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毛-【德】米切尔·恩德

不可思议的小女孩毛毛

——绘本《毛毛》译后记(节选)

李士勋

2023年，是德国作家米切尔·恩德的幻想小说《毛毛》在德国出版50周年。为了庆祝这部小说的成功并纪念米切尔·恩德逝世28周年，德国蒂纳曼出版社不但隆重推出了这部小说的纪念彩绘版，还推出了这本精装纪念版绘本《毛毛》。

绘本《毛毛》浓缩了小说的精华，主题是“时间与倾听的秘密”。毛毛最擅长倾听别人讲话，她把时间馈赠给别人，然后奇迹就发生了……

绘本《毛毛》的文字部分完全是幻想小说《毛毛》原文的摘录，图画由意大利艺术家西蒙娜·切卡雷利绘制。

恩德与意大利有不解之缘。他把幻想小说《毛毛》的故事发生地放在意大利，开卷就可以看见那里特有的伞松树林和掩映其中的圆形露天剧场废墟。这是恩德给意大利的一份谢礼。西蒙娜·切卡雷利创作《毛毛》绘本，可以看作意大利人在纪念这部小说问世50周年时给恩德的一份回礼。

…………

不可思议的小女孩毛毛完成了一件不可思议的壮举，成了拯救人类的守护天使！

同样不可思议的是作家恩德竟然在小说结尾的附记中写道，这是他在旅途中听一个旅客讲的故事，那个旅客说，这个故事好像发生过，也可能只有在将来才会发生，然后就下车了。恩德说：“假如我碰巧再遇到他，一定要向他提出好多好多问题。”

是的，我也有很多问题，也想问一问：毛毛到底几岁？她的家乡在哪里？她最要好的朋友贝波和吉吉后来怎么样了？“灰先生”是人类吗？时间老人和那只小乌龟还好吗？……

毛毛来到中国的时间是1987年，现在也36岁了，当时的书名是《时间之谜》（和平出版社）。

1999年，二十一世纪出版社买到版权之后，使用我的译本，恢复了原来的书名《毛毛》。迄今，这个译本已经多次再版，加印了50多印次。

2015年，在北京歌德学院德国图书信息中心策划的“首届德译中童书翻译奖”评选时，幻想小说《毛毛》荣获大奖，进一步促进了这部批判现实主义的现代小说在中国的传播。2019年，由德国导演吉尔·梅梅特执导，上海“椎·剧场”出品的根据《毛毛》改编的话剧《默默》在国家大剧院国际戏剧季上演，成为这部作品在中国接受史上的一个里程碑。

最近，天天出版社引进了绘本《毛毛》的版权，让我来翻译并让我给读者写几句心里话，我非常高兴，也感到十分荣幸！

借此机会，我又读了一遍这部小说，再次对译文做了一些小的改动。我不禁想起，从1983年第一次听说《毛毛》这本书并决定翻译，到初版小开本的《时间之谜》和《毛毛》，到与原著相同开本和带有腰封的获奖版，再到今年的豪华纪念彩绘版以及这个大开本的绘本，亲眼看着“毛毛”的成长，36年弹指一挥间，此时此刻，我甚至也觉得有点儿“不可思议”了！

让我们——孩子和成人，与“毛毛”一起成长吧！

2023年11月13日于北京

名家导读：

值得从娃娃开始读起并常读常新的《毛毛》（节选）

阿甲

（童书作者、译者、研究者与推广人，中国首位艾瑞·卡尔桥梁奖获得者）

意大利插画家西蒙娜·切卡雷利绘制的图画书版《毛毛》是一本能让童书发烧友眼前一亮的作品。它实际上是为庆祝米切尔·恩德的幻想小说《毛毛》出版50周年而创作的纪念之作，书中的文字全部从小说中精心摘选，重新编排成大概适合五六岁以上儿童阅读的文本，并由插画家根据原作绘制相应的图像故事。整本书以蓝色和黄色为主色调，自始至终带有某种神秘的梦幻色彩，书中的世界静谧和美丽，仿佛被注入了魔法。

从恩德的长篇幻想小说中选取文字的是德国作家、翻译家兼编辑乌沃-米歇尔·古茨施哈恩，熟悉恩德小说的读者会知道，这是一件极高难度的工作。当初出版这本书的1973年，本就属于一个节奏相对舒缓的时代，再加上恩德本就是喜欢选择到幻想世界“避难”的极富想象力的作家，他随手就能写下细节十分丰富、情节跌宕起伏的故事，从他的小说中精挑出适合图画书的简短文字，感觉几乎不可能。即便是小说中吉吉为毛毛讲的一则小故事，就足以创作出一本图画书了。

…………

人人都似乎十分赞同“时间是宝贵的——不要浪费时间”，或者“时间是金钱——节省时间吧”。有时候，人们甚至会将“时间就是生命”设计成标语，张贴得到处都是。可是，你是否发现，当人们争分夺秒地“节省时间”时，属于人们自己的时间反而越来越少了，比方说，拼命工作赚钱的人们走亲访友、陪伴家人、与孩子一起玩耍、与爱侣一起打发时间的机会越来越少了。如原作所讲，“人们似乎并不觉得在节省时间的过程中，实际上省下来的完全是另外一种东西……不过谁也不愿意承认自己的生活变得更乏味、更单调、更冷漠罢了。”那么，问题到底出在哪里呢？

在温暖的罗马郊外，与情投意合的妻子慢腾腾地过日子的恩德突然顿悟：原来，还有像毛毛那样享受时间的生活！灰先生当然无法偷走毛毛的时间，因为毛毛好像根本不在意时间，她是故事中唯一可以放任时间从身边溜走的人。如果一个人从不刻意去抓住时间，你又怎么可能从她身上偷走时间呢？那么，毛毛这样的女孩，到底是怎么“打发”时间的呢？在这本图画书里，其实也是部分浓缩的小说故事里，我们可以看到，毛毛主要在全神贯注地倾听，倾听身边的大人和孩子，倾听动物们，倾听星辰宇宙，倾听自己内心的声音。这种倾听给平凡的生活注入了某种强大的魔法，让看似随意溜走的时间充满了能量和意义，可以释放万物生灵（包括人类自己）的无限潜能，也可以让普普通通的人们感觉生活真的很美好。

恩德塑造的这个理想化的“毛毛”是否纯属子虚乌有？他是否就是编个童话来骗骗小孩子？实际上，早在他在世的年代，有些人就在批评他“逃避现实”，因为现实世界就是一个人们争分夺秒、经济蒸蒸日上的现代化社会，要让大家去学毛毛那样过日子，社会还怎么发展？这么说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但恩德看到了“高速发展”的另一面，就是许多现代人在精神层面上出现的问题，他们在某种程度上可以说“病了”。他希望更多的人看到这样的问题，并努力探寻解决的方案。比如在原作中，他让那只带着毛毛摆脱灰先生疯狂追踪的神奇乌龟向读者演示，其实有时候，“慢慢来，比较快”！

…………

《毛毛》的确是一部美丽的童话，也可以说是幻想小说。但它也是一部富有启示的寓言，一本富有诗意的哲理书。50年前，顿悟后的恩德将他的感悟分享给芸芸众生，50年后，我们发现，故事中所传递的信息变得更有价值。如今这个“如魔法般美丽”的图画书版虽然只是截取了部分信息，但它将适读年龄降低到五六岁，而且保留了最重要的提醒：“时间就是生命，生命在人心中。”

作为小说《毛毛》的发烧友，可能会遗憾图画书中缺席了毛毛与灰先生那一场决定人类命运的精彩决斗，但如果细看画面，你会发现那些西装革履、戴着圆礼帽、夹着公文包、抽着时间雪茄的灰先生已经侵入了人们的生活，时时刻刻伺机偷取人们的时间。千万要警惕，请与孩子一起揪出那些灰先生吧！

珍惜生命，珍惜让生命获得绽放的时间！

毛毛住在大城市郊区，一个圆形剧场的废墟里。没人知道她从哪里来，但每个人都知道她的天赋：以一种非常特殊的方式倾听。她能倾听镇上的人们、孩子们的话语，也能倾听动物的语言，甚至是树上的风声。当毛毛听她的朋友吉吉说话时，吉吉会突然想出不可思议的故事；而平时沉默寡言的清道夫贝波，也能找到合适的词语和毛毛交流，分享他的大智慧： 看似无限长的路，只能一步一步地走。

这本引人入胜的图画书邀请孩子和成年人一起探索：当你用心倾听时，会发生什么？

毛毛住在大城市郊区，一个圆形剧场的废墟里。没人知道她从哪里来，但每个人都知道她的天赋：以一种非常特殊的方式倾听。她能倾听镇上的人们、孩子们的话语，也能倾听动物的语言，甚至是树上的风声。当毛毛听她的朋友吉吉说话时，吉吉会突然想出不可思议的故事；而平时沉默寡言的清道夫贝波，也能找到合适的词语和毛毛交流，分享他的大智慧： 看似无限长的路，只能一步一步地走。

这本引人入胜的图画书邀请孩子和成年人一起探索：当你用心倾听时，会发生什么？

有一个重大而又十分平常的秘密。人人都分享它，认识它，可是自古以来，却极少有人深思，大多数人都随随便便地接受了它，丝毫也不感到惊奇。这个秘密就是时间。

很高兴看到世界经典故事《毛毛》的50周年纪念版绘本引入中国！米切尔·恩德的作品，一向充满哲学意味与思辨精神，他让无数孩子通过生动的故事懂得了“时间”与“倾听”的意义，而绘本《毛毛》的出版让这部经典作品焕发出了新的生命力，值得我们和孩子一起反复阅读与咀嚼。

——聂震宁 韬奋基金会理事长，出版家、作家、阅读学专家

绘本能够通过极少的文字，把平时我们用很晦涩的文字也难表达清楚的东西，让孩子快速领会其内涵。《毛毛》就是这样的哲理绘本。哲理绘本不是为了让儿童洞悉哲学问题，而在于提升其对思考的兴趣，调动其思维，发挥现有的理解能力去发现、去分辨。

——曹文轩 国际安徒生奖获得者、北京大学教授、儿童文学作家

《毛毛》是一部感动人心的经典之作，绘本版更是呈现出了一个充满奇幻与温情的世界。本书图文共叙，深入浅出，贴近儿童生活和心理，精美的绘本插图也为孩子们的阅读带来极大的视觉享受，让孩子们学会关爱他人、珍视友情，更深刻地理解和感受时间的珍贵。对于成年读者来说，这本书具有极高的文学价值和社会意义，让读者在忙碌的生活中找回内心的宁静与纯真。

——王志庚（国家图书馆少儿馆原馆长）

时间规划是手段，那么生活的目的是什么？每个人心中都有自己的答案。看了《毛毛》之后，我相信大家就算不知道答案，也能够从中找到自己希望看到的图景。

——马伯庸 作家

画家用富有想象力的画面呈现出毛毛的世界，一个安宁与爱的世界。毛毛，人类的守护天使，她守护着自己的朋友，也深刻地影响了一代代喜爱她的读者。

——彭懿 儿童文学作家、翻译家、学者、摄影家

图画书版《毛毛》是一本能让童书发烧友眼前一亮的作品。整本书以蓝色和黄色为主色调，自始至终带有某种神秘的梦幻色彩，书中的世界静谧和美丽，仿佛被注入了魔法。

毛毛全神贯注地倾听，倾听身边的大人和孩子，倾听动物们，倾听星辰宇宙，倾听自己内心的声音。这种倾听给平凡的生活注入了某种强大的魔法，让看似随意溜走的时间充满了能量和意义，可以释放万物生灵，包括我们自己的无限潜能。

——阿甲 童书作者、译者、研究者与推广人，中国首位艾瑞·卡尔桥梁奖获得者

图画书《毛毛》是那种会让人眼前一亮、爱不释手的书。画面弥漫着幻想的色彩，和恩德的文字交融为一体，图文共同织就出一个令人向往的远方。图画书《毛毛》以其蕴含的哲理意味，丰富了语文教育的内容向度，拉近了低年级孩子与儿童文学经典的距离，而这个故事本身也能给孩子们和关心、关注孩子们成长的大人们更多的现实启迪。

——袁晓峰 儿童文学作家、优秀校长、著名儿童阅读推广人

毛毛是个天使。我在给我女儿读这本书之前，是这么跟她介绍的。这是一个天使用自己的信念和力量改变了世界的故事。语言隽永，意象美丽，字里行间有自然而然的音乐性。不只是孩子，其实大人也可以看看的。

——笛安 作家

在浩如烟海的幻想小说中，我偏爱《毛毛》。曾在运河边给孩子们讲毛毛的故事，也曾和儿子多次讨论这本书的意义和价值。毫不夸张地说，这是一部适合9岁到99岁不同年龄的人阅读一辈子的书。《毛毛》绘本版的推出，将会让更多年幼的孩子和家长领略这部经典作品的魅力。“时间就是生命，生命在人心中”，时间、生命、自我价值等哲学追问，是成长中绕不开的话题，绘本《毛毛》提供了一个和5—9岁的孩子讨论此类话题的绝佳底本。

——张祖庆 特级教师，谷里书院创办人

应该是在2003年左右，我读到李士勋先生翻译的《毛毛》。从那以后，我读了恩德被引进和翻译到中国的大多数作品。并深深爱上了他的作品，和他作品中呈现出来的对人性和现代社会深邃的思考，但图画书《毛毛》还是让我十分惊喜。它以图文结合的方式，完成了一次崭新的、完整的创作。万物以自己的方式讲述着他们自己的故事，毛毛让我们每一个人学会倾听，也帮助吉吉、贝波和我们每一个人回到自己，成为自己。 

——徐冬梅 亲近母语创始人， 著名儿童阅读推广人

绘本《毛毛》是内卷时代的警钟，每读一次都在猛然撞击：我们被偷走的生命到底应该注入到哪里？

——三川玲 儿童教育作家，百万读者教育媒体“童书妈妈三川玲”创始人，幸福流全支持读写中心发起人

有个女孩叫毛毛，相信你们都知道她的故事。对，就是那个会倾听的、最终战胜了时间盗贼灰先生的毛毛。当《毛毛》从文字书走向图画书，将会有更多的低幼儿童结识这位新朋友，并跟着她一起去倾听自然，倾听宇宙，倾听他人，认识导游吉吉和清道夫贝波……这个世界的秘密，隐藏在你我心中，只有会倾听的人，才能洞察到这一点。嘘，别说话，让我们打开书，一起去看，一起去听……

——周其星 著名阅读推广人，百班千人读写计划总导师

“时间就是生命，生命在人心中。”当你读完《毛毛》，才能真正理解这句话的含义，理解作者藏在这部批判现实主义小说中的秘密，并从中获得喜悦。图画书《毛毛》的出版，将让更多读者在视觉的冲击中，以更唯美的方式获得这份喜悦。

——吴琳 北京语文现代化研究会副会长，北京市语文学科带头人

米切尔·恩德是我非常喜爱的德国作家，我在读书会、阅读课堂上都讲过他的作品。恩德独特的创作风格和作品中深刻的思想内涵，使他在文学领域一直是非常耀眼的存在，在儿童成长和教育方面，他的作品同样具有深远影响。图画书《毛毛》浓缩了原作的精华，并让我们关于毛毛的世界的幻想有了落脚点；艺术张力十足的画面，可以让读者，特别是学龄前以及低年级的小读者，获得更加丰富、难忘的阅读体验。

——李一慢  北京阅读季金牌阅读推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