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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来南风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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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棉花花 著 华文天下出品

出版社江苏凤凰文艺出版社

ISBN9787559454003

出版时间2021-02

装帧平装

开本16开

定价45元

货号29197119

上书时间2024-10-19

百叶图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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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商品详情   

品相描述:全新
商品描述
导语摘要

她出身于布衣之家,他是幼年继位的少年天子。
他是她的芳心所属,他却有自己的青梅竹马。
他们并肩作战,她配合他从太后手里夺权,他选择她作为中宫皇后。
他们心有嫌隙,她害怕他的青梅竹马归来,他担心她的家族势力壮大。
宫墙之内,步步惊心,那里有欲望的裹挟,有权力的倾轧,也有世道的不公。
还好,那里也有真挚的爱。



作者简介

棉花花,路过山水,做过美梦,以笔为剑,饮马江湖。其创办的自媒体公号“花花小茶馆”一年内吸引近30万同频的读者,全网点击数千万。擅古风,擅灵异。文笔大开大合中自有一股清丽,风花雪月中带着小女子视角的家国情怀。



目录

章 算计 


第二章 试探 


第三章 遗命 


第四章 庶女 


第五章 权衡 


第六章 产子 


第七章 华乐 


第八章 挠脸 


第九章 故旧 


第十章 方士 


第十一章 兄长 


第十二章 请罪 


第十三章 鼠精 


第十四章 亲弟 


第十五章 指引 


第十六章 喜脉 


第十七章 迁宫 


第十八章 推恩 


第十九章 联手 


第二十章 帷幕 


第二十一章 游戏 


第二十二章 默契 


第二十三章 鼠动 


第二十四章 刺杀 


……


 


第八十三章 弹弓 


第八十四章 出宫 


第八十五章 冒险 


第八十六章 筹码 


第八十七章 幸运 


第八十八掌 示好 


第八十九章 相信 


第九十章 烧纸 


第九十一章 计划 


第九十二章 邀宠 


第九十三章 宠幸 


第九十四章 无辜 


第九十五章 下药 


第九十六章 祭天 


第九十七章 维谷 


第九十八章 途穷 


第九十九章 反了 


百章 同心 



内容摘要

她出身于布衣之家,他是幼年继位的少年天子。
他是她的芳心所属,他却有自己的青梅竹马。
他们并肩作战,她配合他从太后手里夺权,他选择她作为中宫皇后。
他们心有嫌隙,她害怕他的青梅竹马归来,他担心她的家族势力壮大。
宫墙之内,步步惊心,那里有欲望的裹挟,有权力的倾轧,也有世道的不公。
还好,那里也有真挚的爱。



主编推荐

棉花花,路过山水,做过美梦,以笔为剑,饮马江湖。其创办的自媒体公号“花花小茶馆”一年内吸引近30万同频的读者,全网点击数千万。擅古风,擅灵异。文笔大开大合中自有一股清丽,风花雪月中带着小女子视角的家国情怀。



精彩内容

章  算计

 

邹阿南怀胎到四个月的时候,特别害怕自己怀的是个皇子。

她知道,若是皇子,这一胎生不下来。她的夫君成灏绝不允许她生下来。

因为,不管按照祖宗礼法,还是按照世俗舆论,嫡长子没有理由不继承大统。他纵便是对她有再多的防备、猜忌,她都是中宫皇后,他的原配发妻,这是不可改变的事实。

邹阿南左手抚摸着自己的肚子,右手抚摸着一根卦签,倚在窗边沉思着。掌事宫女小嫄递上来一杯温白水,禀告着:“皇后娘娘,圣上为您请的川陕名医到了。”邹阿南握紧了手中那枚卦签,淡淡道:“传他进来吧。”

宫中有医官署。从她怀孕伊始,便是医官署的华医官为她请平安脉。可昨日,圣上邀她去乾坤殿用早膳的时候,突然提出,换个人来负责她的胎。他笑着说,那人是川陕名医,专擅妇人生产之事。

历来宫闱之中,妇人生产,哪里有从民间请医官的规矩呢?更别提皇后所怀之嫡脉了。

圣上此举,邹阿南一霎时便明白了其中的意味。若是她腹中所怀是公主,尚可。若是皇子,恐怕,难以出生得见朝阳。这川陕名医必然早已得到圣上的密令了。

不一会儿,一个三十岁上下的男子走了进来。他穿着青色的衣衫,背着一个药箱,走路的步子缓而稳。气息吐纳之间,可见内力颇佳。他跪在地上请安,言谈举止,若竹林之风。

“草民酆陌,恭请皇后娘娘万安。”“起来吧。”邹阿南抬抬手。

小嫄掏出丝线,轻轻缠在她手腕上,另一头,递与酆陌手中。那位名叫酆陌的神医请了脉,向小嫄点点头,小嫄收了线,问道:“敢问酆大夫,我们娘娘的胎如何?”

酆陌点点头:“娘娘胎心强健有力,甚好。”说完,便从药箱里取出药来:“此安胎药乃草民家十七代之方,皇后娘娘每日服用一剂便可。”

“强健有力?”邹阿南沉吟着,心内一紧:“莫非先生之意,是本宫腹中所怀,乃是男胎?”

酆陌笑笑,没有说是,也没有说不是。他俯下身来:“娘娘只管服用草民之药,一定心想事成。”

川陕名医走后,邹阿南打开那药。一股异香扑鼻而来。

邹阿南握着那药约莫半炷香的功夫儿,觉得嗓子有些干渴。她端起方才小嫄倒的那杯白水,喝了一口。水已经凉了。一路从口入到肺腑,如同冷溪。

从小到大,她只喝白水。无色无味。那川陕名医留下的药散发的异香让她不安。

她越来越紧地握住自己手中的那根卦签。这卦签是她祖父传给她父亲,她父亲又传给她的。

邹家相面卜卦之事,因为算得太准,泄露天机,几代人都不得长寿。父亲在她三岁的时候便病逝了。他的病来势汹汹。阿南记得,到后,他躺在床榻上,用瘦如枯枝的手指摸着幼女:“阿南,你的命贵而苦,全靠你自己走下去了。”

贵而苦。看似冲突。如今,阿南算是领会了。

 

她住在这凤鸾殿。凤鸾殿便是中宫。何谓中宫?帝宫之心,皇后所居也。她,邹阿南,是圣朝当今的皇后。

没有人知道,她为了坐到这个位置,付出过什么。

一个孤女,一个布衣之后,她的每一步,只有自己清楚。

原本,成灏心中有喜欢的人。那人是太后宠臣之女。是她,屡屡利用天相之说,营造舆论。加之,那时候,正是太后还政、朝中政权交接之际。她利用成灏作为君王的疑心,两厢挑拨,让成灏对所有与太后有关联的人起了戒备之心。

当成灏牵着她的手,走上城楼,漫天的烟花绽放出“龙凤呈祥”的字样。

顺康十三年十月廿八,皇家的花轿将她从正宫门抬入乾坤殿。圣朝自开国以来,她是个从正宫门抬入的皇后。

太祖皇帝成邺、太宗皇帝成铎,皆是在登基之前已经娶妻成亲。而仁宗皇帝成筠河,也就是成灏的父亲,他终生没有立后。邹阿南的婆母,当今的太后,是以贵妃之身,生子登基,做的太后。

所有人都觉得邹阿南费尽心机当皇后,是为了那高高在上的权势,为了母仪天下的荣宠。可只有她自己知道真实的原因。

许是孕中神思困倦,邹阿南握着那异香之药,迷迷糊糊睡去了。

睡梦中,总有一种剜心之痛伴随着她。她看着她的亲人们一个个在她面前咽气。她看到母亲头也不回地改嫁。她怕极了失去。

她爱成灏。这个她从三岁就认识了的男人。只因她的祖父曾经无意中救过进宫之前、地位微末的太后一命,太后在南巡之时,偶然得知昔日的救命恩人还留有一个后人,便将她接进宫抚养。

她在宫中一住就是十三年。她跟成灏同岁,她是与他一起长大的。她懂他的宏图大略,也懂他的喜怒无常。

突然,阿南的梦境中出现成灏的脸。他英俊的面庞上带着轻蔑:“皇后,你真的以为你算计了孤吗?孤告诉你,你所有的把戏,孤都明白。孤不过是利用你,打压母后罢了。孤娶了你,但孤永远不会信你。你是孤的同谋,不是孤的爱人。像你这么心机深沉的女人,孤怎会允许你诞下皇子。”

“不!”邹阿南绝望地摇着头,伸出手,想抓住成灏,却怎么都抓不住。

白色的花瓣纷纷扬扬。一个白衣女子出现在邹阿南面前。邹阿南闻着她身上的味道,好熟悉,跟川陕名医所开之药一样的味道。

那女子伸出手,抚摸着阿南满是泪痕的脸:“想不想保住你腹中的胎儿?”邹阿南猛地点点头。

“那就吃下这药。”

“你是谁?”邹阿南问道。白衣女子笑了:“我是助你的人。”“为什么助我?”邹阿南从小尝遍人间冷暖,她绝不相信没有缘故的好心。

“你自己会算卦,焉能不知自己一辈子是无儿无女的命?”

邹阿南沉默了。白衣女子说得对。她算到了。但她不肯认命。

道是无极生太极,胜天半子破天局。道胜天下。

白衣女子继续道:“你腹中这一胎本没有福气降生。可我算到,圣朝四世之后,有昏君,天命不佑。我乃护帝星之人,但难挡昏君降生。故而,往你腹中,送入辅星一颗,即嫡公主成铣。她借你之腹,来人间一趟。力挽狂澜,杀伐果敢,乃镇国公主是也。”

 

邹阿南正咀嚼着白衣女子的话,白色花瓣已慢慢消失。睁开眼,她仍在凤鸾殿的床榻上,手握着那药。

四世之后,当今圣上成灏便是圣朝第四世君王,岂不是说下一代的君主便是昏君?

吃吧。邹阿南心一横,将那药吞入腹中。

一种说不上来的舒畅包裹着她的全身。之前那种仓皇、不安、担忧,仿佛都离她而去了。

她起身,踱步至窗外。天已经黑了,殿内灯火通明,殿外夜色茫然。只见一颗黑色星星悬于天际。她揉揉眼睛,想看的仔细些,那景象却已经稍纵即逝了。

黑,为煞。许就是白衣女子口中的昏君。邹阿南赶紧在心内卜了一卦。这一卦卜的极其艰难。似乎有一股冥冥之中的力量,挡在真相的前面,阻止她靠近。她用尽全身气力,只卜到“昏君之母,属相为鼠仓鼠之子,吞食国度。

别的,再也卜不到了。

 

第二日,医官署传来消息,宫中新进的两名妃嫔同时有了身孕。宛欣院的胡婕妤和雁鸣馆的孔贵嫔。

邹阿南警觉起来。

这两名妃嫔,谁是仓鼠?

 

第二章  试探

 

圣上亲政不久,宫中后、妃陆续有孕,圣上觉得是上上的吉兆,有如天赐甘霖于皇家,国祚万年。

顺康十四年二月底,百花日过去不多时,他便带领后宫所有人等去奉先殿祭祖。皇后与圣上同列,持香叩拜,余者站在后头,随帝后同拜。

阿南的孕期已逾四月,身子稍有些沉,但仍是坚持着跟圣上一起行完礼。婢女小嫄欲去扶她,她摆了摆手。不管人前还是人后,她素来不是个娇矜的女子。

祭完祖,有小内侍过来回禀,前朝两位大臣求见陛下于尚书房。圣上听此,连忙去了。自去岁十月他亲政以来,一向十分勤勉。千情万绪,以国事为上。

圣上走后,小嫄笑向胡婕妤、孔贵仪二人道:“晨起,皇后娘娘命奴婢炖了几碗甜品,到这个时辰约莫已炖的软烂可口,请两位娘娘一道去凤鸾殿小坐吧?”

胡婕妤忙满面春风道:“皇后娘娘有心了,臣妾等焉有不去的道理。”

她轻轻抚了抚自己的小腹:“近来啊,臣妾总是觉得饿,从前一日食三餐,现在一日要食五六餐才好,原以为是宫中的水养人,昨儿华医官请出喜脉来,臣妾方知,现在臣妾不是一个人在吃,是两个人在吃了。”

孔贵仪话不多,听见胡婕妤如此说,便也向小嫄点头道:“主子娘娘有心、姑娘有劳了。”

阿南朝她们两人淡淡地笑了笑。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往中宫走去。

 

半路上,碰着正在带兵巡逻的孔良。孔良依次向阿南、胡婕妤、孔贵仪行了礼,目光终落在孔贵仪身上。

孔良是宫中的御林军统领,孔贵仪的亲哥哥。在当今圣上还未亲政之前,他便是圣上的心腹,羽林郎的头目,陪着圣上骑马射猎,为圣上办一些体己的私事。圣上亲政后,个从太后手中夺来的,便是宫中禁卫大权。此等要职,必交予心腹之人才放心。所以,孔良毫无悬念地成了御林军统领。

圣上不仅给了他高官厚禄,还纳了他的亲妹孔灵雁,也就是如今的孔贵仪。孔家算得上是圣上的“自己人”。

眼下,孔良笑着对孔贵仪说:“昨日母亲听说了娘娘的好消息,欢喜得了不得,往城东道观求了一道平安符,缝在香包里,嘱微臣一定要送予娘娘手中。”

那香包很精致,上头绣着一头憨态可掬的小牛。孔贵仪接过香包,向孔良道:“多谢兄长,多谢母亲大人。”

轿辇继续前行。小嫄看似不经意地叹道:“孔夫人为孔贵仪缝的香包真好看,奴婢瞧着,绣工一流。”孔贵仪羞涩道:“姑娘过奖了,因本宫属牛,故而母亲大人每年都为本宫缝一个带生肖的香包。”

小嫄颔首道:“此乃孔夫人一片慈母之心。”她与皇后对视了一眼。昨晚,皇后查过内廷监的记录,胡婕妤与孔贵仪都非属鼠之人,胡婕妤属狗,孔贵仪属牛。但皇后娘娘不放心,仍想确认一下。

上京之中的官宦人家,涉及姻缘八字相配,谎报女儿的生辰年庚也是常有的事。眼前孔夫人为女儿做的香包,显然并非有意安排。故而,孔贵仪的确可以排除了。阿南在心内思忖着。

 

到了凤鸾殿。

皇后坐在正中的软榻上,胡婕妤坐在右边,孔贵仪坐在左边。

小嫄端上甜品来,胡、孔二人欠了欠身,谢了皇后恩赏,便接过。

少顷,阿南看向胡婕妤道:“人皆道西南之地,湿瘴气重,不喜食甜。胡婕妤到上京可吃得惯?”胡婕妤出身镇南将军府。她的爹爹镇南将军胡谟,驻守西南十余载。故而,胡婕妤是在西南长大的。

胡婕妤是个鲜辣活泼之人,谁若与她说上一句话,她恨不得回上十句。宫中规矩多,她常常觉得憋闷。眼下见皇后主动问她,便如打开了话匣子一般:“皇后娘娘您有所不知,虽然臣妾在西南长大,但口味与旁人不同,偏是爱吃甜,一日也离不得。臣妾的母亲从前爱说笑,说臣妾是远嫁的命。如今,果然是应验了。”

小嫄自然接口道:“奴婢听传言说,西南夷人养鼠而食,不知真假。胡婕妤见多识广,定是知道的。”

孔贵仪用帕子轻轻掩了口。食鼠之事,听起来便觉腌臜。

胡婕妤却道:“那些食鼠的,都是不开化的粗鄙之人。鼠是何其灵巧之物,怎能食之?臣妾在娘家的时候,便警告过府里的人,不许食鼠。”阿南笑笑,缓缓道:“小嫄,去将本宫珍藏的那几幅骏马图拿来,送与二位妹妹。”

小嫄道了声“是”。片刻,她抱着字画出来,向胡、孔二人道:“太祖爷是马背上得的江山,咱们的圣上是爱马之人。二位娘娘将骏马图悬于室内,圣上看了,必甚为欢喜。”

孔贵仪欣然谢了恩,接过。胡婕妤却迟疑起来。

小嫄道:“怎么?胡婕妤不喜这骏马图吗?”胡婕妤吞吞吐吐道:“不……臣妾怎敢不喜皇后娘娘赏赐之物……实乃……实乃……臣妾的室中悬不得骏马图……”

“悬不得?为何?”

“这……臣妾也不知为何……反正,是出阁前,母亲叮嘱的。说……说不能……”

阿南开口道:“罢,各人有各人的喜好。本宫不勉强胡婕妤。”她心内的疑影已经十分深了。

子鼠为水,午马为火,水火不容,故而属鼠之人不仅屋内不能悬骏马图,亦不能身佩所有与马有关的饰物,否则,按照五行相克之理,必会带来灾厄。

胡婕妤俯身道:“谢皇后娘娘。”

 

两人告退之后,阿南以手扶额,倚在榻上。她昨日卜的卦,字字都在心中。

仓鼠之子,吞食国度。若这胡婕妤腹中果然是个祸害,她又怎能允其出生?

她该怎么跟圣上说,圣上才会相信?会不会适得其反,让圣上以为是她歹毒善妒,没有中宫之量,容不得他的孩子?

阿南突然想起稚时,父亲跟她说:“世间难得,是糊涂二字。”她不解,问父亲是何意。父亲长叹道:“无奈的是,什么都能算到,却什么都改变不了。”

能卜会算之人,如同眼前有一条清澈见底的河,什么都看得见。河边却没有船,无法渡人,亦无法自渡。

天色又暗了下来。凤鸾殿的宫人们早早地准备好足量的灯油。乾坤殿灯火通明。

皇后娘娘怕黑。凤鸾殿里,夜不熄灯,这是不成文的规矩,从掌事宫女小嫄到庭院扫地的小内侍,人人皆知,亦人人遵守。

阿南的梦魇中,总会出现一把剑,那把剑刺穿她的喉咙,血啊,就像夏日里磅礴的雨,洒得漫天都是。吃惊的是,那持剑之人,竟是自己。

这个梦境无限地轮回,一遍遍反复地在她脑海中出现,到后,阿南连呼喊声都无法发出了。

为什么?为什么她会有这样自刎的梦。

后来,她竭力地看清那把剑,只见剑柄上刻着一朵莲花。

只有圣上到凤鸾殿安歇的时候,阿南的梦魇才会停止。那样,她便能得一夜安眠。然而,圣上到中宫来的日子屈指可数。

今晚,阿南梳洗完,准备安歇的时候,却突听内侍报:“圣上到——”阿南欲起身相迎,成灏已大踏步地走进来。

阿南为他宽衣,小嫄用铜盆端来温水。成灏用热帕子敷了脸,似松缓了一口气,道:“悬在孤心头很久的一件难事终于解决了。”

他笑了笑:“从前舅父手中的兵权被瓦解成三份,全部换上了孤自己的人。呵。此事,镇南将军府,功不可没。兵权确实宜分散,认符不认将,往后,圣朝再也不会有武将擅权之事了。”

阿南轻轻道了声:“圣上英明。”

两人和衣躺下。似累了很久,成灏沾床没多久,便睡着了。

五更天,丧钟之声忽然响彻宫廷。

二十七声。

国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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