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古代罗马文明文献萃编(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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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罗马文明文献萃编(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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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杨共乐 主编

出版社华夏

ISBN9787522202730

出版时间2023-04

装帧精装

开本其他

定价198元

货号31752105

上书时间2024-06-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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品相描述:全新
商品描述
商品简介

《古罗马文明文献萃编》是“一带一路”古文明文献书系的重要组成部分,分为上、下两册。上册主要选择了传纪、自传、书信、演说辞、论水道等作品,从多个层面展示罗马人的思想、生活以及与公民生活有密切关系的公共建筑。传纪人物性格鲜明、自传个性独特、书信真实可靠、演说内容动人、论水道气势恢宏。上册所选的内容虽然有限,行文也各不相同,但都能反映罗马人的精神风貌与物质成就。此书对于人们深刻了解罗马的精神世界和物质世界有重要的参考价值。下册主要选择的是异族人眼中的罗马早期社会与罗马帝国以及罗马人对自身文化尤其是对演说术衰落的反思,思想深刻,观点独特,从这里可以看到与客观存在的“罗马”不同的另一个“罗马”,这就是学者笔下的“罗马”。此外,下册还选择了当时人对罗马宗教文化以及外交上的一些看法,展示了东罗马帝国、西罗马帝国与匈人之间的矛盾、基督教与罗马传统文化之间的关系,为人们更好地认识晚期罗马帝国提供了一手的资料。



作者简介
[1]亲爱的尤斯图斯·法比乌斯(JustusFabius),你常常问我,为何过去的时代盛产极有天赋和声誉的伟大演说者,而我们的时代却在这方面如此没落,缺乏对演说的赞颂,以至于连演说家之名都几乎不保?我们只将“演说家”(orator)这个称谓用于古人。而对于当今的优秀演说者,我们则称呼他们为“诉讼代理人”(causidicus)、“辩护人”(advocatus)、“保护人”(patronus)等除了“演说家”之外的任何称谓。若想回答你这个复杂的难题,就势必展开艰巨繁重的探究,并陷入如下两难的困境:要么是我们不具备达到同样高标准的能力,如果是这样,那么我们就要承认自身能力的低下;要么是我们缺乏意愿,如果是那样,那么我们就要谴责自己的品位。对于你的这个问题,我几乎不敢尝试提出自己的观点,除非允许我复述一段他人的对话。按照当今的标准,几位对话者实属优秀的演说者。我在年轻的时候,曾旁听他们激烈探讨过你的这个问题,所以我需要借助记忆力而非智力,遵从他们的发言顺序,重述相同的分歧与论点,以重现我聆听过的那些最卓越之人精微的深思和深沉的言论。他们的解释各有不同,但均言之有理,从而折射出演说者各自的灵魂与天资。另外,持反对观点的一方也有拥护者。他大力批判旧时之物,视其为笑柄,并推崇当今的演说术更胜于古代的技艺。
[2]那是库里阿提乌斯·马特努斯(CuriatiusMaternus)诵读完他那本《迦图》(Cato)后的第二天。他在悲剧中忘乎自我,沉浸于迦图这个角色。据悉,达官显要们因他这种表现而感到相当不快。整个罗马城都在谈论这个事情。此时,罗马法庭上的明星马库斯·阿朴尔(Marcus米Aper)与尤利乌斯·塞孔都斯(JuliusSecundus)前来拜访马特努斯。出于对修辞学研究的热爱以及年轻人的热情,我不仅在法庭上聚精会神地倾听阿朴尔和塞孔都斯的辩论,甚至跟随他们到他们家中与公共场合,希望能全程参与他们的闲谈和辩论,以及私底下内行深奥的谈话。尽管有许多反对者恶意批评塞孔都斯的演说缺乏预先准备,认为阿朴尔的演说声望是源于他的天赋,而非文学训练,然而事实上,塞孔都斯的演说风格纯朴、精简,并且足够流畅,而阿朴尔则博学多识。与其说阿朴尔不了解诗文,倒不如说他只是轻视了这方面。这是因为他相信,如果他的天赋看起来没有依靠其他不相干技艺的支持,那么他的勤勉与努力就可以带来更多声誉。
[3]于是我们进入了马特努斯的房间,发现他一边坐着一边拿着他之前诵读的书。于是塞孔都斯说:“马特努斯,难道那些恶意贬损者的言辞没有吓住你?难道这没有令你减少对你那惹人恼怒的《迦图》的热爱?还是说你现在拿着你的著作,是因为你想要谨慎地修改它,剔除任何可能招致恶意曲解的内容,然后再发表一版哪怕未能做到更好但至少不那么冒险的《迦图》?”“请你去阅读《迦图》,”对此,马特努斯回答,“这将向你展示马特努斯希望自己能够承担的责任:你会发现它确实如你听说到的那样。如果《迦图》的内容有所疏漏,那么当我下一次诵读时,我的《堤厄斯忒斯》(Thyestes)将会补充那些遗漏的部分,那是我脑海中计划并构思完成的下一部悲剧。我之所以正抓紧出版这部作品,是因为我希望自己能尽快结束前一部作品,以便于全心全意投入新的创作中。”“如此看来,你没有满足于你的那些悲剧,”阿朴尔说,“否则你不会荒废演说和诉讼的事业,而把所有时间耗费在悲剧上:瞧,之前是在《美狄亚》(Medea)上,如今又是在《堤厄斯忒斯》上。眼下,你的朋友们有那么多的诉讼案件,殖民地和公民城里有那么多的被保护人呼唤你进入法庭。你本已很难满足这些需求了,为何你还要给自己平添新的麻烦—把多米提乌斯(Domitius)ix和迦图,或者说把我们罗马的历史与人物,放进希腊的戏剧中。”[4]“你这严厉的话语令我感到不堪,”马特努斯说,“对我们来说,频繁而持续的争论几乎成了习惯。你从不停止抨击和辱骂诗人,而我这个被你指责忽视本职工作的人,却每天都要为了捍卫诗歌而与你辩论。令我感到愉快的是,现在我们有位仲裁人在场,他要么将禁止我在未来继续作诗,要么将以他的权威要求我务必从事我长久渴望去做的事情,帮助我脱离那耗费我太多精力的逼仄的法庭诉讼,由此我便能够将文辞之馈赠升华至更崇高、更神圣的形式。”[5]“我嘛,”塞孔都斯说,“在阿朴尔拒绝由我担任仲裁人之前,我会做一件一位正直

目录
[1]亲爱的尤斯图斯·法比乌斯(Justus 
Fabius),你常常问我,为何过去的时代盛产极有天赋和声誉的伟大演说者,而我们的时代却在这方面如此没落,缺乏对演说的赞颂,以至于连演说家之名都几乎不保?我们只将“演说家”(orator)这个称谓用于古人。而对于当今的优秀演说者,我们则称呼他们为“诉讼代理人”(causidicus)、“辩护人”(advocatus)、“保护人”(patronus)等除了“演说家”之外的任何称谓。若想回答你这个复杂的难题,就势必展开艰巨繁重的探究,并陷入如下两难的困境:要么是我们不具备达到同样高标准的能力,如果是这样,那么我们就要承认自身能力的低下;要么是我们缺乏意愿,如果是那样,那么我们就要谴责自己的品位。对于你的这个问题,我几乎不敢尝试提出自己的观点,除非允许我复述一段他人的对话。按照当今的标准,几位对话者实属优秀的演说者。我在年轻的时候,曾旁听他们激烈探讨过你的这个问题,所以我需要借助记忆力而非智力,遵从他们的发言顺序,重述相同的分歧与论点,以重现我聆听过的那些最卓越之人精微的深思和深沉的言论。他们的解释各有不同,但均言之有理,从而折射出演说者各自的灵魂与天资。另外,持反对观点的一方也有拥护者。他大力批判旧时之物,视其为笑柄,并推崇当今的演说术更胜于古代的技艺。

[2]那是库里阿提乌斯·马特努斯(Curiatius 
Maternus)诵读完他那本《迦图》(Cato)后的第二天。他在悲剧中忘乎自我,沉浸于迦图这个角色。据悉,达官显要们因他这种表现而感到相当不快。整个罗马城都在谈论这个事情。此时,罗马法庭上的明星马库斯·阿朴尔(Marcus米
Aper)与尤利乌斯·塞孔都斯(Julius 
Secundus)前来拜访马特努斯。出于对修辞学研究的热爱以及年轻人的热情,我不仅在法庭上聚精会神地倾听阿朴尔和塞孔都斯的辩论,甚至跟随他们到他们家中与公共场合,希望能全程参与他们的闲谈和辩论,以及私底下内行深奥的谈话。尽管有许多反对者恶意批评塞孔都斯的演说缺乏预先准备,认为阿朴尔的演说声望是源于他的天赋,而非文学训练,然而事实上,塞孔都斯的演说风格纯朴、精简,并且足够流畅,而阿朴尔则博学多识。与其说阿朴尔不了解诗文,倒不如说他只是轻视了这方面。这是因为他相信,如果他的天赋看起来没有依靠其他不相干技艺的支持,那么他的勤勉与努力就可以带来更多声誉。

[3]于是我们进入了马特努斯的房间,发现他一边坐着一边拿着他之前诵读的书。于是塞孔都斯说:“马特努斯,难道那些恶意贬损者的言辞没有吓住你?难道这没有令你减少对你那惹人恼怒的《迦图》的热爱?还是说你现在拿着你的著作,是因为你想要谨慎地修改它,剔除任何可能招致恶意曲解的内容,然后再发表一版哪怕未能做到更好但至少不那么冒险的《迦图》?”

“请你去阅读《迦图》,”对此,马特努斯回答,“这将向你展示马特努斯希望自己能够承担的责任:你会发现它确实如你听说到的那样。如果《迦图》的内容有所疏漏,那么当我下一次诵读时,我的《堤厄斯忒斯》(Thyestes)将会补充那些遗漏的部分,那是我脑海中计划并构思完成的下一部悲剧。我之所以正抓紧出版这部作品,是因为我希望自己能尽快结束前一部作品,以便于全心全意投入新的创作中。”

“如此看来,你没有满足于你的那些悲剧,”阿朴尔说,“否则你不会荒废演说和诉讼的事业,而把所有时间耗费在悲剧上:瞧,之前是在《美狄亚》(Medea)上,如今又是在《堤厄斯忒斯》上。眼下,你的朋友们有那么多的诉讼案件,殖民地和公民城里有那么多的被保护人呼唤你进入法庭。你本已很难满足这些需求了,为何你还要给自己平添新的麻烦—把多米提乌斯(Domitius)ix和迦图,或者说把我们罗马的历史与人物,放进希腊的戏剧中。”

[4]“你这严厉的话语令我感到不堪,”马特努斯说,“对我们来说,频繁而持续的争论几乎成了习惯。你从不停止抨击和辱骂诗人,而我这个被你指责忽视本职工作的人,却每天都要为了捍卫诗歌而与你辩论。令我感到愉快的是,现在我们有位仲裁人在场,他要么将禁止我在未来继续作诗,要么将以他的权威要求我务必从事我长久渴望去做的事情,帮助我脱离那耗费我太多精力的逼仄的法庭诉讼,由此我便能够将文辞之馈赠升华至更崇高、更神圣的形式。”

[5]“我嘛,”塞孔都斯说,“在阿朴尔拒绝由我担任仲裁人之前,我会做一件一位正直严谨的仲裁人通常会做的事:当一方当事人相较于另一方当事人更受仲裁人青睐时,仲裁人应退出审讯。众所周知,没有比萨雷乌斯·巴苏斯(Saleius非
Bassus)与我关系更近的人了,他是我的一位旧友,我们一直保持着最真挚的友谊。正因为巴苏斯既是最卓越的人,又是最完美的诗人,所以倘若诗歌受到指控,我真不知道还能从哪找到更有资格的被告。”

阿朴尔反驳道:

“萨雷乌斯·巴苏斯大可高枕无忧。同样还有那些无法胜任法庭工作、一心追寻诗歌、以诗歌成名的人。不过毫无疑问的是,既然我们这场争论现在找到了仲裁人,我就不会再允许马特努斯躲在他的盟友们身后辩护。相反,我要他当着在场所有人的面为自己辩护。他是一位天生的演说家,擅长掷地有声的演说。凭借这样的演说,他能够获得并保持友谊、拓展人脉以及掌控整个行省。然而,他却正在抛弃这样的事业—无法想象,在我们国家,还有哪项事业能够比这项事业带来更丰厚的实际利益,或是能够带来更甜蜜的满足感,或是能够提升更高的身份地位,或是能够为个人赢得罗马城中更多的荣耀和名声,或是能够为个人在整个帝国乃至整个世界取得更显赫的声望。

“如果实用价值是我们一切思考与行动的准绳,那么还有什么行业能比从事演说更安全的呢?这项技艺(演说)能给予你一个时刻准备好的武器,以保护你的朋友,救助陌生之人,解救危难之人,乃至令心怀恶意的敌人产生恐惧与怖意。与此同时,你自身则安全得就像身处一堵无法撼动的由权威和力量组成的壁垒之后。当你自身一帆风顺时,这项技艺对他者的庇护与保护体现了它的功效和效能;但是当威胁转向你,令你自身陷入被控告的险境时,没有哪把剑、哪副护盾能够给予比演说术更坚实的支持。无论是在法庭上,还是在元老院,抑或在元首面前,演说术既是护盾,又是武器。你既可以利用它进行防御,又可以利用它回击对方的攻讦。不久前,面对来自元老们的攻击,埃普里乌斯·马塞卢斯(Eprius和
Marcellus)除了自己的演说术还能依靠什么呢?由于做好了争辩与激烈反抗的准备,他才能够招架住哲学家赫尔维狄乌斯(Helvidius)的攻讦—赫尔维狄乌斯尽管有着充满智慧的言辞,但他在这种争辩中就像是毫无经验的初学者。演说的实用价值我便不再多说了。这是因为我很肯定,马特努斯绝不会反对我的这一见解了。

[6]“我再谈一谈演说带来的快乐。演说带来的愉悦不是转瞬即逝的,相反,它几乎存在于一周的每一天、一天的每一小时。对于自由公民而言,他们的心灵天生就向往崇高的快乐。对于这样的人来说,还有什么能比下面这种情况更令他们满足呢?他的居所里永远云集着社会上最显赫的那些人,而且这样体面的事并非因为他的财富,并非因为他没有子嗣,并非因为他掌管某个部门,也并非出于其他各种原因,而是因为他这个人本身。相反,为何那些没有子嗣继承财富的人,和那些富人、权臣,总是去拜访辩护人—即便这些辩护人可能既年轻又贫困—请求他们为自己或朋友们的案件出庭?巨额财富和巨大权力带来的快乐,怎能比得上看到那些庄严而尊贵的长者——那些身后有全世界支撑的人——向你坦诚,即便他们各方面都极度富足,他们还是没有那最美好的东西。此外,看看那些陪同你出入的体面的随从们!看看你在公共场合的丰采!想想你在法庭上得到的大量尊重!想想当你在安静的观众面前站起来,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你一个人身上时,你所感受到的那种至高无上的愉悦!想想那逐渐聚集起的人群,蜂拥至演说者的周围,接收演说者可能表露的一切情绪。我刚才列举的只是演说家众所周知的乐趣,甚至连门外汉也对此一目了然。但是还有一些没那么明显,只有演说家本人才能体会的乐处。若是演说家发表了一篇精心准备、认真排练的演说,那么他获得的愉悦感,就如他的言辞本身,具有某种坚实、永久的特性;若是他偶然间不无紧张地向观众展现了某种新鲜的即兴创作,那么他那种提心吊胆的感觉便为成功的喜悦增色不少,助长了他的愉悦感。事实上,一时鲁莽而轻率的即兴发言本身便令人痛快。这是因为才华就如同耕地:尽管花费长时间播种、培育的作物能够带来愉悦,但是那些从地里自然生长出来的东西能够带来更多的喜悦。

[7]“请允许我声明我自己的情况。我作为一个出生于一座最不受欢迎的城市的新人(homonovus),即便在我穿上元老长袍或是在我当选财务官、保民官、裁判官的那天,我得到的快乐也不如我在下面这些日子里得到的多:在那些日子里,我有机会运用我仅有的演说才华,在刑事审判中争取到无罪的判决,或在百人法官团面前为一些案件成功辩护,或者在元首面前为那些可敬的自由人或帝国官员辩护。那时候,我感觉我超越了保民官、裁判官乃至执政官。我感觉自己拥有了一种资本,一种哪怕不是自发也绝非书面授权或恩惠而来的资本。

“哪种职业的名声与称誉可与演说家的荣誉相比?哪有人在罗马拥有比公共演说家更高级的特权?这样的认识不仅深入投身于事业的人心中,还深入悠闲的年轻人以及尚未步入成人阶段之人的心中—只要这些年轻人拥有良好的性情和美好的愿景。哪个人的名字会比演说家的名字更早被父母向孩子反复念叨?当穿着短袍的普通民众路过时,谁会比演说家更经常被指出并被叫出名字?甚至当旅客和外邦人一踏入罗马,他们就会去打听那些他们在自己公民城和殖民地经常听到的演说家,并渴望与这些演说家结识。

[8]“请允许我冒昧地断言,埃普里乌斯·马塞卢斯这位我之前提到过的朋友,他和维比乌斯·克里斯普斯(Vibius 
Crispus)两人在极远之地的名声,与他们在各自的家乡卡普亚(Capua)和维尔切利(Vercellae)的名声一样显赫—我倾向于援引这样新近的例子,而非那些久远到几乎遭人忘却的例子。他们是因为演说的口才而获得如此卓著的名声,而不是因为他们一人拥有两亿塞斯退斯、另一人拥有三亿塞斯退斯的巨额财富—虽然这些财富也可以说是他们依靠演说得到的。无论在哪个时代,演说那非凡的影响和力量都为我们提供了丰富的案例,证明了人们可以凭借才智上升到何等地位。眼见为实,耳听为虚,在我刚才援引的那个我们熟知的案例中,两人的出身越卑贱、越低下,他们成长的过程中越受制于贫穷,演说的好处就越能得到诠释。尽管两人没有显赫出身为保荐,没有雄厚财富为资源,亦不具备高尚的品德,甚至其中一人还因外表而遭受嘲笑,但是近些年来,他们已成为罗马最具权势的人物,而且只要他们愿意,他们就能够成为法庭的领袖,不仅如此,他们还成了元首朋友中最红的那个,他们赢得了一切。就连在韦斯帕芗(Vespasian)元首本人对他们的喜爱中甚至还掺杂着几分敬意。这是因为这位德高望重又最能宽容真相的老元首十分清楚,其他那些自己喜欢的朋友都是靠着自己的恩赐得到的各自地位。这种恩赐对元首而言无足轻重,可以慷慨地施予他人。而马塞卢斯与克里斯普斯二人却在他们和元首的友谊中,带着一种元首无法给予也无法剥夺的东西。与上述这些伟大的成就相比,雕像和带题词的奖章就算不上什么了。当然,我们也不应忽视那些雕像和带题词的奖章,或者忽视那些钱财,毕竟人们虽然批判这些物质财富,却很少鄙弃它们。

“于是我们发现,荣誉、盛名与资源填满了那些自少年时期便投身于法律实践与演说事业之人的屋子。

[9]“至于马特努斯渴望全身心投入的音乐与诗文—事实上,整场讨论就源于此—它们没有给作者带来任何尊严,也没有增加任何物质财富;相反,它们只会产生出转瞬即逝的快乐和空洞无果的赞词。马特努斯,虽然你可能会厌恶我接下来将要说的话,但我还是要问:当阿伽门农(Agamemnon)或伊阿宋(Jason)在你的作品中慷慨陈词时,谁能从中获益?谁能从中得到保护,并带着对你的感激返回家中?以我们的朋友萨雷乌斯为例,这位杰出的诗人,或者赞美得更深一些,这位最卓越的诗人,有谁会护送他、拜访他或者追随他?毫无疑问,倘若他的朋友或亲戚甚至他自己陷于某些麻烦事,他便会冲到塞孔都斯那里,或者冲到马特努斯你这里。这不是因为你是一个诗人,也不是为了让你为他作一段诗—巴苏斯不缺这些,甚至他作的诗还更加优美动听。然而,作这些诗的结局是:巴苏斯经过一整年的埋头苦书,耗费所有白天以及大部分晚上的时光,终于炮制出一部作品,到头来却发现自己被迫忙于邀请和游说人们当他的听众,甚至需要自掏腰包来租赁房屋和长凳,以及自行布置讲坛和分配节目。此外,即便他的朗诵取得圆满成功,可所有那些赞扬在一两天之内便都会消逝,这就好比那些收割过早的花草,结不出任何真正的果实。他从中得不到一份友谊、一个被保护人或是一份铭记于心的感激,得到的只有零散的掌声、空洞的恭维和转瞬即逝的喜悦。不久前,韦斯帕芗元首赏赐了巴苏斯五十万塞斯退斯,我们对元首这次惊人而特别的慷慨称赞不已。一个人以他的能力赢得元首的喜爱固然是一件好,不过要是一个人受家境所迫,于是培养自身,求诸自己的才能,最后体验自己给予的慷慨,这样难道不是更好吗?更进一步地说,当一位诗人费尽全力地专心创作一部优秀的作品时,他便不得不放弃与朋友之间的往来,放弃城市里的所有乐趣。正如诗人们自己所言,他们必须舍弃其他所有的社会活动,退隐于深山老林的一片孤寂中。

[10]“甚至名声,这个诗人坦白承认的自己所追求的唯一目标、努力工作的唯一回报,也更多地落入演说家而非诗人手中。平庸的诗人无人知晓,优秀的诗人知者亦少。就拿你们少之又少的作品来说,有哪部作品曾在罗马城引起轰动?至于名震诸行省就更别提了。当外乡人从西班牙、亚细亚或是我的故乡高卢来到罗马时,有几个人会去寻访萨雷乌斯·巴苏斯?即使有人真的去寻访巴苏斯,这个人见一眼也就会匆匆离开了,而且还挺心满意足,就好像刚才看了一幅画或者一座雕塑。我不希望我的这番话被你们误解,好像我在阻止那些天生缺乏演说才能的人从事诗歌创作似的。只要他们能在这门学问中享受闲暇并获得相称的名声就好。我坚信所有形式和类别的文辞都是神圣且庄严的。在我看来,不仅是你创作的悲剧或者慷慨激昂的英雄史诗,还有美妙的抒情诗、放荡的挽歌、尖锐的抑扬格诗、打趣的诙谐短诗以及文辞的其他所有形式,它们都要高于文辞以外的其他所有学问。然而马特努斯哦,我现在谈论的对象是你!你拥有的天赋本可以带领你攀登演说的顶峰,但是你却选择了偏离正道。你明明正要登上顶点,可是你却停在无关紧要的琐事上虚度时光。这就好比如果你成长于希腊这座即使是从事娱乐性技艺的人也会受到尊敬的城邦,同时诸神还赐予你尼古斯特拉托斯(Nicostratus)般强健的体魄,那么,我就无法容忍你将这对适合在竞技场上格斗的强壮臂弯,随意浪费在投掷标枪或铁饼这种乏味的运动上。因此,我现在正尝试把你从讲堂和剧场中带出来,带你走上法庭,走进法庭诉讼,投入真正的战斗中。我这么做更深刻的原因在于,你那高贵的本性爆发,冒犯了他人,所以你甚至不能求助于那个很多人采用的借口,说自己放弃演说、投入诗歌是由于诗人这个职业不像演说家那么容易冒犯他人。不仅如此,你还不是为了某个朋友,而是为了迦图才冒犯他人,后一种情况可要比前一种更危险。你无法找借口称自己这种为迦图而冒犯他人的行为是出于职业要求、辩护人的信用或者即兴发言时的冲动。而且你在作品中选择了一位显要的人物,一位说话有权威的人物,这更让人觉得你是刻意如此。当然,我知道你会如何从另一个角度回应。你会解释说,如此选择是因为,这样激起的热烈掌声能够在讲堂获得高度赞赏,能够很快成为所有人谈论的话题。既然你刻意挑选了一个强于自身的对手,那么就抛弃你那渴望平静与安宁的借口吧。至于我们演说家,我们只要去处理眼下的私人纠纷就足够了。并且,如果在这些论战中,我们为了保护一位陷于危险的朋友而不得不说一些冒犯权贵的言语,那么我们也会为我们的忠诚而得到赞赏,为我们的直言而得到宽恕。”

内容摘要
[1]亲爱的尤斯图斯·法比乌斯(JustusFabius),你常常问我,为何过去的时代盛产极有天赋和声誉的伟大演说者,而我们的时代却在这方面如此没落,缺乏对演说的赞颂,以至于连演说家之名都几乎不保?我们只将“演说家”(orator)这个称谓用于古人。而对于当今的优秀演说者,我们则称呼他们为“诉讼代理人”(causidicus)、“辩护人”(advocatus)、“保护人”(patronus)等除了“演说家”之外的任何称谓。若想回答你这个复杂的难题,就势必展开艰巨繁重的探究,并陷入如下两难的困境:要么是我们不具备达到同样高标准的能力,如果是这样,那么我们就要承认自身能力的低下;要么是我们缺乏意愿,如果是那样,那么我们就要谴责自己的品位。对于你的这个问题,我几乎不敢尝试提出自己的观点,除非允许我复述一段他人的对话。按照当今的标准,几位对话者实属优秀的演说者。我在年轻的时候,曾旁听他们激烈探讨过你的这个问题,所以我需要借助记忆力而非智力,遵从他们的发言顺序,重述相同的分歧与论点,以重现我聆听过的那些最卓越之人精微的深思和深沉的言论。他们的解释各有不同,但均言之有理,从而折射出演说者各自的灵魂与天资。另外,持反对观点的一方也有拥护者。他大力批判旧时之物,视其为笑柄,并推崇当今的演说术更胜于古代的技艺。
[2]那是库里阿提乌斯·马特努斯(CuriatiusMaternus)诵读完他那本《迦图》(Cato)后的第二天。他在悲剧中忘乎自我,沉浸于迦图这个角色。据悉,达官显要们因他这种表现而感到相当不快。整个罗马城都在谈论这个事情。此时,罗马法庭上的明星马库斯·阿朴尔(Marcus米Aper)与尤利乌斯·塞孔都斯(JuliusSecundus)前来拜访马特努斯。出于对修辞学研究的热爱以及年轻人的热情,我不仅在法庭上聚精会神地倾听阿朴尔和塞孔都斯的辩论,甚至跟随他们到他们家中与公共场合,希望能全程参与他们的闲谈和辩论,以及私底下内行深奥的谈话。尽管有许多反对者恶意批评塞孔都斯的演说缺乏预先准备,认为阿朴尔的演说声望是源于他的天赋,而非文学训练,然而事实上,塞孔都斯的演说风格纯朴、精简,并且足够流畅,而阿朴尔则博学多识。与其说阿朴尔不了解诗文,倒不如说他只是轻视了这方面。这是因为他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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