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吉卜林和他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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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法] 皮埃尔·阿苏里
出版社深圳
ISBN9787550739208
出版时间2024-02
装帧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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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价48元
货号31930943
上书时间2024-10-14
商品详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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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皮埃尔·阿苏里(PierreAssouline,1953一 ),法国记者、小说家,著名传记作家,龚古尔学院院士,《读书》杂志前主编、《历史》杂志编委,曾获法兰西语言奖、法兰西学院散文奖,著有《西默农传》《加斯东·伽利玛传--半个世纪的法国出版史》《布列松传》《知识分子的清洗》《女宾》《双重生活》等。
译者简介:邓颖平,1982年生,毕业于北京第二外国语学院,现供职于媒体机构,译有《魔鬼医生的消失》《卡利尔》《心碎小提琴》《猫历史、习俗、观察、逸事》等。
内容摘要
一战前夕,巴黎的中学语文老师路易·朗贝尔在法国南部遇见了他最喜欢的作家鲁德亚德·吉卜林。吉卜林当时是大英帝国最著名的作家,史上最年轻的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朗贝尔梦想翻译吉卜林的名诗《如果……》,试图获得作者的授权。两人因此建立了意想不到的友谊。
为了家族的荣誉,吉卜林通过各种关系将重度近视的儿子约翰送上了战场,不料儿子不久后便在前线阵亡,连遗体都找不到……也许我们已经杀死了自己的儿子!”父亲写给儿子的寥寥几行诗变成了儿子悲惨命运的预言,一个天才突然被自己的理想击垮而陷入无尽痛苦和自我怀疑
精彩内容
节选一
通过从多方搜集到的信息,我还原了战役的经过,当时是1915年夏末。
矿区小镇卢斯位于加来海峡省朗斯市附近。第一次卢斯战役时,第一军司令道格拉斯·黑格将军曾想按照军事教材制订进攻计划,后来也这样做了。只不过,炮弹的短缺大大削弱了进攻前的轰炸效果。连风都跟他作对,扔给敌人的大量毒气停在两军之间,后来还被风刮回到英军战壕。完全是一场灾难。
炮弹爆炸声越来越小,越来越低,意味着危险迫近。这时,老兵只想着一件事—获得“恰到好处的伤口”。这种伤不会造成太多痛苦,但又要足够严重到必须回国治疗的那种。在战壕里待久了的人都会得间发性酒狂,拿起东西就喝。
约翰还没有来得及得一次战壕热,这个病原本可以把他送回后方。这不是他的风格。人们也不会把他和那些从平民中招募的军官搞混,那帮人后来得到了一个不太光彩的绰号“临时绅士”。他认真对待工作,绝不推卸责任。作为第二次战役的先头部队,约翰指挥爱尔兰卫队第二营第二连。打头阵是一种特权,人们称之为“开火特权”。为了获得这种殊荣,有的人甚至愿意跟别人打一架。
打头阵的部队必须承受380型和305型迫击炮的弹雨。防弹片掩体作用不大,并不能有效减少损失。他们还要面对火海,火海熔化了炮弹上的金属,熔化的金属形成一条宽宽的河流。
大雨也来捣乱,下在地图上被称为“白垩坑森林”的地方。泥浆把战士变成人偶。无法知道炮声会在哪儿结束,雷声会从哪儿响起。目标只有一个——突破敌人的防线,夺回卢斯。面对敌人,约翰没把自己当成吉卜林的儿子,像父亲那样用“德国佬”“德国鬼子”“可恨的野蛮人”称呼他们,而是把自己当作士兵,把他们视为统帅,也就是国王指定的对手。
如果你能等待,且不在等待中颓丧,被人恶意中伤,但不去中伤他人,被人憎恨,也不去憎恨他人,同时不要自我感觉太好,如圣贤般说话……吹响冲锋号之前,他在战壕里是怎么用潜望镜侦察的?他是怎么根据自己手表上的时间和其他排保持同步的?眼镜上淌着雨水和泥水,一会儿还要沾上战友的血迹,他能看清什么?那一天,有没有戴眼镜对约翰来说都一样,他什么都看不见。他直接走向死亡,甚至还失去了面容。
在没有提前轰炸的情况下,他举着枪,带着他的分队冲出战壕,一冲出来就被击中头部。他的手下立刻把他抬到一个弹坑里藏起来。炮击太猛烈,他们撤退时不得不把他抛下,一个士兵最后看了他一眼,发现他已经少了半张脸。
天晓得约翰是不是在两个弹坑之间,在类似于月球表面的地方度过死亡之夜的。在那里,人类到访的唯一痕迹就是被炸弹撕碎的树木。天晓得他有没有因为恐惧而不敢喊出声来;天晓得他是不是成了遮蔽天空的忒瑞西阿斯的鸟群的食物;天晓得野狗有没有叼走他的四肢,据说,夜幕降临以后,野狗就成了人类战场的主宰。天晓得。
卢斯战役,两万英军士兵阵亡,还有几万人受伤和失踪,死亡人数最后达到了五万人。
在法国,市长或镇长负责传达噩耗。村民一旦看到他们去拜访某户人家,就知道是什么意思了。在英国,这种消息是通过书信告知的。如果是普通士兵,就寄一封平信;军官的话,就发一封电报,有时是一通电话。吉卜林家没有电话,他拒绝装电话。几天后,他和妻子在贝特曼庄园收到陆军部的电报,说他们的儿子于1915年9月27日失踪了。
不是受伤,不是阵亡,只是失踪,只是……得知消息是不够的,还得相信这个消息。吉卜林拒绝相信。他找不到解决办法,又不甘心接受,在所有证据面前,他都不肯放弃。一切都在提醒他要正视被破坏的美好,他似乎执意要去感叹世间的美景。温和的英国青年遭受人类最残酷的暴力后,死得无影无踪。手相上写了吗?写在哪里?
战争就是等待。你在战壕里等,等几个小时,几天,几夜。吉卜林巡视前线时听过这种说法,但体会不到这种等待有多煎熬。现在,他意识到了,对父母而言,战争也是等待。在死亡的阴影中等待。
死亡,他早已驯服。十六岁到十九岁在拉合尔当记者时,他第一次与死神同行。当时,伤寒击倒了大量“符合规定年龄”也就是二十二岁的本地雇员。死神也没有放过白人。在城市里,死尸不仅躺在墓地里,而且随处可见。在公园,在花园,人们野餐时会在无意间挖出人骨。1915年宣布的死亡是另一种类型。面对它,无论往哪个方向走,都无从逃遁。
节选二继续写作,在写作中忘掉自己,尽管这不可避免地会让他想起儿子。约翰失踪后,他的一些故事和诗像是死者对他说的悄悄话。很多人谈论他在1916年写的一首诗,这首诗于次年发表在作品合集《世间万物》中。第一次读时,我就觉得这是一首痛彻心扉的诗。后来,我又反复品读,总是不由自主地想起一个明显又老套的事实——每个人身上都曾住着一个孩子。
这是我们的孩子,我们的挚爱,现已为国捐躯。
我们只剩回忆,家人珍藏着他们的话语和笑声。
痛失至亲的代价将由我们,而不是别人来承担。
外人和神甫没有发言权。这是我们的权利。
可谁能把孩子还给我们?
当蛮族撕下伪装,冲向人类,他们赤膊上阵为我们挡第一刀,蛮族早就对我们磨刀霍霍,当我们开始防御,他们的身体是我们仅有的护具。
他们没有责备我们,而是用鲜血为我们争取时间,当审判来临时,我们还无力偿还的时间。
他们相信我们,却因此丧命。我们的政策和知识,捆住了他们的双手,把他们送入地狱。
他们知道那是火炉,还高兴地冲上去了,像在追逐荣耀,自地球诞生以来,还没见过这么多勋章。
他们受难的过程很长,而且还不止一次。
伤员、病人、筋疲力尽的人都得不到豁免。
治愈之后,又要出征受苦,为我们赎罪,无望解脱,等着死神一脸惊讶地把他们围困。
一出生就被我们精心呵护的、洁白无瑕的肉身,送去承受老天的痛击,衣不蔽体,体无完肤,腐烂像蹩脚的笑话作弄他们,带刺的铁丝网啃噬他们的肉体。
烟雾在他们身上留下乱七八糟的图案,火把他们烧成灰烬,炮弹把他们从一个弹坑抛到另一个弹坑,缺胳膊少腿,场面恶心。
必须给我们一个交代。
可谁能把孩子还给我们?
在这首诗里,人们看到他的负罪感初步显现。不过,以前就读他的文字或者长期关注他的人会觉得,他又在控诉无能的政客,那些不吸取布尔战争教训,没能让英国准备好与德国打仗的政客。许多人希望先考虑诗的人性关怀,对我来说,这才是最重要的。吉卜林很少走得这么远。借由这首题为《孩子们》的诗,还有《如果……》,成千上万的读者可以对自己说:“我有这样的感觉并没有错,我不是唯一有这种感觉的人……”诗人宽慰了内心不安的父母。他事先并不知道,也没有刻意为之,但名气让他这个坚定的个人主义者成了哀悼者群体的代表。
约翰失踪快四年了,吉卜林不得不写信给陆军部,承认他找不到约翰活着的任何迹象。陆军部的官员回复说,据推定,约翰于1915年9月27日死亡,还说,这样一来,约翰的军饷问题就解决了,他的账户上还有64英镑。可悲的行政琐事。吉卜林脑子里有另一套计算方法。当人们把日子累加起来的时候,快乐的日子并不能抵消悲伤的日子,因为每一天都是不可替代的。音乐也无法给他带来任何安慰,因为他对音乐毫无感觉。
对一个死人的爱,要么毁了你的一生,要么让你坚强地活到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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