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专业化审判到专门法院：专门法院发展史

序 言
绝大多数法院研究者将法官视为“通才”。这一推断很正常，因为受关注*多的法官的确是通才。举个*明显的例子，**法院的案件受理清单上，既有反垄断纠纷，也有言论自由之争，形形色色，不一而足。
然而，除了通才型法官，还有相当一部分法官审理“面”相对窄的案件。在联邦法院系统内，专门法院会审理税收、国际贸易和破产案件。各州也有自己的专门法院（庭），它们多由法院自行创设，被列入组织体系序列。专业分工在刑事领域*为发达，相当多法官在初审法院专司刑事审判，还有很多全职或兼职专业法官专门处理特定罪名的案件。
由于专门法院（庭）和专业法官从事的工作十分重要，其他法院也常就相关问题向他们求教。事实上，社会科学家和法学学者已在专门法院（庭）领域有过许多卓有成效的研究。但是，司法专业化作为一种普遍现象，得到的关注却非常有限。本书聚焦这一普遍现象，围绕三个主题展开论述。
首先，在美国，司法专业化概况究竟如何？通过展示这一概况，我试图证明，法院在各个审判领域的专业化程度远远超过绝大多数研究者的想象。而且，19世纪末以来，联邦和州法院系统在专业化领域经过一段崎岖曲折、成效显著的发展历程。
其次，法院是因何并如何达到当下专业化程度的？包括许多法官在内，相当一部分人认为，司法品质之保障就在于由通才从事审判工作。因此，这些人反对在法院保留太多专业化审判领域。通过梳理相关史料，我发现，司法专业化是通过一系列决策逐步成型的，决策基础在于：人们认为司法专业化能够在特定领域达到满意的政策效果。司法专业化的发展，更多是诸多决策在不经意间促就，而非刻意规划达成。
*后，司法专业化究竟有什么影响？法院内部细分为很多专业领域，本身就是一件有趣的事，而专业化分工又会影响到法院的司法产出。司法专业化的影响，取决于很多复杂因素，有时会受制于特定法院的运行方式。而且，与专利法、刑法等法律的发展程度也有密切关联。
既然讨论上述三个主题，本书所涉范围难免广泛。这种广泛的表现之一，就是会提到形形色色的法院类别。就各类法院泛泛而谈的一大缺陷，在于无法深入探究其具体职能。因此，任何一类法院专家，都不可能对我的研究完全满意。但是，这种广泛展示还是有必要的，因为它有助于读者对美国的司法专业化程度有一个立体、全面的认识。
读者当然没必要追随我对司法专业化话题的痴迷探究，但是，我希望借助本书，展现一个专门法院（庭）的大千世界，其中包括司法爱好者应当知晓的一些裁判机构：芝加哥的除草法庭、费城在橄榄球赛期间设在运动场内的法庭、国务院设在柏林仅审理过一起案件的法院——法官正想审理第二起案件，就被解职了。
当然，更重要的是，透过这些主题，可以更好地掌握司法专业化存在的问题。对专门法院（庭）的关注，能够方便我们全面了解，到底是什么动力在推动变革司法政策和法院组织体系。其次，还可以提醒我们加强对政府架构成因和影响的理论研究。*后，它有助于我们思考绝大多数政府机关和社会组织内的专业化问题。我希望这本书能够对相关领域的研究有所贡献，能够激励、启发人们更好地投身于司法专业化研究，并从中受益。

　　芝加哥有一个除草法庭，费城在橄榄球赛期间于运动场内设立了法庭，美国国务院在柏林设立过仅审理了一起案件的法院——法官正想审理第二起案件，就被解职了……前述种种，只是专门法院这个领域的冰山一角。美国司法制度研究的领军人物劳伦斯·鲍姆教授通过本书向读者展现了一个专门法院的大千世界，分析了司法专业化的意义、价值及存在的问题。借由这部不凡之作，读者可以了解到底是什么动力在推动变革司法政策和法院组织体系，从而加深对法院这一法治社会组织的认识。

　　作者劳伦斯·鲍姆（Lawrence Baum）：
　　1948年生，俄亥俄州立大学政治学荣休教授，美国政治学协会终身成就奖得主（2014年），主要研究领域为美国司法制度、法院组织体系和法官决策行为，凭借《法官的裁判之道：以社会心理学视角探析》（Judges and Their Audiences: A Perspective on Judicial Behavior）和《**法院的意识形态》（Ideology in the Supreme Court），分别于2007年和2018年两度荣膺美国政治学协会对司法研究领域年度学术著作予以嘉奖的普利切特奖（C. Herman Pritchett Award）。
　　身为美国司法制度研究的领军者之一，劳伦斯·鲍姆在该领域的教学与知识普及方面也是公认的权威，并于2005年荣膺美国政治学协会教学指导奖。体现他数十年教学研究成果的两部著作——《**法院》（The Supreme Court，2019年已推出第13版），以及《美国法院：程序与政策》（American Courts: Process and Policy，已出至第7版）——在学生群体中具有极为广泛的影响力，口碑上佳。

　　译者介绍
　　何 帆：1978年生，湖北襄阳人，法学博士，任职于**人民法院，著有《刑事没收研究》《刑民交叉案件审理的基本思路》《大法官说了算：美国司法观察笔记》等，译有《九人》《十二怒汉》《批评官员的尺度》《美国**法院通识读本》等。
　　方斯远：1985年生，浙江杭州人，暨南大学法学院副教授，主要研究领域为民商法、司法制度，在《中国法学》《法律科学》发表论文若干。

译者序
序言
致谢
**章 司法专业化初探问题的提出
专业化发展程度
专业化的影响
专业化的成因
司法专业化发展程度
联邦法院系统
州法院系统
国别比较
这本书讲什么
附录：司法专业化学术参考文献
第二章 司法专业化的成因和成效
后果：司法专业化的影响
中性优势
司法政策的实质内容
长期在特定领域导致的偏见
利益集团的影响
组织使命
专业化带来的不确定影响
起因：司法专业化之缘由
理论视角
专业化决策的推动目标
政策的实质内容
中性优势
法官的利己主义
总结与展望
附录：研究方法
第三章 外交政策与国家安全
海外法院
军事司法
对军事法庭裁决的复核
将军事司法管辖权延伸至非军人
关塔那摩在押犯
外国情报监控法院
遣返法院
小结
第四章 刑事案件
提高效率
特定时期的“严打”
进步时代的社会化法庭
未成年人法庭
家事法庭
女性法庭
当代的问题实质性解决型法庭
毒品法庭
精神病患者法庭
流浪者法庭与退伍军人处遇法庭
社区法庭
家暴法庭
环境法庭
小结
第五章 经济纠纷：政府诉讼
税收征管
关税
所得税
财政支出
对政府提出的索赔请求
退伍军人福利
经济规制
商贸法院
价格管控与相关规制
小结
第六章 经济纠纷：私人诉讼
专利
公司治理：特拉华州法院
商事法院（庭）
破产法院
小结
第七章 总结：化零为整
司法专业化的成因
目标何在？
目的性有多强？
扩散机制
审慎规划还是无心插柳
理论启示
司法专业化的局限性
专业化的成效
中性优势
司法政策的实质内容
评估司法专业化
司法专业化的未来
参考文献
索引

　　芝加哥有一个除草法庭，费城在橄榄球赛期间于运动场内设立了法庭，美国国务院在柏林设立过仅审理了一起案件的法院——法官正想审理第二起案件，就被解职了……前述种种，只是专门法院这个领域的冰山一角。美国司法制度研究的领军人物劳伦斯·鲍姆教授通过本书向读者展现了一个专门法院的大千世界，分析了司法专业化的意义、价值及存在的问题。借由这部不凡之作，读者可以了解到底是什么动力在推动变革司法政策和法院组织体系，从而加深对法院这一法治社会组织的认识。

　　作者劳伦斯·鲍姆（Lawrence Baum）：
　　1948年生，俄亥俄州立大学政治学荣休教授，美国政治学协会终身成就奖得主（2014年），主要研究领域为美国司法制度、法院组织体系和法官决策行为，凭借《法官的裁判之道：以社会心理学视角探析》（Judges and Their Audiences: A Perspective on Judicial Behavior）和《**法院的意识形态》（Ideology in the Supreme Court），分别于2007年和2018年两度荣膺美国政治学协会对司法研究领域年度学术著作予以嘉奖的普利切特奖（C. Herman Pritchett Award）。
　　身为美国司法制度研究的领军者之一，劳伦斯·鲍姆在该领域的教学与知识普及方面也是公认的权威，并于2005年荣膺美国政治学协会教学指导奖。体现他数十年教学研究成果的两部著作——《**法院》（The Supreme Court，2019年已推出第13版），以及《美国法院：程序与政策》（American Courts: Process and Policy，已出至第7版）——在学生群体中具有极为广泛的影响力，口碑上佳。

　　译者介绍
　　何 帆：1978年生，湖北襄阳人，法学博士，任职于**人民法院，著有《刑事没收研究》《刑民交叉案件审理的基本思路》《大法官说了算：美国司法观察笔记》等，译有《九人》《十二怒汉》《批评官员的尺度》《美国**法院通识读本》等。
　　方斯远：1985年生，浙江杭州人，暨南大学法学院副教授，主要研究领域为民商法、司法制度，在《中国法学》《法律科学》发表论文若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