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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缪热
出版社北京联合出版公司
ISBN9787550275010
出版时间2016-05
装帧平装
开本16开
定价35元
货号23965326
上书时间2024-10-18
昏死过去的权钝浑然不知危险的逼近,他就躺在那人的脚边,如同沉睡了一般,声息全无。
“权钝,我的孙儿,你总算是来了……”权钝突然听见有人在背后用亲切温和的声音在呼唤自己的名字。
陡然一惊的权钝正自纳闷,回头朝传出声音的方向看去,却看见一个老人正在身后用慈祥的眼神望着他。
“蔡驼子和你一起人间蒸发了,蔡家大院子的那个水塘里,出现了两具男性死尸。”
邱晓宇顿时就惊了!她立刻放弃了要摸出手机照明的打算,空出的另一只手摸进了腰间,手心牢牢地攥在了64式手枪的枪把上。
邱晓宇努力让自己尽快适应这极其黑暗的环境,目光朝着漆黑的洞内深入进去……
等在老地方的包世菊显然是有点儿不耐烦了。权钝着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在崖墓的洞口打起了转儿,突然,崖墓洞顶上的一丛灌木丛里发出了一阵“窸窸窣窣”的轻微声响。
权钝的听觉系统此时变得极其灵敏,他警觉地朝灌木丛里看去,只见一条红黑相间的手臂粗的大蛇从灌木丛里钻了出来,身体蜿蜒着就朝崖墓里游弋了进去。
石棺材里果然直挺挺地躺着一个人,而且确确实实是一个女人。但是,当手电的强光照射到女人脸上的时候,权钝也发出了一声惊呼:“世菊,怎么会是你?”
躺在石棺材里的女人居然不是邱晓宇,而是包世菊!
包世根和权钝对视着的眼神越来越暗淡,就像是电压不足的白炽灯泡,马上就要歇菜的那种,有点儿忽明忽暗的状态,说:“权老二,我跟你说老实话,我是真的不敢面对你。那天下午我喊你跟他们一起进蔡家大院子的时候,我的心就一直在煎熬!一直在煎熬!你晓得我也不是心狠手辣,屁儿黑到注(良心坏透)的那种人。但是,我是在人家下巴底下接饭吃的人得嘛,有些事情真的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听了王传子的话,权钝是彻底有点儿回过神来了。他直起脑袋,看着王传子,半天不出声了。
王传子一脸的得意,继续压低声音意犹未尽地说:“到现在我才晓得,我老汉儿真的没有亏待我。呵呵……”
就在这时,旁边的一间屋子里发出一阵响动。这响动来得有点儿突兀,就像是谁在屋子里把一个柜子给掀翻了。权钝被这突如其来的响动惊得浑身不由得一震,一把将手从豹子的手里抽出来,说:“屋子里还有哪个?”
此时的蔡驼子和那晚上的蔡驼子比起来,就像是失去了魔法外衣的小丑,被摔在戏台上的样子狼狈而且猥亵。他甚至顾不上自己身体的疼痛,用极其夸张怪异的声音大声呼喊起来:“权泽川,你孙娃子要行凶杀人了!权泽川,你孙娃子要行凶杀人了!……”
权钝没想到蔡驼子居然这么不堪一击。
回过头一看,豹子那杂种还真抬着右手,用黑洞洞的枪口直直地从后面瞄着自己。
这家伙皮笑肉不笑地看着权钝。
当权钝走进火圈的中央,才发现那晚上这个火圈燃烧得又圆又规整,更令权钝意想不到的是,整个火圈燃烧出的是一个极其神秘的图案。
只见一条水桶粗的大蛇就像小山一样盘踞在屋子的正中央,大蛇的整个儿身子泛着冷幽幽的青光。更加恐怖的是,从大蛇盘卷起的身子的缝隙间,一颗人的脑袋蓬头垢面地露在外边,正瞪着一双灰白的眼珠子,直愣愣地盯着权钝。
那眼神里全是垂死的绝望!
权钝跟着包世根朝下厢房走的时候,无意中摸了一下裤兜,突然发现裤兜里居然揣了两个手机,掏出来一看,一个是自己的,一个却是别人的。脑子里立刻闪过一个念头,转头朝身后的大师兄看过去,大师兄正看着他,脸上的微笑神秘莫测。
此时,突然看见柴草堆里开始蠕动,而且动静还不小。估计躲在柴草堆里的东西是庞然大物,这一惊非同小可,权钝腿肚子打颤地朝包世根失声喊道:“梭老二要出来了,赶紧跑……”
权钝跟豹子同时听见包世根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然后就感觉狭隘的空间里,有一股股冷飕飕的罡风横扫开来,有几股罡风贴着权钝的面门呼啸而过。
“你这颗石子其实是一颗星球,我叫它——魔法星球。”
“魔法星球?”
“对。而我们现在坐在这上面的这个地球,其实是一个流放地。”
王传子这时接过话头说道:“你前天不是还朝我提起过他哇?我还跟你说他在我那儿周围出现过,而且,那几天我一直就觉得四合院里面好像藏得有人在偷看我。当时我还跟你提起过这个事情,还估到(强行)喊你晚上跟我一起搭伴儿。看起来,这个讨口子一直就藏在哪个卡卡角角(旮旯)的。”
权钝盯着张妹儿,说:“你说这个话是真的?没有撒谎?”
权钝是真的有点儿自责又后悔了,因为照目前的发展态势来看,身边的这个女杀手到时候还不知道要采取什么意想不到的方法来收拾自己替蔡驼子报仇呢!
想到这儿,权钝有种被女杀手预设了陷阱的感觉,心又逐渐地悬了起来。
这张脸只是朝着权钝他们惊鸿一瞥般地回了一下头,而就是这惊鸿一瞥般的回头,就已经将权钝彻底地震撼住了。
权钝失声惊呼道:“这是人还是鬼啊?”
豹子的声音显得有点儿诡异地说:“那边好像有大东西。”
权钝一听,浑身就像是触了电一般,身体内的所有神经都同时抽紧了,脊背间一下子凉飕飕的了。
这东西浑身呈现出一种青灰色,似乎没有毛发,脊背上隆起的脊柱一节一节的显得很突兀,脑袋呈椭圆形,居然和人脑袋的形状接近。让人感到心惊肉跳的是,这家伙的前后四肢显得极其强健有力。
更为奇特的是——这东西好像没有尾巴!
当王传子和蒋姐他们进入到达古冰川里的那个神秘冰窖里,王传子亲眼目睹被赤身裸体禁锢在祭坛上的权钝时,所有的贪念顷刻间烟消云散。
没有经历过任何人生事故的权钝,此时的思维已经处于完全错乱的状态,死亡的恐惧将他的神经逼迫到了崩溃的边缘,对蔡驼子问出的这句话根本做不出任何反应。
或者,他根本就没有听见蔡驼子问的这句关乎他生死轮回的话。
他的灵魂已经被恐惧逼迫得出了窍……
形同恶魔的蔡驼子见游离在生死边缘的权钝对他问的话毫无反应,脸上的表情显得越发狰狞。
他咬牙切齿地朝被摁在铡刀刀架上的权钝说道:
“既然你娃娃不说,那就怪不得老子没有手下留情了。天意!天意……”边说边将锋利的铡刀朝着权钝的脖子处摁了下去。
就在铡刀的刀锋朝着权钝的脖子处合拢的瞬间,一条人影突然出现在了蔡驼子的背后。蔡驼子如同后脑勺上长了一双眼睛似的,背后的人刚一出现,他就极其敏锐地觉察到了,摁动的铡刀也条件反射似的立马停了下来,而铡刀的刀锋已经快咬合在了权钝颈部的大动脉上。
蔡驼子回头想要看清楚出现在背后的人是谁。
就在蔡驼子停住铡刀回头打望的一瞬间,出现在背后的人已经抬腿对着蔡驼子的肩部横扫了过来。
来人对蔡驼子发起的攻击势如闪电,猝不及防的蔡驼子被扫了个正着,一阵趔趄就朝戏台子的一边跌了出去。与此同时,来人扫腿时带起的一股疾风将燃着的蜡烛也扫灭了,戏台子瞬间陷入了黑暗。
蔡驼子果然有着厚实的功夫底子,如果换作一般的人,被人冷不丁地狠狠扫踢上一腿,整个人或者早已经跌下了戏台子。可是蔡驼子几个趔趄以后,居然在戏台子的边稳稳地站住了。
“你是哪个?”又惊又怒的蔡驼子朝来人失声问道,声音里明显有了一丝怯意,他感觉肩膀似乎已经被扫脱臼了。
来人并没有回答蔡驼子的问话,他在朝蔡驼子发起攻击的同时,已经精确地作出了判断,权钝大动脉处的铡刀,在蔡驼子脱手的瞬间会自动朝着权钝的脖子处咬合下去,这样的话,权钝必死无疑。所以,来人在做出扫腿动作的刹那,身子已经同时抢了过去,在铡刀从蔡驼子手里脱手的同时,他已经精准无误地将铡刀的刀把儿攥在了手里……
正是这个一气呵成精准到毫厘之间的动作,才使得蔡驼子心里生出一股怯意,不然,这个已经处于丧心病狂状态的杀人不眨眼的刽子手,或许早就绝地反击朝来人飞身扑上去了,根本不会朝对方问出这么一句多余的话。
见对方不回答自己的问话,心里已经生出了几分怯意的蔡驼子并不敢贸然朝着来人发起反击。肩膀处传来的痛感,已经使蔡驼子切切实实地感觉到了对方的功夫底子极其扎实,凭自己现在这副老迈的身子骨儿,是讨不了半点儿便宜的。
蔡驼子有点儿进退两难,他站在戏台子的边沿,在黑暗中审视着对方。
黑暗中的对方显得非常沉着冷静,他将已经昏死在刀架上的权钝平放在戏台上,然后把铡刀连接着刀架一端的铁销子抽了出来,将铡刀提在手上,在黑暗中和蔡驼子形成了对峙局面。
对方高大魁梧的身影在蔡驼子的心里又形成了一股无形的压迫感,这就越发使得他不敢贸然朝着对方欺身冒进。
“既然你不说你是哪个,那就不要怪我不依到沟沟踩了哈!(不按规矩办事)”蔡驼子又朝对方威胁道。
对方依旧一言不发,将手中的铡刀扛上了肩头。
对方身上透出的一股强大气场,将蔡驼子逼迫得几乎在戏台子上没有立足之地,他突然对着戏台子下面发出了一声昏沉的怪啸。音量虽然不高,但形成的声场却极其宏大,似乎整个空间都在嗡嗡地震颤。
这啸声是从他的喉咙底部发出的,低沉浑厚,如同鬼哭狼嚎一般。
这是蔡驼子在向对方炫耀自己深厚的内功底子,同时也是向对方发出警示!
黑暗中的对方依旧没有任何动作。
而一直守护在院坝中央那道火圈旁的五头藏獒却开始动了,听到蔡驼子喉咙里发出的怪啸后,原本蹲坐在地上的它们陆陆续续地站起来,朝着戏台蠢蠢欲动地围拢了过来。
这五头藏獒显然是经过了长期精心驯化的,朝着戏台围拢过来的时候显得非常沉着老练。一股股裹挟着野性气息的暗流,开始朝着戏台子漫延了过来。
戏台上一直不动声色的那人慢慢地摆开了架势,将扛在肩膀上的铡刀也放了下来,稳稳地杵在戏台子的地板上。
他或许早就预料到会和这五头体魄健壮的藏獒有一场贴身战,所以提前就将铡刀攥在手里,只等着蔡驼子将五头藏獒招呼过来。
五头藏獒陆陆续续地纵身跳上了两米来高的戏台,却并没有立刻朝来人发起攻击,而是很有步骤地将权钝和来人围在了中央,就等蔡驼子发出攻击的信号。
已经从极度恐惧中回过神的筷子此时大气也不敢出,躲在一旁看着眼前正在发生的一切,竭力地控制着抽搐哆嗦着的身体。
昏死过去的权钝浑然不知危险的逼近,他就躺在那人的脚边,如同沉睡了一般,声息全无。
钉立在戏台子边沿的蔡驼子,此时也在犹豫着要不要朝已经形成合围之势的五头藏獒发出攻击的信号。因为他从对方生了根一般稳稳站在原地的架势上判断,对方对这五头藏獒没有半点儿惧怯的意思,而且已经很狡猾地提前将那把锋利的铡刀攥在了手上。如果自己此时草率地朝藏獒发出攻击的信号,就凭来人手上的那把铡刀,也会让这座戏台子血流成河!而且,来人显然早就做好了要和这五头藏獒血拼一场的心理准备。
在脑子里快速权衡着利弊的蔡驼子,此时气得死盯着来人那巨灵神下凡一般的身影,牙齿在腮帮子里咬得“咯吱”作响。
就在蔡驼子这家伙骑虎难下的时候,巷子口又出现了三个人影。
这三个人影快速地走到了院坝的中央,一个女人的声音朝戏台子上的来人喊道:“梁川,你不可以把蔡爷爷养的宠物伤了!”
喊话的女人居然是林静秋,而戏台子上攥着铡刀的人却是梁川。
蔡驼子根本就不认识林静秋和梁川,听林静秋直接称呼自己是“蔡爷爷”,脑子里顿时转不过圈儿地朝着已经走近戏台子的三个人看过去。
三个人已经走过了快要熄灭的火圈,院坝里同样是黑乎乎的。借着已经极其暗淡的火光,蔡驼子还是依稀分辨出了这三个人的相貌。
三个人是一男两女,男的是一个上了年纪的老人,两个女的却很年轻。
三个陌生人对戏台子的布局显然很熟悉,径直拐到戏台子的旁边,从显得比较隐蔽的楼梯上了戏台。
戏台上的光线比院坝里的更弱,只能分辨出人影的模糊轮廓。
上了戏台子的三个人在黑暗中停住脚步,林静秋朝依旧站在戏台子边沿的蔡驼子说道:“蔡爷爷,可不可以暂时把你的宠物唤到院坝里去?”
蔡驼子听了林静秋的话,不再那么固执,他朝着五头虎视眈眈的藏獒发出了一声略显怪异的低沉吼声,五头藏獒果然陆续起身,纷纷从戏台子上纵跃了下去。
一直杵着铡刀的梁川此时也收起了对峙的架势,放下手里的铡刀,将熄灭的蜡烛用打火机点上。
当戏台子上重新有了摇曳的光亮,蔡驼子才看清楚随后上到戏台子上的三个人。两个年轻的女子容貌姣好,一个鹤发童颜的老人精神矍铄。
老人用灼然放光的眼神目不转睛地盯着蔡驼子。
此时,仍旧站在戏台子边沿的蔡驼子已经不再是一副恶魔般的面孔,那张丑脸上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疑惑的表情。
林静秋在戏台子下唤了他一声“蔡爷爷”,搞得他心里五迷三道的。
或许是林静秋身上透出的那种恬静的美好让蔡驼子感应到了某种祥和的气息,他一直紧绷着的神经开始慢慢地松懈下来,但是他没有说话,还用颇显警觉的眼神盯着林静秋和另外的两个人。
林静秋朝蔡驼子说道:“蔡爷爷,你不要那么紧张,你走近一点儿,不要站在台子的边上,当心摔下去了。”
蔡驼子情不自禁地朝戏台子内移动了半步,但还是紧盯着林静秋。
林静秋又说:“蔡爷爷,你再走近两步,看一下这个人你认识不?”林静秋将眼光瞟向了站在她旁边的那位鹤发童颜的老人。
蔡驼子的目光也随之移向了老人,但还是一脸的茫然。
鹤发童颜的老人穿着黑色的唐装,身形瘦削高挑,身板笔直,拄着一根做工极其精致的拐杖,精神显得非常矍铄。
他用热切的眼神看着蔡驼子,有一种久违的情感呼之欲出,他似乎渴望着蔡驼子能够直接喊出他的名字。
但蔡驼子分明并不认识眼前的这位老人,一脸的陌生!
“菜头!尼真格凝嗯倒艾(你真的不认识我)了啊?”老人用地道的客家话朝蔡驼子问道。
一听老人居然用正宗的客家话直接喊出了他的小名,蔡驼子一下子就震了,也用客家话朝老人问道:“尼嘿拿凝(你是哪个)?”
老人接着用客家话朝蔡驼子说:“林展堂!尼还记得到嗯咧(你还记得吗)?”
一听老人说出“林展堂”三个字,蔡驼子的眼神一下子就闪过一丝异样,将信将疑地用客家话喃喃说道:“尼嘿(你是)……尼嘿煮凝咖(你是主人家)?是展堂?”说完,蔡驼子两步上前,“扑通”一声就朝老人跪了下去。
林展堂一把将蔡驼子扶起来,用客家话说道:“尼夯类(你起来),现时嘿新撒费袅(现在是新社会了),嗯兴买格煮凝咖袅(不兴啥子主人家了)。尼摸腰干样子喊艾袅(你不要这样子喊我了)。”
林静秋听不懂林展堂和蔡驼子说的客家话,一脸的讶异,但内里的表情却是喜滋滋的。
“煮凝咖(主人家),尼好久壮来格(你什么时候回来的)?艾嘿灭(我是不是)在做梦哦?”蔡驼子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和兴奋,哽咽着朝老人问道。
蔡驼子的那双阴阳眼里分明有了泪水。
林展堂和蔼地用客家话朝蔡驼子说:“艾拧还嘿港湖广娃(我们还是说胡广话——注:四川话在本地也叫胡广话),身边咯年枪凝趟嗯咚艾拧广咯凯咖哇(身边的年轻人听不懂我们说的客家话)。”
蔡驼子使劲儿点头说道:“要得!要得!”
这时,林静秋用略显惊喜的口吻朝林展堂说:“爷爷,你刚才说的是哪个地方的方言?是这儿的土话吗?我怎么从来没有听你说过这种话?好神奇哦?!”
林展堂朝林静秋说道:“爷爷这是说的客家话。我们这儿的人称这种话叫土广东。在外漂泊了几十年,异国他乡的,爷爷是一直没有机会说这种家乡话啊?!爷爷的祖辈们教诲说‘宁卖祖宗田,勿忘祖宗言’!虽然爷爷这几十年来远在异国他乡,但是祖宗的遗训却始终铭记在心,所以客家话在爷爷的脑子里从来没有被遗忘过半句。”
这时,蔡驼子突然转身,脚步匆匆地下了戏台子。
一会儿的工夫,蔡驼子的手里居然提溜着一把可以折叠的椅上了戏台。林静秋一眼就认了出来,蔡驼子提溜着的是一把明式圈背交椅。
蔡驼子在戏台子的中央端端正正地把交椅打开放好,然后过来拉住林展堂的手,无限恭敬地说:“主人家,你坐到这把椅子上去!”
当林展堂看到摆在眼前的这把交椅时,脸上立刻露出欣喜惊讶的表情,他盯着蔡驼子说:“菜头,你还保存着这把椅子啊?还保存得这么好!”
蔡驼子说:“‘破四旧’的时候,我就只藏下了这把椅子。几十年了,我一直把它保护得很好,经常背着人拿出来抹灰尘。你看,是不是还是像新的一样亮锃锃的?我晓得原先老主人家爱坐的就是这把椅子。留下来,算是一种念想,没有想到有一天你——少主人家还能够回来。既然你回来了,这把椅子,你无论如何要坐一下。”
林展堂被蔡驼子按在交椅上坐好,蔡驼子的手却被林展堂紧紧拉住不松开。
“菜头,你真的是个有心人哈!”老人始终紧紧抓住蔡驼子的手不放,眼眶湿润了。
蔡驼子此时显得越发激动,哽咽着说:“看到你坐在这把交椅上的样子,我一下子就想起当初老主人家坐在这把交椅上,看我们两个穿着开裆裤在他面前摔跤和趴在地上逮虫虫喂蚂蚁的情景了……”
林展堂动情地松开蔡驼子的一只手,用腾出的手拍着攥住蔡驼子的另一只手说道:“菜头,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不要再去想了。其实我这次回来已经有几天了,照理说早就该过来找你的,一来喃,是因为事情多,要见的人也很复杂,更重要的是要去捋顺原先的一些老关系;二来喃,是几十年我们两个也没有互通消息,今天才打听到你还活着,而且还当了啥子钉子户,所以就过来看你来了。也是事情有点儿突然,也有点儿乱,要不然我一回来就该首先打听你的消息的。你不会多我心嘛?”
蔡驼子连声说:“咋个会喃,主人家?你现在坐在我面前,说真的,我这阵儿还就跟在做梦一样。我还以为这辈子我都不能给你一个交代了。这回好了,既然你回来了,我就算是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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