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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日)伊藤比吕美|译者:丁楠
出版社浙江大学出版社
ISBN9787308181556
出版时间2018-12
装帧平装
开本其他
定价42元
货号26184623
上书时间2024-10-19
后 记
小竹走后,家里弥漫的尿骚味消失了,车里的狗味儿也消失得无影无踪。瑜伽垫全部丢掉了,因为怎样洗也还是臭。小竹的犬卧只留下一个,其余的全丢掉了。留下的那个至今还在我房里,虽然占地方,可少了它屋子里空荡荡的,我的心里空落落的。如今路易摊平四脚睡在那上面,像人一样打着呼噜,尼克则心安理得地团在靠里的属于自己的坐垫上。
和狗狗们生活在一起,日子几乎是一成不变的。好些年来一直吃同样的东西,走同样的路线,重复着同样的期待,同样的固执,同样的行为模式。一觉醒来,同样的日子还在继续。定睛一看,同人类一样,死亡正在它们身上日渐鲜明,而与死互为表里的生,也同样变得鲜明起来。这段日子里,完成这本书的日子里,同小竹生活的后几年里,我从小竹的一举一动中思考着何为生死。而在小竹已故的现在,那些思绪再次离我远去,散步与进食的往复再次回归我的日常生活。湿漉漉的舌头、摇来摆去的尾巴,还有永远仰望着我的眼神,是它们用身体,将体重与体温托付给了我。
在此,我想感谢《文学界》的田中光子女士、丹羽健介先生,文艺春秋CREA局出版部的川村容子女士,感谢你们在本书的连载与制作过程中给予我莫大的支持与鼓励。还有摄影师MAYAMAXX 女士和装帧师菊地信义先生,感谢你们让小竹看起来如此幸福,是你们用双手将我的声音传给了河原的草木,传给了拔刺地藏,传给了般若心经,让我的声音与亲莺圣人的声音唱和,与狗儿们的生命连在一起。
我还要和各位读者朋友们说一声抱歉。写下这本书时,父亲在熊本,小竹在加州,我一条扁担两头挑,往来于熊本和加州之间。往来于两地之间,眼瞅着父亲的、小竹的、草木的以及我自己的躯体变化,在各种地方随手写下了这些文字。正是这些随手写下的文字支撑了我。若发觉这当中的一些篇章已在别处读过了,那么就像我在上面提到的,便是这样一回事了。
好了,从刚才起,那两只就一直观察着我的一举一动呢。就算不会看表,尼克和路易在心里也清楚得很,差不多快到散步时间了。下次妈妈抬起胳膊伸懒腰时,她便要站起来了。一旦站起来了,她便要走去厨房,从那儿的柜子里取出套绳,再把装??的袋子揣进兜里,然后抓上一小把狗狗曲奇,接着就该来招呼咱们了,用日语说:“走吧!”
那就这样吧,我要上路了。
二〇一三年五月
伊藤比吕美
这是一本笔触平淡却带有异常强烈感情的散文集,描写人与宠物各自衰老与老后的看护,各自因年老而患上的疾病以及这些问题给生者带去的沉重负担。时间不可抵挡,生命本身仍然在渐渐逝去,在日复一日的苦痛之中,人与动物的生命一样沉重,一样让生者不得不去面对。
在作者的记述中,牧羊犬小竹已经临近死亡。曾经健壮漂亮的爱犬日渐衰老,逐渐走不动路、吃不动东西,就连排泄也无法随心所欲。盛时愈盛,则衰时愈哀,回忆起小竹年轻强壮的日子,它难堪的体态、悲哀的生存模样引起了作者一重重的思绪,并让她想起同样年迈、独自一人居住的父亲。颠三倒四诉说的病痛、身体无法自理的苦闷透过电话线,从遥远的故乡一声声传到同样也不年轻、却得扛起家庭重任四处奔波的女儿耳中。身边的小竹虚弱的身影和父亲的模样重叠起来,更加让人无法直视生命与死亡的重量。自然的力量无法抗拒。我们该怎样面对死亡?是顺其自然,还是千方百计延缓死亡的到来?随着作者平静的笔触,读者们随之将衰老与死亡的命题投射到自身,开始思索并面对这些问题。
[作者简介] 伊藤比吕美:1955年生于日本东京,日本现代诗诗人、小说家、随笔作家、翻译家。1978年以《草木之空》出道,引领80年代女性诗潮。1999年,作品《拉尼娜》获野间文艺新人奖;2006年,《河原荒草》获高见顺奖;2007年《镊子新巢鸭地藏缘起》或荻原朔太郎奖,08年获紫式部文学奖。著有《好乳房坏乳房》《闭经记》《女人的绝望》《解读般若心经》等作品。1984年始居熊本,97年起定居美国加州。2011年10月1日起担任熊本学园大学客座教授。
伊藤比吕美:1955年生于日本东京,日本现代诗诗人、小说家、随笔作家、翻译家。1978年以《草木之空》出道,引领80年代女性诗潮。1999年,作品《拉尼娜》获野间文艺新人奖;2006年,《河原荒草》获高见顺奖;2007年《镊子
新巢鸭地藏缘起》或荻原朔太郎奖,08年获紫式部文学奖。著有《好乳房坏乳房》《闭经记》《女人的绝望》《解读般若心经》等作品。
1984年始居熊本,97年起定居美国加州。2011年10月1日起担任熊本学园大学客座教授。
章 犬心
第二章 ??那些事
第三章 路易的祖父
第四章 来之命、去之命
第五章 路易的旅行
第六章 小竹之恋
第七章 那一时刻的到来
后记
这是一本笔触平淡却带有异常强烈感情的散文集,描写人与宠物各自衰老与老后的看护,各自因年老而患上的疾病以及这些问题给生者带去的沉重负担。时间不可抵挡,生命本身仍然在渐渐逝去,在日复一日的苦痛之中,人与动物的生命一样沉重,一样让生者不得不去面对。
在作者的记述中,牧羊犬小竹已经临近死亡。曾经健壮漂亮的爱犬日渐衰老,逐渐走不动路、吃不动东西,就连排泄也无法随心所欲。盛时愈盛,则衰时愈哀,回忆起小竹年轻强壮的日子,它难堪的体态、悲哀的生存模样引起了作者一重重的思绪,并让她想起同样年迈、独自一人居住的父亲。颠三倒四诉说的病痛、身体无法自理的苦闷透过电话线,从遥远的故乡一声声传到同样也不年轻、却得扛起家庭重任四处奔波的女儿耳中。身边的小竹虚弱的身影和父亲的模样重叠起来,更加让人无法直视生命与死亡的重量。自然的力量无法抗拒。我们该怎样面对死亡?是顺其自然,还是千方百计延缓死亡的到来?随着作者平静的笔触,读者们随之将衰老与死亡的命题投射到自身,开始思索并面对这些问题。
[作者简介] 伊藤比吕美:1955年生于日本东京,日本现代诗诗人、小说家、随笔作家、翻译家。1978年以《草木之空》出道,引领80年代女性诗潮。1999年,作品《拉尼娜》获野间文艺新人奖;2006年,《河原荒草》获高见顺奖;2007年《镊子
新巢鸭地藏缘起》或荻原朔太郎奖,08年获紫式部文学奖。著有《好乳房坏乳房》《闭经记》《女人的绝望》《解读般若心经》等作品。1984年始居熊本,97年起定居美国加州。2011年10月1日起担任熊本学园大学客座教授。
伊藤比吕美:1955年生于日本东京,日本现代诗诗人、小说家、随笔作家、翻译家。1978年以《草木之空》出道,引领80年代女性诗潮。1999年,作品《拉尼娜》获野间文艺新人奖;2006年,《河原荒草》获高见顺奖;2007年《镊子新巢鸭地藏缘起》或荻原朔太郎奖,08年获紫式部文学奖。著有《好乳房坏乳房》《闭经记》《女人的绝望》《解读般若心经》等作品。
1984年始居熊本,97年起定居美国加州。2011年10月1日起担任熊本学园大学客座教授。
1.
若不快点写下来,便觉得是弃小竹的生命于不顾了。
小竹是一只行将就木的十三岁的雌性德国牧羊犬。我是五十六岁的人类女性,若生为犬类,早已死去了。十五年前我带着孩子们移居加州南部,自那一年半后小竹来了,可以说,在这里的生活几乎都与它为伴。
那时小竹身强力壮,无所不能。我们曾无拘无束地走在曾经生长着广阔草坪和桉树林的公园里。再往里还有野生的草木。而如今的小竹已是目无所见,耳无所闻,投出的树枝也捡不回来了。虽说有平缓长坡和陡峭短坡两条路可走,但对小竹来说,无论哪条路都日渐艰辛。
如今走在散步回程的路上,小竹一言不发,眼睛直勾勾地看向前方,边走边喘粗气,步伐中显露出腰腿的痛楚。
关节不好据说是牧羊犬的通病,哪怕是活得相对健康的小竹,年老后也难逃代代相传的病痛的困扰。
拖着这些痛楚,它气喘吁吁地走着,衰老得如同我那与母亲死别后独居熊本的老父亲。
2.
小竹是个爱玩球的家伙,一向都爱追着球跑。有时,小竹会挡在我们中间,摆出防守的架势。于是我们打起让球从它腿间穿过的主意,不过实行起来却常以失败告终:球不是撞到它身上,就是弹到它脸上。
张开身体接住球,小竹脸上是一副不苟言笑的表情,尾巴却抑制不住兴奋地不停摆动。
我从未想过有朝一日能同爱犬一起玩足球游戏。花了整整十年,小竹才成长到这个地步。如果是超大型犬的话,已经寿终正寝了。
我们一起踢足球的那段日子里,小竹的母亲死了,弟弟死了,它们的饲主去世了,我自己的母亲也没了,只留下父亲一人。那段日子,说真的,满脑子想的都和死有关。小竹好不容易才长得如此聪明懂事,不久以后却也不得不死去……我常想这个,并感叹生命的短暂。然而自那以后又过了三年,小竹还在。足球是踢不了了,不过“哦,右边,哦,左边”这个还做得来。
3.
我在屋里工作的时候,突然听见“噗噜噗噜噗噜”的声音。一看脚边,小竹神色泰然,冒着泡地拉着稀便。我在一旁静待它拉完,拉完了,也不见它有任何想要起身的意思,宛如对整件事情全然不晓。
我站起身说:“小竹,过来这边。”并指向屋外,于是小竹懒洋洋地站起来,从我办公室一路走到了起居室的犬卧前,坐下了。然而房间各处、起居室的犬卧,还有小竹的半个身子,都给那条沾了稀便的尾巴蹭得一塌糊涂。
我交叉双臂从上方搂住它的腰,一边用腕力撑起小竹,一边增加擦拭的力道。它的腰细极了,摸起来见棱见角。回想五六岁时的小竹,好比一个年富力强的中年女性,任谁也想象不到,当年丰盈的腰身竟会变得如此弱不禁风,瘦骨嶙峋,随时都可能铮铮作响。
我想起了年轻时体态丰腴的叔母,曾有一次她洋洋得意地说:“近我瘦下来了!”炫耀“瘦下来了”的叔母还曾说过“人过八十,不瘦也难”。
可不想熬到八十啊!我在当时曾这样想,但是现在回想起那句话来,再看看小竹,我便觉得小竹和年过八旬愈加消瘦的叔母真的好像。或许就像叔母说的,等我活过八十也会瘦成皮包骨吧,像叔母那样,像小竹那样,像在医院卧床不起、随病而衰、瘦高瘦高的母亲那样,像食欲尚可且不曾消瘦、体质特异而从不发胖、浑身肌肉贫弱得无法支持内脏而只有腹部莫名突出的父亲那样。
4.
半夜三点父亲打来电话,我把耳朵贴在听筒上使劲听,只听到“呜呜”的呻吟声,于是二话不说朝他家赶去。
我看了眼手机,有好几通未接来电。是我没有能醒过来,让他受委屈了。
进到父亲家,路易正趴在床前,守着父亲。父亲靠在床头,垂着脑袋。“我想上厕所,可是太远了,走不过去……”他呻吟说。不过两步的距离,我搀扶着他去到厕所,清洗干净,又搀扶着他回到床上。“我难受,难受……”父亲说,“肚子这里疼……”我给他又是揉又是搓。路易也蹿上了床,一个劲地盯着我看,然后自己也伸出了爪子,一只揉不了也搓不了、无助而义重情深的爪子。它只好紧紧依偎在痛不欲生的父亲身旁。父亲躺下了,它就爬上枕头,依偎在他枕边。“干什么呢,你这家伙,快起来……”父亲说,声音中不见了对路易无微不至的疼爱—— 他已经没有那个余力了,但也并非想要赶它走开。
翌日早上,父亲住院了,然后去世了。
5.
母亲离开人世后,剩下父亲和路易相依为命。
全部的重担都落在这条肥胖的狗身上。
父亲偶尔会在电话里发发牢骚:“路易连一句话也没有啊。”不过我也听他说过:“我睡着了,路易就过来趴在我身上。”那重量是父亲在日复一日的生活中能感到的温暖。和父亲一起生活的路易,每天看时代剧,看棒球比赛,看相扑,等护工来了就能开饭。它靠着父亲干巴巴的身体入睡,有时候还会爬上父亲的枕头。
父亲死后,来到我身边生活的它从没问过“爷爷去哪儿了”,圆圆的脸上总是一副天真烂漫的样子。但是那一天在路口等我的路易突然吼叫起来。有一位拄拐杖的爷爷逗它玩。后来车来了,爷爷上了车。路易见状吼叫起来,追在汽车后面。——其实它都知道的吧,自己的爷爷已经不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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