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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随宇而安 著
出版社北京联合出版有限公司
ISBN9787559670366
出版时间2023-09
装帧平装
开本16开
定价79.8元
货号29613479
上书时间2024-11-15
慕灼华自小明白一个道理,女人一旦嫁了人,这辈子也就完了,读书科举是女人唯一的出路,不婚不育保平安,升官发财是正道。
后来她又明白了另一个更重要的道理——路边的野花不要采,路边的男人不能救!
后来的后来慕灼华被问及与定王刘衍的关系。
慕灼华幽幽一叹:许仙与白素贞、东郭先生与狼、慕灼华与定王……
众人好奇:什么关系?
慕灼华沉沉一叹:医患纠纷。
随宇而安
双子座一枚,喜欢旅行和阅读、美食和八卦,相信文字的力量可以震撼人心,于是以文字为网,做一个织梦者。
新浪微博@作者随宇而安
第一章·灼灼其华
第二章·皎若明月
第三章·山巅流云
第四章·金榜题名
第五章·簪花诗会
第六章·生平仅见
第七章·倾慕之人
第八章·恃宠而骄
第九章·一夜辗转
第十章·青山白雪
第十一章·风起浪涌
第十二章·同船共渡
第十三章·由爱生忧
第十四章·宝剑入鞘
第十五章·一生一世
第十六章·软玉温香
第十七章·甘之如饴
第十八章·灯火长明
第十九章·女之耽兮
第二十章·永以为好
第二十一章·长命百岁
第二十二章·言而无信
二十三章·战神临世
第二十四章·笑纳余生
番外一·后来的事
番外二·元徵旧事
番外三·惊鸿一梦
慕灼华自小明白一个道理,女人一旦嫁了人,这辈子也就完了,读书科举是女人唯一的出路,不婚不育保平安,升官发财是正道。
后来她又明白了另一个更重要的道理——路边的野花不要采,路边的男人不能救!
后来的后来慕灼华被问及与定王刘衍的关系。
慕灼华幽幽一叹:许仙与白素贞、东郭先生与狼、慕灼华与定王……
众人好奇:什么关系?
慕灼华沉沉一叹:医患纠纷。
随宇而安
双子座一枚,喜欢旅行和阅读、美食和八卦,相信文字的力量可以震撼人心,于是以文字为网,做一个织梦者。
新浪微博@作者随宇而安
第一章·灼灼其华
昭明十四年冬,寒风凛冽,万物萧条,北雁南飞,只见一头小青驴拉着简陋的马车,逆着大雁的方向,从江南一路嗒嗒小跑着,不紧不慢地往定京方向而去。
小驴车上,慕灼华挥着鞭子赶车,慢条斯理地对她的小侍女传授人生经验。“女人不好好读书,是要嫁人的。”梳着书生发冠的慕七小姐揉了揉被寒风吹红的脸蛋,一本正经严肃地说,“女人要是嫁了人,这辈子也就完了。巨力啊,这句话你得牢牢记着。”
坐在她身旁的小侍女名唤郭巨力,比她还小两岁,年近十六,长得瘦瘦小小,偏偏有个貌似虎背熊腰的名字。她本没有名字,被叫了许多年的“丫头”只因她天生神力,便有了这个外号,而外号被人叫得多了,也就成了名字。
郭巨力懵懵懂懂地点头,在她看来,小姐是世界上最有学问、最善良的人,小姐说的话自然是对的,自己只要跟着小姐的步子走就对了。因此慕小七告诉郭巨力她打算逃离慕家的时候,郭巨力没有一丝犹豫便收拾起了行李。
两人选了一个热闹的日子偷偷逃离了江南首富慕家。那天,慕家锣鼓喧天,正是慕家老爷慕荣抬第十八房小妾的好日子,热闹得就像头婚。
慕灼华有个远近闻名的风流爹。慕家自慕荣的大爷爷辈起便是江南第一富豪,慕荣作为慕家这一代的独子,生来便衔着金汤匙,有着十八辈子也挥霍不完的财富。这样豪富至极的出身,加上天生风流俊朗的相貌,让他的人生里不缺桃花,而他最大的乐趣就是往那风流阵里去。他若喜欢一个人,金山银山也扔海里博她一笑,又有哪个女人能抵挡风流公子轰轰烈烈的追求?
慕灼华的娘是名动江南的歌姬顾一笑。她才貌双绝。据说是罪臣之女,年幼时遭遇破家之祸才沦落风尘,与其他歌姬相比,她身上自然多了一种与众不同的矜贵与清愁,便是这一点深深吸引了慕荣。热恋时,他挥洒千金为她燃放十里烟火,为她争风吃醋怒打权贵公子,为她入狱受折磨,为她寒露立申宵,她那颗冷寂的心终于又感受到了滚烫的温度,她以为自己遇到了此生至爱,便不顾旁人劝阻,一意孤行嫁入慕家,成为慕荣的第三房侍妾,为他红袖添香为他生儿育女。但她腹中胎儿还未降生,慕荣已经又抬进了两房侍妾。那日锣鼓喧天,她倚门静静看着,漫天的烟火骤然消逝,在她眼里落成了灰。她就这样看着他把曾经对自己的那份狂热毫无保留地给了其他女人——一个又一个。
“士之耽兮,犹可说也:女之耽兮,不可说也。”慕灼华摇了摇头,“万万不能成为我阿娘那样的人。”
郭巨力想起三姨娘那样的美人儿年纪轻轻就死了,不禁深以为然地点点头,却又有了一丝疑惑:“像大娘子那样,可好?”
慕家的大娘子,慕荣的原配去人,那可是好厉害的一号人物,虽然慕荣一个个往家里抬小妾,一个个地生庶子庶女,但慕家在大娘子的收拾下,后院可以说是安安稳稳,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俨然她才是慕家之主。
慕灼华也摇了摇头:“那也罢了,大娘子有那般心计手段,却一妻子事着个男人转,净对着女人小孩作孽,又有什么意思?”
大娘子心胸狭窄不能容人,有的是手段整治不服她的人。她心知慕荣对庶子庶女毫不上心,便随意打发了庶女们的婚事。本打算把慕灼华许配给一个年过四十的县令当妾,只为了拉拢这个县令共同谋利。她万万没想到的是,这个庶女中最安分乖巧的小七,居然不声不响闹起了逃婚。
郭巨力忧心中他道:"大娘子手段厉害得很,小姐,咱们走得不快,万一被追上了可怎么办?八小姐与你住在一屋,定然一早就发现咱们不见了。
慕灼华不慌不忙,胸有成竹地笑道:“追不上的。”
在这个慕家,有人无视她,有人欺负她,有人和用她,其至有人巴不得她消失。
甲之砒霜,乙之蜜糖,她与小八也算是各取所需了。
正如慕灼华所料,慕家人发现这件事的时候,已经是她们跳走后的第三天。
大娘子气得练碎了帕子,怒气冲冲地来到碧落居告状。慕荣下与他的新传妾腻歪着,糊里糊涂地听了一耳朵,半晌才问道:“小七,是哪个?”
大娘子深吸了口气:“顾一笑的女儿,灼华。”
顾一笑又是谁?
慕荣脑海中模模糊糊地闪过一张清丽绝伦的容颜。毕竟是死了多年,后又有了许多新欢,哪里还记得旧人的长相与姓名?至于这个名为灼华的女儿……只能隐约记得是副低眉顺目的乖巧模样。他的儿女实在太多了。
“是她啊……”他装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大娘子气恼地说:“我已答应了庄县令将小七给他当妾,现在小七不知道逃到哪里去了,叫我怎么给人家交代!”
慕荣无所谓地摆摆手:"既然小七不见了,就让小八填上吧。”
大娘子皱着眉头思索,小七和小八只差了几个月,相貌却是差了不止一星半点儿。本来这亲事是小八母女求着要的,奈何庄县令一眼就看中了小七的美貌,如今让小八替婚,她们母女倒是乐意,就是县令那里……
慕荣已经不耐烦了。
“小七跑了就跑了吧,她也不小了,会照顾自己的。这么点儿小事,你处理就好,不要再来烦我了。”
“可是庄县令……”大娘子站了起来。
“不过是个县令罢了。”慕荣不在意地挥了挥手,挽着十八小妾的手臂便出了门。他答应今日陪她游湖,特地打造了一艘莲花画舫,只因她名字里有个“莲”字。
大娘子冷冷地看了一眼狗男女的背影,不期然地想起了顾一笑的模样。当年见到顾一笑的面容,她真正感受到了何为一笑倾国。她以为这个女人会是自己最大的敌人,结果是她想岔了。顾一笑入门不到半年,慕荣便又有了新欢。
大娘子终于知道,慕荣爱的不是花,他只是爱摘花。
被摘下来的花,自然是会死的。
大丫鬟问她:“夫人,还要派人去追七小姐吗?”
过了这么久,哪里还能追到?一个生得那般好模样的柔弱姑娘只身在外,又能活得了几日?
大娘子摆摆手,淡淡道:“就对外说,七小姐突发暴病,送回乡下养病了。”
主小俩不紧不慢地赶路,在半路一的客样里过了个冷清又温罄安诡的除夕,到达定京的时候,已是正月初五了。
定京城东的一条陋巷里,悄无声息地多了两个小小的身影。主小俩租了一个小院子,付了半年的相金,便花去了一半的积器。这还是主人家见她们两人年纪小嘴又甜,少收了一成。
“咱们这条街名叫花巷,这边是卖花的,那边也是卖花的,卖的却是另一种花。”妇人挑挑眉,露出一个有些嫌弃的表情,“你们两个姑娘晚上还是少出门,免得遇上不好的事。”
妇人看着眼前两个单薄瘦小的姑娘,不免心生几分怜惜关照之意。主仆俩穿着青灰色的粗布衣服,想是为了行路方便,两人都做男装打扮,但仔细看还是看得出原本的性别。
慕灼华的母亲在青楼长大,梳妆打扮自然是一把好手,慕灼华自小耳濡目染,颇得真传,只是将这化妆打扮的法子稍加改变。别人是想着怎么打扮好看,她反其道而行,简简单单在脸上涂画几笔,便掩去了眉眼间的艳色,旁人乍看上去,只觉得这是个有些娇憨朴实的小姑娘,生不出绮念与敌意。便是房东这样精明势利的妇人,看着她湿润黑亮的眸子,也忍不住心存了几分怜爱。多了几句关怀。
慕灼华将自己的路引给妇人看了,妇人不识字,摆摆手推了回去。慕灼华含着笑说:“多谢路大娘关照,我们二人此番上京是为了参加会试,决计不会给大娘惹麻烦的。”
路姓妇人一听,顿时惊愕道:“看你年纪轻轻,想不到竟是个女举人!”慕灼华有些羞怯地低下头:“家母早逝,父亲便让我跟他读了几年书。"路大娘听了,越发怜惜喜爱慕灼华了。
“原来如此,真是难为你如此上进了,虽说如今开放了女子科举,但女举人仍是稀罕得很。你们主仆俩若是在定京遇上什么难事,便来找大娘,我就住在三里外的地方。”
慕灼华认真听着,感激地点了点头,笑着向妇人作揖道谢:“多谢大娘指点。”又从袖中取出一个香包,“我看大娘神色中有些倦意,应是多梦难眠。我这里有个香囊,放在枕下有助于睡眠,大娘不妨试试。”
妇人见香囊绣得精巧,不禁心动,接了过来,放在鼻尖嗅了嗅,一股药香扑鼻而来,心神安定了不少。
“这怎么好意思呢?”妇人笑容满面地说着,紧紧攥着香囊,爱不释手,“想不到你们还有这手艺。”
慕灼华微笑着说:“家里有人是大夫,从小耳濡目染,便懂了一些。"没有人会为难一个大夫,更何况是个笑起来这么乖巧可爱的姑娘。
“这针线也是极好的。想必你母亲是个大家闺秀。”妇人不吝美言吹捧了几句。慕灼华含笑点头。
妇人带着香囊心满意足地走了。
郭巨力颇有些心疼那个香舞:“小姐,那个香舞,你做了好久,里面可放了名贵的香料呢。”
慕灼华不以为然:“若非如此,我也不会送她了。巨力,咱们还要在定京待一段时间呢。之前我没想到在定京的花费会这么大,咱们不好好想个生钱的法子是不行的。”
这些年,她在慕家每月有二两银子的月钱,有时候遇上喜事,比如父亲又纳妾了,她还能多分得几两喜钱。在慕家也没什么要花钱的地方,这些年她竟也存了一百多两银子。虽然这也许比不过父亲送给侍妾的一支发簪,但也是不小的一笔钱了,本以为能在定京支撑一两年,眼下看来,付了房租后,只够三五个月的开销。
郭巨力努力地思考着生财之道:“小姐是想卖香囊吗?”
慕灼华笑了笑:“这只是顺带的。这个大娘是个多话的,咱们得通过她的嘴,让别人知道咱们有些医术,四五十岁的女子身体多有隐疾却羞于问医,我这些年读了不少医书,自认还是能治治妇人之病的。”
慕家很少有人知道,慕灼华懂医术,而她的医术启蒙来自顾一笑。顾一笑童年时家逢巨变,沦落青楼,脑子便有些不清楚,忘了过去不少事,却会背不少医书,慕灼华受了影响,识字起便也开始看医书。似慕家这般的豪富之家,自然是自己养着一二个医术了得的大夫。慕灼华在慕家虽然不受宠,但好歹是个小姐她想学点儿什么,大夫也不会赶她。慕灼华便一边偷看慕荣书房里的医书。一边跟着大夫辨认药草,几年下来,连大夫也惊异于她在医术上的天分。
郭巨力用力点头,认真地说:“小姐最厉害了,不过小姐也不要担心,实在不行,我去搬砖养小姐,不会让小姐饿着的。”
慕灼华扑哧一笑,戳了戳郭巨力的额头:“我是怕饿着你。”
郭巨力天生神力,食量更是大如牛,小时候被卖到慕家,就是因为粗手笨脚吃得多,才被人踢来踢去,最后落到了逆来顺受的慕小七房里。别的主子都苛待下人,这个七小姐倒好,克扣了自己的伙食去喂小侍女。当时,郭巨力一边狼吞虎咽,一边泪眼汪汪地看着笑眯眯的七小姐,哽咽着说:“小姐,你比庙里的菩萨还好看,菩萨也没给我吃的。”
慕灼华笑了:“不可这么说,兴许……是菩萨安排你我相遇的啊。”郭巨力恍然。她与小姐,是上天注定的缘分啊。
正月里的定京热闹非凡,慕灼华和郭巨力换了身书生的青衫,花了三天时间大致走了一圈定京。
定京城里,北贵南富,西贫东贱。北城是皇城,住的都是达官贵人:富人们多在南城安居;西城是陆上贸易的干道,住户多是普通百姓;而东城外挨着海港,三教九流多聚居于此,在贵人们眼里,这些人比平民还差一些,属于贱民。然而,这东城也是定京最繁华之所在。
慕灼华这番上京,为的是参加三月举行的会试。多亏了陈国前几仟女身致力干科举改革,让女子也有了读书科考的权利。去年她瞒着家里人,用上香的名义,偷偷参加乡试,得了个不错的名次。从那时起,她便偷偷为今年的会试做准备,就算没有庄县令这桩婚事,她也是一定要逃离慕家的。
慕家的公子小姐们都暗地里嘲笑慕小七傻,别的孩子都争锦衣玉食、金银珠宝,慕小七这个没娘的孩子争不过,只会傻傻地在学堂里看书。慕灼华看书的速度快,记得也快,几年下来,把学堂里的书都看完了,又偷偷看了慕荣丰房里的藏书。那些书可不都是圣贤书,更多是些杂书,如志怪游记、堪舆医术,甚至有不少春宫图,她都看得津津有味。慕荣十天半个月也不会去一次书房。书房里的书都是摆设,即便是摆设,他也要买最好的。一些价值千金的孤本也让他找到了,随意地放在书架上,任由慕灼华取阅。大娘子不是没有发现过慕灼华偷偷去书房看书,但看书又不是偷书去卖,她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慕小七这个书呆子可是所有庶子女里最让她省心的了。
慕灼华生得美貌。但她从小就知道,美貌不见得是一件好事。自从看到镜子里自己的容貌越发娇艳,她就偷偷用眉童掩饰自己,大比在外人看来,慕灼华只是个普通清秀的少女,笑起来又一副憨厚乖巧的样子,乌黑湿润的眼睛看人时诱着一二介的直诚与信赖,叫人总是不忍心为难她。若不是那日出门踏青,被突如其来的大雨打湿了妆容,她也不至千被庄县令看中了,于是到了定京,慕灼华更加小心翼翼。她改良了妆品,特制了一种易容膏,此种易容膏遇水更贴皮肤,只能用特制的溶液卸去,又因膏体厚重,没有卸妆溶液的话,只能用力擦才能擦掉。而在待人接物方面,她更是表现得憨厚老实,与人为善,和气生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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