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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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浙江嘉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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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乔治·桑德斯

出版社中信

ISBN9787521768534

出版时间2024-12

装帧其他

开本其他

定价59元

货号32214920

上书时间2024-11-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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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商品详情   

品相描述:全新
商品描述
作者简介
美国小说家。他的小说以冷峻凝练的语言、无比怪诞又无比贴近现实的想象著称,被称为“英文世界最好的短篇小说作家”(Times)。
他的作品对被压迫者、被剥夺了权力的人有着深切关注,通过奇诡、幽默又尖锐的故事,剖析人性的本质,试探善恶的边界,对“财富等同于美德的世界”发出质问。
1958年,出生于美国得克萨斯州阿马里洛。
1981年,从科罗拉多矿业大学毕业。
1982年,进入一家石油勘探公司工作。
1989年,在纽约一家名为“弧度国际”的公司以技术顾问和环境工程师的身份工作。
1994年,获“国家杂志小说奖”。
1996年,出版第一部短篇小说集《衰退时期的内战疆土》,并入围“海明威奖”。
1997年,获得雪城大学写作课程教席,并开始专职写作。
2006年,获得“麦克阿瑟天才奖”和“古根海姆奖”。
2013年,《十二月十日》入围美国国家图书奖短名单。被《时代》杂志评为世界一百位最具影响力的人物之一。
2017年,凭借《林肯在中阴界》获得“布克奖”。

目录
解放日 1
大胆行事的妈妈 74
爱的来信 109
工作一事 120
麻雀 150
食尸鬼 159
母亲节 198
艾略特·斯宾塞 229
我的房子 267

内容摘要
九个具有颠覆性、深刻而触及根本的故事,共同呈现出我们这个日益陷入困境的世界的复杂性,以及在这样的一个世界中,即使在非常荒谬的处境下,我们依然可以以清醒而开放的眼光观察这个世界。在这部短篇集中,作者以其一贯的散文式的行文风格,幽默又冷静的语言,探讨权力、伦理和正义的问题,探索人类共同生活的意义之核心。
《爱的来信》讲述了在一个并不遥远的可能的未来,在某种反乌托邦的社会中,祖父与孙子之间通过动人的书信,唤醒对理想、对自己、对彼此的责任。《食尸鬼》的故事发生在一个地下游乐园的地狱主题部分,主人公——孤独的、道德方面有着某种复杂性的布莱恩,对生活中那些本以为理所应当的东西提出质询。《母亲节》中爱着同一个男人的两个女人在一场冰血暴的中心共同面临生存的困境。《艾略特·斯宾塞》中,89岁的主人公突然发现自己的记忆经受过“清洗”,他是一场计划的受害者,这个计划是要将所有贫穷、弱小的人改造成政治抗议者……欢乐和绝望,压迫和反抗,怪异的幻想和残酷的现实……这九个小故事像一面面棱镜,折射出人类共有的心灵困境。

精彩内容
解放日今天是过渡期的第三天真是个漫长的过渡期,于我们而言。
我们整天都在寻思:昂先生何时会回来?回指挥台?昂特迈耶一家(昂先生、昂太太,还有他们成年了的儿子迈克)开心吗?如果他们开心,为什么呢?如果不开心,那又是为什么?我们下一次被要求发言要到什么时候?说些什么呢,用什么口气?
我们思来想去。纵使没有出声。因为那会招致刑罚。犯错的人会在一双双不安的眼睛前被解除束缚,带去一处要命的处刑地(昂特迈耶家的处刑地是院子里的一座小棚)。在刑罚期间,受罚者被安排到暗处,坐在铁锹之间。这个人可以说话。却不能发言。怎么可以呢?要想享受发言特别的欢欣滋味,这个人必须被束缚住。被束缚在发言墙上。
不然,这个人只能这么说话。
正如我现在正对着你讲话这般。
平淡,无奇,乏善可陈。
我们听到昂先生下到了大厅,思索着:或许今天是要对着来宾?
但不是。很快,我们发现这次不过是场排演。昂先生想要的是占线。
“泰德,你在哪儿,你在干吗呢?”屋里某一处传来了昂太太怒气冲冲的声音。
“在收听室呢,”他说道,“在占线。”“哦,看在上帝的份上。”她说道。
当昂先生向你发送脉冲,它却尚未完全注入时会产生一种奇特的感觉。犹如步入梦境之前或是说一种“似曾相识”,克雷格、劳伦和我是这么描述的。在这些罕见情形下,我们曾冒着受刑的风险,互相说起了话。一旦脉冲完全作用于你,你的话语就冒了出来,并不是你想说的,而是流过你,就好像是建立一种基础上,那基础就是你,经过脉冲的增压,塑造成选定的话题。就这样,要是昂先生调到了,比如说航海话题,不管谁被他选中第一个开口,都会突然开始用上他或她自己的口气发言,说关于航海的事情,远比他或她不受束缚时说得引人入胜。昂先生想要占线,就会选择让我们所有人同时说航海;或低语或大声地;可以从右到左地轮过去(根据我们目前的排布,从克雷格到劳伦到我),我们每个人,轮流围着航海的话题各自发言。
今晚,我感受到了步入梦境之前/似曾相识的感觉。穿过大片湿滑的,在前一道巨浪下倾斜的主甲板,我发现自己正在大声呼喊,在千百种口音与方言的吼声混杂成的一座浑然的巴别塔中,雨点散落地砸在黑色的木甲板上沧桑的双手抓紧或松开了沾满雨水的桅杆甲板上虬结着泛了青色霉斑的古老绳索裹着长靴的双脚跑前跑后去对付一个摇摇欲坠的绳结或是停滞不动每一个小伙子都在想他是要在风暴中挺过去还是要在幽闭的窒息中溺毙葬身于戴维·琼斯的箱中与长满触手的深渊生物一道—当我还在发言时,我还是意识到了怜悯与同情的目光。它们来自克雷格与劳伦,好似在说,虽然我们并没有完全听懂你说的,但做得好,杰瑞米,说得好,你显然在尽力讲好航海。而且,就算最后有些模糊,难以剖析,好吧,那也是昂先生的错,显然是他把你的冗长度调太高了。
但他们不敢太严厉地评判我。
因为过不了多久他们的脉冲也会到。
休息时,我们还是保持被束缚着的状态,静静歇息。我们现在的姿势:手脚大张,摆成字母X的形状,我们每个人歪斜的角度都略微不同。
像星星似的,还像一串从高空坠落的三个人。
昂先生带着啤酒和薯片回来了。
“我想想,”他说,“城市。来片城市风光。你们觉得怎么样?”发言的刑罚永远在生效,我们只是点点头,表示:当然,是的,城市听起来不错。
控制面板能让昂先生产出许多不同色彩的发言。我(又是第一个,我高兴地注意到)现在开始的发言不仅仅是城市;有城市,加上悲伤,加上夏日;以蓝绿色为主色;城市沿着一条宽阔的河流南北方向布局。我被设定为用简短、轻快的句子发言。劳伦接着我,也说了一个南北布局、横跨河流的城市,但是,加上了:饥饿、下着雨、兴高采烈,她的整个段落由一个长句组成。克雷格的是:城市东西方向布局,白色、冬天、没有河流、猫咪横行,短句和长句交替出现,在他的段落结束时,他开始押韵,或试图押韵,而且还在发言,或试图发言—是昂先生正试图让他发言—用五步抑扬格(!)。
到了终幕,我们三人同时说起了我们的城市。昂先生拨动渐强音,他让我们兴致勃勃地发言直至结束,以至于在后来我们三人都声嘶力竭。
昂先生一直录着音。他还给我们播了一小段。很开心。所以,我们也很开心。谁会不开心呢?嗯,还有昂太太。他把她叫进来,给她播了这一小段。
“那只不过是些乱七八糟的噪声,泰德。”她说着便走了出去。
我们望着昂先生。他光火了吗?瞧着像是。依然还相信我们。我们能从他的笑容里看出,在问:她有没有一丁点喜欢过我们的作品?
我们报以微笑:还没有。
昂先生爬上折梯,往我们每个人嘴里塞了一颗喉片。女仆珍拿着三支插在棍子上的湿海绵进来,用它们来沾湿我们的嘴唇。接着就是进食,珍那口装着进食大杂烩的大罐子里探出了一支三头主喂食管,她把我们的个人喂食管连接到主喂食管上,把吃的喂给我们。
我们吃着饭,她便退到一旁读起自己的书。
尽管喉咙肿痛,我们却兴高采烈:过渡期结束了。
我们再度感到自己是有用之人,富有创意,融入团体。
到了深夜,房门发出吱嘎一声。穿着睡衣的昂太太进来了。
她径直迈向我,一如往常。
“杰瑞米,”她低语道,“你醒着吗?我无意打扰。可……”“我醒着。”我低声回道。
她缓缓地将指挥台推过来,为了保持安静,她把它摆到了恰当的位置。为避免打扰到其他人,或惊动昂先生,她把支架上的话筒移到我的唇边,自己戴上耳机。她在我面前席地而坐,手探到后面,摸到了上方的控制面板,她按下“开始”键。
今晚的话题是乡野,加上古代;带有逃离的调调。
我开始发言(确切说,根据她的设置,是对着话筒低语):关于她的美丽,我们在意大利一片宁静的湖畔相遇;用简单客观的句子,因为我们是农民;我向她保证,总有一天我们会在远山深处销声匿迹;再多讲讲她的美丽;伴随无比高的特异性,我发现,当我描述她的美丽时(她的臀,她的乳房,她的头发在晨光中披落在肩头的模样,盛餐日我在社团餐桌上瞥见她的感觉),我的欲望勃发,她也是如此,而且,如果我可以这么说的话,我还爱上了她,正如,我相信,她也爱上了我,尽管她的家庭,她的农民家庭,并不希望如此。因为她和一个傲慢独断的大家伙订婚了,他是镇上首富的儿子,当我们手牵手穿过他家的羊群时,她依偎在我怀里,表示(我正对着话筒低语着):我不想要他,也不要他的羊群,只想要你。
今晚的新特色:一场风暴迫近。我们很快便湿透了,我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她纤弱的窄肩上。暴风雨源自她;那在她的设置之中,是乡野的一部分。但披上的外套来自我;是我提供了这个情节,且知道这取悦了她,真实的她,盘腿坐在我面前。
接着,在一道瀑布下,或者实际上就在瀑布的一侧,我们做爱,我的描述绝佳,尽管我被束缚着,因此可能释放不了自己,但昂太太可没被束缚,或许,且的确释放了自己。
正如经常发生的那样,我在想,一旦昂太太以这种方式得到解脱,她是否会想到站起来,走上前来,让我解脱。
然而并没有。她似乎没有这个想法。她不曾想到过。她还从来没有想到过。
每当我的欲望消退后,我总觉得这可能是最好的结果。
她只是猛地站起来,摘下耳机,看上去一副后悔的样子,把指挥控制面板速速推回原处,将表盘恢复到原先的位置。她先走到劳伦身旁,接着是克雷格,用手机昏暗的光亮照照他们,查看他们在刚才偷偷发生的事情期间是否醒着。一如往常,她断定他们没有醒。有时,他们确实没醒。(自相矛盾的一点,尽管我们整天都被束缚在那里,一动不动,但我们到了晚上却总是疲惫不堪。)有几次,她拿着手机走近时,他们实际上是醒着的目光投向了他的头发。
“迈克,说真的,”珍说,“你该长大了,表现出一些尊重。为了你爸爸的工作。”珍这个女仆必定是在这里做了许多年,能让平时如此暴躁好斗的成年子迈克对这样的责备一笑置之。
“所以你们都是在四年前的同一天里,就这么一整个地降生的?”他问,“那就是说那天应该是你,你们的,呃,生日?你们的集体生日?”我点点头,劳伦笑了,克雷格竖起大拇指,意味着:据我们所知,这说得没错。
“你们的母亲是谁?”他问,“你们就没有想过她们?”我们想过。我们甚至默默地说到过我们拥有的最早的共同记忆是珍告诉我们的,我们各自的母亲在这里生下了我们,但不得不离开,因为我们的母亲还有其他孩子要生产,在其他地方。珍解释说,我们的妈妈忙着在各地生下发言者,真正地服务于这个世界,让世界充满了高水平的发言者。正靠着我们的妈妈们,许多人能从各地的收听室中体验到如此多的乐趣。
这是一个冗长的解释,长到必须从一张覆了膜的卡片上读出来。这东西不得不读,珍从而进入了柔软的情绪,而她从来没有读完过,只是很快就把卡片扔进垃圾桶,用她的探杆喂了我们一堆甜食,直到这们才第一次开始感觉到我们真的会喜欢这里。
而我们已经。我们真的已经十分喜欢这里了。
“可在来这里之前你们又在哪里呢?”成年子迈克又问。
“我要去叫你爸爸来了。”珍说道。
“去呀,”成年子迈克说,“他知道我对这堆乱七八糟的东西是什么态度。”珍出去了。
“天堂。”我说。
“天堂,好吧,”成年子迈克说,“就这么着吧。那接下来呢?你们掉了下来,彻底长成的模样,从你妈妈的阴道里出来?妈妈“们”的阴道?想想吧,伙计们。这些女士得有多大块头才能办成这样的操蛋事?我说,自己算算吧。”……,他们迅速地装作自己睡着了,不想让她感到有丝毫的困扰。
这整整四年来,她从没有坐到过克雷格的面前。只有我。而且她最近开始更频繁地坐在我面前,而且时间更久,有时久到黎明现出熹微晨光,从我们认为之前是窗户现在被木板封住却没有完全封上的地方漏出了一缕黄光,落在她的腿上,她一跃而起,喃喃自语,嘴里说着“什么鬼,已经早上了?”她是,也就是,我相信,倾心于我。而我也正倾心于她。在我初次向她诉说她的美丽时,没错,大部分源于设置。设置说:杰瑞米,看着我,诉说我的美丽。我的特异性也总是被她设置在高位。我频频诉说她的美丽,带着如此高的特异性,令她的美丽在我眼里变得真实;令我注意到她。(她是真的如此美丽。)当我更热切地诉说起她的美丽时(感受更为热切,因为在高度细节上注意到她的美,从而能更准确地诉说),她坐在地板上,脸上开始越来越频繁地浮现出某种柔和的表情,一种欲望蒸腾的表情,是的,但也是爱的表情。我相信如此。
她鲜少和我讲话。我不知道她的心意。她对我有爱意吗?我没有对她诉说时?比如,她在这座房子的其他地方,沉静在自己的思绪里,度过自己的日子时?
我无从得知。
但我的确知道在我一生中还没有谁能像昂太太那样令我感受到那无与伦比的美丽—当我被注入脉冲,诉说着她具有高特异性的美丽,而她正凝望着我,寻找着整个世界,简直像是她会爱我时。
那种感觉会消散吗?确实会。
但也,有些也会留下。
就是:在这些日子里,我无时无刻不想着她,并感觉自己爱着她,哪怕我没有对着她或是围绕她诉说,哪怕她不在我的身旁。
这个早晨,昂先生凑过来。
“今晚有来宾,”他说道,“我们来说城市。”所以:这是冗长焦虑的一天。我们相当想要排演。
可是昂先生必须去工作。我要做这些准备:城市思考,花上一整天。我们一旦开始,大部分便由我们来。我们的发言超过了负荷,表达通过脉冲变得更为清晰,没错,塑造成型,当然了,是靠着设置。但还是在这一天的结束之时,大多数是由我们来。我们的发言良莠不齐。要我说,我们三人中有谁的发言能够在立意和引人入胜上脱颖而出,部分(只能是部分)上靠的是准备。这也关乎一些与生俱来的东西:天赋,人们会这么称呼它。
这并非一场竞赛。但现在已经是了。
我已发现:我事先在脑海中生活得越久,在我的主题之内,一旦开始,我的表达便越流畅。
昂先生管这个叫:“鼓足劲。”我花了一整天为自己鼓足劲,靠着思考我的城市来了解它。
按设定来说,这是一座悲伤之城。但我还是想象,在这座城市中有一处更具生机的角落。全城的庆祝在一座小岛上举办,这座小岛只能靠独木舟(在公共码头那儿有一支小小的船队)抵达。
独木舟是什么颜色?有人划吗?当桨手们穿过海峡将小舟摇向那座庆典小岛时,水流又是什么方向?有没有烟火?足以照亮那些店主和工人的脸庞?他们攒下一分一厘到这里参加庆典,哪怕只此一晚,他们也能将悲伤先抛之脑后?在我的想象里,烟火映在小海湾拍打着的浅水中。小湾点在岛上,岛沿岸有几间琥珀色的咖啡馆—那儿吊着微小的灯,光亮随哪怕最轻微的风晃动。夜晚的咖啡馆里传出了笑声,来自那些因感受到片刻欢愉而松了一口气的人。
就这样,在一天之中,在劳伦和克雷格打盹时,我为自己鼓足了劲。
劳伦醒了,朝我使了个脸色,似在问我:杰瑞米,等等,你是在给自己鼓劲吗?
我回以表情道:是啊,有什么问题吗?
劳伦和克雷格觉得我是个怪人,过分敏感。我全然在设置的摆布下,这没错,比他们更为欣然。一直如此。好吧,我爱我的工作。我渴望总是能拥有更多感受,因此怀揣了更为高昂的兴致去发言,从而在听众之中激发出更强烈的情感与共鸣。
我感觉,正是这一点造就了我在我们三人中的独特之处。
昂先生在五点左右下班回到家。他依然身着工作服,步入收听室,宣布了一个在工作期间产生的灵感,并要求新的排布:我,靠最左,离地10尺;劳伦位于中间,离地20尺;克雷格靠最右,离地30尺。我们便形成了一条上升的三点直线。我们还会被赋予一个新姿势,更衬得上城市:每个人都站得笔直,双手掩着眼睛,仿佛在凝望那些我们的发言很快就要说到的城市。
杰德·迪伦进来开始实施必要的姿势间隔拉伸。正如他所说的,“为了把你们都拉伸开。”在人被摆成X形足足9天后,拉伸,谁都能想象到,这既好也坏。
后来我们都被打扮成了城市居民的模样:克雷格和我穿燕尾服,劳伦身着飘逸的长裙。
昂家的成年子迈克拿进来一把梯子,脚手架和铺了橡胶垫的平台。我们必须站在这个平台上接受重新束缚。一旦就位,我们每个人都把头靠向费伊杯,让三枚费伊尖头轻轻地送到脖子底下的费伊感受器里。
接着运行起一个测试:昂先生让我们每个人用极快的速度念字母表,接着又要我们念得极慢。
我们这就准备好了。
我们紧张地等待着,听到来宾们在主起居区享用自助餐时发出的嗡嗡嘈杂。
他们像是滑进来,朝我们礼貌地微笑,接着在成年子迈克早前粗暴摆好的折叠椅前落座。昂先生身着演出用的西装外套轻快地迈入,在指挥台上就座。昂太太在房间的后方入座,如果我可以这么说的话,她看起来很痛苦,巴不得自己能招致刑罚,接着就能被押进处刑的小棚子里,直到演出结束。
哎呀可是:他俩结婚了,她必须待着。
我们开始了。
劳伦第一个发言,用一个长句讲述着她的城市(沿河流南北布局,饥饿,下着雨,兴高采烈)。讲到一半时,克雷格加入,用五步抑扬格讲述他的城市:东西走向,没有河,白色,冬天,猫咪横行。接着,在劳伦和克雷格还在继续发言时,我加了进去,讲述我的城市(悲伤,夏天,蓝绿色,沿河南北布局,向庆典岛驶去的蓝绿色独木舟犹如一股股磁力线。幸运的店主与工人们恍惚地用手拨动着凉爽清澈的水流,烟花在头顶上空绽开,他们划过琥珀色的咖啡馆,向着
他们失意人生中唯一的幸福堡垒进发)。
我感觉我把自己的城市讲得很美;我把它表述得很好。克雷格和劳伦的发言也很好。还不错。就好像我们正在那些遥远的平原之上为来宾创造了这三座城市,双手掩着眼睛凝望着我们所创造的一切。
甚至在我们创造自己的城市时,我们却还是能感受到来宾并不兴奋。他们埋头盯着自己的脚,假装在阅读由成年子迈克早先在自己屋里打印出来的节目单。有的人打着哈欠,有的人瞅了一眼天花板,仿佛想要穿过它逃出去。妻子用胳膊肘搡搡丈夫,先是说:别现在就冲我小声嘟囔那些冷言冷语,罗兰,我可不希望自己由于精神崩溃而失了礼数。当来宾的成员们回头看向昂太太时,她只是抬起手,似在说:说实话,我没想法。
昂先生也一样,知道我们没抓住听众。在徒劳中,他涨红了脸,绝望地对我们的设置进行微调,汗水可见地从他的演出西装外套里渗了出来。
结束以后,他从来宾那里获得了一连串虚伪做作的祝贺,看上去像是要哭了,随后同他们回到了主起居区,吃蛋糕。
收听室里只剩下我,克雷格,劳伦,以及折叠椅,它们被来宾匆匆离场的碰得东倒西歪了。
昂先生急匆匆冲回来,领带松开了。
“不是你们的错,”他说,“你们按照我说的一切办了。我责怪我自己。我们来想想这个。然后试点新的。”我们不禁同情起他来。他如此努力。可总是失望。
接着他送蛋糕进来,珍把蛋糕放到她的上餐盘里,支在探杆一头伸到我们嘴边,而今晚,海绵里是红酒,这顿喂食感觉上要比平时丰富,就好像昂先生在里面搁了一些牛肉汤补充剂似的。
克雷格,劳伦和我互相交换了眼神:好家伙,这真是一场考验。
后来,我们依然站得笔挺,依然一副光鲜打扮,手还掩着双眼,睡去了。
到了夜里,成年子迈克砰地冲了进来。
“天啊,抱歉。”他说,“我把你们弄醒了?你们需要什么吗?说真的,今晚真为你们感到遗憾。真的不能再糟了。”我们想要答话:是的,成年子迈克,我们知道这不能再糟了。我们现在需要的是睡眠。请出去。
但如果我们回话,成年子迈克可能会施加刑罚。他以前就这样干过:我们回答了一个他刚提出之后又改口称只是自问自答的问题,他便施加刑罚。
成年子迈克是个品行卑劣的人。我们发现最好不要和他掺和到一起。
因此我们只是执拗地目视前方。
“我不过是想让你们都知道,”他说道,“你们并不孤单。我们中的许多人都看出了这事可怕得过分。你们是人。你们是的。哪怕这个世界—甚至是我的双亲—似乎忘记了这一点。但帮助已在路上。真的。很快。”他双手合十鞠了一躬,离开了。
劳伦,克雷格与我交换神色:哇,谢了,成年子迈克,我们还不知道,直到你刚才告诉我们,我们是人。
接着我们交换了忧虑的神情。
吸引成年子迈克的注意总是一桩不幸。
我们清楚地记得,当他在研究院了解到服装是人类自我表达的最基本且最古老的一种模式时,他便要求昂先生和昂太太更多地关注我们的着装。成年子迈克在重复痛苦上可谓十分高效。他就是从不松懈。很快,有许多条休闲裤和各种长衫、牛仔夹克和五颜六色的帽子来到了我们面前,摆在收听室的地板上,我们每个人都不得不挑选最吸引自己的物件。此后,我们的着装要根据成年子迈克的命令一天里更换三次。我们的停工时间就这样过去了。似乎总是由珍来给我们更换衣服。当珍抱怨起工作过多时,昂先生昂太太灵机一动,让成年子迈克协助珍。成年子迈克品行低劣,不喜工作,在他被迫处理我们中的男性,即克雷格和我的内衣时,明显感到不悦,便很快收回了就服装的抗议。事情又恢复了正常,也就是说,我们会穿四天1号运动套装,之后珍会给我们换上2号运动套装,并把1号运动套装拿去洗。
我们便是这样拿回了自己的停工时间。
从那以后,成年子迈克就没有再没窥视过服装。
所以,今晚我们很烦恼。他说“帮助已在路上”是什么意思?
从何而来?为了什么?为什么这里需要帮助?我们在这除了成年子迈克都处得很好,都有着创造性的充实工作要做。
翌日早晨,昂先生带着一种挫败的情绪在九点进来。他带着一盘丹麦酥。他似乎想给我们每个人来个丹麦酥作为道歉,但是我们在墙上被挂得太高,他够不到。所以,他把那盘丹麦酥往折叠椅上一放。实际上,我们之中没有一个人能吃上自己那口丹麦酥。它们只能在那张折叠椅上搁上一整天。
因为没想到这一天会发生那样的事。
“我希望你们能原谅我昨晚的溃败。”昂先生说,“今天是一个新开。还要做出补救。有时,在艺术和生活中,人必须投入。无论他的妻子是否同意。假如或者说她就是发觉了。”接着他紧张地咽了口唾沫。仿佛是为了喜剧效果。但又不是。
我们真是喜欢昂先生。
杰德·迪伦和珍进屋。我们的城市着装被珍剥去,接着她又帮助我们重新换上了1号运动套装。我们经过拉伸,根据新的排布被摆成一个新姿势(直挺挺站立,双手自由地垂落):站在地上,彼此靠得很近,克雷格紧紧靠在墙上,接着是劳伦,再是我。这是我们有史以来离彼此站得最近的一次。这样会不会显得不妥?我们思索。是冲着来宾?一面宽阔高大的发言墙,三名发言者挤在一个角落里,仿佛收听室在夜里倾斜,一切都滑了过去?
昂先生消失在发言墙后,重新定位我们的前部感受器。
“你们或许正在思索出了什么事。”他自后面出声道。
我们确实。
“杰德!”他叫道。
杰德领进来了11名歌者。从他们穿的马甲我们知道他们是歌者。第一个人走上前,站在我身边,他的胳膊抵着我,其他人沿着墙一溜排开填补了空位。
昂先生从后面出来,高举着一只小匣。
“有谁知道这家伙是什么?”他问道。
我们的确知道,多亏了堕落的艾德,他曾短暂地与我们共事过,后来由于散播谎言被送走了。
这就是:知识模组。
那鲜红的外壳告诉我们这就是。
天哪,我们觉得昂先生可不是在开玩笑,知识模组,按照堕落的艾德说法,可不便宜。
在接下来的十分钟里,昂先生侧着身子,衣服撩起,嘀哩咕噜,骂骂咧咧,把模组连接到控制面板上。
接下来就是测试。
来自知识模组的脉冲,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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