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兴隆,共平安

改革开放后，中国的律师事务所和律师逐渐成长起来。当代中国律师史也是当代国史的一个重要部分。北京隆安律师事务所成立于1992年，是中国最早的合伙制律师事务所之一，并于2017年成功改制成为特殊普通合伙律师事务所。本书作者徐家力，系隆安所创始人和主要负责人。本书为作者自传式著作，记录了自己的成长史，律师事业史，律师事务所的历史，以及30多年来对律师业务、法律问题的思考。

徐家力，一级律师，教授，博士生导师。隆安律师事务所创始人。隆安香港分所负责人，香港境外注册律师。执业三十年来，获得过北京首届十佳律师、北京首届知识产权十佳律师、北京优秀律师、北京杰出律师、人民满意的好律师、全国优秀律师、司法部律师二等功臣等称号。曾任最高人民检察院检察官、北京律师协会副会长、中国人民大学律师学院副院长、贵州师范大学法学院院长、北京社会科学院法学研究所所长等。先后毕业于北京大学、中国政法大学、中国社会科学院、美国纽约大学等学校和机构，获得法学学士、法学硕士、法学博士学位，并师从中国知识产权法学科奠基人郑成思教授，为中国知识产权法专业第一位博士后。现为中国政法大学知识产权法专业博士生导师，北京科技大学知识产权中心主任，中国社会科学院知识产权中心特聘教授，北京大学国际知识产权中心客座教授，美国杜肯大学法学院客座教授，北京市人民检察院监督员，美国刑事辩护律师协会荣誉会员。学术兼职为北京律师法学研究会会长，中国网络信息法学研究会副会长，中国知识产权研究会常务理事，中国科技法学研究会常务理事，北京知识产权研究会副会长，北京知识产权法研究会专家委员会主任等。指导并参与办理了数百件重大案件，多个案件为当年的十大案件、焦点案件、难点案件、热点案件、最高人民法院指导案件、最高人民检察院督导案件。出版《律师实务》等专著近四十部，在《中国法学》等期刊发表专业文章一百多篇。

目　录

第一编　从“困难时期”出生的小孩到检察官 / 001

一、我的青少年时代 / 003

曲折而又幸运的童年 / 003

少年的动荡 / 006

东北育才学校 / 008

人生路上的长跑 / 010

二、北京大学求学 / 013

考上北大 / 013

为什么选择北大法律系学法律 / 015

初来北大 / 016

难忘燕园生活 / 017

参与组织北大学生自行车旅行活动 / 020

我的大学同学诗人海子 / 028

三、我是法大人 / 034

考上法大研究生 / 034

我的硕士生导师王作富教授 / 036

为什么选择中国律师制度起源作为博士学位论文选题方向 / 039

我的博士生导师张晋藩教授 / 042

四、当过最高人民检察院检察官 / 045

我是如何分配到最高检的 / 045　　

我在最高检的收获 / 046

最高检对我的重视 / 048

我在北京检察院分院锻炼两年 / 050

离开最高检不容易 / 052

我为什么离开最高检 / 054

第二编　典型“九二派”的出现和发展 / 057

五、筹建创办隆安 / 059

为什么是 1992 年创办隆安 / 059

律所的审批过程 / 061

隆安名字的由来 / 062

隆安 LOGO 的来历 / 063

为何选址亚运村 / 064

律所成立初期的艰难创业 / 065

六、隆安律师事务所创始合伙人 / 068

谁是创始合伙人 / 068

李京生辞职当律师 / 070

第一个加盟隆安的合伙人律师李大中 / 075

七、隆安初期的发展和壮大 / 082

由合作制改为合伙制 / 082

成立隆安社会调查部 / 085

搬到长安街北京国际俱乐部 / 086

陆续加盟合伙人 / 088

八、隆安第一个十年发展历程 / 093

一九九二年至二〇〇二年 / 093

关于隆安发展第一个十年的总结 / 096

中国律师业面临的问题及对策研讨会在京举行 / 097

九、隆安第二个十年发展历程 / 099

二〇〇二年至二〇一二年 / 099

关于隆安发展第二个十年的总结 / 104

春天的回顾——纪念中国律师制度改革　二十周年暨隆安律师事

务所成立二十周年庆典的学术研究会在北京举行 / 105

十、隆安第三个十年发展历程 / 106

二〇一二年至二〇二二年 / 106

关于隆安发展第三个十年的总结 / 119

凡是过去，皆为序幕；新的时代来了！——写在隆安 25 周年庆

之际 / 120

第三编　创办律师事务所的理念和思考 / 127

十一、在隆安律师事务所所庆年会

典礼仪式上的发言 / 129

在隆安律师事务所成立 5 周年庆典上的讲话 / 129

在隆安律师事务所成立 10 周年庆典上的讲话 / 130

在隆安律师事务所成立 15 周年庆典上的讲话 / 133

在隆安律师事务所成立 20 周年庆典上的讲话 / 136

在隆安律师事务所成立 25 周年庆典上的讲话 / 139

十二、关于分所的想法和做法 / 143

为什么倡导创办隆安分所 / 143

筹办上海分所 / 144

筹办沈阳分所 / 147

筹办深圳分所 / 149

筹办广州分所 / 150

十三、关于隆安基本和重大问题的想法 / 152

成立基金会是隆安历史上的里程碑 / 152

隆安基金设立的目的 / 153　　

关于隆安内部资源的整合 / 154

隆安通过 ISO9002 国际质量标准体系认证的理念 / 156

关于隆安走出去失败的教训 / 162

隆安律师事务所的十个特点 / 164

隆安的未来 / 170

十四、创始合伙人的理念 / 173

创始合伙人的想法 / 173

一个好律师是怎样炼成的 / 176

创业隆安，启迪人生 / 180

人生需要一点阿 Q 精神 / 182

我的律师执业心得 / 185

对年轻律师的期望 / 188

第四编　我在隆安律师事务所执业的 30 年 / 191

十五、当选北京律师协会领导 / 193

当选首届由执业律师组成的律协领导 / 193

负责北京律师培训 / 194

当选北京市律协副会长 / 195

组织北京律师培训的几点体会 / 197

十六、获得的个人荣誉 / 202

当选北京首届十佳律师 / 202

被评为一级律师 / 204

荣立司法部二等功 / 205

被评选为北京首届十佳知识产权律师 / 207

当选全国优秀律师 / 208

当选北京律师法学研究会会长 / 209

十七、代表北京律协参加的活动 / 213

为中国司法考试制度设立访问日本考察取经 / 213

作为北京律协团长访问大韩民国 / 217

随北京律协代表团赴我国台湾地区考察访问 / 224

建议设立“律师节” / 228

担任团长参加第 35 届国际青年律师代表大会 / 229

邀请美国最佳刑事辩护律师艾伦·德肖维茨访问北京 / 232

十八、执业插曲 / 236

与美国律师的合作和交往 / 236

回检察院重当检察官？ / 238

最高法招聘法官没有报名 / 239

《律师实务》一书再版八次 / 240

第五编　我办理的案件 / 243

十九、万案开头难 / 245

我是早期万金油律师 / 245

我当律师办的第一个案子 / 247

办理期货法律纠纷案件 / 250

去美国为 301 医院讨回欠款案 / 253

我在中国第一家互联网公司担任常年法律顾问 / 256

二十、我是刑事辩护专业律师 / 260

我对刑辩的认识 / 260

为当事人的利益罢辩刑事法庭 / 261

拒绝为慕马大案辩护 / 265

为商业秘密罪的被告人无罪辩护成功 / 268

二十一、我办理的知识产权案件 / 270

转型做知识产权律师 / 270

律师如何开拓知识产权业务 / 272

“贵州醇”品牌之争 / 280

七名知识产权学者打赢一场知识产权官司 / 285　　

知识产权著名五教授诉飞利浦公司 DVD 专利无效案 / 287

珠海炬力和美国 Sigmatel 公司的专利侵权案 / 287

大连北方互感器公司与厦门华电施耐德电气商标纠纷案 / 289

著名的王老吉和加多宝之间纠纷案 / 289

第六编　我对律师行业的体会和感悟 / 291

二十二、中外法律职业共同体的异同及互换 / 293

如何度过从检察官到律师这种角色转型 / 293

对希望从公检法改行做律师的人的忠告 / 294

律师与法官职业的异同点 / 295

中国与美国律师事务所有较大差异的原因 / 297

中外法律职业共同体运行模式 / 298

二十三、网络环境下的律师法律服务 / 300

律师事务所应该向互联网企业学习 / 300

律师应该了解的网络时代新业务 / 302

大数据环境下网络隐私权的保护 / 303

电子证据问题 / 306

区块链的法律问题 / 307

大数据的法律问题 / 308

新技术的法律问题 / 310

新业务与新业态 / 311

什么是律师的网络法律业务 / 313

律师事务所将成为网络平台，律师将成为“电商” / 314

二十四、怎样办好律师事务所 / 317

我们要向优秀先进律师事务所学习什么 / 317

为什么要把律师事务所做大做强 / 320

实现律所做大做强的路径是什么呢？ / 321

律师事务所的“四化”建设 / 323

律师事务所发展的“新四化” / 328

二十五、纽约归来话律师 / 334

管理合伙人 / 334

合伙人及其他律师 / 335

事务所的管理 / 336

法学教育与律师职业 / 337

发达和成熟 / 340

律师事务所的分类 / 341

关于成败得失观 / 342

律师执法 / 343

启发和思考 / 344

第七编　我是非典型学者 / 347

二十六、学者经历 / 349

我为什么做学者 / 349

律师型学者的追求 / 352

师从郑成思老师，成为新中国第一个知识产权法博士后

研究人员 / 356

担任贵州师范大学法学院院长 / 358

出任北京社会科学院法学所所长 / 361

我在中国政法大学做博士生导师 / 364

二十七、学者的标配——访问学者 / 367

到美国纽约大学法学院做访问学者 / 367

在纽约驾校学开车 / 369

参加纽约大学的学术活动 / 371

与纽约大学柯恩教授的交往 / 372

访问学者与留学生不一样的生活 / 374　　

二十八、我所理解的知识产权理论和实践的基本原理 / 378

关于商标混淆的理论 / 378

关于著作权（版权）权利人维权的困境 / 379

外国企业在中国专利诉讼的案由分析 / 382

我理解的商业秘密案件 / 383

“一带一路”的知识产权法律问题 / 385

知识产权保护从被动走向主动 / 386

二十九、学者学习的榜样和建议 / 388

我把江平老师当作榜样 / 388

伟大的践行者 / 391

法学院怎样才能培养出合格的律师 / 393

第八编　人活得要有一点爱好和乐趣 / 397

三十、旅游爱好及游记 / 399

争取实现走完 233 的目标 / 399

西非历险记 / 400

从 233 和 327 谈中国走马观花式旅游 / 412

幸福的密码是什么——不丹游记及观感 / 413

三十一、其他业余兴趣 / 418

网协主席叫我“网球疯子” / 418

为什么喜欢滑雪 / 424

爱好之杂 / 431

三十二、我是中国足球协会官员 / 435

我在中国足协纪律委员会工作 13 年 / 435

中国足协纪律委员会的工作 / 437

中国足协纪律委员会的成果和经验 / 439

担任中国足协纪律委员会副主任的体会和心得 / 440

中国足协纪律委员会的权力来源和处罚依据 / 442

中国足球存在的问题及解决方法 / 443

中国足球需要一部《足球法》 / 446

关于南非足球世界杯的启示与建议 / 450

附　录　北京市隆安律师事务所 30 年 30 家分所风采 / 457

隆安上海简介 / 459

隆安沈阳简介 / 463

隆安深圳简介 / 465

隆安广州简介 / 467

隆安南京简介 / 470

隆安天津简介 / 472

隆安苏州简介 / 473

隆安南通简介 / 476

隆安株洲简介 / 477

隆安大连简介 / 479

隆安香港简介 / 481

隆安太原简介 / 484

隆安杭州简介 / 486

隆安武汉简介 / 488

隆安贵阳简介 / 489

隆安成都简介 / 492

隆安湖州简介 / 494

隆安昆明简介 / 495

隆安扬州简介 / 496

隆安郑州简介 / 498

隆安重庆简介 / 501

隆安顺德简介 / 503

隆安芜湖简介 / 506　

隆安西安简介 / 508

隆安青岛简介 / 510

隆安海口简介 / 512

隆安呼和浩特简介 / 514

隆安石家庄简介 / 516

隆安合肥简介 / 519

隆安厦门简介 / 520

后　记 / 522

自序：同兴隆，共平安——隆安律师事务所成立三十年记

人生六十耳顺，时间就这么快过去了，我这半辈子，忙忙碌碌，一事无成，唯有两件事情内心颇为得意：一是当年高中毕业考上北大法律系；二是创办了隆安律师事务所（以下简称“隆安”）。如果没有考上北大，我可能还会去下乡，即使不去下乡，大概率是去工厂当个工人，人生会是另外一番景象。如果没有下海创办隆安当律师，在机关里能到什么程度真是无法预料。人生太奇妙，人生太无常，考上北大改变了命运，最大的改变是从北大毕业后可以选择人生的道路，可以选择自己要从事的职业，北大让我有机会有资格做这种选择。成立隆安并做律师这是我自己的选择。1992年，随着国家进一步的改革开放、律师制度的变革，隆安诞生了。我们是典型的“九二派”。无论是隆安，还是我本人，现在舆论普遍认为“九二派”创造了历史，树立了先锋，实际上是我们赶上了好时代，幸运地摸到了历史的脉搏。2022年，30年过去了，在这30年中都发生了什么事情？我自己选择的这条路正确吗？我需要总结一下，给自己一个交代，对所里也是一个交代。这本书不是一本自传，我还比较年轻，还没有到写自传的时候；也不是一碗心灵鸡汤，我不是什么成功人士或者什么名人，没有资格写心灵鸡汤。我所写的都是与隆安有关的故事，有的是直接的，有的是间接的。所有的想法都是在隆安当律师时产生的，有的是自己的感悟，有的是别人的启发。当初创办隆安是为了当律师，我自己决定当律师以后，可以去一些现有的律师事务所去执业，没有去有很多原因，既然自己想当律师，又有机会成立自己的律师事务所，何乐而不为呢？于是，当律师与办自己的律师事务所一并解决，一步到位，这也符合当时的历史潮流。开始的想法就是这么简单，没有什么宏图伟略，干起来再说，只是没有想到未来的发展也无法预测，这是当时的真实情况。隆安能走过30年，还能发展壮大到今天的规模，我是万万没有想到的。没有能力预料到我们现在已经有几千名律师，几十家分所，在各种排名榜单上遥遥领先。追忆曾经发生的事情，除了让现在隆安执业律师知道我们的历史以外，也能为未来隆安的规划和发展提供一些素材和参考，这是我的初衷和意愿。

我平时很喜欢看名人传记一类的书，能成书的人就是把其一生的成与败展现给世人，通过阅读多多少少能从中学到一些东西，可以成为自己的榜样，同时，吸取一下别人的人生教训，也能体会到别人的心路历程。当接触到著名的唐德刚教授的口述历史传记时，我真是爱不释手，几乎看遍了在中国能够找到的中文版口述历史的书籍，其中《张学良口述历史》这本书反复看了好几遍。作为东北人，我通过这本书更加了解了张学良，原来张学良卡通式的印象变成了有血有肉的丰满形象。阅读口述历史的著作收获不小，后来我就想，能不能用这种方式将隆安及我自己的故事写出来？唐德刚教授写的都是名人，我们老百姓也可以借助这种方式写写平常普通的故事。在前几年，我们就开始做这个尝试，比如我们曾经找过李蒙先生，他当时还是《民主与法制》杂志社的记者，由于种种原因，没有完成，在这本书里，我还是采用了他所写的一些内容，特此感谢。再后来又找过其他人写，也没有完成，可能是我们的故事太过普通，甚至是乏味，大咖们无激情，无灵感。在这种情况下，我决定自己亲自操刀，无知者无畏，在过去的岁月里干过很多不知道怎么干的事情，从后来的效果看，还是不错，把经历的，看到的，听说的，想到的写出来，口述历史，所有心里的故事和思考用码字的

键盘显现出来。

当真正开始写起来的时候才发现其实很难，尽管隆安已经有了30年历史，但大部分是流水账，能从中提炼出的有价值的东西并不多，在这30年中，随着时代的脚步一直往前走，隆安是千千万万律师事务所中的普通一员，我们走过的道路大家同样都走过，作为过来人，只是力求客观记录所发生的点点滴滴的人和事。律师事务所就是办案的平台，在30年不算太短的时间里，我们办理了大量的案件，在最近一次权威机构的评比排名榜单中，隆安承办的案件数量在全国排名前十，如果把30年的案例都写出来就变成了律师事务所案例集，这不是当下我要完成的任务。我只能根据时间顺序，把隆安前前后后、左左右右的事情串联在不同的时间节点上，当中还有我个人的轨迹交织在一起。我离不开隆安，隆安也离不开我，我中有你，你中有我，我在讲隆安故事的时候其实就是在讲我自己，在创立隆安之前，我人生的大部分时间是在求学阶段，毕业后找了生平第一份工作，干了几年就出来成立了律师事务所。隆安的30年就是我人生的30年，我在写作的过程中总是试图把隆安的历史独立完整地表达清楚，把我从中摘出来，后来发现这不可能，也不现实，我自己这才觉醒过来：我的人生大部分事情与隆安有关，我的生命时间大部分是在隆安度过的，在这30年当中，酸甜苦辣各种滋味都体验过，在创办隆安的过程中，在干中学，在学中干，很多问题要处理，很多事情要面对，现实逼着人去思考，去找解决困难的方法，在30年过程中迸发出来许多想法和感悟，这些想法和感悟随着故事产生，又为持续发生的故事提供了导向，就是这样风风雨雨的度过了30年。

在1992年成立的律师事务所不只隆安一家。我们的出现是一个时代的标志。我们的存在是历史的缩影，我们有义务把当年、当时发生的事件及其背景情况写出来，告诉后来的人，否则没人知道历史，我们每个律师事务所的故事加在一起，构成了我们那个时代的完整故事，这是我们的责任，我们不去承担谁去承担？百年人生，千年忧思，这恐怕就是我们这一代人的宿命。我要用口述历史这种方法说说我们自己的小事和顿悟。

是为序。

徐家力

2022年7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