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山异闻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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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流浪的蛤蟆著
出版社九州出版社
ISBN9787510863028
出版时间2018-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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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价39.8元
货号3023206
上书时间2024-10-17
商品详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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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流浪的蛤蟆,原名王超,70年代生人,为很早在互联网上发表文学作品的作者,也是很成功的网络文学作家之一,有“一支笔拯救起点”美誉,代表作有《天鹏纵横》《一剑飞仙》等,2017年荣登网络文学百强大神榜,现为“望古神话”首席架构师。
目录
白领青年张羽在现代大都市打拼奋斗, 本以为自己的人生会是一条波澜不惊的河流--赚钱、结婚、为人父母、混吃等死。然而, 一个神秘女子洛姬瑶的出现, 却让他的生活发生了意想不到的变化。飞天遁地、移山倒海, 御剑术、分身术, 奇珍异宝、玄功道法……张羽跟随洛姬瑶穿越时空虫洞, 来到宇宙中一个名为蜀山的异幻世界, 更成为那里第一正派--峨眉派的入室弟子。蜀山此刻面临空前危机, 张羽在鬼使神差之下成为救世的新星, 蜀山最后的希望。而当他靠着卓越的天赋修成无上道法, 以为自己能拯救世界时, 却发现原来一切早已在他踏入蜀山之时就注定。他在不经意间, 陷入了宇宙两大神秘力量的争端。一念成魔, 一念成仁, 善恶只在弹指间, 张羽需要作出抉择。
内容摘要
白领青年张羽在现代大都市打拼奋斗,本以为自己的人生会是一条波澜不惊的河流——赚钱、结婚、为人父母、混吃等死。然而,一个神秘女子洛姬瑶的出现,却让他的生活发生了意想不到的变化。
飞天遁地、移山倒海,御剑术、分身术,奇珍异宝、玄功道法……张羽跟随洛姬瑶穿越时空虫洞,来到宇宙中一个名为蜀山的异幻世界,更成为那里第一正派——峨眉派的入室弟子。
蜀山此刻面临空前危机,张羽在鬼使神差之下成为救世的新星,蜀山最后的希望。而当他靠着卓越的天赋修成无上道法,以为自己能拯救世界时,却发现原来一切早已在他踏入蜀山之时就注定。他在不经意间,陷入了宇宙两大神秘力量的争端。
一念成魔,一念成仁,善恶只在弹指间,张羽需要作出抉择……
精彩内容
这永量山是天机剑派的山门,同样是苍松翠柏,郁郁葱葱,一副仙界美景气象。只是那天空中的浓密乌云和远处无尽咆哮着的血海,还是让这美景有了些不适宜。
王孚已经先张羽一步到了,正在广场上等着张羽。天机剑派掌门天蝉子与他并肩而立,身后没有带着一个弟子。
“还是那句话,我们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盼你们一路小心,一切顺利。”天蝉子拈了拈颌下白须,“我们这三日来,已经全力加固了周边的禁制,就待那血神子前来了。只不过……希望来的不会只有他一个。”“多谢天蝉子宗主,我们一定会小心行事的。”张羽与王孚一起向着天蝉子行了一礼,随后便告辞向着山脚下飞去。
两人依旧和此前一样,让天机剑派的弟子在禁制上开了一个小口,以霹雳神座笼罩了两人全身,潜入了血海之底。
血海中的血魔还是只会飘来荡去,无法感应到他们的气息,王孚对海眼的位置了若指掌,张羽只管紧跟着王孚,按照他的方向飞速前行着,两日过后,已经接近了那海眼。
这一次这海眼还是和此前一样,一个巨大的洞穴方圆数十里,看不清底部,无数血魔不断自洞穴中涌出,在入口周围盘旋不停。
此刻两人已是轻车熟路,压抑着自身的气息便跃入了海眼之中,迎着那水流飞速下降着高度,待到洞穴渐渐收窄到了数十丈方圆处,两人才减缓了速度,小心翼翼地控制着自身的行动。
这海眼果然与对应的位置一样,处在口部的位置,便是一张巨口的模样。只不过此刻那巨口正双唇紧闭,在双唇的上方,盘膝坐着一个人。他双目紧闭,周身肌肤也同样一片深红,上面覆盖着青紫色的图案,那图案的造型与厉战身上的风格一般无二,只是具体纹路有着细微的差别。
张羽和王孚对视一眼,随后小心地再接近了一些,两人深吸了一口气,定住心神,日月玄光鉴自张羽手中浮起,猛然射出黑白玄光。
黑白交错的光芒再一次射出,指向那坐在口部海眼上的血神子,而霹雳神座掩盖不住如此强大的气息,两人现出了原本的身形。
海眼底部盘旋着的血魔仿佛修到了腥味的鲨鱼一般,飞涌而来,依旧是和此前一样,王孚在身周张开了无数护体的青莲,掩护着张羽以日月玄光鉴轰击海眼,无数血魔不停扑击着青莲,但短时间内却无从破门而入。
在原本的计划中,应该还是和上次一样,张羽以日月玄光鉴击毁海眼,而王孚则负责防御,一直撑到海眼被毁去,然而张羽方一出手,便感觉到了不对。
黑白玄光刚一射出,那只坐在海眼上的血神子就已经睁开了双眼,眼见着日月玄光鉴已经轰到了自己的面门之前,他却不闪不避,而是将手平伸在了面前,表情没有丝毫的慌乱震惊。
张羽反倒是心中一震,看着那血神子身前一道有形有质的煞气陡然凝聚而成。血海中的海水本来便是黏稠的雾气,然而那煞气却似乎比血海更为凝练十倍不止,黑白玄光射在煞气之上,竟然无法立刻穿透,而是仿佛泥足深陷般失去了前进的速度,一点点在其中挣扎着。
“坏了!”张羽心中暗叫一声不好,继续用力催动日月玄光鉴,可以往威力无穷的玄光却依旧没有半点作用,被那股煞气死死困住。
那血神子缓缓站起了身,冷笑道:“尊主早已告诉了我等,没想到你们居然还真敢前来,真是不知死活!”他的身量修长,并没有厉战那般虬曲的肌肉,双眼中也没有太多的霸气与戾气,然而那沉稳的语气和神情,却更让张羽感到今日不好。他竟是没想到,已经坐化的血魔老人尽管七窍都化作了海眼,却依旧拥有自己的意识,甚至能将左眼海眼处发生的事情告知众血神子。
对方早已守株待兔,严阵以待,而他和王孚两人此刻岂非是自投罗网?
张羽连忙收回了日月玄光鉴射出的黑白玄光,跟随着王孚猛地向后一闪,随后日月玄光鉴向着那血神子头顶的洞壁猛地轰出。石壁上轰然炸开,一块块巨大的石块落下,夹杂着无数纷纷扬扬的碎屑,将血海搅浑成了一片。
可那血神子却只是淡淡一笑,也不见他有什么动作。上方的石块眼见着便要落到头顶时,只是几道血光闪过,便骤然化作无形,连半点残渣都没有剩下。
王孚也意识到了情况不妙,低声喝道:“张羽,退!”周围的血魔还在不断扑击着,此刻若是两人马上收敛气息,重新祭出霹雳神座,那么还有机会混入一众血魔之中潜逃而出。
张羽自然明白王孚的心意,双眼一凛,日月玄光鉴中射出的黑白二气一闪一晃,黑气随即消失,而只剩下了白光。
那白光也不再是原本的一道,而是自镜面中向着四面八方射出,如同太阳光般爆发开来。
这正是在他临行之前,卓以宁教给他的日月玄光鉴诸般妙用之一。这白光并无攻击力,但却亮得令人无法直视,原本幽暗的海眼底部在那一瞬间竟然亮如白昼,甚至远远比白昼更为刺眼。除此之外,这白光闪过之时更是摄人心魄,一时间无论是周围的无数血魔,还是那血神子,都失却了对身周一切的感知,无论是视觉还是神识。
光芒一闪而逝,当海眼底部重新黯淡下来之时,张羽和王孚已经消失在了当场。那血神子缓缓晃了晃脑袋,再看向身周,却只能看见一只只血魔正茫然游荡飞舞着。
张羽和王孚趁着方才那短短的空隙,已经重新降低下了气息,随后以霹雳神座掩盖了自身的身形和气息,隐遁于虚空。
两人小心翼翼地收敛起全身气息,跟随着周围的血魔一起,模仿着它们的行动,缓慢地飘动着,一边警惕地注意着那血神子的举动,一边一点点向上飘去。
那血神子仅仅一出手,便让两人都感受到了他那恐怖的实力,心知此时若是继续硬拼,只怕一个照面便要被对方击杀,只能暂时退去再想办法。然而能否在这血神子的手中逃出生天,两人心中却是并无十足把握。
那血神子的眼中诧异一闪而过,随后便马上变作了不屑的冷笑。这样看在两人的眼中,心中更是一颤,然而此时纵使情势如何危急,也不能立刻全速向上飞行,只能与周围的血魔一样慢悠悠地飘荡着,若非如此,马上便会被一眼认出。
“你们觉得,这样躲藏起来就有用了么?”那血神子脸上挂着淡淡笑意,双手之间血色光芒一闪:“天真。”张羽和王孚两人正将自己藏在血魔群中,听见那血神子的话语,再看见他双手之间闪过的血芒,顿时心中暗叫一声不好。
然而待他们再飞速上行,却已经来不及了,那血芒比血海中的颜色浅了不少,更是如同火焰一般,在血神子的双手上熊熊燃烧着,直到远超头顶的三四个人高度,自远处望去醒目异常。而血芒的顶端,还漂浮着两个小小的红色圆球,正在不断一点点变大,瞬息之间便有了数尺方圆。
随后那烈焰般的血芒猛地爆发,连带着血芒顶端的红色圆球也一下炸裂开来。随着那炸裂,原本在那血神双手之上的血芒开始飞快扩散开来,而血芒所接触到的海水都立刻翻滚不停,仿佛沸腾了一般。
那些血魔在失去了目标之后,原本只是茫然不知所措地缓缓游荡着,随着海眼中向上的海流慢慢上浮,而在那血芒炸裂之后,突然像是感受到了什么巨大的危机般疯狂地向四周逃窜起来。然而这却也依旧是无济于事,血芒扩散的速度远超血魔飞行的速度,片刻之间已经充斥到了整个海眼底部。它们在被沸腾的海水方一接触,便齐齐爆发出了一声惨叫,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溶解,飞速化作无形,溶入了血海之中。转瞬之间,海眼底的所有血魔都被一扫而空,只剩下了张羽和王孚两人。
而在那海水刚开始沸腾之前,王孚已经心中大骇,在身前张开了一朵朵青莲,那血神子明摆着是在无差别攻击,到了此时此刻,已经顾不上隐藏身形了。
血芒看似是如墨汁滴入清水般扩散,然而那速度却实在快得骇人,青莲刚刚被招出布在身周,血芒已经扑到了面前。王孚只看见身前的青莲被不停地腐蚀,转眼间莲花花瓣上已经多出了无数密密麻麻的小孔。
“好厉害!”王孚暗叫一声,不停地向着身前的青莲中输送着道力,然而那青莲被腐蚀的速度却只是稍微减缓,却不曾真正停止。
而他那句“好厉害”,更多的倒不是说这血神子的实力,而是他的手段——早已知道他二人要前来毁掉海眼,却始终装作不知,引二人中伏,而在二人想要潜藏起身形逃跑时,当机立断,不惜将海眼底部那无数的血魔一同灭杀,也要留下二人。
这份深沉,这份狠辣,才端的是厉害非常!
此刻血魔已经尽数被血芒溶解,海眼底部空荡荡的只剩下两人,王孚自然再没有机会祭出霹雳神座浑水摸鱼地逃跑,而只能咬着牙苦苦支撑着身周青莲。这时原本站在海眼底的那血神子身形只微微一动,已经闪到了两人之前,隔着青莲望着张羽和王孚两人。尽管他也一直身处在那被血芒蒸发得沸腾起来的海水中,但却浑若无事,脸上带着淡淡笑意:“何必再苦苦支撑?早些投降岂不是更好?”此时张羽王孚二人已是瓮中之鳖,他自然也不急于继续出手。王孚冷笑一声:“投降?然后被你们变成那种恶心的血魔?供你驱策?若真是那样,我宁可自杀!”他一边回骂,身周又再度召唤出了几道青莲,堵在了马上便要被腐蚀一空的几朵青莲之后。然而沸腾的海水始终在不断侵蚀着青莲的花瓣,纵使王孚再怎么支撑,也不过是杯水车薪,一旦体内道力消耗一空,两人终究还是个死局。
“血魔?不不不!这怎么可能?”那血神子大笑着摇了摇头,“你们之前能潜入尊主的左眼之中将其毁去,事后更是击杀了厉战,不仅如此,竟然还敢再次深入血海,妄图再次重演胜利,无论是实力也好、胆识也好,都让我很是佩服,甚至连尊主都高看了你们一眼,所以仅仅吸干净你们的精血用来创造血魔,岂不是太浪费了一些?”他挑了挑眉毛,望向王孚:“听说,你是雪山派的大弟子,身份上也很合适。恰好厉战已死,在尊主重新降世之后他才能复活。在那之前,我们还需要一个新的血神子,由你来接替他,想必是个不错的主意,至于你——”那血神子对王孚说完,又望向了张羽,“虽然从未听说过峨嵋派有你这样一个弟子,但是……等等!”那血神子直到此时才看清了张羽的长相,原本波澜不惊的淡淡笑脸突然扭曲了起来,像是被天下最可怕的东西吓到了一样。
“你……你是张羽?”张羽本连话都不愿多说,只冷笑着看着那血神子的劝降,连听都没怎么留神听,然而那血神子突然叫出了自己的名字,却让他猛然一愣。
按照厉战的经历来看,他是吞海宗昔年的首座弟子,后来被血魔老人擒下,才成了他座下的血神子,否则也不会认得出王孚。但眼前这人……对王孚只是听说而已,却居然能认得出张羽!
这根本不可能!
张羽来到这蜀山界不过只有短短的几个月,又几乎没有离开过峨嵋派,连其他宗派的弟子也没几人听过他的名字,更不必说光看着面孔就能认出他了!
张羽仔细看着那人的面孔,想要从上面找出些自己熟悉的痕迹来,但那面孔却始终是陌生一片。
“你……是谁?为什么会认识我?”张羽迟疑了片刻,皱起眉头问道,同时掌心中的日月玄光鉴也已经蓄势待发,随时准备鱼死网破,就算今日必定身亡于此,也一定要在临死之前给他留下一个深刻的教训。
“真没想到,你居然也会出现在这里……念着旧日的情分……”那血神子摇了摇头,长叹一声,面上居然流露出一丝苦笑来,“王孚,那就只能委屈你了,你还是乖乖做血魔的养分吧,那个空缺的血神子的位子,是张羽的。”“放你的屁!”张羽心中怒意勃发,竟然忍不住爆出了粗口来,“你在这里废话连篇,决定这个决定那个的,问过我们的意思了么?快说,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会认识我!”那血神子此刻却不答张羽的话,而是缓缓握紧了右拳,对王孚笑了笑:“受死吧。”这一次,他没有使用任何法术,只是单纯的一拳轰在青莲组成的防御壁上,然而那没有任何法术,简简单单的一拳,却爆发出一股滔天气势。原本那青莲尽管被血芒不断侵蚀着,但却还能维持着旋转,保护着核心处的王孚和张羽,却在这一拳之下被彻底轰散!
王孚口中鲜血狂喷,颓然向着海眼底部落去,那一拳没有轰中王孚的身体,但那青莲与他体内的道力息息相关,心神所系,骤然间被尽数摧毁,焉能不被反噬?
张羽虽未受伤,但心中却是一片骇然,猛地向下飞去,抓住了王孚的衣袖,同时另一只手中早已蓄势待发的日月玄光鉴再度射出了黑白二气交汇的玄光,向着身后的那血神子射去。
而那血神子却不闪不避,只如此前一般向前平伸出了一只手。黏稠的煞气又一次凭空出现在身前,将那道玄光重重裹在了其中。
“张羽,没用的,以你现在的实力,伤不了我分毫。”那血神子摇了摇头,却没有再度追击,甚至连原本已经弥漫在整个海眼地步的血芒都骤然逆转,向着他的双手中收了回去,只负手冷冷低头看着下方张羽。
张羽此刻的全身已经剧痛万分,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不停地冒起着水泡,纵使血芒已经被撤去,但血海的海水本就是能够吸取生灵精气的存在。纵使比血魔附体时慢了许多,但他肉身之中的精血还是不停地向着体外流失着。短短片刻间,张羽已经感觉到自己被抽空了大半,若不是剧痛还让他保持着清醒,只怕他此时已然昏过去了。
王孚虽然一击之下便身受重伤,但还是勉力重新招出了几朵青莲,堪堪护住了二人不被血海侵袭,然而即便只是这样的举动,也让他面色一片血红,喷出了一大口鲜血来,喘息不停。
“你……你究竟是谁!当年蜀山界各个宗派之中,绝没有你这样一个人物!你不是厉战那样被擒获的弟子,报上你的姓名来!”隔绝开了海水,王孚才稍稍缓过来一些,伸手指着那血神子喘息着道。
那血神子悠然点了点头:“没错,我确实不是厉战那样被俘虏的,而是直接成为了尊主的弟子。至于我的名字——我叫宁叱咤,不过我的来路,就算告诉你,你也听不懂的。”他突然咧嘴一笑,露出满口雪白的牙齿,“在这整个蜀山界里,知道我来路的,恐怕也只有张羽一人了吧。”“张羽?”王孚瞪大了眼睛,望向身旁的张羽,“你认识……这个叫宁叱咤的?”张羽缓缓摇头,他无论再怎么绞尽脑汁,也想不起自己曾听过这个名字。
“这是尊主赐给我的名字,你们自然不曾听过。”宁叱咤笑了笑,“至于我的真名……”他突然双目一凛,凶光暴现:“你还不配知道!”此前他掌心中的血芒再度浮现,熊熊升腾了起来,只是那血芒这一次却并未扩散开来,而是依旧保持着凝聚,更越来越收缩凝练。转眼间,血芒已经凝聚成了一柄长剑,只不过那长剑看不见剑柄,仿佛是长在了宁叱咤的手上一般,只有前段火焰凝聚成了一个剑身形状。血芒火焰组成的剑身不停地跳动着,然而这一次却没有让周围的海水蒸发沸腾开来。
此剑一出,宁叱咤整个人都爆发出了滔天的气势,威如岳海。
“厉战所受传的,不过只是尊主最粗浅的法术而已,而我的血焰剑会让你们知道,尊主的强大之处!”宁叱咤说完,又冲着张羽笑了笑:“放心,看在往日的情分上,我不会杀你的,待你也投入了尊主的怀抱之后,再来感激我吧。”那血焰剑刚刚凝聚完成,张羽便已经被剑上的气势压得几乎喘不过气来,而他身旁的王孚已然身受重伤,更是面色苍白如纸,眼中一片震惊。
虽然早知道宁叱咤远远强过了他们二人,但王孚怎么也没想到,他竟然已经强到了这个地步,跟宁叱咤比起来,厉战简直便是个牙牙学语的孩童。
若是那一日,在雪峰山的山门之外,带着血魔前来攻打的不是厉战,而是宁叱咤的话,那么六大宗派只怕当日就全灭了。
正在王孚心念刚一转动之时,宁叱咤已经挥起了手中的血焰剑。血焰剑虽然看似是剑形,但却纯粹是由熊熊燃烧着的血芒组成。宁叱咤虽然原地未动,但右手只是轻轻一挥,血焰剑便猛地暴涨,刚刚挥出时不过三尺长短,在斩到了两人身前时已经变作了近百丈长,别说是剑,便是长枪也远没有这般长的。
眼见着血焰剑便要斩中二人身前,那稀稀落落的几朵青莲,显然完全不可能挡得住如此凌厉的一剑,下一刻王孚便要立刻血溅当场。
但当此危急时刻,王孚的眼中却并未绝望,而是精光一闪,手中已经现出了一块玉璧。
那玉璧不过巴掌大小,通体浑圆,上面雕刻了无数密密麻麻的蝇头小篆,看不清写了什么,在中心处又有一个圆孔,其中光芒流转,五彩斑斓。王孚双手捏着那块玉璧,微一用力,那玉璧竟然轻响一声,碎裂成了两半。
在这时,血焰剑已经几乎便要斩到了王孚的脖颈之上,前方那几朵稀稀落落的青莲完全没能带来半点阻碍,在刚一接触到血焰剑之时便被从中斩开两半,随后猛地燃烧了起来。
就在玉璧裂开之时,原本圆孔中那一团五彩流光竟突然飞速膨胀开来,笼罩在了两人的身周,原本摧枯拉朽的血焰剑斩在五彩流光组成的罩子上,却奇迹般地没有将它斩破,剑刃仿佛被弯折了一般,自那流光罩子上滑了开去,没有任何轰响,也没有任何震动,就仿佛那罩子是一条滑不留手的泥鳅一般。
原本眼中已经写满了信心的宁叱咤仅也不禁全身微微一震,尽管表情还是没有丝毫的变化,但眼神却已经出卖了他惊讶的内心。
而流光罩子之内,王孚原本也紧张万分,但在看到了宁叱咤的那一剑并未斩开罩子之后,也缓缓松了一口气,身体软软坐到了海眼底部的地面上。
“这……这是什么?”张羽讶然看着宁叱咤再度挥剑,不停地一剑又一剑斩在这流光罩子上,却始终无法将其斩开,忍不住对王孚问道。
王孚喘息了片刻,才缓缓抬起沉重的眼皮,望着张羽挤出一丝笑容:“万劫落尘瑗。”这是张羽第一次听到这名字。流光罩之外,宁叱咤已经停下了徒劳的挥剑,身体一纵便飞到了两人面前,隔着流光罩冷冷望着内部的两人:“怎么?开始扮缩头乌龟了么?我倒不信,这罩子能永远盖在你们头上。”“确实不能。”王孚轻轻拍了拍张羽的肩膀,“这万劫落尘瑗号称是绝对无敌的防御,虽然只不过能坚持三个时辰而已,但一旦开启,在这三个时辰之内,内外的一切都被隔绝,内部虽然无法攻出去,但外面的敌人不管再多再强,也决计无法打得进来。”“只有……三个时辰?”张羽一凛,转脸望向万劫落尘瑗外面的宁叱咤。他似乎已经听到了王孚的话,袖手冷冷看着内部的两人。
这样子,两人还真像是瓮中被捉的老鳖一样了。
“不用担心,他听不见我们说话的。”王孚冲张羽摆了摆手,“这万劫落尘瑗虽然无论内外两方的攻击都完全无差别地挡住,但唯有声音却是单向传递的。”张羽上下打量了一下那半圆形笼罩在二人头上的五彩流光,忍不住感叹道:“雪山派的法宝……果然神奇!”可王孚却摇了摇头,苦笑道:“这不是雪山派的法宝,而是玄道门的。天蝉子宗主前日特地亲手送来,对我言明了这法宝的妙用,并说若不到万不得已时,不要开启。毕竟炼制这万劫落尘瑗需要采集的天材地宝实在太多,现在整个蜀山界都已被血海包围,已是再也无法炼制,用一个就少一个了。”张羽一愣,低头看向了王孚脚边的那两片被掰开的玉璧破片,原本流转的光芒已经被释放出来,笼罩在二人头顶。而余下的玉璧已经黯然失色,再也不复原来的光洁润泽,灰扑扑地躺在地上。
这至强的防御法宝,竟然是一次性的!
“那……你身上便只得这一枚万劫落尘瑗?这三个时辰,怕是未必够你复原伤势吧?何况……”张羽顿了顿,还是涩声说,“就算你能恢复到了完全未受伤之时,只靠着我们两人,只怕也……不会是他的对手。”王孚无奈地笑了笑:“确实如此,但至少能拖上他三个时辰,也算是聊胜于无,只能是期盼……在这三个时辰之内想出什么对策来了。”“三个时辰……”张羽喃喃道,一边看见万劫落尘瑗之外,宁叱咤已经冷笑一声,掉过头走到了那海眼的双唇之上,重新盘膝坐了下去,闭目无言。而他虽然坐下,身边却没有再凝结出血魔来,显然是防备着两人重新出来时,再度伪装血魔的身形。他虽不怕,但也省得多麻烦一遭。
王孚咬着牙,死死盯着外面的宁叱咤:“若是今日不能在这里杀了此人,让他再如厉战一般前去攻打一番,只怕六大宗派没有一人还能继续活着……”“可……究竟应该如何对敌?王兄无论道行还是阅历都远胜我百倍,这就有赖王兄了。”张羽苦笑一下,对王孚道。
王孚自怀中摸出一颗丹药,吞了下去,面上的苍白才稍稍有了点血色。他凝神苦思了良久,还是只能无奈地缓缓摇了摇头。
“难道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张羽皱着眉头不甘心地追问道。
“若是……”王孚叹了口气,又缓缓摇了摇头,“算了,此时提这个,也没有什么意义了。”张羽双眼中顿时一闪:“王兄请说,无论是什么法子,至少让我一同参详一下。”王孚抬眼看了看张羽,想了一下,轻轻点头道:“你想来应该知道,我们雪山派的心法青莲宝鉴共有十八层,但自雪山派立派以来,除了开山祖师之外,便再也没有人能修到这一水准,只是相传,一旦能够将青莲宝鉴突破到十八层,那威力几乎惊天动地,当世再无敌手。”张羽点点头:“那么王兄你……”王孚苦笑了一下:“这倒不是自负,但原本我在师门长辈的评价中,是最有可能突破这青莲宝鉴十八层的人。我以一百二十年的时间修到了十七层,甚至修成了天地青莲法,已经是师门中史上最快的速度了,若是能够再有五十年时间修炼,配合上灵丹妙药提升道行,当有不小的可能性。但在那血魔老人横空出世,蜀山界被血海覆盖之后,我又哪有时间闭关潜心修炼,更上哪儿去寻找天材地宝炼制灵丹妙药?”“也就是说,王兄你若是能将自身修为提升到十八层,当有机会击败那宁叱咤?”张羽隔着万劫落尘瑗的流光看了一眼不远处已然盘膝坐下,闭目养神的宁叱咤。
王孚叹了口气:“只能说是有一战的希望吧,毕竟那宁叱咤的强横,实在是我生平仅见。但我们在这万劫落尘瑗中只有区区三个时辰……要在这三个时辰之内突破青莲宝鉴第十八层,岂不是痴人说梦?”张羽听到这里,忽然心一动,他想起了在他这一次前来血海之前,师尊卓以宁曾经对他说过的话——这日月玄光鉴还有一层妙用,便是能将自身的功力完全传递到别人身上,说是为他人作嫁衣裳,但若是在真的有了这份必要之时,便能起到极大的作用了。
现在,便是真有了那份必要的时候了!
虽然卓以宁也反复对他强调过,一旦逆转日月玄光鉴,便相当于将自己的全身功力尽数传给对方,涓滴不剩。但眼下若是不这么做,那一旦万劫落尘瑗消失之后,两人死在宁叱咤手上还算是好的,若是被他擒下,成为血神子……那简直比死还可怕。
相比之下,不过是功力全失,又算得了什么?
“王兄,坐好。”张羽短短片刻间便下定了决心,面色凝重地对王孚道,“我来助你突破青莲宝鉴第十八层!”王孚一愣:“什么?”张羽却已缓缓自掌心中召出了日月玄光鉴:“我将日月玄光鉴逆转,可以把自己的全身功力尽数传给你。”张羽挥了挥手,止住了王孚开口,“不要多说,此时不是婆妈的时候,只有我的功力足以助你突破那青莲宝鉴第十八层,我们才有脱困的希望!”王孚深吸一口气,没有开口,只缓缓点了点头。
当此危急关头,他自然也不会再絮絮叨叨,做那妇人之仁。
他只是直直望着张羽,沉声道:“多谢。”再没有耽搁,张羽已经开始了逆转日月玄光鉴的过程。他闭上眼,但却依旧能靠着神识清晰地感觉到自己面前的王孚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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