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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俞晓群
出版社东方出版中心
ISBN9787547313312
出版时间2018-08
装帧精装
开本32开
定价49元
货号25339103
上书时间2024-10-19
《书香故人来》是著名出版人俞晓群近两年的随笔作品集。书中回顾其编书做书的思路和过程,讲述文化出版圈的掌故趣闻,展现了读书人自觉的人文求索历程。
本书涉及内容颇为丰富,从书斋讲到书蠹、书友、藏书家,都是关于爱书人的故事;从找书、写书、做书,与作者结下绵绵情谊;怀着一颗感念的心,追随着张元济、王云五、陆费逵等出版先贤;从“读经”到“览史”,从“笔记”到“说明”,探讨阅读经历、心得;从“师傅”到“知道”,回顾出版生涯轶事;从“数术”到“五行”,展现其作为学者的一面……
本书既是俞晓群对其个人三十多年出版经验和读书体会的总结,也是对八十年代以来文化出版界和读书人往事的忠实记录,为读者接近和了解书香文化提供了一条捷径,从中不难感受出版江湖和阅读生活的时代变迁。
俞晓群,男,1956年生,辽宁丹东人,著名出版人和专栏作家。曾任辽宁教育出版社社长兼总编辑,《万象》杂志主编,辽宁出版集团副总经理,中国外文局海豚出版社社长。他提出“书香社会”的出版理念,主持策划了一系列具有重要思想与学术价值的图书,如“中国地域文化丛书”“国学丛书”“书趣文丛”“新世纪万有文库”“万象书坊”“海豚书馆”“海豚文存”等。著有《数术探秘》、《数与数术札记》、《一个人的出版史》(共三卷)、《中国出版家?王云五》,以及随笔散文集多种。
目录:
序/沈昌文
01 书斋
02 专栏
03 书癖
04 记异
05 女史
06 师傅
07 来信
08 国学
09 变轨
10 书蠹
11 读经
12 览史
13 藏书
14 扬尘
15 科普
16 书馆
17 前辈
18 知道
19 人文
20 纯粹
21 说明
22 笔记
23 百岁
24 找书
25 选书
26 书友
27 双雄
28 追随
29 笔名
30 续篇
后记
《书香故人来》是著名出版人俞晓群近两年的随笔作品集。书中回顾其编书做书的思路和过程,讲述文化出版圈的掌故趣闻,展现了读书人自觉的人文求索历程。
本书涉及内容颇为丰富,从书斋讲到书蠹、书友、藏书家,都是关于爱书人的故事;从找书、写书、做书,与作者结下绵绵情谊;怀着一颗感念的心,追随着张元济、王云五、陆费逵等出版先贤;从“读经”到“览史”,从“笔记”到“说明”,探讨阅读经历、心得;从“师傅”到“知道”,回顾出版生涯轶事;从“数术”到“五行”,展现其作为学者的一面……
本书既是俞晓群对其个人三十多年出版经验和读书体会的总结,也是对八十年代以来文化出版界和读书人往事的忠实记录,为读者接近和了解书香文化提供了一条捷径,从中不难感受出版江湖和阅读生活的时代变迁。
俞晓群,男,1956年生,辽宁丹东人,著名出版人和专栏作家。曾任辽宁教育出版社社长兼总编辑,《万象》杂志主编,辽宁出版集团副总经理,中国外文局海豚出版社社长。他提出“书香社会”的出版理念,主持策划了一系列具有重要思想与学术价值的图书,如“中国地域文化丛书”“国学丛书”“书趣文丛”“新世纪万有文库”“万象书坊”“海豚书馆”“海豚文存”等。著有《数术探秘》、《数与数术札记》、《一个人的出版史》(共三卷)、《中国出版家?王云五》,以及随笔散文集多种。
一位边疆壮汉的内陆开发记
沈昌文
俞晓群又有新作问世,听到这消息,我立刻就寻思,他这次要写什么?
我知道他已到了退休的年龄大限,说不定他这次要告诉我们一些退休后的新作为、新理念。我常有这样的期待。
我的这种期待还出于一个经验:我同他的合作,始于我的退休。我把过去的这种合作,称为我的“黄金时期”。因这经验,我一直在盼望他退休后的精彩作为。
等到读了他这部新作的电子稿,方知他要告诉我们大家的,还是旧事。不过,这次他对旧事作了系统发掘,可以说,他这次系统地描述了一位搞文化的边疆壮汉在内陆开发的思路、艰难和成就。
像我这样在内地出生、长大的人,想象不出像他这样的边疆壮汉到内地开发有多艰难。现在他在这本书里写的是对自己的老同乡的汇报,无不实话,使人心动。
他说:“来京主持海豚出版社,出版近四千种图书,许多资源都来自多年的积累。我自身学识有限,在京工作之余,有十本著作面世。如今回望,从知识到内容,许多是早年打下的基础。所以说在精神层面上,与其自称‘故人’,不如说那段故土之深情,与我从未隔开。”
“东北一方水土,地阔土沃,民风包容杂糅,人文与自然互渗,近现代渐成故有的民俗个性。从思维模式、处事方法到言行表达,许多元素融入我的血液中。比如此刻回忆故旧往事,我的情绪自然掉入家乡那句老话的状态:‘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
俞晓群的开发并不只是艰难,更重要的,还有智慧。这方面使我对他及其事业更感兴趣。
他在本书中说:“回忆我的出版生涯,一路走下来,始终离不开人文精神的引领,成功、失败或种种思想表达,都离不开。”“在某种意义上,我们做出版都是在‘贩卖文化’,手段、门类、表达等差异的存在,只是技术层面的问题,不足为怪。关键是追求不同,那才是真正的差异。刘杲先生说:‘出版,经济是手段,文化是目的。’我实践出版三十几年,深深认同这个观点,同时希望追随商务、中华、三联等有传统的出版机构,使他们的文化理念能够得到尊重与延续。”
我理解,现在这本书可看为俞晓群在退休前所作种种的一个总结。这个总结,主要是对他的东北同乡,也是对我们这些同行和读者。作为他多年的同行,我读着倍感亲切。
二○一八年五月
书斋
我三十几岁时,曾经写过一篇文章《独处书斋意绵绵》,文中称:“书斋是我精神的故园、人生的驿站和生命的归宿。”二十几年过去,往日的激情渐渐消退,书斋的印象依然故我。
但不怕您笑话,性格使然,习惯使然,环境使然,那个与我相依相伴的“书斋”,至今还没有一个恰当的名号。不是没想过,是想得太久,想得太多,总是犹豫不定。
也是多年忙于工作,我又有在办公室读书、写文章的习惯,所以我的书一直是家里一半、办公室一半,每天上下班,经常提着一大包书。有一次我戏称,干脆称我的书房为“两半斋”吧。
今年我六十岁,到了退休的年龄。虽然诸事蹉跎,但首先想到,这次不必再“两半”了,也该给书房起个完整的名号。可能是受丰子恺先生“缘缘堂”影响,那时丰子恺请李叔同先生为书斋命名,李叔同让他把一些好字写到纸条上,做成阄,抓一个是“缘”字,再抓一个还是“缘”字,故取“缘缘堂”。因此我为书房起名号,首先想到用叠字。
初有“闲闲”二字,这是当年编“书趣文丛”时,总策划之一赵丽雅帮助我设计丛书名字,曾经有“闲闲文丛”一说,她说取意于《庄子·齐物论》:“大知闲闲,小知间间。”后来丛书用了“书趣”二字,我想把“闲闲”用到自己的书房上。及见天涯社区“闲闲书话”网上走红,只好放弃。但庄子还有一句:“大言炎炎,小言詹詹。”其中“詹詹”一词有絮语的意思,我很喜欢,但想到自己日常话语少,还是放弃了。那加上三点水,取“澹澹”如何呢?我不是五行属水么?曹操《观沧海》写道:“东临碣石,以观沧海。水何澹澹,山岛竦峙。”好诗啊!只是这两个字读音不好,dandan四声,前不久乐嘉出一本书《淡淡》,注曰“蛋蛋之殇,淡淡以对”。呵呵,放弃。
近日我又爱上一个“摶”字,读tuan二声,简体为“抟”。我认识此字,是因为宋代道学家陈摶。《韵会》引《说文》曰:“摶,以手圜之也。”意为把东西团成圆形,像《庄子·逍遥游》:“鹏之徙于南冥也,水击三千里,摶扶摇而上者九万里。”至于“摶摶”,《楚辞·九辩》也有:“乘精气之摶摶兮,鹜诸神之湛湛。”那就叫“摶摶堂”吧?开始觉得不错,逐渐感到像东北话“团弄”,想到自己一生做人藏头缩尾,到头来躲进书斋,还要团弄,实在委屈,罢了。
看来叠字不灵。那天我又看上“无形”一词,有三个原因:一是与“五行”谐音;二是《道德经》中有“大象无形”;三是我几十年文化生活,无形之意无处不在:书房无形,身份无形,思想无形,藏书无形,文人无形,……但百度一下,由于词义浅白、涉及广泛,诸如无形斋、无形书屋、无形堂等,几乎被人用个遍,别想了。
怎么办?其实我颇喜欢苏轼一段诗句:“斗酒纵观廿一史,炉手静对十三经”,据称史可法曾将其挂在书房中。当年辽宁教育出版社出版“茗边老话”,唐振常先生写《四川军阀杂说》,书前手书题词写道:“斗酒纵观廿一史,炉手静对十三经。录东坡句,藉喻读书有深阅浅览之别,以赠辽宁教育出版社。戊寅谷雨唐振常书”。此段话深得我心。我喜欢《廿五史》由来已久,如今手中有四套书、三种版本,都是中华书局出版;《十三经》也有上古社、北大社等几种版本。说到“纵观”,我多年读《廿五史》五行志感触深;说到“静对”,我在写《数与数术札记》时,将《十三经》中数字一一挑拣出来,加以注说,那一番“静对”几乎弄瞎我的眼睛。尤其是《十三经》中注释之多,一定是世界典籍之。那么我的书斋就叫“纵观静对斋”吧!不错,只是让外人看上去,会觉得这厮果然老了,是否还患有阿尔茨海默症?不然何以望着那堆烂书,时而点头哈腰,时而枯坐发呆呢?没办法,我的性格就是这样犹豫不决。
就这样下来,自己书斋的名字还没起好,但在四处漂泊中,却见到不少好书斋,在这里例说几个。
钟叔河先生,他的书斋名曰“念楼”,因为处于一座楼房的二十层,故取“廿”字读音。钟先生书房整洁简单,书架倚墙而立,壁上珍贵字画不少。近些年我多次拜访钟先生,老人家思维机敏,操一口浓重的湖南话,我开始听不大懂,逐渐好些。当世书人见钟先生,会有一种朝拜的感觉,虽无仪式,但敬重之情油然而生。
沈昌文先生,他的书斋离住处隔着一条街,读书时漫步前往,故命名曰“二房”。沈先生特点:书多,复本多,手松,让许多人受益。一套《读书》合订本,他随手就会送人。这两年海豚社朱立利时常陪伴沈先生做事,他从“二房”中搜取许多重要信件,出版《师承集》《师承集续编》,可见一斑。陆灏说,老沈留不住什么好东西。陆灏还说,晓群跟老沈差不多,也不会留住什么好东西。他说得对,出版人书房藏书杂,分类乱,复本多,没条理,若非有心人,确实留不下好东西。但许多收藏家喜欢收购出版人的资料,比如一些老出版社的废书废纸,其中签名本多,信件多,纸条多,意外发现多。
陈子善先生,书斋称“梅川书舍”,猫与书房是他生活中两个主题。子善为人温和,懂书,懂版本,善交际,朋友多。如今年近七十,精力充沛,身轻如燕,寻书嗅觉灵敏,耐心十足,收获自然比别人多。比如海豚社产品,他嘴勤手勤,编辑都是他的好朋友,新鲜出炉的签名本、特装本、毛边本、抽样本、白纸本等,几乎一件不落。据言他的书斋早已爆满,依然收藏不辍。近日我们会出版他的《签名本丛考》,是一个展示。
江晓原先生,书斋称“二化斋”。他的著作《老猫的书房》(江晓原口述,吴燕整理)好看,他写道:“一直希望自己是一只愉快的老猫。我经常想象,在午后斜阳的书房中,一只慵懒的老猫在那些藏书和影碟中徜徉着,蹲坐着,思考那些古往今来稀奇古怪的事情——古埃及人相信猫是通灵的。”电视台、微电影、微信公众号等,都拍过晓原的书房,他的书架是带滑轨的,这也与他理科出身有关;关键是他的学问横跨文理两界,收书自然更多。我出版过他两部有名的著作,文则《性学五章》,理则《天学真原》。此君才学属于鬼精灵一类,聪明盖世,文理兼通,古文尤其好,据称家中珍本极多,春宫、星图一类,都不在话下。
在我心目中,当代有两位收藏大家,一中一西,中者韦力先生,西者王强先生。两位构建书斋、收藏精品,都有三十年以上经历,无论天下,却是神龙不见首尾。我也是在编他们的著作时,管窥见大,浮想联翩。
王强藏书在海外,为出版《书蠹牛津消夏记》,他拍摄四千多幅书影和书房照片,终书中只收三百张不到,已经倾倒无数西书粉丝。好友邝海炎先生藏书颇多,他看了王强的书,慨叹再三,几乎崩溃。写成一篇妙文,题曰《王强的读书乐:“像唐老鸭在成堆的美元里泡澡”》,其惊喜与妒忌之情,跃然纸上。
韦力先生书斋名曰“芷蘭斋”,他在书迷心中的地位,如星空,如瀚海。现在我们在编他的书《琼琚集》《硃痕探骊》和《觅理记》。感受,此君积累已成喷涌之势,令人目不暇接。韦先生几番客气,约我们去看他的书房,台湾出版大腕初安民先生闻言,立即问:何时去,带上我,我随时从台北飞来。
后记
俞晓群
二〇一六年十一月,我应邀在《辽宁日报》开设专栏“书香故人来”。当时约定:每两周一篇文章,篇幅在三千字左右。内容所及没有严格限定,只是结合我的读书生活立意。不过我设定专栏题目,还是有两点涵义包括在其中。
一是“书香”,如今这个词语随处可见,但在二十世纪九十年代初还不大流行。那时我刚刚主持辽宁教育出版社工作,有一次在《光明日报》上刊登图书广告,总编室约我写一段广告词。我写道:“辽宁教育出版社敬告旧雨新知:我们的理念,为建立一个书香门第的社会而奠基!”此广告登出后,还是引来一点反响。有识者对我说,书香的倡导很好,能否再改一下:“为建立一个书香社会而奠基。”如此一来,既简洁又上口。我接受他的建议,从此这句口号成为辽宁教育出版社的标识;再加上“脉望”即书虫的图标,构成我一生从事出版工作的理想追求。所以在我心目中,“书香”一词,有着更为丰富的人文意义。
二是“故人”,说来话长。我父亲是江苏镇江人,早年来到东北工作,一直不忘乡情,不忘故土。我们受父亲影响,也经常以“南方人”自诩。其实我的母亲是道地的东北人,我们家是一个典型的“南北结合”家庭,我们的身上留着深深的印记。我出生在辽宁丹东,后来随家到沈阳,一直到五十三岁之前,我从未离开过辽宁。在这一层意义上,称我为“东北人”更为真实、准确。
二〇〇九年我离开沈阳到北京工作,此时我已过天命之年。如今客居京华之地,一晃近十年过去,定睛看我,依然符合那个诗句“乡音无改鬓毛衰”。现在我在故乡的报纸上开专栏、写文章,自称“故人”,应该是很恰当的。
所谓故人,还有一层含义,那就是对养育我的那一方乡土的感念。我在那里成长、读书、安家、立业,父母兄姊、妻儿老小的恩爱与亲情,还有师友同仁的绵长情谊,哪一样能忘却呢?
如今长辈已在那里长眠,墓茔封土,思念日深。每年我千里奔波,哀戚于父母墓碑前,见到年复一年,青柳渐渐长高,花草亦荣亦枯,此时我沐浴长空朗朗明月,面拂塞外徐徐清风,游子之心,至为宁静。我爱那一方净土,我爱我的亲人和朋友,那里有我无限的思念和近乎半生的喜怒哀乐。
说来我离开家乡,在外游历不及十年。总体而言,我在异乡工作、奋斗,其实一直是在“消费”家乡赋予我的能力和精神财富。从学识、积累、经验、人脉、资源到资历,每一点都沾满家乡的气息。归结我从事出版三十五年,在沈阳就有二十七年;我在京主持海豚出版社,出版近四千种图书,许多资源都来自多年的积累。我自身学识有限,在京工作之余,有十本著作面世。如今回望,从知识到内容,许多是早年打下的基础。所以说在精神层面上,与其自称“故人”,不如说那段故土之深情,与我从未隔开。
东北一方水土,地阔土沃,民风包容杂糅,人文与自然互渗,近现代渐成故有的民俗个性。从思维模式、处事方法到言行表达,许多元素融入我的血液中。比如此刻回忆故旧往事,我的情绪自然掉入家乡那句老话的状态:“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
三十篇文章写就,将入戊戌年。我停下手中的笔,做一个小结,借以向家乡致敬,向故人致敬!
结集之际,感谢沈昌文先生,八十八岁高龄为我写序,文字已是珍宝。感谢丁宗皓先生,长期对我鼓励与支持。还有高惠斌、丁春凌、朱立利、刘裕诸位帮助,余不一一。
二〇一八年二月一日
(选自俞晓群《书香故人来》,东方出版中心2018年9月出版)
这次他对旧事作了系统发掘,可以说,他这次系统地描述了一位搞文化的边疆壮汉在内陆开发的思路、艰难和成就。
俞晓群的开发并不只是艰难,更重要的,还有智慧。这方面使我对他及其事业更感兴趣。
——沈昌文
如今俞晓群已经从海豚出版社社长的位置荣休,但他是闲不住的人,仍然努力地写作,并且出书速度明显比以往快了许多。他在工作岗位时,我看到他有如阿庆嫂般照应着各路人马,那种处世姿态,是标准的出版人,而今他把自己的精力用在了写作方面,估计也会如井喷般,会有一系列著作源源不断地问世。一位理科男,如此之能写,真的令人感叹。他除了数学思维外,又能够有跳跃性的文学思维,两者的结合足够他傲视群雄。
——韦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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