也许是想让白天更长一点?”老人问。
  “我也不明白,可是我知道年轻的人睡得很死,起得很晚。”
  “我知道了,明早一定叫你。”
  “好,我可不想让船主叫我,就好像我比他差多少似的。”男孩说。
  “我明白的。”
  “晚安吧,爷爷。”
  男孩走了。刚刚他们两个一起吃饭的时候也没有点灯,老人直接脱了长裤上床去了。老人把裤子卷起来,又把报纸塞在里头当枕头用。弹簧垫上还铺着另外一些旧报纸,老人用毯子将身体裹住,就这么睡去了。
  他不一会儿就睡着了,梦里回到了儿时的非洲,那里有长长的沙滩,金色的和银白色的,还有褐色的高山和高高耸立的海岬,沙滩白得十分耀眼。现如今,他每天晚上都能在梦里回到那里的海岸边,土著人驶着船破浪穿行,海浪打在岸上隆隆作响。甲板上的填絮和柏油的味道他都能闻到,还有那由清晨的海风吹过来的非洲气息。
  每当老人闻到从陆地上刮来的风的气味时,他就会自然醒来,然后去叫醒还在熟睡中的男孩。不过今晚的风似乎刮得很早,尚在梦中的老人也明白时间还早,于是就继续沉醉在梦里。他看到了海面上升起的白色的群岛,之后又梦到了加那利群岛上的港湾和锚泊地。
  风暴、女人、大鱼、打斗、角力、伟大的事以及老人的妻子,这些他都不再梦到了。现如今的他只会梦到沙滩上的狮子和一些地方。暮色中,狮子们就像小猫一样嬉戏打闹着,他如同喜爱孩子一样喜爱着它们。可是他却从来没有梦见过孩子。就在这样的梦里,老人醒来了,透过敞开的门他看到了天上的月亮。他把长裤撑开穿上,又在窝棚外尿了尿,然后就沿着大路走去叫男孩起床了。早晨的寒气让他冻得直打哆嗦,不过老人知道一会儿就会暖和过来的,因为用不了多长时间他就该划船了。
  男孩所住的屋子没有上锁,老人推开了门,光着脚悄悄地走了进去。借着屋外的残留的月光,老人清楚地看到男孩躺在外屋的一张帆布床上睡着。于是他用手轻轻地将男孩的一只脚握住,直到男孩醒过来。他们两个人相互看着对方,老人点了点头,男孩起身拿起了放在床边椅子上的长裤,坐在床边穿了起来。男孩一副昏昏沉沉没睡醒的样子,老人走了出去,他也跟在后面。然后老人搂着他的肩膀说:“真对不起。”
  “什么呀!这是男人应该做的。”男孩回答说。
  两人又沿着大路朝着老人的窝棚走去,路上还有别的男人扛着桅杆、光着脚在漆黑中行走。
  到了窝棚以后,男孩将鱼叉鱼钩以及篮子里的钓索卷儿拿了起来,老人则把绕着帆的桅杆扛在了肩膀上。
  “要不要喝杯咖啡?”男孩问道。
  “喝点儿吧,先把渔具什么的放到船里。”老人说。
  他们随后就去了一家小馆子喝起了盛在炼乳听里的咖啡,专门为渔夫们提供早餐服务的。
  “睡得好吗爷爷?”男孩虽然没有完全清醒,不过也差不多了。
  “马诺林,我睡得很好,而且今天很有信心。”老人回答。
  “我也是!我这就去拿沙丁鱼过来,再拿些新鲜的鱼饵。那条船就不同了,那人总是自己拿自己的,从来不会让别人帮他拿。”
  “我们就不这样,你五岁的时候我就叫你帮我拿东西了。”
  “可不是。你再喝杯咖啡,在这儿可以记账,我去去就来。”
  男孩说完就走了,光着脚沿着珊瑚石铺就的路上朝装满鱼饵的冷藏库走去。
  老人知道这咖啡是他一整天全部的进食,慢吞吞地喝着,他要把它们喝完。他已经很长时间不想吃东西了,所以也就不带什么食物,就只在船头上搁上一瓶水,这就足够了。
  不一会儿男孩就回来了,手里拿着沙丁鱼和用报纸包着的两份鱼饵。然后他们一起沿着小路朝小船走去,脚下踩着嵌在沙地里的鹅卵石。到了之后就把小船抬起来滑进了海水中。
  “爷爷,祝你好运。”
  “也祝你好运,孩子。”
  黑暗里,老人把船桨上的绳圈套在了桨座的钉子上,并且让身子前倾,将船划出港去,以减小桨片在水中遭遇的阻力。别的海滩上也有一些船准备出海,老人能听到那些船桨落水和划动的声音。不过他还是看不清那些船,尽管月亮已经从山后落下去了。

   除了桨声以外,几乎听不到其他声音,偶尔从船上能传来说话声。老人的船驶入了清晨海洋清新的空气中,他知道自己要划到很远的地方去,所以把陆上的气息远远地抛在了后面。老人划过了一片因水深突然达到七百英寻而被他们称之为“大井”的水域,还能看到果囊马尾藻闪出的磷光。冲撞在深海峭壁上的洋流激起的漩涡里聚集着名目繁多的鱼儿,有被当做鱼饵用的小鱼,有海虾,有时候还有柔鱼成群地畅游在深不可测的海底洞穴中。晚上它们会浮到紧挨海面的地方,成为那里鱼儿的口中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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