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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曹頔
出版社人民文学出版社
ISBN9787020133079
出版时间2018-01
装帧平装
开本32开
定价45元
货号25223627
上书时间2024-10-19
她是新闻媒体人、上市公司创办者,
而立之年跳出舒适区再出发,
带着八岁的儿子六岁的女儿远赴美国哥伦比亚大学读书,
收获了更惊喜的乐趣和更丰富的自己。
娓娓道来的文字里随处可见趣味的瞬间、智性的光辉。
每一位读者都能从中感受到可爱而坚韧的力量。
这本书写给每一个有勇气面对自己和生活真相的人。
曹頔
熟悉她的人都叫她Didi。
一个爱写字的大龄“少女”,酷美妈妈。
本科毕业于中山大学社会工作系。做过新闻媒体人,与丈夫共同创立了一家上市公司。
2014年,带着两个孩子在美读书,获得了哥伦比亚大学社会工作硕士学位。期间获得了在联合国实习的机会。
关注美,喜欢玩,丰富的人生经历让她对美好的追求更立体。
来这里找她:
新浪微博:@Didi得
微信公众号:Didi得
自序 有趣的人生刚刚开始
\ 1
Part 1
是终点也是起点
悟空的猴毛 \ 2
一对珍珠耳环 \ 8
与美貌无关 \ 14
时光倒流 \ 20
理想是道数学题 \ 25
不常见面的爸爸 \ 32
背对命运 \ 37
再·见 \ 44
Part 2
即使一切终将退去
走进联合国 \ 50
中国素质与美国修养 \ 58
迷失世界 \ 62
藏在西装里的枪 \ 66
公转自转 \ 75
正义与正确 \ 80
归去异乡 \ 88
好的教育,不用走后门 \
96
对不起,我没有名片 \
102
寂寞的堡垒 \ 107
Part 3
感谢城市有微光
住下来的游客 \ 114
德 昌 \ 120
不老的金山 \ 126
圣诞老公公是黑人 \ 131
南柯一梦 \ 137
地下歌声 \ 144
寻他千百度 \ 149
灵魂美味 \ 155
小火焰 \ 160
有暖气的地方 \ 174
Part 4
刚好站在阳光里
只爱你百分之五十 \ 180
梅妈的绿豆汤 \ 187
智服处女座 \ 192
糊涂一点做母亲 \ 200
另一种眼泪 \ 207
没有一天不想你 \ 211
致友情 \ 216
刚好站在阳光里 \ 223
后记 不太好的好运 \ 233
她是新闻媒体人、上市公司创办者,
而立之年跳出舒适区再出发,
带着八岁的儿子六岁的女儿远赴美国哥伦比亚大学读书,
收获了更惊喜的乐趣和更丰富的自己。
娓娓道来的文字里随处可见趣味的瞬间、智性的光辉。
每一位读者都能从中感受到可爱而坚韧的力量。
曹頔
熟悉她的人都叫她Didi。
一个爱写字的大龄“少女”,酷美妈妈。
本科毕业于中山大学社会工作系。做过新闻媒体人,与丈夫共同创立了一家上市公司。
2014年,带着两个孩子在美读书,获得了哥伦比亚大学社会工作硕士学位。期间获得了在联合国实习的机会。
关注美,喜欢玩,丰富的人生经历让她对美好的追求更立体。
来这里找她:
新浪微博:@Didi得
微信公众号:Didi得
自序 有趣的人生刚刚开始
坐在便利店里,我买了一瓶酸奶,望着窗外人来人往。此刻正是放学的钟点,黄色的校车闪着警示灯一辆又一辆接踵而至。门一打开,孩子们像放飞的鸟群,瞬间涌向了我所在的小店。上幼儿园的小男孩好奇地摸着货架上的每一种零食,高年级的小学生轻车熟路地买一盒炸酱面,加热好了在我身旁坐下,吭哧吭哧吃得香。
我的孩子们还没来,于是我掏出随身带的笔记本开始写作,就在那摆着几罐番茄汁油腻腻的小桌上。不时有孩子走过来抽出我左手边的抽屉拿走吸管和塑料勺,一位满头是汗的快递员站在我背后吃关东煮。带着小孩的老太太经过,对孙女说,你看这个姐姐在写作业呢,她在做什么呀?
我转过身来笑一笑,在写东西喽。
这本书的大部分稿子,就是这样写完的。
当然,我渴望有一间宽阔静谧的书斋,屋内微风拂面,窗外绿树成荫,桌上的郁金香刚刚张开,唱机里播放着玛祖卡舞曲。孩子不闹,手机不响,白日只需伏案,夜里一杯睡倒。
可惜此情此景从来就没出现过。
说来奇怪,渐渐地我已不想让它出现。
我不再需要大段留白的时间酝酿灵感,也不需要音乐来隔绝周围的家长里短和急冲冲的汽车喇叭。芭蕾舞教室外的长凳,火车座椅后的小桌板,候机厅里的麦当劳,它们全都成为了好的书房。
我回忆起2013年的夏天。有天我对妈妈说,我还想带着孩子一起去美国读书,你能不能帮我?她眼睛也没眨一下,点点头。一晃眼,读书,实习,生活,两年很快过去。
毕业以后,我们从纽约回到了中国。2016年我们一共搬了三次家。让我印象深刻的不是那场期盼已久的典礼,而是一次又一次把洗发水从浴室架子上拿下来放进白色收纳盒,然后捧着它坐上车,再放到另一个一模一样的架子上。
他们都说我是个爱折腾的人。
许多人问我,为什么?为什么三十多岁了去读书,为什么在事业小成的时候去读书,为什么有了孩子还去读书,为什么敢把丈夫留在国内去读书……即使在纽约这样一个无奇不有的都会,人们也会讶异于这样的举动,他们会悄悄查看我的家庭信息表,率直的人会问,Are you still married?
是的,对女性来说,无论社会角色多么成功,我们仍须兢兢业业经营私人生活,方能避免被一股巨大的惋惜之情所淹没:可惜没有稳定男友,可惜孩子没什么出息,可惜丈夫在外已有他人,可惜后孑然一身……
如果你在乎这些声音,那么一切都是可预期的。而我喜欢开放式的结局,我不想为了守住眼前的一寸而放弃身后的广阔。
那么,两年求学,我得到了什么呢?
很奇怪,从来没有人问过我这个问题。真的,一个都没有。
这不是一目了然嘛,他们说,你拿了个名牌学位,小孩过了语言关,一举两得。
的确,这是实实在在的永远不会消失的收益。不过我想大家也知道,天上没有白掉的馅饼。我付出了一些代价,学费,脱发,缺觉,以及,不再天真。只有后一项偶尔让我惆怅,但也属于预料之中。
可是,我却在这里得到了生命中有价值的体验。这所位于闹市中心浅窄挤迫的校园,为我打开了无限的思考空间,让我看到了生活的各种可能。如果说三十岁之前,折腾是为了好玩,那么从现在开始,则是让这个世界变得更加有趣。
这本书也许是一个女性关于自我的励志故事,但我不想成为你的榜样,或者教你什么道理。这是一段属于我的旅程,我在走,你在看,我只是想让你看得更清楚一些,却不是在催促你更努力地追求。自我乃是这世上宝贵然而却碍事的家伙,时刻为它大张旗鼓地呐喊,并不会成为你的现实武器。应随时准备弃之如敝履,方有获得尊严的可能。
我所希望的,是无论你身在何处,永远有改变现状的选择;是不管你曾获得多少勋章,始终有勇气面对自己的真相。
感谢我的丈夫,他总是对孩子说,你们的妈妈是我重要的投资,她的未来和你们一样宽广。
是的,希望每一个人都能像这世界一样宽广地活。
悟空的猴毛
自从有了孩子以后,我听到多的一句话是什么呢?
“真看不出来!”
这句话,几乎成了初次见面的问候语。
看不出我结婚了。看不出我有三十岁。看不出生过两个孩子。看不出我的小孩即将升入三年级。如今混迹在大学校园里,这些看不出又加上了一连串的惊叹号。
是啊,儿女双全尽然是天赐的收获,可裤子自此要买大两个尺码不免引人唏嘘,而我已近两个月没有吃过任何带淀粉的晚餐。全年无休地养育小孩当然是可贵的体力劳动,但如若次日早晨鞋脱袜甩地跑进教室,同学们定会投来同情的眼神。而论文如迟交一天,教授就要问话,要不要考虑暂时休学?
“看不出来”之后,紧接着的另一句总是:“呵,真辛苦!”
是啊,每天我早晨八点半送走孩子以后返校或去实习,晚间七八点回家。往返路途大概一个半小时,破旧的地铁里没信号,让我可以一目十行地浏览课本。妈妈不太懂英语,我放学后要顺便买菜,鸡鸭鱼肉装了满满一个书包,常常把肩膀勒出两道红印。晚上回家后先给孩子们洗澡,此时的他们必然发表浴缸演说,这是我获悉重大八卦的主要渠道。吃过饭以后辅导儿子功课,回复学校的信件,然后和大家聊聊天,给孩子们讲一小段故事。晚上九点半大家入睡,家里才安静下来,我开始学习,直到十二点半休息。周六我一定和妈妈、孩子们在一起,纽约有丰富的活动和演出,我会提前安排好,周日则总一个人在东亚图书馆的窗边度过。
自然也会有兵荒马乱的时候,比如厨房漏水,妈妈身体抱恙,偏偏明天又要考试,实在希望能像孙悟空一样,拔下一撮猴毛一吹,即有无数救兵出现。
但大多数时候,并不像大家想的那么辛苦。
每个成年人都肩负多重角色。在母亲、女儿、妻子、学生、员工几种身份间来回切换是件极有趣味的事,我得以站在不同的角度了解了一个真实世界的方方面面。我们就像一台变频空调,灵活地转换模式,而不至于深陷于一种单调的生活之中。
去年夏天飞往肯尼迪机场的时候,在廊桥上看到一句广告,教育是你明智的投资。
在大多数人眼中,教育是成功的必经之路,是跨越社会阶层的捷径。人们期望通过不断获取更高的学历,而得到更高的收入和更高质量的人际圈子。
这自然不是免费。拿哥伦比亚大学来说,一张硕士文凭约要价十万美金。
那么,对年过三十的我来说,这又算什么呢?
初级的投资者都懂得投得越早,回报越大。反过来,就像保险公司信奉的原则,年纪越大,代价越高。带着一家老小在曼哈顿求学,花费的是年轻留学生的数倍不止。可常春藤的名号在我身上却并不能套现多少。我并不相信坐在教室里可以学会募集资金,管理团队,或者改变世界。
然而,我在这里得到了生命中有价值的体验。这所不大的校园,为我打开了无限的思考空间。
哈,思考!对一个有丈夫有孩子的女人来说,这应该是待办事项上的后一条吧。要紧的应该是产后瘦身、皮肤保养、投资理财、相夫教子,以及继续维持着那些“看不出来”的一切啊。每天谈政治体制、社会问题和自我局限,对一个女人来说有什么实际意义?
即使在纽约这样一个无奇不有的都会,人们也会讶异于这样的举动。他们会悄悄查看我的家庭信息表。也有率直的人会问,Are you still married?朋友曾半开玩笑道,你一定中途就要跑回家救火,不如还是免了来回机票,捡了芝麻却丢了西瓜的蠢事不宜做。
整个社会似乎在告诉女性,家庭是一枚我们万万不能打烂的西瓜,所有好名声都要由它来保底。一定年纪了无名指上不见婚戒就要做打折处理,结婚以后没有孩子的人好远离高中同学聚会。如果成了单亲妈妈,胸前佩戴的小红花便要默默摘下来。总之,我须兢兢业业地保管我的家庭,方能避免自己被一股巨大的惋惜之情所淹没。
我并不对此感到愤愤。恰恰相反,我倒感谢这种偏见,这让我直至今天才意识到男女有别。
自小我就和男孩子一起读书,一起打球,我们一起翻墙逃学,一起淋着夏天的大雨,欣赏迷你裙下的长腿。我不懂娇羞,不懂矜持,也没有爱情的苦恼,我总是率先表白的那个,也是决然离去的那个。
父母给了我一个男女难辨的名字,从未教过我如何使用女性魅力。妈妈虽然与爸爸不欢而散,也未曾说过男人的什么坏话。
对我来说,男女不过都是人。男人是爱人、朋友、伙伴、兄弟。我与他们平起平坐,互相守望。我支持他们,得到他们的尊重而不是宠爱。我照顾他们,得到他们的是关怀而不是保护。
在我的父母心中,也并未因我已嫁作人妇而放任自流。在我丈夫眼里,我的价值永远高于子女。我没有因为穿裙子而得到过一份工作,也没有因此而少熬过一个通宵。我对男性的力量浑然不觉。他们从未与我作对,妨碍我的自由。
但悟空总有一天会从五指山下跳将出来大显神通,却不是每个女性都有大圣的机会和能力。我曾经以为任谁都能改写人生,现在看来不过是冷酷无情的纸上谈兵。扭转乾坤不是神迹,亦绝非念几句咒语便能奏效。我们均是肉体凡胎,每日为生计繁忙。既没有大闹天宫的胆量,更没有七十二变的神通。
但请不要忘记自己!
记得自己的强健,更记得自己的脆弱。那些藏在自信下面的自卑,躲在善良背后的虚伪,在这些连自己都快要忘记的致命要害里,站着勇敢的自我。
一对珍珠耳环
一日早晨,远在北京的朋友发来一条短讯,说有位女友打算只身前来纽约游玩,我若有空可以认识一下。我想独自一人在这陌生都市里逛荡多少会有些寂寞,彼时又是寒冬,不如约出来喝杯温酒。我俩在我家附近一家法国餐吧见面,点了一盆煮青口,里头放些咸肉,配白酒味道很不错。三两老人坐在旁边独酌,有位老先生干脆坐着扯起了呼噜。
她回京前我们又见了一面,坐在电影院门口的长椅上,她忽然从耳朵上摘下来两枚耳环递到我手里道:“给你。”
我一时说不出话来。初次见面时她便戴着这珍珠耳环,当时我说好看,没想她今天却要送我。
“拿着!”
“不用了吧……你一直戴着的。”
“没关系。戴上给我看看。”她很坚持。
我不常戴首饰,笨拙地摸着耳洞。总算戴好了。
“好看吗?”我把头发拢起来给她看。
“嗯,真好。”
深夜十一点钟我们从电影院走出来,外面下着雨。她挥挥手,走了。
我回到家,把耳环摘下来放在手心里看了一会儿。这是她早年自个儿配的两枚珍珠,大小略不同,颜色也有差异,一颗纯白色,一颗则带点轻微的粉。我用软布擦拭干净,放进了一只小小的绣花锦囊里。
我感到有点后悔,当时就这么稀里糊涂戴上,而忘记向她郑重道谢。
面对这些不期而来的热情,我总是出于某种客气的腼腆而难以恰当地表达感激。用数字了结的雇佣关系倒是让人更自在些。相较欠下一屁股高利息的人情债,直截了当的买卖不仅划算,而且似乎更加体面。
我实在没有想到,在纽约这样一个用钱甚至能买下天空的地方,自己却收起了支票簿,而把母亲拉来作后援。这真是有点自打耳光。
“寄人篱下”的生活并不怎么舒坦。比起餐餐都有新花样的专业人员,我妈端上来的每道菜都让人对世界绝望。昔日我会打印一周的菜谱交给阿姨,可如今我妈可能会把打印机丢到我脸上。以前桌上摆的是鲜花和熏香,如今却变成了一堆莫名其妙的空瓶子。孩子们也不得不从头学起,从容易的挤牙膏开始,然后是穿衣、扫地、叠被子,还要负责丢垃圾。
一天晚间回来,不知为何突然累极,我全身瘫软倒在沙发上睡去。朦胧之中好像是女儿抱来了她的小枕头垫在脖子底下,还为我盖上了毛绒绒的毯子。她哥哥伏在耳边,给了我一个轻不可闻的吻。即便如此,我起身的句话仍然是:“哥哥你又尿到马桶外面了!把它擦干净!记得洗手!”
育儿书里教的“慈母标准动作”早被我忘到了九霄云外。如今我心中的高质量陪伴就是吃饭的时候所有人闭嘴。然后孩子们会异口同声问我:“闭上嘴要怎么吃饭啦?”
“用牙吃。”
“像河马那样啊?”
“闭嘴。”
在漫无边际的回忆里,那些闪闪发光、永不泯灭的片段并不是这些。
是结婚典礼那一日的鲜花和礼服,让我们熬过婚姻中无光的时刻;是走上讲台接过毕业证书的那三十秒钟,让几百个不眠之夜变得微不足道;是孩子离家的那个早晨,父母失去的一切都得到了偿还。这些华丽的短暂,让我们不至在平庸中窒息,也给不计其数的黑白记忆涂上了色彩。没有人在乎刷牙、倒垃圾、挤地铁、吃快餐、买菜……这些海量、重复、无用的记忆垃圾。当我们在做这些的时候,我们几乎总在想更重要的事情。这些记忆在被创造的瞬间就被遗弃,我们想要给脑子留下足够的空间存放更完美、更辉煌,更让我们感动的东西。
过去这两年里,我埋没在日复一日的起床睡觉,还有对小孩的催促与絮叨之中,而未留下任何值得炫耀而挂在墙上的奖状。但是,从送走祖父那一刻开始,恢弘叙事已变得无关紧要。
某个晚上我给儿子关上灯盖好被子以后,坐在床边发呆。黑暗中传来他的声音:“妈妈,你在哭吗?”
我惊讶地转过身来问:“你怎么知道妈妈在哭?”
“因为太爷爷去世那天早晨你也是这样坐着不动。”
孩子们并不了解离别。
第二天清早,我在床上侧耳听他收拾书包。他还是一如既往的磨磨蹭蹭,经过我的房间时,脚步突然停了下来。只听得他对着紧闭的房门轻轻吻了一下,小声地说:“妈妈拜拜。”
在我接管他们的吃喝拉撒以前,在我们保持着客气而友好的教科书式母子关系的时候,我没有得到过这个吻。
随着他们的成熟,我知道我们的交集只会越来越少。我们不再有那么多合影,不再一起旅行,我不再出现在他们的重要时刻。他们日后记得起的温馨画面连起来也未必比一条广告更长。
这并没什么。
他们多半会越来越不把我当回事,不再给我亲吻,而只会送我白眼。“跟你说了也不懂!”他们会这样想——就像我以前一样。
这也没什么。
我更喜欢看他们不好好吃饭,在地上乱爬,而我妈在旁边张牙舞爪。这些才是宝贵的回忆。
我依旧喝酒,照常谈笑。这是过日子该有的模样。
对不起,我没有名片
前些日子脸上长了一颗粉刺,本没怎么在意,打算任它自生自灭,直到有天洗脸把它蹭破,留下了一个红疤痕,久久不见消散。去问皮肤科医生,以前不会这样啊?他看了看说,正常现象啦。
“你的意思是,”我有点狐疑,“年纪大了?”
他点点头,同情地笑了笑。
又发现头发掉得厉害,洗澡时一把一把脱落下来。向发型师抱怨美国的水质有问题,那韩国男人摇摇头:“No, it’s aging.”
那是我次光顾,居然如此不客气。
朋友们常常问,皮肤好似会发光,身材也不走样,有什么秘诀?我告诉她们,用钱堆出来。
可即便这样,还是老了。
美术馆再也不给我任何门票优惠。我开始钻研有机奶酪和菲利普斯学院。过去总觉得商店里的衣服老气横秋,如今都想捧回家。以前并未发现祖母绿耳环这么好看。
上个月回国,我穿了一双十块钱的白球鞋,许多长辈问道:“这鞋你从哪里找来?”他们的表情不像在开玩笑。连妈妈也看不过去,叫我别再穿它。
人到中年,体面变成一件至为要紧的事。
一位好友常对我讲,你是为着理想生活,而我们还在为生存奔忙。他并不知道,早晨他坐进华尔街的办公室喝着秘书准备好的咖啡的时候,我正背着十几斤物料在零下十度的中城街头东奔西跑。三十几岁再次当实习生,是个多少有些尴尬的时间。既没有二十岁不需要睡觉的超能力,又没有四五十岁的德高望重。本应在名利场上使出全力的年纪,我却在整理办公室的仓库,更换被汗渍浸透散发着怪味儿的头套。联合国大会期间,每日早七晚七兼周末无休,我的生物钟被彻底打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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