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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陈望北
出版社开明出版社
ISBN9787513177832
出版时间2023-03
装帧平装
开本16开
定价98元
货号1202835604
上书时间2024-11-09
推荐序
庚子之春,大疫之岁,度日如年。得读望北的《大宋群星闪耀时》,始有春风拂面之快。
以通俗的语言书写宋史是一大功德。用历史学家蔡东藩先生的话说,《宋史》“繁且芜”。《辽史》116卷,《金史》135卷,而同时期的《宋史》却多达496卷,即使读者有心有闲,没有一年半载想读完也是很难的,何况古文艰涩,通俗为难;把人物故事梳理清楚,演绎成大家都爱看的文章尤难;而能以独特的视角、幽默的语言、辛辣的点评将宋人的故事讲得绘声绘色,更是难上加难。望北的这本《大宋群星闪耀时》却做到了,可以鼓掌。
望北工学出身,身兼编辑、科技专栏撰稿人之事,有稽古济世之心,丰富的学习与从业经历又促成了他简洁、幽默、独特的文字表达方式和叙述风格,其思其想可在古代与现代、古人与今人之间自由切换,于是钩沉索隐,文如泉涌,平实亲近,风趣幽默,读其书如听邻家少年说《拍案惊奇》,不觉忘其年少,为之神往。
揣摩宋人言行举止的心理基础,探索其内心世界,为读者挑开蒙在历史人物头上的神秘面纱,而究其千秋功罪,才是本书之深意所在,而每每以他词遮掩之,可看出是作者之趣。譬如“宋人好酒”一类文章。太祖赵匡胤“杯酒释兵权”;下邽名士寇准“性豪侈,喜剧饮”;真宗赵恒“饮量无敌,近臣无拟者”;能发出“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之叹的文章大家范仲淹,在《岳阳楼记》中亦不忘“把酒临风,其喜洋洋”;经过“乌台诗案”的苏轼仍能写出“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的千古名句。作者发现并且畅快淋漓地提出了宋人与酒的关系问题,屡屡将酒拿出来说话,讲的是酒在宋人生活中的地位,说的是千秋功罪,然而又用情趣遮掩之。这样的书写,就超出了“夜饮东坡醒复醉,归来仿佛三更”的境界,其中的微言大义,读者可以掩卷罢杯而思之。
还要说到通俗。自古文章体例即有雅俗之辩,所谓阳春白雪,和者盖寡,其实亦可以另作一说。即如一部中国文学史,从《诗经》到如今,由俗入雅,再由所谓雅入俗,走的基本上是“从其所欲焉”的路数。不管如何,书都是写给人看的,“阑干拍遍,无人会,登临意”,意境是很美的,但从传播学的角度看是不可能理想的。本书作者意在通俗,全书不用艰深晦涩之句,不设乱花迷眼之局,只以讲出好听好玩的故事为念,时为工笔,时为写意,时为大方之言,时为曲巷俚词,信手拈来,信手掷去,将一件件严肃沉重的历史事件写成一段段令人捧腹的故事,令人轻松读之,一笑罢之,回首念之,似有得焉。天下文章的未来,岂在此“通俗”二字之间乎?
《大宋群星闪耀时》出版在即,望北盛意邀请我写一篇序。不揣愚陋,絮语如右。
朱秀海
2020年5月6日
自序
疫情之初,移居纽约曼岛,应航司要求,所携行李箧笥少之又少,书不过三五卷,惟司马光《涑水记闻》、孟元老《东京梦华录》、张岱《夜航船》和林语堂《苏东坡传》等。遂每每流连于曼岛旧书肆,竟日翻检,弓腰驼背,不惧尘灰,恰似南加州北徙之拾荒老叟耳。一日,偶得《李太白全集》残本,始觉吾亦有小作《大宋群星闪耀时》未竟,于是匆匆捉笔续之,盼不伤诸君殷殷之情。
史家有言“北宋无将,南宋无相”。北宋名相自不可胜计,治国理财、经世致用,有如赵普、寇准、王安石、吕惠卿者;文章著世、彪炳千秋者,有晏殊、欧阳修、范仲淹、司马光等;名动一时、泽及后世,有如韩琦、富弼、曾布者。然,终北宋一朝,享国一百六十余载,北有强辽,西有悍夏,吐蕃、大理、交趾诸酋亦环伺西南,若无贤明练达之将、能征善战之辈,岂能存续哉?赵宋鼎革于五代藩镇割据之中,肇始于契丹党项全盛之时,太祖太宗数次龙御胡地,亲征北狄,我国封建帝王惟唐太宗远征高丽、明成祖北伐残元可比。是时,武将如慕容延钊、石守信、潘美、曹彬等皆是当世军界名宿。及至仁宗神宗哲宗徽宗诸朝,狄青、王韶、种世衡、章楶、种师道等亦平番灭酋,力保社稷,功勋卓著。狄青屠北羌、灭南蛮,创北宋武将授节钺之先河;王韶收河湟、抚诸狄,拓边两千余里;章楶三战三捷,平夏一役几灭夏祚,夏不复能军。然则,澶渊之战,宋强辽弱,为何结城下之盟?平夏一役,逐夏漠北,为何许以赐币议和?非军力不逮,实善仁治、图实利哉。此中旧事,本书亦有所涉,望诸君析之辩之。
宋室尚文,北宋一朝,文名著于天下,流传后世者,灿若繁星。除上述晏殊、欧阳修、范仲淹、王安石、司马光等枢密相公,亦有三苏、四学士、苏梅等以文章登馆入阁,备位中书。还有,宋初李璟李煜父子词作流世,曾巩独掀临川文章之风,张载程颢程颐创万世理学之宗,柳永奉旨填词,“有井水处,皆能歌柳词”传为佳话。行文至此,忽忆《事实类苑》中记一故事,从中可窥宋人好柳词之一斑,略录如下,以飨诸君:
邢州开元寺僧法明,落魄不检,嗜酒好博。每饮至大醉,惟唱柳词,乡人莫不侮之。或有召斋者则不赴,有召饮者则欣然而从。酒酣,乃讴柳词数阕而后已。……一日忽谓寺众曰:“吾明日当逝,汝等无出观吾往焉。”众僧笑曰:“岂有是哉?”翌日晨起,法明乃摄衣就坐,遽呼众曰:“吾往矣,当留一颂而去。”众僧惊愕,急起以听,法明曰:“平生醉里颠蹶,醉里却有分别。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言讫,跏趺而逝。
赵宋官家开明,格局宏远,对朝臣俊秀著书立说多不加干涉,更无后世明清“文字狱”之事,故文人贤士多录当朝见闻野趣,集之成册,刊行于世,如《涑水记闻》《铁围山丛谈》《齐东野语》《枫窗小牍》《书史会要》等。如前法明和尚故事,所录甚多,读之或喜或忧或愀然或捧腹,非《宋史》《资治通鉴》等正史所能及也。余作此书中人物、故事,多以正史为本,杂《涑》《铁》《齐》《枫》《书》野谈于其间,有所拣选,有所突出,时而裁抑,时而揄扬,再加个人想象重新塑造,遂成此宋人庙堂江湖之风流往事。余尝思之,或因宋人著书藏书甚巨,汗牛充栋,方刺激书刊印刷技术之进步。此不在本书讨论之列,故一笔带过,聊作话外音。
旧时读书,尝记一典故,已忘何处载之,但云:一作者病逝,魂归酆都,见有广屋数间,列坐各殿阎罗,袍笏俨然。阎罗覆勘断案,偷盗淫乱烧杀抢掠之鬼,或刵耳劓鼻,或敲肘刭趾,或火烤油烹。该作者窃喜,吾在阳间一生方谨,著书立说,不事欺诈,定可以投胎为人。不想,阎罗断毕,怒不可遏,令左右鬼役将其拖入十八层地狱。该作者大呼冤枉,苦求拯拔,道:“小民从未做谋财害命、宰畜屠牲勾当,上不漏国税,下不蠹民生,奈何堕入此脱皮露骨、折臂断筋、刀锯斧劈、千年难释之道?”阎罗怒道:“偷盗淫乱欺善凌弱之徒,无非害一人。尔所著之书,立论荒谬,巧言令色,工于教唆,荼毒何止千万人。此等恶籍,尔冤乎?”遂令鬼役将其推下。
本人一向拖延,续写此书,时作时辍,行将一年,即行付梓,心实惴惴,恐以斗筲之才,不足堪此任,遗毒诸君,堕入那十八泥犁之途。呜呼!幸有编辑耳提面命,谆谆指导,方不至谬误连章、舛讹盈卷,窃思冥罚应可免也。喜哉!
书稿杀青,自序已毕,顿感轻松,偶望窗外,Queens桥头,西风正劲,冷雨叩窗,木叶萧疏。以书佐酒,常忆家中老母弱妻稚子幼女;栖霞品茗,或思家国明月山川庙堂江湖。于此附记一片拳拳之情。
2022年10月19日凌晨于纽约
一部北宋历史群像剧!
在这里,你将看到:
李煜的成长环境原来如此血腥;
朝臣都是太监的南汉用象打仗;
柳永因为一首词成为“民族罪人”……
苏轼竟然也在考试里“作弊”?
王安石和司马光曾经是莫逆之交,最终“化友为敌”
“乌台诗案”到底是谁打了小报告?
苏轼因结党被贬并非冤案
周邦彦的情敌竟然是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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