词人纳兰容若手简(线装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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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五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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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纳兰容若
出版社上海辞书出版社
出版时间2023-06
装帧线装
定价780元
上书时间2023-11-30
商品详情
- 品相描述:九五品
- 商品描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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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词人纳兰容若手简》(附释文册),清纳兰容若书,夏承焘序,四眼传统装订,宋锦函套,泾县纯手工宣纸;成书尺寸34.7*21.6cm,原色影印;共计50筒100页,上海辞书出版社2023年6月一版一印。
《词人纳兰容若手简》,原书为1961年上海图书馆编,珂罗版印刷,此书出版的缘起,缘起于50年代夏衍在琉璃厂发现《纳兰致张纯修手札长卷》,惊为奇遇,把玩不忍释,乃倾囊以购。期间为有力者觊觎,直至八十年代才发回。1989年秋,夏衍将生平所藏古今书画,无偿捐给故乡浙江省之博物馆,惟纳兰手札长卷,捐给了上海博物馆,使与沪上所藏者璧合。1961年,夏衍偕齐燕铭来沪,至上博参观,见藏有成德致顾贞观,严绳孙手札六通,颇为欣喜;另外得知上海图书馆尚有成镕致严光敏手札一通,及玉佛寺藏有成德节录嵇康“绝交书”手巷。于是齐燕铭建言,此舆夏公所藏长卷,可称集所见成德手迹之大成矣,希掇合为《词人纳兰容若手简》,复依文物规格,照原寸及其精美多色之用笺,套印线装数十册,作为珍贵礼品,供文化部有重要文化任务组团出访时分赠彼邦爱好汉学之专家学者,以弘扬我国传统文化。对此别有新意之设想,众咸表赞同,并请郭绍虞与夏承焘两位先生,分别题签和撰前言。二位欣然命笔。
此书原本为珂罗版,当年印制仅有数十册,时过境迁,原书在坊间极为罕见,即使高价也不易得。今依原样复制,更加以释文册,另配宋锦函套装池,可说是青出于蓝。本次印刷800册,可售600册,愿购者珍惜。
前 言▕ 夏承燾
清初詞人納蘭成德(1654—1685),有人稱他是清初學人第一(梁啓超語、見手簡跋),這原不免過譽;我們若認為他是滿族中一位最早篤好漢文學而卓有成績的文人,他的令詞,是五代李煜、北宋晏幾道以來一位名作家:那是他可以當之而無愧的。
他也工書法,慕習褚遂良的《臨本蘭亭》,間也出入于《黄庭內景經》。當時人稱他為「文敏法華,隱居內景,心摹手追,别出鋒穎」(他的好友嚴繩孫、秦松齡祭文中語)。他作《原書》一篇,說「熟讀蒙莊即可悟作書之理」(文集卷十四),又有「題米元章題方圆庵碑」(卷同上),都具見他對書學的見解。
這裹輯印他的手簡三十六通,有些可據以增補他的傳記、年譜,有些可以作為研究他的思想感情、創作動機的資料;關於後者,更有可寶貴的價值。
成德生長華閥,是清廷的外戚,是權相明珠之子;可是他的詩詞大都低沉宛轉,充滿抑鬱哀傷之情。楊芳燦(蓉裳)作《納蘭詞序》說:「先生貂珥朱輪、生長華膴、其詞則哀怨騷屑,類憔悴失職者之所為。蓋其三生慧業,不耐浮塵,寄思無端,抑鬱不釋,韵澹疑仙,思幽近鬼,年之不永,卽兆於斯。」在前人,只能作出這樣的解釋。現在我們來看看他手簡裹所自述關於他的政治處境與生活心情的:如為侍衙時,對「入直」與「從駕」兩事,都視為很大的精神負擔;寄張純修簡有云:
「又屬入直之期,萬不得脫身;中心向往,不可言喻!」
「第秋深始得歸,日直駟苑,每街鼓動後,纔得就邸。曩者文酒為歡之事,今祗堪夢想耳。茲於廿八日又扈東封之駕,錦帆南下,尚未知到天涯何處,如何言歸期耶!」
後文又云:
「第比來從事較馬間,益覺疲頓;發已種種,而執殳如昔;從前壯志,都已隳盡。昔人言身後名不如生前一盃酒,此言大是。弟是以甚慕魏公子之飲醇酒近婦人也·····」
這一札裹有「漢槎病甚,·······未知尚得一見否,言之涕下」之句。吳兆騫卒于康熙廿三年十月,時成德三十歲,那年五月成德扈從避暑古北口,九月扈從南巡,十一月還京師,次年五月就逝世了。
他何以對這兩件事有這麽多的牢騷?這恐怕不僅僅是文人好悠閒、厭勞煩的生活情緒而已。韓菼為他作神道碑有云:
「上有指揮,未嘗不在側,無幾微毫髮過。性周防,不與外廷一事。」
嚴繩孫作《成容若遺集序》,比韓碑說得更明顯:
「及官侍從,值上巡幸,時時在鈎陳豹尾之間。無事則平旦而入、日晡未退以為常。且觀其言,惴惴有臨履之憂,視凡為近臣者有甚焉。」這「惴惴有臨履之憂」一語,正足耐人尋味。
葉恭綽先生跋手簡,引盛昱、文廷式的話,說納蘭先代葉赫拉那之祖先金台吉與愛新覺羅族搆怨,為愛新覺羅所滅,幾殄其族,存者殆以俘其女為后故,留少數人編入旗下。他們因此疑納蘭對清朝有隱憾,後與諸優秀漢人習,灌輸濡染,因生民族思想。云云。此說也許有人不會很相信。但是我們也可以猜想得到:成德在一夥世仇的统治者的手下當機密侍從,而父親又是一個「植黨營私,市恩通賂」的當權執宰。當他父親將要覆敗的三、五年前,這位淡于宦情的少年公子,目擊權門鈎心角的情勢,能不產生一種微察憂危、警于滿盈的消極思想嗎?他的《花間》風格詞,正是他「甚慕魏公子飲醇酒近婦人」的心情。他寄嚴繩孫的手簡有云:
「吾哥所識天海風濤之人,未審可以晤對否?弟胸中塊磊,非酒可澆,庶幾得慧心人以晤言消之而已。淪落之餘,久欲葬身柔鄉,不知得如鄙人之願否耳?」
這便是他一切情詞豔語的思想底裹。在另一簡裹說:
「日夕讀左氏、離騷,餘但焚香靜坐;新法如麻,總付不聞。排遣之法,推此為上。」
這裹面也明顯有厭惡不滿之情。這若出於一般貴族官僚之口,可能會是虛偽的;我們瞭解了成德的政治處境,是可以相信他這點生活心情和創作動機的。
在許多婉約派的詞人裏,自北宋的晏幾道到清季的項蓮生(鴻祚),都沒有可靠的關於他們創作動機的詳細文獻,使我們無從深切瞭解他們許多隱約微婉的詞篇。我們對成德這部分遺墨的發現,驚喜地視為一連串文苑裹的珍寶,不但欣賞他秀潤清麗的書法而已。希望將來還有像這類作家的遺簡陸續發現,豐富我們的文苑,這是我們研究文學史者拭目以俟的。
——夏承燾一九六一年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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