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漠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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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
全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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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雪漠|
出版社人民文学
ISBN9787020187508
出版时间2024-08
装帧平装
开本其他
定价58元
货号32150960
上书时间2024-11-18
商品详情
- 品相描述:全新
- 商品描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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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雪漠,原名陈开红,1963年生,甘肃凉州人。国家一级作家,甘肃省作家协会副主席,著名文化学者,荣获“甘肃省优秀专家”“甘肃省德艺双馨文艺家”等称号。
有长篇叙事诗《娑萨朗》(全八卷),长篇小说《羌村》《凉州词》《野狐岭》《西夏咒》《大漠祭》等,长篇散文《一个人的西部》《一个人的西部·成长日记》等,传统文化解读系列《雪漠诗说老子》《老子的心事》等。作品入选《中国文学年鉴》《中国新文学大系》,曾获冯牧文学奖、上海长中篇小说优秀作品大奖、敦煌文艺奖、黄河文学奖等奖项,入围第五届国家图书奖,三次入围茅盾文学奖。
作品已被翻译成英、法、德、俄、韩等三十多种语言、近七十个译本,获得斯里兰卡2022年国家文学奖、中国外文局2022年优秀翻译奖等奖项。
目录
目?录
引?001
沙漠的女儿?001
跋?348
在一次颁奖典礼上的获奖感言?350
附录:雪漠作品海外评论摘编?352
内容摘要
小说讲述两位来自中国西部的乡村女性,在穿越戈壁沙漠途中遭遇的一系列扣人心弦的挑战。
故事发生在20世纪90年代的甘肃凉州,莹儿和兰兰姑嫂为了改变命运,牵着骆驼一同前往沙漠中的盐池打工。尽管凭借勇气与智慧,她们途中躲过了凶残的豺狗子,熬过了饥渴,克服了泥石流、日晒雨淋等重重困难,但发现自己的命运并未改变,故事以开放式结局暗示她们仍在探索改变命运的可能。
小说聚焦两位女性荒野求生的历险过程,并通过回忆和心理描写,带入中国西部乡村生活之粗粝、艰辛与沙漠风光之壮美、清新,重点讲述了一个关于生存意志、姐妹情谊、女性状况、爱情观念,以及如何在险恶环境下实现自我超越的故事。
美国著名翻译家葛浩文、林丽君夫妇将这部小说翻译为英文小说IntotheDesert,荣获中国外文局2022年优秀翻译奖。
精彩内容
撕咬声渐渐息了。
一种巨大的静默卷了过来。莹儿甚至能感觉到挤压的质感,也仿佛看到了黑夜里绿绿的眼睛。她没机会仔细观察豺狗子的眼睛,但看过村里疯狗的眼。想来豺狗子望人时,也跟疯狗差不多吧?只是疯狗的眼睛红,豺狗子的眼睛绿,但红也罢,绿也罢,都定然会有贪婪,会有凶残。她能想出贪婪的眼神,比如徐麻子望她的眼神。想到这里,她干呕了一下,狠狠地晃晃脑袋——凶残是啥样子?她还真想不出来。记得妈妈在某个恨铁不成钢的瞬间,曾“凶残”地望过她,但她不知道用这词儿形容母亲的目光是否妥当。此外,她想呀想呀,也实在没法在她的生活里找出凶残来。这样,四面的夜里,就只能显出徐麻子的眼神和疯狗眼神混合在一起的豺狗子眼睛。
莹儿恶心地干呕几声。她宁愿她的四周布满疯狗眼睛,也不愿再叫徐麻子出现了。
忽然,骆驼狠狠地啐起来。莹儿吓了一跳。这说明,骆驼发现了逼近的危险。她推兰兰一把,亮了手电。光柱利利地扑向远处沙丘,上面已密密麻麻地布满了绿灯。那绿灯,质感极强,它们磷火一样游动着,飘忽着来去。莹儿打个寒噤,往火中丢一把干柴,吹几口,火突地腾了起来。兰兰悄声说,别怕,它们怕火。她捞过枪,枪口朝天。莹儿说,要不,打一枪,唬一下?兰兰说别急,要是它们不逼近我们,我们也不惹它们。现在,是麻秆儿打狼,一家怕一家。它们要是习惯了枪声,反倒不妙。说着,她取过马灯,点了。
为防豺狗子们偷袭,兰兰将铺盖和驮架变了方向,以前她们面朝骆驼,现在成了背向骆驼。骆驼有夜眼。这一变化,等于多了两双监视豺狗子的眼,她们就可以不管身后,只警惕前方了。
兰兰后悔没再多砍些柴,对燃多大的火才能镇住豺狗子,她没有经验。她想,要是它们不怕火光,步步紧逼,火堆就得大一点。这点儿柴,怕支持不到天亮。
豺狗子寂悄悄的,不发出一点儿声音。它们定然也在观察对手。胃里有了垫底的食物,它们当然不急。骆驼也停止了咀嚼,不再啐唾沫。除了火的呼呼外,啥声音也没有。莹儿觉得,那静寂变成了两堵墙,狠劲地夹向自己。这感觉真怪。以前,她喜欢静,厌恶吵闹,可没想到,静也会这样肆无忌惮地冲撞心。心便猛劲地跳,使劲地擂胸膛。沙洼里也涨满了心跳,而且,她渐渐觉出了好多心跳,兰兰的,骆驼的,还有豺狗子的。兰兰的心跳跟棒槌声一样,骆驼的心跳像石磙在缓慢地滚,豺狗子们的心跳则像破锅里炒石子,很是碜牙。渐渐地,碜牙声更大了,神经里就多了千万根拉动的锯条。她狠劲地咬住牙,晃晃脑袋,挨疼般屏了息,但碜牙声却仍在响,想来是豺狗子在咬牙。听老顺说,他亲眼见过千万个老鼠磨牙,那种声音,真是能叫人精神崩溃的。莹儿想,这豺狗子的磨牙声一点儿也不比千万个老鼠的磨牙声好听。但怪的是,自己的心跳声也越来越大。她真怕心脏承受不住。
兰兰往火中扔了些干柴,火大了些,但多大的火光也只能照上十来米,再远,就看不清了。反倒因了近处的火光,模糊了远处的沙丘。莹儿想,要是豺狗子们悄悄摸到近前,冷不防一个猛扑,她们是绝对无法反应的。她亮了手电。强劲的光柱一射过去,沙丘上的黑点儿就慌张地动了,看来,它们将手电的光当成闪电一样的东西了。听说,所有动物都怕雷电,因为沙漠里老有叫雷电殛死的动物。别说一般动物,就是有些很稀罕的有了灵性的精灵动物,也怕雷电。它们或是拜月,或是舔食少女的元红,或是采吸童男的精气,好容易修上千年,一遇雷电,照样叫殛成一堆灰了。豺狗子们当然怕这个闪电般的光柱。
手电一熄,莹儿们又成了瞎子。她们只能看见模糊的沙丘轮廓。只有在火小时,才能望见远处黑里那些绿绿的灯。这也成了个悖论。叫火小些吧,她们怕豺狗子们会一窝蜂扑了来。火燃大些,她们却会变成瞎子。这情形,很像豺狗子们观看由人驼表演的节目。观众把她们看得清清楚楚,她们却一眼的模糊。这真是要命的事。
兰兰想了个法子,她叫莹儿侍候火堆,自己提了枪,提了火药,带了手电,伏在离火堆稍远处。这样,火光就影响不了自己的视力。要是有前来偷袭的豺狗子,她会用火枪招呼的。
一离开火堆,兰兰就发现四面多了好些绿灯。绿灯们飘忽着,说明那帮贪婪的动物又向前推进了。她瞅个绿灯最密的地方,瞄了,一扣扳机,扫帚样的火喷了出去。一阵惨叫传来。绿灯们倏地退了。兰兰笑道,不给点颜色,还以为老娘拿的是烧火棍呢。
那闷雷般的枪响真管用,光柱里的麻点儿小了好多。看样子,至少在百米外了。火枪能装好些铁砂,但有效射程不过二三十米。一些豺狗子虽中了铁砂,但想来只伤了皮毛。兰兰就选了一种架子车钢珠,独子儿射得远些,连黄羊都能打下,不信还弄不死个豺狗子。兰兰说,打死一个豺狗子,至少能安稳一阵,一是给豺狗子一些颜色看看;二来,豺狗子们会抢食死者,她们就会赢得一些时间。兰兰说,到天亮,就好办了。也许,豺狗子跟狐子一样,习惯于夜里活动,日头一热,它们的头就疼。
看来,心真是个怪东西,多恐怖的场面,只要假以时间,它都会木了。虽然强敌仍在环伺,虽然命仍悬在蛛丝上,但两人却没方才紧张了。为了看清对手,兰兰过去,将明火压了,只留下火籽儿。这一来,四面的黑又压了来。她说,沙漠里的牧人多带火枪,豺狗子想来叫揍怕了。莹儿却说,也许它们是第一次见火枪呢。要是真见惯了火枪,它们不会逃这么老远的。兰兰说也倒是。
兰兰举了手电四下里扫,发现豺狗子多集中在东方。西边的沙山上反倒不见黑星儿。她们宿营时,是按老规矩选的地方,即背风,干燥。也就是说,她们背靠西面的沙山,面朝着相对宽敞的沙洼。兰兰说,这不好,要是豺狗子上了西面的沙山,只一滚,就会滚进我们的怀里,你连扣扳机的机会也没有。得挪到沙洼中间,这样,不管它们从哪面来,都得跑一截路,我们才有准备的时间。
趁着豺狗子们叫枪声震闷的当儿,兰兰点个大火把,在相对阔敞些的沙洼里燃起了一堆大火,两人老鼠挪窝似的将驮子、铺盖、柴棵、骆驼们移了过去。果然,半个时辰后,西面沙山上也布满了麻籽儿似的黑点。不过,莹儿却觉得,要是她们不搬,豺狗子们也未必敢上西沙山,因为那在火枪的有效距离之内。现在这样一搬家,反倒腹背受敌了。
一远离西沙山,清冷的漠风明显大了。莹儿觉得脊背凉飕飕的。她打开盛衣服的袋子,取了两件衣服,给兰兰披了一件,自己穿了一件。她们仍是背靠了骆驼,显然,骆驼也看到了西沙山上的豺狗子。
莹儿说,我们不搬倒好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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