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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江华明
出版社中国文史出版社
ISBN9787520511704
出版时间2019-08
装帧平装
开本16开
定价49.8元
货号27918351
上书时间2024-10-19
《龙窑飞》是中国描写新石器时代黄帝赐封“陶王”宁封子的长篇小说。小说以宁封子(新石器时代黄帝手下的陶正,即“陶”的发明者和陶业长官)的个人成长背景及历史背景为线索,展示出一幅史料脉络清晰、想象绮丽丰盛的新石器时代原始部落进化的历史画卷,独特地呈现出一首关于“陶圣”宁封子及其“初陶”生成与硬化的史诗;小说以跌宕起伏、人性气息浓郁的氛围,描绘出一幅有关文明源起、人类世相和生命感悟的世相图。
江华明,中国作协会员,江西省作协常务理事,景德镇市文联副主席、市作协主席。20世纪80年代起开始文学创作,先后在《当代作家》《花城》《大家》《上海文学》《青年文学》《北京文学》等刊发表过中、短篇六十余篇计百万字。曾获1992年度“萌芽文学奖”、第五届江西“谷雨文学奖”;出版小说集《江华明小说精选》《炮楼》、长篇小说《尖锐的瓷片》(2014中国作协重点扶持篇目)。
目录
上篇 少年的泥与火
氏族部落的骚动/3
他就是封子/9
渔猎/14
面临侵扰/20
少女的光芒/25
能出五色烟的火/31
关于水塘/35
悍然的旱灾/39
天逼鸟鹗/45
逃难似的迁徙/50
母系构架的坍塌/56
绷紧的丛滕/61
被刺矛杀进大腿/64
捕获与遣返/69
面对蚩尤部下的凶/73
内忧外患的酋长/77
泥土被烧硬/81
中篇器皿越来越硬
有巢氏的春天/87
被山洪肆虐/94
返乡/99
巢燧联盟/103
分裂门/107
盘古山里的喧嚣/112
原始社会/117
炎帝的使臣/122
魑部的浩浩荡荡/127
拜谒/132
轩辕的重托/137
龙窑飞/142
有关烧炼/146
力牧与任僖联袂/149
蛮角及其部落消亡/153
有熊城的熊/158
常先参本前后/163
下篇陶正已经成仙
陶正随征/171
引蛇/175
涿鹿之战的陶器/179
黄帝的意图/183
兄长祁貙/186
臣子/191
受命回山/196
坚决拒迁的佶好/200
各亲其亲/204
阪泉之战与凯旋/208
榆罔这枚棋子/214
宁邑事件/218
殿堂之上/223
启示与预谋/228
涅槃/233
封禅时的安葬/237
明天就出发/242
《龙窑飞》是中国描写新石器时代黄帝赐封“陶王”宁封子的长篇小说。小说以宁封子(新石器时代黄帝手下的陶正,即“陶”的发明者和陶业长官)的个人成长背景及历史背景为线索,展示出一幅史料脉络清晰、想象绮丽丰盛的新石器时代原始部落进化的历史画卷,独特地呈现出一首关于“陶圣”宁封子及其“初陶”生成与硬化的史诗;小说以跌宕起伏、人性气息浓郁的氛围,描绘出一幅有关文明源起、人类世相和生命感悟的世相图。
江华明,中国作协会员,江西省作协常务理事,景德镇市文联副主席、市作协主席。20世纪80年代起开始文学创作,先后在《当代作家》《花城》《大家》《上海文学》《青年文学》《北京文学》等刊发表过中、短篇六十余篇计百万字。曾获1992年度“萌芽文学奖”、第五届江西“谷雨文学奖”;出版小说集《江华明小说精选》《炮楼》、长篇小说《尖锐的瓷片》(2014中国作协重点扶持篇目)。
阅读片段:
少女的光芒
一问才知道:这十八个突然驻扎在对面山坡上的人,属于东夷地界的燧人氏部落成员。
他们一伙来自蚩尤九黎部落的魍部辖区,也就是黄河故道南岸的睢阳地带。在我们今天的地图上,它被具体标记于豫鲁苏皖四省结合处黄淮海平原上的商丘。这些人跋山涉水整整向西走了二十多个日出日落。他们天黑就驻扎宿营,天一亮就背对太阳动身赶路,目的是为了要寻找到一块有群山庇护、有清泉滋养的清净之地。
在当时广袤的华夏大地上,有许许多多这样的氏族部落像芝麻一样散落在河边丘陵和山沟盆地。他们就是定居下来的原始猴群,小到几十个一伙,大到几百个一群,这就是我们华夏的氏族社会。像那段时期的伏羲氏、神农氏、有熊氏、穷桑氏、高阳氏、伊耆氏等等。
燧人氏是一个发明钻燧取火的大型父系氏族部落。
“燧明国有大树名燧,屈盘万顷。后有圣人游至其国,有鸟啄树粲然火出,圣人感焉,因用小枝钻火,号燧人氏。”这就是《拾遗记》中描述他们的一段文字。现在这些被迫离开睢阳河边的部分成员,据说都是不愿意忍受蚩尤联盟里一个魍部酋长利石时不时地欺凌,而悄悄选择了背井离乡,另谋生路。
“假若让你们感觉到不便,我们明早就拔营离开,继续西移。”有一位年迈的酋长略微低下脑袋,将右手掌按在胸前,非常谦逊指指火堆对丛滕他们说,“如果你们宽容我们驻扎于此,我们愿无条件将取火技术传授给你们部落使用。”
毕竟是山外之人,燧人氏部落很明显是一个文明仁义的氏族。
他们不居住山洞,会搭建草木棚屋;不披头散发,能管束制约长毛;少女不袒胸露乳,束有丝麻粗布;不啃食生冷,懂得生火烧烤……尤其他们慈善谦让的语言,整洁干净的装扮,以及有礼有节的行为等,都让凶神恶煞准备干仗的渔猎队勇壮们一下子就偃旗息鼓,自惭形秽,并心生敬仰。
因为在这个阶段的有巢氏部落,除了兽皮,穿着就只有茅草和树叶。
那个老酋长就叫燧皇。
因此把手言欢,皆大欢喜。也就在这天天黑时分,一个从来就没有见识过火的有巢氏母系部落,犹如在迎接满载而归的渔猎队庆典一样,统统都欢天喜地下到崖壁下的台地之上,与十八个燧人氏兄弟一起,兴奋地包围住一簇散发出温暖的彩色光亮,含着激动的眼泪,又蹦又跳地狂欢到夜雾弥漫的时候,才怀着幸福的感觉依依不舍地散伙归巢。
从此开始,闭塞的有巢氏部落就有了火。
而那个夜晚集体欢腾的浪漫场景,被我们后世庆典或作乐的人们经常复制,并一直延续了数千年经久不衰。那种场面,后来就被大家定名为“篝火晚会”。
有巢氏部落的堆篝火,是由两位尊贵的客人通过钻木产生的。这个重大的事件,要载入有巢氏部落发展的史册。不用任何人嘱咐:有一个反复的藤结和具象的泥塑,就当然地被宁封子留存于自己的洞穴之中。
部落人都见证了这一稀罕的过程。
这两个客人的待遇,仿佛是有巢氏族对待自己敬仰的祖鹰。当时这两个人被渔猎队的男人恭恭敬敬地簇拥着,被执事丛滕一边一个手拉手,友好地请到了崖壁下的台地之上。这两个人分别是燧人氏部落年迈的父系燧皇酋长,及其女儿佶好。
尤其是佶好姑娘的闪亮出场,就像久雨初晴云开日出时的金光一样,让有巢氏部落的所有成员都异口同声地发出整齐的“哇——咂”一声的惊叹。其轰动的效应,远不能简单地归结于这个氏族的少见多怪。佶好这个“窈窕淑女”之美,确实是没有办法不让人“寤寐思服”,心花怒放!
这,已经脱离了低级趣味的性事!
她鸟蛋形干净白嫩的脸庞,一排洁白整齐的牙齿,脖子上垂挂一串泛光的珠链。妖娆的身段裹束在一匹宽松的野麻编织的纤维中,顶起的胸脯在颤颤地抖动。她腰脐下系的是一张带斑点的貅皮。外露肩臂的肌肤结实而不乏柔和的弹性。后来在火光的映照下,特别是在她抿嘴一笑和身体耸动时的甜蜜与妩媚,几乎把有巢氏的男人们都惊得目瞪口呆,神飞魄散。
现在的我们都知道,钻木取火是源自摩擦生热的简单原理。
但是在远古,有巢氏部落成员就像小孩子在街头围观魔术师一样,一拥而上地将两个“取火”的父女包围在中间。大家挤挤攘攘,前呼后拥。当时如果不是鸟鹗指挥渔猎队手拉手维持好秩序,这个世上群体的首次踩踏事件,就有可能在新石器时期发生。
倘若熟知了原理,其实取火也是很迅速很容易的一件事情。
也仅仅用了从洞穴下到台地过程的那点时间,老酋长燧皇熟练地将一个有漏眼的木板置放在平地,然后往漏眼里放些干爽的草屑苔藓,然后叫女儿佶好用力稳固好木板,然后用一根笔直的钻木对准漏眼,然后自己用巴掌不停使劲地搓着钻杆,然后漏眼底下的草屑苔藓就出现了火星,冒出了青烟。
火种随即被老人家用少许的柴草包裹,再用嘴温和地吹气,于是一团像太阳一样泛着亮光的火苗开始弥漫扩展,随即燎原成熊熊的火势,并散发出惊天动地的滚滚热量。发明取火的燧人氏祖宗,真是智慧绝顶啊!
每个人的心一下子被点燃照亮,被温暖沸腾。当时所有的有巢氏成员都按捺不住激动的心情,再一次异口同声发出“哦——呵——”的叫声。“哦——呵——”。这时,他们像是突然见到了族祖鹰隼,就如同每逢春天发现了枚嫩芽时的图腾祭拜那样,大家双膝齐刷刷地呼啦呼啦跪下,同时以额抵地,匍匐沉默。因为每一个人这时候都哗啦哗啦流出了感激的泪水。
不一会儿,低俯的鸟鹗忽然仰起头大声说:“鹰祖啊,你终于显圣!”
大家都抬头说:“鹰祖啊,你终于显圣!”
鸟鹗说:“有巢氏福祉降临!”
大家齐声说:“有巢氏福祉降临!”
……
接下来的篝火晚会是自然而然情不自禁。人们是环火而围,发神经一样哦哦地发声和唱,随节奏绕圈蹦跳,以放松的手势,夸张的表情,扭动的身姿,随意的步伐,随性着忘乎所以地变换着按捺、伸展、屈缩、旋翻、勾回,等等劳动的习惯性姿势。因为大家的放松起始于信心的稳固:鹰祖在天笼罩,从此温暖驱逐阴魔,有巢氏洪福齐天,万世吉祥安宁。
这似乎就是音乐舞蹈的萌芽。
但是很少有人注意到,在这个美好的时候,人心的间隙就像伤口一样,在火焰中由不断膨胀的私欲在暗自撕裂。席勒就写过《阴谋与爱情》。在场的只有细心的人才发现:在集体狂欢的同时,除了鸟鹗和丛滕与燧人氏老酋长去了洞穴友好攀谈,有巢氏还有几个特殊的人物溜出了歌舞的队伍。
这些人分别就是:瘦猴子衣松、大公子祁貙和小公子封子。
为什么呢?
这都是荷尔蒙惹出的事情!
起初只发现衣松和祁貙情不自禁,他俩像发情的公狗一样钻来钻去,他们在人堆里耸动着嗅骚的鼻孔到处寻找佶好。接着他们又爬过了崖壁的各个洞口,假装是随意看看一样挨个巡视打探。后来两个人都像是剁了尾巴的猿猴,躁动不安地在漆黑的洞穴与洞穴之间的通道爬上爬下。后是心身疲乏没有了办法,两个人就如同落难的亲兄弟一般,坐在一块高高的岩石上对山谷发泄出呜呜哀号。
忍不住啊,这实际上就是尚未泯灭的兽性。
“你们因何不把族人全都带出来呢?”而这个时候,宁封子则在台地不远的泉流旁边,跟佶好在悄悄地对话。
一见到佶好,封子仿佛积压了千言万语,嗓子和皮肤痒痒得就想说话与贴实。他俩静静地同坐一根倒伏的侧柏之上。那里有几棵粗壮红豆杉树干挡住了篝火的光芒。在红豆杉树干的漆黑阴影里,以及狂欢的声浪之中,宁封子只能激动地看到佶好两颗眼睛的晶莹、闻到佶好身上发出来的热气、听到泉水轻轻流动的声音、观察着佶好的表情与反应。
佶好沉默在那里。
封子有一肚子的好奇和疑问,但是他觉得佶好的沉默也算是给予答案。之前两个人在台地上就站得很近,心脏都“咚咚咚咚”地如同擂鼓彼此相闻。但凡有过一见钟情经历的人,都能深刻理会这种莫名的悸动,是宁封子趁着场面混乱的时候早先下手。他们两个只相互瞄了一眼就心心相印。仿佛是前世姻缘,他壮着胆子偷偷地在下面把她的肉手捉住,感觉到她翻转手用力握紧了自己,就兴奋地把她迅速地拖进了大树的阴影里面。
那只是一刹那的闪躲,即所谓的“迅雷不及掩耳”。
“那么魍部的那个利石,他们又是如何欺凌你们?”
佶好再一次沉默。
“你们十八个人出来,其他人为什么不跟着一起出来?”
……
善良的佶好有难言之隐,又总觉得一再地回避有些过意不去,只好将一只手搭在宁封子的肩上,答非所问地掩饰说:“明天我过来教你取火吧,我们还有好几种取火的方式。”
宁封子也算是一个情商很高的家伙。借这个亲昵的机会,他又抓住佶好的手,得寸进尺地提出了更多便于接近的要求,“你不是说还可以种植果腹的黍稷吗?还有御寒的麻衣、治病的草根……这些统统都能教给我吗?”
他俩面对面靠得很近,说话时彼此的气息相闻。
是那种新鲜的,火一般的温暖气息!
佶好比封子大一两岁的样子。作为姐姐,她的手可以在宁封子的肩上和脸上随意抚摸,但是宁封子一会儿就被她两只有温度的手摸得浑身难受起来。他心噗噗噗地乱跳,脸上感觉到发热,身体也有些颤抖。宁封子才两三分钟时间就像是喝了鹿血一样,突然情不自禁把佶好抱住,并且使劲箍紧,随后把她“呼啦”一下压在了身子底下。
“你们不要走,好不好?好不好?好不好?好不好……”
那个时候的人都皮厚抗寒,佶好的束身丝麻异常单薄。封子伸手进去在摸捏着佶好的胸脯。嘴对嘴就吸吮对方新颖的气息。
犹如干柴烈火。都是非常方便的皮围和草围,下体很容易就紧紧黏贴在一起。
佶好双手也使劲地箍紧了对方。
“嗯、嗯”,佶好口齿不清地回答,“我们都住下了,不走,不走,不走……”
然而结果是事与愿违。
燧人氏十八个人在盘古山只住了短短的三天时间。三天里两个氏族的人来来往往,像是两户儿女亲家一样和和睦睦亲密无间。大家整天里忙于互通有无、经验交流、欢腾亲热,甚至共同分享天伦与食物。但是好景不长,就在第四天的清晨,现实突然就应验了后世《三国演义》里那句“分久必合,合久必分”的道理。
燧人氏的十八个人,突然人去室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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