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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张鸣 著
出版社天津人民出版社
ISBN9787201087221
出版时间2014-08
装帧平装
开本16开
定价36.8元
货号23532154
上书时间2024-11-12
张鸣说史,总能化繁为简,睿智,明白,让人眼前一亮。——吴思
张鸣的文笔是恣肆汪洋的、带评夹叙的。——梁文道
张鸣的文章,有思想,有见地,有学问,无官腔,十分好读。——易中天
读张鸣的文章既可以作轻松的享受,也可以从里面学到很多近代史的知识,可以说是读史的捷径。——学者李零
现在有学者零零碎碎、点点滴滴在做这个事情,就是告诉你们,你们知道的这些事情在当时不是这样的。张鸣做的工作,就很重要。——陈丹青
张鸣说史,总能化繁为简,睿智,明白,让人眼前一亮。——吴思
张鸣的文笔是恣肆汪洋的、带评夹叙的。——梁文道
张鸣的文章,有思想,有见地,有学问,无官腔,十分好读。——易中天
读张鸣的文章既可以作轻松的享受,也可以从里面学到很多近代史的知识,可以说是读史的捷径。——学者李零
现在有学者零零碎碎、点点滴滴在做这个事情,就是告诉你们,你们知道的这些事情在当时不是这样的。张鸣做的工作,就很重要。——陈丹青
张鸣:
中国人民大学政治学系教授、博士生导师,他个性鲜明,在嬉笑怒骂中藏着严肃的悲悯之心。社会责任感使然,张鸣以深厚的文化底蕴和深刻的人文关怀关注天下事,为历史与当下人物事件揭下虚华假面,使真相豁然,真知毕然。
主要学术著作有《重说中国近代史》《辛亥:摇晃的中国》《北洋裂变:军阀与五四》《武夫治国梦:中国军阀势力的形成及其社会作用》《乡土心路八十年:中国近代化过程中农民意识的变迁》《乡村社会权力和文化结构的变迁》等;历史文化随笔有《历史的坏脾气》《中国心绞痛》《直截了当的独白》《历史的底稿》《历史的空白处》等。
张鸣说史,总能化繁为简,睿智,明白,让人眼前一亮。——吴思
张鸣的文笔是恣肆汪洋的、带评夹叙的。——梁文道
张鸣的文章,有思想,有见地,有学问,无官腔,十分好读。——易中天
读张鸣的文章既可以作轻松的享受,也可以从里面学到很多近代史的知识,可以说是读史的捷径。——学者李零
现在有学者零零碎碎、点点滴滴在做这个事情,就是告诉你们,你们知道的这些事情在当时不是这样的。张鸣做的工作,就很重要。——陈丹青
张鸣:
中国人民大学政治学系教授、博士生导师,他个性鲜明,在嬉笑怒骂中藏着严肃的悲悯之心。社会责任感使然,张鸣以深厚的文化底蕴和深刻的人文关怀关注天下事,为历史与当下人物事件揭下虚华假面,使真相豁然,真知毕然。
主要学术著作有《重说中国近代史》《辛亥:摇晃的中国》《北洋裂变:军阀与五四》《武夫治国梦:中国军阀势力的形成及其社会作用》《乡土心路八十年:中国近代化过程中农民意识的变迁》《乡村社会权力和文化结构的变迁》等;历史文化随笔有《历史的坏脾气》《中国心绞痛》《直截了当的独白》《历史的底稿》《历史的空白处》等。
古代中国,干警察城管买卖的,以明清两代而言,地方叫作衙役,京城叫番子。衙役又称三班衙役,站班、壮班和捕班,除了壮班的民壮,是从民众中临时抽调的,剩下两班都是正经制役,有国家编制的。番子类似于衙役,在明朝隶属锦衣卫和东西厂,在清朝归属步兵统领衙门。但奇怪的是,无论京师还是地方,除了正经制役之外,每个衙门都有一大堆临时工,地方叫帮役、白役,京师百姓则叫他们扁圆子。正经制役是有工钱补贴的,临时工没有。正经制役有刑具,一条铁链子,临时工没有,只有一根扁圆的棍子。
要知道,在那个时代,衙役属于贱民,三代不能科考的,而且临时工没有半文工钱,但想干这活计的,却趋之若鹜,挤破门。小县数百,大县则上千甚至数千。京师的临时工,则数以万计。严格说,他们不是官府招募的,不仅没有工钱,连身上那套“制服”都是自己置办的。只要衙役头儿认可,定期缴纳“孝敬”,你就是衙役。
干临时工,图的是借权吃饭。你说是临时工,但一般百姓怎么能分得清,即使分得清,人家干的也是公家的买卖,手里有执法权。贱民不贱民的,好歹都算国家公务人员,可以找茬儿抓你、打你、罚你、钓鱼执法,因此也就有了索贿的权力,虽然说,他们弄的钱,还得交给正式工一部分,但剩下来的还是多,自然,养家糊口也就不成问题了。
就这样,尽管国家有制度,衙门有编制,但在实际上,临时工却成了正式工的腿,也成了衙门的腿。很多事,特别是为非作歹的事(这种事,在很多衙门都免不了),都是临时工顶着衙门的名义做的。衙门的长官知道不知道呢?当然有些知道,有些不知道。但知道不知道,他都无力或者也不想改变这个局面。有些事一旦东窗事发,弄大发了,自有临时工顶杠,能逃的就逃个无影无踪,即使被抓住了,临时工也只能认倒霉。后的处理结果,无非是有人冒充官府衙役之名干的,官员问个失察的过失,也就了账。除非惹上了来头特别大的主儿,才有可能让主管长官乌纱帽搬家。
有这么多临时工吃权力的饭,原因是权力的使用区域成了黑箱。没有人知道自己面对的这些临时工,来路是什么,到底有没有合法的权力。也没有民众明确知道临时工和正式工之间,是个什么关系。更重要的是,临时工背后的所谓执法权,边界在哪里,别说民众不知道,就是衙门,也不知道。在古代,虽然有法律,但终归不过是一个刑律而已,虽然有案例可以参照,但除了专家,没有人了解。执掌基层断狱权和执法权的地方官,都要靠私人雇的幕僚,才能断案,才能应付日常事务,包括执法事项。那么民众就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所以,法律本身就给了执法者太多的自由裁量的权力,让他们可以口衔天宪,说什么就是什么。
同时,有法不依,已经成了一种习惯性的行为。各级官府,都知道临时工现象普遍存在,而这种临时工,既不合法,也不合体制,但却没有人纠正。对正式的衙役而言,有了临时工,既增加了自己的手和脚,多了捞钱的机会,还不用干活,多好的事儿。而在他们的长官看来,既能把活干了,又多了接受孝敬的份子,何乐而不为?一层层这样推上来,明显违法的事,就化为合理了。更何况,有了临时工,出了事,还有人顶罪,真是再好没有的了。
临时工现象,说明虽然名义是公权力,但在操作中,却完全可以化公为私,成为众多拥在权把子周围的人们弄钱的方便工具。如果没有办法加以限制,没有刚性的门槛,公权私用消除不了,临时工现象也永远消除不了。
借口与人性
一个弱不经风的酒吧歌手,在微博上刷了一帖,说她要炸街道办事处,炸建委,还要炸人才交流中心。后来她大概感觉到了不妥,删了帖,补了一句:我要炸人才交流中心旁麦当劳的鸡翅和薯条。当然,这样刷帖,肯定是对这几个机关有点儿怨气。但见过此人的人都知道,这不过是玩笑,有点儿恶意、泄愤式的玩笑。
可是,警察却当了真,有消息说,因为头一帖,这位歌手已经被刑拘。当然,在此四处有事,不是爆炸就是着火的当口,歌手的玩笑,的确不合适,警察的紧张,也可以理解。不过,我觉得这样的处置,还是有点儿过分。
我对法律是外行,不知道这样的事,究竟该怎样处罚,要不要处罚。但是我知道,在日常生活中,这样恶意的玩笑,虚张声势的威胁,几乎俯拾皆是。开微博几年,有多少人威胁要杀我全家,毁了我家什么人。有的网站,还把我等的头像罗列出来,颈上加一道绞索。有这样遭遇的人,不是一个两个人。有的人,受到这样的威胁,仅仅是因为买过日货。但是又怎么样了呢?从没听说,哪个放话的人受过哪怕警察的训诫处罚。在反日游行的那些日子,别说口头威胁,就是真的汽车被砸,人被打,只要不是特别厉害,打人毁物的行凶者,还不是安然无恙?
在日常生活中,受了官府的鸟气,该办的事办不成,或者平白受到羞辱,随口就会冒出来一句:真想杀人,真想炸了你们的房子。具体到我自己,就多次闪出过这样的念头:如果中国*的大楼被炸了,中国教育就有救了。当然,没有什么人会当真。有时候,即使我愤愤地跟*的公务人员这样说,他们也不当真,笑笑而已。当然,这样的发泄,不应放到网上,尤其是一个小有名气的歌手,在这样一个非常时期,就更不应该。对此,有关部门不是有专门的处罚手段,责令删帖,或者封博吗?大不了,由警察训诫一次,让她保证下次不做了,也就到头了。因为一个根本不可能的玩笑,把人刑拘,怎么说,都有点儿过了。如果真的非要这样做不可,请劳驾把那些有组织的、动辄对人进行人身威胁的那些人也抓几个,否则,难以服人。
理论上讲,即便是有言论自由,作为一个成年人,也不应该随意放言威胁某一方的人身安全。但人是感情动物,不可能时时刻刻保持理智。谁都有信口胡说的时候,吵架没好话。开微博,气急了说点儿疯话,也没什么大不了。正常的人,都知道如何辨别哪些是真正的威胁,哪些只是对方随口的胡说。如果我们把所有这样的威胁,都报警要求警察干预,警察会认真对待吗?你们忙得过来吗?有人也许会说,即使那些貌似正经发出的各种恐怖威胁,其实多数都是吓唬人的玩笑。那么警察就不认真对待吗?但是,那位歌手在自己实名的博客上的信口胡说,算是正经的恐怖威胁吗?世界上有这样愚蠢的恐怖分子吗?况且,这位歌手是个警察熟悉的人,她能做什么,当地警察应该知道。如此兴师动众,大动干戈,难道行动者没有问一句:你是认真的吗?你怎么当真呢?
我不喜欢被人威胁,更不喜欢警察动辄抓人,随便找个借口,就把人弄到局子里去。在当今之世,要说恐惧,哪种恐惧也没有不知什么时候就被人查水表、请喝茶甚至刑拘劳教更可怕。
“狗事”窥人
我这个人对狗有感情,当年在乡下,自己养过狗,跟众多乡下不属于我的狗感情甚深。多少年来,对我咆哮的狗不少,但从来没有狗会咬我,而且不管谁家的狗,混上两天,就熟得跟老朋友似的,围着我鞍前马后地跑,变成我的走狗。所以,进城以来,虽然迫于生计压迫,一直没有养狗,但我从来都维护狗的利益,但凡有打狗、烧狗的事儿,肯定出面痛击之。我真的很不理解,为何会有那么多人老是跟狗过不去。
城里人养狗和乡下人养狗,多少还是有些不同的。不养狗的人讨厌狗,也不能说一点儿道理都没有。在乡下,人们养狗,多半是为了看家护院,当然也有的人跟养猪一样,是为了吃口肉。乡下养狗,很少喂食,基本上放开,让狗自己找食去,因此成本很低,无论后把它吃掉,还是晚上看家护院,都是稳赚不赔的事。城里人养狗,是养宠物,不仅要精心喂养,购买狗粮,而且还要为它洗澡、治病、防疫,说不好听点儿,比养儿子还费心,单论成本,是个稳赔的买卖。养狗,无非是城里人的一种闲暇爱好,一种精神上的慰藉。
当然,乡下人养狗,不用操心狗的排泄问题,爱哪儿哪儿,反正广阔天地大有作为。但是城里人养狗,是养在屋里的,必须得训练狗定期定点排泄,不仅要考虑排泄,还得定点遛狗。至于养狗扰民的问题,在乡下也没有,只有在城里,才是一个问题。可是,城里养狗的问题,往往是因为养狗的人,虽然身在城里,有时却按乡下的规矩办事给办出来的。
比如说,乡下人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是常态,夏天早上四五点钟,几乎家家户户都起床了。但在城里,早上七八点钟,还有人高卧不醒。赶上有些习惯夜间工作的人,早上四五点钟,正是刚刚入睡。然而,如果你住的小区宠物狗比较多,那么就别想赖在黑甜梦里不出来。因为在四五点钟,就有一大批老人家出来遛狗了,大狗小狗、各种品种的狗,高高低低、大大小小、奇形怪状,但碰到一起,肯定互相问候,或者互相吵架,顷刻间就嚷成一片。夏天睡觉,多不关窗,狗叫声,声声入耳,觉就甭睡了。探出窗外看看,那里狗狗之间,人人之际,聊得正热乎,你还能说什么呢?
在发达国家,出来遛狗的人,往往都得带上铲子或者纸,只要狗不小心排泄了,就包起来带走。但是,在中国,无论什么时间出来遛狗的人,从来不操心这事儿。只要出了自己家的门,狗爱干嘛干嘛,一任它随地大小便。所以,宠物狗多的小区,走路都得当心,一不留神就中了,踩上狗粪,弄都弄不干净,让你恨不得把鞋给扔了。城里的空间狭小,好不容易制止了人随地大小便,却让狗这么胡来,卫生条件恶化,大家都受害。但是,养狗的人,好像根本不管这些,只要不拉在自己家里就行。
同样,养的时候,恨不得稀罕得跟宝贝似的,一旦发生什么变故,比如发生SARS的时候,传说宠物传染,就纷纷把自家的宝贝扔掉,毫不怜惜。到现在为止,几乎城市的每个角落,都有大量被抛弃的宠物猫狗,到处流浪。我们养宠物,无非是养个稀罕,稀罕够了,也就丢了。爱的时候比自己老婆还亲,讨厌的时候,恨不得它马上死,严重缺乏对动物的基本尊重,对生命的基本尊重。
北京的宠物很多,几乎每个小区都成群结队的。据说,新兴小区里的狗,比居民还要多,有的家庭,一家养好几条狗。而且各种品种的狗都有,多半都是洋品牌,有关狗的商品,也琳琅满目。在这方面,我们跟世界接轨,接得很紧。但是,关于养狗方面的文化,以及相应的文明行为,却好像没有跟狗和狗食一起引进来。就像我们引进了汽车,满城飞跑,却照样在斑马线上全速前进,只要没人看着就闯红灯一样,我们只引进了这些东西,却把相应的文化关在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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