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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民说·电影漫游症札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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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唐棣 著,新民说出品

出版社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

ISBN9787559827968

出版时间2020-08

装帧平装

开本32开

定价54元

货号29002045

上书时间2024-10-19

百叶图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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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商品详情   

品相描述:全新
商品描述
前言
自序

 

本来,我想过为这本书改个名叫“有病”。这两个字来自我亲眼看见过的一个场景——

某晚,一对情侣从影院出来,一边走一边吵,旁若无人,后在天桥上,吵到崩盘,一拍两散。男的没去追,女的没回头。过路人纷纷侧目,心中暗想:看个电影至于吗?有病!

除此之外,那些从影院出来,一脸泪痕、不能自控的人,让人见了肯定也会被称为“病人”。托马斯·曼的《魔山》里有句话是:“所有疾病都只不过是变相的爱。”回忆自己几次为电影跟人拍桌瞪眼的情景,估计也一定有人为此在背地里取笑我吧!假如承认患上“电影漫游症”,就可以大大方方地带上病态,投入到有趣的电影中去,那真是一件人生乐事。我当然相信,随着各种电影的增多,这样的“病人”会越来越多,天桥上的一幕将会在全世界各个角落不断发生。是时候有一本书献给他们了。

去年冬天,我在唐山写这本书,戴思杰导演在巴黎写剧本。我们远隔双城,快乐地讨论这本书的内容。今年冬天,他在成都,我在北京,仍远隔双城,在疫情所带来的不安中,商量着定下书名。在此致谢。

后,感谢这本书的编辑们,还有出版人刘春荣先生。与新民说团队打磨书稿的过程中,我既是作者,也是读者,除了尽力为许多问题找出不随时间改变的答案,还必须面对电影史没给出过答案的问题……早我的想法是写一本关于电影、艺术、文学等观念的交错相生的“理论杂集”。结果我发现“想法”这个东西,像真理一样,越辩越明,越理越清。可以说,没有编辑们悉心认真的审读,就没有这本书现在严谨有趣的模样。

另外,本书所选图片除注明作者外,皆为阐明主题而存在,绝不具有“摄影作品”的展示意义——“正因为摄影非常容易,它才变得相当困难。”我拍下每张照片时,都会谨慎地想起罗伯特·德尔菲这句话。

我从事拍摄工作十多年(2008—2019),早期以拍摄实验片为主,后来才参与了一些电影作品,不少项目半路夭折或仍在进行。这一行成事在天,我也不奢求什么,可是一路下来,有趣、特别、奇妙的电影却接触得越来越多。

过年期间,疾疫蔓延,我和很多人一样,只能在家读书、看电影。现在我看电影,不由自主地,会带一点“研究精神”。只有这样,一个作者在拍摄工作中才不会消耗掉所有热情——我一直是这么认为的,至少留下一小部分给初的热爱,那是一切的开始!

是为愿望,是为序。

唐棣

2020 年3 月于北京



导语摘要

    小说家看电影的心得之作,电影实践者的贴身札记。

    从色彩、光线,聊到真实、隐喻,从特吕弗、黑泽明,聊到卡佛的小说、《漫长的告别》……在唐棣的世界,文字和影像都只不过是工具,用以进行一场穿梭于文学与电影、想象与真实、理论与感受之间的潇洒漫游。



作者简介

    唐棣,1984年生于河北唐山。2003年开始写作,著有小说、随笔集多种,主要有《西瓜长在天边上》《遗闻集》《电影给了我什么》等。2008年拍摄处女作《湖畔公路》,从此连续创作多部短片,2014年获新星星艺术节年度实验奖。2015年其拍摄的实验长片《满洲里来的人》首映于香港国际电影节,后被国际电影杂志《银幕》称为“中国电影新声”。2016年任FIRST青年影展复审评委,2018年起在香港《字花》杂志开设“电影书写”专栏,成为该杂志首位内地专栏作者。


    目前从事电影编导、策划工作,业余撰写摄影、文学、电影相关文论,见于《世界文学》《上海文化》《人民文学》《南方周末》《书城》《单读》《新京报·书评周刊》等。



目录

导言


卷一


导演思维在窗外


生命多短,生活多长


没有什么发生


小部分时光


24秒即永恒


方向感


电影给了我什么


录像厅初记


电影初心


未知光明的前程


一场青春梦倾倒


时间的魅影


 


卷二


判断—观察


光线—时间


色彩—空间


摄影—艺术


瞬间—记忆


 


卷三


真实


声响


观看


形式


表演


隐喻(一)


隐喻(二)


冲突


悬念


背景


 


卷四


暴力与想象


色彩与细部


处境与氛围


破坏与建构


真理与荒诞


评价与标准


选择与渴望


战争与爱情


特写与呈现


独孤与众人


论爱与黑暗


类型与反类型


人工智能与恐惧


 


结语


附录 为了讲述风的故事,我们拍下了树叶——私人电影笔记



内容摘要

    小说家看电影的心得之作,电影实践者的贴身札记。


    从色彩、光线,聊到真实、隐喻,从特吕弗、黑泽明,聊到卡佛的小说、《漫长的告别》……在唐棣的世界,文字和影像都只不过是工具,用以进行一场穿梭于文学与电影、想象与真实、理论与感受之间的潇洒漫游。



主编推荐

    唐棣,1984年生于河北唐山。2003年开始写作,著有小说、随笔集多种,主要有《西瓜长在天边上》《遗闻集》《电影给了我什么》等。2008年拍摄处女作《湖畔公路》,从此连续创作多部短片,2014年获新星星艺术节年度实验奖。2015年其拍摄的实验长片《满洲里来的人》首映于香港国际电影节,后被国际电影杂志《银幕》称为“中国电影新声”。2016年任FIRST青年影展复审评委,2018年起在香港《字花》杂志开设“电影书写”专栏,成为该杂志首位内地专栏作者。

    目前从事电影编导、策划工作,业余撰写摄影、文学、电影相关文论,见于《世界文学》《上海文化》《人民文学》《南方周末》《书城》《单读》《新京报·书评周刊》等。



精彩内容
背景

 

以唐朝为背景的《刺客聂隐娘》并没有讲聂隐娘如何成为刺客,而是讲她如何没有成为刺客。拍摄开场镜头时,很多导演会“对着一群说话、移动的人物拍摄”,唯独导演侯孝贤关注站在场景角落里的人。在镜头背后,他没有故意引导观众去看什么,而是让观众随着镜头的移动,一同感觉其中藏着的东西,仿佛在说话人的附近徘徊着一双眼睛。

《刺客聂隐娘》有几个为人称道的全景:空旷山野、雾气环绕的水中小岛、勾栏阻隔的建筑。古风,没错。但毕竟是剧情片,人物、情景的互动应该有更显著的牵引——人在景中,景有人心。由人的言语或者举动,牵引出整个环境。但两方面之间的关系很脆弱。全景的美是单拎出来的画面美,而非电影整体跌宕而出之美,更不是人物参与之下的、融入剧情的美。某些画面可以解释成“以景喻心”,也可以解释成“无意义的填充”,一方面造成剧情断裂,一方面让碎片似的人物关系中不断出现“隔断”——在田季安与妃子在纱帐内的对话戏中,纱幔阻挡,光影变化。

导演摆明了要讲几对关系,讲对田季安与聂隐娘关系的想象。关系必有亲密与生疏,导演会预设好距离感、分寸感。光影上的单一是导演风格的体现,很难看出拍《刺客聂隐娘》的镜头和拍《海上花》(1998)的镜头调度有何不同。

另一部故事背景为当代的《烈日灼心》(2015),意在表现三个罪犯摆脱煎熬、寻求内心解脱的历程。导演曹保平不断为他们的摆脱制造负担——叫“尾巴”的小姑娘、对手下关心备至的队长、王珞丹扮演的女孩,这些都是“情”的部分。这里的“情”和《刺客聂隐娘》里的“情”不同的是,它无法改变事件结果,只能完成类型片的任务。

两部电影的结局是:罪犯依然是罪犯(《烈日灼心》),刺客终不成刺客(《刺客聂隐娘》)。

《烈日灼心》好在从真实的犯罪者和警察的角度拍了想象中的侦破,《刺客聂隐娘》好在从现代生活的角度拍了昔日的武侠。

侯孝贤定义了这个人与那个时代,让观众知道,他们脱掉古装之后,和我们没什么两样。侯孝贤偏爱写实,但他写的是现代文艺片的实,非唐朝的实。他的唐朝基本上是美术和造型拼接出来的唐朝,而不是故事里的唐朝。《刺客聂隐娘》中的唐朝,就如有一场戏是全景,唐朝房屋,午后炊烟,聂隐娘自远处归来,屋旁有几个人在做着什么事。

远景镜头里的唐朝像一幅老画,生动扎实。当镜头切到交谈的人们,呈现他们的神态时,观众会发现,人物完全不在那个氛围中,他们的语态是现代人的语态。

《刺客聂隐娘》面对新,《烈日灼心》延续旧,之所以这样判断是因为它们的手法——男女相遇一定要英雄救美么?男人打斗都要上楼顶么?杀人犯总得遇上一个爱他的女人么?

“相信什么就拍什么。”侯孝贤与贾樟柯对话时说过这么一句话。也许在《刺客聂隐娘》里重现的唐朝,是侯导相信的唐朝的样子。

看电影不是去看真事,“真实电影”的说法与电影视觉局限的本质是相违背的。侯孝贤导演只是给出了他相信的唐朝而已。

导演所相信的“真实”在《烈日灼心》里体现较少,当邓超扮演的罪犯被绳之以法,电影走向老套地说情怀、总结意义、讲道理,暗藏的剧情反转也顿时显得无力。

《烈日灼心》把观众想得太天真,《刺客聂隐娘》则把观众想得太聪明。《刺客聂隐娘》结束了,却让人觉得没完。这不是余韵,而是侯导演给出的人物线索不足以织出一张网。在侯孝贤的电影中,展示总不是重要的。武打、争斗、历史等,很多人明确谈论的,都不是这部电影的主题。可以用和侯导风格比较接近的法国导演布列松的一句话来形容电影里的人:“那些人物身上散发着的气息,使我们看到的东西不再是那些东西……”

无论是《烈日灼心》的紧凑还是《刺客聂隐娘》的放空,都在2015 年的某天下午给我带来了极好的观影体验—我是在影院连续看了这两部电影的。从创作者的角度来说,两部电影显然没有可比性,但它们代表着当下电影的两个方向,因此我在这里把它们放在一起说一说。

从电影市场多样化的角度上看,《刺客聂隐娘》的意义大于《烈日灼心》。无论是讨论本土性还是国际性,后者都明显尴尬。这个尴尬比影院观众买票进场看到《刺客聂隐娘》中的很多长镜头时,面露尴尬的程度严重。因为,国内可以拍《刺客聂隐娘》这个程度的电影的导演不多。“一个人,没有同类。”这句话让人想起曹保平导演的青春片《狗十三》(2013),这是一部单纯而直接的电影。对于主人公李玩来说,自己在所处的那个时期中,自己在所遇上的整个大人社会中,也没有同类。

少女的孤独与侠客的孤独本质上都是人之孤独。所以,《狗十三》里所谓的“平行宇宙”完全可以是对孤独无可排遣的隐喻。

从《刺客聂隐娘》里可以深刻体会到“没有同类”的感觉,就像侯孝贤导演说:“现在,没人这么拍电影了,但我们只会这样拍电影。”我相信《狗十三》也只能出现在2013年,那时的曹保平导演没有那么多商业累赘。

《狗十三》里的女孩终归要长大,《烈日灼心》里的凶手必将死于刑罚,《刺客聂隐娘》里的刺客只能远走他乡,几组人物内心的孤独其实是一致的。

曹保平导演谈《狗十三》时说:“没人注意到我们在什么时候忽然就长大了,一切好像自然地发生了,但那一天的到来其实是很残酷的,我想让大家回头看看这一天。”

侯孝贤导演说过什么呢?大部分人无法做到不判断,只去观察。“不需要经验判断,就是去看”的意思是纯粹的感受,不要多想。

聂隐娘想做一个刺客,事实上,她剑术已成,下山杀掉田季安,一切立刻成立。只怪记忆作祟,“记忆,我想,是一个替代物,替代我们在愉快的进化过程中永远失去的那条尾巴”(布罗茨基)。对于聂隐娘来说,“昔日记忆”替代了她“挥剑的现实”,终人物命运随之改变。



媒体评论

这个年轻的作家、导演陷入的是一场“狂迷”——每天、每时、每刻,与一部部杰作,与光影世界的诸神相会。

 ——电影《巴尔扎克与小裁缝》导演、法国费米娜文学奖得主戴思杰

 

恍若在水上写字,唐棣用随笔写zui难的事物:瞬间、呼息、消逝。但他不戳破、不惊扰,他只是在,在光影的岸上,编剧、导演的经验由此还原为书写的执着。

——《字花》杂志

 

如果说一个地方的美学标准基于它的“恋物症患者”的人数,那么电影审美的提升则依赖唐棣这样的“电影漫游症患者”越来越多!

——前《新视线》杂志创意总监  彭杨军

 

唐棣写的是电影,更是生活,他笔下的生活充满电影的抽离感,那些需要时间去佐证的事物被他的笔涂抹了一层光影效果。他会告诉你,生活可以像电影一样有趣!

——《看电影》杂志主编 阿郎

 

青年导演唐棣对于影像与文字两重世界的体验,造就了他独特的审美视野……

——《单读》杂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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