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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贾德臣主编
出版社作家出版社
ISBN9787506393386
出版时间2017-08
装帧精装
开本16开
定价368元
货号25141534
上书时间2024-10-18
——“硕鼠硕鼠,无食我黍,三岁贯女(惯汝),莫我肯顾……”您听听:“大耗子呀,大耗子!别再吃我的粮食啦,我都惯着您三年多了……”那会儿没发明耗子药,有事只好和耗子商量。
“玄之又玄,众妙之门。”大概也在说,“稀里糊涂,弄不明白”。幽默和笑话却要在这“玄之又玄”的世界中,显一显“一针见血”的本领,甭管道貌岸然者穿什么华丽的服装,说着笑着让他一层一层地往下脱,而且让大家看。古代人赞老爷“见机行事”,用谐音双关老爷“见鸡行事”的“德行”,令人拍案叫绝!当然,除了针砭时弊,鞭挞丑恶以外,还要嘲讽落后,批评朋友,绝不能认敌为友。老祖宗留给咱们的这玩意儿,绝了。幽默是人类的智慧,幽默是人生的艺术。
“相声”的影子。史书上说:“东方朔好谐谑而不为虐。”您看这位祖宗,不但逗笑儿,还注意到格调问题呢!元代散曲《高祖还乡》也可算得上是段“单口相声”,您听那结尾:“……别的我都不恼你(刘邦),你该我钱不还就算了,你刘三儿别为了躲债改个名叫‘汉高祖’!”难怪侯宝林先生见了出土秦俑中的两个举手投足的小人塑像就一口咬定说:“这是我们说相声的!”
“像生”二字;但在中国为这个事业奋斗的,可整整十几代人了,这十几代人干得还是相当有起色呢!
“穷不怕”,此公骨气硬,皇上死了,他老人家照样说相声。到后来有位“万人迷”,听这名字足以见当时受欢迎的程度。再往后传至今,十几代人把相声从“地摊儿”推上了大雅之堂,相声成了举国上下受欢迎、有群众基础的曲艺艺术形式之一。相声一脉,可算得“幽默”香烟有托,“祖宗”血食不绝了。
“大全”的传统相声集,他们流下了汗水,付出了艰辛,为我们民族艺术和民族文学宝库中平添了一颗闪亮的明珠。
“大全”出版了,编辑同志嘱我作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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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0 ·拔牙1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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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5 175
180 183
188 188
“四十两”与“八十两”191 194
206 209
211 2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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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9 2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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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听过这出戏——”这“近视”跟那“进士”不一样,这个“三近视”是三位近视眼。这三个人都不是外人,都是我本家叔叔。我这三位叔叔都是近视,我大叔那种近视叫“清睛”。那位说:“什么叫‘清睛’啊?”一早儿哇什么也看不见,叫“清睛”眼。我二叔的近视也有名儿:叫“热涌”,一到晌午哇,哎呀!能叫骆驼绊一个大跟头。我三叔那叫“雀蒙”,一个晚上什么也瞧不见。
————
“先生,劳驾劳驾,这儿离南顶还有多远啊?”
“哎!你是聋子?”
“哎!聋子?”
“嘿嘿,这人多死秧呀,问你道儿你不告诉我,哼,你的帽子让风刮去啦,我也不告诉你!”
————
“嗬,这棉花不错啊!我说,您这棉花多少钱一斤啊?”
“老太太,这棉花多少钱一斤?”
“哎哟,瞧错了,猪油哇!”
“这猪油多少钱一斤啊?”
“哎呀,藕哇!”
“啊,喇叭!”
“钻石!钻石!哎呀!这玩意儿值钱!”
“哎呀嗬,蝎子!哎呀,蝎子!”
“哎呀不是蝎子,珊瑚子,珊瑚子!”
“嗐!臭虫!”
“嗬!哎呀,老二、老三,你瞧我这眼睛啊近来好多啦,这蚊子在我眼前一飞呀,我就分得出这蚊子是公的是母的!”
“得啦您哪,得啦您哪!上回您出门儿让汽碾子给绊了一个跟头!这图吗儿?连汽碾子都瞧不见,还瞧得见蚊子哪?”
“我是夜眼哪,越到晚上越瞧得清楚!”
“大哥、二哥,你们也别吵,也别说谁眼神儿好,咱们这胡同口儿外头有一座关帝庙,这关帝庙明天挂匾,咱们上那儿瞧这块匾去,瞧瞧这匾什么词儿。瞧完了词儿,瞧清楚的吃饭白吃。咱们哥儿仨赌顿饭,谁瞧不清楚谁请客。二位哥哥,我这个主意怎么样?”
“好啦,就这么办啦,明儿咱们瞧匾去。”
“和尚,和尚!”
“哪位?”
“嗬,张大爷,您请里面!”
“不价,不价,给您添点儿麻烦!”
“什么事,您哪?”
“我听说明天是给关老爷挂匾吗?”
“对啦,施主给挂的。”
“跟您打听打听,这个匾文是什么词儿呀?”
“是给关老爷挂的,四个字:义气千秋。”
“噢噢噢,义气千秋!哈哈哈……劳驾劳驾!”
“当家的,和尚!”
“嗬,施主,请里边坐!”
“不价不价,明儿这儿挂匾吗?”
“不错,给关老爷挂匾。”
“什么词儿呀?”
“义气千秋。”
“义气千秋!”
“这匾是什么颜色呀?”
“蓝地儿金字。”
“噢噢,蓝地儿金字!哈哈哈……明儿见,明儿见!”
“和尚,和尚!”
“今儿晚上别睡啦!”
“嗬,张三爷,您里边儿请!”
“不价不价,明儿您这儿……”
“明儿这儿挂匾!给关老爷挂的,匾上是:‘义气千秋’。蓝地儿金字。”
“噢噢,有上下款儿吗?”
“有哪。”
“上下款儿是什么?”
“上款儿啊,是年月日,红字,下款儿是‘信士弟子某某某恭献’,那个‘献’字儿是红的,剩下的是金字。”
“是啦是啦,劳驾劳驾!”
“大哥!”
“啊,老二,老三,屋里去,喝水。”
“喝水?喝水干吗呀?回来再喝得啦嘛,咱们看匾去吧!”
“走走走。”
“得啦得啦,到啦到啦,别上跟前儿去,上跟前儿去谁都看得见,哈!赌这眼神嘛!你瞧!”
“这匾好啊,‘义气千秋’!‘义气千秋’!”
“你瞧这‘秋’字写得多好!这‘秋’字儿的三点水儿多好!”
“大哥,你这眼神儿是好多了,原先瞧不清楚,现如今瞧得挺明白,‘义气千秋’。可有一节,大哥,那么大的字再看不见不是太难了吗!您瞧是什么颜色儿?您瞧字是什么颜色儿,匾什么颜色儿?”
“你看不清了吧!蓝匾,字是金的!哎,我瞧得多清楚!”
“二哥比大哥眼神儿强,可是呀,‘义气千秋’那么大的字好看,蓝匾金字,叫太阳光一照,那再瞧不清楚,不是眼睛太坏啦!您把上下款儿念念吧,上下款儿您念念。”
“你们哥儿俩都不成,我念给你们听听,上款儿呀年月日,红字,下款儿‘信士弟子某某某恭献’,那个‘献’字儿是红的,剩下的是金字。哎,怎么样您哪?一字不差!我瞧得清楚,你们哥儿俩谁请客,反正我是白吃呀!”
“这么着吧,老三一定白吃,‘义气千秋’是我先瞧的,我也白吃,让你二哥花钱。”
“我不能花钱哪,我比您多瞧见点儿颜色啦,您得请客呀!这么着得啦,您拿八成啊,我拿二成,老三白吃!”
“我可不能拿,一定我得白吃。”
“嗬,老三位来得挺早!”
“好,好,当家的,好啦好啦!”
“今儿您这儿挂匾对不对?”
“不错,挂匾。”
“给关老爷挂的?”
“是呀。”
“‘义气千秋’匾,对不对?”
“对呀。”
“蓝地儿金字儿,对不对?”
“对呀,没错儿。”
“上下款儿是什么什么,对不对?”
“全对呀。”
“成啦,我们仨人拿这事儿赌顿饭,和尚您也跟着吃,听您一句话,您说,谁输谁赢?”
“我说你们哥儿仨呀请客吧,全输啦,我一个人赢啦!我白吃,你们哥儿仨拿钱。”
“你怎么赢啦?”
“你们来得太早,我这匾还没挂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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