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微雨共归途(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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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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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肉包不吃肉|
出版社广东旅游
ISBN9787557032258
出版时间2024-05
装帧其他
开本其他
定价55元
货号32074919
上书时间2024-11-24
商品详情
- 品相描述:全新
- 商品描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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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肉包不吃肉,死生之巅贪狼长老门下弟子,巫山殿起居注史官。踏仙君自尽后,肉包不吃肉因无法忍受华碧楠的阴暗统治,带着王夫人的橘猫菜包偷偷跑路,后四处采风旅居,打听修真界的秘闻逸事,书写成册,街边摆摊,养家糊口。
著有:《不知所云榜》(连续十年稳居修真界热销书籍榜首)《红莲水榭十日谈》(因被死生之巅薛掌门,踏仙帝君墨微雨联合封禁,现已下架,无法购买。)《一个失败的人民教师》(因被玉衡长老楚晚宁投诉,现已下架,无法购买。)《桥梁建筑学家华碧楠》(2019年魔界“拉踩伏羲文学大赛”一等奖作品)《20年不落的修真福布斯富豪——姜曦传》(原名:《关爱空巢美人——姜曦传》,后由于不明原因,作品改名。)《伟大掌门薛子明》(原名:《这直男该死的甜美》,后由于不明原因,作品改名。)《二哈和他的白猫师尊》(已销往异世界。)更多作品,敬请期待。\"
目录
\"第一章 草木燃薪火
第二章 幽花暗夜生
第三章 昨日鸿雁过
第四章 辗转当年人
第五章 伶儿有傲骨
第六章 寒躯亦曾温
第七章 若天知公允
第八章 何来泪吞声
第九章 花落风雪夜
第十章 芳菲践作尘\"
内容摘要
\"墨燃觉得自己拜楚晚宁为师就是个错误。
他的师尊实在太像猫,而他则像一只摇头摆尾的傻狗。
狗和猫是有生殖隔离的,傻狗原本并不想向那只猫伸出他毛茸茸的爪子。
他原本觉得啊,狗就应该和狗在一起,比如他的师兄,漂亮温驯,像一只可爱的狐狸犬,他们俩在一起一定很般配。
可是死过去又活过来,活了两辈子,他zui后叼回窝里的,都是那个zui初他根本瞧不上眼的,雪白的猫咪师尊。\"
精彩内容
\"从蛟山出来后,墨燃犹如泥塑木雕,眼神微微发直,一个人沉默着往前走。
站在一个岔路口前,他怔忡地出神。
大战已经过去,旭日在此时东升,朝霞洗尽了黑夜的铅华,唯有林木间尚存露珠与青草的气息,犹如涨腻的脂粉,浮沉在晨曦之中。
他回头,望了望巍峨高耸的峰峦。然后又看着前方的路。笔直走就是霖铃屿了,薛蒙和伯父都在那里等着他,等一个解释,一个答案。可是他不能过去了,他要去龙血山。
墨燃心里隐约明白,怀罪大师知道的东西其实远比他想象的要多,不然不会在看到踏仙君的时候依旧那样镇定。或许正因如此,他便越发无所适从,不知道前方等着自己的究竟是什么。
他其实此刻头脑已一片混乱,并没有更多心情来思考,到最后只麻木地清楚——他一定要去,因为师尊在那里。
龙血山盘踞在无悲寺附近,早些年偶有僧人上山打坐、修禅、参悟,但这座山上常起迷障,许多人都说在山上头遇到过鬼打墙的事情,进去了就出不来,所以渐渐地,它也就成了一座荒山。
墨燃御剑兼程,赶了一天的路,终于在日落时分来到了龙血山的山脚下。他一整天没有吃饭,没有喝水,已经十分倦怠,所以当看到一泓清泉从柏木间流淌出来,他就走过去,掬了一捧清水,洗了把脸。
洗下来的先是泥,然后是溶开的血,最后才露出他的面庞,倒映在潋滟水面上。
那并不是一张丑恶的面庞,可是墨燃盯着看了一会儿,只觉得说不出地嫌恶,他猛地击破水面,打碎倒影,紧接着合上眸子,几乎是有些痛苦地把脸埋进掌心里揉搓。
这世上有没有什么万全法,可以将一个人的过去与现在彻底割裂?有没有什么利器,可以将腐臭的记忆从脑海里剜除?
有没有谁可以救救他,可以跟他说,你不是踏仙君,你只是墨燃,你只是墨微雨而已。
可是睁开眼时,水波复平静,水面上倒映的那个男人还是这样怨憎又绝望地盯着他。
他知道自己无路可退。
起身,上山。
行到半山腰的时候,突然起雾,毫无征兆可言的浓雾,伸手不见五指。
墨燃一开始以为是鬼祟,可是感知之下,又没有半点邪气。
这时候也不早了,林木间偶尔传来杜鹃啼血之声,周围渐冷,阳光在一点点地消失,四野暗了下来。
“大师?”他嗓音微哑,一边摩挲着,一边向前走去。
“怀罪大师?”没有人应他。
但奇怪的是,他一路攀行,几乎是盲走,却并没有受到任何阻拦,这条路顺得令人毛骨悚然,好像早有人在大雾深处布好了局,等着他自投罗网。
“有人吗?”雾渐渐消散了。
眼前的景致变得越来越清晰,浓霭伏落,山石藤木都浮现在他面前。
他发现自己不知不觉间已来到了一处平坦开阔的地方,回过头,来时的路依旧被雾气遮盖,倒是只有这一片地方是草木疏朗、月明星稀的。
他踏着凝满水露的衰草,一路向前,而后看到一个人的背影。
墨燃愣了一下,随即惶然奔前,急唤道:“师尊?!”楚晚宁背对着他,正跪在一个被紫藤萝所遮掩的山洞旁,在他面前,怀罪大师盘坐垂眸,神情愀然,缄默不语。
“师尊!你——”墨燃蓦地失语,因为他看到楚晚宁回过头来,竟是睫毛湿润,脸庞有泪痕。
墨燃愕然:“你怎么了?”楚晚宁没有说话,他一直在压抑自己,从很久以前起,他就是高高在上、威严凛然的。好像一出生,他就是一个长者、一个仙尊,没有年幼与软弱的时候。
“墨燃……”但这次,他耗尽全部力气,却只开口说了两个字,哽咽就再也压抑不住,溢出唇间。
墨燃喃喃着上前,走到楚晚宁身边,俯身跪地:“怎么了?怎么就哭了?”他一边说着,一边低头,抚摸楚晚宁的头发。
他每一时每一刻的安稳都是偷来的,与楚晚宁讲过的每一句话,都成了上天错误的施舍,能多得到一点,他都视若珍宝,不敢轻负。
“好了、好了。”明明自己都那么无助了,他却还宽慰着楚晚宁,“没事的,有我呢,我来了,我在这里。”这一刻,墨燃忽然发现跪在自己身边克制着,却依旧颤抖落泪、手指紧攥着衣襟的楚晚宁,像极了桃花源里那个再也不会出现的小师弟。
没有谁生来就是强者,楚晚宁应当也有过年少模样。
墨燃心中一凛,隐约明白了什么,他一边安慰着轻微颤抖的楚晚宁,抚摸着他的头发,一边看向怀罪大师。
那个老僧坐在一块冰冷巨大的岩石上,眉心皱起,睫毛低垂,半合半闭着眼睛,眸中毫无神采,手中捏着一枝海棠,微向前倾着,似乎要赠予谁。但那个人想必拒绝了他的好意,花已颓败了,只有零星几朵还未从枝头枯落。
怀罪圆寂了。
这个身上藏着许多神话、许多谜团的人,到最后一刻,脸上并未有任何释然。
他的神情是痛苦的。
更令人难受的是,他死后,面目不再保有三十余岁的年轻模样,彻彻底底成了个棘皮老僧,而且不知是什么原因,他的脸庞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一只金色的小虫蚕食侵吞。
“这个虫子……”“是义虫。”楚晚宁终于开口,嗓音却沙哑得可怕,“厌弃自己样貌的人,有的就会与这种虫子订下血契。义虫可改宿主容颜,作为回报,到宿主离世那一天,义虫就会吞噬宿主全身。”听他竭力维持着语调的平稳,缓缓说着,墨燃更心疼楚晚宁。楚晚宁许是在这里已经跪了很久很久,手脚都是冰凉的。
从前世到今生,一直都是楚晚宁在做他的灯塔、他的火焰,在驱散他的黑夜给他力所能及的暖意。
但墨燃此刻让他靠着,只觉得楚晚宁整个人是用冰做的。
真冷。
他锥心地疼。
“我在这里、我在这里。”“他早就让我来龙血山。”楚晚宁显得疲惫至极,好像有人抽空了他全部的温热血液,往里面灌注了无边无际的痛苦与煎熬。
“他知道我不愿当面与他说话,不愿听他解释,所以曾给我留过一封书信,信中极尽恳切言辞,但我还是刚愎自用,我不肯信他……我猜忌他。”墨燃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楚晚宁。
——加上前世都没有。
这不禁令他心下惶然,他问:“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楚晚宁只是空荡荡地答:“是我猜忌他……”这个一直冷静、一直理智的人,终于支离破碎。
他犹如一张角弓,弦绷到极致蓦地断裂。他不住地发抖,那么绝望、那么可怜。
楚晚宁佝偻着、蜷缩着,绷了半辈子的人一旦崩溃,那种蓄积的悲恸就足以决堤:“我早该来这里的……如果听了他的话,很多事情就不会发生,南宫不会死、师昧不会盲,原本都是来得及的……都是来得及的。”“师尊。”“如果我听了那封信里的话,就不会这样……”墨燃花了很长时间,才略微将他安抚,良久之后,楚晚宁终于不再哭了,可是他的眼神是失焦的,墨燃捏着他的指尖,却发现怎么也捂不热,正如那细微的颤抖,怎么也停不下来。
“我为什么不愿再信他一次……”墨燃默默地听着。其实这一路过来,出于踏仙君的原因,墨燃预想了无数种和楚晚宁再次见面的场景,想了很多的解释与央求。
可他发现都用不上了。
他没有料到再见到他时竟会是这般局面。
“他……还留下了一个回忆卷轴……”最后,楚晚宁终于慢慢静了下来,“他走之前,一直希望你能来,亲手给你。”听到与自己有关,墨燃的指尖一僵。
回忆卷轴?
那里会写着什么?怀罪大师又都知道些什么?
墨燃觉得自己的手也开始冷了,汗毛倒竖,他冷得彻骨。
楚晚宁声音沙哑道:“但是他等不到了,他的寿数尽了。”他说完,似乎被触及了某个极其疼痛的疮疤,眉心蹙着,不再多言。
他大抵是怕再多说一句,就又会崩溃。
楚晚宁以胳膊遮着眼睛,平复着情绪,慢慢收拾着自己一地狼藉的镇定、平和、清冷、可靠。他把这些碎片捡拾回来,缓慢地穿戴于自己身上。
他终究不习惯做一个弱者。
最后,楚晚宁抬起湿润的凤目,把那个卷轴从怀中取出,递给了墨燃。
“这里面有他知道的所有秘密。”墨燃的嗓音有微不可察的轻颤:“他给你也看过了吗?”“看过了。”墨燃心下栗然。
他望着楚晚宁的眼睛,那一瞬间有一个极其可怕的念头。
他觉得,楚晚宁似乎已经什么都清楚了。
——接过青玉为轴的画卷。
他却忽然那么不安,于是蓦地握住楚晚宁的手指,摩挲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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