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击壤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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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6 5.3折 39 全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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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苏无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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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绿窗 著

出版社作家出版社

ISBN9787521203738

出版时间2019-06

装帧平装

开本16开

定价39元

货号1201899454

上书时间2024-12-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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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商品详情   

品相描述:全新
商品描述
作者简介
绿窗,本名宋利萍,满族青年作家。河北省作协会员,中国少数民族作家学会会员,鲁迅文学院少数民族作家班第22届学员。曾获首届丰子恺散文奖,连续五年入选河北省作协散文综述重要点评,入选2017年河北散文排行榜,2018年首届中国少数民族文学之星。作品见于《民族文学》《美文》《文艺报》《人民日报》等。《得道的老巷子》等散文被《读者》《经典美文》《语文教学与研究》等转载。《低吟的荒野》等散文入选高考语文模拟试卷。出版散文集《绿窗人静》《被群鸟诱惑的春天》。《读者》签约作家,阅读专栏作者。

目录
目录序冯秋子/1第一辑击壤之歌我是一个“格格”/3吃个野意儿/11击壤歌/14击壤书/29挖掘者/42时间的乌鸦/58耕稼的圣母/72猫道/81忧郁的马车夫/88羊活着/94寡妇家的驴子/100青丝玫瑰/105聊斋的木匠/115嚼不烂/120燕蝙虎,穿花鞋/127入赘者/139第二辑村庄的眼睛杏花白/153金鸡满架/157乡间阅微/162琵琶奶奶/169花姐/174青丝窈窕/181梨花落,梨花开/187还乡/197村庄的眼睛/206尊严/210乡间的信心/214荒谬的诅咒/219门前一树马缨花/227第三辑香草大院樵夫·郎中/259大宅·出诊/270三老太太/277大先生/281奶奶/285不醉不休/288赤脚大仙/291猎手纪事/297秋风落木叶/301母亲的盛事/306窗花帐子/313瓦尘瓦辩/316有女如云/324谁已先我们离去/344生命的香气/349贞静的粮食/355野性的未来/361郭小川的凤山古镇/367跋/383

内容摘要
中国人的节都是从地里长出来的,这是写给天下耕稼者的书。作者从本民族满族的村庄出发,以村姑和医学教授的双重身份,探索和解读正在变革中的北方大地,体验阵痛与欣喜并存的复杂土地情感,思考生命、粮食和未来这一细微又宏大的主题,挖掘中国智慧与精神。是融散文、小说、诗歌、非虚构等元素于一体的新散文。不是踉跄的回忆,不涉及乡愁,尝试一种真实、现场的回味,寻着自然发生的线索与脉络,以低微的心叩拜辽阔的大野,像一尾鱼跟着河流,一粒种子跟着春天。

主编推荐
根是隐遁的智者,是大地的心灵,根有强烈的探索精神,多少不屈的根静息为种子深藏,倒塌的废墟里突然怒蹿出失踪多年的植物来,是大地上最诡异的花纹。这花纹亦是人类的皮肤。牛把人引向村庄,地把人引向山野,根把人引向大地珍贵的细胞。感恩土地耕稼千年依然不减初心,感恩劳作千年的农夫依然虔诚地探索农耕复兴,养育一切美的根脉,使“土返其宅,水归其壑,昆虫勿作,草木归其泽。”再超前的智慧也许是一厢情愿,代表未来的所有文字,早已隐藏在大地深处。

精彩内容
    第一辑击壤之歌一株旷野的玉米,幸福是浩荡的头顶星光,脚下锦缎,风拦腰抱紧耕稼者扶犁穿过,哞声如酒刚举起,就有群山来碰杯行令我是一个“格格”一人家说,我妈长的就是地道满族人的面孔,微长瓜脸,皮肤白细,单薄眼皮,眼仁偏黄,鼻梁挺直,后脑壳扁平,发黄而软,肩膀宽阔。这些特征我完全遗传过来,尤其家族历代单眼皮儿,没辙,但细看下,更深邃聚光。村里人说道:“瞅瞅那孩子长得,前奔儿喽后勺子,福相薄。”往左一撇嘴,嘲笑孩子妈没给脑袋睡好。嘴往右一捺,“水蛇腰,溜肩膀,衣服撑不起来罢了,水性杨花之兆。”这又是挑人家母亲的碴口。我妈说,过去生小孩别说铺被褥了,炕席都卷起来直接生在光炕上,勤快的男人会弄来细软的谷草,懒的就灶火坑掏盆细灰铺上,还好草木灰有净化作用。初以为是穷,后来看《红楼梦》写道:“小儿落草时虽带了一块宝玉下来,上面说能除邪祟。”满族人生小孩原叫落草,这可不是为寇的前缀,铺草是模仿祖先的荒野生活,不忘本之意,也暗喻小生命像野草一样坚韧顽强。孩子也像一捆草扎绑起来,只留出或左或右一只胳膊自由,为的身体长直,防止出罗圈腿。我们都是捆着长大的,满月就睡小米枕头,基本仰面睡,小米微凉清热,沉沉实实,把勺子睡平,面庞饱满,肩膀宽厚。好身条好面相是睡出来的,后来发现也有不好的,乳房长趔趄了。偏这两个好我都不喜,扁平脑壳缺乏坡度,披发少了垂感;我少女时代瘦猴一般,越发显得脖颈细长肩膀支个架子。看人家一头黑瀑,涂杏核油又香又亮,人家水蛇腰削肩膀画里的仕女天生一段宋词,就使劲把肩膀缩起来。后来看见萧红的后脑壳也扁平,敢闯新生活,遇难呈祥,还得鲁迅先生偏爱,忽然平衡。后来身体发育良好,都说我是衣裳架子。又说有的美乍看惊艳不能看第二眼,满族姑娘的美猛看一般,特受端详。再长老些,眼皮微垂,自然成双。事情就像季节,走着走着成熟了,心情就像苹果,晒着晒着泛红了,雨也拿它没办法,风也没得说风凉话。我接受自己的民族特性,也冥冥中接受祖先的血统暗示。来自白山黑水的渔猎民族,懂耕稼,善骑射,并不像蒙古人完全是马背上的生活,是绝对可骄傲的,勤于学习、勇敢、包容、开拓性的民族。鲁迅先生在《略论中国人的脸》中提到,外国人画中国人:“头上戴着拖花翎的红缨帽,一条辫子在空中飞扬,朝靴的粉底非常之厚。但这些都是满洲人连累我们的。”不好意思连累大家,但辫子飞只是民族特性,不该拿来诟病的,而满洲人刚从白山黑水出来时,个个英武心神强悍,缔造强盛大国,纵使原初的野性蓬勃后来江河日下,眉宇间总能藏着些的。二我的出生地属于燕山以北,也称塞北,明朝皇帝体恤戍边之苦,把官兵百姓一起迁回长城以内,惹不起还躲不起吗?塞北千里荒原都成了蒙古族繁衍放牧的世袭领地,我家所属锡拉塔喇河川是蒙古语黄色旷野之意。古濡水即滦河水流经高原下坝,草野肥厚,养良马也招英雄。“要让青草覆盖的地方都成为我的牧马之地!”成吉思汗的铁蹄横蹚地球也荡过我的草原,世间唯一能和他匹敌的,是努尔哈赤,大草原嗅到英雄的呼吸,等着喂养我兵强马壮的满洲族人。大清一统锦江红,万民康泰五谷丰登,过去说书的开头。祖先可以追溯到舜禹时代,称肃慎,汉魏为挹娄,北朝是勿吉,隋唐为靺鞨,辽宋元明为女真,皇太极建女真为满洲族,创满族文字,建八旗兵制,天眼开启。祖先最大的功绩是民族大团结,蒙古、新疆、西藏、台湾,都牢牢笼进中华版图,创建世界独一无二的避暑山庄及周围寺庙群顶级宗教建筑文化,和合天下。皇太极天聪九年,满洲族开始迁居塞北。康熙十三年迁入塞北丰宁的旗人急剧增多,史上罕见,以达绥服蒙古,抑制沙俄,保卫北京热河,巩固疆土的目的。驻守八旗军和“汤河西围”官兵落户。木兰围场建设之前,大清在丰宁汤河进行狩猎活动,开设御马场,奉养“热河十万铁骑”。退役将士亦来此圈地跑马解决生计,当地十分之七都是满族人。我的母族就是跟随圈地跑马的兵丁而来,一趟川属于瓜尔佳氏或阿拉喱氏,李姓,镶白旗,繁衍成大户旺族。随后我的曾祖爷在雍正朝开始的大移民时代,也跋山涉水从山东那疙瘩往塞北奔走,在另一趟川耕稼行医谋生。清亡后,满族不只受歧视,甚至性命交关,为避祸旗人纷纷改汉姓,不惜费银百两致倾家荡产,“文革”中一些满族人被打成大地主批斗流血,又迫使一批满族老姓更改为汉族。伦理约束也来了,满族姑娘嫁入汉族,妇随夫族,子随父族,而汉族姑娘与满族联姻,子随母族。满族人数锐减。老太爷三房老太太都是本地满族姓氏,奶奶家崔氏亦为满族老姓,母亲自然是满族姑娘,都被迫改为汉族,自身那些满族属性不得不放弃了。直到后来倡导民族团结,大多家庭才恢复满族身份。这样一通追溯,算来我的满族血统还有一定浓度,不是七攀八扯来的,于是常以格格自居,原来格格也不过是家常姑娘。三我一直疑虑父亲是瘦弱的书生,却能在雪山上跑得比兔子还快,轻松猎获狍子、獾子、狐狸和狼;弟弟无师自通会钓鱼,天生沉稳,鱼都往他这儿来,吃不了送人。应该都源自祖先白山黑水的渔猎基因。我一直骄傲母亲娘家大年初六都隆重地接姑奶奶回娘家小住,舅爷们天天开席请饭,原来满族姑奶奶地位高,早先平民姑娘也必须进宫选秀,有望为家族争光,自然家族不敢怠慢,习俗就传下来了,尤其我大姨盘腿炕上训话,舅爷们恭敬听着,是大家族的主事。我还奇怪姥姥家的家族婚礼都是在夜间开始,五更吉时拜天地,新娘接来第一夜先住别人家,叫“住下处”,新娘不叫嫂子叫新姐,亦是满族的古老民俗。只是我的家族老人这一块严重缺失,没见过老太爷,爷爷、姥爷在父母幼年去世,奶奶、姥姥在我五六岁去世,父亲又在我而立之年去世,家族旧事想了解,四顾心茫然,想跟我妈探讨一下,她说“我的脑袋是一盆糨糊”。但她偶尔蹦出几句来,也是通向祖先的灵息。说我姥姥年轻时梳过大如意头的,她跟我姥姥去姥姥的娘家黄旗镇,有大黄旗和小黄旗,有大戏楼,年节大戏一唱半个月,舅姥爷接了她和姥姥看戏,散了戏,小姑娘一人往对面关帝庙玩,漆黑的柱子,关云长红脸塑像,一束光打进去忽而狰狞,吓坏了。黄旗镇位于潮河源头,水有一人多深,舅姥爷让母亲过河去他家拿菜,母亲眼看别人踩着两根棍子飞跑过河,愣没敢过。黄旗镇水好,气候偏凉,盛产金黄小米,籽粒饱满,熬粥时上不见米,下不见底,香气荡漾。顺治二年满洲正黄旗遣六姓十户垦荒于此,康熙二十二年狩猎途经黄旗打尖,吃到了农家小米饭,闻之如茶,嚼之如肉,这里立马成了皇庄贡米,尤其生产宫廷御用祭祀白小米,全国加起来就十五亩,非常珍贵。但民国后不再供奉,民间种植渐少,我妈生我们时,姥姥还从黄旗镇专门换来白小米,月子吃滋补养人,我小时家里也种几分山地,专门待客,真的粒粒莹白,香浸满屋。对姥姥只有一丁点印象,白头白发,满脸皱纹,地指标时饿得大脑袋前张后仰,还半夜一人独自爬过有狼出没的大梁山,给要生养的母亲换吃儿。满族姥姥家更疼外男外女。奶奶不曾宠过我们,她的面色一直青冷,在生产队号称铁姑娘,和男人一起挑担子,冬天顶着刀子风去山上羊圈屋喂羊,开会时和一帮老爷们儿坐一块,绾髻戴耳坠子,大襟衣服,抽长烟袋锅子,闲了耍钱,输得多,秋天就让人家去地里收粮,再不够就给人家扛活,做鞋纳底子。爷爷三十出头去世,她独自养大三男一女,是个刚强角色。满族姑娘这么能干,缘于天足,从不裹脚,大脚丫片子上马能飞,下马能跑,绝不委屈成三寸金莲。到我妈这辈孩子一大堆,就成了上炕拿剪子,下炕拿铲子,出门推碾子,花钱靠汉子。我算念书多的,能上山下地锄头挖锨干粗活,也能捏绣花针盘腿炕上做大被子描龙绣凤。这能力必然源于祖先的赐予,内心藏有一份倔强与傲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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