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恐惧与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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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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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英)马丁·阿诺德
出版社重庆出版社
ISBN9787229158682
出版时间2022-03
装帧精装
开本16开
定价128元
货号31394565
上书时间2024-10-14
商品详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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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本书作者马丁·阿诺德(MartinArnold),赫尔大学北欧研究荣誉教授。他的代表作品有《维京人:文化与征战》和《雷神索尔:令人惊叹的神话》。
译者简介:本书译者潘明霞,南京审计大学外国语学院副教授,文学博士。江苏省语言学会理事,江苏省翻译协会理事,江苏省高校教学研究会理事。长期以来从事高校英语教学与研究工作,主持江苏省哲学社会科学规划课题1项,主持江苏省高等教育教学改革课题2项,发表论文20多篇,出版专著1部。
目录
序 龙的东西之别和最终统一 1
引言 龙的起源 1
第一章 希腊和罗马神话中的龙 1
第二章 《圣经》和圣徒生活中的龙 33
第三章 日耳曼龙(上):古斯堪的纳维亚神话和古英国文学 67
第四章 日耳曼龙(下):古老的萨迦 89
第五章 动物寓言集和凯尔特神话中的龙 113
第六章 亚洲龙 131
第七章 民间传说中反对贵族统治的龙 161
第八章 作为虚构和事实的欧洲龙:从中世纪传奇到育龙 183
第九章 古龙复活:J.R.R.托尔金和C.S.刘易斯 213
第十章 野性的龙 231
第十一章 乔治·R.R.马丁的龙与权力问题 253
结论 龙和恐惧 271
致谢 277
参考文献 278
图片致谢 305
内容摘要
“龙”是一种准确来说存在于人类幻想中的生物,它诞生于远古人类文明的萌芽期,在它身上反映出了远古人类的图腾崇拜,而这种糅合了多种因素的图腾崇拜固化到文化中,却产生出了东方龙与西方龙两种似乎截然不同的文化形象。
《龙:恐惧与权力》以神奇的“龙”形象为主题,以传说中的动物“龙”为中心,追溯了历史上关于龙的概念。从古希腊神话、古罗马神话、北欧神话、日耳曼神话、古希伯来神话等,探讨了龙在西方世界的特征;同时,作者又探讨了龙在东方(尤其是中国)的文化结构,在展示出与西方的共性之外,又研讨了其个性特征。随后作者将目光转向了以骑士英雄传说为代表的中世纪神话和民间故事如《亚瑟王》等,并结合当下最时新的如J.R.R.托尔金作品、C.S.刘易斯作品、乔治·R.R.马丁作品、《指环王》、《权力的游戏》等热门小说、影视作品及其带起的整个奇幻热的文化现象进行论述,引导我们正确认识到这些文化现象背后潜藏的人类对龙无穷尽想象的社会心理。
全书含百余幅全彩高清插图,图文并茂,按时间性与地域性讲述了与传奇的想象中的生物“龙”相关的丰富历史与文化,作者知识广博,资料收集翔实,阅读这本书是一次愉悦的世界龙文化之旅。
精彩内容
我们对龙的意义一无所知,就像我们对宇宙的意义一无所知一样,但是龙的形象中有一些东西符合人类的想象,这就是龙在不同的时期和不同的地方出现的原因。
——豪尔赫·路易斯·博尔赫斯如果被问及龙是什么,大多数人会这样回答:它有四条腿和一对翅膀,身上有鳞甲,喜欢秘藏黄金,会喷火或喷射毒液(或两者皆有),会说话,聪明但残忍,喜欢吃那些常常衣着暴露的处女。很明显,这种对龙的概念认知,主要来源于托尔金的中土幻想小说以及圣乔治和龙的著名神话,但这两者结合所产生的描述绝不是龙的定义。
形形色色的龙是一种全球性的现象,这本身就是一个谜。这是怎么发生的?它不可能是文化接触的结果,至少不全是这样,显而易见的是,全球化是一种相对现代的现象。因此,举例来说,在美洲土著和中国神话中,龙被认为是神祇、怪兽或其他,都无法用任何文化接触来解释。当然,龙的概念可以被视为起源于对真实生物的恐惧,印度和埃及的鳄鱼以及印度尼西亚的科莫多巨蜥就是很好的例子。然而,这仍然不能完全解释为什么龙的神话出现在没有这种生物存在的地区。一个更有说服力的可能性是:恐龙一度在全球存在。
尽管我们现代智人祖先的存在和恐龙的存在之间相隔了6000多万年,但那些后来进化成人类的原始哺乳动物与恐龙是同时代的,这点是千真万确的。有鉴于此,宇宙学家卡尔·萨根认为,与恐龙和史前捕食动物相关的记忆总体上都是我们大脑中固有的,尽管萨根坦率地承认他的理论是推测,但不能完全否定这个推测。简而言之,萨根正在研究的对象是可能被称为“生存意志”的东西,我们可以有把握地说,这是一个既定的事实。
然而,即使萨根的观点永远无法得到充分证明,但有一件事不可辩驳,那就是恐龙在全球的遗产——它们的骨骼。对于早期的先民来说,如此巨大生物骨头的发现需要给予解释。在精神上把它们改造成最可怕的生物,属于意料之中的事,全球巨龙以这种方式出现完全有可能。既然如此,不同地区的龙存在差异可以被看作是不同文化规约和价值观发展的结果,在日本成为一种文化标准的东西,在斯堪的纳维亚也如此是不现实的。
但也有可能我们真的不需要用恐龙来解释我们的龙神话。在人类生存的进化原则方面,大卫·E.琼斯遵循着与萨根类似的推理线路,他从人类学家的角度审视了我们的生存本能之后,提出了“猛禽、蛇、猫与灵长类捕食者复合体”的命题。有翼猛禽、毒蛇和尖爪猫合在一起就构成了动物世界中所有人类最害怕的东西,龙是它们的综合体现。虽然琼斯的想法总是引人入胜,也很有说服力,但他倾向于把所有的龙都看作是从这种范式中衍生出来的,这或许有点言过其实。琼斯认为,有两种明显的不同意见,一种认为不是所有的龙都能喷火,这一特征应该源自猫的呼气;另一种认为不是所有的龙都有猛禽的飞行能力。在人们形成的种种关于龙的想法中,蛇的因素必不可少,因为龙在人类头脑中的进化通常是从蛇开始的:蟒蛇是地球中心德尔菲的第一个守护者;亚洲眼镜蛇起源于眼镜王蛇;伊甸园大蛇继而成为地狱大红龙等等。
总的来说,龙的起源不能在每一个细节上都得到令人满意的解释,但是,毫无疑问,人类对食肉动物的恐惧是最重要的原因。可以解释的是,为什么在地理位置上相距遥远的不同文化中,龙与英雄之间的故事往往有着惊人的相似之处。为了理解这是如何形成的,我们需要追溯几千年前发生的那些事。可以说,这方面最引人注目的例子是:在凯尔特、希腊、罗马、早期日耳曼、波斯和印度神话中,这些故事在更庞大的神话结构中有着奇怪的相似之处。
自18世纪后期以来,语言学家们一直在思考某些词与词之间词源关系的重要性,这些词后来归入印欧语系;实际上,上文中提到的神话结构就是用这些语言表达的。因此,人们推测,这个印欧语系的族群一定有一个共同的起源,那就是一种原始印欧人,他们在青铜器时代从欧洲向东和向南迁移。他们的技术非常先进,最重要的是他们能够锻造金属武器和驾驭马匹,这些马匹被用来拉着他们的战车上战场,这意味着在青铜时代晚期,这些民族已经征服了从地中海到波斯再到印度次大陆的各个地区。随之而来的是他们的语言和信仰在整个印欧语系中都根深蒂固。
这些人究竟是谁?还不能绝对确定,但是20世纪的一位考古学家——玛丽雅·金布塔斯(1921—1994年)提出了库尔干人假说,这个理论超越了早期德国学者提出的雅利安人假说,这个一度流行的假说后来被纳粹用作军事入侵的借口。金布塔斯的理论依据建立在对跨越印欧地区库尔干人古墓的挖掘上,这些古墓显然属于同一民族,其中最古老的墓是在高加索和西乌拉尔的黑海地区发现的。因此,人们认为原始印欧人起源于此。
专家分析已经确定了印欧语系神话系统在结构上的某些基本相似之处。这一理论的核心是所谓的三功能假说,这一理论最早是由法国语言学家乔治·杜梅齐(1898—1986年)提出的,根据他的分析,印欧神话反映了土著社会的等级制度。在杜梅齐提出的三种社会功能中,最高的一种是由统治者或君主来履行,他们既掌管祭司的职位,又掌管法律,而且常常被认为具有法力。这一功能对应神话中的最高神,例如印度的毗湿奴(或他的前任瓦鲁纳)、挪威的奥丁(早期日耳曼的沃登)和希腊的宙斯(罗马的朱庇特)。行使中间功能的是战士,他们在不同神话中都被具体化,例如,印度的因陀罗、北欧的托尔和希腊的赫拉克勒斯(罗马的大力神)。执行最低功能的是生育之神,他们常见的形象是一对被女神陪伴的双胞胎:同理,印度的生育之神演变为骑兵阿什文和女神萨拉瓦蒂,希腊的生育之神为卡斯特和波卢(罗马的双子座)以及他们的妹妹海伦,挪威的生育之神为弗蕾和他的孪生妹妹弗雷亚以及他们的父亲恩霍德。在早期的日耳曼人那里,与之对应的是纳尔土斯女神。
尽管正如一位评论家所说,“雷神和因陀罗之间的差别就如同冰岛和印度之间的差别一样大”,而且人们也可以轻而易举地指出米德加德蛇和阿普陀之间也是如此,而如此明显的相似之处不可能仅仅是巧合。事实上,这样类似的桥段随处可见,例如古希腊神话中宙斯与堤丰之战、赫梯神话中巴尔与雅汶之战以及不计其数的凯尔特神话和传说中英雄们(有时并不令人钦佩)在湖泊和峡谷中与龙的搏斗。
本书最关注的就是这个印欧语系的族群,因为我们现代关于龙的许多概念都源于此,既有原始神话,也有后来从中衍生出来的民间传说。我们也将密切关注最邪恶的那条龙,它在伊甸园中以蛇形出现,后来演变为世界末日中的撒旦龙,正如《新约全书》的《启示录》中所述。这条龙通常是异教的同义词,说的就是任何非基督教的信仰,因此被视为早期教会的主要敌人和基督教圣徒如圣乔治的主要消灭目标。
然而,尽管龙是一种全球现象,但不能说它对各色流行文化都产生了重大影响,因为很明显,在一些神话里,龙大部分状态下都是独来独往。著名的例子有:最初是玛雅人的羽蛇神,后进入阿兹台克神话;两个美洲土著巫师分别是以水蛇基奇亚特胡西斯和巨角蜗牛韦尔梅克的样子出现,他们在缅因州华盛顿县的博伊登湖打作一团;伊利诺伊州的食肉龙鸟皮亚萨;毛利人传说中被称为塔尼瓦的可怕生物以及来自澳大利亚土著神话的怪物布尼耶和原始的梦幻神——彩虹蛇。虽然它们也引人入胜,但是由于本书的目的,它们不在讨论的范围之内。
最后还有一个问题,而且还不是个小问题——龙的起源。尽管在很大程度上,我们可以理解龙的概念是如何从人类的生存恐惧中产生的,而随后这种恐惧由于迁徙和更平稳的跨文化接触而发展;而难以理解的是龙在人类灵魂深处的重要性。结构人类学的理论为解决这个问题提供了一种方法,最著名的是克劳德·列维-斯特劳斯(1908—2009年)的著作《生与熟》。
列维-斯特劳斯结构主义方法的基础是,人类的思维可以理解为由两种对立的力量——文化和自然组成。文化是一个受控的空间,人类在其中确立自己相对安全的地位,繁衍后代,与邻居合作,建造和保卫自己的家园,并培育最有助于长寿的食物。因此,文化是人类决心在尽可能好的环境下生存的产物。大自然却与之相反,在自然界,一切因素都无法控制。
无论文化的根基有多深,当自然以其最暴力的形式被释放出来时,它可以将人类珍视的一切都化为灰烬和瓦砾,就像亚洲神话中的情况一样,导致干旱、饥荒和洪水。简而言之,文化与自然的对立是生与死之间的对立,不难看出,龙正是以其凶猛的形态被理解为自然的化身。因此,在日耳曼人、凯尔特人和基督教早期的神话中,屠龙者作为文化的化身,可以理解为人类为抗击自然无可比拟的沧桑而付出的最大努力,而在亚洲,人们必须安抚和崇拜龙,并努力确保它不会使用它的力量来制造浩劫。
这一点简单明了,但问题是人类既是文化又是自然,这是生命的悖论之一,也许是最大的悖论:一方面,人类的生存依赖于合作和集体利己;另一方面,人类未被服,充满了反社会的冲动,需要加以克制,否则,混乱就会接踵而至。不仅如此,无论人的生存意志多么强烈,死亡永远不可避免。从这个意义上说,无论是屠龙还是崇拜龙,龙性贯穿我们所有人,在我们整个生命中,文化或自然的戏码或多或少地在人类心理中上演。如果我们认为这一切都合乎情理,那么龙的概念不仅是我们对自然力量恐惧的投射,也是我们对自己最深的恐惧的投射。龙既是对我们厄运的恐惧,也是对我们在促成厄运中扮演的角色的恐惧。
第一章希腊和罗马神话中的龙公元前3世纪中叶,罗马和迦太基之间的第一次布匿战争(公元前264—前241年)进行了大约10年的时候,马尔库斯·阿蒂利乌斯·雷古鲁斯将军和他的罗马军团越过地中海到达北非。在向迦太基发起进攻不到两百公里的地方,他们到达了巴格拉达河。在那里他们遇到了一条从泥泞的芦苇床上冒出来的巨龙,雷古鲁斯发现没有任何可以立即击退它的方法,只好命令手下另寻他路。
于是他们往上游走,可龙不见了,士兵们开始涉水过河,但是在他们到达对岸之前,周围的河水突然开始剧烈地翻腾。巨大的龙头浮出水面,咬住了一个士兵,把他拖到水下,之后,同样的厄运又落到其他士兵身上,那些用长矛攻击它的士兵被压在了它盘绕的尾巴下面。雷古鲁斯及时地命令士兵用大型投石机和弩车攻击它,在向它投掷大量的大石块后,龙最终被打死,但是,龙身体上流出来的毒液使他们无法在此处过河。
这个故事在许多罗马文献中有不同的版本,可它如今显然已经被认为是历史的真相了,因为关于它的原始记述早已失传,据说,最开始是由雷古鲁斯本人记载在一份官方军事公报中。此外,广为传诵的是,这条龙的鳞长约36米,在接下来的100年里,龙的鳞一直陈列在罗马的国会山上。如果一切属实,那么这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生物呢?这完全是个谜。
在早期的罗马文献中,巴格拉达河的巨龙并不是唯一被记载的真实存在的龙,这一点让人联想到,从2世纪到5世纪罗马帝国灭亡这段时期,罗马骑兵显然认为龙的力量值得崇拜,因此,一条银颌巨龙和它那被风吹得鼓鼓的、五彩缤纷的丝制身躯被装饰在龙骑兵团的长矛上,这种长矛在战斗前和骑兵游戏——“嬉皮体操”的竞技场上都高高飘扬。
罗马神话的信仰当然源于古希腊人,在公元前4世纪,神话与历史之间的界限如此模糊以至于柏拉图警告父母们,他们不应让自己的孩子接触古代历史学家和神话学家讲述的故事,因为他们“不仅说谎,而且是邪恶的谎言”。然而,显而易见的是,柏拉图的警告并没有阻止希腊诸神和诸如赫拉克勒斯等英雄的故事成为古典世界的一个文化标志。
希腊神话的本质早期希腊神话来源众多,包括从公元前8世纪到公元后几个世纪的罗马诗人和历史学家的创作和改写,跨越了大约1000年。鉴于神话的演变复杂,人物和事件的细节和意义来源广泛,从广义上讲,神话可以分为4个重叠的阶段:第一阶段,起源神话(也称为神权);第二阶段,讲述神与人之间的互动故事;第三阶段,英雄时代,故事更多地关注人而不是神的行为;第四阶段,特洛伊战争及其后果。
希腊神话的本质可以从它的起源来理解,即所有的事物——人类、动物、植物和其他自然现象——都有一个精神本质。由此发展出来的是那些争夺控制权的高级生物的概念,这就产生了一个从神话角度来解释为什么凡人的生命是如此不稳定的问题。这种演变很可能是社会发展必须吸收不同思想而产生的结果,它不可避免地会涉及邻国人或者与邻国交战的内容。希腊神话最引人注目的一个方面是,它没有万物终结的理论,也没有末世论。基督教信仰的中心信条是世界末日或审判日的到来,而希腊神话则不同,它专注于文明的发展和如何逐步克服社会进步的障碍。因此,在希腊神话的演变阶段,龙这样的怪物越来越不显眼,直到荷马的特洛伊战争的“历史”时期,人类的英雄和诸神的干预才占主导地位,不再靠面目狰狞来吸引人的眼球。
为了考察希腊神话中最值得注意的龙故事,本章将主要借鉴两位神话学家的作品,他们分别来自编年史的上下两端:赫西俄德(公元前750—前650年)的《神谱》《工作与时日》和阿波罗多罗斯(2世纪)的《书库》。这些文献和其他神话故事可以被视为警示性的故事,换句话说,就是建议凡人在一个通常由冷漠无情的神主宰的危险世界里,如何最佳地为人处世。
希腊神话早期阶段的主要特征是关注那些能力和外表都超凡的生物,无论是凡人还是神。由于众神像怪物一样具有破坏性,自私自利并且在道德上有缺陷,我们不可能将众神和怪兽的“差异性”按照善与恶的对立来分类;相反,希腊诸神的行为更多地反映了社会的复杂性、个人主义的竞争性和人类世界的生存斗争,所以,力量永远是用来战胜对手并获取利益的最佳选择。
然而,即使是胜利也不一定总是能带来好处,因为胜利之后有时会产生暴君,从而造成社会压迫。怪兽往往可以被看作是这些社会和政治消极因素的缩影,在人的眼中,神也如此。神和怪兽的起源、随后的泰坦之战以及泰坦神和奥林匹亚众神之间的代际恋母情结式冲突,揭示了神和怪兽的某些本质。
起源:泰坦和奥林匹亚众神大地之神被称为女神盖亚,起源于混沌——一个既没有时间也没有物质存在的巨大空间。乌拉诺斯(天神)是大地女神盖亚通过单性繁殖所生,盖亚与乌拉诺斯又进行两性繁殖,他们生了十二个泰坦神和两个巨人族:三个独眼怪兽,还有三个百臂巨人——每人五十个头,一百条手臂。乌拉诺斯害怕这些生物的力量,于是把它们扔进了地狱的深渊,由母龙坎普看押。但是盖亚对乌拉诺斯的所作所为非常不满,游说他们最聪明、最无情的儿子——带着镰刀的克洛诺斯(或许象征着黎明)——阉割了他的父亲。
克洛诺斯担心,将来他的孩子们也会这样对待他,所以他觉得有必要在他们出生的那一刻就把他们吃掉。他的妻子瑞亚对此当然深恶痛绝。为了把她最后一个儿子从这种命运中拯救出来,瑞亚用襁褓包裹了一块石头,并诱使克洛诺斯吞下它。这个被她拯救并秘密在克里特岛上抚养的孩子就是宙斯。宙斯长大成人后,隐姓埋名,有一次去看望他的母亲,并给他父亲喂食催吐剂,结果他吐出了以前吃掉的所有孩子。宙斯和他获救的兄弟姐妹一同向克洛诺斯和其他泰坦神宣战。宙斯释放了独眼怪兽和百臂巨人,并在他们的帮助下,打败了泰坦家族,并把他们扔进地狱接受惩罚,而克洛诺斯一直担心的事情发生了——他被宙斯阉割了。
正是通过这种方式,以宙斯为首的奥林匹亚诸神取代了泰坦。然而,原始神和泰坦的后代仍然存在,它们大多以怪兽的形式存在,宙斯的任务是消灭它们。这些后代中有许多是龙,既有雄性,又有雌性,都是蛇形的,通常以海怪的样子或爬行动物的样子存在。
虽然泰坦和他们的后代通常被视为奥林匹亚的敌人,但其中有一个特别机智的泰坦,即普罗米修斯(意为“先见之明”)。起初,普罗米修斯既不是奥林匹亚的敌人,也不是人类的敌人。普罗米修斯预见到了泰坦的覆灭,他选择不向奥林匹亚挑战,因此逃脱了惩罚。普罗米修斯代表了创造和狡黠,他在克洛诺斯时代用黏土塑造了人类,并从此成为人类的保护神。这是人类有办法过上健康舒适生活的开端,更重要的是,他给人类带来了火种,但是宙斯剥夺了人类这一基本的生存需求,他反对普罗米修斯的创造,因为普罗米修斯欺骗了他,让他允许人类减少给他的供奉。不过,普罗米修斯始终为自己的创造感到骄傲,为保护自己的创造,他为人类偷回火种,宙斯为此惩罚他,把他钉在一块石柱上,每天让老鹰把他的肝脏(据信是情感的所在)啄出来,夜晚又让肝脏重新长出来。
纵然如此,宙斯仍然不解恨,他让铁匠赫菲斯托斯创造了有史以来最美丽的女人——潘多拉(意为“一切馈赠”),宙斯的意图是让她给人类带来永远的苦难。赫西俄德说:“女性都是她的后裔,她们有作为凡人的痛苦,因为她们要与丈夫同住——不是为合适的伴侣,而是为对付该死的贫穷,只为带来足够的痛苦。”在众神给潘多拉的礼物中,小偷的保护神赫尔墨斯送上“虚假的谎言、狡猾的伪装和邪恶的天性,让宙斯的设计如虎添翼”。
潘多拉随后被送给普罗米修斯有点愚笨的兄弟厄庇墨透斯(意为“后知后觉”),尽管普罗米修斯警告过他永远不要接受宙斯的礼物,“以免人类遭受苦难”,但是由于畏惧宙斯会发火,厄庇墨透斯还是接受了潘多拉。当潘多拉得知普罗米修斯指示厄庇墨透斯永远不要打开盖子时,她的“奸诈的头脑和邪恶的本性”暴露无遗,她偏偏要打开,从此苦难就一直困扰着人类。就这样,宙斯向普罗米修斯和受他保护的人类成功复仇,如赫西俄德所说,“唯一留在罐子里的是希望”。
普罗米修斯在希腊神话中是最具讽刺意味的角色,他作为人类的保护神和奥林匹亚的“骗子”,最终要为把人类带入与神的冲突中负责,其后果是人类遭受永远的苦难。普罗米修斯出身泰坦,曾经被奥林匹亚诸神视为和其他泰坦兽一样危险。这不仅让他受到惩罚,也促使他创造了人类。至于潘多拉,她为我们在整个神话体系中厌恶女性设定了一个标准和提供了一个正当理由。所以,在人类与诸神的关系中,存在着大量的矛盾之处,其中一些对人类有利,而另一些则不然,这往往取决于被主宰的凡人是否对神足够顺从,特别是他们不知不觉就沦为奥林匹亚世界的棋子。怪兽对于人类的存在毫无益处,因此,无论是宙斯还是人类都要消灭它们,特别是泰坦怪兽,它们简直是宙斯的眼中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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