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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香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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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残雪

出版社湖南文艺出版社

ISBN9787540478940

出版时间2017-02

装帧精装

开本32开

定价46元

货号24224931

上书时间2024-10-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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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商品详情   

品相描述:全新
商品描述
导语摘要

《五香街》是残雪的一部长篇小说。小说讲述是在五香街上发生在X女士身上一件或许有或许无的“奸情”,当地的人们不断谈论,不断围观。小说中各种人物都对这一事件有自己的见解,并且达到比故事本身还重要的位置。残雪独特的叙述方式使得这一件本身很平常的故事有了极其独特的审美意蕴。



作者简介

残雪,本名邓小华,1953年生于长沙。1985年1月残雪首次发表小说,至今已有六百万字作品,被美国和日本文学界认为是20世纪中叶以来中国文学*创造性的作家之一。其代表作有《山上的小屋》《黄泥街》《苍老的浮云》《五香街》《后的情人》等。残雪是作品在国外被翻译出版多的中国女作家,她的小说成为美国哈佛、康奈尔、哥伦比亚等大学及日本东京中央大学、国学院大学的文学教材,作品在美国和日本等国多次被入选世界优秀小说选集。


残雪语录:我将我写的作品称为纯文学,这是我的领域,是我的内部的精神得以成形的方式。按照我的理解,在文学这个领域里,纯即意味着深,意味着向核心的突进。
我认为,一名纯文学作者的真正突破只有一个标准,那就是他的作品所达到的精神深度。在纯文学的创作领域里,更深,才会更广,更自由。
我提倡并鼓吹使自己成为一个艺术的人,不仅是作家,就连读者也一样,在搞文学时精神层次和生活质量都会高一些。


目录

目录


 


故事前面的介绍


X


X


X


Q


五、一次改造的失败


X


故事


一、关于故事开端的几种意见


头戴黑色小绒帽的孤寡老妪的口述


跛足女郎的口述


X


煤厂小伙的口述


笔者的口述


二、一些暗示性的要点


X


X


三、追随者的自白


Q


X


六、谁先发起攻势


七、怎样交代一切下落的问题


八、寡妇的历史功绩与地位之合理性


Q


X


X



内容摘要

《五香街》是残雪的一部长篇小说。小说讲述是在五香街上发生在X女士身上一件或许有或许无的“奸情”,当地的人们不断谈论,不断围观。小说中各种人物都对这一事件有自己的见解,并且达到比故事本身还重要的位置。残雪独特的叙述方式使得这一件本身很平常的故事有了极其独特的审美意蕴。



主编推荐

残雪,本名邓小华,1953年生于长沙。1985年1月残雪首次发表小说,至今已有六百万字作品,被美国和日本文学界认为是20世纪中叶以来中国文学*创造性的作家之一。其代表作有《山上的小屋》《黄泥街》《苍老的浮云》《五香街》《后的情人》等。残雪是作品在国外被翻译出版多的中国女作家,她的小说成为美国哈佛、康奈尔、哥伦比亚等大学及日本东京中央大学、国学院大学的文学教材,作品在美国和日本等国多次被入选世界优秀小说选集。

残雪语录:我将我写的作品称为纯文学,这是我的领域,是我的内部的精神得以成形的方式。按照我的理解,在文学这个领域里,纯即意味着深,意味着向核心的突进。
我认为,一名纯文学作者的真正突破只有一个标准,那就是他的作品所达到的精神深度。在纯文学的创作领域里,更深,才会更广,更自由。
我提倡并鼓吹使自己成为一个艺术的人,不仅是作家,就连读者也一样,在搞文学时精神层次和生活质量都会高一些。


精彩内容

一、关于X女士的年龄及Q男士的外貌 

 

关于X女士的年龄,在我们这条五香街上,真是众说纷纭,莫衷一是。概括起来,至少有二十八种意见,因为者说她五十岁左右(暂且定为五十岁),者则说她二十二岁。说她五十岁左右的是一位孀居多年,受人宠爱的寡妇,年约四十五岁,身材丰满,脸蛋妩媚。据说她经常亲眼看见X“搽了寸把厚的粉”,其结果是“将脖子上的皱纹全部掩盖”,而那条脖子是“几乎没有什么肉了”。关于她侦察之详细地点,她愤怒地“拒绝透露”。笔者想在此插一句,略微介绍一下这位可爱的寡妇。她是一个有身份、有气派的、出类拔萃的女人,在这个故事中占有举足轻重的地位,笔者终身受其影响,一贯对她另眼相看。

说X女士二十二岁的,是一位本身二十二岁的年轻小伙子。小伙子自述在一个雾蒙蒙的早上,在一口井边和X“邂逅”,X“意想不到地嫣然一笑”,“满脸皆是白色的牙齿”,而从其笑声的“放浪清脆”,其牙齿的“结实可靠”,其姿容的“性感程度”等因素来判断,X“咦”了一声,以示怀疑。细究起来,煤厂小伙子之所以偏偏说了个二十二岁,而不说二十一或二十三岁;明明是街坊,又故弄玄虚搞什么“邂逅”,必有其不可告人的私心。所以他的话必须大打折扣,更何况还有“雾蒙蒙”啦、“性感”啦这类一目了然的东西在作怪。

还有其他二十六种说法,各有根据和道理,反正是众人各执己见,互不相让。这里面值得一提的是一位可敬的中年男子,他是X女士丈夫的好友。这位男子十分仗义和耿直,逢人谈话涉及其好友之妻,便一把扯住他的袖子,郑重地宣布X“亲眼看过她的户口簿”(X“多管闲事”,“伪君子”,说不定“早就尝到了甜头”。这种种的污蔑,竟然使得这位男子“日渐消瘦”,早晨起来“口中有胃气”。说这话的是那位寡妇的好友、四十八岁的风韵犹存的女性。

有一天傍晚,这个很久以来不得解开的疑团似乎忽然得到了答案,但立刻又被否决了。因为答案有两个,而众人分为势不两立的两大派,相持不下,而终于没有定论。

“两团白光一闪”,如流星一般,流至眼前,才恍然看出X“通体发光”的白绸裙,而小男孩的白套装则“看不出是何等质地”。等到清醒过来,众人大哗。以煤厂小伙为首的一帮中青年男性立即统一了意见,肯定X女士的年龄在二十八岁左右,并从她身材的"苗条袅娜"“细嫩光滑”等因素来判断,甚至“还要年轻”。而以受人宠爱的寡妇为首的一伙中青年女性,则肯定X“过了四十五”,根据是她们就近、仔细观察了她的脖子,发现那脖子原来是经过伪装的,而从几处真相败露之处,显出了“米粒大的汗毛孔”,和“一叠一叠多余的皮”。继而中青年女子们大骂中青年男子们“丧失了廉耻”,竟然将眼光“钻到人家裙子底下去了”。中青年男子们被骂得茅塞顿开,乐滋滋地向女子们探听她们“就近观察”到的详细内幕。这一场骚动延续了约两小时。唯有X“失声痛哭”。骚动结束时。寡妇跳上一个石桌、挺着饱满而富有性感的胸部,高呼要“维护传统的审美情趣”。

    久而久之,X女士的年龄便成了我们这条街上一个的疑案。而一离开群体意识、大家又各执己见。将见解分裂为二十八种似上。并谁也懒得追究谁了。就连X“看不出她有什么缺点”。所以不可信的是这位丈夫的见解,因为他“可说是根本不用眼睛看事实,只是一味地胡思瞎想,”。(寡妇语,本文后面记叙的事实更加证明了寡妇预见之英明。)

    X女士年龄的疑案始终没有解决,岂但没有解决,到后来还越搞疑团越大了。在闻及她与某机关职员Q“不差分毫”。但在同时,X丈夫的另一位男友,一位连腮胡须的青年男子又跳出来证明:X女士的年龄并不是三十五,而是三十二,因为他与X女士乃同年所生,从小青梅竹马,两家父母甚至有过要结为亲家的意图之嫌,X本人在少年时代对他的态度也总带着几分娇羞,只因他自己尚不懂男女间事,才未抓紧机会,将两人关系进一步发展。现在要说X一下比他多活了三年,这是件不可思议的事。另外还有几个故意把水搅浑的家伙也在X的年龄上大做文章,到处游说,说法在已有的二十八种之外:一说三十七点五岁,一说四十六点五岁,一说二十九点五岁,一说二十六点五岁,似乎经他们弄出个零点五岁的差距来,事情就变得万分深刻,充满哲理了。

    X女士的年龄至今没有定论,我们就暂且按户口簿上记载的和X丈夫位好友调查的那样,将其假定为三十五岁吧。将年龄假定为三十五岁有好多方便,这一来,我们不会把X看作一个少女(她的儿子已经六岁),也不会把X“觉醒”(寡妇语)。煤厂小伙和故意把水搅浑的家伙们之流的胡言乱语就更不必考虑了,因为他们无非是些各取所需,时刻伺机捞一把的角色,不用寄希望于他们说话会有丝毫诚意上。

    通过对于年龄的种种议论,我们现在得出了这么一个不协调的模糊印象:X“露出庐山真面貌”,继而又一切如旧,还原为高深莫测。模糊斑驳的一团,这些都是后话。

    “跳房子”的游戏,并马上找来粉笔就地画起格子来。如果你不和他跳,他就把你忘了,一个人跳得起劲。

在所有这些印象中,唯有X女士的奸夫(大家这么称呼那人)Q男士的印象是骇人听闻的。受人宠爱的寡妇曾因公拆阅过他给X女士的信件。据信上披露:Q男士在次见到X的时候,竟看见X的整个脸上仅存一只巨大的,不停颤动的橘黄色眼球,当时他就头一昏,什么也看不见了。直到那件丑闻结束,他从来没有看清 X女士的本来面貌。 他没有看清是因为他无法看清,只要X女士出现在他面前、他就永远只能看见一只橘黄色眼球,而那眼球一颤动,他就感动得热泪盈眶,泪眼模糊,当然更看不清眼前之物了。他信上这些话也许纯属故弄玄虚,曲意迎合X女士那种阴暗、奇特的心理,也许竟是某种密码、黑话之类。

奇怪的是X女士也有一套与之相呼应的自供,并且是在Q男士认识她之前。(此系X女士的同行女士提供,因这X“向全世界表白一番”。)当时,她坐在她那间阴暗的房间里,得意扬扬地对同行女士自吹自擂:“我的眼珠之所以这般特殊,是和我对它们的无微不至的关注分不开的。不瞒你说,我时刻都用镜子观察它们,哪怕是上街,我也随身带着小圆镜,不时拿出来照一下。有时候,我真想看到我睡着之后它们的模样,可惜不能。我就想,它们要干什么呢?这个晶状体的后面,是什么在紧张地工作呢?我还干着研究它们排泄物的工作呢。我有一架显微镜,就是专为观察这个买的,这种事,我简直到了入迷的程度。我已经有了很大的进展。我的小宝(注:她的儿子),我也替他收集了一些镜子,到他大些的时候,我就要诱导他对自己的眼珠发生兴趣。大家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却谁也不去想起这个窗户,他们把这个窗户忘记了,让它上面落满了灰尘,变得认不出了。”她说话时不停地眨眼、耸眉毛,以加强语气。

虽然她反复强调,她的同行女士却并没有发现她的特异功能,整条五香街上也没人发现,包括她的丈夫。这位丈夫固然极其钟爱他的妻子,不幸也看不出她有什么特异。这么说来,领略了X女士这种特异功能的,就只有Q男士一人了?这或许也并不尽然,因为除了五香街,这世界还大着呢。何况根据煤厂小伙的亲身体验,X“性感”吗?谁又能保证五香街以外的男子在为其性感吸引的同时不发现她的这种特异功能呢?岁月如此漫长,难道仅仅因为她丈夫没有看出来就否定这种种可能性吗?

话又说回来,我们并不因为Q男士感到了 X女士的特异功能,就说他对她的了解是全面而又深刻的了,毋宁说,他对她的了解是极其浅薄、片面的。Q有一个的弱点,就是不喜欢询问对方的来龙去脉,也从不向人打听某人,而只爱独自一人自言自语,自作多情。所以Q男士和X女士,虽然偶然相识,后来又交往了半年,他竟然也从未搞清她的真实年龄。在这个问题上,Q男士没有像 X女士的丈夫那样将她假定为二十二岁,而是也许比较接近事实,假定为二十八岁或二十九岁,这里面当然也有某种私心欲念,我们暂不深究。

讲到 Q男士对于 X女士认识之浅薄,两人关系之滑稽可笑,我们还可以举出一段对话来说明。这段对话也是X的同行女士提供的:

 

    X:我用不着有意去找你,你必将到来。(X轻浮地做出朦胧的神态。)

    Q:人头涌动,我一直就朝你的眼睛走过来了。我昏头昏脑,什么也没看见,包括你。(Q的样子像个呆子、乡巴佬。)

X:每个星期三,我们会在某个十字路口相遇,躲也躲不开。

Q:我也许会变成一只长尾鸡,那时便只能栖息在很高的树枝上。

 

    :“这是否就是那种‘隐形人’呢?”随即汗毛竖起,不敢再往下说了。

关于Q男士的外貌,虽然没有关于X女士的年龄那么多的见解,在我们五香街上却也没有一个统一的意见。这里要强调一点:我们的人并不喜欢议论男人的外表,因为他们都信奉一句古老的俗话:男子无丑相。那么Q男士外表到底如何呢?我们  只能根据一些零星的形容词和一些无意中的谈话语气来判断了。

个对 Q男士的外貌产生印象的是寡妇那位 四十八岁的女友。她的印象是Q“毫无特点”(说到这里她不屑地撇了撇嘴,还吐了一口痰),她“怎么也记不住他的样子”,“好像是个傻大个”,“反正再平常不过了”。她议论了这几句之后,觉得有失尊严,立刻话锋一转,谈起气功的神奇作用来,一边谈一边大甩脑袋,好像在赶跑某种“杂念”的骚扰。

从表面看来,五香街的女人们对Q男士的外貌是不会有什么兴趣的,更谈不上仔细地观察了,若直接问她们,便只有三个字:长得丑。那么我们五香街的女人是从未正眼看过Q男士一眼的了?其实不尽然。因为搜集起来,几乎所有关于Q男士外貌的零星形容词和某种捉摸不定的语气几乎全是女性提供的。她们在说话时闪烁其词,轻描淡写,是不是正好说明她们对此类问题有极大的兴趣和非凡的敏感呢?她们往往假装心不在焉地提起一个话头,然后绕一个巨大的圈子,再重新回到这个话头上来试探对方,诱导对方说出自己心里早就要说的东西,从而得到精神上的满足。

“江南的女子江北的汉。”直到对方心领神会,马上接了她的话头由江北的汉子扯到大个子男人的种种优点,后,双方围绕Q“今天真是痛快淋漓的一天!”

第二个对Q“倒退三丈”(寡妇语)。此女子在Q进入五香街的天看见他一次。当时她正撩开床边的窗帘(她的床自然是靠窗安放),而Q迎面走来,两人打了个照面。女子使出浑身的解数,直勾勾地瞪住Q足有二十五秒钟(她本人估计)。那Q“倒退三丈”,而是勉强向着女子一笑,随即走过去了。女子“砰”地一下打开窗,放开喉咙对着Q“一条狼狗!一条狼狗!请注意打雷了”后来,跛足女子不无感慨地说,Q男士并不是长得像一条狼狗的那个家伙,Q男士只不过是长得像一条鲶鱼罢了,他的嘴角有两条须,他刮胡子时将它们一起剃掉了,只要注意观察,还是可以看得出来。那个长得像一条狼狗的家伙是多年前夺去她处女贞操的恶棍,而Q仅仅只是某个部位长得有点像他。正因为长得有点像他,所以她只要一看见他还是不由得怒火攻心,必定要起身恶骂一通,才能稍稍平息心头之恨。

Q“不辞而别”,单是这一点就足以使一个女子抱恨终生了。讲到夺去处女贞操之恶行,只要他愿意悔过,回来之后跪在她面前请求饶恕,她是可以考虑在某种程度上原谅他这一罪行的,不过这并不意味着她仍然要与他保持一种拉拉扯扯的关系,经过那“令人心碎”的一夜之后,她倒是变得“心明眼亮”,“头脑里有条有理”了。难道她,好不容易战胜了外部的与内心的压力,成了一个类似铁女人的人物,现在反而要走回头路,去受二遍苦?不!一切抱有这种幻想的家伙都是打错了算盘。

跛足女子的描述并不能使事情有丝毫进展,因为她对Q的外貌的看法仍是长得像她从前某个可疑的情夫,别说她看没看清Q,就是那个可疑的情夫,也是谁也没见过,她本人也说不清是个什么样子。万一是她无聊之中的捏造呢?抑或是她在混淆视听,趁机抬高自己的身价呢?为什么她连情夫的照片都没捞到一两张呢?(如有的话,她还不早亮出来了?)或者更坏,根本不存在什么情夫,她当时之所以盯住Q,并寻衅取闹,只不过是她独特的调情、勾引的方式?(狐狸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是鲶鱼。)假如真是这样,我们五香街的群众倒要庆幸 Q并未上她的钩了,毕竟和她勾搭比起和X勾搭来是更加恶心万倍的事情。

第三个注意过Q的外貌的,是一位自称是X的妹子,并自称年龄二十九岁的女性。(谁也无法肯定是否属实。)在Q“自始至终”在一起待了一天,其间曾“细细地打量了Q”,发现Q“很熟悉”,与其姐的形象“毫无相似之处”,但又总好像“有某种看不见的联系”。而关于 Q“见了便知道”,“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反正有那么一点奇怪”,“传统的审美情趣无法来评价他”等等,言语间看出她的蠢头蠢脑,执迷不悟,只知一味包庇其姐,没有丝毫的理智,也没有清醒的分析。她完全是属于那种过一天算一天,稀里糊涂的类型,所以这种一边倒的议论是没有什么价值的。

“和平解决”,至今仍然“礼尚往来”。这个情况使我们大家猛醒:像X这种人并不是什么独来独往的与世隔绝的仙人,细细一分析,她不仅是一种恶性传染病(人在得病后全然不知),而且具有一种恶魔般的背后操纵的本领。难道不正是她,使得整条五香街蠢蠢乱动,人欲横流?她足不出户,来势却如调集了千军万马,使这千把人的长街猝不及防,混乱不堪。她的这种本事究竟从何而来呢?为什么和她朝夕相处过的人(包括她的丈夫,妹妹,儿子,Q之类)统统被她同化,而变得莫名其妙,做出种种离奇的怪事来,且又一个个理直气壮,不思悔改?仅仅只是X身上的特异功能在起作用吗?这样说是不是过于神秘了呢?X在幼年时期究竟是受的何种教育,以至发展成了今天这个样子?这一切始终是个无法解答的谜语。总之是她在操纵我们五香街的人们,只要她的眼珠子动一动,很多人脸上就起疹子;她在半夜自言自语,全街人民都在梦中侧耳倾听。据笔者统计,至少有两个人无论在什么情形下都愿为她牺牲生命。这两个人在后文中都搬到了路边的工棚中居住,过着含辛茹苦的悲惨生活,其中的缘由皆在 X。

第四个注意过 Q男士的外貌的,是一孤寡老妪。此老妪老得如一根干竹子。脱光了头发的小脑袋戴一顶黑色小绒帽,一天到晚鸡啄米似地啄个不停。她注意到Q男士的外貌完全是偶然的。一个昏暗的冬日的傍晚,送煤工替她拖了一车煤来她家,但因她家有一很陡的斜坡而上不来,老妪急昏昏地四处寻人,当时来帮忙的只有一人,就是Q。事后老妪揪住Q“好大的脸,容得下千山万水!”老妪的这种议论,乃是一时的感情冲动。在以后的岁月中,她早就把这件事忘得干干净净,连Q这个人也记不清了。人家一说Q,她就将Q“国字脸”的奇妙之处,一谈一啄米。她确实是太老,也太容易产生幻觉了。后来,她似乎每时每刻都处在幻觉之中,经常在断断续续和人讲话时,眼一翻,自顾自地咽起口水来,一咽就咽个没完,“咕咚咕咚”,把人烦死。有人提出了一种质疑:那个昏暗的冬日傍晚的事,是不是老妪的幻觉?老妪如此人老眼花,会不会搞错了人?假如帮忙拖煤的实际是她的侄儿(据她强调,她那位侄儿已有二十多年没进她的门),而她出于对他二十多年的怀恨,故意隐去他的善行,而将功劳强加于人们正在谈论的随便某个Q“容得下千山万水”这种谵语来看,也能看出些破绽来。她对Q“千山万水”又并不是脸宽的形容词,而是有另外的含义,才突然用起这种惊世骇俗的比喻来。

“致幻剂”有关?还有人提出另一种质疑:这老妪是否在装疯卖傻,以达到独霸Q的目的呢?这Q,本是众人的话题,人人关心着他,这老妪却强词夺理,一把拉去据为己有,硬说是她的什么老掉牙的情人。明明Q是个年轻汉子,她非要将他说成三十年前的死鬼。还不容人家有异议。要是这世界依她的心愿,变成强权者的天下,那还得了呀?

第五个注意过Q的外貌的,是一位男性,那位丈夫。俗话说:情人眼里出西施。而现今这世界,大约是出了点毛病。变得颠三倒四的,连情敌的眼里,也出起西施来了。说起来X“很自信”。他的感受,就如小娃娃一样天真无邪,又有某种偏执狂的成分。在戴了绿帽子以后,五香街为引人注目的人物之一大概就是他了,但他一如既往,听之任之,安然处世,就好像什么也未发生过一般。寡妇为首的一伙女性曾深入地研究过他这种生活态度,后归结为他生理上一种很暧昧的原因,那种原因在人前“不便明说”。(说到“原因”时,寡妇捅了捅女友的腰,涨出一脸通红。)他对于Q的外表的看法只有两个字;英俊。有一回他无意中向他的位好友(调查X“太监心理”,并为一下子想出了这个名称乐得东倒西歪。

一切都在背地里发生,X女士的丈夫不闻不问,照旧关起门过他的小日子,照旧对X以外的女性出奇地冷淡、傲慢,走起路来昂首挺胸,那样子明明是说:除了X,全世界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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