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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彩的故事:英国V&A博物馆颜色小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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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英)蒂姆·特拉维斯 编 王晓龙 译

出版社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

ISBN9787559845719

出版时间2022-08

装帧精装

开本16开

定价158元

货号9787559845719-158

上书时间2024-07-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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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商品详情   

品相描述:全新
商品描述
前言

《色彩的故事》引言:

 

我们身处其中并赖以生存的多彩世界

 

(标题系编者另拟,原文为该书引言,有删节)

 

在H.P.洛夫克拉夫特(H.P.Lovecraft)的短篇小说《星之彩》(1927年)中,一颗陨石降落在美国马萨诸塞州的一个农场上,沉入地下,发出一种带有奇异色彩的光芒,没有任何目击者能够描述这种神秘的色彩,连科学分析也无能为力。接下来,农场收获了奇大无比的水果和蔬菜,但都不能食用,会变成灰色的尘土。随后,周围的植被、野生动物、农场动物受到了影响。最后,连农民及其家人也都受到影响,先是患上精神病,然后患上一种神秘的消耗病,最后是可怕的死亡,一切都笼罩在令人恐惧的“色彩”的光芒中。看似是自然奇观,竟是可怕的灾祸,这个地区被当地居民遗弃,变成了布满灰尘的灰色沙漠,被称为“毁灭的荒野”。

 

像大多数恐怖故事一样,《星之彩》及其后续电影版表达了当时的焦虑,但它也利用了长期以来关于色彩的矛盾心理。艺术家大卫·巴切洛(David Batchelor)在《色彩恐惧症》(2000年)一书中描绘了从古希腊到现代西方文化中对色彩的厌恶。颜色要么被视为异己(the alien other)的一种属性,“通常是女性、东方、原始、婴儿、庸俗、古怪或病态的”,要么被视为主观、不稳定和次要的属性,“属于肤浅、附加、非本质或装饰的领域”。当社会经历改革或革命的反传统事件时,颓废的色彩通常是首当其冲的净化对象之一。

 

颜色被排斥与歧视,并与围绕种族的叙事紧密相连。我们试图在这里指出物体的颜色可能会将部分人分隔或排斥在外——尽管这些重要的历史并不是本书的主要故事。

 

这种矛盾心理的一个来源可能是颜色词汇的相对不精确。假设两个人有着共同的语言,并且都能够很好地区分不同的色调,但他们仍然可能在颜色的基本术语上存在分歧。不同的观察者可能会将同一色调的栗色(maroon)称为红色、紫色或棕色。2019年英国大选后,女王伊丽莎白二世出席英国议会开幕式的服装在报纸杂志和社交媒体上引发了一场关于她的外套是绿色还是蓝色的激烈辩论(顺便说一句,有些语言中绿色和蓝色是同一个词,人类学家在英语中称之为“grue”,即green与blue的合体词)。

 

至少从17世纪开始,哲学家们就一直在争论颜色究竟是一种客观现象,还是仅仅是一种组织主观经验的任意方式。在20世纪的大部分时间里,许多人类学家都赞同“语言相对论”——即语言塑造我们的感知,如果我们没有一个词来形容某种颜色,我们便无法识别它。认知心理学家在20世纪50年代进行了实验,将说英语的人与说祖尼语的人记忆黄色和橙色的能力进行了比较,祖尼语中两种颜色都用同一个词表示。该实验似乎支持了这一理论。但人类学家保罗·凯(Paul Kay)和布伦特·柏林(Brent Berlin)在《基本颜色术语:它们的普遍性和进化》(1969年)一书中对更广泛的文化和语言群体进行的研究显示,这些群体在使用的基本颜色术语的数量和颜色词汇的进化方面有着惊人的相似。

 

最近,认知心理学家安娜·富兰克林(AnnaFranklin)在萨塞克斯大学的研究似乎表明,在我们学会说话之前,就能够对颜色进行分类了。富兰克林的实验对象是还不会说话的婴儿。试验者给婴儿看不同颜色的色板,婴儿会被新奇感吸引,他们会盯着一种他们认为与前一种不同的颜色看更长时间。看起来,即使没有掌握颜色词汇,婴儿也能以类似成年人的方式划分可见光谱——但有一个有趣的区别,婴儿能够更快地识别在左视野中看到的新颜色,左视野看到的图像会在大脑的右侧进行处理,而成人则是右视野识别得更快,因此成人是大脑的左侧占主导地位。左侧是处理语言的位置。随着语言的发展,人们对色彩的识别在某种程度上从大脑的右侧转移到左侧。关于色彩先有鸡还是先有蛋/先天还是后天的争论仍在继续。

 

关于色彩的矛盾心理,一个更实际的原因可能是其纯粹的自然易变性。日落时,天空和大海像是着了火;果实成熟;花儿凋谢;秋天树叶变成棕色;头发随着年龄的增长而变白——所有这些都是对死亡的不断提醒和隐喻。早期的颜料来源于自然资源——矿物、植物和昆虫的提取物——通常是易挥发的,随着时间的推移会褪色,或不稳定,与物体表面或相邻的颜料发生反应。可供选择的颜色范围也有限,一些最理想的颜色,如提尔紫(Tyrian purple)或群青蓝(Ultramarine blue),需要大量劳动力,长途交易,价格昂贵,仅供帝王或教会使用,或作为奢侈品由最富有的赞助人购买。原始的合成颜料,如铅白色(lead white)和朱红色(vermilion),自古以来就存在,但直到18和19世纪的科学和工业革命,各种耐光、化学稳定性强的颜料大量供应才成为现实。第一种现代合成颜料普鲁士蓝(Prussian blue)是在1706年左右偶然发现的,当时柏林有一位制作颜料的人,名为约翰·雅各布·迪什巴赫(Johann Jacob Diesbach),正试图制造胭脂红染料。他的钾盐(一种用于染色的盐)被血液污染,血液与胭脂虫配方中的硫酸铁反应生成一种深蓝色。

 

工业革命后,颜料大规模生产的增长意味着产品可以有更多新颖的颜色选择。但要使工业、设计和商业的颜色和颜色术语标准化,还缺乏系统。19世纪中叶,法国化学家米歇尔·欧仁·谢弗勒尔为艺术家、设计师和制造商出版了一系列影响巨大的色彩“图集”,包括1864年出版的一卷大开本的《色彩及其在工业艺术中的应用》,里面有勒内-亨利·迪容绘制的12幅华丽的色彩圆盘。每一幅都是一个分为72种颜色的圆盘。前两个圆盘显示明亮、完全饱和的颜色,后面的圆盘随着黑色的逐渐增加而逐渐变暗,最后的圆盘只有最细微的颜色差别。作为设计师和制造商的参考资料,这本书是19世纪彩色印刷的杰作。

 

 

 

勒内- 亨利· 迪容(René-Henri Digeon)( 活跃于1855—1872 年),插图来自《色彩及其在工业艺术中的应用》(Des Couleurs et de Leurs Applications aux Arts Industriels ),米歇尔·欧仁·谢弗勒尔(Michel Eugène Chevreul,1786—1889 年),飞尘腐蚀版画,1864 年

 

在整个19世纪和20世纪,印刷商和包括纸张、纺织品、油漆、陶瓷和塑料在内的产品制造商都发布了自己的颜色图表,作为一种广告形式,以及帮助消费者做出选择的工具。一些公司开始雄心勃勃地设计不同产品和材料的配色系统。最著名的是潘通(Pantone),由劳伦斯·赫伯特(Lawrence Herbert)于1963年创立,最初是一家彩色印刷公司。潘通配色系统,标有参考编号并以色卡的形式呈现,彻底改变了平面设计和印刷,目前在国际上用于一系列行业的“色彩管理”。自1986年以来,潘通色彩研究所发表了关于色彩在设计、商业、消费者品位和心理学中的作用的研究报告。从药品到运输系统,从电线到寻路系统、安全信息、政治拥护或性偏好,色彩编码现在应用广泛,已经成为一种国际视觉语言,通过全球贸易、旅游以及数字媒体的爆炸式发展来传播。

 

每年,来自潘通、多乐士(Dulux)和全球时尚网络(WGSN)等公司的时尚达人和风格大师们都会宣布他们为新的一年评选出的年度色彩,并在设计媒体上进行适当的宣传和讨论。2020 年潘通选择了经典蓝色(PANONE 19-4052),在宣传中将该颜色描述为“简洁的优雅”和“暮色中的天空”,反映了“当跨过新时代的门槛,我们渴望拥有可靠而稳定的建设基础”。2019 年潘通将“活珊瑚”命名为年度最佳颜色的“大失败”后,设计杂志Dezeen 对这一选择进行了审查,认为这是一个稳赢的赌注。涂料公司多乐士为2020 年选择了一种叫作“宁静黎明”(Tranquil Dawn)的浅灰绿色(pale grey-green),“这种颜色的灵感源于早晨的天空,让家更有人情味。这种绿色色调用途广泛,可用于创设护理或娱乐空间,找寻意义或创意”。早在2018 年5 月,世界时尚网络就将一种叫作“新薄荷”(Neo Mint)的清凉淡雅的绿色确定为2020 年的流行色,“一种中性色彩,具有清新氧气的色调,将科技与自然相结合”。约翰·迪尔诺(John Dilnot)在其《地图》(2004 年)中讽刺了色彩的营销,尤其针对室内的色彩营销,千篇一律的宣传语让人喘不过气来,发明创造的新词语让人应接不暇。商业色彩图表上的色调,以地名命名,形成了一幅英国地图,色调松散地分布在各个地方,让人想起它们的名字。评论讽刺消费者对田园生活的怀旧纯粹是一种美好的想象。

 

 

 

《地图》,约翰·迪尔诺,包括组成的封面、折叠彩色图表地图和单张色卡,英国,喷墨印刷,2004 年


【书摘与插画】

黄色(节选)

 

 

 

1888年3月,当文森特·凡·高第一次来到法国南部时,他给弟弟提奥写信说:“太阳让我眼花缭乱,让我头晕目眩,一种太阳,一种我只能称之为黄色、硫黄色、柠檬黄、金黄色的光。黄色多么可爱啊!”黄色的颜料来自黏土,人们认为黄色是17300多年前史前洞穴艺术中使用的颜色之一。黄色象征了许多情感和思想,在历史上,黄色的得宠与失宠,取决于它的色调、应用之处和内涵。黄色象征着温暖、财富和地位,是自然界的颜色,是太阳神的颜色,也是中国古代帝制王朝的颜色。黄色作为一种越轨、引人注目的颜色,在现代获得了一套新的视觉词汇。

 

 

 

语言里,很多跟黄色相关的词都带有贬义。变黄意味着衰老和枯萎。在英语俚语中,“黄色腹部的”(yellow-bellied)指的是懦夫,“黄色新闻”(yellow journalism)指的是假新闻。在法语和意大利语中,“黄色的人”(jaune,giallo)指的是叛徒,而在德语中,“黄色的情绪”(gelbe laune sein)的意思是嫉妒。黄疸、黄热病和腺鼠疫都与这种颜色有关(腺鼠疫又称黑死病,通常认为与黑色有关,但因患者往往脸色发黄、面带病容,故而也与黄色有关——译者注),而一些黄色颜料的来源,如镉、铅和铬,可能是有毒的。但当黄色变成黄金时,它就变得积极而有价值:我们把鼎盛时期称为黄金时代,把丰厚的离职费称为“黄金握手”,把宠儿叫作金孩子。

 

 

 

黄衣服因其过去让人联想到不诚实、嫉妒和歧视而背负着沉重的包袱。恐黄症,即害怕黄色,在基督教对叛徒犹大(一个穿着黄色衣服出卖基督的信徒)的众多描绘中表现得很明显,中世纪的肖像也经常描绘穿着黄色衣服的刽子手。在纳粹占领的欧洲部分地区,受迫害的犹太人被迫在衣服上佩戴黄色的大卫之星(犹太教标志,两个等边三角形叠成的六角形),作为贬低宗教身份的标志。但是穿黄色衣服也可以代表希望。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加拿大的妇女在等待亲人从战场返回时,会佩戴黄色丝带。1979年,伊朗人质危机刚开始时,许多美国人恢复了这一传统,支持那些在德黑兰被劫持的人。自2004年以来,新加坡的“黄丝带”项目帮助刑满释放人员改过自新,鼓励他们融入社会,重新就业,过上正常的生活。

 

 

 

黄色和太阳之间的联系很早就建立了。古希腊、古罗马人通常把太阳神阿波罗描绘成一个容光焕发的年轻人(第86—87页),认为他是一个有益的疗愈者,能驱散黑暗,给人间带来和谐。阳光常与健康联系在一起,它是维生素D的来源。在最黯淡的日子里,哪怕是一缕微弱的阳光也能让你振作起来。因为阳光来自太阳,所以黄色成了温暖、积极和快乐的象征。关于这一点,16世纪的英格兰国王亨利八世一定很赞同,因为他六次结婚,每次婚礼都穿黄色,并要求他的新王后和宫廷所有的人也都穿黄色。

 

 

 

黄色作为代表快乐的色调出现在儿童玩具和卡通人物中,特别是口袋妖怪/神奇宝贝(Poke?mon)的皮卡丘和小熊维尼。1963年,哈维·罗斯·鲍尔(Harvey Ross Ball)受命为美国马萨诸塞州的州立互助人寿公司(State Mutual Life Company)设计一个形象,以提高员工的士气。他设计出的黄色笑脸符号,后来为人们广泛接受,成为快乐的象征。黄色象征快乐,因此,一些品牌经常使用黄色,希望能给人们留下愉快、乐观的好印象。时装设计师玛丽·匡特(Mary Quant)也利用了这一动态趋势,1967年推出了有趣的“匡特进行中”(Quant Afoot)塑料靴子(第78页),颜色为明亮的铬黄色。

 

白色

 

黑与白、善与恶、光明与黑暗、白天与黑夜、秩序与混乱的二分法一直是人类历史上创世神话的核心。对许多文化来说,光把生命带进了以前只有黑暗和遗忘的世界。白色象征新的开端,人们穿白色衣服来参加生命中重要的通过礼仪——从出生到成年仪式和婚礼。早在16世纪,婴儿就穿着白色衣服来接受洗礼,如第27页1650年至1700年间制作的一套花边洗礼套装,以标志婴儿与基督相伴一生的开始。马塞人(Maasai)用白垩装饰身体,代表自己的成就,以此标志他们向高级战士的转变。在日本的婚礼上,新娘穿着一套纯白色的礼服,被称为“白无垢”(しろむく,しろ意为“白色”,むく意为“一身素色的衣服”,也有“纯洁”之意),象征着纯洁和干净。这套服装包括一件白色丝绸罩衫,被称为打挂(うちかけ),里面是一件较轻的白色丝绸和服,搭配一顶帽,日语里叫作绵帽子(わたほ?うし)。

 

 

 

白色也是古老和普遍地用于表达哀悼的颜色之一。在世界许多地区,包括中国、印度、韩国以及非洲和欧洲地区,人们都穿白色来纪念亲人的死亡。如今,在欧洲大部分地区,黑色与死亡和葬礼密切相关,几乎无法想象白色曾被用来悼念死者。但自古以来,白色一直是欧洲部分地区的一种哀悼颜色,象征着灵魂的清白、真诚和纯洁。直到16世纪,白色还一直是法国女王和贵族妇女的哀悼颜色。女性通常戴着白色亚麻头巾和面纱,就像第27页16世纪珐琅微型画中一位身份不明的法国宫廷女士所戴的面纱,称为白色哀悼(deuil blanc)。尽管在1498年,布列塔尼的安妮为悼念其丈夫查尔斯八世而戴上黑色头巾后,黑色变得越来越流行,但白色作为纯洁和天真的象征,长期以来一直是哀悼儿童的合适颜色。富勒姆陶器的创始人约翰·德怀特(John Dwight)年幼的女儿莉迪亚于1674年去世,为了纪念女儿,他委托人制作了一件白色釉面陶瓷雕像。

 

 

 

白色具有物理纯度,其他颜色会破坏这种纯度,在白色表面留下痕迹和污点。虽然白光是由可见光谱中的所有颜色混合而成,但混合颜料并不能产生白色。当其他颜料添加到白色颜料中时,它会变暗,只会变得越来越像黑色。由于易污染,白色通常被认为是美德的象征,并被用来代表道德和宗教仪式的纯洁。白色无瑕,通常象征着一个人的贞操或贞洁。许多宗教人物都穿白色衣服,以象征他们的道德纯洁:在古埃及,牧师会穿白色亚麻布;在古罗马,灶神的女祭司穿着白色的衣服,象征着她们的贞节誓言;在《圣经》中,天使们穿着洁白的亚麻布赞美上帝;在神道仪式中,白布,或者更常见的纸条,被折叠成“之”字形的装饰条带,作为神的祭品。

 

伊丽莎白一世,也被称为“处女女王”,是一个穿白色衣服以表明其道德和贞操的人物。意识到16世纪服装在传达个人社会地位信息方面的力量,这位未婚的女王利用服装来塑造她的公众形象。在肖像画中——比如第22页尼古拉斯·希利亚德(Nicholas Hilliard)在1595年至1600年间创作的精美的袖珍肖像画——她经常被描绘成穿着白色衣服,佩戴珍珠,珍珠也是纯洁和童贞的象征。她通过向臣民展现自己贞洁的形象,来展示自己掌控国家的能力。

 

 

 

因为白色比其他颜色更淡,所以能显示污垢,因此也与卫生清洁相关。现代人对清洁的痴迷导致卫生白色物品的泛滥,从床单到洗衣机,从马桶到餐具,白色与保持清洁和健康之间的联系已经不是什么新鲜事。但对16 世纪、17 世纪和18 世纪的许多西欧人来说,将身体完全浸入水中以保持清洁并不常见。当时人们认为,身体分泌物可以提供一层预防疾病的保护层,因此医生警告人们不要用水清洗。相反,人们穿白色亚麻内衣:男士穿衬衫和衬裤,女士穿宽松内衣。这种材料不仅实用,在高温下洗涤时不会褪色,而且人们认为它通过吸收汗液来清洁身体。藏品上的污渍似乎是这种情况发生的证据。有钱人买几十件亚麻内衣,并定期更换,因此穿干净的白衬衫和宽松内衣就成了财富的象征。流行的做法是将这些白色内衣作为身份的象征,因此衣领往往很高,袖子很长,通常用精致的白色蕾丝做装饰。在人们恢复了定期用水清洗的习惯很久之后,白色仍然是内衣的流行选择。在20 世纪80 年代,白色Y-FRONT 内裤,也被称为“白色紧身内裤”,是男性时尚内衣的选择,尽管它们在今天的流行程度有所下降。

 

 

 

虽然白色亚麻布被认为具有清洁功能,并被专门用于显示污垢,但白色本质上是一种非常不实用的颜色,因为它很难完全保持清洁。正因为如此,它一直被认为是富人和有权势者的奢侈颜色。在历史的大部分时间里,只有精英才会穿白色衣服,因为他们能够雇佣员工来保持衣服的清洁。即使在今天,当所有阶层的人都穿白色衣服时,白色衣服也可以表示一个人的社会地位。一方面,穿上昂贵的白色套装可能意味着一个人不必从事体力劳动或乘坐公共交通工具。另一方面,他们可能在发表政治声明。在2019 年美国国情咨文演讲期间,民主党女议员穿着白色服装以示团结,同时与黑色、蓝色和灰色西装形成鲜明对比,也可以让她们更引人注目。

 

白色与纯洁、道德、理性、清洁和精英的联系,使西方文化对其他颜色产生了偏见和反对,从古典世界到今天都是如此。20 世纪90 年代末,艺术家大卫·巴切洛(David Batchelor)在其著作《色彩恐惧症》中探讨了这种特有的对颜色的厌恶。他认为西方把白色以外的其他颜色视为“他者”,认为其他颜色是女性的而非男性的,原始的而非文明的,东方的而非西方的,幼稚的而非成人的,是对高雅文化的一种偏离:肤浅的、无关紧要的和装饰性的。这种认为白色优于其他颜色的阴险想法在种族主义和偏见的体系中起作用,这种体系是欧洲中心主义的观点,将其他人和文化定义为“他者”。

 

这一点在艺术史上的一个流行谬误中体现得最为明显,即认为古希腊和古罗马的建筑和雕塑是白色的。这种对古典世界的误解始于文艺复兴时期,至今仍盛行于大众的想象之中。许多古代雕塑和建筑碎片的表面都残留着少量的颜料,这证明它们实际上是用鲜艳的颜色绘制的。尽管文艺复兴时期的艺术家可能对此一无所知,但古典雕塑是多色的这一事实在19世纪就已广为人知,并激发了劳伦斯·阿尔马·塔德马(Lawrence Alma-Tadema)和欧文·琼斯等艺术家和设计师的创作灵感,使他们的作品受到了丰富多彩的古典世界的启发。对这一事实,其他人拒绝相信或者选择忽略。众所周知,奥古斯特·罗丹(Auguste Rodin)悲伤地捶打着自己的胸膛,大声说:“在我心里,它们从来没有被涂过颜色。”他继续用闪闪发光的大理石创作作品,使人们永远相信,洁白的雕塑是美丽和文明的缩影。即使到了今天,这一谬误仍然在当代人的想象中占据着主导地位,并通过展现古典世界的流行作品而进一步固化。

 

 

 

相反,白色也被认为是所有颜色中最中性的:在战斗中升起的白旗意味着投降,白鸽则成为和平的象征。白色是完美的背景色。这是一个充满期待和可能性的空白表面。

 

这种中性意味着白色经常被用于对彩色的回应。白色已被当代一些热心的极简主义设计师广泛使用。2001 年,随着最初iPod 的发布,苹果公司开始将其所有的消费产品都变成白色。选择白色是苹果首席设计师乔纳森·伊夫(Jonathan Ive)的想法,他选择颜色是为了追求简洁。他将白色描述为“……极其简单。它不仅仅是一种颜色。据说是中性的——但只是一个明确无误的、令人震惊的中性”。这种对中性的渴望在一定程度上是对苹果iMac G3 设计的一种回应。iMac G3 是一款个人电脑,有邦迪蓝、葡萄紫、橘子橙、酸橙绿和草莓红等多种鲜艳颜色。但这也是对其他消费类电子产品的一种反应,当时这些电子产品大多是暗淡的灰白色、灰色或黑色。

 

 
 
 
 

商品简介

 这是一本关于色彩应用的经典读本,也是一部从色彩的角度解读世界文化的另类艺术史。书中的色彩案例均由著名的英国V&A博物馆展开,却不局限于馆内藏品,12种经典色系,464件独特藏品,从珠宝、纺织品,到玻璃器皿、陶瓷制品以及家具等,作者详细介绍了每种颜色的历史、象征和在世界范围内的设计应用,解析不同物品之间的色彩联系,并通过人类文化史上那些让人着迷又沉醉的色彩故事,从全球视角展示人类文明背后的色彩文化。该书引进自国际知名艺术出版商Thames&Hudson,并由在屡获国际大奖的平面设计工作室Here Design操刀设计。翻开这本关于色彩的故事集,你会穿梭在世界顶级艺术藏品之中,12种色彩排序如光谱分布,一场关于色彩的探索由此开启。



作者简介
作者:蒂姆?特拉维斯是英国V&A博物馆的文字和形象部的策展人。英国V&A博物馆(UK national Victoria and Albert Museum)是世界上最重要的一座设计艺术史博物馆,在英国,它是规模仅次于大英博物馆的第二大国立博物馆,也是世界上优选的艺术、设计和表演博物馆,馆内约有230万件藏品,曾被英国民众票选为最浪漫的博物馆。译者:王晓龙,南京师范大学硕士,翻译作品有《城市与自然》《500自画像》《500肖像画》《莫奈的艺术花园》等。

目录

导言 / 6 /

 

白色 / 16 /

灰色 / 40 /

黄色 / 66 /

橙色 / 88 /

粉红色 / 110 /

红色 / 132 /

紫色 / 158 /

蓝色 / 180 /

绿松石色 / 204 /

绿色 / 222 /

棕色 / 246 /

黑色 / 268 /

 

参考书目 / 292 /

图片出处说明 / 294 /

章节作者 / 297 /

致谢 / 298 /

索引 / 299 /


【前言】

主编推荐

★ 一本关于色彩应用的全球经典读本,时尚设计师们的灵感源泉

本书中的色彩案例均选自著名的英国V&A博物馆——在英国,它是规模仅次于大英博物馆的第二大国立博物馆,被誉为全球时尚设计师们的灵感源泉。本书以12种经典色系为线索提供了很多的设计案例,让读者可以了解世界各地和不同历史阶段的设计师及制造商们的色彩选择。各章节中,在讲解色彩背后的文化意义时,作者结合一件件藏品辅助说明,贯穿全书,带我们探索色彩在艺术和设计中的普遍意义。

★ 一次以色彩为线索的“抒情”展览,带你“云览”英国V&A博物馆馆藏艺术品

本书所选案例均由英国V&A博物馆几百万件藏品中精心挑选,收录的藏品类型从珠宝、纺织品,到玻璃皿及、陶瓷制品以及家具等,这些精选藏品不仅通过颜色,还通过象征性和主题性的联想汇集在一起:爱、死亡、神性、宁静、危险……每一件物品都在清晰地讲述着这个世界。

★ 透过色彩解读世界文化的另类艺术史,从色彩的视角呈现历史的细节和余温

色彩从来不止是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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