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马可波罗的世界 the world of marco polo 在探索过无数文献之后,不出意料,我们发现,西方世界本主要讨论中国的书,不仅模糊,而且问题百出。据我们所知,马可波罗的寰宇记(the decription of the world,或称作马可波罗游记,简称游记),是1298年他在狱中或遭软禁时,向一位名叫鲁思梯谦(ruticello)的人述而成的。此书主要描述马可波罗1271至1295年间周游亚洲的过程。书中特别着墨1275至1292年间,波罗住在中国并为蒙古皇帝忽必烈汗工作的经历。书中掺杂了待证实的事实、信手得来的资料、夸大的说法、虚伪的言词、耳相传的故事以及不少全然的虚构。同样情形其实发生在本书之前与之后许多作品里,但是波罗的书却与众不同,因为他是个宣称深入中国的西方人,而他生动的描述也使西方读者印象深刻,至今无法磨灭。 波罗的游记并不是部具体讨论的欧洲文献,位以欧洲语言写下讨论专著的是圣方济修会的修士威廉鲁不鲁乞(william of rubruck)。他1253年受法王路易九世派遣,前往位于中国西北边界的蒙古都城哈拉和林,企图说服蒙哥汗参与反教的大业。虽然鲁不鲁乞并未亲临中土,他却利用在哈拉和林的机会,将当地的生活一点一滴地记载下来。鲁不鲁乞了解,他在蒙古见到的“契丹人”(cataian),是罗马人所称的赛里斯人(ere)或“丝人”(ilk people),因为优选的丝都是从他们那儿来的。他在书中声明,他有“可靠消息”指出,在契丹可能有一座城,以“银子做城墙,金子做城垛”。于是他对中国的简短描述出来了: 契丹人不多,他们讲话时鼻子重重地呼吸;众所周知,所有东方人眼睛都很小。无论做什么,他们的手都极巧,他们的医师善用草药,并能根据脉搏精密诊断。但是他们不采尿样,对于尿液一无所知:这是我亲眼所见,因为在哈拉和林有这种人。他们还有惯例,父亲从事什么行业,儿子也必须继承衣钵。 鲁不鲁乞以几句准确的话,描述他对中国书法和纸钱的观察:“契丹人的货币是纸钱,长宽有如手掌,上面以印子打了线条。他们以类似于画笔的刷子写字,把几个字母写成一个字形,构成一个完整的词。” 在书中其他部分,鲁不鲁乞对某些资料明显存疑。他提到一个故事,说在契丹东部,有一种矮小的长毛怪物,住在“高耸的山岩”间,它们的腿不能弯曲,在遭到浸过酒的诱饵猎捕并刺穿表皮后,滴出的血会形成一种稀有的紫染料。鲁不鲁乞两次声明,这个故事是一位契丹的僧侣“告诉他的”,他并没有亲眼目睹。此外,契丹旁边有个,任何人只要进去了,会老。鲁不鲁乞表示,虽然对方强调这个故事“是事实”,他个人却“不相信”。3鲁不鲁乞关于亚洲的这些报道虽然颇具价值,结果却只成了路易王的私人读物。现在只能找到十三或十四世纪时的三份手稿,而且都在英国,这很可能与鲁不鲁乞同时代的英国人罗杰尔培根有关;培根为学者兼哲学家,极重视此手稿。不过即使培根留存一份手稿供自己研究,波罗也绝不可能有机会拜读。 在波罗公之于世的长篇故事中,中国有着仁厚的统治,幅员广大,礼仪繁冗,贸易繁荣,高度都市化,商业往来独出心裁,作战方式落后。这些记载是真是,至今仍是个谜。另外两个问题同样启人疑窦:波罗究竟去过中国没有?他到底是在写中国还是另外一个地方?还有两个情况,更增加了这些问题的复杂。,我们对马可波罗的生活及成长过程所知有限,远少于历其他有名的作家。第二,尽管他的游记有不同手稿——自中世纪以来,超过八十种散见于图书馆及私人藏书中,新的手稿还可能陆续出现———我们却没有原始手稿,我们只有散佚的原稿的抄本,这些抄本修改后的抄本,以及翻译和浓缩的版本。我们也不清楚“原稿”的文字。很可能,原稿的文字是威尼斯文或“伦巴底”(lombard)方言,后翻译成意大利式法文,再由此译成拉丁文。 p17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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