茧(2024全新修订版) 理想国
¥
32
4.1折
¥
78
全新
仅1件
作者张悦然
出版社北京日报出版社
ISBN9787547746608
出版时间2024-01
版次1
装帧精装
开本32开
定价78元
上书时间2024-02-12
商品详情
- 品相描述:全新
- 商品描述
-
【内容简介】
《茧》是作家张悦然长篇小说代表作,此次为全新修订新版。全书通过主人公李佳栖和程恭交错的叙事,逐渐拼贴还原出两家三代人跨越半个世纪的恩怨与命运。随着抽丝剥茧不断走向秘密的核心,小说也回溯到一些重要的历史时刻,映照出父祖辈的时代遭际与心灵创伤。小说中每个人都被秘密和历史缠裹,作者以细腻幽微的笔触书写沉沦虚无与爱和盼望之间的复杂纠葛,标记着《茧》的深沉与丰富、哀艳与动人。这是一部记忆之书,也是一部成长之书,它关乎创伤记忆的代际传递,关乎失落的爱与隐秘的恨,关乎穿越时间的救赎与领悟,最终展现的是生命的魔法与时间的意志。
【作者简介】
作家,大学教师,文学杂志《鲤》主编。
已出版长篇小说《茧》《誓鸟》《水仙已乘鲤鱼去》《樱桃之远》,短篇小说集《十爱》《葵花走失在1890》《我循着火光而来》,评论集《顿悟的时刻》。作品已被翻译成英、法、德、西班牙、意、荷兰、日、韩等十多种文字。
【精彩书评】
《茧》是一部精妙绝伦的小说,它取得了极为卓越的宏大成就。张悦然凭借其奇妙的笔力,让书中冷酷的心理现实主义更加熠熠生辉。小说的两位叙述者是童年伙伴,他们彻夜交谈、回忆往事,为迷茫的一代发出声音,为逃离深渊而寻路。张悦然塑造的场景与意象具有一种超凡的光芒,既展露了难得的洞察力,也揭示出永恒的真理。这部小说是一次非凡的胜利。
——伊恩·麦克尤恩
《茧》是一部非凡的成长小说,它以深刻的理解和敏锐的洞察力直面上一代人的文化遗产和心理遗产。故事以绚丽多姿的叙事和机敏的智慧展开。这部小说是张悦然的杰作。
——哈金
张女士的写作充满了纹理细密的睿智与敏感性,她的叙事视角在这两个家族的后代以及虚假和暴力之间来回切换。她敏锐的心理现实主义不时地渐渐转变为哀婉动人的抒情,甚至是象征性的场景——就像程恭将一只迷路的、受了致命伤的小狗埋在飘雪中一样。他结束了它“微不足道的生命”,不是出于残忍,而是出于巨大的怜悯。
本书以一些有奇幻剧、闹剧或情节剧色彩的片段捕捉到这个动荡时代的情绪,这一点不那么像《茧》的典型风格。张女士笔力的聚焦和优美的技巧,加上程先生英文译文的微妙节奏,使得这部小说成为读者进入当代中国小说的一个明亮的入口。
——《华尔街日报》
一九九三年一个极为寒冷的冬夜,白雪覆盖了济南,中国东部一个工业城市。三个孩子因一起在他们出生以前的罪行而被联系在一起,他们分别扮演了犯罪者、受害者和旁观者的角色。他们瞥见了一种缠绕着他们的宿命。然后,整个城区再次被寂静所覆盖。
《茧》是一本宏伟的、引人共鸣的书,既是侦探故事,又是哲学调查,二者通过两个叙事者的讲述,以非常规的方式融合在一起:时间来回切换,三代人似乎彼此联系在一起。小说的核心问题是正义、报应、阶级分裂和历史清算。但《茧》的情感力量源于一个非常特殊的现象:父亲与孩子之间的亲密以及巨大的鸿沟。
——《泰晤士周刊》
在这本充满张力的三百多页的小说中,一个秘密慢慢地被揭开了,而且错综复杂。《茧》是一部惊悚片——虽然是一部文学作品——甚至不是那么显而易见的。这部小说主要以闪回的形式呈现了佳栖和程恭一系列环环相扣的独白,讲述了三个功能失调的多代家庭不断发生的冲突,这些家庭因内疚、失意、醉酒、暴力、傲慢和代际之间单向度的爱而变得四分五裂。这种功能障碍到底从何而来?以及它为何成为一个比罪犯的身份还要复杂得多的谜团?这部小说设置了巧妙而意寓深刻的情节——人们可以很容易地将《茧》看作一部迷你的电视连续剧——六个左右的主要人物身上充满了复杂性和紧迫性。
称张悦然是当代中国的一个重要声音,《茧》有助于理解中国曾经的历史对当代及上一代人的影响,这一点虽然是毫无疑问的,但这一说法仍贬低了这部作品所取得的超越特殊时间和特定地点的巨大成就。《茧》的书写,即使是最平淡无奇的段落,也是光彩夺目的、发自肺腑的,而且在描述和隐喻方面是近乎诗意的。
——《亚洲图书评论》
就像打开一个潘多拉魔盒,《茧》让沉寂在两个中国家庭内部几代人的痛苦重新涌现。对于自己这一代人,张悦然也有尖锐的批评,她指责他们过于沉浸于当下,没有试图去理解过去是如何塑造和决定他们的。张悦然希望倡导一种必要的减速,这是她所珍视的。她邀请人们停下来思考,不再服从于强制的速度,这种速度也正是她所批判的。
——法国Transfuge杂志
张悦然在同代人中间生活,却不像他们那样思考。那些同代人引以为傲的东西,在她看来更像是一种疾病和无能,而青春经验之外的历史重负,个人内心的磨难,爱与罪的根源,才是她出版于二〇一六年度的长篇小说《茧》的核心母题。被创伤记忆改变的现实,在内心辩论中诞生的个人,从罪的救赎里生长出来的宽恕,以及伴随生存真相的敞开而有的残酷和温暖,都在这部小说那明练的人情、沉密的语言、精约的结构中尽显无遗。
——华语文学传媒大奖“年度小说家”授奖辞
与张悦然此前的作品相比,《茧》的结尾更多显露出作者的善意,这部小说如同病历档案,同时也提供了一份康复记录。
——莫言
在阅读小说《茧》的时候,感觉张悦然的语言变得更加平实了,平实又准确。张悦然首次以八〇后的角度来谈她这个时代和父辈、祖辈的那个时代,描写如此精准。她写了各种各样的人物,栩栩如生。这部作品吸引我的地方是它把生活的状态写得如此之好,不靠曲折的情节,也不靠离奇的人物。通过《茧》,读者看到了一个不一样的张悦然,一个令人既熟悉又陌生的作家。
——余华
《茧》是更为年轻的一代关于过去的想象,它的新鲜在于作者书写的视角。这是逆流,是追溯,是由近而远,由此及彼,它与许多年长者、历史在场者的回忆与见证视角相异,这样的追溯中掺杂着疏离、审视以及好奇,那是基于对自我,对家族的好奇,也是对历史的一次重新认知。整部小说叙述绵密,丰盈,元气淋漓。
——张莉
【目录】
第一章
第二章
第三章
第四章
第五章
后记
【精彩书摘】
第一章
李佳栖
回到南院已经两个星期,除了附近的超市,我哪里都没有去。哦,还去过一次药店,因为总是失眠。我一直待在这幢大房子里,守着这个将死的人。今天早晨,他陷入了昏迷,怎么也叫不醒。天阴着,房间里的气压很低。我站在床边,死亡的阴影像一群黑色翅膀的蝙蝠在屋子上空盘旋。这一天终于要来了。我离开了房间。
我从旅行箱里拿出厚毛衣外套。这里的暖气总是不够热,可能是房子太大的缘故。我一直试着和那种从墙皮里渗出来的寒冷相处,终于到了无法忍受的地步。我走到洗手间,没有开灯。细细的灯棍散发出青寒色的光,会让人觉得更冷。我站在水池边洗脸,想着明天以后的事。明天,等他死了,我要把这里所有灯都换掉。洗手池的下水管漏了,热水汩汩地溢出来,静静地流过我的脚面,像血一样温暖。我站在那里,舍不得把水龙头关掉。
我走下楼,到厨房里煎了两只蛋,把吐司放进烤面包机。我坐在桌前慢慢吃完早餐,然后从储物间搬出梯子,把所有房间的窗帘都摘下。再回到一楼时,发现客厅完全变了一个样。我靠在门边,打量着那些光秃秃的窗户。阳光涌进来,照亮了角落里的每一粒灰尘。
中午过后,我回到这个房间来看他。他的身体压在沉厚的鹅毛被底下,好像缩小了一点。天仍旧阴着,死亡继续盘旋,迟迟不肯降下来。我感觉胸口窒闷,太阳穴突突在跳,穿起大衣,从这幢房子里逃了出去。
我在医科大学的校园里漫无目的地走。废弃的小学、图书馆背后的回廊、操场上荒凉的看台,这些都没有让我想起你。直到来到南院的西区。从前那片旧楼都拆了,现在是几幢新盖的高层公寓,楼洞前安装着铮亮的防盗门。我走到最西边,绕过它们,惊讶地发现你家那幢楼还在,被高楼围堵起来,孤零零地缩在墙边。
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不相信你仍旧住在里面。可我还是走进去,按响了102室的门铃。里面的人应声说,进来。我迟疑了一下,拉开门。房间里很昏暗,炉子上似乎在煮什么东西,洇散着很重的水汽。有个男人坐在沙发上,闭着眼睛,好像睡着了。隔着阴鸷的光线、湿漉漉的水汽以及十几年的时光,我认得出那是你。程恭,我轻轻叫了一声。你慢慢睁开眼睛,好像一直在等着我,等得乏了,就睡了过去。有那么一刻,我甚至怀疑是不是和你约好见面而我把这件事忘了。可事实上你并没有认出我,在我说了我是谁以后,也表现得很冷漠。我提到从前的朋友,问起废弃的小学,很快把寒暄的话说完了,就陷入了沉默。我想不出继续留下的理由,于是起身告辞。
你把我送到门口。我说再见,你说保重,我转过身去,门在我的背后关上了。走廊里很静。能听到防盗门铁棂上灰尘震落的声音。我站在那里,不敢迈出楼洞,生怕走出去再回头看,这幢楼已经消失。冷风涌进来,防盗门吱呀呀地响了几声,像是有个人在暗处叹气。一些混沌的念头在心里,如同就要熄灭的火种,经风一吹,又活了过来。我忽然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到这里来。我又一次按响了门铃。一看到你,我立即发出邀请,约你今晚到小白楼来,说完我转身就走了,甚至没有看你的反应。
我沿着湖边的小路向回走。再回到这间屋子的时候,内心变得很平静。我从抽屉里拿出那张一直没看的光盘,放进影碟机,然后泡了茶,搬来两把椅子,坐下来等你。窗外的天光渐渐乏暗,床上的人偶尔发出几声呻吟,他呼吸得很卖力,整个屋子里都是从他的烂肺里穿出的酱紫色空气。光线暗下去,忽然又亮起来一点。回光返照的天色,好像要有什么异象出现。大风把窗户吹开了,我走过去关上,才发现外面下雪了。也许你不会来了。可是我仍在等。
天完全黑了,雪下得越来越大。我走到窗边,眺望着远处的路。已经没有路了,只有一片茫茫的白色。我一直盯着它,看得眼睛几乎盲了。终于,一个黑点在眼底出现,像颗破土萌发的种子,冲开了那片白色,在视线里扩大。是你朝这边走来。
你什么也没有问,就跟着我走上楼梯,来到这间屋子。你好像早就有预感,看到他躺在床上,并没有表现出惊讶。你向前走了几步,以一种不带感情的目光端详着他的脸,好像在丈量他的一生。那运算太复杂,你好像有点迷失在其中,就只是怔怔地望着他,直到我搬来椅子,请你坐下。
是的,你看到了,他就要死了,我的爷爷。我知道我应该给医院打一个电话。他们会立即派车把他接走,连夜召集专家会诊,竭尽全力抢救。生命或许可以多维持几天,但也不会太久。然后他们开始准备葬礼。李冀生院士的隆重葬礼。追悼会那天,我将作为唯一到场的家属和大家一起为他送行。人们眼含热泪念诵他的生平,慢慢挪着脚步瞻仰他的遗容,一些不认识的人走上来和我讲话,对我说我爷爷是怎样一个人,伟大、睿智、令人尊敬……省长或市长也会赶来,亲切地握住我的手,对我说节哀顺变。摄像机镜头像一条忠诚的狗,跟着他摇过来,在我的脸上采集欣慰的表情。一切都会有人打点好,我什么都不用做,除了准备好充足的眼泪。
我应该也能哭出来吧,不是因为他,而是为了那些和他一起离开的东西。可是我无法让自己按下医院的电话号码。一旦拨通电话,他的死将会变成一桩公共事件,和我再也没有关系了。他的身边围满了护士、医生、他的学生和同事、来探望的领导,还有媒体……人们乌乌泱泱挤进他生命最后一点时间里,展现出这场即将到来的死亡应有的规模。死亡的规模就是他生命的重量。一艘巨轮的沉没。我不应该阻止一个伟大的人隆重地死,我知道,可是眼下我却攥着这一点时间,怎么也不想交出来。过去那么多年里,我没问他要过任何东西,他的关心、他的宠爱、他的荣誉……他的一切我都不想要。现在我只想要他的死,把他的死据为己有。我等待着那一刻降临,等待着一个不存在的声音向我宣布,一切都结束了。
下午见面的时候,我能感觉到有些东西横亘在我们之间,那个秘密,也许你早就知道了吧。它可能已经在漫长的时光里消融,渗入生命的肌理。但是不管以何种形态,我相信它仍旧存在着,并且你也像我一样,无法对它视而不见。就让我们谈一谈好吗,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把关于这个秘密的一切,都留在今晚。
外面的雪下得真大。大片的雪花从天空中纷纷落下,仿佛是上帝在倾倒世人写给他的信。撕得粉碎。
— 没有更多了 —
以下为对购买帮助不大的评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