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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刘纯羽
出版社文化艺术出版社
ISBN9787503960819
出版时间2016-05
装帧平装
开本16开
定价38元
货号23972325
上书时间2024-10-18
1. 美丽园情思
“那点儿事儿”不是别的“事儿”,这是个暧昧的词儿,在这间戏剧学院里,它单指男人和女人之间的那种事儿。戏剧学院的大美女雷雷就曾经大大咧咧地对她的闺蜜萧豆豆说:“唉,男人啊,还不就那点事儿!”言外之意,男人本来就是发生“那点儿事儿”的动物,何况是在这美女如云的戏剧学院?
萧豆豆不是学表演的,也不像她的闺蜜雷雷那样学播音主持。尽管据别人对她说她也长得很漂亮,漂亮到不比学表演或者学播音主持专业的那些同学们差,可她还是学起了戏剧文学专业。因为她的人生偶像从她会读小说以来就一直是张爱玲。是的,她萧豆豆的人生理想就是变成张爱玲一样的人。正是这个理想激励着她来到了与张爱玲近的地方,近到一墙之隔。这个地方就是戏剧学院,它有座不大但很精致的校园,在校园的东墙外有个红砖洋房构成的里弄。那里弄有个好听的名字,叫做美丽园。就在美丽园的深处有一个门洞,那里通向张爱玲一生爱着的人——风流才子胡兰成——的住所。正是在那里,在一个令人迷失的夜晚,豆豆的偶像张爱玲走进了这个门洞,把自己的心和身体都交给了胡兰成。
记得萧豆豆考上戏剧学院的头一个夜晚,她便来到东墙外这个凄清的弄堂里。她含着激动的泪光凝望着那扇窗户,对着偶像张爱玲在心中说:“姐姐,我来了。豆豆要成为像你一样的人!”
此后,萧豆豆伴着偶像张爱玲姐姐在一墙之隔的戏剧学院整整生活了七年。再有几个月的时间她便要完成戏剧学硕士学位的苦读。可是,豆豆却伤心地发现,她距张爱玲越来越远,却在不自觉中完成了张爱玲和胡兰成干过的“那点事儿”。
七年前豆豆还在山西老家的平遥古城。豆豆在那里以全国第三的成绩考进了戏剧学院。整整几个月里,她萧豆豆都是红透方圆几十里的明星。连她们县城集市上卖猪头肉的贩子都逢人便说:“知道吗?咱这儿出了个状元!”
七年里,她不是没有失落过,不是没有迷茫过,不是没有退缩过,也不是没有后悔过。
至今,她仍常常想起那个夜晚,连她自己都弄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儿,在长得白胖白胖的男孩儿的进攻下,豆豆竟然就……当她从美丽园大酒店回到了她和她的闺蜜雷雷合租的住处里,雷雷盯着她失神的眼睛,冷冷地问:“你和白胖子那个了吧?”豆豆点了点头。雷雷就只“唉”地长叹了一声。那一声就好像是长剑刺伤了豆豆的心……
雷雷口中的“白胖子”叫唐松。豆豆原以为,唐松能像自己身上戴的玉佩护身符那样,永远地守在她身边。她早已习惯了他眯着眼睛的坏笑,习惯了在寒冷的冬天里把手插进他的衣兜,习惯了当两人默默无语时,他忽然眨巴起小眼睛,好奇地托着下巴问豆豆:“老婆,你说结婚什么样啊?要不,咱结个试试呗?”
每当这时,豆豆会极力憋着笑,捶着他说:“明天登记去啊!”
玩笑终归是玩笑。同样的话题重复了太多遍,两人竟然默契地不再提起了。就在距离毕业还有一年的时候,唐松忽然跟她说,自己要回老家实习一段很长的日子。唐松告诉她这件事的地点,还是在美丽园大酒店。豆豆什么也没说,她盯着天花板,身体被洁白的床单覆盖着。她把整个身子钻进床单里,希望自己就那么永远地睡去。一种孤独感弥漫上了心头,她突然感觉那种孤独是她曾经体验过的。那年冬天,为了考研她曾经留在了灯红酒绿的上海滩。一开始,那种孤独感并不强烈,或者说是完全被考研的紧张奋斗所压抑住了。可是转眼间到了除夕,孤独感便突然被窗外的鞭炮声唤醒。豆豆清楚地记得,在阖家欢乐的这个时辰里,她萧豆豆却只等到了三通电话。
通是雷雷打来的。她匆匆地对豆豆说:“新年快乐啊宝贝!祝你越来越漂亮,做个幸福的小女人……”她还想跟豆豆聊些什么,但电话那一端立即传来了“雷雷,吃饺子”的声音,随即,电话便挂断了。
第二通是妈妈打来的。电话两端一样地冷清。她们先是沉默了一会儿,妈妈便故作轻快地说:“怎么样,还顺利吗?”
“挺好的啊!”豆豆轻快地回答,可就在那一瞬间,她的喉咙却被一团棉花狠狠地塞住,眼泪奔流而下。窗外,城市上空沸腾着五颜六色的烟火,鞭炮声几乎淹没了两人的声音。她们就那么沉默着,谁也不说什么。许久过后,趁着炮声平息的空当儿,妈妈用轻描淡写的语气问豆豆:“吃饺子了没?”
豆豆点点头:“吃了。”她觉得自己有点可笑,在电话这一端冲妈妈点头,她看得到吗?
“我也吃了,买了点速冻的,”妈妈沉默了许久,终于勉强地吐出几个字,“我给你爸也供了一盘。”
豆豆愣了。她望着漆黑的夜空,呆呆地期待着那黝黑的幕布深处能出现些什么。
“是癌,”妈妈轻轻地说,一时间,四周的鞭炮声停止了。“你爸没了,胃癌。”妈妈补充着。
豆豆无奈地耸了耸肩膀:“哦?是吗?”说完,她为自己漠不关心的态度而吃惊。
而后,她告诉妈妈,自己想下楼去看看烟火。随即,她快速地冲下五层楼,冲到单元门口。同样是鞭炮轰鸣,豆豆放声大哭。她知道,没人能听到她在哭。
豆豆疲倦了。每一个春节,她都是这么冷冷清清地度过的。当她站在被烟火映得如同白昼的夜里,当她理智地收起眼泪时,她在心里告诉爸爸:“你能不能让我看看你,让我看看你的样子,再走?”
哭累了,豆豆轻轻地闭上眼,她清晰地感觉到,眼睛已经微微发烫。那持续的灼热感映衬着豆豆冰冷的心。小时候,自怜的悲怆常常围绕着她。多少次,她在梦里见到了从未谋面的父亲,她看着他高大的身躯,络腮的胡子,她任性地指责他,质问他,为什么不喜欢自己,为什么要在自己才九个月大的时候抛家弃子,为什么到死才有一个消息!她甚至梦到了父亲那一脸的悔恨和慈爱的眼神,她梦到了自己的任性……然而,当太阳升起,梦境结束时,豆豆伤感地从思绪中走出来,告诉自己,梦毕竟是梦啊!
第三通电话便是唐松打过来的。他想第二天从家里赶来上海,来陪着豆豆。豆豆多么希望他能来啊!如果他在,自己会好过很多。她也向自己保证,即便唐松来了,她也不会因此而耽误复习,她一定会像现在一样认真的。可是,唐松说,家里几天都有安排,还得编一个理由才能跑回来。紧接着,唐松坏笑着问豆豆:“有没有想他啊?”“是怎么想他的啊?”“都想些什么啊?”
豆豆知道,男孩子都是这样的。不过,她的心情还是比先前好了一些。
也就在那一刻,豆豆告诉自己,前面的路也许很艰难,但自己必须一步一个脚印地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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