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西洞绝品中之绝品——莹润无瑕,体纯德厚,君子所守——石之结,紫琳腴,水肪,水之膏腴——清代端砚老坑大西洞三层无石疵满天青砚砖——猪肝葡萄@五彩钉,纯石肉,玉带!除砚侧五彩钉之外,再无石疵,干净整洁@屈大均云,大抵石以纯粹无诸瑕疵,色如羊肝淡紫,生气蒸蒸者为上@围绕五彩钉环一圈玉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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尺寸20 × 14 × 3 cm
上书时间2024-04-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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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方纯净的大西洞料,最大的特点就是大!比进贡给道光皇帝的大,比吴兰修送给阮元的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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硯 史 簡 端 記
秦 更 年
辨砚至何石卿始得其真,著录至吴石华始臻完备。然其中亦有待于引伸及融会贯通者,又有旧说为石华所未取而须加以辨证者。秋窗无俚,信笔疏记,得如千条,录为一帙,聊为读砚史者之一助云尔。己卯八月婴闇记。
水岩凡四洞,先东洞,次正洞,均居左;次小西洞,居右;最后为大西洞。东西以洞门所向言之。清初人记载,或以洞门所向言,或以洞所在地言,往往东西相反,左右异词。更有取两说杂揉之者,益错综不可究诘。今依砚史老坑内图述其次第,但证以何石卿砚辨所附黄香石图,亦微有不合。要之大体无甚差异,堪以据依。学者明此,庶于论砚诸书,不致迷惑。
端溪水岩开于明万历二十八年。入清,自顺治三年至雍正三年,凡八开,皆水岩,但不言何洞。乾隆十八年吴绳年、四十五年孙嘉乐、四十七年袁树、嘉庆元年广玉、六年杨有源、道光十四年卢坤,皆独启大西洞,但广玉兼及小西洞耳。光绪间,张之洞所开,亦大西洞也。吴氏时已云:正洞小西洞无可采;东洞质逊,不足采。砚史图云:东洞小西洞皆塞。是则舍大西洞将焉取哉。老坑多水,汲水须一月,或二月。日用工百人,石工亦如之,所费甚巨,不得大西洞石,不足厌人意。故清代所采,十九皆大西洞也。余谓求砚必求大西洞,苟不得大西洞,虽得犹不得也。癖砚者其辨诸。
水岩既开,端溪之精蕴始悉呈露,尤以大西洞为最。宋人所称下岩北壁,不识视此何如。夫物之优劣,论者但就所见品第之,未有虚拟一格必若何而后为佳者。彼时亦就所见言之耳。使其获见今之水岩,不知更作何语。吾以生平所见,宋坑石无一佳者,故发此疑。(砚小史载明王宇泰云:今日所得,高出宋砚何啻千百倍。可谓先获我心矣)
杂坑之类于大西洞者,凡七坑,即旧苏坑、朝天岩、龙爪岩、老岩、白线岩、坑仔岩、麻子坑是也,然皆有其特异之处。砚辨言之甚详,而细润不足,则皆然也。不虞其为鱼目之混。
宋人所称下岩即治平坑,明代所称老坑,乃宣德岩,均非今之水岩。吴石华砚史言之已详,乃今犹有误合为一者。何耶?
宋人谱笺诸书,只可以考宋坑之砚,与今水岩不合。
辨砚者于大西洞石既识其真,他若正洞小西洞东洞,皆不难望气而得其余。诸岩可置勿论。
辨砚宜先辨石。大西洞石纯净凝结、温润细腻,望之生气奕奕,如新泉欲流;抚之如小儿肌肤,沾手欲湿。石既得矣,再察其品,如砚史所载七种。或得一二,或得五六,苟有一二为大西洞所独有者,则尤为名贵。此屈翁山所谓端溪之精英,其价过于琼瑶者也。
石不佳,虽有岩花不足取;石佳而岩花枯燥,亦不足取。
青花鸲鹆眼之名,始于唐人。宋人最贵鸲鹆眼,而以火捺为病。明季及清初人贵青花鸲鹆眼,而以蕉白火捺次之,时亦有倡言不贵眼者。乾隆间吴绳年开大西洞,复立天青之名。后此何传瑶、吴兰修则盛称冰纹鱼脑冻,是二品前人亦尝及之。但置于金线银线之列,不甚矜异,至是始识其真,而品之与疵亦至是始有定论。地不爱宝,出奇无穷;势等积薪,后来居上矣。
《吴氏砚志》云:青花粗点丛杂,弗贵也。惟浮沉石面、零星隐现,谛视之有如发丝、如鼠迹、如蝇翅间错成文者良。《高氏端砚考》云:青花上品,若涧芷细藻,活碧莹然,繻缕隐隐,又如鱼儿队行。青花明显如石花菜者,石工称为芋纹,品中中。此二条为砚史所不载。其青花之名,足以益所未备。因录之。
端砚最贵青花。所以贵之之故,未见有言及者。余以为青花略坚于石,而又碎细,布之石面,既助发墨,又能护之,使不致久磨而凹。此青花之所以可贵也。日人坂东贯山论青花言:“端石中含有辉绿岩质之微分子,其微分子散布砚面似微尘,聚集则为粗点,尤以散布于硬度均衡之石为无上妙品。”以余说证之,似可互相发明,特余说出于理想,未知科学家以为何如耳。
蕉叶白以其色之似而名之也,若黄而焦、蓝而灰者,而犹名日蕉白。何哉?盖以其所在地而言尔。蕉白旁必有火捺,故火捺旁之色异于石之本身者,皆目曰蕉白云。
今人称青花有浅白、浅绿、淡红、微黄诸色,不知白色者品已在中中,他色品益下矣,尚足取耶?青花贵沉不贵露也。
日人分蕉白为五种,余谓蕉白非真如蕉心乍展。名副其实者,虽有,亦不足贵。又分天青为三种,岂天之朝暮有定色乎?亦好为其烦而已。
岩花之为品为疵,曩皆人自为说。自吴石华始分为二类,各加按语,亦未言其所以然也。余统观前后,凡所谓品者,大西洞第三层皆有之。所谓疵者,则皆无之。凡疵悉见于第四层,第四层亦有天青、青花、蕉白、鱼脑冻,非无佳砚,但不足与第三层相颉伉颃。近人于石疵中拈出多种,以为疵中之美。似未识吴氏之用心。
近人所举疵中之美,如黄龙李氏研辨,谓仅次青花蕉白;屈翁山以白玉带比美蕉白鱼冻;曹秋岳谓虫蛀为石之佳品,惟宋坑有之。何石卿皆以为不然,石卿颇称银线细密不损毫,又言五采钉为大西洞所独有。他若翡翠纹玉点金线麻雀斑,翁山、竹垞宅亦尝称之。真鉴家则以纯净无疵为贵。盖于疵中求美,美亦仅矣。
鸲鹆眼五采钉皆有伪制,且不易辨,鉴者慎诸。
日人犬养木堂翰墨谈云:眼无瞳而小者,为绿豆眼;绿豆眼之小者,为翡翠纹;翡翠纹之小者,为青花;青花之小者,为微尘氄蚁脚等。其说甚新颖,余意则不然。盖青花鱼脑冰纹蕉白天青为一类,皆石之精英,愈茂密愈妙,随处皆宜。石眼为一类。坂东贯山云:石眼之质为石连虫,其本体杂有辉绿岩。虫形似蛆,或如蚯蚓。体为石灰质,冲去石灰质而于其中渗入辉绿岩以凝结成之者也,其本质与青花本不尽同。火捺又为一类。眼与火捺,均系石疵。然火捺可证石之壮,眼可验石之嫩,而色又美观,虽疵也仍不失为品。但只可在砚之上截或边隅,若砚心,则不宜有也。
林召棠《叙砚辨》云:纪晓岚云:宋人极重紫石,紫石不可得,乃贵蕉叶白;蕉叶白又不易得,近人乃贵青花。近时石工以纯青为绝品,遇紫石弃不视。好尚殊耶,昔美今恶耶!何氏砚辨云:大西洞三层腰石色微紫,非真紫也,深青扬紫耳。注云:曹秋岳高兆俱谓端石难得纯粹缜密如一片紫玉者。米襄阳谓石必贵紫。宋高宗云:璞出下岩,其色纯紫。洪景卢云:色如猪肝,如葡萄,中边莹彻,其光可鉴。粹然紫琳腴也,皆谓宋坑耳。今之谈砚者,胶守诸说,动谓无端不紫,谬甚!(此注砚史未收)凡贵紫色者,皆囿于宋人旧说。林氏为砚辨作序,乃亦云然,不知今之水岩,非宋坑,石皆青色,习见之紫石,无佳品也。至晓岚以蕉白青花与紫石并称,则误石品为石色矣。
或有以发墨下墨脱墨称端砚者,吾谓但当言发墨耳,昔人所云如热釜沃蜡者是也。下墨,粗端石即能之。脱墨云者,宋人以为歙优于端。其实随用随洗,应手便脱。若积日后一洗,则须费爨馀浮炭矣。要不足为砚之优劣。
开凿大西洞,得石多寡,间有见于记载者。吴绳年得石千枚;袁树得砚百二十方;广玉得石六千块有奇,小西洞约千块;卢坤得石之稍纯者,治三百余砚。其中以广玉凿取最滥,袁树最少。卢氏治砚三百余,仅石之稍纯者,则上品盖寡。昔景日昣得石四百片,仅得二青花。吴绳年言:青花蕉白交并,而又兼金钱火捺者,千百片中实仅见之。袁树言:西洞无美不备,惟水线交错。质嫩,多惊文,求数寸完璧不易得。吴兰修言:冰纹带青花乃千百中之一二。佳砚之难求,于此可见。诚有如屈大均所云:佳石之难得,良有命焉。不可以人力强求者也。
砚史云:道光八年,陈铨开水岩,力绌中止,拾得前人弃馀残砾数百块,有鱼脑青花蕉白者,亦发墨,但色皆灰赤,无活相矣。按屈大均云,香木之结者为香,端石之结者为砚。其石大至数尺,去其不结者,取其结者,仅得掌许。通水岩中石之结者,无几。非片片皆精好也。据此,则陈氏所拾,皆前人以其不结而弃之者也。然则水岩之石,固不尽佳。前人矜严,造作不苟。非若后之人凡石皆琢为砚,不问其结与不结。此亦古今人不相及之一端也。
宋以前所开坑异,所得石异,所好尚亦异,故其说往往与后世不相合。石华分代标举,最为得之。
屈翁山所云东洞,似指洞所在言,盖即大西洞也。何梦瑶叙端砚志,意亦云尔。
昔人虽有鱼冻之名,而不甚重。惟有一种冬瓜瓤者,高固斋谓为绝品。吴淞岩谓人以为石之病,余以为此或即石华所称鱼冻耶。
周氏砚坑记云:石之可砚者,仅一线。如金银矿之有砂路,上下四旁俱黄色粗厉。而一线之物,又必有如膜如膘。包之络之,去膜与膘。然后得石。此条砚史未收,岂不足信耶。
《岭海见闻》云:水岩举之甚轻,诸石甚重。按翁山广语有体重而轻,质刚而柔两语。乃就神色言之,非果轻且柔也。钱氏误读屈语,不免死煞句下。
屈翁山云:眼晕有奇竹无偶。朱竹蛇云:或三五其晕,或七九其晕,晕有奇而无偶。石华于此说置勿录。盖不足信也。
旧说多言石无声,殊不足信。凡石未有扣之无声者。石华以木声金瓦声别之,最为精确。
钱屿沙琦澄碧斋砚谱火捺云:紫气回礴,聚而为轮花,如鼠迹杂遝纹,如朱螺转旋,此云水之灵机。偶然凝聚,非缀玉缉琼寻常烜耀也。屿沙不知其为石疵,其状火捺也。颇得神理。因录之。王鹤舟云:昔与石华论玫瑰紫青花,一缕燕脂环绕者,仍是点滴青花之佳者。玫瑰紫实质青花紫,紫花浮于青上,如锁子锦者方是。曾与石华辨明,彼时书已刻成,未经更正,石华已归道山矣。又云:玫瑰紫青花惟水归洞有之,甚难得,在诸青花之上。此载《东湖丛记》,亦读砚史所宜知也。
藏砚有三类:佳石也;铭刻也;雕镂也。佳石前已言之。但必琢之至精而又朴雅者;铭刻必出名家文字双绝者;雕镂必如顾二娘金殿扬辈者。后二者率多伪制,鉴别宜审。
石卿云:不难于辨精粗而难于辨真膺。然不识精粗焉知真膺?今之识精粗者盖寡。
清代论砚之书,莫善于何石卿之《砚辨》。曾无一语拾人牙后慧。自云:世居此乡,高曾以来,嗜好无间。先君子尤具特识,求砚者每得一言,辄以为定评。盖其家学相承,益以目验。辨别疑似,析及毫芒。非以耳为目者所能望其项背。吴石华悉取其书入之《砚史》,备致倾服。戴文节道光间视粤学,获见《砚史》。以石卿说最多最详,而不知为何许人。及试录遗有应名而入者,石卿也。则大喜。俟其投卷,出七砚问之。石卿优三砚,劣四砚。侃侃谔谔,无所依违。务与人以可信。文节因叙其书。以石卿之善辨砚,遂遇癖砚,辨之主司。知砚固难,人之相知,盖尤难耳!
乾隆癸酉,吴淞岩撰《端溪砚志》,搜辑最富。自宋迄清初人砚说,略具是编。吴石华取《砚志》《砚辨》《高要县志》等书,撰为《端溪砚史》。条分缕析,辨证详明。癖砚者得此一书,即已不烦他索。后之人恐亦无有能易之者矣。
好古之士,每喜得同好,尤喜得真知之同好。顾未易一二遇也。戴文节叙砚辨云:余之于砚也,求不当,察不精,出所得而辨诸人。人不予信,同辈鉴砚之胜予者,就正之。又率高自位置,浩博无涯矣。与以砚,辄谩骂。目或不正视,大都少见者。其说固多见者,其词游余觉其中之无有也。故十余年来,人不余信。余亦不自信,而亦不信人。可谓慨乎言之矣。(秦更年著,彭向阳校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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