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以歌的桅杆驶向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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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歌的桅杆驶向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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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王家新著

出版社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

ISBN9787559856722

出版时间2023-02

装帧精装

开本其他

定价78元

货号4319925

上书时间2023-11-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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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商品详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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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品描述
前言

后记

 

 

 

虽然早在我上大学时,我就曾暗自立下志愿,要做一个像闻一多那样的诗人兼学者,但我不是一位“诗论家”,也不是一位“批评家”。作为一个习诗者,我们在创作的同时不得不从事一种诗学探讨,这就是我写作许多诗论文章的一个内在动因。

 

至于我在后来所涉足的诗歌翻译研究,这也是一个足以吸引我的领域。乔治·斯坦纳说 “伟大的翻译比伟大的文学更为少见”,对此我深以为然。我从事这方面的研究,不仅引领自己洞悉翻译艺术的奥秘,而且同我其他的诗学探讨一样,也试图以此彰显出语言的尺度、诗的尺度,甚至试图以这种方式“对我们这个时代讲话”。

 

自20世纪80年代前后到现在,我在诗歌的路上已跋涉了40多年了。这三卷诗论随笔集就折射出这一曲折历程。说起来,我所出版的诗论随笔集远多于自己的诗集,我在这方面所耗费的心血和精力也超过了我在创作上的投入。但是我也“认了”,因为这同样出自一种生命的召唤:成为一个自觉的而非盲目的诗人,加入我们这个时代的诗学锻造中来,并在今天尽力重建一种诗人、批评者和译者三者合一的现代传统。这就是这些年来我和我的一些同代人所要从事的“工作”。

 

在诗学探讨、诗歌批评和研究之外,我也写有许多和我的诗歌经历、人生经历相关的随笔文字。这些随笔文字,有更多的生命投入和“燃烧”,在语言文体上,也更多地带有我个人的印记。不管怎么说,“把批评提升为生命”,这就是我要试图去做的。

 

我也曾经讲过,我的全部写作,包括创作、评论、随笔写作和翻译,都是以诗歌为内核,也都是一个整体,虽然它看上去“不成体系”。我没有那种理论建构能力和野心。我也从来不喜欢那种模式化的体系。 

 

谢谢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纯粹”的约稿,谢谢多年来读者和诗人们的激励。30多年前,我的第一本诗论集《人与世界的相遇》出版后,我以为那是一本薄薄的小书,但是当我听到一些年轻的诗人满怀感激地谈到它时,我感到了一种责任。在后来,当我收到海峡对岸一位杰出的女诗人来信,说她整个傍晚都在阳台上读我的诗论集《没有英雄的诗》,天黑后又移到屋子里开灯继续读,读到最后发现自己脸上已流满了泪时,我不由得想起了汉娜·阿伦特的一段话:

 

 

 

即使在最黑暗的时代中,我们也有权去期待一种启明(illumination),这种启明或许并不来自理论和概念,而更多地来自一种不确定的、闪烁而又经常很微弱的光亮,这光亮源于某些男人和女人,源于他们的生命和作品,它们在几乎所有情况下都点燃着,并把光散射到他们在尘世所拥有的生命所及的全部范围。

 

 

 

这是我一生中读到的最激励我的一段话。我感谢这种激励。不用多说,我的许多随笔写作就来自这样的激励。

 

这三卷诗论随笔集是从我已出版的10多种诗论随笔集中选出来的,其中第三卷《以歌的桅杆驶向大地》的大部分文章为近两年来尚未结集出版的新作。编选这三卷诗论随笔,对我来说是一件难事,有时真不知道怎么编选才好,尤其是早些年的一些诗论文章,它们在今天很难让我满意。因此,这次我在“尊重历史”(因为它们已出版发表过)的前提下,又对许多“旧文”进行了修订。我想这种修订还会伴随我们的,因为艺术和人生就是一个需要不断“重写”自己的历程。

 

 

 

王家新

 

2021年7月28日,望京

 

 


【书摘与插画】

翻译作为“回报”

 

 

 

雏既壮而能飞兮,乃衔食而反哺。

 

         ——《初学记·乌赋》

 

 

 

在一篇谈策兰、谈策兰与语言的关系的访谈《语言,永远不能被占有》中,德里达这样谈道:

 

 

 

但是继承并不是简单被动地接受已经在那里的东西,像某种财产一样。继承是通过转化、改变、移植而达成的重新肯定。……那是一种悖论,在他接受的同时,他也给出。他收到一份礼物,但是为了能以一个负责任的继承人的身份收到它,他必须通过给出另外的东西以回应那份礼物,也就是说,通过在他收到的礼物的身体留下印记。

 

 

 

德里达在这里谈的是一个诗人与他所接受的语言文化遗产的关系,但它对于我们认识翻译,尤其是“诗人译诗”同样有效。这里,我首先想起了从苏联移居到美国的年轻优秀的诗人卡明斯基对茨维塔耶娃的翻译。

 

伊利亚·卡明斯基(Ilya Kaminsky),1977年生于苏联敖德萨市(现属乌克兰)的一个犹太裔家庭。他12至13岁时即开始发表散文和诗,出版过小诗册《被保佑的城市》。苏联解体后排犹浪潮掀起,他随全家以难民身份来到美国,并开始学习以英语写作,2004年出版英文诗集《舞在敖德萨》,在美国一举成名,受到了包括默温、品斯基、扎加耶夫斯基等在内的一些著名诗人的称赞,并在美国多次获奖。

 

卡明斯基的一些诗作曾被明迪译成中文。我读过他的献给策兰、曼德尔施塔姆的诗篇,没想到他也从事翻译,而且翻译的是茨维塔耶娃!今年2月,当我意外得到一本他和美国女诗人吉恩·瓦伦汀合作译介的《黑暗的接骨木树枝:茨维塔耶娃的诗》(Alice James Books,2012),我的直觉马上告诉我:这里面有一种“天意”,这里面会有着同一精神血液的循环! 

 

《黑暗的接骨木树枝》使我在一个春寒料峭的季节里又开始了“燃烧”。那里面的译作,几乎每一首我都很喜欢,它们有着生命脉搏的跳动,使人如闻其声的语感,高难度的诗艺转换,以及来自语言本身的“击打”和“闪耀”(“有些人——石头做成,另一些——泥塑,/但是无人像我这样闪耀!”,茨维塔耶娃)。现在,我们来看他们翻译的茨维塔耶娃《书桌》组诗中的第二首:

 

 

 

The Desk

 

 

 

Thirty years together—

 

Clearer than love.

 

I know your grain by heart,

 

You know my lines.

 

 

 

Wasn’t it you who wrote them on my face?

 

You ate paper, you taught me:

 

There’s no tomorrow. you taught me:

 

Today, today.

 

 

 

Money, bills, love letter, money, bills,

 

You stood in a blizzard of oak.

 

Kept saying: for every word you want

 

Today, today.

 

 

 

God, you kept saying,

 

Doesn’t accept bits and bills,

 

Nnh, when they lay my body out, my fool, my

 

Desk, let it be on you.

 

 

 

书桌

 

 

 

三十年在一起——

 

比爱情更清澈。

 

我熟悉你的每一道纹理,

 

你了解我的诗行。

 

 

 

难道不是你把它们写在我的脸上?

 

你吃下纸页,你教我:

 

没有什么明天。你教我:

 

只有今天,今天。

 

 

 

钱,账单,情书,账单,

 

你挺立在橡树的旋涡中。

 

一直在说:每一个你要的词都是

 

今天,今天。

 

 

 

上帝,你一直不停地说,

 

绝不接受账单和残羹剩饭。

 

哼,那就让他们把我抬出去,我这傻瓜

 

完全奉献于你的桌面。

 

 

 

“Thirty years together—/Clearer than love”(三十年在一起——/比爱情更清澈),一出来就是一句伟大的、不同寻常的诗!相比之下,我们看到的其他一些译文(如“整整三十年,我们的结合——比爱情更坚贞”等等),不仅不够简洁有力,它们所袭用的“比爱情更坚贞”之类,也一下子快成了陈词滥调(虽然它们在字面上有可能是“忠实”的)。

 

看来,卡明斯基对自己的翻译,首先就定位在“刷新”上。在英语世界里已有诸多茨维塔耶娃诗歌译文的背景下,如果不能通过翻译来刷新和深化人们对一个诗人的认知,这种翻译还有什么意义? 

 

当然,这种语言的刷新,不是表面上的。作为一个来自乌克兰的诗人,卡明斯基熟知茨维塔耶娃的技艺,更重要的是,他对茨维塔耶娃有着比其他译者更为透彻的了解,因此他会这样来翻译,“比爱情更清澈”。这里不仅有一种语言的清新,也更令人震动,更耐人寻味,因为它包含了肉体与灵魂、世俗之爱与精神之爱等更丰富的层面,这就是说,在清澈下面有潜流、在赞美之中有伤痛——我们甚至可以通过这样的诗句体会到诗人是带着怎样的一种内心涌动来到她的“书桌”前的!

 

这是我们的读解和领会。但是一个译者要做的,不是解释(因为一解释就成了散文),而是“呈现”。“I know your grain by heart”(我熟悉你的每一道纹理),这里,“grain”一词(它的首义为“谷物”,也包含树木或石头的“纹理”之义)的运用,就比其他译文的“皱纹”要好(对此可对照苏杭等人的中译)。这样的翻译,带着事物本身的质地,而非多余的、不必要的解释。

 

“Wasn’t it you who wrote them on my face?”(难道不是你把它们写在我的脸上?),这一句反问得好!不仅使全诗波澜陡起,而且由此确立了“我与你”的主从关系,体现了一个诗人对其命运更深刻的辨认。这里,卡明斯基所运用的“write”(写)也非常有力,它带着生命本身的“姿式”,并耐人寻味(对此可对照苏杭的中译“难道不是你使我的皱纹增添?”)。“写”,一个诗人就是这样被“写”入其命运的,或者说,被“写入/那伟大的内韵”——策兰在献给茨维塔耶娃的诗篇《带着来自塔露萨的书》中就有着这样的诗句!

 

我们还要问:被“谁”写——被这张神秘的“书桌”?被一个诗人一生所侍奉的语言本身?如果我们这样追问,我们就抵及这首诗最根本的内核:一个诗人与语言的关系。对这种关系,海德格尔、德里达等哲人已有很多富有洞见的阐述。这里我要说的是,正是这种与语言的关系,不是与任何情人,甚至也不是与她的祖国,对茨维塔耶娃来说,构成了最根本意义的“我与你”的关系。在这首诗中,“我”就这样来到“你”的面前:对话,承受,并且如我们会在最后看到的那样——献身。

 

这也就是为什么卡明斯基会在译诗集后面那篇介绍、读解茨维塔耶娃的长文中一开始就这样写道:“作为一个女孩,她梦想着在莫斯科的大街上被魔鬼收养,成为魔鬼的小孤儿。……就在这座莫斯科城的中间,玛丽娜·茨维塔耶娃想要一张书桌。”

 

令我们感动甚至惊异的是,无论一生怎样不幸,茨维塔耶娃一生都忠诚于她的“书桌”,忠诚于她与诗歌本身的这种契约,因为这也就是她与她的上帝的契约,任何力量都无法打破。卡明斯基在他的长文中,还引用了茨维塔耶娃流亡国外期间写下的这样一句话:

 

 



 
 
 
 

商品简介

 《以歌的桅杆驶向大地》收录王家新自2013年至2021年间所写诗论诗评30篇,包括《诗歌的辨认》《一个伟大的诗人离去了》《作为“同时代人”的杜甫》《为了我们语言的光荣》等。

 

 作者从诗歌写作的角度,探讨昌耀诗歌的“重写”现象,解读穆旦诗歌的独特性,展现曼德尔施塔姆所处时代及自身命运等;还从诗歌译介的角度分析雷克斯罗斯对杜甫诗歌、冯至对里尔克诗歌等翻译的得失,探讨诗歌译介作品的过程与本质。作者通过具体的文本分析、亲身经历见闻和流畅真诚的语言,以“诗歌倾向”和“诗歌精神”为读者解析诗歌创作、诗歌评论和诗歌翻译。



作者简介
王家新,1957年生于湖北,毕业于武汉大学中文系,现任教于中国人民大学文学院。出版有诗集、诗论随笔集《王家新的诗》《塔可夫斯基的树》《夜莺在它自己的时代》等,翻译有叶芝、奥登、策兰、曼德尔施塔姆、阿赫玛托娃等人的作品。

目录
本书精选了五十余篇文章, 内容涉及诗人的创作体验、诗学探讨、读书札记和经历见闻。它们从不同的角度展现了诗人所处的时代及自身的命运。《卡夫卡的工作》是诗人写作态度的真实写照, 反映出他对诗歌内在要求的理解和坚持; 《回答四十个问题》和《阐释之外》则表明了诗人对诗歌所持的观点和期望……本书还讲述了“诗就是路”的观点, 一定程度上呈示了我们时代主要的“诗歌倾向”和“诗歌精神”, 对诗歌爱好者和研究者具有特别的意义。

内容摘要
本书是王家新的诗论集,全书精选了五十余篇文章,内容涉及诗人的创作体验、诗学探讨、读书札记和经历见闻。它们从不同的角度展现了诗人所处的时代及自身的命运。《卡夫卡的工作》是诗人写作态度的真实写照,反映出他对诗歌内在要求的理解和坚持;《回答四十个问题》和《阐释之外》则表明了诗人对诗歌所持的观点和期望……本书还讲述了“诗就是路”的观点,一定程度上呈示了我们时代主要的“诗歌倾向”和“诗歌精神”,对诗歌爱好者和研究者具有特别的意义。

主编推荐

本书卖点

1.作者是当代驾驭“写诗、译诗、评诗”三驾马车,奔向诗意王国的重要诗人之一。他的诗论诗评诚恳而独到、流畅而深刻,使命感、关切感渗透在字里行间。

2.本书收录王家新的诗论随笔30篇,涵盖诗歌创作、译介等多方面,谈及诸如叶芝、保罗•策兰、昌耀、穆旦等中外著名诗人作品,对广大诗歌爱好者极具吸引力。

 

 这部诗论随笔主要介绍了西方几位有代表性的诗人奥登、洛尔迦、茨维塔耶娃、叶芝等人的主要诗作及其艺术特色和风格,以其诗作为例,探讨诗歌翻译的技术和艺术;也论及汉诗外译的不同风格。对昌耀诗歌的“重写”现象,作者阐发了独到的一家之言;以诗人和诗评家的双重身份对穆旦作品的独特性予以解读,令读者耳目一新。文章诚恳平实,语言流畅,文采斑斓。


【内容简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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