枫行万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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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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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刘云枫
出版社中国财富出版社
ISBN9787504767134
出版时间2018-11
装帧平装
开本16开
定价45元
货号26439385
上书时间2024-10-19
商品详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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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为什么旅行?
这不是问题,古人早就给出了答案:读万卷书,行万里路。但事实上,这不是为什么。对于为什么的终极追问,中国人始终差了一步,就像中国男足,临门一脚,总是疲软。
旅行,为什么?
文艺系的人回答:生活不止眼前的苟且,还有诗和远方。于是,旅行之路上,满是无病呻吟和如花的浪漫。放眼朋友圈,阳光、沙滩、海浪、仙人掌,还有一艘永远到不了终点的豪华游船。文艺系的少男少女,人人手里紧握着一张沾满汗水的旧船票。
曾经,一个以旅行为己任的人信誓旦旦地说,书上得来的知识都是二手的,都是靠不住的,她要用自己的双脚去验证。对于这种大无畏的无知,我只能付之一笑。绝大多数的地方,是双脚走不到的。每个人靠亲身经历所得到的知识,微乎其微。
尤其是,若你没有敏锐的头脑、虔诚的心和足够的知识储备,即使走得再远,也不过是一头转圈拉磨的驴子,只是在重复而已。
比如郑和,七下西洋。在15世纪,没有人比郑和走得更远了,而且,郑和还不是一个人去旅行,而是大队人马,浩浩荡荡。但是,郑和的大旅行为明朝和世界带来了什么?
张彬村先生指出:“郑和下西洋并没有发现新航路(他的船队所航行的路线和所到达的地方,是宋朝和元朝时代的华人已经熟悉的旧航路和旧港埠,不是新航路和新世界),也没有带来新市场,没有促进生产与消费,没有给人类提升物质方面的福祉。如果郑和下西洋有什么新意,那大概就是史无前例的巨大规模。”
比较而言,玄奘的旅行成果就丰富得多。不仅从佛教圣地取回了东土大唐渴求的佛教真经,还加深了中印两国人民的相互了解,增进了沿线各国人民的友谊。而且,以玄奘取经为原型,诞生了一部中国文学史上的名著《西游记》,极大地丰富了中国人民的文化生活。
人类的旅行以及对旅行的爱好,从来不是为了“诗和远方”,而是为了寻找下一块水草丰美的宜居之地。早在几万年以前,人类的足迹就已经遍布欧亚大陆。2018年3月,加拿大的研究人员还宣称:他们在加拿大西部外海一座岛屿上,发现约13000年前的人类脚印,这成为北美地区发现的古老的人类足迹。
早期人类的生活,无外乎采集和狩猎。为此,不断迁徙就成为早期先民的常态。某地的树叶和果实采光了,就要寻找下一个采集点。要是不走,不换地方,就要饿肚子,甚至,生存也成问题。只有进入农业社会之后,定居和春种秋收,才成为农民的主旋律。可是,毕竟农业社会要晚得多,采集、狩猎,包括游牧生产的历史更长,有十万年之久。于是,在人类的基因中,就深深地刻下了“走为上”的记忆——好的果实和家园,一定在远方。
不要因为我们走了很远,就忘记了我们是为什么出发的。还是台湾著名作家三毛的《橄榄树》写得靠谱:为什么流浪?为什么流浪远方?为了我梦中的橄榄树。
橄榄树,不只是好看,还可以榨油。换言之,旅行绝不只是为了看风景,更是为了寻找更好的生活。
鄙人拙作《枫行万里》,要出版了,以此为序。
导语摘要
香港大学堂一个人,不论青春多么暗淡,其大学生活一定是光辉灿烂的;不论大学生活多么灿烂辉煌,其大学宿舍一定是龌龊不堪的。这个铁律,至少,对于上世纪八十年代的大学生来说,是难以颠覆的。 那时,一个房间八个人,空间狭小,倒在其次,*主要的是混乱和肮脏。“天子骄子”,都是“仰望天空”数星星、“胸怀祖国看世界”的,脚底下踩得是什么,是废纸、方便面袋子,还是中国青年报和情人的书信,是没人在意的。正如天安门广场升旗仪式之后,所呈现的场面,一样。 问题是,天安门广场,事后是有人打扫的。所以,脏和乱,只在一时。大学生宿舍,则,可能四年如一日。为此,大学成了名副其实的“围城”——城外的,想冲进来,多少人梦想大学生活;城里的,想逃出去。糟糕的居住环境,是逃离大学*主要的理由。 不过,我说的,是中国大学,是20世纪80年代的中国大学。在香港大学,住在香港大学堂的学生,其居住环境,则是另一种模样。 我侄子刘仁鹤君,在香港大学上学。依我之见,香港这么一个寸土寸金之地,学生宿舍一定像“燕窝”一样狭窄,像鸡窝一样肮脏。但完全出乎我意料之外,他们住在一座都铎王朝和哥特式风格融为一体的古建里。 房子的平面构图,是大小不等两个矩形组合,一前一后,参差不齐;既不对称,也不方正。屹立在山顶的古建,白墙红顶,绿树环绕;正门外,有一棵高大笔直的棕榈树,海风吹拂,摇曳多姿。这棵树,被誉为港岛风向标。远望,即可知风云流向。站在宽敞高大的外廊上,海风徐来,水波不兴;潮起潮落,船来船往;一条曲折的甬道,如一只美人的臂膀,直通二楼门厅;门厅开处,挂着一幅字:活着的古迹。 侄子在前,我和同事田伟先一起进到古建里。看门人,也没问“你们是哪一部分的?从哪儿来?到哪儿去?”等哲学问题,可见,其管理十分松懈,漏洞多多。国内,绝不会如此马虎。进大学校门,都要盘查,或者收费。想进入学生宿舍和留宿,没门儿。 这栋楼,住的是内地学生。三人一间、上铺睡人、下铺有一个写字台;每人一个大衣柜,别看房间里乱七八糟,衣柜却是井井有条,衣服干净整洁一丝不皱——因为,港大有很多正经活动,正经活动,衣着也必须一本正经。拖鞋T恤,和北京的膀爷一样,是不行的。比如,聚餐在一间哥特式教堂内,庄严肃静,先感谢主的恩赐,然后,悄无声息地用餐。一则,体会美味,二则,用心聆听主之福音。吵吵闹闹,和中国的菜市场一样,必然是不行的。当然,随着内地学生的涌入和中国文化越来越强势,这种仪式性晚餐,也越来越少了。 在中国,无论哪一所大学,要是你不混出个人模狗样,比如超级有钱、有权,或者有名的话,就别想再回到母校了。因为,除了在档案里,存着一行字,表明你曾经在此掠过之外,你的所有痕迹,已经被岁月全都带走了。这座房子的楼梯边上,依时间顺序,完整地保留着在这里“学习生活战斗”过的每一届学生的影像,“一个也不少”,一个也不能少。估计也有成大事的,不过,并没有给他们特写。 这是和内地不同的。内地首要的,是把著名校友挂起来示众,其余人等,都是“无名英雄”了。要是你老了,再回来,看看这些照片,是不是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呢?不过,这种事儿,不属于我们。 踩着咯吱咯吱的木地板,我们在这座宫殿一样的房子里,转来转去。去了洗衣房,免费的。一个来自立陶宛的细高个子,熟练地用汉语和我们打招呼。只是,他篮球水平一般。健身房——有台球和各种器械,免费的。厨房,设施一应俱全,免费。浴室,每一层一个,免费。研讨室,和国民党军队的作战室一样,一个长条桌,两排桌椅,一个黑板。 研讨室边上,是一个小型图书室,里边横七竖八摆了一堆书。我翻了翻,发现一本禁书:金瓶梅,香港版的,不会有删节吧。内地,是看不到金瓶梅的;看到的,也是消了毒的。因为,政府担心人民都学坏了,所以,除去高级干部和研究人员,其他人只能耳闻。可是,那么吸引人、那么容易让人变坏的头号禁书,在这里大摇大摆着,却无人问津,岂不是怪事!是港人不好色?还是内地人太好色? 据我初步观察,这里“无组织无纪律”,是一个典型的“五不管”地带——党不管,团也不管;学校不管,老师不管,楼宇管理员,更不管。一切都是自己说了算,自己的地盘自己做主。所有场所,对所有人开放。除了楼门,其他地方都没有锁。洗衣房、图书室、食堂、厨房、健身房,以及每一间学生宿舍,从不上锁。任何时间、任何人,都可以推开一个房间进去,或者喝一杯,或者弄点吃的,或者看看闲书,或者在跑步机上,把自己搞得满头大汗。 一切,都是开放的;一切,都是自由的;自由,才是大学精神。开放,才是学术真谛。如此说来,我没上过大学;如此说来,内地何尝有大学? 以我之见,这样一座外观庄严、内部构造独特、设施完备的古建筑,当学生宿舍,是极大的浪费。国内,是断不会这么做的。要不,就保护起来;要是用,一定用作党政或军国的办公楼,以壮党威军威和国威。倘如此,作用不是更大吗? 但,香港人不,香港人把一座有150多年历史的、宫殿一样的古建筑,当学生宿舍。 内地和香港,大不同;这种不同,五十年不会变,至少。 香港大学堂一个人,不论青春多么暗淡,其大学生活一定是光辉灿烂的;不论大学生活多么灿烂辉煌,其大学宿舍一定是龌龊不堪的。这个铁律,至少,对于上世纪八十年代的大学生来说,是难以颠覆的。 那时,一个房间八个人,空间狭小,倒在其次,*主要的是混乱和肮脏。“天子骄子”,都是“仰望天空”数星星、“胸怀祖国看世界”的,脚底下踩得是什么,是废纸、方便面袋子,还是中国青年报和情人的书信,是没人在意的。正如天安门广场升旗仪式之后,所呈现的场面,一样。 问题是,天安门广场,事后是有人打扫的。所以,脏和乱,只在一时。大学生宿舍,则,可能四年如一日。为此,大学成了名副其实的“围城”——城外的,想冲进来,多少人梦想大学生活;城里的,想逃出去。糟糕的居住环境,是逃离大学*主要的理由。 不过,我说的,是中国大学,是20世纪80年代的中国大学。在香港大学,住在香港大学堂的学生,其居住环境,则是另一种模样。 我侄子刘仁鹤君,在香港大学上学。依我之见,香港这么一个寸土寸金之地,学生宿舍一定像“燕窝”一样狭窄,像鸡窝一样肮脏。但完全出乎我意料之外,他们住在一座都铎王朝和哥特式风格融为一体的古建里。 房子的平面构图,是大小不等两个矩形组合,一前一后,参差不齐;既不对称,也不方正。屹立在山顶的古建,白墙红顶,绿树环绕;正门外,有一棵高大笔直的棕榈树,海风吹拂,摇曳多姿。这棵树,被誉为港岛风向标。远望,即可知风云流向。站在宽敞高大的外廊上,海风徐来,水波不兴;潮起潮落,船来船往;一条曲折的甬道,如一只美人的臂膀,直通二楼门厅;门厅开处,挂着一幅字:活着的古迹。 侄子在前,我和同事田伟先一起进到古建里。看门人,也没问“你们是哪一部分的?从哪儿来?到哪儿去?”等哲学问题,可见,其管理十分松懈,漏洞多多。国内,绝不会如此马虎。进大学校门,都要盘查,或者收费。想进入学生宿舍和留宿,没门儿。 这栋楼,住的是内地学生。三人一间、上铺睡人、下铺有一个写字台;每人一个大衣柜,别看房间里乱七八糟,衣柜却是井井有条,衣服干净整洁一丝不皱——因为,港大有很多正经活动,正经活动,衣着也必须一本正经。拖鞋T恤,和北京的膀爷一样,是不行的。比如,聚餐在一间哥特式教堂内,庄严肃静,先感谢主的恩赐,然后,悄无声息地用餐。一则,体会美味,二则,用心聆听主之福音。吵吵闹闹,和中国的菜市场一样,必然是不行的。当然,随着内地学生的涌入和中国文化越来越强势,这种仪式性晚餐,也越来越少了。 在中国,无论哪一所大学,要是你不混出个人模狗样,比如超级有钱、有权,或者有名的话,就别想再回到母校了。因为,除了在档案里,存着一行字,表明你曾经在此掠过之外,你的所有痕迹,已经被岁月全都带走了。这座房子的楼梯边上,依时间顺序,完整地保留着在这里“学习生活战斗”过的每一届学生的影像,“一个也不少”,一个也不能少。估计也有成大事的,不过,并没有给他们特写。 这是和内地不同的。内地首要的,是把著名校友挂起来示众,其余人等,都是“无名英雄”了。要是你老了,再回来,看看这些照片,是不是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呢?不过,这种事儿,不属于我们。 踩着咯吱咯吱的木地板,我们在这座宫殿一样的房子里,转来转去。去了洗衣房,免费的。一个来自立陶宛的细高个子,熟练地用汉语和我们打招呼。只是,他篮球水平一般。健身房——有台球和各种器械,免费的。厨房,设施一应俱全,免费。浴室,每一层一个,免费。研讨室,和国民党军队的作战室一样,一个长条桌,两排桌椅,一个黑板。 研讨室边上,是一个小型图书室,里边横七竖八摆了一堆书。我翻了翻,发现一本禁书:金瓶梅,香港版的,不会有删节吧。内地,是看不到金瓶梅的;看到的,也是消了毒的。因为,政府担心人民都学坏了,所以,除去高级干部和研究人员,其他人只能耳闻。可是,那么吸引人、那么容易让人变坏的头号禁书,在这里大摇大摆着,却无人问津,岂不是怪事!是港人不好色?还是内地人太好色? 据我初步观察,这里“无组织无纪律”,是一个典型的“五不管”地带——党不管,团也不管;学校不管,老师不管,楼宇管理员,更不管。一切都是自己说了算,自己的地盘自己做主。所有场所,对所有人开放。除了楼门,其他地方都没有锁。洗衣房、图书室、食堂、厨房、健身房,以及每一间学生宿舍,从不上锁。任何时间、任何人,都可以推开一个房间进去,或者喝一杯,或者弄点吃的,或者看看闲书,或者在跑步机上,把自己搞得满头大汗。 一切,都是开放的;一切,都是自由的;自由,才是大学精神。开放,才是学术真谛。如此说来,我没上过大学;如此说来,内地何尝有大学? 以我之见,这样一座外观庄严、内部构造独特、设施完备的古建筑,当学生宿舍,是极大的浪费。国内,是断不会这么做的。要不,就保护起来;要是用,一定用作党政或军国的办公楼,以壮党威军威和国威。倘如此,作用不是更大吗? 但,香港人不,香港人把一座有150多年历史的、宫殿一样的古建筑,当学生宿舍。 内地和香港,大不同;这种不同,五十年不会变,至少。
作者简介
刘云枫,博士,副教授。1981年—1985年在天津大学自动化系学习,获工学本科学位;1987年—1990年,继续在天津大学自动化系学习,并获得工学硕士。之后,在山西一所学校从教9年。1999年—2002年,在北京交通大学经济管理学院学习,获得博士学位。2003年至今,在北京工业大学经济管理学院从事教学工作。
目录
西安散记 / 001
大雁塔 / 001
西安交通大学 / 002
鼓楼小吃和古城墙 / 002
华山 / 004
华清池 / 007
网络版荷塘月色 / 010
回乡记 / 014
单边风景 / 022
海口 / 022
苏东坡和海南岛 / 023
天涯海角、亚龙湾和博鳌 / 025
北戴河指南 / 029
东山宾馆38号楼 / 029
看海 / 033
北戴河补记 / 038
北京印象 / 041
北京新地标建筑 / 041
金海湖和大峡谷 / 046
百泉山 / 047
中央美术学院 / 052
北京小吃 / 056
老张家饺子 / 056
爆肚 / 057
一品羊肉汤 / 059
忧郁的城市 / 061
2006年的后一场雪 / 066
北京春天的感觉 / 068
杭州四记 / 070
龙井村 / 070
西湖楼外楼 / 073
灵隐寺 / 075
白堤和苏堤 / 079
武汉速写(正史) / 084
长白山之行 / 091
延吉——小城故事 / 091
海兰江——没有激情的漂流 / 092
朝鲜族民居——民居和民族心理 / 093
防川——三国无情义 / 095
武汉速写(野史) / 098
手机没了 / 098
“地大”,大学里的土财主 / 100
篮球和“华中科技” / 103
花园酒店和曾侯乙墓 / 105
东京浅草寺 / 108
微山湖的秋天 / 111
江湖之远 / 111
抱犊崮之高 / 113
廊桥的影子 / 115
泗水山庄 / 117
南麂岛两日 / 120
引子——大陆与海岛 / 120
日——南麂风情 / 121
第二日——岛国岛民 / 126
岳麓山和岳麓书院 / 131
岳麓山 / 131
岳麓书院 / 133
滕王阁叙 / 137
庐山晴雪 / 139
美庐 / 139
历史上的庐山 / 140
无标题风景 / 145
锦绣谷的早晨 / 147
蒙古包今昔 / 150
丽江回来不看城 / 153
丽江,美在自然 / 153
消失的丽江 / 157
抄公园后路 / 159
鸽子河上的鸭子 / 161
无关风花雪月的大理 / 164
厦门速记 / 168
厦门速记(第二版) / 169
空巢的乡村(上) / 171
空巢的乡村(下) / 175
在成都火车站和一个打工者闲聊 / 177
西昌四合乡彝族两家人 / 180
春游云居寺 / 188
为什么徽州古民居都没有烟囱 / 190
两个藏族人:丹增加布和74 / 196
内容摘要
香港大学堂一个人,不论青春多么暗淡,其大学生活一定是光辉灿烂的;不论大学生活多么灿烂辉煌,其大学宿舍一定是龌龊不堪的。这个铁律,至少,对于上世纪八十年代的大学生来说,是难以颠覆的。 那时,一个房间八个人,空间狭小,倒在其次,*主要的是混乱和肮脏。“天子骄子”,都是“仰望天空”数星星、“胸怀祖国看世界”的,脚底下踩得是什么,是废纸、方便面袋子,还是中国青年报和情人的书信,是没人在意的。正如天安门广场升旗仪式之后,所呈现的场面,一样。 问题是,天安门广场,事后是有人打扫的。所以,脏和乱,只在一时。大学生宿舍,则,可能四年如一日。为此,大学成了名副其实的“围城”——城外的,想冲进来,多少人梦想大学生活;城里的,想逃出去。糟糕的居住环境,是逃离大学*主要的理由。 不过,我说的,是中国大学,是20世纪80年代的中国大学。在香港大学,住在香港大学堂的学生,其居住环境,则是另一种模样。 我侄子刘仁鹤君,在香港大学上学。依我之见,香港这么一个寸土寸金之地,学生宿舍一定像“燕窝”一样狭窄,像鸡窝一样肮脏。但完全出乎我意料之外,他们住在一座都铎王朝和哥特式风格融为一体的古建里。 房子的平面构图,是大小不等两个矩形组合,一前一后,参差不齐;既不对称,也不方正。屹立在山顶的古建,白墙红顶,绿树环绕;正门外,有一棵高大笔直的棕榈树,海风吹拂,摇曳多姿。这棵树,被誉为港岛风向标。远望,即可知风云流向。站在宽敞高大的外廊上,海风徐来,水波不兴;潮起潮落,船来船往;一条曲折的甬道,如一只美人的臂膀,直通二楼门厅;门厅开处,挂着一幅字:活着的古迹。 侄子在前,我和同事田伟先一起进到古建里。看门人,也没问“你们是哪一部分的?从哪儿来?到哪儿去?”等哲学问题,可见,其管理十分松懈,漏洞多多。国内,绝不会如此马虎。进大学校门,都要盘查,或者收费。想进入学生宿舍和留宿,没门儿。 这栋楼,住的是内地学生。三人一间、上铺睡人、下铺有一个写字台;每人一个大衣柜,别看房间里乱七八糟,衣柜却是井井有条,衣服干净整洁一丝不皱——因为,港大有很多正经活动,正经活动,衣着也必须一本正经。拖鞋T恤,和北京的膀爷一样,是不行的。比如,聚餐在一间哥特式教堂内,庄严肃静,先感谢主的恩赐,然后,悄无声息地用餐。一则,体会美味,二则,用心聆听主之福音。吵吵闹闹,和中国的菜市场一样,必然是不行的。当然,随着内地学生的涌入和中国文化越来越强势,这种仪式性晚餐,也越来越少了。 在中国,无论哪一所大学,要是你不混出个人模狗样,比如超级有钱、有权,或者有名的话,就别想再回到母校了。因为,除了在档案里,存着一行字,表明你曾经在此掠过之外,你的所有痕迹,已经被岁月全都带走了。这座房子的楼梯边上,依时间顺序,完整地保留着在这里“学习生活战斗”过的每一届学生的影像,“一个也不少”,一个也不能少。估计也有成大事的,不过,并没有给他们特写。 这是和内地不同的。内地首要的,是把著名校友挂起来示众,其余人等,都是“无名英雄”了。要是你老了,再回来,看看这些照片,是不是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呢?不过,这种事儿,不属于我们。 踩着咯吱咯吱的木地板,我们在这座宫殿一样的房子里,转来转去。去了洗衣房,免费的。一个来自立陶宛的细高个子,熟练地用汉语和我们打招呼。只是,他篮球水平一般。健身房——有台球和各种器械,免费的。厨房,设施一应俱全,免费。浴室,每一层一个,免费。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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