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午线诗歌译丛-我只要少许:简·赫斯菲尔德诗选
①全新正版,现货速发,7天无理由退换货②天津、成都、无锡、广东等多仓就近发货,订单最迟48小时内发出③无法指定快递④可开电子发票,不清楚的请咨询客服。
¥
32.59
4.5折
¥
72
全新
库存55件
作者(美)简·赫斯菲尔德|总主编:王家新|译者:史春波
出版社广西师大
ISBN9787559873125
出版时间2024-11
装帧其他
开本其他
定价72元
货号32236062
上书时间2024-11-24
商品详情
- 品相描述:全新
- 商品描述
-
作者简介
作者简介:简·赫斯菲尔德(JaneHirshfield),1953年出生于纽约,毕业于普林斯顿大学,美国当代著名女诗人、散文家、翻译家,曾任美国诗人学会理事,现为美国艺术与科学院荣誉院士。所获奖项包括全美诗歌中心图书奖、加州图书奖、古根海姆与洛克菲勒基金、美国国家艺术基金会与美国诗人学会奖金;著有《账本》《美》《加点糖,加点盐》等十部诗集,《九重门:进入诗的心灵》《十扇窗:伟大的诗歌如何改变世界》两部诗论集,另有多部日本诗歌集的编选和翻译作品。
译者简介:史春波(DianaShi),专事中英诗歌翻译,译有美国华裔诗人施家彰(ArthurSze)诗选《玻璃星座》。与美国诗人乔治?欧康奈尔(GeorgeO'Connell)合译出版有《变暗的镜子:王家新诗选》(DarkeningMirror,入围2018年LucienStryk亚洲翻译奖决选名单)、《渡:香港当代诗人十家》(CrossingtheHarbour)、《徙:台湾当代诗人十三家》(Passages)、《买盐路上的随想:韩东诗选》(CapriccioontheWaytoBuySalt)。与乔氏共同获得两次美国国家艺术基金会文学翻译奖助等荣誉。。
目录
辑一:《问》新诗选(2023)
Section Ⅰ: from The Asking (2023)
在新年的清晨,我盘算着,还有何余力/003
铁皮/005
……
辑二:选自《账本》(2020)
Section Ⅱ: from Ledger (2020)
……
念出抵御仇恨的咒语/059
在乌尔维克/061
干扰:一种分析/063
辑三:选自《美》(2015)
Section Ⅲ: from The Beauty (2015)
我的骨骼 /099
蚊子/102
我的记忆/104
……
辑四:选自《来吧,小偷》(2011)
Section Ⅳ: from Come, Thief (2011)
卷云镶上第一道光/155
醋与油/157
舌头诉说寂寞/158
谈话/159
……
辑五:选自《之后》(2006)
Section Ⅴ: from After (2006)
长久静默之后/205
神学/206
希望:一种分析/208
天空:一种分析/209
……
辑六:选自《加点糖,加点盐》(2001)
Section Ⅵ: from Given Sugar, Given Salt (2001)
使节/243
习惯/245
画谜/247
记梦簿/249
……
辑七:选自《内心生活》(1997)
Section Ⅶ: from The Lives of the Heart (1997)
内心生活/293
心以一计数/296
全新的寂静/298
……
辑八:选自《十月的宫殿》(1994)
Section Ⅷ: from The October Palace (1994)
王国/349
每一步/351
……
辑九:选自《重力与天使》(1988)与《阿赖耶》(1982)
Section Ⅸ: from Of Gravity & Angels (1988) and Alaya (1982)
……
如盐/426
一切非你所是/427
冬至日,1973 /428
以及 / 是的你在田野中/430
译后记/433
内容摘要
《我只要少许》是从美国诗人简?赫斯菲尔德的新诗集《问:新诗与诗选》及已出版的九部诗集中精选的其创作生涯各时期具有代表性的作品。简?赫斯菲尔德是当代英语世界中极富声誉的女诗人,诗作亦受到中国古典文学与日本诗歌影响,擅长以理性、克制的诗思和简练、富有哲学深意的语言揭示日常生活中潜藏的智慧,提醒人类与自然之间紧密而互为因果的关系。她极具个性的写作风格为读者带来不同层次的诗歌养分,近年来为愈来愈多的中国读者所认识和喜爱。
精彩内容
在新年的清晨,我盘算着,还有何余力世界发出质询,它每日一问:你还能创造什么,做什么,来改变我纵深的裂痕?
我盘算着,在新年的第一天,还剩下些什么。
我有一座山,一间厨房,两只手。
我可以用双眼欣赏那山,它真实,坚不可摧,为石子洗牌,庇佑狐狸和甲虫。
可以烹煮黑眼豆和甘蓝菜。
可以用去年晚熟的红柿子,做布丁。
可以爬上人字梯,给轨道灯换灯泡。
多年以来,我每天睁眼首先面对山,然后面对问题。
痛苦用新脚代替了旧脚,始终出其不意。
我拿来盐,拿来油,为了回答。拿来甜茶,拿来明信片和邮票。四年了,每一天,拿点什么来。
石头没有变成苹果。战争没有变成和平。
但快乐依旧快乐。亮片依旧闪光。词语继续亮晶晶地点缀,叫人迷惑。
今天,我醒来时没有答案。
而白天答复了我,仿佛从兜里掏出一个朋友的看法——别为这堕落的世界感到绝望,时间还不到 至少它赠予你疑问铁皮我学了太多记住的太少。
但世界依然慷慨,持续奉上它的无花果和奶酪。
没关系,不用多久我就会全部偿还,这世界,无花果。
成为存在之环中的一站并非无足轻重。
它无须像中央车站或海达尔帕夏车站那样华丽。
机车库不必太高,瓦片搭建的屋顶下窗子蒙着煤烟。铁皮屋也无妨。
一个谜,缠着铆钉和宝石锈的绷带。
无法隔绝冷热,如同这大地。
夏至地球在今天以一个角度倾斜,此后以另一个。
是的,哪怕一切都在改变,今夜仍将凝视它的萤火虫,继而漫入铺好的床,灯光,爱人。
漫入冷和热的自来水。
别以为什么都是理所当然,你一度那么丰裕,一个被蜇刺的宇宙。
鸟儿歌唱,青蛙歌唱,它们一日的担忧。
午夜之雨助长雷鸣。
假如日子一天比一天短,黑暗的镜子则在拉长,此增并非彼减。
货单老鹰,河流,城市,赭,我们。
一个物种用右手描绘它的左手但画不出自己。
鲸。
地球同步卫星。
一辆盖着苫布的卡车正在运送成沓的苫布。
战争,饥饿,牢房,赞美,坐跌,一语双关,手机卡上的金属回路——一切货物,货单, 都在绕日公转三百六十五天之每一天外加零星的几个小时。
有的故事打着闪电蝴蝶结,有的为乌云遮蔽,在一个氮,氧,二氧化碳,和充满尘埃的大气圈里,冰山分崩离析,昆虫不再鸣唱,海平面上升。
面对那在劫难逃的,我说,来吧,拿走属于你的。
但是,假如可以,请忽略那不值得占有的事物,比如正在结籽的杂草,一些微不足道的时刻和手势。
老鼠色的时刻,多么渺小。
手势也没影响任何人,它们从重大意义间溜走,不参与一切的发生。
岩刻上一枚指印。
蜘蛛在蒙尘的角落醒来。
假如可以,那在劫难逃的,请你留下一两个音符,半小时的哼唱不足以被放牧或开掘,不足以节省或耗费日光。
留下一个可靠的希望,一种窗帘被风吹开的情感,它的每一分,每一秒,气味,和选择都不会在回忆时引起伤感。
今天,当我无事可做今天,当我无事可做,我救了一只蚂蚁。
它一定是跟着晨报进来,投递给一个就地避难的人。
晨报依然是一项不可或缺的服务。
我并非不可或缺。
我有咖啡和书,时间,一座花园,足够填满蓄水池的寂静。
它一定先沿着晨报绕行许久,像一滴松弛的墨水化身蚂蚁的形状。
然后爬上笔记本电脑——温暖——再抵达一个靠垫上方。
一只小小的黑蚂蚁,独自,横跨海军蓝的垫子,步伐稳定因它天赋如此。
在阳光下放生后,它没再找到自己的巢穴。
我的拯救从何谈起?
它看起来并无恐惧,即使在我手上爬行,即使我的手带它快速掠过空气。
蚂蚁形只影单,没有同伴,它的蚂蚁之心我无法丈量——你过得好不好,我想要问一问。
我抬起手,带它到外面。
在我无所事事的第一天,毫无贡献除了远离我的同类,这是我所做的一切。
2020年3月17日带有巴西诗人费雷拉?古拉尔一块手表的诗篇我一直在等待一个契机找回我合适的比例。
一个人通常过于庞大。
要么过于渺小。
不是把风景完全挡住就是无措地眯起眼睛张望,一只小手遮住太阳下的脸。
有时我站在一棵树旁
试着用手臂将其环抱。有时,是一匹马。在同类之中你无法辨别自己的大小,在一只蚂蚁面前就更不可能,你只能为你的笨重向它致歉。
而且,你太吵了。我从未听过蚂蚁的叫喊,可它们把一切做得有条不紊。
当我端正地坐上一把为人定制的椅子,感到一只勺子平稳地持在我的大拇指和其他手指之间,大小消失了。时间也消失了。
我存在于一天的内部,它以手而非手表为衡量单位。
大小和时间两个词逐渐变得荒谬,你认定的自我和空气化成泪水。
就像切开世界的面团想要烘焙成鸟但它早已飞走。
每个清晨都教我们赞美这无常的世界在每个清晨醒来跻身于前所未有,穿戴上不复重来。
顶着阳光或乌云,梳头。
还没有抵达终端的马口夹,继续喝咖啡在烤面包上涂黄油。
获准套上外衣,鞋子,我出门,把自己算作世界的一部分,仅仅携带一个失重的影子,它的每一角都融入并离开
其他人的影子。
一个凡人,像身边的人那样脆弱。
幸运的话——有时甚至连续数日——可以感受这奢侈,这额外的礼物:遗忘的能力。
两盏煤油灯猫走过窗下那条狭窄的木架上面精心摆置了易碎的物品——光滑的菊石,一枚干海星,三个乌龟根付,几块打卷的桦树皮,两盏搁置良久的煤油灯。
仿佛注定了,两只腾起的手迅速捂住一张脸,蒙上那瞬间闭阖的双眼。
哗啦一声,像预感的那样,发生了。
手缓缓放下来。
猫坐在房间地板的中心,若无其事舔着爪子。
猫的法则很简单:从一种排列过渡到另一种。
人太奇怪了。
作为人类作为一个人类多么不合时宜。
比例奇怪,直立行走,身体、情感、思维通通无法协调。
长着两只肉食性动物的眼睛,脸朝前,但总忍不住回头看。
没有蹄子和爪子,手指似乎只能抓住忧伤和疼痛。
也常常制造忧伤和疼痛。
有的人以见证苦难为乐。
有的在苦难中创造美。 换个角度来看——一个会脸红的物种,忙碌不停直至晕头转向,喜欢闪光的事物,困了也坚持醒着。
学习什么是碱性的,酸性的,学习气孔,细胞核,玩笑,以及什么鸟不会飞。
学习在钢琴上四手联弹。
在必要时,单手演奏。
哼唱小曲。喂流浪动物。
说,“数到三时,大家一起唱”。
或许,作为一个人类也没什么不妥。
这个问题至少还有斡旋的余地——一只从未拉开的抽屉,一双久候的工作靴。
如同路边不起眼的小洞有什么住在里面如同路边不起眼的小洞有什么住在里面居住在我体内的生命我叫不上名字,也不了解它们的命运,它们的饥饿,或吃什么。
它们吃我。
吃我低地上有缺陷的瘦苹果,它多石的川流与干涸我从不饮用。
它们在我的巷弄——狭仄,没有标示在自我地图上——追随耳朵跟不上的音乐跑下阶梯,凭借我抵押给黑暗的舌头,凭借自我之钟尚未计数的时辰,以无休止的音节讲述另一些失去,另一些爱。
那里有无情的灭绝,失踪的鸟一度饱食又成为美味。
的确有思想尖叫着如钨钻磨削白天。
极少数可以脱逃。一种慈悲。
它们留下不起眼的小洞以便那些没有自我称量的生物住在里面。
一个人向命运抗议一个人向命运抗议:“你致使我最想要的东西最遥不可及。”命运点头。
命运有同情心。
系上鞋带,系上衬衫纽扣,是一种凯旋,仅仅对那些年幼者和年老者。
而在这漫长的时间中:给一颗铆钉变位精通探戈训练一只猫不跳上桌子储存起比此刻更长久的一瞬持续唤醒前一天所发生的还有爱的书法在身体里践行。
我只要少许我想要的,我以为,只有少许,两茶匙的寂静——一勺代替糖,一勺搅动潮湿。
不。
我要一整个开罗的寂静,一整个京都。
每一座悬空的花园里青苔和水。
寂静的方向:北,西,南,过去,未来。
它钻进任何一扇窗户敞开一寸的缝隙,像斜落的雨。
悲痛挪移,仿佛一匹吃草的马,交替着腿蹄。
马睡着时腿全都上了锁。
普通感冒普通感冒,我们说——普通,哪怕它已绕行地球 七圈从一个旅行者传给下一个 哪怕它已见识过西安的大雁塔 见过蒙泰尔基镇上弗朗切斯卡分娩时的圣母 见过克拉斯诺格鲁达清空的犹太会堂
见过阿勒颇毁于大火的中世纪市场普通感冒,我们说——普通,哪怕它绵绵延亘永不衰朽 普通只因它几乎不会杀死我们 因它在众人中流传无论你是否同意 因它不论阶级 纡尊为贵族或平民的红鼻头 纡尊为一度吐字清晰但只能咳嗽的声带 纡尊为苦闷的失眠翻弄着鹅毛的羊毛的 稻草海绵木棉的枕头普通感冒,我们说——普通因为它阴晴不定钝挫我们的五感
分为夏季感冒、冬季感冒、秋季感冒 和春之感冒 但始终叫作感冒无论以什么症状开始 嗓子疼
流鼻涕 一点疲乏或不适
一个名不见经传无伤大雅的喷嚏 因为它是一个为期八天的始作俑者 消耗至多两三盒纸巾普通感冒,我们说——诧异它何时来到我们身边 何时满不在乎地踏入人类的达尔文长廊 海牛会感染它吗鹦鹉会吗我不相信
谁
第一个为它命名,描述症结?印何阗,阿斯克勒庇俄斯,张仲景?
他们会否好奇它是否愉快地分享我们 如同它慷慨不知疲倦地分享自身
病毒不断分裂变异而皮耶罗的年轻女子始终低头凝视 过了五个世纪依然在等待在思索全神贯注而站在她面前的人正从她敞开的口袋里搜寻纸巾 理由不止一个白天,我打开灯白天,我打开灯,黑暗中,我拉紧窗帘。
恒河沙数之神,没什么能惊动他,悄悄答应了——每一天,年复一年,死者死得比前一天更彻底。
在羊肚菌生长的地方,我寻找羊肚菌。
在爱发生的房子,我寻找爱。
假若她突然不见,过去会改变吗?
假若他还活着,此刻会一样吗?
锅子为火的焚烧献上贴身的金属。
水寂然
— 没有更多了 —
以下为对购买帮助不大的评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