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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罗伯特·格鲁丁 著,袁璟 译,理想国 出品
出版社中国美术学院出版社
ISBN9787550314696
出版时间2018-10
装帧精装
开本32开
定价59元
货号25575940
上书时间2024-11-12
罗伯特•格鲁丁[Robert Grudin],毕业于哈佛大学,并获得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比较文学博士,后任教于俄勒冈大学英文系。本身为莎士比亚研究者,亦撰写小说,并大量产出与政治哲学相关的文字,后注意到设计思维在人类生活中的重要作用。著作包括《强烈对立:莎士比亚和文艺复兴的对立》《伟大之物的优美:创造性和创新》《论对话:自由思想论》《美国庸众:政治操控与文化觉醒》等。
一 向千利休致敬:设计,真相,力量
二 向瓦萨里致敬:设计,知识,能量
后记 设计真理
罗伯特•格鲁丁[Robert Grudin],毕业于哈佛大学,并获得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比较文学博士,后任教于俄勒冈大学英文系。本身为莎士比亚研究者,亦撰写小说,并大量产出与政治哲学相关的文字,后注意到设计思维在人类生活中的重要作用。著作包括《强烈对立:莎士比亚和文艺复兴的对立》《伟大之物的优美:创造性和创新》《论对话:自由思想论》《美国庸众:政治操控与文化觉醒》等。
画中的女人:设计与文艺复兴时期艺术的启示
美术馆的庄严肃穆会让你误以为那些杰作是高尚文雅的,眼前的这些景象能够给人以安慰,拥有魔力般使人着迷,但事实上它们就像是群暴徒。那些伟大的画作就这样残忍又狡猾地把你牢牢固定住,就像是摔跤中的锁头技法,将你原本的镇定沉着一扫而空,并迅速刷新你的现实感。
——西蒙•沙玛
一名独奏艺术家的表演能维持多久而让自己和观众都不感到厌倦呢?也许是两个小时,或者再多一点,三个小时。这一事实在艺术中的表现,我们只需追溯到荷马[Homer]的《奥德赛》[Odyssey]便可。这部史诗被均匀地分割为六个长度相同的章节,包括忒勒马科斯的航程、奥德修斯回到阿尔喀诺俄斯的宫殿、奥德修斯讲述自己的遭遇等,每个章节都需要两到三小时的表演时间。荷马在此为我们提供了一个生动的例子,说明生理限制能够影响设计并终影响艺术的意义。那么,《奥德赛》跟《伊利亚特》[TheIliad]一样都分为24卷,这又是为什么呢?也许因为当这部史诗终于要从口头传播的形式转成书面文字时,单独一卷莎草纸只够书写整部史诗的1/24。为此,当《奥德赛》次以文字形式被记录下来时,史诗本身也许为适应每本“书”的结构而做过调整。这又是另外一个例子,证明自然支配着设计,而设计依此塑造知识。
荷马的《奥德赛》呈现了一个有力的观点,它将设计视为艺术作品的整体建构原则,在对作品意义进行任何诠释的过程中,这是个很特殊的位置。尽管在《奥德赛》中,我们有时会发现设计能展示某些外在属性,而在另一些时刻,它又能揭示隐含的作者意图。设计能被用以强调某些特定意义,或者相反地,极为小心翼翼地隐藏某些信息。对于观看者而言,设计有能力将其引入某件作品,并让他们参与其中。终,设计实际上对人们的经验进行了再设计,并让观众对自身的内在本质和个人所拥有的可能性更为关注。依据这所有的原则,设计能够使艺术更让人着迷并难忘。以下这些事例来自意大利文艺复兴时期,为我们呈现了设计在视觉艺术、文学和音乐中的卓越表现。由所有这些事例相互穿连而成的历史影响,则汇聚在了曼图阿这个公爵的领地。
佩德罗•贝鲁格特与知识的设计
大约1480年,年轻的西班牙画家佩德罗•贝鲁格特长途跋涉去往意大利小镇乌尔比诺[Urbino]帮助公爵费德里戈•达•蒙泰菲尔特罗装饰他的新宫殿。当时,能收到这样的邀请绝不可小觑。费德里戈公爵是那时整个欧洲的话题人物。他是成功的雇佣军领袖,作为一名将军,他从未打过败仗。几乎是凭一己之力,他将意大利从威尼斯统治下拯救出来。充满智慧的策略与精神攻击成就了他的领导才能,并为他赢得了英国的嘉德勋位和大量财富。而在家里,他则是绅士、热爱和平的人。在密友拉扎罗大师[MaestroLazzaro]的指导下,他研读了亚里士多德,其后更是任命拉扎罗为乌尔比诺的大主教。在当时欧洲早的人文学院学习成长的费德里戈是一名积极热情的学生,在学习艺术和科学的过程中,他所表现出来的那种超乎寻常的记忆力和透彻深入的理解力,让专业教授都感到吃惊。年轻的贝鲁格特完全有理由为此感到兴奋,因为他已经踏上征途前往会见这个活着的传奇。
费德里戈公爵精通建筑设计,新宫殿毋庸置疑是他伟大的艺术作品。他的作品与同样性质的托马斯•杰斐逊的作品相比,具有更多的争议性。杰斐逊执着地追求帕拉迪奥式的风格,而费德里戈则实现了自身的原创设计,并且建筑本身成为了他个人多面化性格的具体呈现。宫殿的花园、中庭以及露台成为了艺术与自然的桥梁,同时衔接了内部与外部空间。这幢规模庞大的建筑包含了两个礼拜堂[一个是基督教的,另一个是异教徒使用的]、一套高雅的私人会所、大到可以容纳整个小镇居民的沙龙空间[费德里戈有时会邀请所有人来聚会],以及为了让公爵可以训练自己的军队而特别辟出了一整层空间作为骑术学校的训练场。没有任何建筑比这个建筑更能够表现作为矛盾综合体的人文主义:艺术与自然、大脑与身体、勇猛与虔诚、基督教义与异教主义、公众与私人。这个宫殿本身便是一项哲学宣言。
费德里戈的至爱是知识,这也成为了他保持昂扬斗志、怀有远大抱负的源泉。他雇佣了三四十名抄写员,让他们持续14年为他抄写每一本他认为重要的书籍。每完成一本手抄书,他便用红布和银制书皮封裹,而他的《圣经》则特别地用金制书皮。在他去世前,他所积累的书籍让他拥有了基督教国家好的图书馆。对此,国际书商维斯帕西亚诺•达•比斯特奇[Vespasianoda Bisticci]有过如下评价:“在公爵去往费拉拉前的短暂时期,我恰好在乌尔比诺,有机会与公爵阁下相遇。我随身携带着意大利主要的一些图书馆的目录,还有教廷图书馆、佛罗伦萨的圣马可图书馆、帕维亚的图书馆,甚至在英国得到的牛津大学图书馆的目录。将这些图书馆的藏书与公爵的图书馆相比,我注意到它们有一个方面逊色于公爵的藏书。它们与公爵的藏书有好多是重复的,却可能没有同一个作者的其他著述,同时也没有像公爵的图书馆那样拥有如此多不同作者的书籍。” 公爵让那些访问学者自由使用他这座壮观的图书馆,对每一个都待如上宾。
佩德罗•贝鲁格特的任务是完成费德里戈公爵的肖像画。从画中便能发现,这项委任绝非易事,因为公爵想要的并不仅仅是栩栩如生的肖像画,更希望他的独特个性能通过画像被时代牢记。在单幅画像中如何做到这一点,对贝鲁格特而言是一次挑战。终,他通过以下的画面完成了使命。公爵坐着读书,儿子吉多贝多[Guidobaldo]相伴在侧。很明显,费德里戈正大声朗诵,因为孩子的左手向前伸出,仿佛要提问一般。费德里戈的书用红布包裹,封面上镶有家族的冠饰。他的礼袍静静地覆盖着他全身的盔甲,显眼处可以看见嘉德勋位的勋章。一枚决斗头盔在右下方的地板上。让人诧异的是,在左上方的诵经台上有一顶主教法冠。
贝鲁格特的肖像画是各种想法的复杂交织。费德里戈的盔甲表现了他的英勇骁战。他的礼袍显示的是他拥有的公众声望,而他单独与儿子同处又表现出他个人的一面,主教法冠则表现出他的虔诚——或许是对他的朋友拉扎罗表示敬意。但是,经过贝鲁格特的精心设计,所要传达的信息却不仅仅如此而已。这个西班牙人将他的画布设计成两个相互交流的位向:
主教法冠 费德里戈
书
吉多贝多 头盔
打开的书象征着知识,成为一个动态的道德几何学的中心。它象征性地成为了某种媒介,在年轻与年长的两代之间、在战争与和平的艺术之间促进交流。甚而,它就像是一个中心枢纽,让两种社会能量彼此形成对话的“航线”。贝鲁格特将费德里戈关于知识的人文情怀视为文化中持久弥新的力量。就这样,在他构建的复杂象征中,知识被摆在了核心的地位,而他则不仅表现了公爵的外表,更表现了他的哲学精神,并出色地完成了使命。
朱利奥·罗马诺和设计的解构
1524年,罗马的广大读者对于接下来这段印刷艺术发展史中糟糕的丑闻反应不一,有的感到愤怒,有的感到震惊,而有的却欣喜若狂。诗人彼得洛·阿莱廷诺、艺术家朱利奥·罗马诺与雕刻师马尔坎托尼奥·雷蒙迪组成一个团队,出版了《方式》[The Ways(I modi)]。这是一本性爱姿势的插画集,且每幅图片附上一首描述性爱的十四行诗。这本书既是一本畅销书,同时也是一本稀有书,因为在梵蒂冈主教克莱蒙特七世的控制下,每本书都面临被销毁的命运。雷蒙迪被关进了监狱。阿莱廷诺试图将罪责移嫁给朱利奥,而后者却早已去往他方,沉浸在自己的追求中。他前往曼图阿并开始为费德里戈·贡扎加侯爵[之后晋升为公爵]服务。侯爵是当时曼图阿的统治者并且与主教毫无交情。侯爵并没有因为他的丑闻而感到惊骇。事实上,他希望能够继续挖掘那些自由发挥的天才创意,尽管正是这些创意曾让朱利奥陷入困境。
接下去的15个年头,朱利奥便一直为费德里戈·贡扎加完成各种各样的工程,每一项工程都让简单的城市建筑翻新转化成了好的艺术。他特别擅长于制造奇妙的宫廷娱乐活动。用乔治乔·瓦萨里的话来说:“当时,没有人能够像他那样制造出如此奇幻的化装舞会并为竞技格斗、欢庆盛宴和各种赛事设计了极为华丽的服装造型,让包括查尔斯国王在内的所有观众都看得目瞪口呆。”不过,朱利奥伟大的成就在于将建筑与绘画融合在了一起。早在1526年前,他便开始着手打造侯爵的新宫殿,随后这里便成为了侯爵的骄傲与快乐所在。这个庞大的给人带来愉悦的宫殿位于市郊,能够让这位统治者尽情地沉浸在欢乐之中,甚至可以不用像在城中的住所一般,保持高雅端庄的礼节。备受人民尊敬并拥有一整支由艺术家、助手和工匠组成的队伍,朱利奥终耗时8年完成了德泰宫的建造。这是一幢辉煌的装饰建筑,表达了对昔日时光和感官享受的一种敬意。整幢建筑至今几乎完好无损,当时要么是朱利奥亲手打造,要么完全按照他的意愿完成,鉴于此,德泰宫可以看作是规模的独立完成设计的艺术作品之一。
德泰宫同时也是世界上表现文艺复兴时期的艺术风格,即风格主义的建筑中宏伟的。尽管“风格主义”[mannerism]一词被应用在许多不同的艺术家作品上,比如埃尔·格列柯,米开朗基罗,切利尼,阿尔钦博托,安古索拉,勃鲁盖尔,佩鲁吉诺和布伦齐诺,但恰恰是朱利奥在其中占据了为重要的位置,他背离了自己的老师拉斐尔那种更为精确的表现方式,转而创造了自己特有的艺术表现形式,这种形式将技术与幽默、自我意识、权术、刻意的夸张、混合的流派以及别出心裁的概念相互糅合。在早期的意大利文艺复兴艺术中,艺术被牢牢锁定在服从于自然的位置,与此不同的是,风格主义艺术可以扭曲现实、为自己背书、逃避其他规则,并以嬉戏的方式描述它们与观者之间的关系。
风格主义艺术的表现包括伪装成雕塑的绘画作品、放纵的色情主义,以及象征性的粗面砌筑——这些都让德泰宫极富个性。而其中引人注目的是巨人厅[Sala dei Giganti,room of the giants],这个宽敞的内厅墙面和天花板同时也是一幅全景绘画。这幅画以史诗风格描述了天堂与地狱之间的激烈冲突。在天花板的画面中,朱庇特投下霹雳,对着的是与观者视线相平的巨人部落,画中的他们被压垮在屋顶、墙壁和圆柱之下。这其中蕴含着他的策略:朱庇特的形象被用来向查理五世致敬,后者不仅对德泰宫的建成表示惊叹,还将费德里戈晋升为公爵。不过,大厅本身还具有三个更深层面的意味,理解这三个层次,我们便会愈加赞赏朱利奥的设计哲学。
首先,大厅造成了心理上的动摇。当人们走进一个似乎处在崩塌过程中的房间,是非常震惊的,特别是当他们意识到这整个宫殿其实是建于一片沼泽之上,而并非像看上去那样有着坚实地基的时候。乔乔尔乔·瓦萨里难以抑制自己对这个大厅的喜爱,为这件错视画法的大师之作辩护道:“没有任何一幅绘画作品能像这件作品一般,让人在感到惊恐的同时又如此真实。无论谁走进这个房间,看着窗户和门,所有这些被扭曲的景象和坍塌的场面,还有那些山石和房屋正往下掉落,带给他们的只能是恐惧感——害怕这一切崩落在自己身上。”这个大厅事实上是整座宫殿的内部密室,正是它所容纳的各种各样的冲突和无序成就了整个宫殿。这一切所具备的功能,或者说德泰宫的设计目标,便在于对感官的置换。它们完成了一种刻意的迷惑,让观者能够脱离普遍认知中的现实,将自我的意识重新置于一个充满神奇和放任的新世界。没有任何一个地方能像朱利奥的德泰宫一样,让人更为深刻地感受到这沉湎于建筑中的陶醉以及诗性的冲动。如果说好设计揭示真理,那么德泰宫所述说的真理直指我们的内在能量和热情。
在第二个层面,大厅可以被看作是一个傲慢的政治寓言。仔细观察朱利奥如何描绘那些摇摇欲坠的房屋,它们都是粗面砖砌的建筑,由此可以判断,朱利奥真正想要表现的并非巨人的远古时代,而是自凯撒时代沿袭至基督纪元的罗马式建筑。罗马本身则被表现为一个有着宽脸的人物,很明显地处于优越的地位。与他的伙伴不同,他身穿现代式的盔甲,并向着天空双手紧扣,进行基督教的祈祷。这个象征符号影射的是查理五世对罗马发动的掠夺。这个事件发生在1527年,恰好是朱利奥开始着手打造宫殿的那一年。那个祈祷的人物象征着主教克莱蒙特七世。他在战争期间曾经避难于圣天使堡[Castel Sant’Angelo],那是一幢典型的罗马式粗面砖砌建筑。曼图阿的费德里戈则加入了查理五世的阵营共同反对主教,后者正是曾经诋毁诽谤朱利奥和他的朋友的克莱蒙特主教。朱庇特打倒巨人的画面象征着查理五世推翻克莱蒙特的政权,同时也表达了朱利奥对自己的艺术自由的守卫。
这将我们引入了第三层意味,从另一个层面来讲,巨人的房间构建了一名设计师的独立宣言。或许,我们首先会认为那些巨人们坍塌的建筑是艺术家自我牺牲式的玩笑,暗示自己或者其他人的手工制品所无可避免的终极脆弱性。但是,我们还可以反过来想:这样一种艺术才能的宣言是如此高雅,仿佛拥有自我意识一般,能够与自身的毁灭对话。这样的阐释让我们更好地全面理解朱利奥的智慧、愿望,以及刻意的过度。如果佩德罗·贝鲁格特所画的乌尔比诺公爵肖像是服务于哲学的艺术,那么朱利奥的巨人厅则超越了哲学,是对自我认知和不断扩展的意识的追求。— 没有更多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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