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聪明的投资者

在2011 年《福布斯》全球亿万富豪排行榜上，位列榜首的是卡洛斯•斯利姆•埃卢，其次是比尔•盖茨，沃伦•巴菲特排名第三。本书的主角本杰明•格雷厄姆，曾被巴菲特（以及巴菲特现象的研讨者）誉为对其投资方法有着深远影响，乃至促使其成为伟大投资者的人。在1993 年，比尔•盖茨曾被目睹在读格雷厄姆的《聪明的投资者》，因此可以说，盖茨对格雷厄姆了解颇深。墨西哥人卡洛斯•斯利姆•埃卢也屡屡谈到他对于沃伦•巴菲特及其导师本杰明•格雷厄姆的著作的钦佩之情。

巴菲特曾经以其独特而低调的方式说：“读过格雷厄姆著作的人永远不会变穷。”尽管格雷厄姆过世已有30多年，但是他的财富创造方法仍然被《福布斯》亿万富翁排行榜前三甲所铭记。“金融天才”“投资传奇”“价值大师”“价值投资先驱”“20 世纪金融头脑”“价值投资领袖”等诸多称谓，这些都是来自《纽约时报》《华尔街日报》《彭博商业周刊》《基普林格》及《金融时报》（英国）对他的赞誉。特别值得一提的是，格雷厄姆的华尔街生涯开始于近一个世纪之前（1914 年），终结于50 多年之前（1956 年）。

更具体地说，许多世界的基金经理（无论过去与现在）都和格雷厄姆创立的价值投资学派有着直接的关系。除巴菲特之外，查尔斯•布兰德斯和欧文•卡恩等也与格雷厄姆私交甚笃、取得过非凡成就且是目前仍然活跃的价值基金经理，马里奥•加贝利、约翰•博格尔等，也是创下投资组合表现持续大幅领先平均水平数十年辉煌纪录的价值投资门徒。此外，还有比尔•鲁安和沃尔特•施洛斯等与格雷厄姆有大量接触的格雷厄姆的追随者们。无独有偶，他们各自的基金业绩都极具传奇色彩，就像巴菲特一样，他们也将自己的主要成就归功于格雷厄姆。正如人们所见，在美国乃至全世界，价值投资法也广泛适用于其他类型的基金投资。

这一杰出投资法则的创造者出生于19 世纪维多利亚时代的英国，82 年后卒于法国。他的本名是本杰明•格罗斯鲍（Benjamin Grossbaum），是一个做厨具进口业务的犹太家庭的第三个孩子，带着“华尔街教父”头衔辞世。与他那个时代及我们这个时代的股市投机者不同，格雷厄姆兼具胆识与智慧，因此他能够创立更理性和可靠的选股原则。他将严谨的学风（与他以第二名的成绩毕业于哥伦比亚大学的学习态度如出一辙）应用于充斥着“烟雾与镜子”的华尔街股市及交易市场，创造出一套与绝大多数投资方法迥异的、自诞生伊始至今70 余年仍然能够高效获利的完备的投资体系。这一投资方法的深远影响力，在内布拉斯加州奥马哈市举行的2011 年价值投资者大会（通常在巴菲特的伯克希尔•哈撒韦公司股东年会的前几天举办）上体现得为淋漓尽致。

参加“价值投资者大会”的基金经理、发言者和与会者都是具有多元化背景的杰出投资者。有些发言者擅长全球价值投资，有些则专注于本国特定领域的价值投资。与会的基金经理们来自全球各地，年龄从25 岁到70 多岁不等。他们当中有年青一代的杰出价值投资者（如著名作家兼基金经理帕特•多尔西），也有擅长重要应用领域的专家（如全球价值投资专家汤姆•拉索），以及来自亚洲、欧洲、拉丁美洲和非洲各金融中心的价值型基金经理。此外，他们大都持有特许金融分析师（CFA）执照，CFA的资格认证和价值投资一样，也归功于格雷厄姆的创造！本书所引述的对一些专业基金经理的访谈，为我们了解格雷厄姆的投资原则与方法在世界范围的持续应用提供了深刻的洞见。

我为写作本书而采访巴菲特时，他特别向投资新人推荐了格雷厄姆的著作《聪明的投资者》。该书于1949 年首次出版，主要面对非专业投资者，在亚马逊网络书店700 多万种各类书籍中，持续排在畅销榜前300 位（本书撰写时排名第247 位）。在如今畅销书只能维持几周或几个月便被遗忘的出版界，像这样历经数十年仍然畅销的情况几乎。（巴菲特说可能只有《圣经》能与之媲美。）格雷厄姆更早期、篇幅更长、专业性更强的著作（与戴维•多德合著）是首次出版于1934 年的《证券分析》，该书至今仍被许多专业投资者奉为“价值投资《圣经》”，据说销量已经超过75 万册。事实上，这部经典著作的新版本在2006 年获奥斯卡提名的影片《当幸福来敲门》中出现过。片中为生活而奋斗的克里斯•加德纳（由威尔•史密斯扮演）1981 年加入添惠公司（现在的摩根士丹利添惠）做实习生期间，被要求学习的就是这本书。

上述不过是格雷厄姆卓越传奇生涯中引人注目的部分，尽管令人印象深刻，却未能充分展现他的智慧。或许他自己便是好的例证。他在1957 年写道：“倘若我的名字有一丝机会被后人记得，大概因为我是‘商品储备货币计划’（the commodityreserve currency plan）的发明者吧。”对于他在投资金融领域的贡献，格雷厄姆并非故作谦虚。从当时的角度来看，这样的说法还是比较客观的。毕竟在20 世纪三四十年代，所提出的经济理论能同时获得罗斯福、凯恩斯和哈耶克这样的经济理论巨擘重视的非经济学家（格雷厄姆没有接受过正规的经济学教育）少之又少，更何况这些话写于巴菲特变成家喻户晓的人物之前的若干年。

因此，1965 年的人们并不确定格雷厄姆的投资哲学将会因巴菲特创纪录的投资业绩而闻名于世。然而如今，对于大多数听说过格雷厄姆的人来说，他们只知道格雷厄姆是《聪明的投资者》一书的作者和巴菲特的导师。当然，价值投资确实是格雷厄姆职业生涯与传奇人生中浓墨重彩的一笔。作为投资家的格雷厄姆，就像作为经济学家的格雷厄姆、商业伦理学家的格雷厄姆、发明家的格雷厄姆（他在数学及莫尔斯电码系统等领域有许多创新专利），甚至文学家的格雷厄姆（他和别人共同创作的剧本曾被搬上百老汇舞台，他为一本西班牙畅销小说所做的英译本得到了极高评价）一样，无论在深度和广度上，都展现出无与伦比的智慧。

常看投资类书籍的人都知道，这些书里很少出现古希腊罗马哲学、伊丽莎白时代的诗歌以及行为心理学的内容。然而，我们在格雷厄姆的投资及经济学著作中，常会发现大量对这些内容的描述。在获得哥伦比亚大学的学位后，格雷厄姆是一个同时获得三个系（数学系、古典文学系和英语系）教职的人。此外，在格雷厄姆去世后出版的他的回忆录（仅完成了一部分）中可以看出，他是一个对人类的方方面面，如心理学、友谊、爱情/情欲、哲学、人生中深刻的个人问题及有争议性的问题进行了深度及批判性思考的人（也包含某种程度的自我批判）。“高级金融”并不能催生这样的思考，格雷厄姆也从不认为自己的行为和思想必须符合“华尔街模式”。

上述种种为价值投资模式提供了生发的土壤，将格雷厄姆多才多艺的种子转变为如今隐藏在数千亿美元配（英镑、欧元、日元、人民币、卢比及其他货币）资产配背后的主导理念。格雷厄姆儿时经历过家道中落的打击，部分源自于他母亲在“1907 年大恐慌”的股票市场中损失惨重。在“咆哮的20 年代”（1928 年，格雷厄姆的个人所得高达60 万美元，折合成现值超过750 万美元）沉寂之后，他又经历了经济大萧条所造成的巨额亏损。因此，想要真正吸收格雷厄姆投资理念的精髓，透过他的人生经验来学习是很有必要的。此外，与过去几十年相比，当前经济的高度波动性和不确定性与格雷厄姆所处的时代背景更为相似，和我们更加息息相关。

因此，本书采取半编年体的形式，前一章描述格雷厄姆人生的某个时期，后一章紧接着说明与前一章有重要关联的某个投资概念，这有助于读者充分理解格雷厄姆的主要投资理念，同时按时间顺序呈现出格雷厄姆传奇人生的清晰脉络。当然，格雷厄姆的个人生活也跌宕起伏。在家庭表面的安宁富有之下，他曾遭受重创（特别是他的两个儿子不幸早亡）。此外，他的多情也是造成他的三次婚姻失败（次婚姻尤甚）的不稳定因素，并带来了他晚年那段饱受争议的恋情。

从对格雷厄姆仍然健在的儿女、朋友和家人的采访中可以了解到，格雷厄姆的个性在很多方面都令人难以捉摸。其中让巴菲特不解且印象深刻的，是格雷厄姆的慷慨无私（例如，格雷厄姆在教授投资课时决定以自己的选股实操作为案例。这实际上是在透露自己的交易秘密，对投资结果肯定是有损害的）。而与他亲近的身边人则对他的感情世界感到不解和失望。不过，无论如何，格雷厄姆仍然赢得了普遍的尊敬和爱戴。毕竟，他强大的职业优点——超凡的智慧、严谨的操守、在金钱与其他方面的慷慨大度，以及重要且无可挑剔的职业道德——远远盖过了他的缺点。他虽然在个人生活的许多方面保持着较高的诚信度，却并不如他的职业表现那么尽如人意。不幸的是，对于他自己以及他身边的人来说，他的高智商、不安静的内心以及其他因素，共同导致了他的某些个人问题和人际关系问题。

作为华尔街（及世界）史上的重大事件之一，格雷厄姆特立独行的性格和他从一贫如洗到声名鹊起的故事格外吸引人。由于格雷厄姆生活及崛起的年代恰好是美国历史上的重要时期（1894~1976 年），因此本书将会涵盖两次世界大战、“爵士时代”、经济大萧条、“二战”后的经济繁荣时期以及20 世纪六七年代的动荡时期。格雷厄姆的一生兼具历史意义与传奇故事，是难得的传记资料。不过重要的是，格雷厄姆是个有思想的人。因此，本书的写作希冀达到双重目的：帮助读者认识格雷厄姆其人，以及理解他的重要理念，即探索格雷厄姆的生平与智慧。对于当代读者来说，这两方面都是极具历史意义与实用价值的。

沃伦•巴菲特、约翰•内夫、欧文•卡恩、约翰•博格、沃尔特•施洛斯、约翰•邓普顿……在投资金融界这一个个如雷贯耳的名字背后，有一位“华尔街教父”——他是一个杰出的革新者，从设计新货币到撰写百老汇剧本；他是一位笔耕不辍的学者，《聪明的投资者》和《证券分析》早已被奉为经典；他是投资界的爱因斯坦，以其大胆的创造性思维，永久地改变了投资金融学。如今华尔街的*投资大师中，不少人都是他的“门徒”。

本杰明•格雷厄姆拥有传奇的职业生涯和跌宕起伏的个人生活，他*精华的财富创造概念，他复杂的性格特点与完美的职业操守，以及多舛、曲折而带有些许浪漫色彩的人生交织在一起，使他成为当之无愧的“华尔街教父”。本书萃取了格雷厄姆的诸多经典作品的关键思想，并结合作者对巴菲特、查尔斯•布兰德斯等世界*的价值投资者，以及格雷厄姆的家人和朋友的专访，编织出一个关于格雷厄姆的栩栩如生的人生故事。

引  言

第1章
家族没落：从衣食无忧到生活拮据

第2章
安全边际：“乌龟”跑赢了“兔子”

第3章
求学生涯：小学跳级生和常春藤高才生

第4章
选股投资法：学会使用量化指标和读懂财报

第5章
华尔街新秀：从糟糕的业务员到锋芒毕露的合伙人

第6章
境界：把投资作为事业来经营

第7章
从云端跌落谷底：1929 年股市大崩盘和经济大萧条

第8章
市场先生：是英明的恺撒大帝还是喜怒无常的莽夫

第9章
喜忧参半：成功的事业与失败的婚姻

第10章
经济学大师：凯恩斯、哈耶克与格雷厄姆

第11章
师生情谊：格雷厄姆、巴菲特与《聪明的投资者》

第12章
桃李满天下：格雷厄姆价值投资哲学的超级拥趸

第13章
堪比小说的人生：退休后的事业、情感与生活

第14章
金钱观与道德观：让这个世界变得更美好

第15章
智慧之光：历久弥新的投资哲学

致  谢

沃伦•巴菲特、约翰•内夫、欧文•卡恩、约翰•博格、沃尔特•施洛斯、约翰•邓普顿……在投资金融界这一个个如雷贯耳的名字背后，有一位“华尔街教父”——他是一个杰出的革新者，从设计新货币到撰写百老汇剧本；他是一位笔耕不辍的学者，《聪明的投资者》和《证券分析》早已被奉为经典；他是投资界的爱因斯坦，以其大胆的创造性思维，永久地改变了投资金融学。如今华尔街的*投资大师中，不少人都是他的“门徒”。

本杰明•格雷厄姆拥有传奇的职业生涯和跌宕起伏的个人生活，他*精华的财富创造概念，他复杂的性格特点与完美的职业操守，以及多舛、曲折而带有些许浪漫色彩的人生交织在一起，使他成为当之无愧的“华尔街教父”。本书萃取了格雷厄姆的诸多经典作品的关键思想，并结合作者对巴菲特、查尔斯•布兰德斯等世界*的价值投资者，以及格雷厄姆的家人和朋友的专访，编织出一个关于格雷厄姆的栩栩如生的人生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