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敛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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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94 2.2折 49.8 全新

仅1件

浙江嘉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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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苏眠说

出版社海峡文艺

ISBN9787555030591

出版时间2022-12

装帧其他

开本其他

定价49.8元

货号31623803

上书时间2024-11-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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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商品详情   

品相描述:全新
商品描述
作者简介
苏眠说一个乏善可陈的人,偏爱复杂又莽撞的情感。

目录
第一章 忽惊秋
第二章 已临歧
第三章 忘身桥
第四章 猜心水
第五章 不复返
第六章 曾轻别
第七章 几分真
第八章 一样月
第九章 销魂底
第十章 冷香中
第十一章 有所待
第十二章 向谁明
第十三章 惊梦后
第十四章 孤鸿去
第十五章 无限恨
第十六章 旧温柔
第十七章 樽前约
第十八章 海上日
第十九章 竟何之
第二十章 归去来
尾声 如明烛

内容摘要
“你不是为了谁而战斗的,你生来就是要战斗的。”徐国公主,名唤敛眉,自十二岁起掌政治国,以一己之力使徐国成为天下霸主。
她美丽、狡猾、无情、深不可测,有一往无前的孤勇和毫不留情的果决。
她斟酌着、算计着,为了徐国,许嫁五次,但唯有第六次,嫁给先生,是一件一意孤行的事。

精彩内容
雪的尽头还是雪。
虽然在这无路的崎岖山谷里走得筋疲力尽,但徐敛眉确实说对了一点:没有道路就没有居人。
终于走到地势最低处,目之所及,仍只有疏密错落的雪,间或冒出一点枯草的尖。徐敛眉在柳斜桥耳边道:“歇歇吧。”手往旁边一指,“那儿有个山洞。”他朝她所指处走去,果然是个半人高的洞口,他放她下来,便要弯腰往里走去,她在他的身后淡淡地道了一声:“当心有狼。”这个山洞的洞口虽矮,内里却似乎所容甚大,只是光线暗淡,徐敛眉看不清楚。忽然一声轻轻的擦响,然后一道火光在他手上亮了起来。她微挑眉:“你何时做的火折子?”“您休息的时候。”柳斜桥说着,将点着火的树枝晃了一晃,便映出这洞穴影影绰绰的形貌。原来这里竟有两丈多高,数十丈方圆,四壁干燥,莫说狼了,连杂草都无一根。他将火把在石壁缝隙中安置好,道:“此处他们一时半会寻不来。”徐敛眉点点头,走到火把旁边,靠着墙慢慢地坐了下来。终于暂时安全了。意识到这一点时,全身的骨头都在疲倦地发痛,她几乎想就此睡死过去。可是她却仍然睁着眼睛,看着柳斜桥朝自己一步步走来,然后在自己面前坐下。
柳斜桥仍穿着范国的军甲,她猜自己也是。此刻那甲衣上的雪被火把烘得融了,便滴滴答答地淌成了水。头发纠结在一起,脸上冒出了隔夜的青茬,他看上去颇有些狼狈,却令她觉得好像比以往还要好看很多。
至少这个时候,柳斜桥不再是那个仿若不食人间烟火的柳先生,她也不再是那个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的徐国公主。至少这个时候,她想,他的每一个表情看起来都那么真实。
柳斜桥伸出手来,轻轻捋了下她半湿的头发:“不歇会儿吗?”这样的语气,对柳斜桥来说几乎可算是温柔了。徐敛眉愣愣地摇了摇头,她怕自己睡过去后,醒来便再见不到这样的他了。
他淡淡一笑,又往她身边坐了一些,道:“趁着有火暖和,先好好睡一觉。往后的事情,醒来再想。”“那你呢?”她问。
“我陪着您。”他回答。
她的手在地上悄悄地移动,忽然,被他抓住了。他脸上的笑意似乎还没有消散,就这样睨了她一眼。她抿着嘴唇。
柳斜桥的另一只手伸出来,揽住了她的肩头,让她慢慢靠入自己怀中来:“将就一下。”他的声音好像是响在她的梦里,“待衣裳烘干了,便会好受得多。”徐敛眉是被寒冷催醒的。
原来火把已经熄灭,湿润的寒意渗入四肢百骸,又集聚在脑海,不知所由的疼痛一起发作了起来。她半撑着身子坐起来,发现自己的身下垫着柔软的布料,还兀自散发着孤独的体温。四周安静极了,又黑暗极了,外间大约已是黄昏,蒙昧的光匍匐在洞口方寸之地,还被那簌簌的落雪的影子所侵扰。
柳先生到哪里去了?
徐敛眉揉了揉额头,虽然勉强让自己冷静,却仍止不住心中不断涌起的复杂情绪。他若是丢下她,她自己也可以逃生;但他若是去找范国人来呢?这时候她不得不反省起自己的轻信,昨夜发生的那些生死奔命的事情,其实不过是她一厢情愿的幻想吧?他怎么会真的舍命救她,她又怎么能相信他?
才刚遭遇了范瓒的背叛,转眼又将自己的脆弱暴露给另一个男人。她怎么能做这种傻事?
徐敛眉探手入怀,那把从不离身的匕首还在。她握着匕首的柄,深吸一口气,往洞外走去。
忽然,一个身影遮住了洞口的光。
她一愣,而柳斜桥已经探身进来,怀中抱着一把干柴,肩上负着几只野物。两个人差点撞上,她后退一步,他站直了,说道:“您醒了。”很自然的一句话,就好像柳斜桥从来没有离开过她。男人把那些东西都扔在地上,专心地生起了火,她安静地看着这一切,慢慢地将手从匕首上移开。
噼啪几声,火光耀了出来。她这才看清他带来的东西,有药草和死了的野獐子。那野獐子还是洗净了剥了皮的,柳斜桥将它架在火上,转身又去收拾墙角。墙角是她方才睡过的地方,原本铺着他的外袍,他在那外袍下堆了很多柔软的干草,又压了一下,手法十分熟练。
他的身上散发出洗浴过后的微凉的清气。长发重新梳理过了,以桐木簪束了一半,露出光洁的额头和清逸的鬓角。他又穿回了他的青衫,敝旧而朴素,胸前的衣襟微微敞开,一只雪白的小玩意冒出了头来……“嗯?”饶是她见惯了各种阵仗,此时也忍不住惊讶地低呼了一声。
他好像这才想起来,连忙将怀中的小兔子小心抱了出来:“这是我在谷中捡的。它断了腿,险些冻死在雪地里。”说着,他便要将这只兔子递给她,她却没有伸手。他眸色一暗,将它放在了地上。
它也不跑不跳,就在地面上蜷着身子躺了下来。
徐敛眉咬着嘴唇靠近一些,看见它的左后腿上绑着一条青色的布料,上泛着干涸的血迹。它微微眯起了眼睛,好像在打量她,她也不怕,便这样与它对视。
烤獐子的香味散发出来,油水一滴滴地落在火堆里。
“小时候,父君也送过我一只兔子。”徐敛眉生硬地道,“谁知我抱着它的时候它却咬我,我吓得手一松,它便跑了。”“兔子被欺负得急了,自然会咬人的。”柳斜桥淡淡地道。
她迷惑地望着他,“可我何尝欺负过它呢?我给它好吃好住地供着,还陪它玩,去哪里都带上它。我这么喜欢它,它为何还要这样对我?”柳斜桥许久都没有说话。野獐子彻底烤熟了,他将野獐子取下来,徐敛眉便拿出了那把匕首来割獐子肉。他看着她毫不费力的动作,道:“那或许只是它不喜欢您吧。”“咔”,锋锐的匕首割到了骨头,发出刺耳的声响。
“都不重要了。”徐敛眉说,“后来它被我祖父的下人抓了去,做成了菜。”他微微一笑。
徐敛眉扯下一块肉来递给他,他摇摇头,她正要送进自己口中,衣摆却被什么蹭了两下。
她低头,见那只雪白的兔子正仰着小脑袋安静地看着她。她被小兔子那若有所待的神情逗笑了:“你莫不是一只吃肉的兔子?”柳斜桥道:“这只兔子看来是喜欢您的。”她瞥了他一眼。
一只野獐子两个人分食,还留下大半,柳斜桥收好了,又去捣鼓他采来的那些草药。她看看外边已是全黑,但自己却毫无睡意,便拿一根草茎儿逗兔子玩。
白兔闻了闻草茎,张口要吃时,她却把草茎挪开;待它艰难地拖着伤腿追了上来,她却又把草茎悬得高高的……“您这样待它,它都会记住的。”柳斜桥的一句话,打消了她所有玩兴。
懊丧地扔了草茎随它去吃,徐敛眉转头,看见他捣出了一团药糊,不由得皱了眉:“做什么?”“给您上药。”他平静地道,“请您将衣服脱了。”她沉默了片刻,说道:“我自己来。”他的语气没有分毫变化:“您的伤在背上,您没法子自己来。”徐敛眉突然抬头盯着柳斜桥。一晚上和乐融融,他没有想到她还会对自己露出这样的眼神。锋利的,像精钢的箭镞,直射过来,一无余地。
一时间,柳斜桥不觉得难受,只觉得尴尬。
两只手全染了药草的黏腻汁液,苦味渗进了掌心肌肤,往内里钻去。柳斜桥甩了甩手,道:“您不愿意便算了吧。”说完他便起身。
“你去哪里?”她发问。
“去洗手。”他道。
“哪里有水?”她却也站起来,“我去沐浴。你带路。”柳斜桥微微无奈地看向她,她已经往前走去,话音缓了下来,仿佛是最终放弃了什么:“回来你给我上药。”走出洞穴,便见雪、月交映,整座山谷泛出柔和的银白色。她道:“这范国的月亮,是不是比徐国的亮些?”“那是因范国干燥少云,月光不受遮蔽。”柳斜桥走到前面去为她引路。
“我听闻范国与西凉交界的地方,传唱着一首歌。说是这月亮虽亮,却寒冷逼人……”“月兮月兮,皎而寒兮,我独无衣。月兮月兮,出而落兮,我独不归。”柳斜桥低声道,“这是戍边将士的歌。”“是了。”徐敛眉点点头,“总有一日,我会让所有的将士都不再唱这首歌。”柳斜桥一愣,但听她平静地继续说道:“我会让月出与月落的地方,都只有一个国家,那就是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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