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汗青堂143·帝国的悲剧:从君士坦丁的帝国到西罗马的衰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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汗青堂143·帝国的悲剧:从君士坦丁的帝国到西罗马的衰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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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著 者:[美] 迈克尔?库利科夫斯基 Michael Kulikowski 译 者:王晨

出版社九州

ISBN9787522526560

出版时间2024-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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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价99.8元

货号32126954

上书时间2024-10-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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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商品详情   

品相描述:全新
商品描述
作者简介
著者简介迈克尔·库利科夫斯基,美国宾夕法尼亚州立大学历史与古典学讲席教授,晚期罗马历史学家,研究公元2世纪到5世纪之间罗马帝国的政治和制度史。他曾著有《晚期罗马的西班牙及其城市》《从3世纪到阿拉里克的罗马哥特战争》,并经常为《伦敦书评》撰稿。
译者简介王晨,毕业于上海交通大学,译作有《古典传统》《教化》《罗马元老院与人民》《黑死病》《金与铁》《论欧洲》《拷问法国大革命》《破碎的生活》等。

目录
致 谢 
导 言 
第 1 章 君士坦丁帝国的缔造 
第 2 章 尤里安的失败 
第 3 章 瓦伦提尼安兄弟 
第 4 章 哈德良堡与狄奥多西的政变 
第 5 章 狄奥多西一世的统治 
第 6 章 斯提里科和他的对手 
第 7 章 加拉·普拉基狄娅与弗拉维乌斯·君士坦提乌斯 
第 8 章 狄奥多西二世的统治 
第 9 章 普拉基狄娅、阿埃提乌斯与瓦伦提尼安三世 
第 10 章 无人注意的灭亡 
第 11 章 狄奥多西王朝之后 
第 12 章 芝诺与阿纳斯塔修斯 
第 13 章 西部王国 
第 14 章 法兰克人和帝国的边陲 
第 15 章 从罗马到拜占庭 
罗马皇帝 
波斯国王 
扩展阅读 
参考书目 
出版后记

内容摘要
几个世纪以来,罗马是世界上最大的帝国势力,其影响力遍及欧洲、北方和中东地区,其军事力量成功抵御了帕提亚人、日耳曼人、波斯人和哥特人的进攻。然而最终的分裂到来,汪达尔人对罗马的洗劫,以及西部的崩溃——从帝国变为一个个王国——它们先是仅在名义上处于前者的统治之下,然后,一个接一个地离开了它。
本书讲述了罗马逐渐崩溃的故事,充满了宫廷阴谋、宗教冲突和军事历史,以及社会、宗教和政治结构变迁的细节,对罗马因外敌入侵而灭亡的观点提出了质疑。相反,它关注的是生活在帝国内部的人们的选择和条件如何导致了帝国的衰落。因为帝国的灭亡不是一个单一的灾难性时刻,而是一个渐进的过程;当人们明白罗马已经灭亡时,帝国的西部早已打破了帝国的枷锁。

精彩内容
第2章尤里安的失败尤里安皇帝是一个令学者们永远着迷的主题,特别是因为他带着忧思的自我陶醉正好打动了许多学院里的人。但另一个事实是,他给一些文笔最好的且有作品留存至今的作者留下了鲜活的印象:尤里安是阿米安·马尔克里努斯(AmmianusMarcellinus)史书的英雄主角;安条克的演说家利巴尼乌斯(Libanius)哀叹尤里安对旧神明的系统性扶持以失败告终;基督教主教金口约翰(JohnChrysostom)因为尤里安坚持异教而对他加以痛斥;美索不达米亚的教士以法莲(Ephraim)用优美的古叙利亚语颂诗表达了对尤里安最终败亡的狂喜。此外,还有尤里安本人的作品,它们将其个性如此好地表达出来,让历史学家与他形成了某种串通一气的亲密。除了圣奥古斯丁,尤里安要比其他任何古代作家更能激起人们成为业余心理分析师的欲望,在现代人为罗马皇帝写的传记的数量方面,只有奥古斯都和君士坦丁才能与他相抗衡。这一切颇为反讽,因为在所有可以想到的层面上,尤里安短暂的单人统治都是失败的。事实上,即便是他最坚定的赞美者也无法掩盖他的行为在多大程度上疏远了其他人。
除了诉诸他的精神状态,我们很难解释尤里安的失败。当他不再将自己对旧神明的崇敬同对基督教的仇恨区分开来时,他所有最危险的冲动仿佛都被释放了。在高卢,当他仍然害怕堂兄君士坦提乌斯的愤怒时,他学会了当一名优秀的战地指挥官,而且就像他本人告诉我们的,他潜心阅读恺撒和普鲁塔克,好进一步提高自己。君士坦提乌斯去世前几个月里,他发动的夺取巴尔干控制权的闪电战是古代战略成功的模板。不过,当堂兄的威胁消失时,他感到了荷马的诱惑—那是他在幸福的少年时代随宦官老师马尔多尼乌斯(Mardonius)领略的—而阿喀琉斯的亡灵开始在尤里安耳边低吟,敦促他踏入战场。他将赢得堂兄未尽的波斯战争,即便他为战争所做的准备将很快引发东部城市的反目。他的宗教信念也走上了一条相似的自我毁灭的道路。在3世纪的罗马帝国,当神秘的普罗提诺新柏拉图主义(NeoplatonismofPlotinus)成为主流后,几种哲学宗教汇为一脉。到了4世纪,它们再次分裂为辩证和哲学式的波菲利(Porphyry)狂热,以及扬布里克斯(Iamblichus)更加壮观的占卜宗教。尤里安从明多斯的优西比乌(EusebiusofMyndos)那里学习了前一种新柏拉图主义,从以弗所的马克西姆斯(MaximusofEphesus)那里学习了后一种,但马克西姆斯对尤里安性格的影响更深。现在,没有了任何约束的尤里安释放了他对神通和占卜的热情。他大肆投入于这些乐事上的昂贵开支激起了普通希腊人和罗马人的反感,不仅是基督徒,异教徒同样如此。 从他获悉君士坦提乌斯死讯的那一刻起,尤里安就开始行动了,当时阿奎莱亚仍然在武装反抗他。新皇帝派骑兵长官(他的副手将军)弗拉维乌斯·约维努斯(FlaviusJovinus)前去说服阿奎莱亚的军团投降,并向东部的各个城市发出了一系列公开信。在这些信以及他写给像马克西姆斯等精神顾问的信中,他宣布了恢复崇拜异教神明的意图。他经由菲利普波利斯和赫拉克莱亚(Heraclea)前往君士坦丁堡,于361年12月11日抵达帝都。在那里,他最关心的问题之一是下令建造一座密特拉神庙(Mithraeum),以纪念英勇的救世主密特拉神—他认可对该神的崇拜—并尽可能压对他所厌恶的基督教救世神的崇拜。此外,作为对基督教会的都会主教制结构的讽刺模仿,他开始任命自己最青睐的哲学家担任旧诸神的行省祭司。
尤里安信任的谋士塞孔都斯·萨卢提乌斯(SecundusSalutius)被任命为东方辖区的辖区长官,负责一系列备受瞩目的叛国罪审判。审判在迦克墩(Chalcedon)城进行,那里与君士坦丁堡间隔着博斯普鲁斯海峡,且不太会发生骚乱。这些审判成为新皇帝的西部高级指挥官迫害那些曾为君士坦提乌斯效力的老对手的方式。除了萨卢提乌斯,我们还看到了西部阵营中一些最有权势的人:圣库卿和新任命的伊利里亚长官克劳狄乌斯·马梅尔提努斯(ClaudiusMamertinus);步兵长官阿吉洛(Agilo);骑兵长官内维塔(Nevitta);在高卢与尤里安恺撒一同服役,后来支持他赢下与堂兄的豪赌的骑兵长官约维努斯。我们还看到了4世纪50年代的一位主要将领,现在已经退役的弗拉维乌斯·阿尔比提奥(FlaviusArbitio),此人长期与尤里安为敌,但在西部是个无法忽视的强势人物。委员会完成了预期的工作:君士坦提乌斯的一些官员—特别是那些被认为导致了尤里安同父异母的哥哥伽卢斯败亡的人—遭到流放;另一些人被杀,包括皇帝内侍总管优西比乌,此人作为宦官和秘密的权力掮客而广受憎恶。臭名昭著的办事员阿波德米乌斯(Apodemius)和“铁链”保罗(PaulusCatena)被活活烧死,在君士坦提乌斯统治的最后十年里,这两人在元老和官僚中散播了恐怖。不过,也有一些处决引发了批评,有人认为尤里安太过头了。
362年开始时,尤里安最坚定的两位支持者马梅尔提努斯和内维塔接过了执政官束棒,并以他们的名字命名了那一年(罗马人没有连续的为年份编号的系统,而是用“某某担任执政官的那一年”来指代)。弗拉维乌斯·约维努斯作为骑兵长官返回高卢。尤里安需要一个值得信赖的人为他驻守西部,而他则确保了对希腊世界的控制,并试图将他的反基督教政策强加给罗马帝国。从这一年伊始,他加大了自己伤害教会的努力。2月初,他颁布法令,要求所有那些因为支持尼西亚信经而被君士坦提乌斯流放的主教回归,因为他知道此举肯定能扰乱帝国各地的基督教会众。直到5月,他才离开君士坦丁堡,前往安条克,准备参加对波斯的战争。这场战争将是为了他的荣耀和他忠诚的异教臣民的福祉,但不是为了基督徒—他拒绝接见尼西比斯[Nisibis,今土耳其努萨宾(Nusaybin)]人的使团,因为他们是基督徒,反而要求他们帮助对付波斯,理由是他们违抗了他重新开放异教神庙的命令:一些对尤里安最恶毒的攻击来自一位尼西比斯人——叙利亚的以法莲(SyrianEphraim)——这不仅仅是巧合。
显然,尤里安穿越小亚细亚的路线被设计为某种朝圣。他从迦克墩和尼科美底亚前往尼西亚,并绕道前往佩希诺斯(Pessinus),朝拜了那里的大母(MagnaMater)神庙。接着,他经过安库拉[Ancyra,今安卡拉(Ankara)],向东来到提亚纳(Tyana),缅怀了行神迹者阿波罗尼乌斯,3世纪的传记作家菲洛斯特拉托斯(Philostratus)将此人描绘成异教徒版的耶稣。6月初,他抵达安条克,在那里一直停留到第二年3月。他以规模浩大的血祭狂欢和挑起该城基督徒的激烈内斗作为消遣。他相信达夫尼的阿波罗神谕所不再发声是因为附近有对基督教殉道者巴布拉斯(Babylas)遗骸的尊崇活动,于是下令将骸骨挖出,这引发了基督徒的抗议和要求将这位圣徒重新安葬的大规模游行。
为了进一步使这种自己憎恶的信仰难堪,尤里安还将帝国的庇护提供给了犹太人:国库将拨款重建耶路撒冷的圣殿,自从哈德良时代和巴尔·科赫巴(BarKochba)领导的犹太起义遭到镇压以来,犹太人就不被允许涉足那里。该计划将会失败,因为神秘的大火反复地中断了施工。虽然基督徒认为这标志着上帝的支持,但可能是基督徒纵火者制造了自己的好运。另一场火摧毁了安条克的阿波罗圣所,它最终被证明是个意外,尽管尤里安最初指责这是基督徒所为,他们对他的憎恶和他对他们的一样强烈。不过,当安条克的异教徒有机会近距离看到皇帝时,他们对他的感觉也好不了多少:他没有举办为青睐的城市带来节日和娱乐的竞技场赛会,即使最终办了一些时,也不关心其内容;另一些人则因为食物短缺而愤怒,短缺的部分原因是作物歉收,部原因是他作战军队的需求;所有人都会对他大肆宰牛献给不同的异教神明感到憎恶——他被戏称为“屠夫”(victimarius),而不是祭司。他矮小的身高和对哲人式长须的钟情也成为笑料,有人称他为侏儒和猿猴。 尤里安脆弱的自尊受到伤害,无法忍受安条克人对他的憎恶。363年1月或2月——他在当年第四次担任执政官,同僚是高卢辖区长官弗拉维乌斯·萨卢斯提乌斯(FlaviusSallustius)——他发表了一篇对自己的激烈的讽刺文章,旨在恐吓安条克的公民。讽刺文被像其他帝国公告一样宣读,然后张贴在安条克城中心的宏伟的四象门凯旋门(TetrapylonoftheElephants)上。这本抨击式的小册子名为《厌胡者》(Misopogon),对尤里安和他的安条克臣民说了大量刻薄的话,毫不缓和地谴责了他们的道德、轻浮和缺乏敬意。不过,在嘲讽自己的同时,他还展现出其自爱的深度,以及对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对的的坚信。鉴于他的臣民中很少有人持这种观点,无论他们的宗教信仰如何,因此并不奇怪,他不再试图满足他们,而是转向早有预兆的对波斯的入侵。
前一年12月,尤里安拒绝了“众王之王”沙普尔二世的使者提出的议和。沙普尔在其帝国的其他地方遇到了麻烦,需要他处理。一些游牧贵族的同盟入侵波斯位于中亚的粟特(Sogdiana)和巴克特里亚(Bactria)省,也许还有位于今天巴基斯坦的所谓的贵霜王国(Kushanshahr),破坏了王国的行政体系。这些游牧民族都声称与古代匈奴有某种亲缘关系,那是纪元前后位于中国边境的一个强大的草原帝国。匈奴的遗产是草原上的具有强大组织力量的意识形态,我们将在本卷中看到其他许多此类群体,尤其是我们最为熟知的名为匈人(Huns)的草原武士。无论4世纪波斯东部行省的入侵者同4世纪末我们在乌克兰和多瑙河谷看到的匈人有什么关系,在古代剩下的时间里,他们都将困扰着波斯国王们,使后者在帝国的一个或另一个遥远角落不断处于防御状态,而且常常是在罗马人非常乐于利用的不利时间点。
362年末,尽管沙普尔提出了有利的条件,但尤里安知道自己手握一张王牌,没有必要做出妥协。沙普尔的兄长奥尔马兹德(Ohrmazd)从4世纪20年代中期以来就一直在罗马人中间流亡,这位萨珊王子的王室血统无可挑剔,长期以来一直是君士坦提乌斯的伙伴,甚至在357年皇帝凯旋进入罗马的时候也在场。尤里安的野心是让奥尔马兹德取代他的兄弟沙普尔登上波斯王位,他的军事计划既详尽又可行。由君士坦丁王朝的一名远亲普罗科皮乌斯(Procopius)率领的一支罗马军队向北抵达亚美尼亚边境,与亚美尼亚国王阿尔萨息(Arsaces)合兵,对波斯领土发动了精心设计的佯攻。与此同时,尤里安率领主力部队从安条克出发,途经卡雷(Carrhae)、卡利尼库姆(Callinicum)和基尔刻西乌姆(Circesium)(历史学家阿米安于4月1日加入远征,作为目击者叙述了此后发生的事)。离开基尔刻西乌姆后,大军抵达了幼发拉底河畔的扎伊塔(Zaitha)和半荒废的杜拉欧罗波斯(DuraEuropus),一支舰队从那里载着给养顺流而下,军队则向泰西封进发。北面的佯攻奏效了,大部分波斯军队被派往亚美尼亚,尤里安几乎没有遇到什么抵抗就向南一直来到纳尔马尔卡(Naarmalcha),一条位于泰西封附近,连通幼发拉底河和底格里斯河的运河。小规模的冲突,几座要塞的投降,以及达加莱弗斯(Dagalaifus)和前执政官内维塔两位指挥官对马约扎马尔卡(Maiozamalcha)的成功包围都激励着尤里安前进。猝不及防的沙普尔的指挥官们凿开运河大坝,淹没了乡间,在关键的节点延缓了罗马人的推进。当罗马军队在6月抵达波斯都城时,泰西封已经防卫森严,被淹没的乡间让补给围城军队变得不可能。
目睹这一切的阿米安以悲痛的宿命感描绘了入侵的崩溃。尤里安意识到他们无法从来路安全返回,也许他误以为大军在沿着底格里斯河岸向北行军时可以取粮,于是焚烧了幼发拉底河畔的运输船和船上的许多物资。罗马军队没有围城就放弃了泰西封,开始撤退,但沙普尔已经从最初的骗局中恢复过来,他迅速向南进军,在尤里安的军队开始撤退时截住了他们。他没有展开不必要的阵地战,而只是在罗马军队艰难地离开波斯领土时骚扰其外围部队。尤里安拒绝和谈提议,认为这种想法很丢脸。那是个错误,因为这支已处于困境的军队行动缓慢。每天都有更多伤亡,而波斯散兵让他们很难安全筹集到粮草。
接着,在6月26日上午,波斯人不间断的突袭中的某一次产生了意想不到的结果:罗马军队的一部猝不及防,被打散了,尤里安从帐篷里冲出来集结部队,却忘了穿上盔甲。他和扈卫击退突袭,并继续追击,但波斯人的阿拉伯辅助军中的一人掷出的投矛击中了尤里安的腋下。他试图拔出投矛,却割断了手上的肌腱,从马上摔了下来,血如泉涌。他承受着巨大的痛苦,显然就要死了,于是被抬回营地。阿米安用来自伟大希腊英雄生平的文学套路来包装他的临终场景:当疼痛减轻时,尤里安要求拿来他的盔甲武器,准备再次集结军队,就像垂死的忒拜英雄伊帕米侬达斯(Epaminondas)在曼提奈亚(Mantinaea)战役中曾做的那样;当这被证明不可能时,他与自己最亲密的同伴—哲学家马克西姆斯和普利斯库斯(Priscus)谈起了人类精神的崇高。有人怀疑阿米安有杜撰—的确可能—但直到最后仍是幻想家的尤里安很可能恰恰演绎了来自古典书籍中的这种剧本,它们曾在他孤独的青春期给过他慰藉。
那天早上他死了,许多其他人也一样,包括政务总管阿纳托利乌斯(Anatolius),尽管辖区长官塞孔都斯·萨卢提乌斯幸运逃脱。被己方的损失激怒的士兵们在战场上赢得了一场胜利,阿米安的描述记录了当天被杀的波斯高级将领的人数。但这次小小的胜利是暂时的。营中陷入绝望,谣言四起。杀死皇帝的是敌方的投矛还是罗马人的?凶手是个想要复仇的基督徒吗?更糟糕的是,接下来该做什么?尤里安没有继承人,无论是在营中还是在其他地方,作战部队也没有天然的领导者,部分原因是它别扭地拼凑了君士坦提乌斯的野战军与尤里安曾带来征服东部的西部大军。两方的军官团体相互不信任,也不相信宫廷官员:阿林泰俄斯(Arinthaeus)和维克托尔(Victor)等君士坦提乌斯指挥官中的高级成员反对尤里安的元帅内维塔和达加莱弗斯。塞孔都斯·萨卢提乌斯本可能是个妥协人选,此人年长、稳健、经验丰富,也不听命于任何派系。但他婉拒了,而对大部分军官来说,在没有皇帝的情况下撤离波斯的可能性仍然是无法想象的。
于是,一个名叫约维亚努斯[Iovianus,我们称之为约维安(Jovian)],担任首席扈卫(primiceriusdomesticorum)的年轻侍卫军官被拥立为皇帝。对于他的受命,唯一的解释是,对立的高级指挥官们无法就某个级别更高的人选达成一致,并认为他会安全地受制于那些帮助他成为皇帝的人。军队在持续不断的袭击中再次开拔,慢慢地继续向北行进。7月1日,尤里安去世差不多一周后,沙普尔再次提出议和—如果罗马人交还戴克里先在纳塞赫(Narseh)时期从波斯夺走的全部土地(在4世纪初,已经过去了超过50年),他就允许罗马大军不受骚扰地渡过底格里斯河。此外,皇帝还要交出尼西比斯和辛加拉,罗马人掌握这两座位于底格里斯河与幼发拉底河之间的要塞城市已经有好几个世纪。尼西比斯将被清空,人口被强制迁往仍然掌握在罗马人手中的阿米达,沙普尔将不费一兵一卒就夺下这两座长期以来负责在该地区平衡两大帝国力量的城市。波斯人的成功和罗马人的灾难无论怎么描述都不会夸张。这不是说尤里安本人是不可或缺的,或者他的死本身是巨大的灾难:在波斯,作为奥古斯都的他失去了在高卢身为恺撒时展现出的能力。真正的灾难是约维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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