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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锋 外国文学名著读物 毛姆(英) 新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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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毛姆

出版社古吴轩出版社

ISBN9787554618981

出版时间2022-03

装帧平装

开本32开

定价46元

货号29385166

上书时间2024-11-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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品相描述:全新
商品描述
导语摘要

“我与世无争,和谁争,我都不愿;我爱艺术,仅次于我爱大自然。”

一战期间,拉里服役于英国空军,想要“远远超越世俗的权力和荣誉”,但战友之死,却让他惊觉生命的短暂。

后来,拉里不读大学,不结婚,也不愿从业,他以四海为家,探求自己人生的意义和理想。他只求人生海海,追求灵魂中的星辰。



商品简介

“我与世无争,和谁争,我都不愿;我爱艺术,仅次于我爱大自然。”

 

一战期间,拉里服役于英国空军,想要“远远超越世俗的权力和荣誉”,但战友之死,却让他惊觉生命的短暂。

 

后来,拉里不读大学,不结婚,也不愿从业,他以四海为家,探求自己人生的意义和理想。他只求人生海海,追求灵魂中的星辰。



作者简介

毛姆(18741965)


英国小说家、剧作家,被称为“故事圣手”。他早年学医,后弃医从文,因发表长篇小说《兰贝斯的丽莎》而声名鹊起,1919年《月亮与六便士》出版后引起巨大反响,奠定了他作为世界一流小说家的地位。1952年,牛津大学授予他名誉博士学位。1954年,英王授予他"荣誉待从”称号。《刀锋》是毛姆晚年重要作品,曾两度被改编为电影,入围奥斯卡等多项大奖。


其生涯代表作有《刀锋》《月亮与六便士》《面纱》等。


 


方华文


苏州大学外国语学院英语教授,英美文学翻译家,被国际翻译联盟誉为“中国当代多产的文学翻译家”。其主要译著有《刀锋》《面纱》《牛虻》《月亮与六便士》《双城记》等。



目录

第1章 //  002


第2章 //  054


第3章 //  097


第4章 //  134


第5章 //  187


第6章 //  244


第7章 //  287


译后记 //  314



内容摘要

“我与世无争,和谁争,我都不愿;我爱艺术,仅次于我爱大自然。”


一战期间,拉里服役于英国空军,想要“远远超越世俗的权力和荣誉”,但战友之死,却让他惊觉生命的短暂。


后来,拉里不读大学,不结婚,也不愿从业,他以四海为家,探求自己人生的意义和理想。他只求人生海海,追求灵魂中的星辰。



主编推荐

毛姆(18741965)

英国小说家、剧作家,被称为“故事圣手”。他早年学医,后弃医从文,因发表长篇小说《兰贝斯的丽莎》而声名鹊起,1919年《月亮与六便士》出版后引起巨大反响,奠定了他作为世界一流小说家的地位。1952年,牛津大学授予他名誉博士学位。1954年,英王授予他"荣誉待从”称号。《刀锋》是毛姆晚年重要作品,曾两度被改编为电影,入围奥斯卡等多项大奖。

其生涯代表作有《刀锋》《月亮与六便士》《面纱》等。

 

方华文

苏州大学外国语学院英语教授,英美文学翻译家,被国际翻译联盟誉为“中国当代多产的文学翻译家”。其主要译著有《刀锋》《面纱》《牛虻》《月亮与六便士》《双城记》等。



精彩内容

以前动笔写小说从未像今日这般顾虑重重。称之为“小说”,只是因为再也想不出别的名称。我所叙述的事情故事性不强,结局并非是“一命呜呼”或者“喜结连理”。死亡可以一了百了,通常讲故事都是以此作为收场,但“喜结连理”也是一种十分恰当的结局。遇见世俗的所谓幸福美满的大结局,奉劝那些老于世故者也不必嗤之以鼻。饮食男女嘛,本性使然,一切都尽在不言中。一男一女,不管经历怎样的水深火热,终喜相逢,在生物功能完成之后,兴趣也就转移到未来一代的身上去了。至于事情的原委,我要给读者留一些悬念。这本书记录的是我跟一个人的陈年往事——此人和我关系亲密,但要隔很长时间才相会一次。在这段间隔期他有着什么样的经历我一无所知。如果叫我编出一些情节来加以弥补,我也可以写得天衣无缝,让故事一气贯通,可我不愿意这样做。我只打算将自己所了解的实情付诸笔端。

多年前,我写过一本小说叫《月亮与六便士》。在那本书里,我塑造的主人公的原型是个名叫保罗·高更的名画家。关于这位法国艺术家的生平我知之甚少,只是依据一星半点的事实,使用小说家的特权添枝加叶编造出一些情节加以渲染。在本书里,我无意如法炮制。此处无任何虚构。书中角色的姓氏全都改过,并且采取了一些别的处理手法使之难以辨认,免得那些还活在世上的人看了尴尬。我写的这人并不出名,也许永远不会出名。也许,他的生命一旦结束,这一生留在世界上的痕迹并不比石子投入河中留在水面上的涟漪多。如此,如有读者青睐本书,完全是书中的内涵激发了读者的兴趣。不过,也许会出现另外一种情况——他选择的人生道路以及他那坚毅和温良的人格对同胞们产生了越来越强烈的影响。这样,可能在他久别人世之后,人们会醒悟到:原来在这个时代产生过一个如此出类拔萃的人物。至于我写的是何人,谜底将会昭然若揭。有些人对他早年的身世想略做了解,定会如愿以偿。我在本书中追溯那如烟的往事。书中所述可能有种种不足,但对有意为我友著书立传者尚可资用,不失为好的参考。

我并无意硬说书中对原谈话内容的记载一句不漏。在此类境况中,对于说话人的话语我从不做笔录,而只是将与我有关的事情谨记心间。虽说记载他们谈话的内容我用的是自己的词语,但我敢保证自己所言不虚。刚才我说书中无任何虚构,现在我想做一更正。就像希罗多德以来的许多历史学家一样,我也有擅自增入的部分;故事里角色的谈话有些并非我亲耳所闻,而且也不可能亲耳所闻。之所以采用这样的写法,理由跟那些历史学家是一样的,无非是要渲染生动性和逼真性——如果仅仅是平铺直叙,效果就差了。我渴望赢得读者,自认为采用这样的手法增强可读性是情有可原的。至于何处是杜撰出来的,明眼读者一看便知,取舍由他自己定夺。

写这本书还有一点也叫我顾虑重重——书中的主人公基本上都是美国人。了解一个人是非常困难的事情。对于本国之人尚可以知根知底,对于其他国家的人恐怕就难以做到这一点了。了解一个人,不论男女,不但要了解其本身,也得了解其出生的环境、居住的城市公寓、学步的场所、儿时的游戏、外婆讲的故事、吃的饭菜、求学之处、从事的运动、吟咏的诗篇以及宗教信仰。这些因素深入他们的骨髓。你不可能听别人说说就算了解了他们,要做到真正了解,就得成为他们当中的一员。对于异国他乡的人,你只是一个旁观者,不可能真正了解,写书时就难取信于人了。即便亨利·詹姆斯那般观察细致入微的人,在英国住了四十年,也没能在作品中创造出一个有着地道英国味的英国人来。至于我本人,除了在几个短篇里涉及外国人,我只专注于刻画本国人。敢于在短篇里写外国人,仅仅因为短篇里的人物不必精细描写,而只需泛泛一谈。你给读者一点粗浅的启示,细节由读者自己推想。也许有人要问,既然我能把保罗·高更塑造成一个英国人,这本书里的人物为什么不可以照做。回答是:恕难从命。照葫芦画瓢,那样的话主人公就不伦不类了。我敢说,那样的主人公绝非美国人眼中的美国人,而成了英国人眼里的美国人。连他们的语言特点我都没有打算仿效。英国作家在这方面闯的乱子和美国作家模仿英国人说英语时闯的乱子一样多。俚语简直就是个陷阱。亨利·詹姆斯在他的英国故事里经常要用俚语,可是总不像一个英国人说的那样地道,因此非但未能取得他所追求的俚语效果,反而弄巧成拙,时常使英国人读来感到别扭和不舒服。

2

一九一九年我去欧洲,途经芝加哥,为了一些与本书无关的事由在那儿待了两三个星期。当时我刚刚出版了一部小说,大获成功,一时成为新闻人物,屁股还没坐稳就有记者来采访。次日清晨电话铃便响了起来。我拿起了话筒。

“我是艾略特·邓普顿。”

“艾略特?我还以为你在巴黎呢。”

“我来这儿,是看望我姐姐的。”

“我想请你今天来,一块儿吃顿午饭。”

“乐意奉陪。”

他把时间和地址告诉了我。

我认识艾略特·邓普顿已有十五个年头。此时的他年近六旬,高挑的个子,五官端正,一派儒雅的风度,乌黑浓密的卷发微染白霜,反倒使他更加气宇轩昂。

他素来衣着考究,小物件可以在查维特服饰店采购,但衣帽和鞋子这套行头却一定要在伦敦添置。他在巴黎塞纳河左岸有一套公寓,位于时尚的圣纪尧姆大街。不喜欢他的人称他为掮客,这种污蔑叫他不胜愤怒。他眼光独特、学识渊博,不否认刚刚在巴黎安家的那些年曾经为有意买画的大款收藏家出过主意,助过他们一臂之力。在交际场上,他一旦耳闻某个英法破落贵族想出手一幅精品画作,碰巧又知道哪个美国博物馆的理事在访求某某大师的优秀画作,他便乐见其成,为之穿针引线。

法国有许多世家,英国也是有一些的。这类人家有时深陷窘境,不得不出手某件有布尔大师签名的柜子或者一张由齐本德尔亲手制作的写字台,只要不声张出去,当然愿意有一个知识渊博、风度儒雅、办事谨慎的人代为操办。

人们自然想到艾略特会从这种交易中捞上一把,但大家都是有教养的,谁也不愿明说。肚肠小的人却不客气,硬说他家样样东西都是摆出来兜售的,请美国的富佬来吃上一顿丰盛的午餐,觥筹交错之后,就会有一两幅值钱的画品不见了踪影,或者一件镶嵌细工家具被一件漆品替换。若是有人问起某样东西怎么不见了,他便头头是道地解释一通,说那东西不上品味,他拿去换了样品质远在其之上的。他还补充说:成天看一样特定的东西,哪有不烦的?

“Nous autres  Américains,我们美国人就欢喜换花样。这既是我们的短板,也是我们的长处。”

巴黎有些美国籍的小姐、太太,自称了解他的底细,说他的家道原来很穷,之所以能过上如此阔绰的日子,只是由于他为人非常精明。

我不清楚他究竟有多少钱,可是那位有公爵身份的房东容他住这样的公寓,自然要收不菲的房租。况且,他的房间里摆的尽是值钱的物件。墙上挂着一些法国艺术大师的画作,有华多的,有弗拉戈纳尔的,还有克洛德·洛兰等其他人的;镶木地板上铺着萨冯内里埃地毯和奥比松地毯,相互争奇斗艳;客厅里摆了一套路易十五时代精工细雕的家具,制作之精,如他自己所称,说不定就是当年蓬帕杜夫人香闺中的物件呢。不管怎么说,反正他不必挖空心思去赚钱,照样能把日子过得很滋润,他认为一个绅士应该讲究这种排场,至于他是如何才达到了这样的水准,智者会三缄其口,除非你希望跟他一刀两断,不再来往。对于物质生活没有了后顾之忧,他便全身心去实现一生中的愿望——游刃于社交圈子。初来欧洲时,他只是个拿着介绍信四处拜访名流的年轻人,后来因为帮助那些英法世家成交了几笔生意,巩固了在这之前已经取得的地位。他出身于弗吉尼亚的一个旧世家,母系一族追溯起来,曾有一位祖先在《独立宣言》上签过字呢。他拿着介绍信拜见那些美国贵妇人时,其出身颇受重视。他如鱼得水,八面玲珑,舞跳得好,枪打得准,还打得一手好网球,什么样的派对他都是必到之客。他慷慨大方,将鲜花和昂贵的巧克力买来任意送人。他自己倒是很少请客,可是一旦设宴,必定别开生面。他会请那些阔太太到索霍区富于人文气息的饭馆开洋荤,或者去拉丁区的酒馆小酌,使她们得到身心的愉悦。随时随地,他都愿意为人效犬马之劳,不管再怎么烦人的事,只要有求于他,他没有不乐意办的。遇见上年纪的女人,他很舍得花气力花时间曲意逢迎,没过多长时间便成了许多大户人家的新宠。他这个人太好说话了,开宴会万一有人爽约没来,请他临时凑个数,他是毫不介意的;如果把他安排在一个讨厌透顶的老太太身边,他也一定会谈笑风生,博得老太太的欢心。

在两三年的时间里,他混迹于伦敦和巴黎,作为一个年轻的美国人,凡是能攀得上的关系,他都与之有了交往。他把家安在巴黎,社交季节之末则到伦敦去,初秋时分前往乡间去拜访一圈住在乡村别墅的名门。初将他引入社交界的那些贵妇人发现他的交游竟然如此之广,不由得颇感意外,心里五味杂陈。她们一方面感到高兴——这个受她们保护的小伙子取得了巨大的成功;另一方面,她们则有些拈酸——他跟别人混得很熟,和她们却是礼节性的交往。虽然他依然有求必应,愿意为她们效劳,但她们心里直犯嘀咕,觉得自己被他当成了跻身社交界的垫脚石,怀疑他是个唯利是图的势利眼。实际上他的确是个势利眼,一个不折不扣的势利眼,一个毫无廉耻之心的势利眼。哪家请客,他只要能上客人名单,或者跟哪个有名望的脾气乖戾的贵族老太太攀上关系,什么样的苦他都能吃,受得了侮辱谩骂,听得了冷言冷语,咽得下窝囊气。在这方面,他可以说是不屈不挠。他只要盯上一个猎物,非将其猎到手不可,就像寻找罕见种类兰花的植物学家一样执着,什么洪水、地震、热病和充满敌意的土著人啦,这种危险全不放在眼里。一九一四年的世界大战给他提供了升腾的良机。战争一爆发,他就去参加了一个救护队,先后在佛兰德斯和阿尔贡战区救死扶伤;一年后回来,他胸前多了条荣誉红丝带,并且在巴黎红十字会谋了个缺。此时的他今非昔比,手头已很宽裕,凡是名流主办的慈善事业,他必定慷慨捐赠。看见名声显赫的慈善机构,他会运用自己渊博的知识和高雅的品味鼎力相助。巴黎有两家的高档俱乐部,他都成了会员。在法国那些有名望的贵妇人眼中,他成了“了不起的艾略特”。他终于发迹了!

3

初次遇见艾略特时,我只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年轻作家,他根本无视我的存在。由于他对每一张面孔都过目不忘,不管哪里遇见都跟我客气地握手,只是似乎毫无意图和我深交。在看戏的时候巧遇,如果他和某个显贵在一起,他就假装没看见我。后来我写的剧本获得了出人意料的成功,我立刻就察觉到艾略特对我的态度升温,变得热情起来。一天,我收到他的一封请柬,请我去克拉里奇酒店吃饭——此处是他在伦敦的下榻地。那是个小型的宴会,规格也不是很高。我当时有一种感觉,觉得他在试探我的深浅。后来,我的成功给我的身边增加了不少新朋友,跟他见面的机会也就多了起来。在这之后不久,正逢秋季,我去巴黎住了几个星期,有一次在一个双方都认识的熟人家和他不期而遇。他问了我的住址,过了一两天我就收到了他的一封午宴请柬——这次的午宴地点设在他的公寓里。到了那儿一看,我意外地发现这次宴会的规格相当高,不禁心里暗自笑了。我知道他熟谙人情世故,晓得一个作家在英国社交界无足轻重,而在法国则备受推崇,于是我这个作家也就被他另眼相看了。这以后的若干年里,我和他来往十分密切,但始终未成为推心置腹的朋友。我怀疑艾略特恐怕跟任何人都不能成为朋友的。他对人并不感兴趣,只关心人的社会地位。不论我偶尔去巴黎,或是他来伦敦,他请客少一个人,或者有义务要招待前来旅游的美国人时,总要请我作陪。这些人,我怀疑有些是他的老主顾,有些是拿介绍信来拜见他的陌生人。他们成了他生活中的累赘。他觉得总得应酬一下,但又不情愿介绍他们和他那些显赫的朋友见面。打发他们好的办法自然就是请客吃饭了,然后再请他们去看场戏,可这其中他也自有难处,因为他每晚都有应酬,而且早在三个星期前全约好了;即使他尽了地主之谊,料想那些人也未必就此满足。鉴于我是个作家,跟这类事情干系不大,于是他愿意将肚子里的苦水倒给我听。

“美国的那些人写什么介绍信,一点儿也不为别人考虑。我倒不是不乐意接待前来拜访的人,只是觉得实在不应该拖累身边的朋友。”

他用大篮子盛放玫瑰花,用大盒子装上巧克力,赠送给那些人以弥补招待上的不周。不过,有时还得设迎宾宴。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他请我来作陪的。先前他把原委告诉了我,此时又邀我来应景,未免有些幼稚了。

“他们渴望能和你见上一面。”他在邀请短柬中奉迎我。“某某夫人是个很有文学涵养的人,你写的书她逐词逐句都拜读了。”

见了面,那位“某某夫人”就会告诉我,说看了我的《培林先生和特雷尔先生》一书,简直喜欢极了,并祝贺我的《软体动物》剧本演出成功。殊不知头一本书的作者是休·沃尔波尔,后一书的作者是哈伯特·亨利·戴维斯。

4

假如我的描述让读者觉得艾略特·邓普顿是个卑鄙小人,那可就冤枉他了。

从某种意义上讲,他可以称得上法国人说的serviable。据我所知,这个词在英语词汇库里还没有完全对应的词。我查了查字典,发现该词有助人为乐、乐善好施的含义,按传统的说法就是“厚道”。艾略特正是这么一个人。他为人慷慨;虽则在早期的生涯中,那种送花、送糖、的豪举无疑有他的用心,但是到后来没有这种必要时,他还是照送。赠人以物,他乐此不疲。他热情好客,所聘用的厨子能和巴黎的任何一个高厨比高低。有一点是肯定的:摆上餐桌的全都是为可口的时令菜。他提供的酒可以证明他在这方面有很高的鉴赏力。他挑选客人看的是社会地位,而不是看客人本人如何,这是事实,可他也会至少请上一两个能说会笑的,所以他的宴会桌上几乎总是充满欢声笑语。一些人在背后嘲笑他,说他是个龌龊小人,可一旦受到他的邀请,却又会欣然接受。他讲法语字正腔圆,既流利又准确,音色很是纯正。他还曾经模仿英国人说话,使出了九牛二虎的力气,你的听力必须是非常敏锐,才能听出他的英语中夹杂着一些美音。只要不以公爵和公爵夫人们为话题,他什么都说;现在即便以公爵和公爵夫人们为话题,他也放得开,敢于说些风趣的话了,特别是跟你单独在一起的时候,因为他的地位现已固若金汤。他风趣,又喜欢挖苦人,而那些高官显贵的丑闻逸事没有一件不传到他的耳朵里来的。某公主近产一子,其生身父亲是谁,某侯爵的情妇是何人,这些我都是从他口中得知的。我敢断言,对于高官显贵的私生活,就连马赛尔·普鲁斯特恐怕也不如艾略特·邓普顿知道的那么多。

在巴黎时,我时常跟他一起吃午饭,有时在他公寓里,有时在饭馆子里。我喜欢逛古董商店,偶尔也买些,不过更多的是只看不买,而艾略特总是兴冲冲陪我一起去逛。他是个行家,真心实意地热爱艺术品。我觉得巴黎的每一家这类商店,他没有不熟悉的,并且跟每家店的老板都很熟稔。他特别爱砍价,出门前总是要叮咛我:“你要是相中了哪样东西,先不要急着买。你只需给我使个眼色,下来就看我的了。”

我喜欢上哪样东西,他就帮着压价,终以一半价钱成交,这会叫他高兴得不得了。看他玩这种讨价还价的游戏实在过瘾。他会争论、哄骗、发脾气、以情动人、说风凉话、挑出商品的毛病、威胁再也不迈入这家店铺的门槛、叹气、耸肩、好言相劝以及满脸怒容地朝外走,后达到自己的理想价位之后,他还会悲哀地摇摇头,就好像他吃了败仗,只好认命一样。然后,他会压低声音用英语对我说:“买吧。就是再多一倍的钱也还是便宜的。”

艾略特是个有激情的天主教徒。他在巴黎住下不久,就碰见一位神父。那人善于劝说异教徒皈依天主教,导引许多迷途的羊羔回到了羊圈里,因此而颇负盛名。此人饭局特多,能说会道远近闻名。他的教务活动只限于富贵人家。虽然出身寒门,却被许多大户人家尊为座上宾,艾略特见了自然便动了心思。他悄悄告诉一位在神父的劝说下皈依正教的美国阔太太,说他家里虽然一直信奉圣公会教义,而他本人却是对天主教会向往已久。一天晚上,阔太太请艾略特吃饭,跟神父见个面。饭桌旁仅有他们三人,神父口若悬河。女主人将话题引到天主教之上时,神父讲得天花乱坠、地涌金莲,而且丝毫不迂腐。虽则身为神父,但也是江湖上的人,对另一个江湖上的人是要说些入行的话的。艾略特发现神父竟然知道自己的来头,有点受宠若惊。

“范多姆公爵夫人那天还跟我谈起你来呢,她觉得你是个很有头脑的人。”



媒体评论

回首现代作家,毛姆对我的影响之大无以能及。——英国作家  乔治·奥威尔

 

毛姆小说的情节冷静、致命,对时机的把握完美无缺。——英国作家  雷蒙德·钱德勒

 

我承认自己是毛姆作品的爱好者。——知名女作家   张爱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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