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娥冤（高中语文同步阅读，收录《梦华录》原著《赵盼儿风月救风尘》）

《窦娥冤》是元代戏曲家关汉卿的代表作，被列为中国十大古典悲剧之一，同时也是元杂剧四大悲剧之一。年轻弱小的寡妇窦娥，被无赖陷害，被昏官屈打成招而判斩。临刑前，窦娥许下三桩誓：血溅白练，六月飞雪，大旱三年。后来三桩誓一一应验，窦娥的冤魂得到昭雪。本书选编了五篇关汉卿杂剧代表作，全本导读注释，是一部适合高中生无障碍阅读的杂剧选本。

关汉卿，元代戏剧家，“元曲四大家”之首，元代杂剧的代表作家。其主要作品有《窦娥冤》《救风尘》《望江亭》《拜月亭》《鲁斋郎》《单刀会》《调风月》等。

窦娥冤

感天动地窦娥冤

导读 / 3

楔子 / 7

折 / 11

第二折 / 19

第三折 / 28

第四折 / 33

赵盼儿风月救风尘

导读 / 47

折 / 51

第二折 / 58

第三折 / 64

第四折 / 70

望江亭中秋切鲙

导读 / 77

折 / 82

第二折 / 88

第三折 / 93

第四折 / 101

闺怨佳人拜月亭

导读 / 107

楔子 / 112

折 / 113

第二折 / 117

第三折 / 122

第四折 / 127

关大王独赴单刀会

导读 / 133

折 / 138

第二折 / 145

第三折 / 150

第四折 / 156

《窦娥冤》是元代戏曲家关汉卿的代表作，被列为中国十大古典悲剧之一，同时也是元杂剧四大悲剧之一。年轻弱小的寡妇窦娥，被无赖陷害，被昏官屈打成招而判斩。临刑前，窦娥许下三桩誓：血溅白练，六月飞雪，大旱三年。后来三桩誓一一应验，窦娥的冤魂得到昭雪。本书选编了五篇关汉卿杂剧代表作，全本导读注释，是一部适合高中生无障碍阅读的杂剧选本。

关汉卿，元代戏剧家，“元曲四大家”之首，元代杂剧的代表作家。其主要作品有《窦娥冤》《救风尘》《望江亭》《拜月亭》《鲁斋郎》《单刀会》《调风月》等。

《窦娥冤》是关汉卿的著名悲剧作品，位列《中国十大古典悲剧集》（王季思主编）之首，全名《感天动地窦娥冤》，共四折一楔子。窦娥的故事深入人心，一直活跃在戏剧舞台上。

该剧题目为“秉鉴持衡廉访法”，正名为“感天动地窦娥冤”。现存版本主要有《古名家杂剧》本、《古今名剧合选·酹江集》本和《元曲选》本。

《窦娥冤》无论在思想性还是艺术性上都取得了巨大的成就。这部作品的素材，来源于汉代的民间传说，就是剧本第三折中提到的“做甚么三年不见甘霖降，也只为东海曾经孝妇冤”。“东海孝妇”的故事，早见于东汉刘向编撰的《说苑》，《汉书·于定国传》、干宝《搜神记》又对故事情节进行了丰富。这个故事讲的是对婆母极尽孝道的东海孝妇周青，被诬杀死婆婆；将处斩时，孝妇当众立誓：“青若有罪，愿杀，血当顺下；青若枉死，血当逆流。”行刑后，其血果然“缘幡竹而上标”（《搜神记》）。《说苑》中载此事谓：“太守竟杀孝妇，郡中枯旱三年。”这个传说，给关汉卿创作《窦娥冤》提供了故事框架。但关汉卿并没有局限于这个民间故事，在《窦娥冤》中，还是更多地反映了他所生活时代的社会现实。下层知识分子穷困潦倒，官吏贪赃枉法，流氓恶霸横行，妇女们的生命和财产安全得不到保障，这些正是杂剧《窦娥冤》的社会背景。关汉卿紧扣元代现实，真实而深刻地反映了元代统治下中国社会黑暗、残酷、混乱的悲剧时代。在揭露罪恶的同时，剧作也歌颂了被压迫者坚强不屈的反抗精神。

《窦娥冤》在艺术上也取得了杰出的成就。首先是善于巧妙地编织戏剧冲突。元杂剧一本四折的体制，对铺叙故事情节和刻画人物性格都有一定程度的束缚。作为一个富有舞台经验的作家，关汉卿很注意作品结构的安排。他在剧中设置了众多错综复杂的矛盾：如蔡婆婆与窦天章父女；蔡婆婆与窦娥；蔡婆婆与赛卢医；窦娥、蔡婆婆与张氏父子；张氏父子与赛卢医；窦娥与昏官；窦天章与张驴儿、赛卢医、桃杌，等等。一系列矛盾交织在一起，引起戏剧冲突，使剧情更加紧凑，人物性格也更加鲜明。

其次是成功地塑造了窦娥这个典型的悲剧艺术形象。主人公窦娥形象的塑造，极有特色。一方面，她自始至终都是一个善良的女性。窦娥的身世是极为可怜的：她3岁丧母，7岁离开了父亲，到蔡婆婆家当童养媳；17岁结婚，不久丈夫就死了，成为年轻的寡妇；20岁被冤杀。在窦娥极其短暂而悲惨的一生中，她几乎承受了封建社会加在妇女身上的一切苦难。然而，她只是逆来顺受，听天由命，默默地忍受着命运的磨难。她对婆婆尽孝，为丈夫守节，俨然是一个封建社会“孝女” “节妇”的典型。更难能可贵的是，她还时刻不忘保护懦弱而又无所依靠的婆婆。面对酷刑，她为救婆婆自己承担罪名；临刑押赴法场时，她首先想到的不是死的可怕，而是怕婆婆看到自己披枷戴锁的样子伤心，要求绕道而行。正是这些行动，使其形象升华到崇高美的高度。另一方面，其性格又具有明显的发展过程。窦娥由一个善良的弱女子，一步步发展为以生命控诉社会黑暗的壮烈女性。流氓恶霸的凌辱迫害、昏官的严刑拷打以致妄判死刑，使这个普通女子的性格在正直善良之外，又闪出了反抗暴虐的斗争光芒。在关汉卿的笔下，窦娥的反抗性格是在一连串厄运里磨练出来的，符合生活的逻辑，因而显得更加真实可信。窦娥面对张驴儿的逼婚，一面批评婆婆的软弱，一面与其展开正面的斗争。张驴儿药死了他自己的父亲，却以药死公公的罪名威胁窦娥就范。窦娥并没有屈服，她起初对官府寄予厚望，认为官府会查清真相，替她做主。但桃杌太守却袒护真凶，不问缘由，对窦娥毒刑拷打，“一杖下、一道血、一层皮”。这一番拷打，让窦娥清醒地认识到，原来官府是清浊不分、贤愚不辨的。杂剧的第三折集中表现了窦娥的反抗精神。这一折开始，窦娥就放弃了对官府抱有的后一点幻想，唱道：

【正宫端正好】没来由犯王法，不提防遭刑宪，叫声屈动地惊天！顷刻间游魂先赴森罗殿，怎不将天地也生埋怨。

【滚绣球】有日月朝暮悬，有鬼神掌着生死权，天地也，只合把清浊分辨，可怎生错看了盗跖颜渊？为善的受贫穷更命短，造恶的享富贵又寿延。天地也，做得个怕硬欺软，却原来也这般顺水推船。地也，你不分好歹何为地？天也，你错勘贤愚枉做天！哎，只落得两泪涟涟。

对官府的幻想破灭了，她便寄希望于天地，“叫声屈动地惊天”。然而，在那“覆盆不照太阳晖”的社会中，天地鬼神和官吏们一样，都是清浊不分、贤愚不辨的。于是，她把官府和天地鬼神放在一起咒骂：“地也，你不分好歹何为地？天也，你错勘贤愚枉做天！”这惊天动地的呼喊包含着窦娥以生命为代价换来的觉醒，以及对黑暗社会的强烈抗议和愤怒声讨。这是窦娥思想性格起显著变化的一个重要标志，也是她思想认识达到一个新高度的表现。关汉卿没让窦娥的反抗精神停留在痛斥天地鬼神的境界，而是进一步把它提高到感天动地的高度，成为支配天地的力量。窦娥临刑前发下三桩誓愿，一字一泪集中表现了窦娥的怨愤和反抗精神。她发下的三桩誓愿，一桩比一桩难以实现，一桩比一桩后果严重。由此产生的支配自然的巨大力量，使全剧的气氛达到了高潮，她百折不回的反抗精神也随着这三桩誓愿步步升华。

再次是戏剧语言本色当行。关汉卿的戏剧语言，一向以本色当行著称，王国维称赞他“一空依傍，自铸伟词，而其言曲尽人情，字字本色，故当为元人”（《宋元戏曲史》）。《窦娥冤》中，关汉卿凭着对戏曲语言的敏锐洞察力，将不同人物的气质和性格刻画得栩栩如生。如张驴儿父子的一段对话：“（张驴儿云）爹，你听的他说么？他家还有个媳妇哩！救了他性命，他少不得要谢我。不若你要这婆子，我要他媳妇儿，何等两便？你和他说去。（孛老云）兀那婆婆，你无丈夫，我无浑家，你肯与我做个老婆，意下如何？” 作者只用三言两语，就活画出两个市井流氓无耻的神态。又如第二折里张驴儿对蔡婆婆说：“你教窦娥随顺了我，叫我三声嫡嫡亲亲的丈夫，我便饶了他。”对其涎皮赖脸的样貌刻画得声口毕肖，十分传神。

《窦娥冤》以其独特的艺术魅力，成为我国戏曲艺术中一颗璀璨的明珠。诚如王国维所言，《窦娥冤》“列之于世界大悲剧中亦无愧色”（《宋元戏曲史》）。（孙向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