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雷格·伊根经典科幻三重奏套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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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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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澳)格雷格·伊根|责编:杨猛|译者:阿古//陈岩//陈阳//刘文元//鲁冬旭
出版社新星
ISBN9787513350440
出版时间2023-01
装帧其他
开本其他
定价178元
货号31649355
上书时间2024-10-15
商品详情
- 品相描述:全新
- 商品描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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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录
闪 光 1
学习成为我 45
植入的公理 65
水晶之夜 83
恰如其分的爱 119
亲 密 139
游离之境 159
祈祷之海 179
暗整数 1
黑暗狂奔 55
人生选择题 77
神 谕 139
快乐的理由 197
银 火 1
恐怖谷 39
谷 壳 79
零分表现 105
比特玩家 135
三进数世界 167
实体之战 227
后记 289
内容摘要
这套三卷本收录了当代硬科幻大师格雷格?伊根三十年创作生涯的20篇经典力作。伊根火遍西方世界和日本,却从不曾以真面目示人:不签名,不混圈子,全网不露照片,甚至邮箱的线索都以智力题来呈现。他认为,人的内在和外部世界一样是可以用自然科学认知的,观念、人格、记忆甚至爱都能从物理学深处找到解释。我们能够认知一切,只要我们足够勇敢。
精彩内容
我醒来时头昏脑涨,原因不明。我知道自己躺在一张坑坑洼洼的窄床上,跳蚤窝酒店二十二号房的单人床。我在上海已经待了近一个月,这张床垫上的每一处凹凸,我都已了然于胸,真令人抑郁。此刻我觉得有些不对劲,肩颈的每一处肌肉都在大声抗议:没有人会在自然情况下躺成这种姿势,不管睡成什么样都不可能。
我能闻到血腥味。
我睁开双眼。一个我从没见过的女人正跪在我身边,俯身用一次性手术刀割开我左臂的肱三头肌。我侧躺着,面朝墙壁,一只手腕和一只脚踝分别被铐在床头和床尾。
照理说,本能会让我立刻开始愚蠢地猛烈挣扎,试图逃脱。但原始的惊慌不知被什么抑制住了,也许是一种更为古老的条件反射击退了肾上腺素——面对危险时干脆全然瘫痪、僵直不动。抑或,是理智让我决定自己无权惊慌,因为这一幕我在几周前早已料到。
我用英语低声说:“你正试图从我体内取出的东西是一个尸阀。只要我的心脏在没有血液供氧的情况下跳动一拍,货物就会自动烧毁。”这位业余外科医生身材矮小结实、肌肉发达,留着一头黑色短发,不像中国人,也许是印度尼西亚人。假如我提前醒来让她惊慌了,那她掩饰得可真彻底。我在河内植入了基因定制的肝细胞,不管是吗啡还是箭毒,几乎都可以降解,好在对局部麻醉剂似乎不管用。
她一边目不斜视地继续手头的工作,一边说:“看床边的桌上。”我扭头看去。一圈塑料管中注满了血液——想必是我的血。一个小气泵负责为管中的血液注氧并保持循环。一个大漏斗的底部插入塑料管的环路,交界处有一个控制阀。一些电线连接着气泵和贴在我手肘内侧的传感器,保证人工脉搏与我的真实脉搏完全同步。毫无疑问,她可以从我的静脉中挖出尸阀,移入这个替代系统,中间一拍心跳都不会漏过。
我清清喉咙,咽了下口水,“还不够好。尸阀对我的血压图谱一清二楚。普通人工脉搏骗不过它。”“别唬人了。”她虽嘴上这么说,手上却明显犹豫了。手术刀悬在了半空中。为了找到我体内的尸阀,她一定用了手持式核磁共振扫描仪。那玩意儿只能看到尸阀的基本构造,查不出详细的工程细节——更别说任何软件信息了。
“我说的都是实话。”我直视着她的眼睛,以目前这种尴尬的体位,做到这点可不容易,“瑞典制造的新产品,提前四十八小时植入静脉,接着用户完成一系列典型的身体活动,好让它记住规律。然后将货物放入阀内就好了。简单,有效,没有任何出错的空间。”鲜血顺着我的胸膛流到床单上。我突然觉得很庆幸——还好没把那玩意儿埋得更深。
“那么你自己如何取出货物?”“你这个问题的答案,信息量有点儿大。”“那就赶快告诉我,为你自己省点儿麻烦。”她不耐烦地转动着拇指和食指间的手术刀。我感到一阵寒意流遍全身,神经末端似乎开始噼啪乱响,鲜血潜进深处寻找庇护,毛细血管也紧急关闭了。
我说道:“别找我麻烦,那会让我血压升高。”她俯视着我微微一笑,承认了眼前的僵局。然后她从一只手上扯下血迹斑斑的外科手套,拿出笔记本电脑,拨通一家医疗用品供应商的电话,列出了若干能绕过当前问题的装置:血压探头、更精密的气泵、合适的计算机接口。她用流利的普通话跟电话那头激烈争辩着,要求对方承诺快速送货上门。
接着,她放下笔记本,把没戴手套的手放在我的肩上,“你现在可以放心了。不会等太久的。”我扭动身体,似乎是在愤怒地推开她的手,但其实是为了把我的血沾到她裸露的皮肤上。成功了。她虽然一言未发,但肯定立刻意识到自己的严重疏忽,爬下床就朝洗手池奔去。我听见放水冲洗的声音。
然后是她开始干呕的声音。
我快活地朝她喊道:“解药在我这儿,你什么时候准备好了,就叫我一声。”我听见她走过来,便转过身面对她。只见她脸色苍白,面孔因想吐而扭曲,黏液和泪水不断从眼鼻中涌出。
“告诉我解药在哪儿!”“打开手铐,我就给你拿。”“不!我不会跟你做交易!”“行,那你就自己找吧,我劝你现在就赶紧开始找。”她拿起手术刀,伸到我面前挥舞着,“去他妈的货物,我现在就挖开看看!”她像发高烧的孩子般浑身颤抖,徒劳地想用手背挡住从鼻孔里疯狂喷涌而出的液体。
我冷冰冰地说道:“如果你再拿刀割我,失去的就不只是货物了。”她转过身去呕吐起来。稀薄的灰色呕吐物里带着血丝。这种毒物专攻胃黏膜,能让那里的细胞集体自杀。
“打开我的手铐。不然你会死的,这药用不了多久就能弄死你。”她抹抹嘴,似乎打算振作精神开口说话——但又立刻呕吐起来。她现在有多难受,我太清楚了,因为我亲身体会过。把呕吐物往下压的感觉就像是在吞大便和硫酸的混合物;吐出来则像是开膛破肚,内脏都要被扯出来了。
我说道:“再过三十秒,你就会虚弱得无法自救。到时候就算我告诉你解药在哪儿,你也没力气拿了。所以,要是你不赶快打开我的手铐……”她拿出一把枪和一串钥匙,打开了手铐,站到床尾。尽管她已经抖得不像样了,却仍努力拿枪指着我。我完全不理会她的各种言语威胁,迅速穿好衣服——先是奇迹般地找出一只干净的备用袜子,用它包扎好手臂,然后套上T恤和外套。此时她已经跪在地上,眼睛肿得半闭着,流出黄色的液体,枪口还颤颤巍巍地大致朝着我的方向。我考虑了一下要不要夺走她的枪,但似乎并没有必要冒那个风险。
我收拾好剩下的衣服,然后朝四周扫视一圈,像是怕落下什么东西似的。其实真正重要的东西都在我的血管里。艾莉森教过我,要想安全出行,只有这一个办法。
我转身对歹徒说道:“没有解药。这种毒不会弄死你的,不过在接下来的十二小时里,你会觉得生不如死。再见。”我向门口走去,但后颈的汗毛忽然倒竖起来。我突然意识到她未必会信我的话。也许她觉得自己反正必死无疑,不如朝我背后开一枪当作告别礼物。
我一边扭动门把手,一边头也不回地说:“如果你敢再来找我,下次我一定杀了你。”这句谎话似乎挺管用。我关上身后的门,听见她的枪落在地上,然后是她继续呕吐的声音。
我沿着楼梯向下走。才走到一半,逃脱的欢欣就已经荡然无存,一股凉意袭上心头。既然这个粗心大意的赏金猎人能找到我,她那些更厉害的同行还会远吗?工业代数公司的天罗地网已经开始收紧,如果艾莉森不能尽快接入“闪光”系统,我们很快就会走投无路,只能销毁那张地图。可是就算销毁了地图,也只是在拖延时间而已。
我在前台付了房费,还加了一笔适当的小费,希望清洁工明天看在钱的分儿上,别太介意这一室的狼藉。退房时间是次日早晨。我特意强调我的同伴不想被打扰。毒素会在空气中变性降解,血迹几小时后也会变得无害。前台员工狐疑地看着我,但什么也没说。
我走到室外。夏日的清晨温和而晴朗,万里无云。此时还不到六点,控江路上已经挤满了行人、自行车和公交车。几辆奢华浮夸的加长轿车由专人驾驶着,以每小时十公里左右的速度慢腾腾地在车流中前进。骑自行车的人大多穿着橙色的连体工作服,上面印着厂标——看来路口的英特尔制造厂刚刚下了夜班。
走过两个街口后,我突然停下脚步,再也动弹不得。我的双腿几乎无法支撑身体,这不仅是因为迟来的惊恐——我终于体会到要切割我身体的利刃刚才与我只有一线之隔。歹徒的手术刀已足够令人胆寒,但它预示的东西比暴力本身可怕无数倍。
工业代数不惜花费重金、违反国际法,赌上公司和个人的全部未来。“缺陷”已不再是玄妙的抽象之物,它已经被拖入现实世界——这个充满鲜血与尘土、财阀与刺客、权力与实用主义的世界。
在人类所知的所有东西中,最接近于“确定无疑”的那一样已岌岌可危,随时可能化为流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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